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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两人也没什么旧怨,但说着说着就能拧起来,也皆看不惯对方之言谈举止,实际上,这正是文武之争的缩影罢了。
大将军赵石对京中门阀缺少敬畏,还亲手埋葬了一个长安大阀,而李吉背靠长安李氏,世代为官,皆为文臣之翘楚,也同样有着底气,对赵石这样权柄赫赫的领兵大将,天然便有着抵触,又缺少容忍的度量。
而他也一直认为,堂兄在对待外间领兵大将上,偏于软弱了,如果硬朗一些,不定当初长安之乱就不会发生,大将军赵石也早就被拿问处置了,也好给外间那些骄兵悍将们看一看,朝廷的威严不可冒犯。
如此一来,其实也就能够理解两个人碰到一起,【】便能起些冲突的原因了。
其实赵石此时更拿不准李吉在皇长子李琼这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了,若是亲近于皇长子李琼,便不会这般明讥暗讽,应该帮着皇长子李琼拉拢试探才对。
不过对上李吉,他表示没有任何压力,根本不理李吉的这些言语,而是扭头笑着对皇长子李琼道:“这又不是廷对,如此佳宴,又有美人在侧,李大人弄的太过郑重了,让赵石惶恐之极……”
不等李琼开口,他便接着道:“不知殿下听出来没有,殿下口中,可一直叫着柱国为晋国公,李大人口中,又变成了大将军,赵石听着,嗯……好像有些意思。”
这两个把柄抓的真是太结实了。
李吉这里尴尬之色一闪而逝,论起气势来,他这里还是落了下乘,心中暗道,一年不见,这位大将军好像言辞又犀利了许多,当然,这只是他的错觉而已,赵石向不以言辞便给著称。
只是讲气势的话,朝中文臣多数还真不够看,有的人读的书再多,也不如杀了一个人的罪囚。
武人讲究是威严慑人,文臣们讲究的却是气度雍容华贵,两方比一比,分不出多少优劣,但在短兵相接之中,文人多数要落下风,被武将刺激的跳脚的文人绝对不只李吉一个。
但当赵石另外一句话出口,不但李吉,连李琼都有些尴尬了。
国公为爵号,呼之总带着尊敬之意,这个好说,但大将军这个词,现在已经越来越少的人这么叫了。
赵石的部下多数都呼他为大帅,到是别处的领兵将领,遇到了,可能会如此叫上一声,回京之后,这么呼之的可能要加上兵部或者枢密院的官员。
大将军乃军职,更像虚衔,象征着赵石在军中的地位,到了大将军这个位置,便可开府建牙,和军队沾点边的人呼之,以示尊敬之意……
当赵石成为兴国公,其实很多人就已经改了口,现在是晋国公,份量更重了,喊上一声国公,成为了第一选择。
这里面的差异,其实很多人琢磨一下,就能体会,也就不多说了。
而如今大将军这个词从李吉嘴里不断冒出来,更好像是一种挑衅,在暗指赵石只适合领兵,就不要在朝堂上指手画脚了。
李吉是不是有这么个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许多人在听着看着,还被人挑明了,传了出去,稍有走样,便可能被人奏上一本,多出许多麻烦来。
李琼之前还觉着有点新鲜,朝臣们唇枪舌剑,相互辩驳的事情他听的多了,但真正见到却没几回,何况你来我往的还是两位国朝重臣……
不过现在,瞅着户部尚书李吉难受的样子,他却不能不出口转圜了,于是笑着道:“大将军于国有功,英雄之名,早已遍于天下,又何必在乎什么称谓,来,李琼敬大将军,晋国公一杯。”
那边李吉有了台阶,立时接话道:“多有得罪,还望……国公恕罪。”
赵石虽然在口舌上占了上风,但在他本身而言,没多大意义,如果真传出去,李吉有麻烦不假,他这里也得不到什么好名声。
见两人举杯,立即哈哈一笑,“不过一些玩笑而已,谁还能真记在心里不成?”同时举杯,与两人摇摇一碰,一饮而尽。
至此,气氛便缓和了下来,那些作陪的小官儿们,也算大开了眼界,一位大将军,和一位尚书的言谈交锋,这可不是他们能够见得到的场景,不想今日在皇子府上,却亲眼见到,亲耳听闻。
多数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今日果然不虚此行。
精彩结束,宴饮也开了头儿,先是礼敬皇长子李琼,几杯酒下肚,一群六七品的京官们,开始相互邀饮,气氛渐渐欢悦了起来。
但实际上,大厅之中的客人分作了两处,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上首三人,位尊职高,好像一条鸿沟,划出了界限。
别说跟他们攀谈,即便向他们敬酒,也没那个资格,冒然上前,失礼不说,一旦被顶回来,脸面也就不用要了,在这里可能还要落下一个攀附权贵的名声,智者所不取也。
所以,上首这里显得很清净。
李吉这次是坚决不愿再跟赵石这里讨没趣了,于是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李琼攀谈,说了半晌,赵石也明白过来了。
李吉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皇长子李琼即将登上储位,太子向来有在六部任职的惯例,第一站很可能就是户部……
当然,这是早年的规矩了,因为户部那时最为重要,事务繁复,太子到户部历练,最是合适不过,治国如治家,只有懂得理财之道,才能家中衣食不缺。
当然,现下也说不准,大秦的老规矩从来不很牢靠,如今六部之首非吏部莫属,而兵部这里也是重中之重,不定明日的座上客便能换成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呢……
第十三卷 龙盘虎踞春秋事 第1326章 大事
像这样正式的宴饮,歌舞几乎必不可少。
酒至半酣,轻歌曼舞之间,宾客之间的交谈也多了起来,上首三个人说话反而少了起来。
说到底,皇长子李琼还没登上储位,而且,他很年轻,李吉那里赵石不知道,反正这算是他与皇长子殿下第一次正式见面。
看上去,这位殿下想要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来拉近关系,但这么做,是十分不妥当的,与朝廷重臣的交往,从来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只有那些交情深厚的,才会在歌舞之间,畅所欲言,甚至放浪形骸,因为那时各人知根知底,又有着共同的利益,所谓志同道合,便多数是如此了。
但皇长子这里,和赵石绝对没有什么交情,甚至交通往来都算不上,摆出这样的阵势,只能让彼此尴尬而已。
赵石此时已经分外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位殿下的稚嫩,甚至这位殿下身上还有着一种儒雅的气息,于是,赵石心里便更轻松了起来。
可能是这位殿下跟文人交往的久了,又不曾经过多少风雨,听了身边之人的胡言乱语,便摆了宴席,来宴请他这位晋国公。
想想当年李全寿少年时的顽劣模样,赵石觉着,皇家的这些子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龙生九子,各个不同。
有了这样的观感,赵石话更少了,当然,这并不一定准确,但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心里也有了些评断,所以敷衍之心顿起,而且,还在心里想着,如果这位殿下一直这副模样,就算登上储位,也是坐不稳当的。
李吉看上去也有些百无聊赖,把玩着手中酒撰,眼神在歌舞姬身上游离,有点心不在焉,不过文人气度就这点好,绝对不会过于失礼。
歌舞渐歇,李吉脸上笑容立即盛了起来,抚掌赞道:“乱花渐欲迷人眼,殿下这府中啊,老臣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显然,这位尚书大人已经从方才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又开起了玩笑。
李琼许是也感觉出了气氛有点尴尬,挥手让声乐退下,“歌舞娱人而已,当不得李大人如此称赞,以往我在府中无事也就罢了,今后啊,可能还要两位多多指点,若不来我府中,我怕是要登门造访了。”
稍表志向,皇长子便又对着赵石笑道:“国公率兵伐夏,半载而建全功,实是令人钦佩,我早想向国公请教西北风物,今日正好,国公可愿为我等解说一番?也好让我等开阔一下眼界……”
赵石笑了笑,随即回道:“不敢,要说西北风物,比起大秦来,实是远远不如,除了那里风沙狂野,山川险恶之外,臣也找不出什么可说的地方了。”
这时李吉却是插话赞了一句,“风沙狂野,山川险恶,只这几个字,便已够了,国公之言,实在精辟。”
李琼还颔首道:“西夏立国久矣,我大秦与之相争,多有挫折,非不如也,皆因历代困于地理,不得存进耳,国公之言,确实切中要害,让人叹服,可见,国公能领兵灭夏而还,建不世之功勋,非为运气使然啊。”
这一唱一和的弄的又是哪一出?赵石心里琢磨着,嘴上却谦逊道:“殿下,李大人,这可是过奖了,说起来,之所以半载而灭夏,不过适逢其时罢了。”
“臣在西北曾听过一句话,应该是传自西夏朝堂,说什么政出元康,令出左厢,其实说的就是西夏国相李元康,以及左厢军司司主李元翰叔侄二人。”
“两人一内一外,操持西夏权柄垂十数载,西夏之败,其实也正由此始,这十数年间,西夏朝堂上下,贪贿横行,朝野内外,对上谄媚元康叔侄,对下则横征暴敛,无所不用其极,百姓苦之久矣。”
“非是赵石自谦,其实换了人领兵,也定能一战灭之,即便我大秦无意于西北,不出十载,西夏也当暴民蜂起,灭了党项国祚才是,而赵石不过是上前轻轻推了一下,实不敢居功……”
似真似假的话,赵石认真的说出来,这里的人却并无一个能察出其中虚实,无论是李琼,还是李吉,还有下首的这些小官儿,虽道晋国公有着自谦之意,但未尝不觉着,实情虽不中亦不远矣。
这就是没有经过战阵的文人对外间战事的最好写照了。
这里的人几乎都看过朝廷战报,对西夏战事的推进各个了如指掌,但战报上的那点东西,又如何能让这些读书人真正认识到战场的可怕和其中的艰难?
李吉掌握户部久了,许多事情到比旁人知道的多一些,但要说比这里其他人强到哪里去,也是胡扯,不然的话,也不会跟兵部撕扯不清。
其实在赵石想来,这些户部官儿,正应该去押运粮草,栉风沐雨一番,才能真正体会大军征战之不易,而非坐在户部,光打算盘,动嘴皮子。
赵石所想,当然有所偏颇,尤其是人家李吉,可也做过一任转运使的人,不过那个时候,可远远不如现在,动辄便是十万数十万大军征战,李吉的这任转运使,也只是点到为止,和其他世家子没什么不同,熬资历耳。
文武相轻其实就体现在这里,职责不同,难免相互抵触轻视,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矛盾……
相互恭维谦逊了一番,几杯酒灌下,皇长子殿下脸上已经红了起来,李吉好一点,不过他们这点酒量,跟赵石真是没法相比。
宴席进行到这里,赵石已经有些不耐,想着好像没什么大事,不如将这两位灌倒,也好趁早回府。
他这里正想着,大事就来了。
皇长子李琼放下酒撰,笑着对赵石言道:“西北路途遥遥,粮草转运不便,若我在户部,当以延州,庆阳囤积粮草,以应不时之需,或者,银夏之粮米,也可经此转运各处,不知国公以为然否?”
赵石愣了愣,瞅了瞅李吉,心想,这是户部的事情吧?
李吉那边却垂下眼眸,好像未闻一般,赵石想了想,忽然便明白了过来。
若说以庆阳,延州来转运粮草,看上去不无道理,但这点事情,谁都能想到,用不着郑重其事的提出来,更不用跟他赵石说这个,因为没他这位大将军什么事儿。
赵石第一个想法,其实就想到了当年庆阳兵变事,正德末年,太子秉政,操持户部诸事,将庆阳粮草折腾了个一干二净,弄的户部也是乌烟瘴气,差点酿成大祸。
若是这位殿下入了户部,以蜀中稻米充于庆阳,延州两处,再和李吉上下其手,不定又要重演当年故事。
不过转念之间,他就否了这个想法。
当年李玄持之所以能够如此肆无忌惮,一来有着种家的支持,在军中有着根基,二来,他那太子之位当了可不少年了,在户部根基深厚,才能做的让人无所察觉。
眼前这位殿下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另说,只说他才刚刚要登上储位,就算有李吉相助,在户部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李吉非是种从端,也不是皇长子殿下的娘舅,犯不上趟这样的浑水,尤其现在大秦皇位之争还不见个影子,这位殿下更犯不上做那糊涂事。
这么一来,赵石也就隐约明白了,这无疑是冲着庆阳,延州镇军改编之事来的。
也只有这样的事,才需要向他这位大将军开口,得到他的支持。
再往长远想想,屯粮于庆阳,延州两处,说不定,就能握住西北各处兵马的要害,这两处屯的粮食,必定有大部分是西北各处兵马的军粮。
以后勤辎重制约前方将领,这种手段很古老,但同样十分有效,而现在看来,朝廷也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掣肘西北各处兵马。
这无疑是户部的诉求,赵石再次望向李吉的目光,已经凌厉了起来。
他这里今天一旦松了口,也许明天朝堂上的大臣们就能得到风声,折汇的罪名还没定下来,但西北镇军的改编之事,已然成了定局。
风声一出,也许这位殿下,或者是身为户部尚书的李吉,必定借这两处镇军改编之时,安插人手,将虚弱到无以复加的两处镇军握在手中,同样也就算握住了西北各路人马的命脉……
在朝廷而言,这样做是有好处的,但反对之声绝对不会没有,就像赵石,便觉得西北战事还未彻底平息,就这么仓促行事,于大军士气有损不说,一旦粮道上出了差错……那简直不用想。
一旦李吉这样的人掌控了西北粮草诸事的决定权,拉前方将领后腿的事情,几乎必然会发生,李吉向军中伸手的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好像,皇长子李琼也有着这样的欲望,嘿,不想不知道,这两位还真是有点志同道合的意思。
第十三卷 龙盘虎踞春秋事 第1327章 大坑
赵石沉吟着,脑子转的越发快了,如果皇长子登上储位,入户部掌权,提出这样的提议,朝廷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皇长子初掌权柄,就算此议在中书过了,很可能也是为他人作嫁,尤其是皇长子如果成了太子,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下此事,李氏又从中兴风作浪,很可能会被人认为是太子在讨好李氏,巩固权位。
这样一来,不但皇帝陛下不会高兴,军中将领也不会再买太子的帐,如此,李琼这里可谓是得不偿失。
所以,皇长子李琼需要他这位大将军的支持……
至于李吉,赵石冷笑,这位户部尚书大人野心从来不小,也许并不愿上面有一位太子压着,但太子到了户部,他也不可能反对什么,不如趁机送太子殿下一个人情,自己还能见缝插针,从中得利。
其实,在赵石看来,如果李吉真是这么个心思,那就是在玩火,太子是那么好利用的吗?到时和太子牵扯必多,长安李氏向来远离皇位之争,如今同门下平章事李圃的政见也极为分明。
也就是说,长安李氏能矗立不倒,从来靠的不是什么左右逢源,他们有着鲜明的政治主张,而李吉这样急功近利之人,能将李氏带往何方,真的不好说。
这么一想,也就清楚多了,赵石拱手,正色道:“此等军国大事,私下议之,很是不妥,赵石不敢多言,还请殿下恕罪。”
李琼眨了眨眼睛,李吉微微抬头,显然,这样硬邦邦的拒绝,让两个人都很吃惊。
这简直就差直接说了,你还没登上储位呢,操那么多的心有点多余,等你登上储位再谈其他不迟。
李琼年轻,虽自小便被教之以权术,但城府毕竟浅了一些,脸色当即便有点阴沉,显然是有点恼了。
但赵石哪里会怕他,微微抬头,注目在他身上,竟然没有一点回避的意思,脸上似笑非笑,不一时,李琼就被他盯的有些发毛,眼光开始闪烁了起来。
赵石笑了笑,心道,毛还没长齐呢,就想以势压人,等你真登上皇位,还不反了天去,这个时候,心底里对这位皇长子其实已经没什么好感可言了。
随即,他便扭头对李吉道:“李大人,户部之事,我本不打算说什么,但既然李大人在这里,我便跟李大人说几句肺腑之言,如今天下未定,战乱不息,将来很长一段时日,户部之事,皆系于军国大事,稍有不慎,后果便难以收拾。”
“愿李大人以后善自珍重才好。”
这一次,赵石再没给李吉留什么颜面,摆出了上官的架势,训责的味道极为浓重,更是暗指李吉居心叵测,不顾大局。
李吉紧紧抿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心中不恼是不可能的,即便在中书重地,也不曾被人这么直指其非过,这次却在众多人面前,被赵石如此责问,李吉这里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忍耐着没有发作出来。
他也没有反驳,面无表情的举起酒杯,“大将军责备的是,本官受教了。”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皇长子李琼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手掌握着酒杯,边缘处已经泛白,这时,他才算真正明白,大将军赵石的名声是如何来的,也见识了大将军赵石的威风做派,可惜,有些晚了,话说到这里,已然僵住,显而易见,大将军赵石也并未打算给他再留什么面子。
大厅中一片沉静,只有赵石左顾右盼,声音浑厚中带着难掩的威严。
赵石这时再次转头,对着下面道:“理藩院主事王大人……”
理藩院主事王光弼一个哆嗦,本能的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一躬到地,“下官在。”
赵石冷声道:“我听说王大人在理藩院很清闲嘛,几年都过去了,连个会说胡语的人都没出过,王大人是不是觉着,理藩院呆着太过难受,也屈了王大人才干,要是这样的话,我给王大人换个职位?”
王光弼做梦也不会想到在皇长子殿下的宴席之上,会遭遇此等事情,早已被唬的面无人色。
立即绕开桌子,紧走两步,跪倒在地道:“下官不敢,请国公息怒,下官回去之后,一定重整理藩院诸事,不敢再有任何懈怠……”
赵石哼了一声,道:“此次草原诸部使者入京,陛下,中书,应该皆有章程,你这里知晓了吗?”
王光弼连头都没敢抬,“回国公,陛下已经召下官入宫,不久即有旨意下来。”
赵石点了点头道:“好,辅佐好殿下,该怎么做,慎重些,不要丢了大秦脸面,不然的话,你有几个脑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