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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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窖,我们分散开来搜查。”

    我一听来了劲儿,搜查暗门这活我可拿手,我精通本国的阴阳五行,两仪四象,伏羲八卦,最擅长相面风水之术,只要我掐指一算,细细分析这屋子方位,便能算出他们会在何处暗藏玄机——须知这伏羲八卦,虽然算的是天地奥秘,但若归结到人,摸索的还是人的习惯和心理。

    我念道:“天地铜炉阴阳生,造化乾坤万物萌,盘古身死为环宇,光阴如梭梦犹存。”盘膝而坐,心念电转,嘴里念念有词,过了片刻,我哈哈大笑,说道:“在这里了!”

    夜卉小姐和无策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似乎觉得我身负莫测的玄虚。我微微一笑,说:“请随我来。”几步踏出,绕到酒吧远处的一个窗帘前,四处敲敲摸摸,连连点头。

    夜卉小姐说:“别理他,我们管我们搜。。。。。”

    我转动一根窗帘拉绳,随后用力一扯,只听到铿锵之声在吧台后响起,一个高大的酒柜缓缓挪开,露出一个黝黑的地洞。

    萨佛林喊道:“你还真行啊,紧要关头还挺可靠的。”

    我哈哈大笑,说:“小菜一碟,大伙儿莫要谢我。”

    当当两声,地洞中几根羽箭激射出来,夜卉小姐与无策各自挡掉,我心中一惊,得意之情立即消散,低下脑袋,生怕挨骂。

    夜卉小姐点点头说:“走吧,还有两个妖魔,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喽啰,缇丰让我们斩草除根,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这些话里暗藏着怎样的腥风血雨啊,尤其是她这样一位如霜雪般纯洁的女孩儿嘴里说出来,更令人感到恐怖莫名。我叹了口气,知道无论她心地如何善良,对凡人如何宽容,她都是可怕的血族,身负血之灵魂的恶魔。

    野兽在她们心中窥伺,也许也在操纵她们的一言一行。

    我跟着她走进地洞的刹那,我听见身后一位萨巴特的伤者发出了一声惨叫,开始低声呜咽起来。

    那是一个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女人,大约只有十六岁年纪,头发如公鸡尾巴般散开,穿着渔网短袖,热裤与丝袜,脑袋被劈掉了一小半,留下一只眼睛,哀伤的流着血泪。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人性的光芒,剧烈的疼痛让她从疯狂中清醒了过来。也许剧痛刺激了她的大脑,将死的体验令她从血的诅咒中逃脱了出来。她已经不再为疯狂的杀意所驱使了,她可能又恢复成了凡人。

    但她也已经死定了。

    夜卉小姐身形凝固,在地窖的黑暗与酒吧的光明交汇处站着,如果我没看错,她似乎在微微颤抖。

    我和无策眼望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挥挥手,一根影刃从那个女孩儿身旁飞出,刺穿了她的脑袋,女孩儿发出低哼声,垂着头,再也不发声了。

    夜卉小声说:“对不起。”随后不再迟疑,迅速的走入黑暗中。

    我笑了笑,想:她和女神阁下一样,也许比天使还要慈悲呢。杀戮的滋味儿对她而言,只怕也不太好受吧。

十五 陷阱() 
漆黑的走廊,远方明灭的灯火,仿佛吞食约拿的鲸鱼胃壁,仿佛通往地狱的通道。身后传来微弱的风声,就像是阳间活物的呼唤,试图挽留堕落的灵魂。

    想到这儿,我频频回头,恋恋不舍。

    无策问:“面具先生,你是不是冷了,怎么抖得厉害?”

    我出神的说:“并非寒意难耐,而是前路漫漫,命运叵测。”

    夜卉小姐走在最前方,眼睛宛若红色的烛火,在黑暗中巡视,不放过一丝可疑之处。这是一段用混凝土建造的楼梯和甬道,冷冰冰的毫无特色,但在黑暗的衬托下却显得有些阴森。

    萨佛林说:“你看得清吗?真倒霉,我只能通过你的眼睛观察事物。要是我在现场,血族的黑暗视觉就能派上用处啦。”

    我念道:“夜黑风高月明灭,乌鸦啼鸣枯影斜,莫道晦暗不见物,心远意静光皎洁。”眼睛眨了几下,四周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我调整了视网膜与大脑传输的信息素编码,这让我具备了夜视的能力。

    但看起来真费力,就像是瞪着太阳光猛瞧的傻瓜一样难受。

    萨佛林惊讶的说:“你这人总古古怪怪的,这似乎是某种奇怪的法术。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吗?”

    我想:在下做了足足二十年的夜猫子,有这等功力,自也不足为奇。

    她生气的说:“胡扯!”嘟起嘴吧,仿佛撒娇的小姑娘。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想用这手段令我妥协罢了。可我心静如水,波澜不起,纤尘不染,不为所动,无畏的继续前进。

    于是她真的发起火来,施展魔法,开始扯我的耳朵,真正不幸的是,她在用我体内的魔力反过来折腾我。

    ————

    夜卉小姐说:“当心,前面有红外线触发的机关。”

    我们停下脚步,仔细查看,我什么都没瞧见,无策倒有些惊慌,他问:“他们怎么会。。。。。这么麻烦?”

    夜卉小姐犹豫了一会儿,说:“他们——萨巴特的人——隐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的守卫一个隐秘的地窖?”

    我说:“越是如此,表明他们心中越发害怕。他们深怕所做之事为人察觉,故而如此慎重。”我又念了几句咒语,让眼睛开始能体察红外线的波长,我见到密集的有如蛛网的红色光线横七竖八的拦在我们面前。

    这光线本身并没有损害,但它们所触发的陷阱才是我们真正需要担忧的东西。

    我想了想,说:“诸位靠后,让在下稍稍试探。”

    夜卉小姐说:“你别胡来,也许会触发机枪扫射或是毒箭什么的。”

    我笑着说:“这等陷阱,只怕针对的并非凡人,而是血族。在下身为凡夫俗子,自然不惧其中机关。”

    她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我面露得色,答道:“在下自然知道。”说着踏步出去,走入红外线之中,张开双臂,仿佛逃狱之后淋雨之人的意境。

    忽然间,我想:万一里面是针对血族的银枪银箭,那我岂不是遭殃了?一时腿脚发颤,只想转身逃跑。

    就在这时,一阵强光亮起,我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我惨叫一声,急忙缩身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以免遭受千疮百孔之苦。

    夜卉小姐与无策连忙后退,躲开光照的范围,夜卉小姐喊道:“这是强紫外线光照仪,这些魔党的蠢货,居然买这些东西来对付自己人。”

    我听了这话,立即跳了起来,哈哈大笑,说:“区区紫外线,又如何奈何得了我?”眯起眼睛,用力跳起,挥动长鞭,正中那光照仪的镜头,长鞭与仪器轻轻一碰,几道银色尘埃在仪器四周浮动,随后如同蚕食猎物的食人鱼般在仪器上疯狂游弋,几秒钟之后,光照仪开始冒烟,紧接着爆发出一声轻响,就此解体,七零八落。

    银鞭的威力好大,连我自己都吓的差点儿尿出来。

    等陷阱一解除,他们两人立即走了上来,无策关切的问:“面具先生,你没事吗?”

    我心中一暖,正色道:“这等微弱光线又如何放在在下眼中?自然没事。”

    夜卉小姐说:“谢谢你,尸鬼,你刚刚的表现非常勇敢。”

    我突然捂住胸口,摇摇晃晃,说:“那紫外线中辐射过强,在下突然感到不适。”闷哼一声,脑袋往她胸口倒去,她一个扫荡腿,将我绊了一跤,我啊呀一声,结结实实的用脸砸地。她也不多说,气呼呼的朝前走去。

    ————

    穿过走廊,一扇铁门拦路,夜卉小姐注意到铁门四周似乎也安装着紫外线光照仪,她忍不住说:“一个不小心,他们自己也会被强光照射成灰,这些家伙简直。。。。简直。。。。”

    我接口道:“在刀尖上跳舞。”

    她点点头,脸上微有窘迫,虽然她中文说的不错,但毕竟老外一枚,肚子里的墨水其实有限。她挥舞长剑,几道阴影扭曲着爬行出去,将陷阱全数毁灭,随即又将铁门劈成两半,有几枚十字弩箭朝她飞来,她轻巧的将它们一一击落。

    无策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暗中对我说:“这些陷阱真是要命。要不是夜卉小姐身手了得,我们早就被射成刺猬啦。后面到底还有多远?张先生有相关的情报吗?”

    我说:“在下依照这风水布局来看,只怕这地下设施尚有二十米之远便能来到尽头,若是继续往后,这些建造者便会挖掘受阻,困难重重。但他们说不定还会横过来挖掘,建成一个大堂。”

    果然不出我所料,又走了十米远,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阔的大厅出现在我们眼前。这大厅中原本阴暗无光,但等我们一踏入厅内,强光陡然照射下来,将四周照得一片明亮,我急忙切换回普通视觉,一时觉得头晕心烦,差点儿没被照成瞎子。

    随着光照亮起,夜卉小姐拉着无策骤然后撤,重又回到黑暗走廊之中,躲在墙角,隐藏起来。她同时大喊:“面具,快点回来!”

    我说:“这不是紫外线,而是普通的光线,两位不必惊慌。”我环顾四周,见到高高的墙上似乎挂着许多笼子,当我看清笼子里关押的是什么,我不由的大声惨呼起来,觉得浑身脱力,心脏狂跳,一屁股坐倒在地。

    笼子里关押的都是些活人,全身光溜溜的,模样干枯,仿佛干尸。但他们依旧能慢慢挪动手脚,此刻正握着笼子的栏杆,用畏惧而绝望的目光俯视着我们。

    没一个人说话,最多有人发出呜呜哇哇的低吟,他们似乎已经被榨干了力气和鲜血,精力和智力几乎荡然无存,就像屠宰场中被下了药的牛羊一般无助而无知。

    这些笼子在五米高的地方,有两个笼子空荡荡的,连门都开着。我观察到吊着笼子的锁链似乎可以活动,这些萨巴特魔党的恶人将他们当做口粮,当需要进食的时候,就将笼子放下来,吸食这些受害者的血液。

    无策与夜卉小姐走到我身边,无策脸上冒出罕见的怒气,他捏着拳头说:“这些屠夫,这些毫无人性的恶魔。”

    夜卉神色冷酷,但我能感到她心中也燃烧着怒火,她说:“我在曼吉尼亚也见到过这样的事,萨巴特的家伙在那儿建立了一个农场。。。。。”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我能想象她当时遇到了什么。”

    无策急匆匆的四处查探,发现了解开笼子的按钮。笼子一个个的缓缓落下,当落地之后,里面的俘虏扑腾着爬了出来,不吭一声的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喘息。

    我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大厅中显然是有操纵者的,不然刚刚启动照明的人又会是谁?我们进来时没发出响声,应该不会是声控的灯泡,当然也不会是动作捕捉,不然这些受害者很可能触发灯光。

    那人没有夜视能力,必须通过灯光观察我们的动向?或者,他们用灯光来解除我们的夜视法术,达到某种目的。

    可这大厅中除了笼子之外,看不出有任何隐藏的摄像孔,应当不是通过摄像头来进行监控的,我怀疑——虽然有些胡乱推测的成分——敌人就躲藏在大厅中。

    而且,就在这些干巴巴的受害者当中。

    或者敌人是隐形的?

    我念道:“心眼张开现天地,千门万法始归来。”眨眨眼,让眼睛能通过温度的变化查看周围。

    在光明之中,我再度张开夜眼,寻找阴暗的魔鬼。

    我见到两个如水流般晃动的透明影子在慢慢移动,从两个空的笼子中走了出来,蹑手蹑脚,不发出任何声响。

    一个朝着无策,一个朝着夜卉小姐。他们已经相当相当接近了。

    我喊道:“帮我!”

    萨佛林反应极快,念了句远黑山的咒语,一道血矛凭空浮现,朝夜卉小姐身后刺去,我则全速狂奔,张开双臂,朝无策背后那个影子猛扑过去。

    我撞到了一个强壮的身躯,但他毫无防备,发出一声怒吼,我紧紧抱住他,咚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他挥动手臂,将我举了起来,用力朝笼子砸了过去。我在顷刻间硬化了后背,只觉得浑身巨震,翻滚着从笼子上跌落在地。

    我勉强抬起头,见到夜卉小姐与无策已经拦在了我的面前。在他们面前,两个无比丑陋的怪人正在缓缓站起。

    其中一个被萨佛林的血矛刺中,一只胳膊被斩成两截,另一个则露出狰狞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我们,发出低沉的吼声。

十六 善恶() 
如果我亲眼见到过地狱的恶鬼,当我见到这两个怪物的时候,我一定会觉得似曾相识,记忆犹新,他们如此丑陋,仿佛剥光了皮、除去翅膀的蝙蝠那样恶心可怕。

    他们浑身没有一根毛发,瞪着血红的眼睛,耳朵高高竖起,宛若精灵,嘴巴裂开,宛若猎犬,佝偻着背,脊椎骨从瘦骨嶙峋的赤·膊躯体上凸出来,两只手爪也光秃秃的,尖锐的指甲如倒刺一般长出。

    夜卉小姐望着他们,用森严的语气问:“诺菲勒族的人,为什么会加入魔党?”

    我听挚友先生说起过他们,诺菲勒族系是卡玛利拉密党的成员之一,他们应当是最坚定的隐秘协议信徒,因为他们受到该隐的诅咒,世世代代都呈现出丑陋的模样,就像是被高温烧过的重伤者一般,因而他们不能在地上生活,只能寄居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中,依靠老鼠和其余恶心生物的血液为生。

    两个诺菲勒族的人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说:“桑吉特·缇丰的好日子到头啦。”

    另一人说:“他惹恼了不该惹恼的人,这是我们找他麻烦的原因。”

    夜卉小姐说:“这就是你们反叛卡玛利拉的原因?你们宁愿与魔党合作来对付自己的血亲?”

    第一个诺菲勒族的人说:“所有人都是血亲,密党和魔党都是一样的。唯有利益和权利,还有信仰和力量,这些东西才是真实的,娜娜·克里斯蒂安。”这人手臂受了伤,我打算叫他独臂丑怪,而另一人把我摔得很惨,我打算命名为摔跤丑怪。

    无策忍不住说:“这些人。。。。这些人是你们关在这儿的吗?”

    独臂丑怪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他说:“我倒希望是这样,看着他们变得如此丑恶不堪,我由衷的感到高兴。卡玛利拉需要变革啦,你看,连魔党的行动都变得如此隐秘和谨慎,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能凌驾于人类之上,成为他们幕后的操纵者呢?”

    摔跤丑怪说:“这些人类,他们都是些走投无路的蠢货,没脑子的笨蛋,他们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满心想要发财享福,被萨巴特的人骗了几句,立即就像狗一样被骗到这儿来啦。他们的身份是如此低微,以至于他们的失踪没有任何人关心,也没有任何人来追查他们的下落。”

    独臂丑怪满脸兴奋之色,他说:“你看,萨巴特和卡玛利拉的合作是可行的,娜娜小姐。只要我们看穿人性的弱点,利用他们的罪孽,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奴役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成为我们的口粮,而不用担心会引起其余人类的恐慌和怀疑。这些孤独的流浪汉,这些贪慕虚荣的放逐者,这些人最多的已经活了五年,他们的捕猎更不知持续了多久,而迷宫女郎酒吧一直平安无事,对吗?”

    夜卉小姐说:“胡说,满嘴肮脏的叛徒,你们不配活在这世界上。”她的语气急促,我觉得她似乎有一些慌张。

    两个血族发出凄厉的吼声,晃动身形,立即陷入透明的状态,但夜卉小姐的长剑轻易捕捉到了他们,她一剑斩掉独臂丑怪的脑袋,随后又将摔跤丑怪的心脏刺穿,两个怪物拼命挣扎,伸出尖锐的爪子想要逮住她,但夜卉小姐在他们伸手之后不久就将他们两人斩成数截。如往常一样,当他们被死亡吞噬之后,他们自行挫骨扬灰,在空中沦为星星火光。

    她将长剑入鞘,站着沉思了一会儿,似乎颇为苦恼。抬起头望了望笼子中爬出来的那些人类,眼神渐渐变得哀伤起来。

    她说:“我们。。。。。到底有什么权利?我们也许会变得和这些萨巴特一样,不是吗?”

    无策问:“什么?娜娜小姐,你在说些什么?”

    她苦笑着说:“我们卡玛利拉和萨巴特到底有什么区别?我们同样以人类为食,他们有时会变得明目张胆,但有时又变得和我们一样小心谨慎。而我们呢?当我们获得人类世界的认可之后,我们也渐渐变得高高在上,用隐秘的手段吸食人类的血液。。。。并且,我们也奴役他们,只不过做的更加聪明罢了。我们在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之间的界定正在变得模糊。”

    无策嘴巴张着,似乎想要回答,但犹豫了老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卉小姐看了两个诺菲勒族怪物化作的骨灰,紧咬嘴唇,秀眉紧蹙,苦恼的摇了摇头。她说:“有时候,我也曾见到哥哥他。。。。带回来一些满脸兴冲冲的女孩儿,非常年轻,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年纪,她们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一样的光芒,她们见到哥哥的豪宅,表情憧憬,又被哥哥的举止所迷惑——那不是催眠术,因为哥哥说催眠术会让凡人的血液变得难喝。。。。”

    无策问:“她们。。。。被。。。”

    夜卉小姐立即否认道:“哥哥觉没有杀死她们,他吸食了她们的血液,并让人将她们带到酒窖,抽取她们身上的鲜血。他告诉我,她们是罕见的处·女,鲜血异常美味,是值得珍藏的极品。他。。。。他会放她们走,给她们贵重的礼物,等她们复原之后——通常是在几个月之后,将她们重新带回家里,如果她们依旧保持着童·贞,他会再度压榨她们。”

    无策的喉咙发出惊讶的喘息声,但却无言以对。

    夜卉小姐颤抖起来,她说:“哥哥说,他的做法是符合化妆舞会铁则的。他没有扰乱凡人世界的秩序,也没有残忍的杀害那些女孩儿。但我觉得,当他那么做的时候,他简直就像是恶魔一样。”

    她用手擦了擦眼角,抬起头,不再说话。

    我说:“血族也有人性,不是吗?可爱的小姐?”

    她扬起眉头,嗯了一声。

    我又说:“你们永恒的在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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