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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瞳，这是咋了？你宝贝徒弟成了他们的神？”屠阔垚也有些惊奇的问道。
现在人家这些人都在跪伏状态，他们这些站着的人显得可是过于显眼。他知道这个应该是好事情，但是他不知道为啥周淑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
“我徒弟哪里有那么厉害，人家这是在祭拜长生天呢，应该是感谢长生天仍然在眷顾着他们。”杨玄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所以说，老屠你的福气不错。现在有了这么一出，这附近的牧民们以后基本上都不会找你的麻烦，有事情的时候也会乐于帮助。你自己也想着点，尽量帮大家提高一下生活水平。”
“远的不说，附近的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尤其是将来有雪灾这类的情况，有富余的饲料或是能够给提供牲口休息的地方就给提供一下。风水格局再强，终归抵不得人心。”
“成，你就放心吧，虽然我老屠做不到富可敌国，可是帮大家一把还是能做到的。”屠阔垚笑着点了点头。
“我决定了，这边的活还不能交给老大。别的他可以管，跟这些牧民打交道的事情就得交给我来做。哈哈哈，现在的我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儿。”
“你要是不嫌累，你就折腾吧。得了，我宝贝徒弟也跳完了，别看功夫不长，给她也累够呛。”杨玄瞳说完就迎着周淑然走了过去。
“老杨师父，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哪怕很累，周淑然的精神头仍然十足。
“死丫头，还跟我藏了一手。奖励你一天，明天可以在这边好好的玩玩，顺便带小灰跟它的亲戚朋友告别一下。”杨玄瞳接过她的鼓一边搀着她走一边说道。
“诶？孛日帖赤那大哥，你们这是要干啥？”周淑然看着带着人围过来的孛日帖赤那好奇的问道。
“今天我们知道长生天仍在照拂着我们，你所祭拜的又是西方的55个长生天，是白萨满，巴图阿巴嘎有一套流传下来的不是很完整的萨满法服想要赠送给你。”孛日帖赤那说完看了一眼跟着一起抬过来的大托盘。
在托盘边上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一身传统蒙古族的服饰，笑着点了点头。
“老杨师父，咋办？”周淑然愣了一下，然后就将求教的目光看向了杨玄瞳。
“人家找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别看我。”杨玄瞳耸了耸肩膀。
“那个，巴图阿巴嘎、孛日帖赤那大哥，人都说无功不受禄，你们也想我帮你们祈福？”周淑然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道。
孛日帖赤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才接着说道，“我们希望每年的那达慕大会你能够过来参与就可以了。因为这是每年我们庆祝丰收的时候，也是希望明年会有一个更好的日子。只要你过来，就会带来长生天的眷顾。”
“这套服饰巴图阿巴嘎已经留了好久了。以前他的妈妈就是萨满，这些是他妈妈留下来的，对了巴图阿巴嘎天生无法说话。”
“哦，那好吧，谢谢巴图阿巴嘎、谢谢孛日帖赤那大哥。”周淑然稍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
听到她肯接受，孛日帖赤那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绽放开来，显示跟巴图比划了一通，然后又对着身后的人用蒙语喊了一通。
现在周淑然能够感受到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尊重的味道，反倒给她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刚刚其实是想着反正也是白给的，不要白不要嘛。
“既然你已经收下，就将上边的布揭开吧。”杨玄瞳笑着说道。
周淑然点了点头，将上边蒙着的白布揭开，“哇，好漂亮。”
衣服的样式因为是叠着的，她看不出来，可是衣服那五颜六色的颜色，再加上上边绣着的那些各种符号，带着一股神秘的艳丽。
“没想到这才是你的机缘啊，如今算是将你的萨满套装凑齐了。而且这套法群真的很不错，竟然有九面铜镜。”杨玄瞳感慨的说道。
“啥玩意？萨满还有套装？你确定你不是在忽悠我？不是玩游戏玩入迷了？”周淑然皱着眉头问道。
“你以为呢？”杨玄瞳白了她一眼说道。
“你现在有萨满铃、萨满鼓，还有那个萨满面具，现在这个法群也送来了，你可不就是凑齐了。”
“你的那个面具，就是法冠，等你再大一些能戴上的时候可以在上边插羽毛或是鹿角。这个法裙别看都是一缕缕的样式，这是后代萨满的统一着装。跟以前的萨满和佛教的争斗有些渊源，这个你就别管了。”
“原本我是想找手艺人给你做一件的，不过现代做出来的东西顶多算是衣服。跟‘法’字粘不上边。而这件法裙有了传承，更是先代萨满所穿，哪怕跟你得来的那些不是原本的一套，也算是不得了的物件了。”
“嘿嘿，早知道我今天就将那个面具也给戴上了。就是看着有些吓人，没敢戴。”周淑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傻丫头，不要以为有了全套的法器你就很厉害了。这套法群你看着不显，其实还是蛮沉的，得有四五十斤重。你再戴上面具，能不能跳得动都两说。以后好好的练习吧，也要锻炼一个好身体。”杨玄瞳将白布又给盖上后说道。
“这套法裙的重量在五十斤以上，我抱过来的时候都很沉。”孛日帖赤那接口说道。
周淑然却听傻了眼，五十多斤的衣服，这还是衣服么？那个面具也是老沉老沉的，这要是全给自己穿上再拿着鼓，自己就相当于负重百八十斤，萨满这个活也不好干啊。
想一想穿着这么沉的套装，自己恐怕真的都不能挪步了。
398 矛盾无法调和（）
相较于周淑然，孛日帖赤那他们这些送东西的人，反倒是最开心的。现在的时间也不算早了，人家就在这边庆祝一起，连吃带喝的。
杨玄瞳可不敢跟他们参合到一起，人家天生就是能喝酒的人，自己拼了老命也拼不过这些人。跟着大家小小的参与了一下，喝了三碗酒，这才侥幸离开。
老屠同志倒是很乐衷于参加这样的事情，跟着留在了这边。好在他年纪大，大家伙也不会硬灌他，就是陪着一起留下的屠正雄就要倒霉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早晨起床后就看到周淑然盘腿坐在沙发上对着眼前的萨满法裙和面具研究个不停。
“你啥时候过来的？我咋不知道？”杨玄瞳伸了个懒腰后问道。
“囡囡姐给我开的门，老杨师父，你说这么沉的衣服真的能穿？”周淑然皱眉问道。
“当然能穿了，要不然做这个干啥。”杨玄瞳摇了摇头。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也算是一种力量的运用吧。当你再跳舞的时候，就能够借着力道节省一些力气。”
“这个法裙真的很棒，估计传承了不止一代，跟你的其余法器气场融合得很好。别忘了给人家的承诺，每年的那达慕过来瞅瞅。”
“嗯，咱也是一诺千金的主。”周淑然摆了摆手说道。
“没想到为了帮你找机缘，竟然出来了这么久。今天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明天咱们就得回去了。”杨玄瞳点了点头说道。
提起了玩，周淑然又来了兴致，将在床上呼呼大睡着的彤彤也给闹醒了，一个人抱着小黑，一个人抱着小灰，一大一小的就商量着今天该怎么玩。
杨玄瞳则是洗完了脸溜达出来，他还得看看沈紫萱她们打算啥时候回去。至于说周淑然和彤彤的安全问题，他是一丁点都不担心。有囡囡在，谁敢招惹她们？
“杨大哥，你们明天就回去？”看到杨玄瞳走过来沈紫萱笑着问道。
“是啊，我们出来得时间早了点。要是再不回去，语婵想彤彤都得想疯掉。你们呢？”杨玄瞳点了点头问道。
“那我们也明天回吧好歹还有个伴。”沈紫萱说道。
“你也不用那么不自在，毕竟跟周鸿凯你们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跟他们周家的恩怨是我自己的事情。”杨玄瞳又接着说道。
沈紫萱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楠楠则是在一边一直好奇的看着杨玄瞳。
“杨师傅，跟我们家的事情真的不可调和么？”边上听着的周鸿凯皱眉问道。
“调和？看来你是啥都不知道啊。”杨玄瞳撇了他一眼。
“回头问问你家老子去，看看他在草原这边都做了什么事情。如果他识相些，以后就不要踏入草原半步，要不然他将尸骨无存。”
现在的他倒是觉得周鸿凯满可怜的，以前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却差点被自己的二叔给弄死当小鬼养。而他们家的事情估计也是将他给排除在外，在他父亲看来这可能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可是这种保护真的有用么？那些事情毕竟是他们周家做出来的，除非周鸿凯脱离父子关系、脱离周家，才能够将这份关系给摘干净。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就算是再有能力、再有权势的人，也不会将所有事情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而周鸿凯的父亲，又不是真正的大能之士，估计他能够混这么久，也是跟经常使用邪门书法来吸引眼球有些关系。
毕竟调整风水很少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就算是有，那也是得机缘巧合才行。而在普通人眼里，你就算是用了邪法，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很厉害。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就相当于治病，治标不治本。
周鸿凯有些不理解杨玄瞳说这话的意思，却也听出来他话语中的狠毒，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别以为我说的太狠，这可能就是你爸将来的结局。该如何选，在他不在别人。虽然说咱们玩风水的不怵普通人，但是普通人之中也有气运强大的人。你爸现在就像疯狗一样胡乱的招惹，还能有好？”杨玄瞳继续说道。
周鸿凯攥紧了拳头，目光凶狠的盯着杨玄瞳，不过他这一拳始终没有挥出来。冲着沈紫萱点了点头后就转身下楼，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车子离开的引擎声，带着一丝狂躁。
“我知道了，你喜欢紫萱姐姐对不对？”这时候的楠楠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杨玄瞳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没想到平时糊里糊涂只知道玩的楠楠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聪明能干。
沈紫萱也是有些尴尬，本来是朦朦胧胧的事情，却被楠楠一下子给说破了。可是她也有顾虑啊，谁知道杨玄瞳跟陈语婵两人是啥关系，反正不简单就是了。
“小杨，咋还不进来，在楼道里干啥。”好在沈承文帮杨玄瞳和沈紫萱解除了尴尬。
等杨玄瞳走进房间后沈承文这才接着说道，“小杨，厉害。我跟你说，我家里的那套葬玉现在品相可好了。我拍的照片给以前的老伙计们看，给他们都羡慕死。”
“还是那些玉的底子好，再加上您时常把玩，自然将它们养护得很好。”杨玄瞳笑着说道。
“这就是你的功劳，等将来我的老伙计们要是淘弄到什么物件，你看我面子上，得帮着他们瞧瞧。”沈承文笑着说道。
“这个没问题，不过我的意见只能算是一个参考。毕竟我可没有你们这些人的眼力好，顶多是会一些小手段。”杨玄瞳很是谦虚的说道。
“哎，我的那些老伙计们啊，都算得上是苦命人。也就我过得还凑合一些，等以后有时间的，我邀请他们过去临南玩玩吧。”沈承文叹了口气说道。
“帝都虽好，可是孤家寡人守着空房子，这日子过得也没意思。我也就是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然也在临南买一套院子了，到时候让这些老伙计们都生活在一起。”
399 有错就得认（）
“老杨、老杨，你给我起来。”刚刚回到临南的家中，杨玄瞳还没有睡醒呢，就被虎着脸的周淑然给摇醒。
“你这个丫头啊，这是在发哪门子疯。”杨玄瞳迷迷糊糊的说道，都没有注意这丫头只叫自己老杨，没有带上师父。
“你快点起来嘛。”周淑然仍旧摇晃着他。
“好吧、好吧，你说说到底啥事。你们在车上能休息，我可是累够呛。”杨玄瞳坐起身来，闭着眼睛说道。
“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周淑然瞪着眼睛问道。
“瞒着你？”杨玄瞳微微睁开眼睛。好嘛，现在天还没亮呢，外边黑咕隆咚的，他是真不知道这丫头发哪门子疯。
看到杨玄瞳睁开了眼睛，周淑然将自己的萨满鼓拿到了他的面前，晃了晃，“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真是疯的没边了，我说啥啊？你到底是啥事？”杨玄瞳郁闷的说道。
“我看了，人家都说这个鼓是人皮做的。”周淑然可怜巴巴的说道。
“我去，我说你发哪门子疯。你是不是想得太多？”杨玄瞳很是郁闷的说道。
“你个傻妞，你说这个是人皮鼓？那得多大的块头才能弄出来这么大的鼓面。你这都是从哪里知道的乱七八糟的？”
“诶？也对啊，这面鼓不小，应该不好用人皮做成鼓。嘿嘿、嘿嘿嘿……”周淑然挠了挠头发，傻笑着说道。
“傻丫头啊，要真是人皮鼓，反倒是你的幸运。”杨玄瞳看着傻乐的周淑然说道。
“以前的萨满神鼓，还真就是用人皮来做的，采用的是奸、邪、恶、病，这四类人的皮。因为人皮鼓，更加能够容易的跟神灵沟通。”
“不要以为这是邪法，前三类人剥皮做鼓，是为了警醒世人。第四类人也是在他病故之后，如果他的皮能够成为神鼓的鼓面，也是他给人间留下的造化，哪怕他已逝去，这也是有好处的。”
“食间的教派很多，所采用的术法也很多。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倒是有些黑萨满是直接活人剥皮做鼓，但是这样的鼓你根本就敲不起来，会跟你的气场格格不入。”
“对了你是听谁说这个事情的？我当初就是怕你瞎合计，这才没有告诉你，你这都是哪里道听途说来着？”
“呃……我是上网搜的。”周淑然捏着自己的发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前段时间一直在草原上，手机信号也不老稳定的，再加上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成天东跑西颠的，也没顾得上查这些东西。
然后自己被人赠送了一件衣服，用自家师傅的话说这是好东西，跟自己前边得的算是套装。回来后她睡不着就上网搜了一下，一看到可能是人皮做的鼓，一下子就给她吓坏了。
“其实吧，就你这面鼓来讲，可能里边还真的有一块人皮在鼓面里边。”杨玄瞳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也算是最早以前老萨满常用的一些手段吧。其实也不仅仅是鼓，有时候面具上或是身上带的骷髅头骨，也大多是夭折的婴儿头骨。”
听到杨玄瞳的话，周淑然就觉得脑门一炸一炸的，心里都跟着发慌。
“你也别瞎合计，你的这些东西里，顶多是鼓里有一小块或是一丁点的都没有。也并不是所有的萨满都这么做，如果在他做法事之前没有趁手的人皮，用别的皮做成了鼓，他这辈子也不会随意的更换。”杨玄瞳笑着说道。
“还是那句话，什么东西制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用来做什么。你帮人祈福、驱邪，这就是用到了正途。连老天爷都会给你奖励，你觉得这还可怕么？”
“再者说，就算是这鼓里有，也不是你做出来的，你仅仅是得了传承而已。你是用来做好事，要不然你觉得那些狼会给你呼应？动物才是最敏感的，只要它们感受到了不好的事情，就会躲远远的，才不会往你跟前凑。”
“你觉得人皮做鼓很残忍，你还不知道周家以前有个人专门杀人取魂，养鬼己用呢。被他害死的人多了去了，他的行径跟人皮做鼓相比，你觉得哪个更加的残忍？”
“还有那些出土的葬器，有很多都是死者贴身存放的。那些带血沁的更是死者的血渗了进去，现在不也是有很多人在把玩么？”
周淑然皱起眉头想了想，心中却更加的慌乱无比。
看着她的样子，杨玄瞳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就是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当初才没有将事情都跟周淑然讲清楚。
他不是萨满教派的人，这面鼓到底是不是人皮做的，或者说鼓内是不是有一块人皮，他也看不出来。
可是他知道一点，如果你对自己的法器根本就不信任，甚至带着排斥的态度，那么法器也不会为你所用。
现在他都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丫头会自己查到这些，还不如当初就跟她说明白，也省得她胡思乱想，给现在的她造成这么大的负担。
其实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私心作祟带来的后果。这也是当日种下的因，今日结出的果。看到周淑然现在如此的纠结，都不知道她以后还能不能将萨满这条路给走下去。
“诶？老杨师父，你咋看着比我还难受呢？”自己东想西想了半天的周淑然抬头看到杨玄瞳面上的表情好像比自己还纠结，就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杨玄瞳苦笑着咧了咧嘴，将自己心中的后悔跟周淑然讲了一下。
“哎，后悔了吧？谁让你这么不诚实。”周淑然坐到了床边，将在杨玄瞳床上休息着的小黑给抱进了怀里说道。
杨玄瞳点了点头，“我就怕影响了你的修行。”
认错没啥可怕的，别看自己是师父，确实是自己做错了嘛。
“哎，其实想想也没啥。不管里边有没有人皮了，就这么地吧。还都说鬼不好呢，我还不是跟囡囡姐一起玩儿。”周淑然摆了摆手说道。
杨玄瞳没有说什么，别看周淑然这么说，这是她心善在安慰自己，她的心中多少还有些介怀。
400 路见不平需人踩（）
周淑然是半夜过来的，总不好让她大半夜的再跑回陈语婵那边。所以杨玄瞳只好忍痛割爱将床让给了她，自己跑到沙发上对付了一宿。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阴三十八正坐在茶几旁喝茶，小灰同志在距离阴三十八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狼视眈眈的盯着他。
“你这是刚下班啊，还是要去上班？”杨玄瞳做起来问道。
“刚下班，不过今天还得出去。”阴三十八笑着说道。
“我看实在不行你就把工作辞了吧，留在这边多好。”杨玄瞳对着小灰招了招手，将小灰给抱在怀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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