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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传-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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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没碰上过这样的人,谁敢指着我的鼻子叫号?这可是头一次呀!老头儿想到这儿,冲雍亲王一抱拳道:“爷,您先在这儿歇一会儿,老朽失陪了!”胤…也看出对方的厉害来了,他拉着秋田的手再三叮嘱:“老侠客,不可大意!”“爷,您放心吧!大江大浪我都闯过多少了,一个小小的渠沟还能翻得了我这条船吗?海川哪,陪着爷,我去了!”说完,他分人群来到台下。就见他脚尖儿点地,喊声“走!”“噌噌噌!”超过台子有二尺多高,轻飘飘落在比武台上。就这一下,台下掌声不绝。

    再看秋田,来到那老头儿的面前,丁字步往那儿一站,手捋胡须问道:“老朋友,贵姓呀?秋田来了!”那老头儿把枪往台板上一戳,冲北侠抱拳道:“老侠客,能见着您,我真是三生有幸!”“朋友,你不必客气啦!既然你点出我的名姓,老朽岂敢不到呢。方才看你的枪法也不错,因此,我也想来领教领教!”“哎哟,老侠客,您太客气!要这么说,那您就请吧!”

    秋田一看他不愿报名姓,也就不再多问了。再看北侠一伸手从背后拽出宝剑。北侠这把宝剑叫背手剑,传说这是当年秦始皇使用过的。因为这把剑太长,抽剑时得背着手,故此称背手剑。这把剑重二十八斤八两。

    老人家把宝剑往出一拽,比武台上就打了一道雷闪。“走!”他喊了一声,往下一蹲身,这就亮了个仙人指路。他冲那个老头儿一点手,道:“老朋友,请吧!”再看那位把枪拔起来,跟北侠就战在了一处。北侠乃是五大昆仑之一,无论在力量上,还是在招法上,那都是第一流的。但是,现在和这个人一伸手,北侠就相形见绌了。也不知怎么搞的,这宝剑也不好使了。

    再看对面这个人,把大枪施展开,乌龙摆尾,怪蟒翻身。啪啪啪,一招紧挨一招,一招快似一招。二十几个回合之后,把北侠累得浑身是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不由得身形倒退,让人家逼得满台转。可那个老头呢?谈笑风生,毫不费力。刚打到第二十五个回合,北侠抡宝剑就刺,老头儿用枪尖儿往上一挑宝剑。还没等北侠还手呢,就见老头儿后把一立,前把一翻,奔北侠的左腿就刺。

    北侠使了个张飞大骗马,往旁边一躲。哪曾想人家这一枪是假的。再看老头儿抢枪奔北侠的太阳穴便抽,老侠客一看不好,往下一低头。“叭!”枪从头顶飞过,把北侠的帽子给打掉了。北侠的脸当时就变了,因为他明白,这就算我栽了呀!

    再看北侠飞身跳出圈外,一抱拳道:“秋某认输!”说完,他跳下了比武台,回到众人之中,觉得脸上无光。他五十年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这时就见张方安慰道:“老爷子,您这两下就不含糊了!给您帽子,快戴上吧,别着了凉!”把北侠气得照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按下他们不说。

    单说台上的那个老头儿,连胜三阵,一点也不疲乏。手托长枪放声大笑道:“众位,今天我这是瞎猫遇上死耗子了,方才和我比武的那位是北侠,他的功夫可了不起呀!但是,他比我还差一点!大概童侠客也歇过来了吧?老朽千里迢迢来到云南,就是冲你来的,你快上来吧!”

    童林闻听火往上撞,他刚要上台,忽然身旁有人高诵法号:“无量天尊!海川,用不着你,你是当家的,哪能轻易出场,贫道在此!”童林回头一看:正是南侠司马空。童林点了点头,司马空把拂尘晃了三晃,穿人群来到台下,他把拂尘一背,脸一仰,脚尖儿点地就跳上了比武台。

    再看司马空双手合十,道:“无量天尊,善哉善哉,老英雄请了!”那老头儿把枪往地上一戳,看了看司马空,道:“哎哟,出家人也来了,如果没认错的话,您是不是南昆仑司马道爷?”“不错,正是贫道!你认识我?”“认识,认识!司马道爷,您是贵人多忘事。想当年我路过杭州时,看到过您教徒弟练武。此事已有十载挂零。不期今日在此相遇,这实是足慰贫僧了!”

    司马空点了点头,道:“老朋友,你是什么人?”“哎呀,道爷,我是个山村野夫,无名的小辈,不值一提,道爷,您要赢了我,我就报出名姓!”司马空听罢,把拂尘往腰里一掖,然后又探臂膀拽出宝剑流彩虹。他这把兵刃虽然没有北侠的剑长,但钢特别好,往出一亮直往外射粉红色的光芒。再看南侠和老头儿互道了个请字,就战在了一处。咱简短捷说,俩人战了二十几个回合没分输赢。

    童林看得清楚,老哥哥南侠的鼻子尖儿都见了汗,剑法也显得慢了。再看对方,说说笑笑,一如既往。从这一点来说,南侠就抵不住对方。

    单说张方,他躲在人群中,两只小眼睛不停地眨巴着,心说,不好,不妙哇!南侠一输,我童师叔就得上,他要再一输,我们就得返回北京蒙头睡大觉!张方想着想着,在地下来回乱转。他转来转去,往人丛之中一看,不由得就是一愣!怎么回事呢?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地方,站着个女人。张方再仔细一看,这女人长得可真俊哪!上中等的个头儿,身段十分苗条,用软绸子包着头,手里还打着把旱伞。身披水红色的斗篷,下穿三彩的裤子,身后还背了个长条包袱。往脸上看,鸭蛋脸,尖下巴颏儿,宽脑门儿,面如白玉,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一对水汪汪的杏核眼,口似桃花,满嘴玉银牙微微露出。耳朵上还戴着赤金的耳坠子。

    这个女人不往台上看,正凝神注目着童林。她瞅师叔干什么呢?看来她没安好心!她要是我们自己人,早就该过来了。张方想到这儿,溜达溜达就走到那个女人的近前。那女人还未发现。张方走到离那个女人还有三尺多远的时候,用鼻子一闻,哟,好香哪!张方想到这儿故意咳嗽了几声。

    他这一咳嗽,把那女人给惊动了。她低头一看,噗嗤一笑道:“你就是病太岁张方吧?”“是呀,你怎么能认识我呢?”张方心里美极了。再看这女人一哈腰对张方说:“少剑客,我正要找你,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你看怎样?”张方心里更高兴了,心说,这么漂亮的美人要我陪她到没人的地方说话,这是什么意思?想到这儿,他把小肚子一挺,道:“可以,你说上哪好呢?”“你来看!”这女人用手一指白沙涧边上的一片密林。张方点头说好,就见这女人一转身,在头前带路。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人群,来到树林的边上。这女人进了树林,看了看左右没人,这才停住。

    张方第二次来到这女人的面前,道:“请问这大姐,你贵姓,找我什么事?”“病太岁,我找你不只是一件事,我想打听打听,你跟童林是什么关系?”“童林是我叔叔,我是他的侄儿!”“喔,那么我再问问你,你们爷儿俩的感情如何?”“我们俩可太好了!我是他的影子!我们爷儿俩形影不离!”

    就见这女人低下头,沉思片刻,又问:“童林可曾成家立业?”“告诉你,大姐,我童师叔业已定亲,但尚未成亲,人家还是俩媳妇呢,头一个是奇剑坤元子于秀娘,第二个是山东的女侠叫马秀姑!”这女人不听便罢,一听此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面色更变。她噔噔噔倒退了几步,鼻子尖儿都冒了汗。

    张方看罢,暗想:怎么我一说这话,她还有点反常了呢?张方抱着好奇心,往前跟了几步,又问:“我说这位大姐,您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呢?”就见这女人的眼泪,围眼圈一转好险没哭出声来。她一收眼,又把眼泪给挤回去了。她长叹一声道:“少剑客,甭说别的了,就你这一席话,真好像一盆冷水泼头,叫我好生失望!”

    她这么一说,张方就听明白了。心说:她是爱上我师叔童林了!不然,她不会说出这种话。“请问大姐,贵姓大名,家住何处?”张方问道。这女人看了看旁边没人,低声对张方道:“张方,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从山东胶州半岛蓬莱阁来的,人送绰号东海仙姬,姓敏,字春莲,叫敏春莲!”

    “喔!”张方闻听,就大吃了一惊。又问道:“你是八仙的弟子?”“不错,正是!张方,实不相瞒,我对童侠客十分敬慕。我佩服他的人材,更钦佩他的武艺,真是羡慕已极!我本想把我的终身许配给童侠客,没想到我来时已晚!”说到这儿,东海仙姬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张方一看,赶紧安慰道:“我说春莲女士,你不要悲伤,我认为,大丈夫娶几个媳妇不算个什么事。就拿我童师叔来说,他要是娶个十个八个老婆,那算什么呢?你要加入一份,也未尝不可,我回去把这个想法跟他说了,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其实张方是闹着玩,想借此安慰一下姑娘,哪知这敏姑娘还当真哩!她急忙道:“少剑客,如此说来,我拜托啦!”张方闻听,心说:坏了,我说的是客气话,她还给当真了。但是,话一出口,又不能更改。想到这儿,张方乐呵呵道:“好啦,受人之托,必办成人之事,我就给你们牵牵这根红绳,当一次月下老。不过,事成之后,你可不能忘了我呀!”“少剑客,瞧你说的,事成之后,我必重谢,我把东海八仙的宝贝赠送你一样!”“是吗?我这个人可是小心眼儿啊,惦记什么就没完。您要不跟我说清楚,我连觉都睡不好。你想给我点什么呢?”

    敏姑娘一笑道:“张方,你放心,我给你这件宝物,叫七宝珍珠球。你要有了它,一般的侠客都难以逃出你的手中!”张方一高兴,也忘记是谁了,急忙道:“哟,师嫂,您可真够大方的!师嫂在上,我给您磕头!”他这一句话,把敏姑娘弄了个大红脸,她埋怨道:“哟,张方,缺德的,你可真能开玩笑呀!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叫开嫂子了!”“因为我觉着这事不成问题!您还有何事?”“张方呀,你回去给重侠客捎个信儿,千万别叫他登台!”

    张方一听这话可注了意,急忙问:“怎么回事?”“你知道台上的那个人是谁吗?”“是谁?”“难道你忘了吗?在八十一门之中有三杰,此人乃是三杰中的第一杰,人送绰号屈指无剑引魂消神枪无敌,叫陆秉章!”敏姑娘这一句话,把张方点醒了。心说,想当初在我学艺的时候,我老师欧阳修对我说过,说以后在江湖上要遇上三杰,就躲开走。

    敏姑娘又拉住张方的手,叮嘱了半天,张方就问:“那谁能是他的对手呢?”敏春莲摇了摇头道:“现在还看不出谁是他的对手!”张方心说,不行,我刚才走的时候,就见叔叔把纽袢解开了,看样子他要上台。我得赶紧回去!想到这儿,他对姑娘说:“要这样的话,咱俩的谈话就暂时为止!”说完,他转身就往回跑,敏姑娘在后也跟回来了。

    单表张方,等回来他抬头往台上一看,这才把心放下,童林没上台,南侠还在上头跟那老头儿战着呢。

    再看南侠,道冠也歪了,汗也流下来了,张方心中十分着急,但他只顾着急,一不注意,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好不高兴,骂道:“你长没长眼睛?”张方如梦方醒,这才知道自己撞了人啦,赶紧赔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光顾往台上看了,没注意——”张方忽然不往下说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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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回 见仇人陆翁生歹意 叙往事二老逐德翠

    且说病太岁张方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此人好不高兴,张方赶紧赔不是,可他刚说了半句话,又不往下说了。张方盯着这个小伙子,从其眼神可以看出,他决非等闲之辈。这人二十五六岁,细高条、宽肩膀、厚胸膛,微微两撇小胡子,长得是相貌堂堂。手中托着一条大枪,这条枪,尺半长的鸭子嘴,一团素白缨,枪身刷亮,有鸭蛋粗细。就见小伙子撇着嘴,满脸不在乎,显出一种瞧不起人的样子,真是性骄气做,神圣不可侵犯。张方心说,他在这儿呆着多没意思,干脆,我把他鼓捣到台上得了,好让他换下南侠。

    想到这儿,张方的坏水又冒出来了。他冲小伙子一抱拳,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光顾走路了,不注意把您给撞了。撞的怎么样?我给你揉一揉!”“不用,不用!往后注意就是了!”“唉,往后注意!”张方稍稍停了一下,又道:“哎,我说您怎么在这儿摆弄大枪啊?这地方禁止摆弄枪,您不知道?”

    小伙子听罢就是一愣,追问道:“这话是谁说的?”“就是台上那陆秉章老头儿说的呀!他说他已经是使枪的祖宗尖儿,谁拿枪谁就是他的耷拉孙儿。这话您没听见吗?他刚才在台上宣布,谁要在底下摆弄枪,一枪就把谁扎死,我说您这不是找死吗!幸亏让我看见了。您呀,趁早躲到人群外边去吧!万一让老头儿看见你,你可活不了哇!”

    小伙子闻听此言一阵冷笑:“哈哈哈,我来晚了一步,刚才那话没听见。就是台上那个陆秉章说的吗?”“对,您可惹不起他啊,趁早躲远点。他有个小小的外号,叫‘屈指无剑引魂消’。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他掐指一算,天下没有剑客,只有他是。哪位碰着他,哪位连魂也得消哇!另外他还叫‘神枪无敌’啊!”

    小伙子不听便罢,一听气得脸都变了色。他暴叫道:“老匹夫,竟敢口出狂言,小瞧使枪的人!我今天要教训教训他!”张方暗笑,心说:这把火可算点着了!

    再看小伙子分人群来到台下,高声喊喝:“陆秉章,休要猖狂,小爷在此!”话音刚落,他一飞身就上了比武台。张方一看,心中暗喜,赶紧归队。刚才敏春莲告诉他的那些话,他忘了个一干二净,光顾往台上看。

    单说这小伙子,来到台上,把大枪一转,对准陆秉章这条枪就是一下,把陆秉章的枪崩起老高。小伙子站在南侠和陆秉章的当中,回头对南侠说:“老侠客,您累得够呛,下去歇一会儿吧!把这老匹夫交给我了!”南侠正盼着来人呢,老侠客单手提剑往旁边一跳,把脸上的汗擦了擦,道:“无量天尊!施主,贫道失陪了!”说完他跳下比武台,重新归队。他出汗出得浑身都湿透了,南侠边擦汗,边问童林:“无量天尊,替换我的那是谁呀?”童林摇头道:“不认识。他不是咱们的人。”南侠正纳闷儿呢,张方又过来道:“您不认识,我认识。他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碰上他了,我就对他说:‘你看台上那个老道有多可怜,连道冠都打歪了。你要不上去帮帮手,他的无量佛非被打成弥陀佛不可!’这样他才登上了比武台!”“他叫什么名?”“他叫——张王李赵!”大伙儿一听,全乐了。

    单说台上这个小伙子,上台之后把大枪一晃,真是耀武扬威。陆秉章一看,心中不悦。他高声喊喝:“呔,小娃娃,你是何人?”“哈哈哈,你先别问我,你是谁?”“老朽我不报名字,不赢了我掌中的枪,我绝不报名姓!”“得了吧,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您就是屈指无剑引魂消神枪无敌陆秉章陆老匹夫吧?”

    陆秉章倒退了两步,吸了一口冷气。然后他点了点头,道:“对,你算说对了!那么小娃娃,请问你是谁呢?”小伙子闻听哈哈一笑,道:“我跟你可不一样,小爷我走得正,行的端,正大光明,人送绰号银枪小神童,姓花,名德翠!”

    小伙子这一报名不要紧,陆秉章就打了个冷战!他问道:“花德翠,我提个人,不知你认识不?”“谁?”“花振方!”“他是我的爹爹!”“我再提一个人,花振远是你什么人?”“那是我二叔!”陆秉章听罢,心中又惊又喜,他吃惊的是,今天可真是神枪大聚会呀!使枪的尖子都来了;高兴的是,我跟老花家结下血海深仇,今天仇人就在眼前。我何不将他置于死地,以报仇雪恨!

    陆秉章为什么这么恨老花家呢?这个花德翠究竟是个什么人呢?咱还得交待几句。

    花德翠,家住江苏淮安府漂母饲花家寨。这个漂母词,就是韩信要饭的那个地方。花德翠的父亲正是神枪震江南花振方,他叔叔正是神枪震九江花振远。花氏兄弟虽然武艺超群,家资百万,可是头些年,俩人都没后代。后来花振方的夫人生下了一个大小子,就是现在的花德翠。孩子长大之后,十分聪明,老哥儿俩视为珍宝,两个人一齐教枪法给他,后来又把老花家的绝招,叫五钩断魂枪,传给了花德翠。因此,这花德翠十二岁时已成了名,人送绰号银枪小神童。花氏兄弟对孩子要求甚严,绝不娇生惯养。除了练武之外,还让他写字、干活儿。别的活儿倒不让他干,天天让他到淮安府去买茶叶,这活儿可够艰苦的,淮安府离他们花家寨有八十多里地,来回就是一百六十里。花德翠就跟爹爹说:“我一次多买上几包,省得天天跑!”“不行,每次只能买一两,我和你叔叔每天得喝新茶!”花德翠也不敢犟嘴,他哪里知道,二位老人是为了练他的脚功。一开始,他走一个来回累得是腰酸腿疼。日久天长,就觉得轻松愉快,一百六十多里地,他用半天的时间就能返回。

    有一次,花德翠又去淮安府买茶叶。他买了一两,顺手揣到了怀里。回家的路上,他一看道边围着一伙人,他再往里头一看,一个老头儿带着个姑娘,在里边练功夫。这老头儿手里拿着杆破枪在这儿练。因为花德翠是练枪的,所以,他看着这个老头儿,也格外亲近,他背着手就在这儿看上了。

    就听这个老头儿说:“诸位,我初来贵宝地,如今投亲不遇,访友不着,因此困到了此地。没办法,想跟大家借两个钱。但是无亲无故,我于心不忍,怎么办呢?我只好在街头献艺,练练我的枪法,我练好了,您就给俩钱,练不好,您就甭给。将来老朽一定报恩!不过我听说此地离花家寨不远,花家寨住着花氏兄弟,另外还有个小少爷叫花德翠,江湖人称花氏三杰。因此我就有点害怕,我到了枪的家乡,就等于在圣人门前卖字画。但是,我为事所迫,别无他法,望求大家不要笑话!”老头儿说完了,抢枪就练了一趟。

    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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