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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又想让人干活,又不给人吃饱,自己反而重修宫室,选取秀女美人,试问,这世间哪有那许多纯臣?所以,在大秦基业蒸蒸日上之时,却到底遭了反戈一击,那个时候,折家隐在背后,王佩投靠了王家,赵石自己则联接了西北张家以及种家。
碰撞之下,差点弄了个天崩地裂,看上去,与谋反无异,实际上,归根结底,却都是被景兴皇帝陛下给逼的。
所以说,朝廷为政,最终还要讲个分寸,物极必反的道理,也正适用于此。
成峦所说,很有道理,也并非什么真知灼见,许多人都能看到这一点,无论是赵石自己,还是定军侯府中的幕僚们,已经多次就此事商议。
只是这并不容易,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结交朝臣,联接成党,可不是一挥而就的事情,更不能明目张胆,是个地道的长远功夫。
尤其是像赵石这样,并不为朝臣所喜,就算有投靠之人,却也官职低微,更多的是想借大将军之势罢了。
赵石自己也是常年在外,朝中若没有一个像种从端那样的老臣领头,结交再多的人,也不过是一盘散沙,还平白留下把柄,为人攻讦。
所以说,这事并不容易,怎么商量也是无济于事……
赵石眯起了眼睛,旁边的孙文通也收起了轻松,肃容端坐。
半晌,赵石才缓缓道:“成大人说的不错,我这里也是承情的很,但……知易行难,成大人即如此说,定是已经胸有成竹了,不妨说来听听。”
成峦心里立即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不是旁的,而是这位大将军非要固守成规,又有着武人的倔强,或者在乎名声,不愿跟朝臣走的太近,那样一来,他说再多,也是无用。
而听了这话,他心里就笃定多了。
按捺了一下心里的振奋,这才回道:“不瞒大将军,下官这里确实有些谋划,只是未必周详,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将军斧正。”
“今日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个时候,赵石显示出了武人的豪气和直爽。
成峦心里一喜,随即道:“那下官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将军出身军旅,无论于公于私,当首重于枢密院,兵部才对……”
赵石笑了笑,“兵部有成大人在,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成峦噎了噎,却是摇头苦笑道:“下官疏于才干,可当不得大将军如此夸奖,不敢欺瞒于大将军,这几年托大将军之福,略有经营不假,但时日尚短,总有孤掌难鸣之感,如今却有一个机会,可让大将军在朝中平添许多助力,就是不知大将军能不能答应……”
第十二卷 千秋功业需百战 第1139章 拜会(六)
不用赵石说什么,孙文通忍不住道:“大人可是说的京师郑氏?”
成峦殷切的表情当即就是一僵,而孙文通那里还没完,他这人从来不怕得罪人,绷着一张丑脸,便接着道:“听闻大人与郑氏子郑逊交好,想来是欲以郑氏为援,为我家大帅添一强助了?”
这话头听着好像是陈述一件事实,但语气硬邦邦的,怎么听都有一股讥讽的味道在里面。
成峦心里跳了跳,定军侯府的几个幕僚来历各异,皆非无名之辈,其中当以南十八为首,此人曾任首辅杨感府中长史,后杨感去位,这位相府长史却是不理京师许多高门想邀,随即便来到了大将军赵石身边,这些年过去,此人无论才干还是眼光,已经遍为人知。
定军侯府中还有一位陈先生,此人据说来自河中,娶河中韩氏女,来历莫测,众说纷纭,但却在京师士子间,有着不小的才名,只是身体虚弱,这些年少有在外间走动了。
不过而今,却很有些进京赶考的举子,慕其名而来,递上文章,以求一语之赞,可见,此人在士子间,文名之盛了,而定军侯府庶长子,也正是此人的弟子,听闻,此人膝下一子,却也是从巩义赵氏的姻亲,范氏族中挑出过继而来,由此可知,此人在定军侯府中的地位,并不比长史南十八稍弱。
李博文,京师浪荡子,因缘巧合之下,进了定军侯府,名声上,自然与前两位没法相比,但却有人称之为定军侯府大管家,府中内外琐事,多经此人之手,大将军常年在外的情形之下,定军侯府能资财日增,颇有豪富之名,却多数是此人的功劳了。
剩下的一位,就是这个蜀中降人,据说,此人善韬略,精行伍,常随大将军于军中,貌丑无比,却精干非常,而且,生性颇为耿介。
据传,当年平蜀之后,蜀国君臣入京,蜀中降臣,多有官爵赐下,相待甚为优厚,多数降臣,之后对蜀侯一门,避之唯恐不及,只此人上门,痛斥蜀侯一番,含恨而去。
而其对旧主清明伯赵方,颇多留恋,至今书信往来不断,并荐其子赵葵入国武监,其人之忠义,实是让人钦敬。
不过今日一见,到是和传闻相符,只不过实在让人兴不起多少欢喜的念头。
成峦不由自主的转头望向赵石,心想,此人所言,是自己的意思,还是大将军的意思?若是大将军……自己说这番话,不但有些孟浪了,怕是根本不应该说出口。
赵石和成峦对视了一眼,到没有多少异样,只是笑笑道:“孙司马心直口快,成大人不要见怪才好。”
成峦此时哪里会顾及这个,顺口就道:“不敢不敢……大将军原来已经知晓此事,下官还妄言于此,着实惭愧……只是下官以为,大将军在河东便与按察使郑铎交好,郑氏于朝中根深蒂固,不如借势而为,岂非两全其美?”
赵石把玩着酒盏,等成峦把话说完,这才抬起头,摇了摇头,淡淡说道:“郑氏豪门大族,门生故吏,遍于朝野内外,赵石一介寒门子,可高攀不上,至于和郑氏交好之说,也不知成大人是从哪里听闻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说完,一下子,成峦的冷汗就冒出来了,这语气可是分外的不善,孙文通方才的言语和这相比,只能勉强算得上是委婉之词。
从入府至今,大将军赵石都是态度可亲,笑语不断,而今一旦峥嵘稍露,拿出大将军的威严出来,即便是成峦为官这许多年,也不禁胆战心惊,心念电闪间,不知有多少念头从心头划过。
错了,完全的错了,这位大将军是不啻于结交朝臣,但像郑氏这样的大族豪门,却显然并不为他所喜,也许是有所顾忌,也许是主客之位的关系,到底如何,仓促之间,成峦哪里能够想的清楚……
不过明明白白的是,自己这事真的办错了。
此时,怀里那张已经准备好了邀请大将军赴宴的信笺,好像也是烫的厉害。
他与郑氏相交,也不过是在听闻大将军将在河东与宣慰使柳世源,按察使郑铎交好之后,妄自揣摩之下,才有了行动,而郑氏那边的一些人,恐怕也是同他一样心思,如此这般,很容易便交往走动了起来,这时看来,却是错的厉害。
说起来,还是与大将军走的并不算太近所致,不然的话,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虽说心慌意乱,但到底非是常人,左右权衡之间,没有太多的犹豫,事关自己将来仕途,也顾不得颜面之类的东西,立即站起身来,深深一礼。
“下官多有妄言,还请恕罪,不过……大将军容禀……”
赵石轻轻一拍桌案,“成大人,你乃朝廷命官,如此作态,我怕是生受不起,还是坐下说话吧。”
这话里的意思更是不善,成峦哪里敢坐,只是低着头,急急道:“下官之心意,天日可鉴,兵部右侍郎之位空悬至今,多有人窥伺,前些时,郑氏欲据之,与下官相谈,下官以为……”
“你便以为,郑氏势大,名声又好,我便是有意结交,所以便答应了下来,恐怕,郑家那边给出的好处还不止于此吧?”
“大将军明鉴,下官……下官确实有这般想法……那边说,一旦郑逊为兵部侍郎,则将举荐大将军为枢密副使,待张世杰丧满回京,可掌大理寺,或都察院……”
赵石眉头微扬,脸上终于显出了一丝怒色,冷笑道:“可是李承乾也要晋枢密副使,然后兵部尚书之位就是成大人的了?”
成峦脸色发白,腿终于有些软了,还能硬撑着,只能说明,这些年的官儿没白当。
“是,那边……是这么说的。”
赵石的声音更加冷漠了几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长安郑氏,好大的气派,我若是不答应呢?”
“大将军息怒,自王氏去后,郑氏便有取而代之之心,但王氏前车之鉴不远,想来郑氏不敢轻逆大将军之锋才对。”
赵石哼了一声,看了成峦两眼,之后语气却是缓和了下来,“成大人糊涂了,坐下吧,孙司马,你来给成大人说说,此事关节之处在哪里?”
成峦其实已经站不住了,心惊肉跳的厉害,他已经想的分外清楚,在兵部这里,若是没有了大将军的支持,别说李承乾那里会怎么样,就说郑家那边,也定然会迅速疏远。
在他这个位置上,是最危险的时候,上面有人压着,下面有人盯着,若没有强硬的靠山,真的是难受的厉害,所以,此时的诚惶诚恐,一多半是真的,一小半却是装出来的,官场中人,厉害之处,其实便在于此了。
孙文通沉吟了一下,瞅了瞅赵石的脸色,等成峦重新落座,才道:“京师郑氏,胃口不小,插手兵部也就罢了,还要插手枢密副使之任免,大理寺,都察院,以往皆为王氏门人掌之,如今却也落在郑氏的眼中,再说外间,河东按察使郑铎郑大人是郑氏之人,蜀中,秦川,河洛,各个州府,怕是郑氏也没少做了手脚……”
“而今竟然还要联结于军中大将,如此作为,实为取死之道,都说王家殷鉴不远,但看来啊,长安郑氏,却还是以为自己有所不同。”
“成大人其实所言不错,大帅于朝堂之上,确实需要一些……但肯定不能是郑氏这样的簪缨世家,郑铎郑大人一心为公,不计声名,与大帅相交甚笃,自是不算什么,但郑氏如今树大招风,不定什么时候,便要枝折叶落也说不准……”
“再者说,有大帅在,也容不得郑氏这样的贪心不足……无论是兵部,还是枢密院,甚或是户部,都容不得郑氏这样的大族豪门插手,敢于觊觎,乱我大军征战者,当以王氏为鉴。”
“再说,枢密副使,兵部侍郎,大理寺,都察院,这样的职位……怕是还轮不到旁人来举荐……”
孙文通摇头而笑,虽然笑的丑陋,却带着满满的轻蔑……
赵石适时摆手,孙文通说的都对,但却说的太过直接了,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正是如此了,成大人,不必理会太多,你即为兵部侍郎,只专心公务便是,旁顾太多,怕是于仕途无益。”
成峦赶紧垂首道:“大将军教训的是,下官一定谨记在心,但兵部右侍郎之位总不能一直空悬,大将军心目之中,可有人选,下官一定尽力荐之。”
吃了当头一棒,却还能有这般的应对,此人之心性也就可见一般了。
赵石想了想,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点头道:“羽林左卫都指挥使赵布宗,深有才干,精军事,通谋略,正是合适之人选,成大人不妨保举一下,总好过推举那些没迈出过京师一步的世家子强吧?”
第十二卷 千秋功业需百战 第1140章 拜会(七)
成峦被人扶着走出了定军侯府,早已候在外面的下人赶紧上来,从定军侯府仆役手中,接过侍郎大人,一边道谢,一边扶着自家大人上了轿子。
在宽敞的轿子中坐下,成峦迷离的醉眼立马多了许多清明出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子,慢慢将官帽脱下,在手中打量一下,神色复杂,最终才赌气般扔在旁边,帽子滚了滚,一下滚落到轿子底板上,成峦惊了惊,赶紧俯身下去,将官帽捡起来,仔细掸了掸上面的尘土,左右瞧瞧,才安心的将帽子抱在自己怀里。
嘴里却好像自嘲般,喃喃道:“帽子啊帽子,你可知本官为了你做了多少,说了多少,心都操碎了,真想将你弃之不顾,唉,但没了你,本官又如何能活得下去?世人皆道咱光鲜,但这宦海之中的苦楚艰辛,又有几人能够明白?”
轿子传来震动,一晃一晃的,显然已经启行。
成峦这里感觉有些难受,有心想让下人们平稳一些,但怎么也觉得自己嘴里发干的厉害,也就懒得再开口训斥了。
即便昏昏欲睡,但心里事情太多,加上酒喝的有些多,还有些急,心口烦闷的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不由习惯性的开始乱想起来。
之前所言所行,都想了一遍,又想到大将军的言语,心里立马跳了跳,即便是已经过去多时,走的时候大将军面容也是分外和煦,但当时那扑面而来的威压,却怎么也让人难以忘怀。
不自禁的,便苦笑了一声,“这位大将军的威势,可是越来越足了,与当年相见比起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不过十多年过去,那会儿的羽林左卫指挥使赵柱国,印象早已有些模糊,不过那稚嫩的面容,却显得分外的清晰,也是那会儿身为兵部右丞的他,最羡慕的地方。
十多年一晃而过,大将军赵柱国已然一飞冲天,让人羡慕的可就不只是年轻了……
悄然喟叹一声,成峦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那些感慨,真正琢磨起心事来。
大将军此次回京,恐怕朝堂之上,要起一番波澜了,但瞧大将军的意思,却也不会大动干戈。
好像……只是明白权势不同以往,才有了些谋算,这般说来……却也是朝廷之福了。
实际上,在这个上面,他是有着不同的想法的,宦海沉浮,不进则退,既然已经来到如此地步,若不趁势进取,震慑宵小,难道将来再来一场长安之乱不成?
当然,这样的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来的,也幸亏没说,不然的话,真可谓是错上加错了呢。
不过,这一趟虽有些狼狈,却也不算白来,大将军的意思总归是要明了一些了,比自己和那些幕僚们胡乱揣摩要强的多。
想到幕僚,他又呲了呲牙,看来回去之后,那两个由郑氏推荐而来的幕僚要赶紧辞出去,嗯,还是先等一等,和那边必定要分道扬镳,却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呢,这样的话,就先留在府中一些时日吧,瞅准机会再说。
还有其他几人,见事不明不说,还可能为郑氏收买,为其耳目,也是留不得了,再者,他已官居兵部左侍郎之职,府中几人学问才干皆显不足,却还是要仔细寻上一寻为好。
想到这里,他眼珠儿一转,定军侯府中几位先生名气都是不小,到时候打问一下,应该更好一些。
到是郑氏那边,被如此回绝,也不知会生出多少麻烦出来。
不过这个上面,已经是不用想了,显然郑氏并不为大将军所喜,这里面的缘故还要仔细探寻一番……
郑氏那边确实也很不讨喜,这几年,王家去后,郑氏便得越发张狂了,什么职位都要争一争,什么事情都要插手一下,分明是有着和李家分庭抗礼的野心和打算。
不过……
此时的成峦是典型的酒醉心明,思虑比平日里好像也要清晰一些,想到这个的时候,心里猛的便是一惊。
他想到,方才在定军侯府中,那位孙司马说过,兵部,户部不容人插手,更不能扰乱大军征战。
而郑氏看似张扬,但仔细想想,兵部,户部那里,他们可没有什么动静。
尤其是兵部右侍郎的任免之上,还是通过自己,向大将军本人举荐,至于什么枢密副使,什么兵部尚书之类的,也不过是口头承诺罢了,说是细节之处,还要等大将军赴宴,再与大将军相商。
成峦猛的一拍脑袋,心里咒骂了一声,莫非自己被人当了枪来使唤?
这样的试探,在朝中屡见不鲜,两边相互忌惮,便找一对方心腹之人,试探一番,成则皆大欢喜,不成也于自身无损。
但对于传话的人来说,可就不好说了呢,轻则,失去主家信任,重则,便为弃子。
想到此处,成峦是一脑门子的冷汗,酒也醒了过来。
糊涂啊,糊涂,成峦,枉你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怎么就会做下如此蠢事,还自以为得计?真真是猪油蒙了心,如此算计,聪明之人,应该一眼便是明了,自己怎么就现在才醒悟过来?
升任兵部左侍郎之后,意气风发,谨慎之处也就没了吗?
如此小瞧天下英雄,将来必然粉身碎骨,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既然已经想通这个关节,虽是深恨郑氏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但眼前却已是豁然开朗,许多关节之处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轿子一颠一颠的,他心里也是翻腾不休……
要说羽林卫指挥使赵布宗,虽为大将军同族,但说起来,与大将军并不算亲近,这样的情形只要从景帝一朝过来的人,都清楚。
但大将军却要保举此人为兵部右侍郎,这应该还是谦退之道了,而且往深了去想,毕竟是大将军同族,又无私怨,就算有着芥蒂,却不至于与大将军作对,也能让朝廷许多人安心,尤其是……兵部尚书李承乾。
若是换了折沐,这是折家子弟,虽说也是大将军旧部,又与折家许多人闹的很是生分,但到底还是姓折,与折汇份属兄弟,大将军赵石和大将军折汇的恩怨,由来已久,在长安之乱中终于爆发了出来。
折汇的儿子和几个侄儿,兄弟的,都掉了脑袋,之前却也将大将军赵石送进了大理寺牢狱之中,根子上,其实都能追溯到大将军折木清的身上。
这样的恩怨,几乎难以消弭,更不存在和好的可能,所以,折沐根本就不可能坐到兵部右侍郎的位子上。
所以,赵布宗也就成了想当然的人选,折家和郑家……
成峦自顾自摇了摇头,长安之乱后,大将军并没有举荐什么人,一个兵部右侍郎的位子,只要大将军开口,谁又敢出来反对?
即便是枢密副使之职,只要大将军举荐,也有八分把握。
实际上,大将军手中握着的人极多,不过是都领兵在外,不想调回来罢了,若是将种遂,杜山虎等人调回京师,一个枢密副使之职,还能跑得了?
此时的成峦,心里有着庆幸,之前自己虽言辞不当,但实际上,他陷入并不太深,脱身出来,很是容易。
加上能在大将军面前,当即表了忠心,虽于颜面德行有损,但大将军那里应该不会太过在意才对。
如果再想深一些,户部那里为李氏所把持,长安之乱后,李氏其实也没少得了好处,但比起郑氏来,却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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