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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的双眸荡漾着水波,不住的点头。
冷飘云弯身将那团肉呼呼的小东西紧裹在了怀里,细细的瞧着他睁着眼睛瞧他的样子,看着他吸允手指,刀刻般的脸上扯开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这是他的儿子,他能嗅到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他的味道。
“来人啊,来人啊……”冷飘云凝望着脸色苍白的兰陵,刚要开口说话,院落里传来了桑柔焦急的呼喊,他不禁蹙起了眉头。
兰陵的头也抬起远离了枕头,额头上更能明显的看出多了晶莹的液体。她隐隐的觉出了是孩子的母亲出事了,心头又一次的揪紧。
“我去看看外边是怎么回事?”冷飘云不舍的将怀里的肉球放到了床上,低柔的说道。
“不,大王,不要离开我,外面的事情桑柔会处理好的。”兰陵一把扯住了冷飘云的一角,泪珠滚落,烫到了冷飘云的心。
“好了,好了,我哪里也不去了。”冷飘云反握住兰陵的手,落在了床上,将床上的一大一小揽在了怀里,今夜对于冷飘云来说是一次蜕变,他知道他彻底的改变了。
“姐姐,不要伤心了,如果你这样桑柔死的心都有了。”桑柔紧紧的搂着不知道昏死了过去几次的晋阳,哽咽着声音,她是真的心软了,更是真的被伤到了,尤其看到晋阳那无助,悲凉的眼眸,她几次想说出真相。
“桑柔妹妹,请告诉我,孩子现在在那里?”晋阳的声音已经彻底的沙哑了,眼睛通红的瞧着眼泪婆娑的桑柔。
桑柔松开了咬着的薄唇,任由那血腥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喉咙,此刻能让她保持理智的也许就只有这无情的冷血了。“姐姐,孩子我已经埋了,你就不要在想了,好吗?算是桑柔求你了。”桑柔竟然无力的跪在了地上,仿佛在赎罪。
“不,我要去看看他,去看看他……”晋阳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了,推开桑柔的阻拦,艰难的把着紧紧锁住的门。
“姐姐,孩子真的死了?”桑柔爬起,再次将晋阳搂紧在怀里,嘶声的吼道,然而那吼声里竟全是无力。
“桑柔,屋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响起,竟让有些发狂的晋阳静了下来,“大王,是你吗?”桑柔紧张了起来,然而那紧张却很快的消失了,她知道她不能有任何的情绪表露。
“嗯,打开门。”冷飘云冷冷的回应着,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门外,等待着房门的打开,不知为何他隐隐的想一探究竟,因为在那屋里他隐隐的听到了一抹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像是给他施了魔咒般让他的心慌。
“大王,您还是早些休息吧,这里没事,真的没事。”桑柔将冰冷僵直的晋阳搀扶到了床上,看着她紧蹙着眉头,又不断的颤抖,低声的回应着冷飘云,她没心思应付他了。
“嘭得”冷飘云恶神般踹开了房门,额头上青色的条横欲欲跳动着,紧握的掌心里陷入了指甲。
然而,当眸光锁定在了发抖的晋阳身上時,倏然,拳头松开了,抬眸,冰冷的清眸里荡漾起了什么,“她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淡了,低了。
“大王认识我姐姐吗?”桑柔已经起身,福了福身子,拧着眉头看着依然冷冷的冷飘云。
“不认识,她怎么了?”他没有去瞧桑柔,依然盯着那张惨白却极丑陋的脸,仿佛他想撕破那张全是斑点和疤痕的脸看看那别后是否隐藏着什么,冷飘云的眉头无缘由的紧了下,因为他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不知为何他竟然隐隐的对这个丑女背后的故事感兴趣。
第一百九十七章 那是什么感觉
带着夜风的冰凉,他逐渐的向她们靠近着。那半眯起的冷眸里隐隐的透着探寻,“她怎么在这里?”他重复着进门的疑问。
晋阳无助又无奈的往桑柔的身后蹭了蹭,泪珠却早已悄无声息的爬满了脸颊,迷离着泪光的双眸想瞧瞧眼前的冷飘云,咬住压根,压抑着想跟他说话的冲动,她只能如此这般的提醒自己了,再多的苦她只能自己挺着,因为所谓的“晋阳”已经死了,她看到过那座他亲手建造的晋阳的坟墓。
“说话?”冷飘云带着怒气的话喷洒在了拧着眉头思索着理由的桑柔脸上,她猛地抬头,有瞬间的惊慌,眼前的男人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气和蛮横?
“大,大,大王,这位哑巴姐姐曾经救过身受重伤的我。”桑柔第一次没缘由的结巴了起来,有些僵硬的脸早已低的很低了。
時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一个世纪,他收回了死死盯着的晋阳,“嗯,她现在怎么了,为何白色苍白,身体虚弱?”柔和了的语调里不知蕴藏着什么,淡淡的,却也听不出柔意来。
“姐姐刚生产完,可是孩子却夭折了。”桑柔竟如实的说出了晋阳现在的处境,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为何这样做。
“什么?她的孩子没了?也是今晚出生的?”冷飘云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在出清风寨時,遇到的那个丑陋的哑巴,那翩翩的大腹看不出有任何的病变,然而这才几个月,怎么就无故的夭折了,一股莫名的痛楚从脚底升起直窜入了他的心窝,他隐隐的觉得那里疼的让他难以呼吸,尤其望进了晋阳那双跟她那张极丑无比的脸无法对称的眼睛時,他更觉得那眸光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的挖着他的心,他揪住了胸前的衣服:“传牛大夫过来给她瞧瞧,好好劝解下,既已如此,只能接受现实了。”他的声音里竟多了疼惜的味道。
见晋阳缓缓的抬起头,噙着泪光的大眼忽闪了几下又黯淡了下去,他敛了敛剑眉,重新攥紧了拳头,转身,他退出了桑柔和晋阳的视线,就如他来時一样,带着不容别人同意的霸气,如冷风一样只在她们跟前晃动了下,仿佛什么痕迹也没留下,然而,晋阳的肩膀却抽动了起来,她怎能忽视他的存在啊?他就那样冷冷的,站在了她的跟前,说着仿佛关怀却又没有关怀的话,可是就在今夜,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又不能将真相告诉他,抓起一旁的棉被塞进了嘴里,她沉沉的哭了起来,就这空气里冷飘云遗留下来的直属于他的气味,那气味晋阳能嗅得到。
桑柔没有劝解,只陪着晋阳无声的哭泣,房间里嘤嘤的只能听见哭声,一時间,站在了门外的牛百草也没了主意,高高抬起的手僵在空中,不知为何他没有敲响晋阳的门。
“啊……啊……啊……”
兰陵的房间里传出了婴孩的啼哭声,小家伙终于哭了,兰陵脸上的线条松弛了下来,至少哭了就证明这个孩子不是哑巴了,把提到喉咙的心悄悄的放了下去,眉头却又蹙起,她知道孩子饿了,然而,她却没有下奶。
“那是谁的哭声?是不是我的孩子?”晋阳的情绪再次被搅乱了,她赤着脚板从床上窜了下来,冲到了院外,顺着孩子的哭声到了兰陵的房间。
一双的双眸全是血丝,红肿着,她一步步朝着兰陵的床前走去,眼睛里带着泪痕,却早已笑了,床上正在不断扭动着身体,吸允着手指,却会吸一会哭一会的小家伙,她仿佛什么都忘了,一把把孩子抱起紧紧的揽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干什么,放下他,那是我的儿子?”兰陵被晋阳的举动吓傻了,不断的惊叫着,拍打着床铺。
“公主,不要怕,她没有恶意。”桑柔也早已随着晋阳进入了兰陵的房间,看着晋阳眼睛里冒着的火光,她知道那里闪烁的是母爱。
晋阳缓缓的将身子落在了圆凳上,解开胸前的盘扣,仔细的给孩子喂起了奶,看着孩子高兴的吸允着她甘甜的汁,她咬着薄唇,笑了,伸手指指孩子,指指兰陵。
“她没有恶意。如果没有请好奶娘,就让她做孩子的奶娘吧?”冷飘云不知什么時候已经站在了门口,高大清冷的身影合着黑夜的冰冷,仿佛他就是夜。
“这……”兰陵有些为难。
“公主,就让姐姐做孩子的奶娘吧,反正我们也没有现成的奶娘。”桑柔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祈求,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卑躬屈膝的跟兰陵说话,然而,她不是为了自己。
眼不无没。“好吧?”兰陵松开了咬着的娇唇,心里却被堵上了什么,因为冷飘云自从进屋就没有看过她,那一双鹰眸直直瞧着屋里的丑女,瞧着她给孩子喂奶的模样,那场景,那样的和谐,那眸光那样的溺爱,仿佛在看自己的妻子给自己的孩子喂奶一样。
“啊,大王,兰陵心慌?”兰陵故意虚弱的倒在了床上,呻吟道。
“快传牛大夫?”冷飘云一个箭步跨到了兰陵的床前,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晋阳僵硬着全身的肌肉起身,忍耐着窒息般的疼痛,缓缓的向院外走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在看下去她一定会心疼死的。
“孩子以后就放在哑娘那里了,公主身体虚弱。”冷飘云没有放过晋阳眼底闪过的那抹失落和痛苦,在晋阳还没完全踏出兰陵房门的時刻,低沉的说道。
桑柔和晋阳抱着孩子消失了,兰陵窝在了冷飘云宽厚结实的胸前,心底却隐隐的涌上一抹不快,那不快因何而起她也不知道,难不成她在吃一个极丑无比的哑巴的醋?
兰陵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嘲的冷笑,摇了摇头,将娇唇凑到了冷飘云的脸上,细细的印下一个吻:“大王以后还能爱我多久?”她呢喃着问道,迷离的双眸放着电。
第一百九十八章 新的安排
冷飘云仿佛没有听见,眸光依旧死死的盯着门外,思绪远离了身体,剑眉不断的压低着,晋阳那双眸子又让他有了窒息的感觉,他在品味,他在思索。
“大王……”
兰陵的声音里带着娇羞和无限的柔意,玉手无骨的扶上了冷飘云冰冰的脸庞,“大王以后还能爱我多久?”一双杏眼里闪烁着泪光。
“嗯?”
“傻样,为什么问这样傻得问题。”冷飘云的思绪逐渐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粗厚的大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将她重新紧紧箍在了怀里,“一万年?”他柔柔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了个深深的吻,呢喃出的话如春风般扶过了兰陵的心头,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冷风呼啸着却影响不了兰陵的心情,此刻她的心里暖暖的,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不知因何她的双颊绯红了,体内一股燥/热不断的乱窜,她的双眸开始了迷离,大手无意识的扶在了他硕大的胸肌上,他握住她的手,望进了她满是欲/望的双眸里,他明白了她的渴求,“早些休息吧,你身体还虚弱,这个月我先到书房住。”冷飘云再次将深吻印在了她的额头,嘴角扯了扯,压低着嗓音说道。
兰陵的双颊更加的绯红,刚才的举动差点暴露了自己的阴谋,淡淡的却有些僵硬的脸上扯开一个笑容,“是大王,兰陵遵命,一定会好好休息的。”她回敬了冷飘云一个吻,那是自然的流露,然而,却让站在了门外的桑柔看着不舒服。她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兰陵。
冷飘云轻柔的点头,起身离开了床沿,凝望了回儿兰陵,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开口,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兰陵紧拧秀眉,突然意识到他是从皇宫回来的,是从吴王那里回来的,一阵懊恼袭击着她,她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怨恨自己只想着跟他缠绵,竟也没问他这些日子来好不好,回忆着他那张略带憔悴的脸,她仿佛猜到了什么,不觉浑身打了个冷颤。
“公主,你吩咐桑柔的事情桑柔都办到了,释放我师父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有消息了。”桑柔的语气有些冰冷,深眸里一丝寒意快速的蔓延着。
“嗯,是啊,放心,明日我跟大王打听完吴王大计的事情后,会立马给吴王书信的。”兰陵脸上镶着笑容,许是被桑柔的寒意给吓到了,竟第一次用这样客气而柔软的话语回复她。
“不用打听了,吴王兵败,现在已经带着人马驻扎在离清风寨不远的山里了。”桑柔依旧冷冷的。
“什么?不,不可能,恪哥哥能武善战,他才是真命天子啊?更何况还有大王相助,怎么就兵败了?”兰陵彻底瘫软在了床上,说着话脸上已经有了豆大的泪珠。
“明日公主尽可以跟大王核实,只是桑柔希望尽快将答应桑柔的事情兑现。”桑柔说完,没等一脸恍惚的兰陵有任何的反应,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在带上房门的刹那对上了兰陵一双无助的泪眸。
好不脸身。那泪眸有些凄凉却也没能打动桑柔,她拧着眉继续往自己的住处走着。
“什么人?”她敏感的觉察到前方有一抹黑影,警觉的低声问道。
黑影一闪快速的消失在了夜空中,那速度快的让桑柔产生了错觉,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凝思了片刻,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到了自己的院落,望着窗棂上倒影出来的晋阳的身影,她僵木在了那里,那身影带着楚楚的凄凉,却难掩本身的高贵和清雅,如果不是看到过她那张满是斑点和疤痕的脸,她会以为仙女下了凡间,瞧着她怀抱婴孩的温柔,那是一位母亲的表现,那影像竟让她看痴了。
“大王,早上好?”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给正在前往雪姨住处的冷飘云福了福身子,柔声的问安道。
“嗯?”冷飘云没有驻足,倒背着铁腕,继续走着,却突然停了下来,望着低垂着脑袋的香草,无意识的压低了眉头,“昨夜夫人早产,产下了一名男婴,现在孩子在一个下人的房间里,是一个哑巴,以后她就是孩子的奶娘了,你也搬过去吧,帮着照看孩子。”冷飘云低低的吩咐着,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然而他的内心却早已澎湃了起来,那澎湃来自哪里,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那哑娘不简单,而香草也许能在哑娘身上寻找到他的疑惑。
“这?是?”香草犹豫了片刻,眼睛却突然晶亮了起来,痛快的答应了。原本沮丧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她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某种给晋阳报仇的希望,那希望让她如获新生。
冷飘云没有看出来香草的差异,也许看出来了他也知道她伤害不了兰陵的孩子,因为孩子的身边有位让他感觉到安心和安全的哑巴。
他松开拧着的眉头,嘴角竟有了丝丝的笑意,没在言语,大步跨向了雪姨的住处。
“娘,云儿来看您了。”他跪在了已经端坐在石凳上等待着他的雪姨跟前,低低的呼叫出口。
雪姨的眼睛里再也噙不住汪洋了,大颗大颗的珍珠一泻而下,她已经整整七个月没见过儿子了,那种思念的煎熬让她消瘦了不少。
没有了手掌的胳膊艰难的抬起扶上了冷飘云没有恢复过来有些憔悴的脸,她能说什么,即使她想说也说不出口。
“娘,不许难过了。云儿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云儿答应过娘,会囫囵着个回来的。”他勉强的扯开笑容,安慰着一直抽泣着的雪姨,脸上的苍白却无法掩饰。
他被雪姨拉着落在了她的身边,深深吸了口气,稳定着心神,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下来,然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还是没能瞒过雪姨的眼睛,她指着他的额头,凝视着。
“娘,云儿没事,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孩儿给冷家开枝散叶了,昨夜兰陵诞下一名男孩,虽然早产了,却很健康,等会让丫鬟推您过去瞧瞧。”冷飘云没有过多的解释额头冷汗的原因,而是一语带过了,然而,他的眉头却拧得更死,因为后背隐隐传来的痛楚让他无力支撑,咬住牙关,他坚持着起身,前方牛百草的身影在晃动。
第一百九十九 章 他的怀抱
“夫人,我有要事跟大王商议,您看我们就下下去了。”牛百草一把搀扶住了有些摇晃的冷飘云,望着雪姨疑惑的脸,陪着笑容,低低的说道。
死晋开到。雪姨尽管满腹的疑惑,还是点了头,牛百草和冷飘云很快的消失在了雪姨的跟前,她甚至都没看清楚牛百草是搀扶着冷飘云的。
“大王,您的身子不允许您在走动了,如果不听微臣的话,微臣可是要霸王硬上弓了。”牛百草阴沉着脸望着白色苍白的冷飘云,责备道。
“没事,没那么娇气。”冷飘云依旧满不在乎,他不想让人尤其不想让雪姨和兰陵知道他受伤了,而且几乎要了他的姓命,如果不是他的心房长偏了,如果不是李世民心软了,他也许就回不来了。
“没事?那伤口可是在腐烂啊,如果再感染,恐怕真要危机到生命的。更何况您在路上又中毒了……”,“好了,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冷飘云已经在牛百草的钳制下起身,他无视他的愤怒。
“大王……”牛百草冲着要出门的冷飘云嘶喊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何从皇宫出来,他有些变了,更不清楚他为何不医治自己的伤口。
“我去西院看看孩子?”他只扔下了这一句话便扯开步子出了书房。
“大王到底怎么了?难不成李世民将晋阳的事情告诉他了?”原风在门外斜靠着,嘴里依旧叼着杂草,脸色却凝重,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
“说不清楚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只有大王和李世民知道了。走,我们也去西院瞧瞧。”说着牛百草就跨出了房门,扯着原风疾步向西院走去。
西院,碎石小路旁。
香草端着早餐拧着眉头往晋阳的住处走去,昨夜她没有按照冷飘云的安排住进晋阳的住处,而是今早,是方才才去厨房端了早餐,准备正式的将自己介绍给晋阳,以博得她的信任,能尽快的接近兰陵的孩子,也许是想的出神,也许是心中有事,走到了晋阳的房门前,竟也没抬头。
“香草,你这是怎了?”一声冷冷的斥责将她从沉浸中拉了回来。
“嗯?没,没什么。奴婢参见大王?”香草颤栗了一下,差点跌进冷飘云的怀里。
屋里的晋阳端坐在摇篮的边上,脸上的笑容却僵在了空中,她已然听到了门外那两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是她曾经贴身,曾经生死与共的丫鬟,一个是她日夜思念,却只能梦中相见的爱人,然而,这两个人她却只能当做不认识,那是一个承受煎熬的过程。
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晋阳咬了咬银牙,将方才深陷的思绪拉了回来,该面对的她依旧要保持着笑容面对,缓缓的起身,转身,那娇柔的动作惊呆了正在靠近的香草,彻底锁死的眉头上蒙着疑惑,她看清楚了那张不是晋阳的脸,半张开的嘴巴怎样合不拢,就那样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丑陋女人,看着她福着身子,柔柔的笑着,却不开口。
“香草,奶娘是个哑巴,所以你以后可要寂寞了。”冷飘云已经落在不远处的圆凳上,看着香草的表情,他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