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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传-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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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的各路英雄,足有五百余人,全都在此等候。童林抢步来到龙书案前,向英王一抱拳:

    “王驾千岁,童林有礼了。”

    张方晃着夹扁头也说:“王驾在上,天下第一的剑客张方有礼了。”

    英王富昌欠身离座:“嘿嘿嘿嘿!欢迎,欢迎,各位不必客气,请坐。”

    谭天命人调开桌椅,大家就座。童林众人坐在东边客位上,谭天众人坐在西边主位上。英王富昌居中而坐。命人献茶,茶罢搁盏,童林首先发言:

    “王驾千岁,各位英雄,童某不才,奉年大人所差,来到剑山面见各位,商谈受降事宜,不知咱们怎样进行?”

    大帅谭天一笑:“童侠客,不必着急,谈判是要进行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先坐一会儿,把水喝透了,一会儿就开饭,吃足了饭咱们再谈也不晚。”

    童林一想,客随主便,到了人家这儿,就得听人家的。喝了一会儿水,谈了一会儿闲话,酒筵摆下。大家吃完饭,残席撤去,接茬儿喝水,这就过了两个多时辰,还没谈正事儿。童林有点儿着急了,第二次站起身来问英王和谭天谈判何时进行。就在这时候,旁边站起一人:

    “嘿嘿嘿嘿!童侠客,你着什么急呀?方才我们谭大帅说啦,谈判是要进行的,不过呢,在谈判之前,我还有点儿事儿,不知童侠客肯不肯赏脸?”

    童林一看,说话的是回王的驸马绝命书生张文礼,前次在龙虎观给双方解围的就是他。童林就问:

    “请问张将军,有什么事情,只管讲来。童某愿闻高论。”

    “哈哈哈哈!童侠客!久闻童侠客的大名,我也曾见识过童侠客的武艺,但是,我总觉得事情匆忙,还未足饱眼福,我想请童侠客在各位面前大显身手,练练您的绝艺,让我们大伙儿开开眼,长长见识。不知童侠客肯赏脸否?”

    童林就一愣,心说这是谈判呢,怎么又谈到练武上头啦?

    我吃饱了,喝足了,没事儿蹦…什么?心中十分不悦。张方挨着童林坐着,一听就明白了,他趴到童林的耳边儿:

    “师叔!听见没听见?来啦!这帮小子没安好心哪。不谈正事儿,要求练武,看来他们是心怀叵测,另有打算。依我之见,非打不可。师叔,您就练练武,练完之后,看他们还说什么?”

    童林一想也好,冲着张文礼一抱拳:“张将军!童林无非是一农夫出身,我没学过什么精湛的武艺,但是我对武术一道非常酷爱,脸憨皮厚,我爱练。既蒙张将军不弃,我可就人前出丑了。”

    童林说到这儿,推案而起,把长大的衣服甩掉,先练了一趟八卦柳叶绵丝掌,又练了一趟子母鸡爪鸳鸯钺。童林这一练不要紧,天王殿上是鸦雀无声,人们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没有一个不挑大拇指的。童林确实是武艺高强,拳脚精奇,兵器出众。等童林练完了一收招,还没等回归本队,张文礼就过来了:

    “童侠客!高,果然是高!在下不才,想在童侠客面前接接招,我跟您学几手,不知童侠客肯赐教否?”

    童林一听,他要跟自己比武,打是不打呢?又一想,看来谈判是假,伸手是真,已经到了这步上就不用留客气了。童林打定主意,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张将军愿意跟童林伸手,却之不恭,在下奉陪就是。”…!两个人身形一转,在天王殿就伸了手。张文礼觉着自己不含糊,但是跟童林一比,差得就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了。打斗到六十多个回合,绝命书生张文礼一个没注意,被童林使了一招叫老君关门,双掌正打在张文礼的左右肋上。就听啪的一声,把个张文礼打出两丈多远,一个跟头摔倒在地,翻了两翻,动了两动,噗!一口鲜血喷出腔外,绝气身亡。童林一抖搂手,哟!心说坏啦,这一掌打得太重了。张文礼一死,天王殿里是一阵大乱。英王富昌把桌子一拍:“童林!这可是你的不对呀!本来今天是个喜事儿,大家都是练武的人,留个纪念。没想到你下了毒手,把回王的驸马爷置于死地,你安的什么心?莫非你仗凭武艺,欺压我等不成?”

    剑山的人抓住这件事儿,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龇牙咧嘴,各拉刀剑,就要动手。张方嘭的一声蹦到桌子上去了:

    “等一等,都不准打!”然后他转过头来跟英王说:“王驾千岁!没有你们这么不讲理的。不错,张文礼是死在我师叔的掌下啦,但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万事得有个原因。我且问你,提出比武的是谁?是张文礼,不是我师叔。既是比武,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谁也不能留客气,不是我师叔打了他,就是他打了我师叔,当场伤亡,在所难免。你怎么能归罪于我们呢?王驾千岁,我看出来了,你们没有诚心打算谈判,分明是立下一条计策,把我等骗进剑山,想一网打尽,这张文礼就是信号。我说的对不对?我说英王,如果我说的对,咱们就不要演戏啦!干脆,该怎么的就怎么的,亮家伙咱们就伸手。我们既来了就不怕,怕了就不来。你说吧!打算怎么办?”

    张方伶牙俐齿,一顿话把群贼都给镇住了,把英王弄了个瞠目结舌,无言可答。正在这时候,老道镇西剑客司马汉玄走出人群:

    “张方啊!可认识贫道?”

    张方甩脸一看:“认得。这不是小偷吗?前者跑到我们公馆,溜到我屋里,把我师父赐给我的宝物脉门弩叫你给偷来了。对不对?”

    “对。张方,我偷脉门弩是有原因的。我恨的是老道欧阳修,不该纵徒行凶,把三教镇洞之宝给了你,让你仗着此物为非作歹。我偷来,就是不让你发威。张方!当初你之所以那么蛮横,就凭着这弩,如今没有了,你还发的什么威!”

    张方闻听一笑:“嘿嘿嘿嘿!司马汉玄哪,你说错啦!人要有了能耐,不在有武器和暗器。我张方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打遍天下都没有对手,有弩没弩都是一回事儿。那脉门弩在我手里有用,要放在你手里狗屁用也没有。”

    “哎!张方,这话可是你说的!如果你说脉门弩落到我手没用,今儿个我就打一下试试,你敢应战吗?”

    “敢哪!你拿出来吧!今天我就用我的身体接一接脉门弩,你看怎么样?”

    这下可把老道司马汉玄的鼻子都气歪了。他请示英王,从仓库里取出脉门弩。镇西剑客司马汉玄把宝弩在手中一托,对准了张方:

    “张方啊!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脉门弩厉害!接弩!”

    张方把脖儿一拔,小肚一腆,手一背:“来吧,请!”

    这一来,把童林及老少英雄都吓坏了,心说张方这小子越来越变成二百五了,这玩艺儿有抬杠的吗?这要被脉门弩打上,十二个时辰化为脓血,你还活得了吗?人们正替他着急,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镇西剑客司马汉玄大拇指一捺消息,咔吧!消息一翻,打算用脉门弩打张方。哪知道连捺了四次没打出脉门弩。司马汉玄一愣。张方哈哈大笑:

    “我说司马汉玄,实话告诉你,你偷的那是假的,真弩现在还在我的身上,你是空喜一场。”

    司马汉玄一听,一跺脚,这才知道上当了。张方说的是真情吗?一点都不假。张方这小子比鬼的还鬼,比滑的还滑。他在剑州找了个铁匠师父,花了五两银子,打造了个假脉门弩,没事儿他就在身上背着,大伙儿看见的是假的,那只真弩始终在腰里带着,谁也不知道。张方就怕有人把脉门弩给偷去,给抢去,所以才整了个假的搪塞,结果司马汉玄上了当。他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整了个假的,怪不得打不出来呢!就见张方从贴身的衣服里,噌!一伸手拽出了真脉门弩,光彩夺目,跟那假弩是一般无二。张方把真脉门弩拿出来,对准了司马汉玄:

    “我说老道,你听着,你小子犯下了十大不赦之罪。你是个出家道人,贪恋红尘妄开杀戒,身犯死罪。你乃三清弟子,夜入公馆,盗窃国家的宝物,又犯下不赦之罪。你帮着英王富昌倒反朝廷,跟官府为仇,又犯下死罪。归根结蒂,你是非死不可。我代表我的老师欧阳修,为了清理三清教的败类,今天就赠你一弩,你招家伙吧!”

    还没等司马汉玄清醒过来,就见张方大拇指一捺绷簧,嘎吧…!一道寒光直奔司马汉玄,老道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这颗脉门弩正钉在他的脑门子上。因为此弩力量甚大,一下刺透了脑骨。那么大的司马汉玄连地方都没动,哼了一声就死于非命。这一下可了不得了,天王殿整个开了锅。张方手里托着脉门弩,把眼珠一瞪,大喊:

    “都不许动!哪个不听话,我可要用弩打他。”剑山的人全傻眼了。张方手托脉门弩冲着英王说:“富昌!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究竟打算怎么办吧?是投降啊还是不投降?你要投降认罪,请你现在就签字画押,刻破中指写下降书,我们把剑山接过来,把你护送到北京去认罪,或许能保住这条性命;如果你不服气,非要跟我们干到底,我可告诉你,司马汉玄就是你前车之鉴。我大拇指一动,当时就要了你的命!你服气儿不?”

    英王一看张方杀气腾腾,手里托着这种要命的暗器,真是不知所措。心说,天哪!事到如今,叫孤家如何是好?他看看谭天,又看看军师燕普和张明志、赵明真,急得他汗珠子就淌下来了。张方手托脉门弩一个劲往前凑乎:

    “哎!我说英王,不说话可不行。我数三个数,你马上给我表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啦!”

    要知英王是顽抗还是投降,且看下回分解——

    小草扫校||中国读书网独家推出|| 。。

 第198回 破剑山富昌出逃 一线天燕普坠涧

    话说病太岁张方,手托脉门弩紧逼英王,叫他交降书写顺表,赶紧投降请罪,把个富昌逼得大汗淋漓,不知所措。正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从左面儿飞过来一把椅子,挂着风声奔张方就砸来了。张方急忙一闪身,椅子打空,甩脸一看,正是谭天谭桂林。再看谭天,手舞三簧宝剑,剑眉倒竖,二目圆翻:

    “张方休逼我主,想叫剑山投降不难,得问问谭天答应否?”

    谭桂林不顾死活猛扑张方。童林恐怕张方有失,舞动子母鸡爪鸳鸯钺挡住谭桂林。一时,天王殿里展开一场混战。

    差官队里老少英雄四十多位各拉兵刃,加入战斗。剑山的站殿将军、护法将军以及聘请来的高人,也都拉家伙参战。兵对兵,将对将,打得是天昏地暗。病太岁张方,利用混战的空隙,带好了脉门弩,从百宝囊中伸手拽出了信炮跟火药包,按着事先的计划,一拉芯捻儿把引信点着,信炮腾空而起,…!啪!信炮一响不要紧,埋伏在剑山周围的差官队和官兵都听见了。于是,全把信炮点燃,剑山的四面八方就开了锅!嗒嚯!嗒嚯!嗒嚯!嗒嗒嗒!杀呀!大帅岳钟祺把令箭摇了摇,把令旗晃了晃,马步三军,水陆并进,齐向剑山进发,猛攻剑山蓬莱岛。刹那间,到处是杀声,到处是战场,陆上打,水里玩儿命,到处是火光。这场战斗,由打天明打到日头落,由日头落又打到半夜三更,双方死伤惨重。

    单说大帅谭天和军师燕普两个人一商议,看来大势已去,剑山难保了,为今之计,要保住英王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这两个人杀开条血路,架着英王转身就跑。张方眼尖,正好看见:

    “呔!我说英王,你跑不了啦,投降吧!各位,追!”

    张方率领一部分人在后面紧追不舍。燕普和谭天不敢恋战,冒烟突火,架着英王直奔天王殿的后宫。等到了后宫,把门关上就不出来了。张方带人把这座后宫包围,喊了半天,不见里边有人答言。张方心中起疑,一脚把房门蹬开,率人就闯了进去,到里边一看,空无一人:

    “呀!人哪去啦?难道会隐身法不成,搜!”

    大家七手八脚一搜,最后才知道怎么回事儿。闹了半天,在窗户底下有个地道口,盖掀着,有梯子,通着下头,原来燕普、谭天保着英王顺着地道跑了。张方一跺脚:

    “咳!终日打雁叫雁把眼啄啦,这亏吃的这个暴啊!下去给我追!”

    按下他们暂且不说,单表燕普、谭天保着英王,顺着地道一直出了剑山蓬莱岛,转过鹰愁涧,来到一线天。这个地方是剑山的制高点,地形复杂险恶,左边是一道山洞,深不见底,下边就是滔滔不绝的岷江江水;右边就是陡壁悬崖,羊肠小路,只有一脚之宽。人要想通过,必须后背靠着石壁,慢慢往前蹭,稍不小心就要掉下去,九死一生。英王富昌停身站住,扭项回头看了看剑山,就见大火蹿天,硝烟弥漫,还在打着哪!富昌心中难过,眼泪掉下来啦:

    “咳!可惜孤数十年的心血化为一旦。我的剑山哪!”

    军师燕普、大帅谭天心中也是非常难过。燕普擦了擦眼泪:“无量天尊!王驾千岁,不必伤心。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人就有一切,望王驾千岁善保龙体,将来我们终有报仇的那一天。”

    “军师,如今就剩下咱们三个人,走投无路,你我去何处安身?”

    “无量天尊!王爷,贫道倒想起一个去处,不如我们赶奔万龙长风岛,去投十四皇子胤…,你看如何?”

    英王闻听低头不语,心里有点儿为难?为什么?因为十四皇子胤…也是康熙的儿子,官拜西安侯,统领兵马,坐镇川陕,而他对爹很不满意。因为他认为在弟兄当中数他最聪明,将来这一统江山理应传给他,没想到他父亲下了一道旨意,命他领兵到西安驻扎,他真是不解。心说,我父年迈,朝不保夕,应当把我留在身边儿才对,倘若老主一口气儿上不来,我得听听旨诏,究竟叫谁继承皇位?怎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把我给支走了?自从到了西安的任上,他每日里跟幕僚商议,最后一怒之下放弃西安侯不干,占据万龙长风岛,扯起大旗,他也独立了,在万龙长风岛跟他爹抗衡,逼着康熙把皇位给他。由于这胤…又有势力,又有兵权,他的万龙长风岛跟英王就不一样了。他手中光铁甲兵就操纵着十万,马步军兵加在一块儿就超过二十万,声势特大。自从他占据万龙长风岛之后,跟英王富昌两家互不往来,连音信都不过。英王对此也有戒心,经常跟燕普、谭天商议这件事儿,如今不光我们跟康熙争天下,又冒出个十四皇子,鼎足三分,早晚这天下落到谁手,很难说。那么我们跟胤…怎么办呢?英王富昌对此是日夜忧虑,说句实话,他对他这个侄儿不但怀有戒心,而且也非常忌恨。现在燕普提出来,叫他去投靠胤…,他深感为难。如果当初两家处得不错也就罢了,过去连封信都不通,贸然就去投奔,倘若胤…心胸狭窄,要了我的命可怎么办呢?我不等于飞蛾投火,自己找死吗?故此,他没有表态。谭天看出这意思来了:

    “王爷!我看您不必顾虑。据臣所知,十四皇子还是心胸开阔的人。您是他的亲伯父,虽然说你们以往没有什么来往,毕竟目标是一致的,我们在难处投奔于他,念骨肉之情,我看他不会把您怎样。难道说他能落井下石,要了您的命向朝廷请功吗?决无此理。我们可以借助他的势力,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共同对付康熙皇上。我想这个帮手,他也是非常欢迎的。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嗯!好吧。既然二卿所见相同,孤答应就是。”

    君臣三人商量好了,起身赶奔万龙长风岛,就过这个一线天。方才说了,这儿地形最复杂,道儿最难走。燕普和谭天走这地方不费吹灰之力,英王就不行了。他低头往下一看,深不见底,腿肚子都有点转筋,因此寸步难行。燕普在头前开路,刚走到一线天,正好从对面来了一头小毛驴。这小毛驴粉鼻子粉眼儿,竹尖耳朵四个小白蹄儿,身上的毛刷亮,跟青缎子相似,脖项下挂着紫铜威武铃,鞍…耀眼生辉,干净俐落就不用提了。就见这小毛驴蹄快如飞,从一线天的盘山道上飞奔而来,正好跟燕普走了个对面儿。燕普一看就是一愣。因为这毛驴没有主人,他心中暗想:这是谁家的驴?英王千岁寸步难行,正好让他骑坐。他看了看四外无人,就决心把这毛驴弄到手。他往前一凑手,刚一伸手,没想到这毛驴前蹄往起一竖,后屁股一撅,啪的就是一蹶子,正好蹬到燕普的大腿上。燕普身子一歪,哎哟一声,脚底下一滑,掉进万丈深谷。燕普是人中的剑客,武艺那么高,还能叫毛驴给踢着?其实这事儿不奇怪,人就怕大意。这就叫人有失手,马有漏蹄,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燕普未加留神才吃了这个亏。谭大帅一看,啊呀了一声:“军师!”往深涧狭谷里一看,连影子都没了,不知燕普是活还是死。谭天一怒,拉宝剑奔毛驴就来了。心说这个畜牲,你太可气啦!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们不但挨人的欺负,还得挨牲口的欺负,我非把你杀了给燕军师报仇不可!他刚要动手,就听头顶上有人咳嗽了一声:

    “哎嗨!我说谭天,你怎么人跟驴一样。它一个牲口懂什么?你还不给我住手!”

    谭天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在石头上边坐着一个年迈苍苍的老者。就见这老头,红扑扑的脸膛,大酒糟鼻子头,一副银髯飘洒前胸,头上戴着暖帽,身穿上黄布的衫子,扳尖儿翘尾踢死牛豆包大酒鞋,身上斜背着个包裹,手里拿着个赶驴的鞭子,二目如电,精神抖擞。谭天不看则可,一看认识,这老者乃是乾坤八大名剑的第二位,云龙九现周寻老剑客。谭天一看完了,在这紧要关头遇上周寻,看来我命难保!

    周寻老剑客从哪儿来的?从杭州来。干什么来?看徒弟黄眉童子苗吉庆。因为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一旦分开,就有点放心不下,结果正赶上三打剑山。老人家登高一望,对剑山的事情是一目了然。原来他不想插手此事,就想坐山观虎斗,哪知道事情巧了,偏遇上普燕、谭天正保着英王从此路过。冤家路窄,周老剑客将毛驴放出去,把燕普踢到深涧之中,谭天要伸手,他这才说话。云龙九现双腿一飘从悬崖上跳下来,来到谭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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