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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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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下秦白衣!”铁冠老道狂妄地发令,左手大袖向人丛一抖。左面老道应了一声,顺袖势向前一冲,运罡气护身,想从云栖逸箫右侧冲人。

戴铁冠的老道,正是长春派目下第四代掌门人,铁冠道人清尘,这老道久处京师,从来南下游方过。整日周旋于达官贵人间,而且他们是受朝廷供奉的道官,沾染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官僚气,不仅目中无人,而且自命不凡,怎将这些草野村夫放在眼下?

平时只有人向他们叩拜,何当主动向人招呼过?这时见对方竟也傲岸无礼,胆敢不先向他乞怜讨好,如何忍得下这口恶气?他大袖一扔之下,已练成了九分九的罡气,已经随袖扔出了,罡气练至九成,刚猛的凶劲便化为无声柔劲,功发由心,可以隔纸溶金,隔墙灭烛,端的可怕。

真巧,云栖逸箫也恰在这时右手向前一抖。

“彭”一声大震,激荡着气流化为劲烈无比的罡气,向两旁激射,地下的野草被连根震起,灰尘弥漫。

两人身形同时后退两步,上身猛烈地晃动,脸上颜色全变,全都心中暗懔。

扑上的老道倒了霉,两种神功碰合的劲道,把他震飞丈外,几乎挫倒,惊叫了一声。

灰尘渐散,云栖逸箫笑道:“咦!有鬼,青天白日,咋会有鬼魂出现,带来这么大的讨厌风沙来?”

后面的凤凰夫人娇笑道:“老爷子,如果怕鬼,晚辈可以烧一柱极乐暗香,送鬼魂荣登极乐。可好?”

铁冠道人也许第一次遇上敌手,狂激之气减了五成,也哼一声道:“本门避毒丹可解百毒,用不着使用毒香,如果你们使用毒香,休怪贫道用鬼虺蛇毒散治你们。”

秋菡姑娘冷哼一声,从腰中取出一颗径寸大珠,光华闪闪,耀目生花,高举神珠冷冷地说:“鬼虺毒天下无双,可是一遇隋珠,尽化乌有,撵鬼的,如果不信,大可一试。”

铁冠道人又是一惊,不知是真是假,不敢断定是不是真隋珠,如果是。鬼虺毒确是一无用场,他总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狂傲之气又减掉一分,向云栖逸箫踏进一步。

中原已到了,他站在侧方叉腰而立,向铁冠道人身右的天机一剑注视,这老道他认得,曾在蛇山与白衣狂生同时出现过,虽在夜间,仍难逃他神目,老道面容未改,应该认识的。但天机一剑并不认识中原,他那时并未留算,而且四年多了,中原的身材变化太大了。

铁冠道人有眼不识泰山,他向云栖逸箫沉声道:“这位施主修为已臻化境,贫道走了眼,通名。”

老道的口气仍狂,云栖逸箫愈想愈火。没想到堂堂一派掌门,竟是这种缺乏教养的人物,委实令人难信,难怪武林六大门派中,没有长春派在内。

老人家一气之下,也不再和老道谈修养,半眯着眼向老道轻蔑地撇撇嘴,阴阳怪气地道:“咦!你讲话有点像吠哩!老牛鼻子!”

铁冠道人勃然大怒,怒叫道;“老匹夫,你找死?”

“不见得,咱们半斤八两,各有一半找死的机会,但我老人家不想死,杂毛,要找死你去,我不干!”

铁冠道人向前急踏两步,右掌伸出袖口。

云栖逸箫呵呵一笑,用箫一指道:“咱们内力修为差不多,不必浪废时间,杂毛,拔剑!”

老道看龙箫从袖口伸出,吃了一惊,不再迫进了,道:“你这把是龙箫,你是谁?”

“诸葛明,人称云栖逸箫,你头截铁冠唬人,表示你的脑袋硬,以便欺骗凡夫俗子骗香火,定是长春派目下最没出息的铁冠道人。呸!欺世盗名,可耻!”

“老匹夫,你……”铁冠道人怒不可遏,向前急冲。

黑影一闪,中原迎面挡住了,伸手一拦,叱道:“没教养的东西,站住!”

铁冠道人想也没想,伸手就是一耳光抽出,愤怒冲昏了他的头,他一掌力道不小。

“叭”一声,击中中原拨出的掌背,中原的掌缘乘势激翻斜切而出,切中他的脉腕,乘势五指疾收,扣住了,也在同一瞬间,中原的右掌也疾如电闪般,向他的脸颊上掴去,“拍”一声,老道也用同一种手法拔出,岂知中原存心诱他的手,沉肘勾腕向内收,扣住了他的小臂。

罡气固然是玄门绝学,可反振外力,可化铁溶金,可遥碎碑石,可无坚不摧,但如果碰上更高明更深厚的高手。同样也会派不上用场,功深者胜。乃是名言,再加上经验和机智,胜负立判,所以修为精深高手相搏,看至与平常人无多大区别,也不易近身缠斗而已,等到短兵相接,便到了生死关头。

四手相接,老道大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敢和他贴身相搏,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反应也快,两臂立即坚硬如钢,反扣住中原的手臂,一声怒吼,向下运功一沉,两足陷入地中三寸以上。

他全力施展,救了他自己的命,中原本想飞起一腿,这时不得不挫身应付。

九名老道大惊失色,想不到一个一二十岁左右的毛孩子,竟胆大得敢和他们的掌门近身相拚,怎么不惊?同发怒吼,伸手拔剑便待冲上。

云栖逸箫夫妇两面一分,双箫齐挥,八音齐鸣,众老道只感到心中一跳.云栖逸箫呵呵一笑道:“诸位如果上,可以一试老夫的龙凤神箫是否能毁了你们的道基,我云栖逸箫如果是浪得虚名,也不配在武林沉浑一百年。”

“杀!毙了这一群目中无人的狗东西!”老奶奶怒叫。

九名老道被箫声一震,呆住了。

后边的老道和俗家门人,这时已被同伴救醒,如飞而至。恶斗似要一触而发。

云栖逸箫身后的老少也两边一分,准备扑上相迎。拔剑弩张。

中间正用神功相拚的一对优劣已判,铁冠道人呼吸开始现出不平静之象,这是危机,玄门弟子最讲究调和呼吸,练先天真气成就最高,所以提起内家吐纳术,玄门弟子确是居于鼻宗祖师的地位,练气的最高境界胎息和龟息,只有玄门弟子方可办到。

铁冠道人出现了不平静的呼吸,证明他体内正受到空前未有的潜劲的袭猛击,不止此也,他的身躯也正慢慢向右倾斜。

无以伦比的如山力道,正将他向地面掀。如果他被掀倒在地。不仅是有性命之危,即使不死,今后他的名号,将是武林中被嘲弄的笑料,堂堂一个长春派掌门,被一个大孩子在拚力时掀倒,有得笑的了。

中原的两义相成的大真力,被罡气一阵阵冲击,劲道愈来愈大,他算是艺成之后,第一次碰到敌手,体内真气怒发,神力挥发至极端。

“起!”他大吼,不再向下掀,反而向上提。铁冠道人一惊,身形晃了两晃,全力稳住了,怒声说:“不见得!”

他不出声倒还罢了,出声便更糟啦!中原抓住机会,真力发如山洪,吼道:“你非起不可!”

吼声中,铁冠道人身躯倏然上升,他想飞足踢出,但没有机会了,中原两臂坚逾金钢,凶猛强刃,力道向外震,无法抓牢,十个指头如被巨锤所砸,不由他不松手,十指一松,身躯凌空飞起,被抛起近丈高,向后倒飞,“噗噗”两声,两足落地,陷入地中近尺,差点坐倒。

他站住了,眼中凶光一闪,脸色发青,只感到热血要往外涌,内腑因为用力过度,有被震伤迹象。

所有的人,都被中原这一手惊得目瞪口呆。

中原脸色一沉,厉声道:“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敢前来唬人,莫名其妙。你们全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所谓修真之士,也该懂些人情世故,更该知道一些武林规矩,为何连起码的俗礼都不懂?一上来便盛气凌人,夜郎自大,自以为了不起,目中无人,即使是村夫俗子,也看不贯这些不象话的态度与鬼脸,在武林寰宇四侣之前,你们竟敢如此傲慢无礼,可见你们平时对待他人是如何的嚣张,已经到了无法无天,连泥菩萨也忍受不了的程度。祝某今天教训你们,不服拔剑上。”

“教训得好,孩子。”后边的对门栖逸箫大声说。

铁冠道人铁青着脸,慢慢撤剑,切齿问:“你是谁?你也够狂。”

“我,祝中原。”

“你是承影剑得主?”

“正是。剑在我这儿”一声龙吟,白虹耀目。

“你在三岔口杀了贫道的师倒天龙子?”

“滚你的蛋!祝某从塞外万里归来,在太行山逗留援救义弟,还未到过太行山以外之地,谁知道什么天龙子,地蛇孙?”

“你不敢承认?”法抓牢,十个指头如被巨锤所砸,不由他不松手,十指一松,身躯凌空飞起,被抛起近丈高,向后倒飞,“噗噗”两声,两足落地,陷入地中近尺,差点坐倒。

他站住了,眼中凶光一闪,脸色发青,只感到热血要往外涌,内腑因为用力过度,有被震伤迹象。

所有的人,都被中原这一手惊得目瞪口呆。

中原脸色一沉,厉声道:“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敢前来唬人,莫名其妙。你们全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所谓修真之士,也该懂些人情世故,更该知道一些武林规矩,为何连起码的俗礼都不懂?一上来便盛气凌人,夜郎自大,自以为了不起,目中无人,即使是村夫俗子,也看不贯这些不象话的态度与鬼脸,在武林寰宇四侣之前,你们竟敢如此傲慢无礼,可见你们平时对待他人是如何的嚣张,已经到了无法无天,连泥菩萨也忍受不了的程度。祝某今天教训你们,不服拔剑上。”

“教训得好,孩子。”后边的对门栖逸箫大声说。

铁冠道人铁青着脸,慢慢撤剑,切齿问:“你是谁?你也够狂。”

“我,祝中原。”

“你是承影剑得主?”

“正是。剑在我这儿”一声龙吟,白虹耀目。

“你在三岔口杀了贫道的师倒天龙子?”

“滚你的蛋!祝某从塞外万里归来,在太行山逗留援救义弟,还未到过太行山以外之地,谁知道什么天龙子,地蛇孙?”

“你不敢承认?”

“呸!你放屁!祝某能杀你这狂妄之徒,用不着否认杀你的师侄。”

铁冠老道向玉清观主问:“帅弟,三岔口店中持剑的人是不是他?”

“禀掌门,是个脸色腊黄的小伙子,不是他。”

中原冷哼一声道:“如果是祝某,定然割下你们的头颅,少废话。你们如果不滚,拔剑上。”

铁冠道人举剑走近,咬牙切齿道:“贫道今天有你无我。”

中原狂笑道;“当然有我无你。承影剑将会贯穿你的胸膛,你不行,十个人一起上。”

铁冠道人羞愤难当。大吼一声。挺剑飞扑面上罡风慑耳,只见银芒飞射,凶猛地攻到。

中原屹立如山,剑关徐降,平腰前伸,待银芒近身,信手吐出一朵剑花.

“叮叮”清鸣乍起,老道剑上所发,罡气,已全被白虹震散三截剑叶翩然坠地。

铁冠道人感到手上一轻,便觉不妙,大惊后退。已经来不及了,手上长剑已断了两尺剑叶。

中原并未追击,朗声道:“彼此功力相当,可仗神刃取服,目下祝某功力比你高,又有神刃在手中。要取你的性命,如探囊取物。听着,你们十人联手,用借物导力之术,或许可与承影剑一拼.不然免谈,早早打消你们的妄想。”

铁冠道人丢掉断剑,在后边一名老道手中换了一把,上前沉声道:“你说过以一斗十?”“在下说过了,但最好你们也来二十名。”

铁冠道人慌然向后大吼:“师弟们十二周天大阵。”

红影飘飘十二个高年老道,将中原围在中间,十二支长剑内指,要发动了。

中原狂笑道:“世间最愚蠢的人就是你们这一群,用周天大阵,根本不可能聚力导引,用这种阵势围攻比你们强上百倍的高手,委实令人费解.铁冠老道,你定是心怀巨测,想假手祝某。诛灭贵派异己,是与不是?”

铁冠道人怒叫道:“小畜生你说早了些。”

“你认为你的阵法了不起,不信是么?”

“任何人难逃十二周天大阵之劫。”

_“祝某例外,就由你这一面先让你开眼界。”声落,震天长啸随之,但见一团巨大的光球,向铁冠道人滚去。

钱冠道人一声怒吼,阵势发动,他附近五支长剑吐出百道银蛇,闪似地攻到,两侧四支剑分袭上盘,光芒疾吐,后边三支长剑,贴地飞出,攻向中原的后心和下盘。

光球仍向前滚,真气的爆散声震耳欲聋,断剑八方飞射龙吟阵阵叫,飞出三道凶猛绝伦的指风来。

光球迫得铁冠道人向侧急射,他的手上只剩剑柄。

光球锐不可挡,只眨眼间便冲出了重围。

“哎……”倒了一个红色身影了。

“哎……哟……”接着又是两个。

光华一敛,中原寒着脸站在三丈外。沉声道:“在下杀人已多,不想再多造孽,所以只毁了你们的剑,用指风打穴制住三个人的穴道。你们如若再不知自量,四十六人都得埋骨太行山,给我乖乖地转回京师苦修,不然后悔嫌迟.地下三个老道,直挺地躺在那儿,铁冠老道和另四名老道手中只握着没剑身的剑靶。十二个人都成了木鸡,站在那儿发楞。

火眼狻猊与五名绿林巨魁飞掠出场,向铁冠道人苦笑道:“铁冠道长。可否听在下一言?”

铁冠道人脸色铁青,道:“二山主,贫道无能。没有可说的了。”

火眼狻猊没生气,往下道:“四年来,为了贵派这把早年失踪的剑,不知死了多少贪心的人,枉死城凭添无数的冤鬼。而最不想获剑的人,便是这位祝老弟,剑反而到了他手中,他也多次几乎送命了。”

不惜,贵派祖师爷早年确是使用过这把剑。但贵派祖师爷又从何处来,承影剑为殷地三宝之一,并非今人所打造。在下不必再多惹是非了,希望道长三思。至于天龙子之事,在下敢以头颅担保不是祝老弟所为。”

“哼!你们是一鼻孔出气的人。”铁冠道人寒着脸说。火眼狻猊冷哼一声道:“家兄也为了夺剑,枉送了许多弟兄的生命,太行山九山十八寨,亦将兵消瓦解。在此之前,这座山头溅满了鲜血,道长竟不通情理,说在下与祝老弟一鼻孔出气,未免太不知好歹。”

说完,向后叫:“咱们走,不必卷入这一窝子浑水。”人影乱闪,所有绿林群雄纷纷散去。

铁冠道人愤恨难消,向中原道:“阁下如不将剑交还敝派,日后……”

中原呸了一声,厉叫道:“牛鼻子你听清了,日后你如若想找麻烦。祝某将拆了你的长春观,剑剑诛绝长春派的人,长春派将永远在江湖上除名,不信咱们走着瞧,祝某虽是巧获神剑,也曾因此九死一生,我不敢讲有德,至少神剑在我手中,谁从贵派将剑夺走的?贵祖师爷又是从谁手中夺得的?你说,说啊!讲得有道理,剑是你的,没有道理,祝某要破你的血气二门,割你一只耳朵,讲出来呢!”

后面一名老道举剑大吼道:“为维护师门声誉,师兄们,拔剑上!”

中原咯咯狂笑,举剑道:“如若诸位有一个人离开这座山头。祝中原两手将剑送上长春观。”说完。俊目神光电射,承影剑传出阵阵龙吟,剑尖徐徐下降。

众老道心中一寒。变色而退。

中原神色凛然,一字一吐地道:“诸位小心了,祝某手下无三招之敌,我要进招了看谁血溅荒山。”

铁冠道人向后连退,切齿的道:“青山永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中原冷哼一声道:“后会有期,将是长春派除名之时。祝某在江湖等你,趁祝某杀机未起之时候,快滚!越快越好。”

铁冠道人咬牙切齿恨恨地怨毒地瞪了中原一眼,举手一挥。率人向山下走去。

云栖逸箫也举手一挥,道:“我们也该走了,先到潞安府。”

当天,潞安府东门最负盛名的长治老店内,住进了一群老少男女,包了一间独院,除了送酒食的店伙外,一概不许前来打扰,显得极为神秘,这些人里,有几个脸带杀气的美娇娘,自从进店之后,脸上的寒霜始终未解,他们正是王大荣一群人,有一个重伤的男人,便是夜游鹰了,他们也走的是潞安府,同来的江南绿林,全自行赋归了,住在长治老店的人,是他们一家子。

夜游鹰那一身鹰衣已卸掉了,气息奄奄,左右肩窝两处创伤虽未伤到肺部。但情况相当危险,幸而他们的是灵丹妙药,人暮时分,他便从昏迷中醒过,显得生气勃勃,精神大佳了。

这是一座有双层内间的华丽客房,房中灯火通明,病榻前,围坐着所有的人,一个个面色阴沉,罩上一层浓霜,气色都不太好。

夜游鹰靠在垫高了的大枕上,正由王贞玉用银匙喂他一些用药敦好了的鸡汤。

王贞玉的秀面上,泛山一点神秘莫测的笑容,喂完将匙碗给一旁的吴筱蘅姑娘,用奇怪的声调问:“师兄,你可感到好些么?”

夜游鹰靠得十分舒服,吁了一口长气道:“谢谢你,贞玉。你着制住胸间经脉,这点伤算得了什么,经脉制住,药力反而受阻滞哩。”

贞玉在旁边坐下,笑着摇头道:“剑已伤毁了肩井穴如不制住其它经脉,十分可虑,反正你已用不着移动,所以必须制住其它经脉。”

夜游鹰恨声道:“祝小狗这两剑,刻骨铭心,哼!他不死,我恨难消。我将派人探清他的下落,早晚要碎裂他,方消心头之恨。”

“师兄,你己没有机会了。”贞玉摇头笑说。

“哼!最多一个月我便可复元。怎么没有机会?”

“一个月变化太大,谁知道啊?”

“太行山主后来如何了?”夜游鹰变换话题问。

“听说,太行山主受伤很重,九山十八寨即行封山……什么。”

夜游鹰惊得想蹦,但身躯一动,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贞玉仍是那奇怪的表情,道:“封山的意思,即是着手遣散,不出一个月,九山十八寨将成焦土一般。”

“我那些江南朋友,为何都不在这儿?”

“他们听说你已伤重垂危,所以全都走了。哦!是我和大哥拒绝他们看望的。”

夜游鹰脸色一沉。冷冷地道;“你们胡闹,为何擅自作主?咦!你们为何用这种奇特的眼光瞧我?我不要紧,用不着耽心。”

原来室中的人,全都用奇异的眼神盯视着他,他还以为他们为他耽心哪。

贞玉扫了众人一眼道:“他们都为你耽心。师兄。这是好意啊!”

“这种好意讨厌。似乎我快要死了似的哼!安天龙的尸首带来了么?”

“带来了,你的好仆人,我们该为他尽心。”

“唉!他的确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人,我们得好好将他带回汉阳安葬。”

“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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