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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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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之上。

“快,快,打开城门,放大队进城。”乱纷纷间,几个头目兴奋的满脸通红,迫不及待的喊叫着。

“龟儿子的,绞索被砸了……”

“他娘咧,城门口都堆了什么?”

城头上越聚人越多,但让人无奈的是,城门却被堵的死死的,开城绞索也被破坏干净,对于根本未曾制造一点重型攻城器械的乱匪来说,想要打开城门却是千难万难。

有那机灵的,已经顺着城墙后方的甬道径自入城去了,城已经破了,在城头多耽搁一刻,也许就能少光顾一家,先到先得,这可是王大寨主亲口说的,傻乎乎的去放大队人马入城,那还能剩下什么给自家兄弟?

至于为何城头根本不见一个秦人身影,却是少有人能在这个时候静下心来去想了,便是有想到的,也大多只以为秦人已经胆落,估计是从其他城门逃出城去了,那样岂不更好?能不拼命,又能赚个盘满钵满,真真是老天爷眷顾。

随着更多人有样学样抢先入城,那些本来还想打开城门的也眼睛红了,叫骂着一窝蜂般向城内涌去,再不去管那该死的城门是开了没开。

随着越来越多的乱匪进到北城,破门声,哭喊声,惨叫声以及乱匪们满含兽性的叫骂声,得意的狂笑声从北城开始渐渐蔓延向整个利州城,乱匪们用实际行动打破了城内百姓那天真的幻想,而利州城最混乱的一天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

“君慈好手段……”

不足千人的秦军聚于利州城正中祈雨碑下,人人皆着轻甲,手握长枪,腰佩长刀,脸上尘灰不减,但衣着却是新换的,利州城内什么都不缺,这些东西本来不能轻动,但值此危急关头,却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百余弓箭手聚在人群当中,身上背着满满的箭袋,手里拿着的也是不同于秦军制式弓矢的软弓,齐子平,江善被围在正中,听到城北越来越清晰的哭喊声,齐子平摇头叹息了一声,苦笑着说了一句不知是褒是贬的话出来。

“也是情势所迫,不然末将怎会出此下策?蜀中百姓少经战乱,我秦军到此,秋毫无犯,蜀人愚昧,反而视我为仇寇,却不知没了我等拼死拒敌,哪里会有他们的平安?”江善冷笑一声,不以为意的道。

“换了咱们延州,西贼来犯之时,百姓丁口皆是各个争先上城御敌,便是妇人女子也不例外,今日这利州城内百姓有了切肤之痛,才会想起我等好处,若能将入城贼人驱除出城,之后城池必定稳如泰山,也亏得大人在此,不然我等贸然放贼军入城,便是侥幸得活,异日军法也饶不得我等。”

听了这话,齐子平也只有摇头苦笑,看来这个挡箭牌是做定了的,不过所谓慈不掌兵,这江善到真可谓是一员悍将,加之心性坚忍,危急关头,不忧不惧,调度得当,当真是将才难得,过了今日,将来前途未可限量。

“东城也破了。”

“南城乱起来了。”

“有数百人去了府库。”

“北城两处火起,别驾言哲率家将奴仆正护着家小来此处,司马府也有动静……”

各处消息流水价的报了过来,和江善之前料想一般无二,最先觉出不对的还是那些原利州降顺官吏,而城中大户人家就要慢上许多,当此之时,只要稍一犹豫,往往便失了机会,家破人亡者不在少数。

喊杀声越来越近,但却迟迟不到眼前,秦军上下已是不自禁的握紧手中兵刃,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冲杀上去,此时后路已绝,哀兵之势已成,接连数月被困于孤城,连战数十场,士气本已低落至绝望的边缘,但在这城破之际,有人告诉他们,只要拼死一战,还能死中求活,对于这些百战余生的秦军将士来说,不啻于柳暗花明,重见天日一般,连日来的疲惫困顿皆被破之脑后,要的就是这决死一战,求那一线生机。

江善此时将齐子平留在队伍中央,自己却已站在了队列最前方,旁的什么在他来说已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眼睛只是死死盯住前方几个街口,陆陆续续之间,随着原利州别驾言哲率领数十人来到祈雨碑下,一些被提前告知的原后蜀官吏纷纷带着家眷奴仆以及邻里来到这里,一时三刻之间,却在这里聚起了两千余人。

虽说其中多有女眷老弱,但其中丁壮却也不少,按照之前布置,将老弱妇孺置于队列后方,丁壮也未编入队列,而是护于老弱两侧,这般措置下来,看着前方手持兵刃,战意高昂的秦军将士,这些本来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人们却是安定了许多。

江善脸上古井不波,回首看着这些前几日还不清不愿,畏秦军如蛇蝎的蜀人缩在队伍后面,惶然中带着感激,便是那自诩清高,几次相请,都不愿为大秦效力的原蜀中别驾言哲为首的原蜀国官吏,露出茫然而又惊恐的神色,心中不由冷笑,若利州城保住了,也不知这些王八蛋又会做出怎样龌龊之举来?

前方街口终于出现了影影绰绰的乱匪身影,江善猛的挺直身形,回首高呼道:“今日一战,有死而已,众将士随我来,有进无退……”

“有进无退……”

“杀。”

“杀,杀,杀。”

众秦军齐声高呼,连着三个杀字出口,杀气战意有若凝成实质一般,随着军阵整齐向前,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喷薄而出,此时此刻,即便是千军万马拦在他们身前,估计也挡不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第七卷 千里江山入战图 第543章 艰途(六)

利州城在血与火中战栗着挣扎着,硝烟直上云霄,血水漫布长街,蜀北最繁华的一座千年古城,迎来了自汉末黄巾之乱后,最悲惨的一天,天气开始变得阴沉沉的,好像连老天爷都不忍心观看这一幕幕人间惨剧的上演。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事实上,这等屠城劫掠的大戏是分层次的,先入城的还放不开手脚,尤其是担心秦人余孽还在,所以入城之后颇为谨慎,聚众而行,不敢稍离,甚至有些胆子大些的城内混混儿,还会出来躲在暗处瞅瞅热闹,存的多是趁火打劫的心思了。

但等到涌入城桓的人越来越多,秦人又许久未见,乱匪胆气越来越足,尤其是等那些被裹挟而来,一个个都饿绿了眼睛的乱民随之入城之后,情形便渐渐失去了控制。

先是破门而入,抢的也多是些吃食杂物,就算如此,这些普遍出身底层的乱匪也担足了心事,害怕屋内有刀枪在等着自己,屋主人一个仇恨的眼神儿都会让他们心惊胆战上半天。

不过等他们意识到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甚至会被笑脸相迎,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就像回到自家一般,这么一来,不管是那些山林间的悍匪,还是刚放下锄头的农夫都感到了莫大的振奋,胆子也越来越大,当第一抹鲜血从一个不小心撞到刀子上的普通百姓开始,乱匪们终于失去了最后的理智,杀戮,奸淫,劫掠……

当秦军带着俨然的杀气重新踏入北城街道之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人间地狱图,整个队伍都不自禁的停顿下来,队伍中的每个人,不论是身经百战的秦军将士,还是托庇其下的蜀人,在这一刻都瞪大了眼珠子。

近处,一个只有十七八岁年纪的年轻人,手里拿着犹自滴血的斧头,狼吞虎咽的吞吃着一块染满鲜血的面饼,脸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笑容,当瞅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秦军队列时,犹自不觉般呵呵笑着,手指向身后的屋子,嘴里不知在嘟囔什么,直到瞅清眼前这群人的装束以及手里兵刃那耀眼的寒光,脸色这才转为惊恐,尖叫着掉头就跑。

远处,几个家伙从一个临街店铺中走出,人人手里都身上都拿满了物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只是足下却留下了一连串红的刺眼的脚印。

在他们对面不远处,四五个乱匪疯狂的大笑着围在一处,手里的家伙不住挥动,地上扭曲的人体已经不成人形,却一时不得便死,惨叫声尤其令人惊悚,喷溅出的鲜血染红了街面,更染红了施暴者的手脸衣衫,四肢俱断的躯体蠕动着,一双越来越是暗淡的眸子却死死盯着一个方向,而那里正传来女子尖利的哭喊和扭打声。

……

这还只是肉眼所及,而在漫长的街道上,不知有多少人家正在痛苦挣扎,不知有多少惨剧正在上演……

江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如纸,心中绞痛,一股逆血涌上喉头,却被他又生生咽下,这一切本在他意料之中,但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有如噩梦一般,利州城六万余户百姓,数十万生灵,会有多少人在这一天家破人亡,又有多少冤魂在嘶喊游荡,这是谁的错?错的是他江善吗?

转首间,见到的却是一张张同样失魂落魄的面孔,这些本是身经百战的大秦劲旅,在战阵之上杀人如麻的铁血之师,如今却也被震慑如此……

江善慢慢咬紧牙关,为将者,当审时度势,以己之锋利,击敌之柔弱,如狮子搏兔,惊涛怕岸,不给敌以喘息之机,今势已成,何必效那女子妇人行径,即便天打雷劈,烈火焚身,也当以一身当之,此为大丈夫也。

电光火石之间,江善便已抛开一切,回身高呼:“我等将士,保家卫国,护守黎庶,今禽兽横行于世,我等将如何?”

不待身后将校回应,便嘶声道:“杀贼,杀贼,杀贼啊……”说话间,手中长枪已是脱手而出,三十余步之外,一名乱匪顿被长枪透胸而过,长枪余势未衰,竟带着那人又出数步,这才狠狠钉在地上,那人一时不得便死,长声惨叫,这才引得周围乱匪看过来,见了秦军整齐的军阵,皆惊声大叫,顿时作鸟兽散。

秦军上下本来骤然见得如此情景,气势稍沮,但此时为江善言语所动,刹那间已是红了眼睛,杀意狂升,气势更胜之前。

江善抽刀而出,大步向前,秦军将士紧随其后,即便是那些托庇而来的蜀人,此时虽是恐惧,却也热血沸腾,高叫杀贼,紧跟而上。

军阵向前,就再未停下,一些乱匪才从民宅之中出来,猝不及防,顿时被长枪戮倒在地,江善退入阵中,调度指挥,秦军每百人为一大队,十人为一小队,分由旅帅队正统领,轮番上前,见有神色不善,手持兵刃者,便是乱枪攒刺,任对方是弱不禁风,还是身手硬朗,在这等俨然军阵面前,皆如土鸡瓦狗一般,就算倒地未死,也被后面随之而来的蜀人丁壮一顿棍棒刀斧下去,哪里又有什么活路。

乱匪人数虽众,但这时入城的最多也不过万人上下,又都唯恐抢不到什么好东西,专找人少的地方钻去,如今已是分散于各处,根本聚不起规模,哪里挡得住这样的雷霆一击?

不多时,军阵已前进百多步,有的乱匪远远看到不对,立时蜂拥而逃,长街之上,本已血腥满地,此时更是血流成河,观之让人作呕,秦军杀的性起,渐次推进,浑身浴血,却也毫不手软。

江善心有定计,这时分出几队人手,前去各条北城街道,并召人齐声高呼,“乱匪屠城,想活命的过来,杀出城去啊。”

不一时,便有那吓破了胆的蜀人百姓扶老携幼蚁聚而来,呼声越来越高,各条街道之上人也越聚越多,这一天,对于利州城的百姓来说,可谓是如身处修罗地狱一般,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乱匪入城横行无忌,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手无寸铁的他们也只能哀嚎求饶,丝毫无半点反抗的余地。

这时听得呼喊之声,哪里顾得旁的什么,立时便带着幸存家人蜂拥而来,哪还记得只是几个时辰之前,对这些秦人还是视若仇寇,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

过不多时,见秦人杀戮乱匪如砍瓜切菜一般,胆子也大了起来,敌忾之下,加之想起遭难的家人眷属,有那胆子大的,复仇之心更切,拿起地上乱匪丢下的刀刃,见有落单的乱匪便上去群起围殴,下手之狠毒,比之乱匪无有多让。

利州城乃蜀中大城,六万余户人家,二十余万百姓,平日看起来还不怎的,这时被求生之念聚起来,也只顿饭长街之上便已人山人海,黑压压的,望之让人生畏。

开始时还是秦军带着百姓向前,到得后来,却已身不由己般的被百姓裹挟而前,这些百姓不知城门已被堵死,还道真能随众出城,离开这凶险之地,自是人人向前,丝毫不由旁人控制。

利州城北城这个时候真可谓是烈火烹油,乱的跟暴动的蚂蚁窝似的,这个时候的利州城百姓实际上和乱匪也没什么两样,被恐惧驱使的他们一旦聚集成一个整体,狂暴之处却要比乱匪还要甚上几分。

于是乱匪们还没逞凶多久,就倒了大霉,蜂拥而来的百姓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挡得住的,见机快的扭头就跑,只要慢上一步,多数就会被践踏而死,即便躲入旁边的民宅,也会被冲进去的百姓围殴致死。

最终,利州城百姓终是汇成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浩浩荡荡向城墙方向而去。

直到离城墙百多米处,乱匪在这里也是越聚人手越多,场面根本已是失去控制,就算早已谋划好了的江善等人也是挤在人群当中身不由己,更别说其他人等了,乱匪源源不断的入城,利州城百姓这里却是人流浩荡,前面的人就算想往后退,也被后面的人推着向前不止,两方终是挤在了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喊打喊杀之声震天,妇孺嚎哭之声彻地,此时还站在城墙上的乱匪已是目瞪口呆,只见城下密密麻麻都是人头,根本不知城内到底发生了何事,破城之后竟然是这么一副场景。

这时天空中石块木棒乱飞,下面拥挤处不时有人倒下,此时倒地哪里还起的来,立时便被无数脚掌踩下去,不一时便没了声息,乱匪,百姓,老人,女子,孩子,北城城墙之下,却是成了这一战最大的一处绞肉机,只是盏茶功夫,这里也不知道又新添了多少孤魂野鬼。

“城门堵死了,出不去了。”这时终于有人望见了堵的死死的城门。

听到这个,百姓哭嚎之声立时大作,“天杀的,他们把城门堵死了。”

“不给俺们活路,和龟儿子们拼了。”

“老天爷睁睁眼啊……”

纷乱间,恰在此时,又有人大呼,“上城墙,上城墙,将这些活该千刀万剐的撵出去。”

“想活命的,杀贼啊。”

“上城墙,上城墙。”

“杀贼,杀贼,跟他们拼了。”

“反正没了活路,杀一个算一个,来啊……”

百姓一旦处于绝境,又有人鼓动,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是恐怖的,要不怎么有人说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类的话呢。

沸反盈天之中,本已经挤的不能动弹的北城内墙之下,却缓缓的动了起来,利州城百姓汇成的洪流不可抗拒的向前涌动,石块,棍棒,铁器,甚至是铜钱,金银珠宝,雨点般向乱匪聚集之处落下,被砸中的人立时头破血流,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城墙甬道之上也开始挤上了百姓,乱匪惊慌之下,刀捅斧剁,但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跟上,又哪里杀完。

百姓人群当中,百余支箭矢飞射而至,乱匪顿时倒下一排,这边一松,那边百姓立即上前数步,片刻之后,又是一波,如此反复,不多时,百姓已然占据了城墙甬道,开始往城头之上挤压了过来。

城墙之外的乱匪根本不知城内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多数还在纳闷,城墙上排的密密麻麻的都是自己人,却堵的外面的人手再也无法上去,听见城内哭喊嚎叫之声,还以为大伙儿正在发财,更是觉着心痒难搔,眼巴巴的瞅着上面的人,希望他们动上一动,也好让自己进去爽快爽快。

不过接下来,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上面的人动是动了,但却不是入城,而是下饺子般往城外而来,有的顺着搭在墙头的云梯不顾上面趴满了,硬是把着人身往下顺溜,有的惊慌失措之下,涌身便跳下城墙,摔的骨断筋折,死的不能再死。

等到城墙上终于被利州城百姓的身影整个占据下来,人群在城头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有的喜极而泣,有的狂蹦乱跳,有的呼儿唤女,有的破口大骂,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下面的乱匪惊诧莫名之余,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在相互询问,“怎么回事,龟儿子的都疯了不成?”

“这高的城墙也敢往下跳,失心疯吗?”

“他娘的,不是分赃不均,内讧了吧?”

“这么大的城,抢个十天八天也不定能抢完,老子进城,先要睡上一觉,天塌下来也不管,这城外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下面的乱匪仰着脖子,就像一只只呆头鹅般注视着城头,眼中满是惊奇,就算这个时候,还没人意识到城头上穿着各异的人群根本就不是自己人。

直到上面出现身着军服的秦军身影,下面的乱匪这才惊慌起来,大声尖叫鼓噪,却又不知所措,就连后方土台之上的王大元等人也觉着世事变幻,匪夷所思。

不一会功夫,城上升起浓烟,接下来,沸油如同瓢泼大雨般撒了下来,接着又是一把火,将云梯烧了个干干净净。

任王大元等人挠破脑袋,也不明白到底城内发生了什么变故,竟是功亏一篑,不过就算想明白了,此时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呆呆望着城墙外那一团团火光,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得黄昏时分,利州城南城,东城入城的乱匪皆被肃清,秦军的旗帜重新扎在四城之上,利州城百姓劫后余生,惊魂稍定,虽说死伤无数,但对于秦人之命,却再无抗拒,从老至幼,人人不遗余力,唯恐乱匪再次破城而入。

到了这个时候,别说十余万乱匪,就算是十几万秦军劲旅过来,想要破了这座上下一心,粮草充裕的千年古城,也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接下来一方死守不出,一方无可奈何,再过一日,乱匪终于拔营而起,向着利州北面席卷而去,利州城内,欢声雷动,而利州城第一次攻防大战就此落下帷幕,虽说秦军已不足千人之众,硬是斩杀乱匪两万余,逼得十余万乱匪退兵而去,战果辉煌,但这一战,利州城百姓却伤亡近六万,几乎家家服丧,户户戴孝,满门尽皆遭难者,更是不知凡几,实可谓是一场残胜。

而谋划这一战并亲力亲为的秦军参将江善,在城头之上遍观城内惨象之时,更是口吐鲜血,昏厥逾十日方醒,就此留下痼疾,日后这位攻城拔寨,所向无敌的大秦名将,在四十二岁,方当壮年之时,逝于襄阳城下,实是为坚城所阻,夙夜忧虑,劳顿之下,又听得旁的消息,心中积郁难解,这才引得痼疾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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