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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老婆去换取功名,我还曾经叫你大哥,今天我恨不得割了这个舌头!你不是要去自首吗?不是要去告自己老婆是余孽吗?好的,我可以帮你,你顺带把我也告了!我也是余孽,是你和你家宋公没有打扫干净的余孽!告诉你,我不姓孙不叫孙俏,我姓诸葛,诸葛俏,我父亲是诸葛长民!我还告诉你,郭旭早就知道这个,你可以一并告了他,就说他窝藏钦犯,蓄意谋反!”
她粉白的脸因为愤怒和亢奋而通红,双眼冒着压抑依旧的火,似乎要把眼前所有黑暗阴郁的东西付之一炬。
陈嵩如同一棵呆呆的老树突然被雷击中,整个人真魂出窍,瞬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诸葛俏!
原来这个女人果真是诸葛长民那个逃过灭门的女儿!
第一次见面时,他就隐约觉得小俏酷似诸葛长民,但小俏当时以攻为守,巧妙掩饰了过去。到小俏在疯子婚礼上出手相助时,他出于感激,不相信劣迹斑斑的诸葛长民会有这样的女儿,已经渐渐消散了疑云。不料今天,小俏亲口证实了她自己的身份。
他转头看了一眼郭旭,后者点点头,略带一点“不好意思瞒了你这么久”的神情。
薛梅儿不知道诸葛长民何许人也,但一看这阵势。也已经大致猜出陈嵩和诸葛家应该有很深的过节,一时顾不上痛苦。转而为自己男人担心,满眼怜爱地看着他。虽然后者浑然不觉。
陈嵩已经站在了一个岔路口,何去何从,必须马上决断。他的妻子,是他和弟兄们拎着脑袋灭掉的姚秦宫人,还在他家里生了姚秦皇帝的儿子,而他则对他视为己出;他最好的兄弟,救了娶了刘裕一个死硬派政敌的女儿,而自己正是执行抄家灭门任务的人,和她有杀父之仇。老天爷啊。陈嵩和你何怨何仇,你要用这种残酷的手段来折磨他!
小俏电闪雷鸣之后,小雨戚戚:
“陈嵩,这些年来我也听说了不少关于我父亲的事,知道他不光是我心目中那个样子,但无论他有什么罪,刘裕不该屠杀他全部的亲人,不该连婴儿都不放过!你是奉命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人,知道我为什么还能容忍你站在我面前吗?”
陈嵩面无表情地听着。不明白也不愿意回话。小俏惨然一笑;
“也许你忘了,但我还记得。那次你奉命去扬州封锁我姨母家山庄,半路在一座破庙里休息,你不知道我就藏在佛像身子底下。”
郭旭和薛梅儿为这个一听就很惊悚的情节倒吸一口气。陈嵩却为这种阴差阳错而暗暗称奇,老天爷要不是存心为诸葛长民留一脉骨血,怎么会让他们咫尺天涯?
“你教训手下的每一句话。我一辈子都记得。你说这种手上沾血的狗屎差事,你最不愿意碰。但军人只管奉令行事,我问朝政是非。你的手下说到安承嗣乘机侵吞我家财物。你说这种趁火打劫的货色,也不怕遭报应!有罪该杀,那是国法;趁机揩油,就是缺德,说你找机会一定把他赶走。”
郭旭知道这一段,当初听小俏回忆的时候,就暗暗庆幸陈嵩在小俏心里留有这样的声音,若有神助般消解了一部分仇恨。此时再听,知道小俏恩怨分明,隐隐有一种欣慰。
薛梅儿听到这里,觉得自己果真没有看错陈嵩,由不得泪眼中多一份爱意,只可惜陈嵩沉浸在往事中,根本无暇领受这份爱意。
小俏吐出块垒,声音渐渐平静:
“我之所以不恨你,之所以一口一声叫你陈大哥,一是因为你不是存心要害我全家,纯然是执行命令。你那番话发乎其中,在一个落难人耳朵里,恍如佛音;另一个原因,是郭旭在黄河岸上大难临头时,你冒着被刘裕处决的危险,只身上岸去救他。如果那天他没了,我也活不到今天。所以陈大哥,你既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大恩人,我忘掉仇,记住恩,一生一世记你的好!”
说完竟然跪下来,给陈嵩磕了一个头。
陈嵩下意识地向后跳了一步,又赶紧上前去搀。
小俏站起来,已经是满眼泪水:
“可是陈大哥,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就容不下薛姑娘呢?这一年来,长安城里够乱的了,流的血够多的了,难道你还要再把一个爱你的女人送上刑场吗?姚泓曾经是你的敌人,但现在他早已化为鬼魂,跟任何人都表示敌人了。薛姑娘曾经是他的宫女,但现在不是任何人的宫女,是你的女人。难道你真的要为了过去的事情,毁掉当下的幸福,毁掉你、她和小长安三个人的来日吗?”
说到这里,触动心事,想到自己一家也将面临的不测前程,放声大哭起来。薛梅儿走过来,抱着她想安慰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不尽泪水滚滚来。
隔壁有人压低声音抽泣,显然是使女听到这这一切,也抑制不住悲情,但又怕惊醒了小长安。
所有人都像泥塑一样。
良久,陈嵩突然转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大步出门,到院外飞身上马,狂奔而去。
薛梅儿怔怔地说了一句他不要我了,身子一晃就要倒下,所幸被郭旭揉身上前抱住了,头没有磕在案子上。他和小俏把薛梅儿抬到卧室床上,掐了半天人中,薛梅儿才睁开眼睛,一醒来就不停地流泪。
小俏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赶紧收拾东西。让郭旭送你出城,你找个地方赶紧躲起来吧。
郭旭却摇摇头。说我不相信陈大哥会去告发嫂子。你们等等,我去找找他。
他先到了刺史府。问门口士兵有没有见陈军副来过。那士兵是个老油子,不好好回答,说陈军副好不容易出了刺史府,顾忌这阵子听了刺史府的名字就想吐,咋会来呢?
郭旭一听陈嵩没来,心情大好,竟然摸出一把铜板撒给那兵,说你拿去卖碗酒喝。当兵的不知道自己挠着郭军副哪个痒处了,居然平白得了好处。乐得眉眼开花地满地捡钱,一片声地说多谢将军,郭旭却早就打马跑远了。
他沿着街巷到处寻找,中间碰上巡逻队,问他们有没有看见陈军副。带队官说刚才确实看见他往那边去了。郭旭一看,是玉壶春酒楼方向,自筹陈嵩去借酒消愁了。可是转念一想,大冬天的,玉壶春关门早。这个时辰早该黑灯打烊了。过去一看,玉壶春果然黑漆漆一片。刚要走,听到转街处有马蹄子刨地的声音,循声过去一看。陈嵩正在路边来回踱步,那马儿也不安生,跟在主人后面煞有介事来来回回。郭旭忍不住想笑,但笑意被心底一只手捂住了。
看家他过来。陈嵩没有说话。郭旭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地方。就是当初陈嵩邂逅薛梅儿的地方,郭旭还记得当时陈嵩把披风裹在薛梅儿身上的情形。
二人牵着马,并肩往前走。
走出去二里地,郭旭小心翼翼地说:
“你真要舍掉嫂子吗?”
陈嵩不答腔。
郭旭半是劝慰,半是自言自语:
“其实小俏也是跟我快成亲了,才告诉我她的家室。我们都是追随宋公的人,跟宋公有仇怨的人,对我们是有戒心的。嫂子并不是一开始就了解我们,所以藏着掖着,换个人也会这样。依我看,她要是不在乎你,今天都可以不说。一辈子瞒下去,你不照样跟她生儿育女吗?”
陈嵩还是不答腔。
良久,叹了口气:
“想想也是,我手上沾了小俏父母的血,人家尚且如此宽宏大量,我一个杀人为生的人,有什么资格对薛梅儿的既往耿耿于怀?我们杀了姚泓一族那么多人,哪还能再去害一个无辜的小婴儿?”
郭旭向来是嘴笨的,今天情之所至,有如天启,竟然颇能画龙点睛:
“关键是好女人难得,不要放过了!”
陈嵩长长吐了口气,心头轻松了很多,在暗夜中看了郭旭一眼,想到这个铁匠兄弟也不容易,替老婆瞒了那么久,在大哥面前一点都不露声色,确乎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铁槌一根。
终于在夜色中无人察觉地微微笑了。
他们走过一条巷子,郭旭随意朝箱子里瞥了一眼,忽然觉得不对劲,赶忙碰了碰陈嵩的胳膊肘,朝着巷子指了指。陈嵩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隐约看见巷子里摆着大坨的东西。今晚云重,月光被排挤,看不清那是什么。
两人走到跟前才看清是一溜牛车,车上装满了木柴。陈嵩喊了一嗓子,有个人从木柴顶上探出头来,裹着一张羊皮,俯视着陈郭二人。紧接着每辆车前后都冒出人来,大约有六七个人。陈嵩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深更半夜窝在这里。黑暗中有个人打着哈哈,说我们是从咸阳那边过来卖柴的,今天一天没怎么开张,就想等明天接着卖。没亲没友,舍不得住店,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吧。
陈嵩从车上抽出一根柴颠了颠。好柴,干燥、结实,耐烧。差点笑出来:
“你们这帮蠢材,这么好的柴居然卖不掉,拉到军营去,有多少要多少,还用得着受罪?”
不料对方全都哄笑起来:
“这位爷,你外行了吧。起先有好柴,的确都是送到营里去的,一车一百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来不含糊,当兵的自己搬柴,要你坐着歇息,还给水喝。如今不行了,送柴去的话,人家还是敞开要,但得你一趟趟搬,人家在旁边看。钱也给得不痛快,一车五十文,其中一半拿陈粮顶上,不但斤两不足,有的都发霉了。上次有个乡党为此和军爷吵起来,还挨了两鞭子。现如今,卖柴的都躲着当兵的走!”
陈嵩在暗夜中沉下脸来,郭旭气得直跺脚。北府兵秋毫无犯的好名声,就毁在这帮兔崽子手里了!
尽管是黑夜,陈嵩也怕人家感觉到他脸上火辣辣的,拍了拍郭旭的后背,转身走开。走了十来步,又拨转马头到巷子里:
“几位要是不怕辛苦,烦劳把这些柴分两拨,送到我家和这位家中,我全买了,顺便请各位到我家中吃顿热饭,天一亮就赶紧回咸阳去吧。”
一群人将信将疑,支支吾吾不肯动身,郭旭跳下马来,把佩剑摘下来递过去:
“你们要是信不过,就先把我的剑抵押在这里,你们先送一车过去,心里踏实了再送剩下的。”
打头的那个人见此情形,手一拍胸脯:
“算了,既然诚心要,我们就走一趟,你的剑也不用押了!”
薛梅儿和小俏正在屋子里一筹莫展,突然听到院门外杂沓的脚步声。薛梅儿脸色发白,说他们来抓我了,说完伸手去捋金戒指,就要把它吞下去。小俏手快,一把抢过戒指,把薛梅儿按在胡床上,要使女盯着她,自己起身出去看。她挑着灯笼刚走到院中,院门就开了,陈嵩和郭旭进来,身后跟着一串人,每个人都背着什么。到跟前这才看清楚这些人运进来的是木柴。陈嵩指挥着,让人把柴一捆捆码在南墙下。须臾,一半车子上的柴已经搬空,剩下的要拉到郭旭家去。
陈嵩进了门,看见薛梅儿在发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说赶紧去洗把脸,再把这些菜热一热。
薛梅儿没有等来镣铐,等来了这个指令,虽然不明就里,但已经隐约感觉到事情有了转机,乃起身去热菜。此时小俏从郭旭那里知道风暴已然过去,心花怒放,溜进厨房,贴着耳朵对薛梅儿说:
“没事啦!你男人不会扔了你的。”
说完拉过薛梅儿的手指,把戒指套回去。后者一边往盘子里装菜,一边低声说天晓得他到底想什么。小俏说就连我家那个傻男人都说,陈大哥要是不想和你过了,咋会想着给你买柴禾?
卖柴人在陈嵩家里饱餐一顿,拿了钱出门等着。郭旭说既然还要往我家送柴,我和小俏就给他们带个路,你们也早点歇息吧。转身出门的时候,他忍不住朝小俏吐舌头,后者悄悄地掐他的手心。
熟人和生人都走了,薛梅儿和使女一起收拾了狼藉杯盘,在卧室门口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进去。陈嵩正侧卧着,看着小长安酣睡的小粉脸。薛梅儿走过去,除去外群,穿着衬裙,贴着床边躺下,不敢正视陈嵩的眼睛。
陈嵩吹灭蜡烛,躺下了。
薛梅儿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等着他开始呼噜。
呼噜一直没来。
黑暗中她听到陈嵩幽幽地说:
“哪有做老婆的穿成这样上床的!你不脱了,我怎么和你亲热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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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三十三章 箭不回头()
乱世七书之却月;下卷三十三章 箭不回头
ps: 龙更望子成龙
下卷三十三章
大冷天的,赫连璝没穿皮袍,只在黑布战袍上套了一件薄薄的羊皮坎肩,在回廊的穿堂风里丝毫没有瑟瑟迹象。濠奿榛尚|顶|点| 。'2''3'。o听到宦官传唤,他迈过殿门,大踏步走进来,跪在阶下,用只有荒野牧羊人才有的响亮声音向父亲喊万岁,震得近旁的铜香炉嗡嗡作响。
赫连勃勃居高临下,看着儿子脚步带风地,一改往年那种疲疲沓沓、腰来腿不来的孬样子,顿时觉得心情很好。一年不见,赫连璝黑了许多,腰围减了,胸脯却鼓了起来,目光里明显带着一种可以把持自己、可以号令他人的自信。勃勃故意不说话。赫连璝就那么一直跪着,也不偷眼看。须臾,勃勃说你起来吧。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说大冬天你穿那么少,也不怕冻坏了身子?赫连璝笑着说儿臣自打到了北边,刻意摔打筋骨,无论冬夏,洗澡一概用冷水,睡觉只在地上铺一层羊皮,每日在马背上要呆五个时辰以上,还请了汉人教书先生讲历史。父皇打发儿臣去出去历练,儿臣不能辜负了父皇的良苦用心。
勃勃听完儿子的这番夫子自道中不乏自夸,欣慰兼好笑,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我对你的良苦用心是什么?”
赫连璝说父皇希望儿子独当一面,为父皇分忧,做父皇打天下的马前卒。
勃勃笑着说天下打下来以后呢?
赫连璝在北地找到的那个汉人教书先生虽然算不得什么博学鸿儒,对王朝兴衰倒颇有心得,也对民间关于大夏宫廷的传闻乐得揣摩。早就告诉赫连璝:你父亲固然还疼你,但绝对不是要拿你当太子。否则不会总让你刀山火海地打仗,还把你打发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所以你一定要示弱,不要让你父亲觉得你有野心,更不能让今天的太子、未来的皇帝早早地猜疑你,否则当今皇上百年之后,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赫连璝领会这番意思,来统万的路上就已经预演了父子问对,此时根本不用思索就脱口而出:
“打下江山,就让父亲享福,没事儿子就去督着下面给父皇养牛养羊种庄稼。有事就第一个冲上去消灭敌人,总之让父亲统御文武君临万邦,无需为杂事琐事操劳。”
勃勃再次大笑。看来冷水澡还真是把你洗明白了。那么父亲有一天没了呢?
赫连璝跪下来:
“父皇睿智练达,不爱听汉人那些肉麻谀词,儿臣也不说什么万寿无疆之类的话。儿臣只想说,父皇在时儿臣怎么做,太子继承大统后儿臣还怎么做。儿臣拼了这一腔子血,就是要为我赫连家族打出个万代江山来!”
赫连勃勃又一次大笑起来。知子者莫如父,赫连璝话里的虚实。他一听就明白,知道有些话不可以太当真,但他高兴的是儿子在北地受了这一年的罪,学会了收敛脾气。懂得了缩小自己放大他人,有这份进退屈伸之道,才算得上真正成长为大丈夫。把赫连璝召回来。就是要看看他能否担得起即将赋予他的重任。如果他的肩膀够硬,就放手让他去干;如果那还是一副糟糠骨架子。那就只好让他给外人打下手。现在看来,赫连家的孩子可以在一次事关大夏前程的征战中扛起帅旗了。不过做父亲的还有最后一问。以此探探儿子的肺腑:
“做人总归是要有点私心的,你除了要效忠父皇,为大夏江山前驱,自己就没有点想法吗?”
赫连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悍的光,一如草原上的狼扑向猎物时的阴鸷和贪婪:
“儿臣是有私心!儿臣要打进长安,洗雪池阳惨败之恨,寡妇渡逃亡之耻!儿臣要把晋军那几个将官的脑袋割下来做成酒器!刘义真、傅弘之、陈嵩、郭旭,你们的死期到了!”
最后说到到这几个名字时,已经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似乎每个字都带着火,从仇恨沸腾的肝肺中蹿出来,从磨刀霍霍的牙缝里挤出来。
勃勃拍手叫好,说要的就是你这股杀气!如今天气酷寒,渭河坚冰三尺,大军可以毫不费力地跨过去,在关中和晋军决战。父皇等你来,就是要你参加今天的大阅,而后就带着你去打南蛮子。
父子俩在亲兵簇拥下驰出统万城南门,大约跑了三里地,在一座长坡的坡顶,远远看见摆在旷野上的十个骑兵方阵。迎面吹来的风,带来一种非号角非金鼓亦非呐喊的声音,赫连璝知道那是猎猎朔风的手笔,只要它给个暗示,五万大军的七彩旗幡自会用鼓掌声热烈回应。
旷野上堆了个临时的土台子,勃勃父子和几名高级将领在台子上观战。台子左前侧的空地上竖起一座足有五丈高的木架子,顶端有一个将台,有人在上面挥舞各色旗子指挥三军进退攻防。前锋陷阵,迂回侧击,全阵进退,向心冲杀、迭次攻击,合围歼敌,随着旗语的变化,十个方阵共五万人,像手臂服从心智一样灵活整齐的作出各种战术动作。
赫连璝看了一阵,问勃勃:
“父皇,上面司旗指挥的是姚灭豹吗?”
赫连勃勃点点头,说这一年来他一直在操演三军。此人做事勤劳,好几次化妆到长安侦察,摸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报。如果大夏多几名这样的将领,何愁天下不平。
赫连璝随声附和了几句,小心抵达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那么此次进军,父皇是打算让他挂帅吗?”
赫连勃勃转过头来,带着一种心知肚明的笑看着儿子:
“怎么,你有更好的人选?”
赫连璝知道父亲真正的声音是:怎么,你不服?他知道父亲最恨口不应心。乃变坐姿为跪姿,挺起身子。向父亲一拱手:
“儿臣的耻辱,要自己带兵去洗雪。势不能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