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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7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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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7章 走不出的大坑() 
    这个年代交通的艰难程度后人很难想象,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都能让人望而生畏。

    而陕西也是如此,居住在多山的环县,许多人一生都只在村里附近走动,连县城都未曾去过。

    人一旦在某个地方居住久了之后,就会生出眷恋。

    这眷恋并非是留恋这个地方,而是习惯。而习惯会导致害怕去尝试。

    他们害怕失去了熟悉的环境,更害怕失去了已经熟悉的规则,所以除非是有大好处,否则别想让他们动窝。

    许塬,焦取仁坐在窑洞外面,神采飞扬的道:“兴和城已经建成了,好大,而且朝中还运送了不少火炮过去,就是那种一炮出去,就能打出个血肉胡同的火器,那些异族只要敢来,保证能把他们轰跑。”

    他的前方坐着几十人,这些人百般无聊的听着,就像是在听说书,这让焦取仁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没了?”

    老汉为了表示谦卑,就坐在了地上。他打个哈欠,揉揉眼角的泪水,起身道:“焦大人,今日在村里吃饭吧?”

    焦取仁知道自己今天又算是白来了,他起身拱手道:“多谢好意,在下却是要回去了。”

    “焦大人慢走啊!”

    这些村民大抵就当是刚听了说书,懒洋洋的起身相送。

    看着这一幕,焦取仁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一股委屈在胸中左冲右突,却不得发泄。

    他突然喊道:“你们为何宁可在这里勉强填饱肚子,也不肯去外面过好日子?难道你们就想子子孙孙的穷困下去吗?看看,看看这些孩子!”

    焦取仁拉过一个跟着自己的孩子,指着他赤裸的脚说道:“你们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孩子被吓到了,扁嘴看着自己的母亲求救。

    可焦取仁的模样有些吓人,他的母亲也不敢过来。

    “我前后来了数十次,我好话说尽,我发誓自己说的都是真话,可……可你们为啥都无动于衷呢?为啥?”

    焦取仁的情绪已经崩溃了,他擦去泪水,哽咽道:“你们的日子好坏管我啥事?县里逼着我来迁徙你们,这是好事,可……可你们就是不认啊!我能咋办?”

    “我知道自己笨,不善于蛊惑,可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发誓,若是迁徙过去的日子没这边好,那我就落马而死!”

    “别别别!”

    老汉见到焦取仁落泪,想起他隔三差五的过来,连水都是自己带的,没占村里的一点便宜,就不忍的道:“焦大人,咱们祖辈都住在这里,祖坟也在这里,亲戚也在这里,咱们能去哪啊!您回去吧,别来了,咱们这就这样了,千年来都这样……”

    焦取仁的嘴唇颤动着,挫折感让他浑身无力。

    他拱拱手,然后过去牵了驴,步履蹒跚的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一个村民说道:“这是个好人。”

    老汉叹息道:“咱们这边在环县算是日子好过的,谁愿意走啊!”

    ……

    焦取仁一路回到县城,在皮影戏的摊子前面站定,呆呆的看着悲欢离合在那小小的台子上,用人偶展现出来。

    苍凉的唱腔在幕布后面传来,几个孩子在边上冲着那些被操纵着在台子上移动的人偶嬉笑,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悲欢离合,更不知道什么是……命运多舛……

    一个老妇人看戏看的投入,突然呜咽出声,引来边上不少人的侧目。

    “好!”

    这时台子上的人偶动作开始激烈起来,唱腔渐渐高昂,边上有闲汉大声叫好,看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分明就没从戏里看到什么值得感慨的地方。

    焦取仁牵着驴缓缓离开,想起了方醒曾经说过的话。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戏里有的,不管多稀奇,多让人瞠目结舌,生活中必定会有!生活中有的,戏里不一定有!

    县衙里,当焦取仁把驴安置好,准备回值房时,一个小吏急匆匆的过来交代道:“焦取仁,范大人找你。”

    范颖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见焦取仁进来,就阴沉着脸说道:“本官令你去移民,时至今日依旧无功,环县艰难,不养闲人,可你是兴和伯的学生,本官不敢妄动,你自行去吧。”

    这是让焦取仁自寻出路,环县这个小地方放不下他这尊大佛的意思。

    很委婉,没有上官的居高临下。

    这话就算是当着方醒的面范颖也敢说,方醒若是敢出头,那天下官员都是他的敌人。

    焦取仁微微摇头,躬身道:“大人,小的前后说动移民八户四十七人。”

    他不去争辩,只是想用数据告诉范颖,我并非没有寸功。

    范颖冷冷的道:“许塬如何?”

    这话让焦取仁无言以对,因为他是被派去许塬鼓动移民的,可最终那八户人家却都是另一个地方的人。

    也就是说,他焦取仁的所谓功劳,不在上官的指令范围之内。

    这话还是滴水不漏,公事公办。

    焦取仁躬身告退,他知道自己还是没走出这个坑。

    许塬在环县算是‘富庶之地’,这一点他在去过第一次之后就知道了,从而知道自己遇上了杀威棍。

    杀威棍他不怕,也愿意承受。

    可范颖的目的居然是想把他从环县赶走,这让焦取仁无法接受。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值房,坐在桌子前发呆。

    潘直和李新诚相对一视,然后潘直说道:“哟!焦大人这是马到成功了?许塬那边的百姓什么时候迁徙啊?这环县上下都在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李新诚干咳一声,假意道:“此事要慢慢来,千万别着急,水滴石穿嘛,总会有些人愿意移民。”

    潘直冷笑道:“该移的早就在前几次移走了,剩下的都是宁可饿死在家中也不去的。”

    “你们既然知道,那环县上下都该知道,为何要拿这等难事来为难我?”

    焦取仁在来环县之前想到过困难,可没想到自己会被县衙上下给坑了。

    他回过身,怒道:“就算是如此,我也说动了八家人,我就想问问,难道必须要许塬移民才算数吗?这是哪家的道理?”

    潘直还想驳斥,李新诚给他使个眼色,两人齐齐起身出去。

    到了门外,李新诚低声道:“他可是书院的学生,规则内弄他没事,要是胡言乱语被他抓到了把柄,北平的那位你挡得住?”

    潘直摇摇头,畏惧的道:“他杀我如杀一鸡,县里谁敢拦?”

    李新诚低笑道:“他已经被弄了,如果硬待在环县也没问题,可名声却臭了,以后就一辈子的小吏,难道他会乐意?”

    潘直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两人捂着嘴,一路笑着出去。

    下衙了!

    县衙里的人稀稀拉拉的开始回家,范颖临走前去见了县令王续,两人谈笑了几句,然后范颖告退。

    陕西的百姓人数因为移民而持续走低,人少了,矛盾自然就少,官府能做的事也越来越少。

    所以懒散就成了主旋律。

    范颖到了前面,见焦取仁的值房内静悄悄的,就以为他走了。

    他得意的一笑,然后走到窗户边往里看了一眼。

    一双呆呆的眼睛同时也在看着他!

    “啊!”

    范颖尖叫一声,急忙就跌跌撞撞的退了回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喘息着骂道:“都下衙了还在里面干什么?出去!”

第1948章 绝望……() 
    焦取仁缓缓的走出来,还背着个包袱。

    他看了在揉屁股的范颖一眼,说道:“许塬的人不愿迁移。”

    说完他背着包袱缓缓和范颖错身而过,再无一点恭谨。

    这是他给这个任务的最后交代!

    范颖偏头看着他出去,嘴角浮起了微笑。

    一个等在后面想拍马屁的小吏悄然过来,低声道:“大人,他这是自己走的。”

    范颖正色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毛躁,没有耐心,怎么成为栋梁?哎!本官也是想多了,他是书院的学生,兴和伯那边随便换个地方,以后照样能飞黄腾达。”

    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引来了小吏的崇拜:“大人,您这是为他操碎了心啊!可小的看他却不领情,要小心啊!”

    范颖赞许的道:“你不错,好好干。”

    小吏激动的浑身颤抖,一连串的马屁源源不断的脱口而出。

    范颖眼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说道:“你去跟着他看看,千万别让他寻了短见。”

    小吏以为这是看重,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范颖呵呵冷笑着,然后施施然的回家。他准备回家就喝一杯,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至于焦取仁是否会寻短见,在安排了那个小吏去盯着之后,他一点儿担忧都没有。

    死了有人垫背,书院难道还不满意吗?

    你方醒再牛笔,也不能为了一个学生就迁怒别人吧。

    想起刚才县令王续的夸赞,范颖的眼神多了炽热。

    不能让书院的学生把环县当做升官的跳板,这是他们两人的共识。

    焦取仁一旦从环县开始升官,以后他的官做的越大,他和王续在大家的眼中就越差,甚至会成为名教败类。

    所以还是赶走好!

    你方醒厉害,我们惹不起,可送瘟神总是可以的吧?

    范颖哼着小曲,想着王续答应优先向上面推荐自己的事,只觉得连夕阳都美了几分,呼吸都带着兴奋的滋味。

    就在他刚进家时,就在焦取仁在环县唯一的一家客栈住下时,城门准备关闭了。

    “慢些慢些!”

    关闭到一半的城门停住了,老兵喝道:“有人来了,重新打开城门!”

    有人说道:“可这不合规矩。”

    老兵骂道:“规矩就是给人用的,这是骑兵,在这个时候赶路,肯定是有要事,你关一个试试?”

    那人嘀咕道:“不会是马匪吧?”

    老兵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骂道:“马你妹妹,快帮忙!”

    夕阳下,一队骑兵轰然而至。

    老兵看了一眼,就低头道:“敢问大人到环县可有公干?”

    ……

    店家已经问过两次了,可焦取仁却不想吃晚饭。

    失败的挫折让他心丧若死。

    对自己能力的怀疑让他宛如虚脱般的无力,他甚至都不能动一下,只想这样坐着,直至地老天荒…。。。

    他没有去埋怨什么,因为这一切在书院时解缙和方醒都说过多次。

    书院的学生和那些人天然就是仇敌,出仕之后要警惕,要学会使用手段来抵御各种明枪暗箭。

    可他没有预料到环县的官吏们竟然是想逼走自己,结果猝不及防,没有丝毫的应对余地。

    他没点灯,夕阳渐渐落下,屋子里黯淡下来。

    他看着最后一抹光,目光呆滞。

    那一抹光渐渐消散,他的目光依旧呆滞。

    然后,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仿佛想把那一抹光留在身边。

    他就在黑暗之中发呆,手中握着一根绳子。

    这是他在一家马上关门的店铺里买的,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当时买这条绳子的想法。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然后又平静,起身又坐下。

    挫折已经渐渐演变成了绝望。

    他不甘心,不想做书院第一个被退回去的学生。

    他觉得再无脸面回去见那些老师和同窗。

    他记得自己当时给学弟们说的那些话,当时的他是那般的意气风发,他觉得自己能撼动整个世界。

    可现在……世界却给了他一击重击!

    他没脸了……

    悲愤慢慢的充满了他的胸膛。

    我要报复他们!

    可用什么来报复?

    他们用的手段光明正大,说到哪去都有理。

    办事不力,只让你退出,而不是开革,这个算是法外开恩了。

    你还想怎样?

    不!我还有办法!

    他的眼神渐渐呆滞,呼吸几乎不可闻,胸膛起伏细微,半晌才起伏一次。最后他呆呆的起身,把绳子往房梁上扔,连扔了四五次,他才想起需要在绳头上捆些东西配重。

    他的大脑晕沉,只是本能的记得一些东西。整个人就像是人偶般的,僵硬的在给自己搭绳子。

    就像是有人在驱使着他在做着这一切。

    夜色降临,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吹的桌子上的一本书噗噗作响,就像是有一只手在翻动着书页。

    室内没有点灯,靠着室外的微光,焦取仁缓缓的打着绳套,手法还是书院教的。

    噗噗噗!

    风骤然大了起来,把桌子上的那本书吹的几欲翻滚。

    最后一页被吹了起来,然后两头重量失衡之下,整本书重重的翻倒过去。

    噗!

    焦取仁缓缓上了椅子,黑暗中,他双手握住绳套,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窗外有几点光亮,那是环县人家的灯火。

    他松开绳套,然后整理衣冠。

    绳套开始摆动着,一下下的敲打在焦取仁的下巴上。

    他重新拿起绳套,缓缓接近…。。

    “就在二楼吗?”

    外面的一声问话就像是闪电般的击穿了焦取仁的昏沉。

    绳子已经套在脖子上,只需身体前倾,踢掉椅子……

    他悚然而惊,不由自主的推开绳套,身体软软的滑倒下去,最后呆坐在椅子上,双腿无力的耷拉在地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焦取仁纹丝不动。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焦取仁的身体动了一下,问道:“谁?

    话才出口他才发现格外沙哑,就像是那年他风寒生病的时候一样。

    “确定就是这里吗?

    门外传来了一个焦取仁听过的声音,接着就是掌柜那带着谄媚的话:“是的大人,就住在这里。”

    “那你下去吧。”

    脚步声再次传来,然后下楼,渐渐消失。

    “谁?”

    焦取仁再次问了一次。他对刚才那个声音有些印象,可现在他的精神状态不大好,没想起来。

    “嘭!”

    门外的人并没回答,一声巨响后,房门被人强行撞开了。

    昏暗中,焦取仁缓缓起身,扶着椅背转了过来。

    门外站着三个男子,撞门的男子退后一步,目光在室内搜索了一遍。

    中间的男子喝道:“点灯!”

    火折子被引燃,小刀进来找到了油灯,点亮后挑了一下灯芯。

    光明降临!

    “山长……”

    风尘仆仆的方醒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焦取仁,再看看在不远处那张椅子前晃荡的绳套,他面无表情的问道:“想自尽?”

    焦取仁只觉得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他瞬间泪流满面,哽咽道:“山长……”

    “啪!”

    方醒一巴掌扇倒了焦取仁,然后走过去踩上了椅子,顺手把绳套打开,冷笑道:“你还知道用这种最牢固的法子打绳套,可见你是真想死了。”

    辛老七出去喝退了闻声来查看情况的掌柜和伙计,然后站在外面盯着走道。

    焦取仁爬起来,重新跪在方醒身前,低声道:“山长,学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方醒下了椅子,坐下,活动着僵硬的脖颈,随口道:“说说。”

    焦取仁就把自己到环县后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山长,此等事闻所未闻,学生当时只当是打压,就算是完不成,大抵也就是被冷落,谁知道……他们竟然要逼学生走。”

    方醒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就算是失败,可你却要用这等手段来报复他们,你想过自己的父母家人吗?想过得知消息之后,书院那些师生的悲痛吗?就算事后我把那些人碎尸万段,值得吗?”

    焦取仁无言以对,垂首道:“山长,学生错了。”

    方醒目光幽深,叹息道:“我教你们科学,教你们强壮体魄,可却忘记了要教你们怎么做人……”

    辛老七突然低声和方五说了几句,方五就悄然从另一边翻窗出去。

    “人这一辈子要经历许多,从初生时的无知,年幼时的懵懂,想成熟,想成人,你得要经历许多……挫折。”

    方醒摸摸跪在身前的焦取仁的头顶,柔声道:“挫折会有许多种,能让你痛不欲生,能让你觉得这世间充满了灰暗;能让你想把这天撕破,让光明重新降临在自己的眼前……”

    焦取仁虔诚的听着……

    街道上,一个黑影悄然接近了客栈外面的窗户处,他把耳朵凑近,同样在听着。

    就在里面,掌柜和伙计已经在瑟瑟发抖。

    就在客栈外面,一个男子冷冷的看着二楼窗户外挂着的黑影。

    “但是别放弃,只要能活着,就有无限可能,比如说苏武,他若是绝望了,在那十几年的苦寒中,他是如何煎熬过来的?”

    方醒摸着焦取仁的头顶,叹息道:“是希望啊!是希望让他坚持到了最后,然后光明降临。这便是我这个山长要教给你的,永远都不要失去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哪怕你身陷泥沼之中,也不要忘记希望……”

    “……相比于人,动物更能承受挫折,因为它们的目的明确,那就是活下去,交配,养大自己的孩子。它们是如此的专心,以至于挫折对于它们来说只是一道坎,只要能活下去,越过去就是了。”

    灯光闪烁着,方醒的声音渐渐的高亢了些。

    “你的路还很长,记住了,活下去就是希望。你连死都不怕,为何要怕活着?”

    方醒先前就像是一位父亲般的勃然大怒,现在又如一位父亲般的温言教导。

    “别担心这些……”

    辛老七悄然走到临街的窗户边。

    方醒看向窗户,讥讽道:“蝇营狗苟之辈,不能成为你的绝望!”

    窗外的黑影猛地一惊,随后就准备撤离。

    他小心翼翼的滑下去,他有些兴奋,因为他觉得这些消息能换来一笔不菲的赏赐。

    他落地,回头。

    一只大手已经在等着他。

    大手捏住脖子,用力。

    黑影的眼中多了绝望,旋即眼中的神彩渐渐暗淡。

    “五哥,不查查是谁的人吗?”

    方五松开手,黑影缓缓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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