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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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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信号不对?”树上沉喝。

他只看到出山的信号,却不知入山的信号皆有所不同,由于心中焦急要前去助中原救人,没向报信的人询问清楚,其实也不枉然。她一出手,便用暗器打入贼人心窝,心中太急了。

“信使,信号有何不对?”她压住嗓子硬着头皮答。

二个伏桩也不知死活,攀下树来拔刀纵出。大喝道:“既然是信使,为啥弄错了信号?下马,跪下呈上腰牌。”

姑娘心中大喜下马,一面装作向怀里掏,双膝略曲似地下跪,伸出手说:“请验腰牌。”她的双手扣指一弹,她父亲所授的天禅指出手。

二贼有刃在手,不疑有他。向前奔到,伸刃戒备。

“哎……”二人突然怪叫一声,“当啷”单刀落地,人向前猛栽,正跌入姑娘手下,她把刀踢飞了。把人提至树下,把一名贼人期门穴解开,低喝道:“要活,回答我的话。要死,你可闭上嘴。”

贼人心胆俱裂,但他也知道在单手探山的好汉中,活命的机会太少太少了,即使他坦白说出来,日后他仍然逃不出山寨戒律的处置。穴道一解,他缓过一口气,猛地向侧一滚,飞起一脚,踢姑娘下阴。

姑娘一掌削出,贼人筋骨立折,还来不及叫痛,腹上挨了一掌,内腹尽裂。

她再去搬弄第二个贼人,发觉贼人已经断了气,口中全是血,可能是嚼舌而亡,救之不及。

在她失惊中大道中人影一闪,坐骑旁突然出现了一个灰衣黑影,身法之快,世上罕见。

是个劲敌,该拼了,她想火速拔剑。

还未认出,大道灰影向她摇手,低声道:“且慢,是友非敌,你我都是同道。”

她吃了一惊,仍挺剑掠出,低声问:“尊驾是谁?”

那是一身灰夜行衣,背着剑,以巾蒙面地修长人影。看不见本来面目,低声道:“恕老朽目下不便说,助诸葛老哥哥一臂之力。四出铲除暗桩之人。”

“前辈,可曾看见祝公子中原?”

“没看到,目下连诸葛老哥哥也失踪了。”

“天啊!这……这怎么好?”姑娘绝望地叫道。

“目下金莺山有金鲛伍政夫妇出面大闹,死囚室可能有外人侵入。不知侵入死囚室之人是谁?”

“前辈与云栖逸箫老前辈同来,为什么不知他老人的下落?”姑娘一听金鲛伍政夫妇,吃了一惊,但不愿问。

“不,诸葛老哥哥不许有人参与,所以我们暗中前来下手,山区各地都有朋友暗藏,时机未至,故未动手,你是个女孩,是晚辈……”她嗫嚅地回答,却未往下说。

“你把事情闹大了,怎么可能手杀暗桩?时机未到么!目下死囚室有警,人侵是谁?海文小少爷就在死囚室中,可能是诸葛老哥哥,死囚室归后寨刑室总管夺魂枪负责,只有他可以进去,我们怎不阻他一阻?”

“这人目下何处?”

“我杀的二骑马报讯人,就是前往催请符贼的人。”

“我们向前去。不许有人进去,或许可以碰上,姑娘意下怎样?进迎不易。事情闹大了反而误事,赶吧!”

姑娘略一沉思:“好吧,晚辈愿前往一行,聊尽心力。”

灰影向路旁挥手道:“切记不可与符贼起身相斗,他那金枪可突吐二尺四寸枪尖,金钟罩铁布衫也禁受不起,我们是声东击西,游斗相阻,用不着拼命,走!”

走字一出,隐向路旁树林,姑娘急起直追,去势如电,路旁草丛中,也飞起一条淡淡灰影,与先前的灰影并肩急速飞射,姑娘看了二人鬼魅般的轻灵身法,心中暗惊。

两个灰衣人象极为熟悉伏桩所在,左盘右折绕过暗桩隐藏之处向东快走。不久,看到火光闪烁。

三人在一处山嘴密林前停下。大道就在山脚下经过,灰影向另一个人低声道:“先除后顾之忧,清桩。”又向姑娘道:“小姑娘,请在这儿先察看形势与及退路,愚兄弟将暗桩铲除,前面火把通明地,定是大批退马追来了,八成是姓符贼.咱们在这儿缠住他。”说完左右一分,走了。

“前辈请便。”她向山脚前掠下。向左右急搜。

姑娘大概是抱定决心一拼,她用上了极乐暗香,将两个小铜管插进道旁纵中,自已闪到道旁。

她没想到贼人数量有那么多,等到发觉先头有十余名引路贼,便知道坏了想收也来不及。

夺魂枪在三里外会合了赶上来的夜游鹰一群人,还有另一群从江南来地绿林群豪,先后有三十六骑健马,声势浩大,蹄声雷动向大寨走。

先头开路的贼人共有十二名.火把通明,急步赶快.快接近山嘴了。

两条灰影没见姑娘上来,火速向下赶,低声说:“姑娘?”

她立时现身,掠近急问:“前辈,请问有何见教?”

“大事不好,他们人太多,快跑。”

“那,刑室的事。”

“顾不得那多了,犯不着走险,走!”

“我们哪能半途而废?”她好象有点不以为然,迟疑地问。

正说间,火光大明,十二名小贼赶到,“叭叭”连响,倒下了四个人,火把仍在路侧,路侧木有许多枯枝萎草,立即起火燃烧。

“咦!你们怎么?”后面的一名大汉,向前急抢,话未完,突然扔掉火把,咳一声栽倒在地上。

先前倒下的四个人,忽然一跃疯狂地大叫,掠过了路侧密林之间。

这些变故象在那瞬间发生,灰衣人喝声:“走!”三人便向山上急驰。前面一乱,十二名大汉已倒下了十名,另两名向后退,知道前面有麻烦,长啸声中,三十六匹健马四面一分,领先的夺魂枪一声大吼,向山上抄捷径赶到.因为起火之时,火光闪耀之下,三人的形迹略现这样那瞒得十丈后的绿林高手?

“追!”夜游鹰叫,特制的鹰衣一张,似马上飞掠向正向,向山上急射。

两个灰影人如鬼魅,一闪不见,可是姑娘修为相去甚远,赶上百十丈,后面追兵已迫近。

警哨之声狂起,埋伏各地的暗桩,皆将警号传出,各处关卡内的高手,纷纷向这儿赶来。

“噗嗤”一声,一枝蛇焰剑排空而上,直上九宵,“嘭”一声在高空爆炸,红色的火珠纷纷向下坠落。

贼人放起蛇焰剑,是招引合围的信号,四面八方的人皆向这儿合集,忙乱中,谁也分不清是敌是友,反正全向这赶,全穿了黑衣,身法奇快,半路上碰到,都来不及发出喝问辨明身分。

这些人中,有一个淡黑影盯着前面五个黑影,尾随的去,如影附形急掠,这五名黑影是九宫山东鹿第一卒寨外的高手,五名极有地位外寨寨主爷,他们轻功委实高明落间远乃四丈以上,也象劲矢脱弦,沿大道飞赶,每一所关卡的大门,前后皆都打开,只消从内外赶的人发出一长两短的厉喝,便可急掠过关,因为蛇焰剑平时极少使用,用时定是发现功力奇高的硬对头,大寨的高手必须赶时间,用不着盘问,好赶往现场拦截,平时是必须报关,验牌,请令,不然是绝然不能出关的。

黎明前的阵黑已去,天色破晓了,但黑影已越出五个关卡,他的脸孔没让贼人看清,到了一个奇峰之下,左面有五条黑影飞射,右面有三条黑影急掠,但相距不到十余丈,并排往山上搜,谁也没有注意到左近的这个黑影,到底是不是山上的同伙,衣着都是一样的黑劲装。

山顶密林中,又升起一条蛇焰箭,这是说,入侵地强敌在这儿了。

这位单身黑影,身形突然加快,三两起步,便将左右的人抛往劲后,晃了两晃,不见了。

且说秦凤珠姑娘,她拼全力往山上急逃,只窜出十丈,坏,追的人到了,第一个近身是夜游鹰,他掠风而行,鹰目如电突然在山林上往下落,迎头扑下叫:“阁下,留下来。”喝声中,剑气狂鸣,像一头怒鹰,往林下猛坠,长剑划出一条长虹,急射姑娘天灵盖。

姑娘一听长啸,便知大事不妙,这大鸟般的人,定然是夜游鹰,功力相去太远,她知道厉害,拼不得,她的极乐暗香已经遗在山下,已无法制贼人的死命了,便一窜,钻入荆棘丛中,玉手一扬,三枝绣花针出手。

夜游鹰一声长笑,左手大袖一扬,绣花外飞飘五尺,打入树中,他跟踪扑入,大笑道:“有多少玩意,一起放来,绣花针不行,你,定然是个女人,留下吧,咦!好家伙。”

话未完,他身形落地,往左疾转,寒光化成一道光环,当当两声,两把小剑被他的长剑击成两段,四丈外光环一闪,有人悄然逸走了。

夜游鹰毫不迟疑,一声长啸,急起便追,闪电似追踪灰影而去,灰影的两把小剑,救了姑娘一命了。

姑娘窜四丈余,突然黑影一闪,一个高大的人劈面截住了,他夺魂枪符奎,他伸出金枪,冷叱道:“好大的狗胆,跪下,听候发落。”

姑娘心中一惊,看了那只金枪,便知夺魂枪到了,但她也知道,必须拼全力夺路,因为后来了更多的高手,没有出路。

寒光一吐,娇喝一声,攻出一招“纤女投棱”三道淡淡剑影倏然吐出。

夺魂枪仍屹立不动,爱理不理地,伸出金枪轻轻一拔,当一声清鸣,火花飞溅,姑娘被剑上传来的雄浑力道,震得往左飞撞丈外,“嘭”一声撞倒了一株碗大巨树,身子再被震得向右便倒。

她身形还无法站住,夺魂枪已经阴沉沉地踏出,冷然伸出金枪向她腿上扎去。

姑娘一咬牙,拼全力往下撇剑,“叮”一声,剑一接金枪,便被震出往上一荡,金枪仍往她大脚点到。

眼看姑娘的大腿就要开孔,毁定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间,一支长剑在一个灰影之前,向夺魂枪后心便点。

夺魂枪无暇伤人,猛地向后大旋身,金枪急闪,向前踏进,“当”一声,枪剑相交,两人同时被震得往左退,带倒了不少草木。

夺魂枪大意,没想到来人的身手如此高明,被震飘丈外,无名起火,一声厉叱,反身猛扑。出剑救人的是另一条黑影,身形未定便叫:“姑娘,快退。”

姑娘还未起步,夺魂枪已经迫近灰影,正从他身侧丈余掠过,金枪吐疾,林中黑暗,冬天的破晓光芒照不下密林,但仍可看到金枪的闪光,幻成十余根枪影,攻向才站稳的黑影,她怎能走,想也没想,长剑从侧方贴地攻出,人也贴地急射,从树根草缝中扑向夺魂枪的下盘。

这瞬间,灰影往左便倒,想闪开枪尖,长剑上拨。

真要命,姑娘本身是攻向夺魂枪的右眼,突然发现危机,事急矣!她只她玉手急抬,长剑脱手飞射。

在前一声金铁交鸣声起的同时,长剑到了“当”一声击中了金枪,火花飞射,长剑突然向后飞,发出刺耳啸风飞行之声,金枪被姑娘全力一击,向右上方一震,刺入灰影右肩骨,长剑坠地。

“啊!”灰影惊叫,向后便倒。

夺魂枪在迫近两步,金芒再吐,沉喝道:“你得死!”

同一瞬间,姑娘也尖声一叫,方站起来,娇躯撞上一株巨树。

山下奔上的群豪到了,同时怒吼抢到。

姑娘身后不远处,站着只露一双鹰目的夜游鹰,他身后一株大树上,插着姑娘被金枪震回的长剑光芒闪闪。

原来夜游鹰扔了姑娘,去追发小剑暗算的灰影,一追十余丈,灰影已经不见了,他无名火起,心中一颤,能在他手中用轻功脱身的人,少着呢!林中太黑,他知道灰影的功力比他差不了多少,再用暗器招呼。吃不消,便迅急赶回。

他身法太疾,林中树多,必须转折绕走,才绕过一株大树,白光一闪,射向他的脑袋,剑势也太快,听不到风声比声音快得多;一闪即过,幸而他眼睛黑夜中能在五七丈内明察秋毫,一见白芒早已警觉,百忙中向下一错,“嗤”一声厉啸,剑从他的头顶一擦而过,钉在后方巨树上发出一阵的清鸣。

他无名火起,左手一招,一道彩虹飞出,刚击中姑娘右肩,由于相距四丈外,力道大减钉在右肩上,外面象小剑一般的匕柄,露出约三寸,发出五彩夺目的光华。

飞虹一击而中,雪山冰虺毒立即发生效能,姑娘被劲力震得向前一冲,只觉身后一震,还不知自受致命之伤,利器暗入体,瞬间是不会有感觉的。

但当她踉跄两步之后,便发觉一道奇冷的冰流向全身侵袭,浑身真是欲散。

“完了,我中了歹毒的暗器。”人向前一冲,撞在一株大树上,瘫倒在松树下。

夜游鹰赶到,恶狠狠得起右足,往她腰背上踩,要把她踩扁,一消方才被长剑所惊的恶气。

且说死囚室的事。

中原不顾厉害,余鸩止渴,为了交换海文和四女的性命,他挥剑向左手砍去。

金钢陶邑提起大斧,要在他手断之时扑上,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海文被核桃塞住,叫不出声,心里一急,立即昏倒。

四人齐发狂叫,闭上了眼,秋菡惨叫,哇一声喷出血来,也昏倒了。

眼看剑到手断,立陷万刃不复之地了。

蓦地,他耳中突听一声细如蚊蚋,但只震耳鼓的沉喝:“且慢!”

他的两义相成大真力神功已经练至化境,收发回心,剑气触肘的瞬间,闻身突然在肘上,真力突发,他已经听出这是云栖逸箫的声音,正以千里传声入密的绝世神功对他发出警告,千里传音与千里入密,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绝学,能加以容合百年修为也不见会成功,老人的这一手,真令人佩服。

金铜陶邑也恰在这时冲上,大斧前伸。

他只好退,因为投鼠忌器他不能毙了这狗贼,有人质在对方的手中。

蓦地,突变倏生,一缕令人迷醉的箫声,绕室袅袅,令人闻之浑身发软,神经一震,昏昏欲睡。

“叮叮”监视海文的两个贼人丢了刀,先坐下再躺倒,与周四公打交道了。

金钢陶邑身躯前冲,直冲去三丈墙角,“嘭”一声大斧撞在墙上,火花四溅,也由于这一震,他没被箫声所迷倒,猛地旋身,想运足功力大喝,以便惊醒同伴,可是晚了,中原的修为已经至五气朝元之境,不怕箫声,反而心中大喜,爷爷来得真是恰到好处,猛地旋身跟进,伸指便点。

金钢陶邑刚张口,中原已到了丈外,指风先到,不偏不倚地正中七坎大穴,他只觉浑身一震,眼前墨天黑地,吁出一声长气,“噗”一声大斧落地,人直挺挺地倒了。

中原转身,下面一条人影电射而上。他只觉浑身脱力,像只散了气的皮球,经过这次变化,他几乎精神崩溃了,膝盖一软,丢掉剑,跪倒,泪流雨下,颤声说:“爷爷!爷……”

云栖逸箫抱起他,也老泪纵横,轻唤说:“孩子,难为你了,唉,幸亏我早来了一步。”

中原长叹一声:“爷爷,原来已无路可走,明知饮鸩止渴,但不得不为。”“你的心意我知道,但太……唉!危急危急,我怎忍心责备你呢?天色不早?快,动手救人。”

“要他们的命。”中原想叫,戟指便点。

贼人距铁栅不远处,两义相成大力化成金刚般的气流—一击破他们的脑袋,他将神功运至大斧,神力突发“当”一声,火花四溅,粗铁栅被巨斧砍断一根,接着是一连串的震声,铁栅砍掉三根,已可钻入了。

云栖逸箫在一旁,一直摇头,微笑说:“看来,你比我强多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孩子,我为你骄傲。”

中原赧然一笑,说:“爷爷,请不必挖苦原儿了,匹夫之勇,何足道哉。”他又去砍开另一道铁栅,自已钻入,在贼人身上搜出扣环铁锁钥匙,七手八脚打开海文的锁扣,并顺手替他取出口中麻核桃,拍背心捏人中,一面叫“弟弟,醒醒。”

海文悠悠醒来,耳听中原叫声,还没分辨人影,本能在大叫道:“大哥,大哥,你叫。”

中原一把将他拉起,拍开他的穴道,大声说:“小弟,清醒清醒。”海文这才神魂入窃,死死瞪住他,两人的眼中,涌起泉水般的泪水,大串向下掉。

“大哥!”“小弟!”两人同时叫,突然张臂地抱住了,良久良久,他们听到隔室死囚室秋菡的尖叫:“爷爷,菡儿不信,他呢?他……”

中原一惊,松臂道:“走!去看爷爷。”

“爷爷来了!”海文钻出惊问。

“是的,没有爷爷,我们都在泉下相聚了。”两人向隔室死囚室奔去,死囚室内秋菡第一眼看见中原,一声尖叫,不顾一切地钻出来,张臂猛击,并大叫声道:“原弟,你……你……”

中原于葛海文在旁本想放开,却被海文在后推一把,他只好张臂将姑娘接住了。

她投入他怀中,忘情地又哭又笑,口中模糊地叫唤,不知她说些什么,只能听出原弟两个字。

第二个钻出来的是姥姥,她似一头疯虎,在壁上取出一把大斧子向墙角的金钢陶邑扑去。

“大娘不可。”云栖逸箫急叫。

姥姥大斧一偏,‘咯”一声砍入石地中,尽刃而没,火花四溅,她扭头问:“这人留他作甚?”

这儿囚犯多,无法将他们救走,必须问这家伙找入室门户,将门封死,而后救他们才对。”

“好,等会我剁碎这狗囚。”

云栖逸箫走近金铜陶邑,伸掌在地上的七穴一推,片刻,金钢陶邑悠悠醒来,一跃而起。

他魂飞魄散,心往下沉,迎面,站着一个手持龙箫的老头儿,老者之后,是中原和海文,还有手持大斧虎目直瞪的天下第一狠人姥姥顾大娘,三个少女则站在中原身边。

他突然俯身,伸手去抓大斧。

“慢着!”云栖逸箫低喝,龙箫已搭在他的肩下压,他乘肩上,他想运足混元气功相抗,但不可能,龙箫似的一座山,他乖乖跪倒。

“你……你是谁?”

他竭力惊惶地问。

“我是云栖逸箫。”

“天啊!”他一声哀叫,爬伏在地。

云栖逸箫收了龙箫,冷冷地说:“好朋友,起来,希望你自爱些,不再鲁莽检斧头,走,带老朽进入死囚室的门户瞧瞧。”

金钢陶邑凶陷尽消,狼狈的爬起来说:“老前辈,瞧也枉然,开启的机关在外面,不可能……”

“我知道,带路。”

金钢陶邑无法接近,只好举步,云栖逸箫说:“文儿,随我来,就在这儿不远。”

云栖逸箫对那些武林朋友说:“锁匙就在死贼身上,大娘和菡丫头也去,原儿跟我来,带着大斧。”

金钢陶邑在前领路,穿过一条廊道,向上爬升,到了一间石室,室中点了八画盏黄色大灯笼,两侧有石级,列队用的地方,他指住前方石壁,说:“石壁便是门户,外面是向下走的十丈石级,开启与关闭的机关全在外面,可将石壁向左移入墙外。”

“从何种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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