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悌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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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敌兵不期而至,郭登自知一场惨酷血战不可避免,遂拔出佩剑对手下兵将高呼道:“众弟兄听着~,瓦剌来犯之敌已近在眼前,我等身为天朝军人,保家卫国义不容辞~!待战端一开,尔等务须奋勇向前,杀敌报国!有敢言退者,斩!而郭某自当身先士卒,不使诸君独死也~!”

明军众将士听了郭登这番战前动员,皆振臂响应,全军士气极度高昂。

托洛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至栲栳山脚下,只见得山间雾气茫茫,天地一色宛如仙境。然而托洛绝不会想到,隐藏在这山色美景之后的竟然是另一支军队,自己的人马即将迎来覆灭的下场。

郭登见敌军全部进入伏击圈,遂一声令下,明军将士随即如猛虎下山般朝来犯之敌猛冲而去。只见那兵潮有如决堤的洪水,黑压压的一片朝山脚倾泻而下!

面对突如其来的伏兵,瓦剌军马毫无防备,阵形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随即便是一片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明军战骑突入敌阵,将瓦剌兵马杀得人仰马翻,陈尸满地!

而托洛作为赛刊王手下头号猛将,自然不肯束手就擒,遂即刻组织兵马就地反击。见郭登一马当先率军向自己扑来,托洛也毫不示弱,随即领兵迎头而上,朝郭登杀去。

郭登见状便立马拉开长弓连射十数箭,当场毙敌十余名,连托洛身旁的两员副将也相继中箭殒命。

瓦剌众兵将见郭登如此神勇,皆望风披靡。任凭托洛如何声嘶力竭的叫喊,众兵士依然只顾抱头逃窜,早已溃不成军。

这时郭登又发一矢,羽箭飞也似的径直朝托洛射来!托洛见状急忙弯身躲避,然而箭矢还是一头扎进了腰眼,托洛顿时血涌如注!

身负重伤的托洛此刻也已是斗志丧尽,只得拖着伤体向北遁逃。主将如此,其手下喽兵自然随之溃散,丢盔弃甲屁滚尿流的奔逃而走,只在战场上扔下了几千具尸首和无数旗鼓战具、马匹辎重。

郭登又率军追杀了一阵,直至将来犯的瓦剌兵马全部赶回了大漠。栲栳山战役,明军大获全胜!

托洛领着残兵败马返回了瓦剌大本营。也先见托洛此役这般踉跄大败,心中极为不满,一怒之下竟下令将托洛斩首示众。

其实也先虽然表面上怒不可遏,可这结果却早在其预料之中。也先料定明军早有防备,派去征伐郭登的兵马必定凶多吉少,说白了就是谁去谁倒霉。

既然早知征讨明军毫无胜机,也先又为何执意要派托洛前去?

玄机就是托洛乃赛刊王的心腹悍将,也先便以讨伐郭登替喜宁复仇为借口,刻意指派托洛前去完成这个必败无疑的任务。若此役托洛阵亡则最好不过,若命大未死那就治其败战之罪,继而处斩。总之这次托洛是武大郎喝药——横竖就是个死!

赛刊王乃瓦剌部族中第二号实力人物,手中握有重兵,也先对其早有防备。上次携朱祁镇赴宴事件后,也先对这个弟弟的不满更是达到了顶点,继而怀疑赛刊王有阴谋取代自己的野心。如今也先此举就是想借明军之刀除掉托洛,斩断赛刊王的左膀右臂,以削弱其兵权。

当初也先点名指派托洛领军出征时,赛刊王就已心怀不满,无奈也先是部族最高首领,他的军令也不好违抗。而今却见也先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自己的心腹爱将托洛处斩,赛刊王这才恍然顿悟:敢情大哥你这是借刀杀人,实际就是在整我呐!

赛刊王愤懑之余对朱祁镇诉苦道:“我那个胞兄啊,刚愎多疑,连我这个亲弟弟都不放过!前些日瞒着我派人出使大明,近日又故意指派本王爱将托洛贸然率军出征,这分明是借机除我羽翼,害我之心昭然若揭!我算看透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发制人,本王决定要赶在也先对我下手之前举兵起义!”

听闻赛刊王要起兵造反,朱祁镇惊骇不已,忙劝道:“殿下万万不可啊!”

赛刊王不禁质问:“为何不可?”

朱祁镇则耐心劝解道:“一旦殿下起兵,则瓦剌就此将陷入内乱不可自拔,而鞑靼人见瓦剌部族手足相残,则必会趁机来袭。到时不仅我瓦剌部族将落得个万劫不复之地,整个漠北草原也必将陷入持久战乱之中!”

听朱祁镇所言句句在理,赛刊王终也心生迟疑。

见自己的劝言起到了效果,朱祁镇继续说道:“祁镇知道殿下向来对我汉家典籍十分推崇,更是熟读《三国》。难道此时殿下忘了当年曹植所作的《七步诗》了么?”

赛刊王听罢更是感触良多,亦情不自禁的开始吟诵起了那首七步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朱祁镇又说道:“我们汉人是十分看重兄弟情义的,此谓之‘悌’也。悌与忠、信、孝、义等并称为八德,而兄弟相残则是违反‘悌道’,实乃大恶!难道殿下愿做这种大逆不道的恶人么?!”

听闻此言,赛刊王叹道:“罢!罢!本王听你的就是了。不过本王还是担心,我不起兵了,难保我那兄长他不继续害我。如今情势本王就犹如曹植,也先才是那不悌的曹丕!”

朱祁镇宽慰道:“殿下放心,只要兄弟之间推心置腹,有何心结不能解开?我想也先首领也定会以部族大局为重的!”

至此,这场一触即发的风波算是暂时平息了下来。朱祁镇非常得意自己一手化解了也先兄弟之间的这场危机,并万分憧憬着自己的弟弟朱祁钰会立刻派人前来解救自己。与也先他们相比,我与祁钰之间的兄弟之情可是坚深无比的!

然而不幸的是,朱祁镇对弟弟朱祁钰的一切认知依旧停留在自己被俘之前,而如今的大明皇帝朱祁钰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对皇兄尊敬有加的郕亲王了。

但说也先国书与太皇书信被飞马送入京城后,举朝震动。

自于谦收复紫荆关以来,太上皇朱祁镇就一直下落不明。**孙太后与钱皇后急得直跳脚,四处遣人打探,却始终查无音讯。皇帝朱祁钰心里倒巴不得这位皇兄永远别再出现,然碍于情理,也不得不装腔作势的派人寻找太上皇,却亦是无功而返。就在众人都以为太皇可能已不在人世之时,却突然接获这惊天消息:太上皇竟被掳于漠北草原,而瓦剌首领也先有意将太皇归还天朝!

有了太皇的音信,众朝臣便纷纷上书要求皇帝接太皇銮驾回朝。百官的初衷无非是看到堂堂太上皇竟流落他乡沦为囚徒,实在是有辱国体,接太皇回来也是人之常情。然而刚坐上皇帝大位不久的朱祁钰哪里肯轻易就范,对此问题始终三缄其口,刻意回避。

百官很快便洞悉了皇帝的心思,他是怕太上皇回朝后会威胁到自己的皇位。

于是以德高望重的老臣吏部尚书王直做为发起者,众臣又联名上了一封奏书,主要内容如下:

“陛下天位已定,太上皇还,不复莅天下事。陛下崇奉之,诚古今盛事也!自古八德:礼、义、廉、耻、忠、孝、信、悌也。臣等望陛下谨崇悌道,早日迎太皇还都,实为天下之幸焉!”

这段文字可是经王直等人深思熟虑逐字推敲出来的,文中特别点明了“天位已定”,就算太上皇回来,也不会抢你的皇位!

奏书呈上去后,众臣都以为这下皇帝定会欣然应允。谁知朱祁钰阅后却勃然大怒,于朝堂上指着王直鼻子大骂道:“腐儒匹夫!朕之所以迟迟未决,实乃惮也先狡猾奸诈!朕之所虑皆为国家,绝无半点私心。而汝却将朕说成了那种为保皇位而置兄长于不顾的卑鄙小人!朕告诉你王直,大位本非我所欲,当时推我登基的,实出卿等!而今却出此言,是何居心?!”

由此可见,王直将朱祁钰的心思点穿,这反而激起了朱祁钰的更大愤怒。我对皇兄有顾忌,你们心里明白就行了,如今却将此事捅破,这不是公然揭我的短么?!

众臣见龙颜大怒,皆噤若寒蝉,无人敢再触犯圣意。王直却生性耿直,乃大声疾呼道:“太皇被俘,理应归复!今不救回,悔则晚矣~!”

朱祁钰怒喝道:“休再多言!朕若不是念你年事已高,必将汝责以廷杖之刑!再有妄言者,绝不轻饶!”

散朝后,百官们满脸失望无精打彩的步出大殿。

这时却见王直一把拉住同行的于谦,质问道:“方才大殿之上于大人你为何一言不发?老夫原以为于大人乃率性直臣,谁知却也是个胆小怕事之辈!”

于谦回复道:“圣上怒气正盛,多费口舌于事无补。”继而他又对王直与在场百官郑重承诺道:“于某自有他法,保证能让陛下回心转意。请王老前辈与诸位拭目以待!”说罢便转身大步而去。

现场众人闻之皆将信将疑,只听得不断有人低声议论道:

“于谦当初可是极力主张废旧帝立新帝的,可说是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此次他肯定是与皇上一条心,说出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敷衍我等罢了。”

“我看未必,于大人的为人你我都了解,他做起事来一根筋,从来都是向理不向人。迎太上皇还朝乃合情合理、人心所向,于大人定会全力以赴说服圣上的!”

“兄台所言有理。然就算于大人赞同迎回太皇,可方才圣上的态度大家也都看到了,龙颜大怒,宣称再有提及此事者必治其罪,却不知于大人能有何良策?”

究竟于谦将如何扭转乾坤、一挽狂澜?且看下回分晓。

第三十回完,请看下回:遥不可及的故国

三十一、遥不可及的故国

 当日散朝后,于谦独自一人前往后‘宫,要求觐见皇帝。朱祁钰知道于谦所来何意,因此闭门不见。谁知于谦却就此长跪于宫门之外,不肯离去。

于谦怎么说也是扶持自己登基的功臣,朱祁钰于心不忍,只得召其进宫。

面圣之际,于谦对朱祁钰直言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希望尽快接太上皇回朝。

朱祁钰却没好气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也会跟着王直那群人瞎起哄!朕在朝堂上早已言明,再有妄言此事者,绝不轻饶!朕今日肯单独召见于你已是格外的礼遇了,希望于爱卿莫要得寸进尺。若冒犯了朕,朕一样会将你治罪!”

于谦面无惧色,严辞回道:“陛下可以责罚于某,也可以责罚任何一个有违圣意的大臣。可陛下您难道就毫不体谅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情么?!太后思子之心何等迫切,无时无刻不盼望太皇回归,他们母子得以团聚。陛下就忍心抹杀太后的这番心愿?”

朱祁钰听罢一阵冷笑:“哼~!反正我在尔等心中就是一个恶人,王直老儿骂朕不悌,朕也就不在乎再背一个不孝的恶名!”

听了朱祁钰这番高论,于谦亦冷笑道:“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置太皇于不顾,竟不惜与满朝文武乃至太后作对。既是如此,于某便在此郑重言明,当初陛下得以登基称帝,全凭太后她老人家的支持。而今陛下忤逆太后,她老人家照样可以废黜陛下的皇位!”

听到这,朱祁钰大为惊骇,叫道:“于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太后来威胁朕?!”

于谦回道:“臣并未威胁陛下,臣只是占着公理人心!自古得人心者才能得天下,逆公理人心者,天地苍生并弃之!”

望着于谦那坚定无比的眼神,朱祁钰回想起当初京师危在旦夕时,自己因害怕承受不起这副重担而竭力推辞登上皇位,于谦则威言逼自己就范,脸上亦是这般神情。朱祁钰不禁感叹于谦身为臣子,却敢屡屡以言语相胁君主,此人真是个异类!

最后朱祁钰只得无奈叹道:“罢了,朕依你便是!”

三日后,朱祁钰下旨令礼部侍郎李实担任大明国使,率领使团出访瓦剌。

李实接道任命后便加紧做出使准备,然而这位刚刚由一个给事中提拔而成的礼部侍郎在整理朝廷下发的出访物品时却惊异的发现,除了一封国书,其他物资一概没有!

李实心中纳闷,堂堂天朝使者如此两手空空的出使番邦,岂不太过寒酸了些。且听说太上皇的亲笔书信中亦要求使团带上钱粮金银作为付给也先的赎款,如今朝廷却摆出一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架势,到时万一也先不肯放人,自己这个国使又该如何回来交差?

李实越想心里越不踏实,遂准备前去请示王直和于谦,征询一下这两位朝廷重臣对此事的看法。

然而李实刚走出礼部大门,却迎头撞见了时任司礼太监兴安。

自前任司礼监王振命丧土木堡之后,此职位便空缺了好一阵。代宗皇帝朱祁钰登基后,便提拔心腹太监兴安接掌了司礼监一职。

今日兴安是受主子朱祁钰的指使特此而来,完全是别有用心。

见兴安不请自来,李实也知道他是皇帝朱祁钰身边的亲信,便开始向其大倒苦水。

听完李实的诉苦,兴安却仰头大笑道:“哈哈哈!李大人呐李大人,您是真缺心眼儿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此番使团出访不带银钱,这正是皇上的心意啊!”

李实叹道:“这圣上到底是何用意啊?下官实在是不解呐!”

兴安听了大声斥道:“你个榆木脑袋!万岁爷的心思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你还非要咱家点破么?”

经兴安这么一点拨,李实这才恍然大悟:皇上派自己出访瓦剌无非是迫于舆论压力,其心里压根就不想让太上皇回来!

兴安继而笑道:“就算接不回太上皇,李大人也不必担心会受到朝廷责罚。只要这趟差事李大人办得合万岁的心意,圣上不仅不罚,还会奖赏大人呢!”

听了这话,李实顿时笑逐颜开,忙对着兴安躬身作揖道:“明白了!多谢兴公公点拨,下官一定不负圣意!”

此时北方的朱祁镇早已是望眼欲穿,就等着朝廷的使团赶快前来接他回归故里。终于,大明使团如期到访。

国使李实在瓦剌官员的指引下径直来到朱祁镇所住的帐篷,面见那位昔日的九五之尊,今日的太上皇。

见到故国来的使者,朱祁镇难抑心中激动,不禁泪流满面。然而国使李实却态度冷漠,仅象征性的对太上皇寒暄了一下,连叩拜之礼都没行。因为在李实看来,这位太上皇早已成了个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累赘,当朝天子都唯恐避之不及,自己当然就无须太待见他。

朱祁镇却丝毫未洞悉李实的心思,反而一个劲的追问道:“太后可安好?皇弟可安好?钱皇后可安好?!”

李实例行公事的回道:“都好,都好!请太上皇放心。”

朱祁镇继续喋喋不休道:“自去岁七月京城誓师,朕亲率五十万大军出征,从此便颠沛流离未得返朝。如今半年光阴已过,朕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故土至亲之人,乃是度日如年。北方之地,风雪刺骨,朕之心亦是彻骨冰寒!对了,李大人可带了些保暖衣物来没有?”

李实有些不耐烦:“臣只知奉圣命出访,除国书以外,不曾携带他物!”

朱祁镇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问道:“那……那李国使何时接我回朝?!”

谁知李实却突然发难道:“太上皇您直到沦丧漠北才想起以往的锦衣玉食,迫不及待的想重返皇城安享荣华,殊不知今日之苦果全是太上皇您亲手种下的么!”

朱祁镇闻之大为惊骇,急忙辩解道:“国使何出此言?!要说大军陷落土木堡,确是朕之过错。然而说我思乡心切是因贪恋荣华富贵,此话实在冤枉我了!我不过是怀念故土,盼望落叶归根而已,回去之后,我甘愿做一黔首百姓,替祖宗守陵即可。”

李实再度质问道:“太上皇有今日,只因宠信王振。奸徒王振恃宠弄权祸国殃民,太上皇是否该对此承担罪责呢?!”

朱祁镇听罢心中百感交集,委屈之余竟潸然泪下:“我错用王振,确实罪责难逃。然王振当权时,群臣都不敢进言,今日却将一切责任皆归于我?!”

见朱祁镇如此委屈落泪,简直是威严丧尽,李实感到万分得意。他一个无名小辈居然能够教训太上皇,这机遇可是千载难逢的。

最后,李实终于回答了朱祁镇最关切的问题:“至于何时接太皇还朝,还得待本国使将国书交予也先,由也先亲自安排定夺。”

当李实准备离开前去面见也先时,朱祁镇不得不毕恭毕敬的陪笑作揖对其恳求道:“祁镇能否回归故土全系李国使相助,拜托国使务必好言说服也先早日放我归乡,祁镇在此先行谢过!”

昔日的大明天子如今落魄至此,真是情何以堪!

训斥完朱祁镇,李实便趾高气昂的来到也先大本营,与瓦剌部族首领也先见面会谈。

也先对这次会面早已是迫不及待,他企盼着大明国使能多给自己一些赎金,然后赶快带着你们的太上皇走人。

然而当李实将国书交给自己后,本来满怀期待的也先却越读越觉得不对劲,最后直至怒火中烧!

明朝国书中的大意无非是:大明幅员辽阔、物产丰富,乃天朝上国。尔小小瓦剌,竟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触犯大明天朝,真是不自量力,螳臂当车!今念尔等自知难而退兵,又主动出使天朝,系已领略我大明天威。我泱泱天朝,岂有来而不往之理,故今日派使团回访,以显我大国气度!

也先心中暗道:“大明的太上皇现在我的手里,你们本应巴结哄着我才是,如今却又跑来摆什么天朝上国的架子。国书里不仅只字不提赎回朱祁镇之事,还以如此居高临下的口吻教训我瓦剌,这哪里是什么国书,简直就是战书了!”

其实这封国书系由大明皇帝朱祁钰亲自起草撰写,其中字字句句皆经过仔细斟酌刻意为之,其心何在昭然若揭。

然而也先对朱祁镇、朱祁钰兄弟间的恩怨却丝毫不知,他关心的只是明朝带了多少赎金过来。遂强压怒火,询问李实:“国使此番带来多少银钱?”

—奇—李实回道:“分文没有!”

—书—也先闻之大为惊骇,只得再追问道:“那可是带了粮食、绫罗等实物以抵银资?!”

—网—李实坚定的回答道:“在下除了这封国书,其他钱粮物资一概未曾携带!”

听到这也先再也难抑心中激愤,咆哮道:“钱你不带,财帛又没有,尔等究竟是何意思!仅凭一封泛泛空谈的国书就想接走你们的太上皇?天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李实斥道:“在下此行的使命就是将国书交予首领,至于是否放太上皇回朝,全由首领自行定夺,我大明绝不强求!”

正在气头上的也先一听此言,便赌气叫道:“好极!好极!既然大明不给我面子,我也就不归还什么太上皇了!回去告诉你们的景泰皇帝,他这辈子休想再见到自己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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