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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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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丰王子紧张的站起,手掌中闪现着黑色的光芒,准备召唤黑血禁锢。即使有圣物的帮助,面对着厄夜使者,他的胜算也非常小,但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英格尔神情显得有些异样,他说:“你是来寻找那座失落的城堡的,是吗?当然还有那些法王厅的人,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儿得到这样的消息,但你之前说过,你刻意装扮,就是为了躲避他们。”

    失落的城堡,那又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萨佛林说起过这东西?

    萨佛林嘟囔道:“我怎么知道?我已经被封印了很久很久啦,我根本不知道外部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缇丰王子摇摇头说:“我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失落的城堡,但正如我所说,这和你毫无关系。”

    英格尔突然神色一变,用极为凶残的语气说:“你在撒谎!当然有关系!我不允许你们这些人玷污我兄长的故乡,也不允许你们玷污我爱人的纪念日。”

    随着他发出威胁,惊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出,即使我身为麻木的尸鬼,我也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我就像一条可怜的流浪狗,面对着杀狗无数的屠夫一样,心惊胆战的蜷缩起身子,一步步朝角落退去。

    缇丰王子手掌中赫然出现长剑,只见身影一闪,英格尔已经捏住了缇丰王子纤细的脖子,将他用力砸倒在地,与此同时,缇丰王子身上冒出无数荆棘,刺破了英格尔的皮肤,并且对准了英格尔的咽喉。

    英格尔俯视着缇丰王子,他用恐吓的语气说:“传闻没有错,黑血禁锢果然在你手上。年轻的王子,但即使你拥有圣物,我也可以在下一秒钟捏碎你的喉咙。”

    缇丰王子被英格尔死死掐住,无法说出话来。我连忙说:“住手,英格尔先生,我们并不知道任何关于失落城堡的事,更不知道这儿是你兄长的地盘。”

    英格尔怒气冲冲的望着我,他说:“那你们最好现在开始解释。”

    我大声辩解说:“法王厅在调查亚克·墨慈神教的事,他们获悉安邦德是神教的成员,因而跟踪而来。缇丰王子打算利用亚克·墨慈教会的力量,他计划催眠安邦德,让他作为间谍,从而将神教操纵在手里。这才是他穿上女装的目的,他试图对安邦德施展魅惑术,抢在法王厅之前将此人控制。”

    英格尔沉思片刻,问:“墨慈的神教?“

    我用力点头,嚷道:“他们试图掌握亚克·墨慈失落的力量,而缇丰王子也有这样的打算,我们从法王厅那儿得到了泄露的消息。您看,我们和您的相遇,那完完全全是巧合。”

    英格尔显然也偷听到我们之前在大厅里的谈话,结合安邦德的表现,他似乎相信了我的说辞。他再度露出秀雅的笑容,望着缇丰王子的脸,赞叹的说:“以你的美貌,根本不用任何催眠,就能俘获凡人的心灵,缇丰王子,请原谅我的无礼。”

    说着,他在缇丰王子的侧脸上轻轻一吻,缇丰王子眼中爆发出怒火,刹那间,荆棘从四面八方往英格尔包围过来,但厄夜使者转眼角从缇丰王子身前消失了,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又回到了沙发上,双手搂着沙发背,目光含笑,悠然自得的看着我们。

十九 笑握手() 
愤怒的血之贵族站了起来,他仿佛受到了莫大的耻辱,身子由于愤怒而剧烈震动,眼珠由于激动而闪着可怖的红光,手掌捏紧长剑,整个人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仿佛即将决堤的山洪一般。

    我一看缇丰王子的架势,心念乱转,暗想:他这一冲上去,非得和眼前的厄夜使者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如此一来,别说解救萨佛林的计划有可能就此失败,连他的小命都可能丧生在这儿。

    想到这儿,我一咬牙,又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于是我一扯嗓子,凶狠的骂道:“去·你·的狗·屁使者,你他·妈敢动老子心中尊贵无比,冰清玉洁的缇丰王子?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就算死也要拖着你一块儿死!”嘴里骂骂咧咧,脸上凶神恶煞,一捋袖子管,猛喝一声,如同发疯的大鹅一般冲上前去,照着英格尔那张小白脸就是一掌。

    在挥拳的电光火石之间,我心中思绪万千,忐忑不安,如履薄冰,魂不附体,虽然算准他不会要我性命,但也做好了被他猛揍一顿的准备,最好的情况是,我这么一搅和,缇丰王子就此冷静下来,先将这不祥的使者打发走再说,最坏的情况呢,我可能当场被打爆脑袋。心中这么一犹豫,这一手不免显得有些畏首畏尾,软绵无力。

    我没料到的是,英格尔不躲不闪,居然愣愣的挨了我一击,脑袋一侧,啪地一声,像是挨了响亮的巴掌。虽然我用力不大,但我可是个身份低下的尸鬼,而他几乎是血族中最受敬畏的贵族,我刚刚这一记精准响亮的耳光,毫无疑问,堪称奇耻大辱。

    谁知英格尔扭过头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望着缇丰王子诚恳的说:“满意了?缇丰王子?刚刚的无礼之举,我万分抱歉,但我相信那是情有可原的,尤其是面对你这样。。。。。”

    缇丰王子打断他说:“够了!”他血色的眼珠渐渐恢复成蓝色,竭力沉住气,看来我那一巴掌也不算徒劳无功,他缓缓的说:“我们刚刚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卡玛利拉的贵族之间不应该发生这样毫无意义的冲突。”

    他伸出手,示意握手言和。英格尔露出惊异的表情,但似乎很快反应过来,与缇丰王子纤细的手轻轻一握,说:“愿意为你效劳,王子殿下。我希望今后有机会能弥补我今天的鲁莽。”

    缇丰王子完全平静下来,他脸上绽放笑容,那是令我痴迷的笑容,他说:“很高兴我们能消除误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相信我们从今往后便是相互信赖的朋友了。”

    我傻了眼,这两人可真是捉摸不透,前一秒还要死要活,仿佛有深仇大恨,此刻却有说有笑,就好像一辈子的至交。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合纵连横之道?远交近攻的手段?政·治·家反复无常的法门?如若果真如此,我今天可算大开眼界了。

    缇丰王子再度坐了下来,他说:“你之前提到你在这儿有一位兄长?可据我所知,这儿并没有任何血族的亲王或王子。至少卡玛利拉的长老会那儿并没有这样的记载。”

    英格尔露出悲伤的表情,他说:“他已经死了,死在某种神秘的力量之中,距今已经有遥远的时间,我至今为他的死亡耿耿于怀,这数百年来,他和我深爱的女人常常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我之所以逃离这片土地,就是为了逃避这悲惨的回忆,而我这近十年来之所以频繁返回,也是为了哀悼我逝去的亲人。”

    他说着说着,忽然陷入无法挽回的哀伤之中,他捂住脸,泪水如雨点般从眼中流出,情绪起伏不定,原本深深隐藏的脑电波如同泛滥的江河般奔涌出来,顷刻之间,我体会到了他痛彻心扉的绝望。

    难怪他之前会突然暴怒,以至于对缇丰王子动武,一旦触及这段往事,他会大喜大悲,情绪完全失控。由此看来,托利多族系的人感情极为丰富,几乎和末卡维族系的疯子相近。

    缇丰王子安慰他说:“我为你感到遗憾,巴图先生,但你现在可是厄夜使者,应当是长老会最无情最可怖的武器,你应当在外人面前控制住自己,尽量不暴露自己的弱点。”

    他说的没错,血族的脑海世界十分隐秘,防御极端森严,我很难察觉到他们脑中的信息素,更无法与他们的大脑取得协同,但此时他情绪波动如此剧烈,以至于他简直和凡人无异,如果时间充足,我甚至能将他脑海中的一切讯息挖掘出来。

    但我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很快重新振作,他望着缇丰王子,脸上浮现感激的微笑,飞快擦干眼泪,恢复泰然自若的神情,他说:“抱歉,王子殿下。”他略微停顿,又说:“我的兄长名叫曼龙·英格尔,在数百年前,他曾经是艾伦堡的领主,深受爱戴的伯爵和统治者,同时也是一位血族的王子,拥有远远超过我的强大力量。但由于一件意外的发生,他神智错乱,开始犯下滔天罪行,成了基督徒们残忍的帮凶。他因此受到了惩罚,连同整个城堡一起,在这片山谷中彻底消失了。”

    我问:“巴图先生,你所说的罪行,是不是和狩猎女巫的酷刑有关?”

    英格尔苦涩的发笑,他说:“你看来听到过这儿的传说,不错,艾伦堡原本是独立的王国,是女巫们的庇护所,所有受到基督教迫害的女巫在此受到了曼龙的保护。但由于他失去了爱人,他开始发了疯似的杀死一切来此避难的女巫,连本地的女孩儿都不放过,他随后被平民抓住,被送上了火刑架。但在他即将被处死的一刹那,奇迹发生了。他本人突然消失在空气之中,而他那座宏伟的城堡也被弥漫的雾气吞噬,从此不见踪影。”

    他说到这儿,从沙发上站起,再度与缇丰王子友好的握手,他说:“我不想用这无聊的故事让你感到厌烦,缇丰王子,我想我已经耽误了你太多的时间。正如我不厌其烦强调的那样,我之所以来这儿,是为了观望一年一度的檀香木节,而今年恰好是火玫瑰重燃的日子,我还从未见过那传说中的景象,因此我过分小心,不想让任何人破坏这次盛典。”

    我察觉到一丝惊慌,他居然试图掩盖什么,他在回避话题,他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忧。

    缇丰王子接受了他的道歉,大方的与他拥抱告别,这小子还想得寸进尺,不怀好意的想要与缇丰王子侧吻,甚至伪装成彬彬有礼的虚伪模样(法国似乎确实有这样肉麻的礼节),万幸的是,缇丰王子巧妙的识破了他的轨迹,婉拒了这混蛋的提议。

    随后,这位厄夜使者就这么消失在黑夜之中,一阵晚风吹过,他原先的位置空空荡荡,仿佛他来自梦境,又随着梦境而去。

    ————

    缇丰王子松了口气,松垮垮的坐在沙发上,笑着说:“多亏你让我冷静下来,面具,要不然我还真可能和他大打出手。”

    我说:“在下对缇丰王子赤胆忠心,满腔热血,还望王子殿下明鉴。”

    他点点头,对所有人说:“我们今夜就在这儿休息,最好不要让安邦德死了,面具,我听娜娜说,你似乎懂得一些医疗手段,是吗?”

    我一听苦差事来了,顿时愁眉苦脸,正打算推脱,谁知陆檀这蠢丫头忽然咋呼起来,她说:“没错,没错,面具先生对按摩和穴位很有一手呢。”

    缇丰王子满意的笑了起来,他说:“你能稳定住安邦德的伤情吗?我现在可完全靠你了,面具先生。”

    他一番话说的我骨头都酥了,我目光炯炯,胸中热血澎湃,大声说:“在下万死莫辞,绝不会辜负缇丰王子所托。”

    缇丰王子哈哈大笑,说:“我越来越喜欢你啦,无所不能的面具先生。”

    说完这句话,若有意若无意之间,他朝着我使了个动人心魄的媚眼,我吭哧一声,鼻血如箭矢般喷到地面上,眼前一片模糊,但兀自喊道:“王子殿下,你放一万个心吧。在下就算拼着这条烂命不要,也不能让这安邦德归西。“

    无策帮我止住血,他们朝我说了几句晚安,我便背着安邦德健美沉重的身子,朝一间卧房使劲儿挪了过去。等我走入房间的时候,萨佛林忽然在我耳边说:“你真没出息。”

    我怒道:“在下忠肝义胆,急危救难,舍己为人,抛头颅洒热血,何等英雄好汉的气概!怎能说在下毫无出息?”

    萨佛林嘻嘻笑道:“你这人没半点骨气,被那美貌人妖三言两语,人家还没用催眠术呢,你就已经要跟他姓了,你怎么不干脆认缇丰做干爹呀?”

    我一想没错,我刚刚的表现,便如同当今社会上那些急·色而无脑的备·胎一般,被心中女神三言两语,顿时就神智迷糊,不知所谓,任人宰割,割肾卖血,千刀万剐,真是有死不足惜之冤。

    但此时也无可奈何,我既然已经接下了这门苦差,只能勉为其难的替安邦德医治一番,万一缇丰王子因此一高兴,再对我抛个媚眼,对我而言,那可真是天堂般的极乐了。

    想到此处,我乐呵呵的咧嘴而笑,解开安邦德的外衣,在他的膻中穴上缓缓按摩起来。

二十 寄生虫() 
沉睡者的脑海几近关闭,仅仅留下一个小小的交互界面,通过这纤毫破绽,我使用穴位调整他的大脑,让他种种体征趋于平缓。

    我一边忙活,一边微微发笑,知道自己凭借这出神入化的按摩手段,只怕已经赢得缇丰王子的信任,今后定能常伴在他左右,清风翠云,崇山峻岭,天涯海角,相依相偎,说不定还能找机会一亲芳泽呢。

    萨佛林打岔道:“你这人真不挑啊,男女老少你还真照单全收。你不恶心,我都反胃呢。”

    我笑道:“姑娘此言差矣,在下虽然心中坦荡,视众生皆为平等,但这‘男女老少’中的‘少’,在下可不敢轻易招惹。”

    萨佛林哼了一声,嘀咕:“我可不是‘少’呢,说不定我年纪比你长上百倍还多呢。”

    她言之凿凿,却不知有几分可信。我不去理她,开始凝聚注意力,回忆来到这镇上的种种消息。

    萨佛林被封印在此,这一点当无疑问,否则她不会安排下这样复杂的计划,更不会坚持我们不远万里来到此处。但她的身份如何?被关押在哪儿?我们却一无所知。

    她精通种种奇妙的法术,几乎可以媲美睿摩尔族系的那些血族法师,这还是她通过我体内微弱的魔力而施展出来的。她本人的法力无疑要强大许多,但强大到何种地步?我无法确知。

    让我先这么认为吧——在她的封印之地,将会有许多守卫者,有可能是古代的怪物,有可能是强大的血族。

    而那处封印之地的所在,却又值得好好推敲一番了。

    通过巴图·英格尔的描述,我知道这儿曾经存在着一位名叫曼龙的血族亲王,他拥有一栋可观的城堡,那栋城堡受到神奇力量的影响,因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许那栋城堡就是萨佛林所在的地方?集合三件圣物之后,我们也许能够将这城堡重新召唤出来,进入其中,解开萨佛林的封印?

    既然如此,曼龙也许还活着,并且成为了萨佛林封印的守卫者。

    为了纪念被曼龙屠杀的女巫和女孩儿,艾伦堡每年举行檀香木节的游行,选出最美丽的女孩儿。而十年一次,玫瑰之火将赋予被选中的女孩儿令人惊讶的美貌、健康以及莫测的命运。沁心玫瑰,他们这么叫它,但这玫瑰的功效绝不寻常,几乎难以用科学原理解释,以它产生的效果来看,它有些像是用血族的魔血浇灌而成的?如若真是这样,又哪儿来那么多的魔血?

    我将这些推断皆隐藏在脑海之中,连萨佛林都不曾察觉。我的直觉时灵时不灵,也许这些不过是我毫无由来的胡思乱想,但既然闲着无事,我为什么不畅想一番呢?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原本只剩下半条命的安邦德突然低声呻·吟了起来,他睁开紧闭的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呆滞和惊恐,他望着我,我也傻愣愣的望着他,他发出嘶嘶的喘气声,似乎还感到浑身剧痛,但他挣扎着坐起,这一稍动,立即又感到各处刺痛,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哼哼冷笑,说:“这位老兄,你浑身骨头被那怪物抽得差不多一干二净啦,原本来看,你从今以后半身瘫痪,每天病痛不断,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了。此刻能够动弹,全倚仗在下神乎其技的医术,也算你运气不差,偏偏在这荒郊野岭碰上在下这么一位仁心神术的神医。”

    我这是危言耸听,他不过被抽掉两根肋骨和几块胸骨,我重新调整了他的骨架结构,让他能勉强活动,缓缓恢复伤势。

    安邦德低声问:“雪儿公主呢?指骨呢?”

    我怒火中烧,暗骂:老子救你性命,你一句不谢,反而关心老子的美貌上司,还有那索命的血族怪物,这等急·色·浪·荡的狂徒,贪生怕死的懦夫,当真死不足惜。”气恼起来,恨不得与他大脑狼·狈·为·奸,让他从此不·举。

    我平复情绪,说:“那指骨被老子用斧子砍掉了脑袋,雪儿公主对在下心生依恋,投怀送抱,老子刚刚从雪儿公主床上下来,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安邦德忍不住哀嚎了一声,眼中流出浓浓的醋意,一时心如死灰,几欲昏厥。呆了片刻之后,他奄奄一息的嘟囔道:“你说谎,你说谎!她这样冰清玉洁的姑娘,绝不会看上你这般猥琐恶心的男人!”

    我发出邪恶的大笑,舌头在嘴唇上下舔了一圈,说:“信不信由不得你,雪儿公主可比你想象的骚得多啦。啧啧啧,真想不到,她在床上这般柔软,却又这般热情,正是‘芙蓉出水万人慕,清宫洞·房弄嫩肤,纤手缠绕动不止,体弱宫女扶将出。’”

    萨佛林忍不住说:“你看看你这幅嘴脸,可比电视里那些反派坏的多了。”

    我这般一想,顿觉不错,忍不住又有些悲凉,但这番小人得志的嘴脸实在太过爽快,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安邦德捏紧拳头,咬紧牙关,眼珠含泪,眼神凶狠,几欲发狂,他喊道:“你滚!你给我滚!这是我的家!你给我快点滚出去。”

    他一发怒,我顿时又心慌起来,深怕他去缇丰王子那儿告状,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自掘坟墓,在劫难逃么?我立马安慰道:“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兄台切莫当真。”

    他呼呼喘气,可一点儿都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迹象。

    气氛有些尴尬,我暗想:要不然我动点手脚?就说抢救失败,回天乏术?让这人一命呜呼?

    想是这般想,可又不敢当真下手。

    就在这时,安邦德的胸口皮肤突然开裂,他惨呼一声,鲜血如喷泉般喷出,我顿时吓得跳了起来,暗想: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肌肉朝外翻开,肚皮鼓起,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他壮硕的躯体下爬来爬去,过了片刻,我抓住他的胳膊,通过他的关井穴试图帮他止血,他哇哇乱叫,浑身抽搐个不停。

    彭地一声,他的肚子破开个大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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