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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尧是吗?”虽不想叫这个名字,她还是勉强接受,反正叫惯就没事了。总不能强迫可爱的鹦鹉为她改名,那样太自私了,她做不来。
“那就拜托你了。”向剑尧在心中窃笑。
“尧尧会说话吗?”
“会。”他笑得很奸诈,可惜她没发现。
“咏心爱剑尧,剑尧爱咏心,咏心和剑尧相亲相爱,直到永远。”
尧尧已经如此反复地叫了二十分钟,雷咏心也跟着呆了二十分钟。
“该死的剑尧,又耍我了。”
一恢复神智,雷咏心便怒气冲天地火速召来向剑尧。
“你给我交待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指住正在说话的尧尧说道。
向剑尧老奸巨猾地摆出一脸莫名的问:“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雷咏心七窍生烟地咬牙切齿,“尧尧为什么会说那些荒唐的鬼话,是不是你教它的?”
“冤枉啊,我虽然经常去找学长,可是教尧尧说话的是学长,不是我。”
其实真的他。
“好,就算是你学长,他干嘛教尧尧说这些荒唐的鬼话?”
“这事我也问过学长,学长说他只是觉得好玩才教它这么说的。”
事实上是他在一年前买了尧尧,寄养在学长家,有计划地教尧尧说那些话的。
也就是说:尧尧根本就是他买的,而且从一开始就叫尧尧。
至于先前说给咏心听的“故事”,全是他一手编派出来拐咏心的。
“你学长真无聊。”雷咏心亮不怀疑。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今后好好纠正尧尧不就好了?就是别出尧尧的气,尧尧是有样学样,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对是错,我们不该苛求一只鹦鹉的,是不是?”狡辩如他,当然知道怎么摆平单纯的雷咏心。
雷咏心听他一说,果然不再生气,反而变得有些自责。
“别说了,是我不好,我忘了尧尧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生尧尧的气。”
“你是说你不纠正尧尧了?”大功告成,万岁。
“鹦鹉能把话说得这么好,非常的不简单,我又何苦为了人类的自私,去强迫它改掉说惯了的话?”雷咏心很明理地说。
因此,雷咏心从这天开始便天天生活在:“咏心爱剑尧,剑尧爱咏心,咏心和剑尧相亲相爱,直到永远。”的强力催眠而不自知。
一九XX年九月十五日11:40PM心情天气/不好不坏地点/台北异人馆三楼的房间明天就是新学期的开始。
终于升上三年级了。
回想过去的两年几乎都和向剑尧那个讨厌鬼脱不了关系,不知不觉间就给他缠了两年。
真不知那个讨厌鬼究竟在想什么,干嘛非赖住我不可?
而且老是做些让我气不胜气的事。
光是写字条的事就够气人了。
那个讨厌鬼从一年级开始,就经常把写日:“你是爱我的,只是你还没自觉罢了。”
的字条进我的书本、书包、衣服口袋、异人馆的信箱,不然就是拜托同学传给我。
一开始我因胜其扰,一看到字条就生气,但字条却一样不断地出现、天天地出现、三不五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周遭。
渐渐地,我连气都懒得气,慢慢地也就习惯那些字条的存在。
就像那个讨厌鬼天天在我叨念那番鬼话一样,听久了就习惯了。
一直到今天,不论是字条还是那个讨厌鬼自己说,都持续进行着,我想它们今后也将继续下去,直到那个讨厌鬼感到无趣而自动终止这些愚蠢的行为为止。
只是我不知道那究竟会是什么时候?反正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尧尧的事也是这样。
半年前刚开始养尧尧时,对尧尧的名字和所说的荒唐话都非常反感,但半年下来,也都习惯了。
如今,尧尧已是我最宠爱的宝贝,我们的感情非常好。
这半年来,我天天都在尧尧的荒唐话中醒来,又在尧尧的荒唐话中睡去。
久而久之就不觉得刺耳了,而且还愈听愈顺耳。
所以说:习惯真是可怕,人类大敌。
幸好对向剑尧那个讨厌鬼的讨厌,并没有因习惯他的纠缠而改变。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讨厌鬼偷了我的初吻和伤害西恩的事,一定要讨厌他一辈子!
——…咏心记于有风的初秋雨,说下就下,也不管人家究竟有没有带雨伞出来,直是任性。
“你等一下,我去借把伞。”向剑尧对雷咏心说道。
“不必了,就这么回去吧!”雷咏心阻止他。“不行,会淋湿的。”他自己健硕强壮、健康宝宝一个是不怕淋雨,但就怕咏心感冒。
“没关系,只是毛毛雨,我很喜欢在细雨中漫步。”谈吐间,已棒着书本,拾级而下,走入雨中。
蒙蒙细雨中的雷咏心,有一股灵性的朦胧美,绝尘脱俗,看得向剑尧两眼瞪得老大,瞬也不瞬。
深吸一口气,排遣因雷咏心而引发的骚动后,向剑尧便追上前去。
“至少披着外套,免得感冒。”他把自己的运动外套,披上雷咏心纤细的肩膀。
雷咏心才想挣脱外套,向剑尧便紧抱住她,蛮横的命令:
“不许脱掉,会感冒的。”
雷咏心大为不悦,这个讨厌鬼凭什么命令她、强迫她?得好好骂骂他才行。
昂起不服你的下巴,映入眸底的竟是向剑尧满眼的柔情和关怀。霎时,一股暖气充塞胸口,让她忘了继续生气。
最后,她敛起蓄势待发的怒气,打消和他争辩的念头。
向剑尧眼看雨丝细细地飘落在雷咏心乌亮的云发,不觉心疼,暗自怪责落雨不该淋湿咏心细柔的发丝。
为了不再让落雨继续欺负咏心飘逸的长发,他高举手上的原文书,为雷咏心遮雨。
雷咏心发觉雨不再淋湿她的发,不禁抬头一探究竟。
那本浸湿的《电路学》,正是答案。
雷咏心本想说些什么,后来终究作罢,静静地在雨中漫步。
或许是她太喜欢细雨纷飞的绮景。
或许是雨中的剑尧太温柔、太过小心翼翼地保护她,让她舍不得奇+shu网收集整理破坏这份无言的柔情。
此刻,她只想象这样,和剑尧继续漫步在椰林大道。
凝睇咫尺间的雷咏心,向剑尧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强忍拥抱心上人的冲动竟是如此艰辛。天知道他多希望咏心能爱他、不再讨厌他。
可惜时至今日,咏心依然排斥他、口口声声讨厌他。
不过他不过死心,今后他会更加努力,终有一天,他一定要实现梦想——让咏心爱上他。
想象两人携手漫步在微雨的椰林大道上,心灵相契得无需言语声音,只是静静的相互依偎、细数彼此的心跳,该是多么唯美浪漫。向剑尧渴望得心口发热。
终有一天,他要实现这个心愿,就算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他都愿意。
第八章
“狗狗来,狗狗。”
雷咏心满眼爱怜的蹲在树丛里,和一只被主人绑在树干旁的马尔济斯犬玩。
不久,小狗的主人回来,是位女教授。
“你也喜欢狗吗?”
“嗯,尤其最喜欢科卡。”雷咏心依依不舍地和小狗挥别。
直到小狗走远,她还舍不得收回视线。
躲在暗处的向剑尧,若有所思地静观雷咏心的一举一动。
“学姊,好啦,拜托啦!”
“好吧,不过不准把我的研究室弄得脏兮兮哦。”
“谢谢学姊。”仗着一张受女人青睐的俊脸,向剑尧顺利地向一位研究所的学姊,借到研究室来养刚跟同学要来的小科卡。
“小尧乖,从今天开始,这个研究室就暂时是你的家了,不过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三个月后,你就会有新的家,而且为有一位漂亮的女主人哦!”
向剑尧轻抚着臂弯里,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小科卡,宠爱万分的疼惜。
三个月后,便是咏心二十岁的生日,他要把小尧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咏心。
所以在这段期间内,他要把小尧调教好,免得将来送给咏心之后,给咏心添增无谓的麻烦。
咖啡色和白色相间的小科卡,咏心应该会很喜欢才对。
想象着咏心看到小尧时,那甜美的笑容,向剑尧不禁漾起深刻的笑意。
他好喜欢咏心的笑容。
从八岁第一次看见咏心的笑容,他便深深着迷。自那时起,他就努力于各种能博取咏心一笑的事。只要能博佳人一笑,他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愈是长大,他愈能体会古今中外的英雄豪杰对“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感受。
他是如此迷恋咏心,这一生都无法也不想自这份迷恋中逃开。
雷咏心凝望窗外纷飞的雨丝,不禁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在课堂上,她很难得分心,最近却老是无法集中精神专心上课。
一切都是向剑尧那个讨厌鬼害的。
平时,那家伙总是三不五时就冒出来烦她、惹她嫌。
最近一两个月却不似以往。
虽然字条依然天天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向剑尧一到吃饭时间依然会准时出现,也依然会强迫中奖的载她上下学。
可是其余的时间,他却不像过去那般,经常出现在她身边死缠活缠;就算和她在一起时,也老是出神的傻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吗?是最近电机系的课业繁重之故?
不,不可能,剑尧从小就是那种:即使成天翘课玩乐,念起书来得心应手、成绩好得吓人的天才型学生。课业对他从来都不是问题。
那是生病了?不,也不可能。
那个讨厌的家伙要是真的生病了,一定会死赖住她,要她陪他、照顾他,否则就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耍赖不吃药、不打针,拒绝和医生合作。
不是课业,也不是生病,那……是为什么呢?难道是那家伙有什么烦恼?
窗外突然刮起的大风,唤起了她神游太虚的意识。
该死,她干嘛为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如此心烦意乱?
她不是恨不得剑尧能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不要再打扰她清静优雅的生活吗?
现在剑尧真的比较少来烦她了,她不是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心净气燥、浑身不对劲?
一定是被缠惯了,所以一时无法适应。天哪,习惯真的好可怕。
再一次凝望窗外的雨丝,她的思绪不禁飘向飘着毛毛细雨的那天。
剑尧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把书本搁上她头的上方为她遮雨,陪她漫步在落着蒙蒙细雨的椰林大道。
剑尧的书本湿透了、人也湿透了,可是剑尧却说关系,一直好温柔、好温柔的陪她在雨中漫步。
笑意悄悄地爬上雷咏心的唇角,不断地加深扩散。
上完最后一堂课时,雨正好也停了。
雷咏心和往常一样,站在教室的骑楼等向剑尧来接她。
视线不经意地攫获向剑尧的身影,他正和一位女生在一百多公尺外聊天,两人有说有笑的,间或还会打打闹闹,一看就知道他们处得非常融洽。
原来这是剑尧最近不再老缠着她的原因。有女朋友了嘛!
雷咏心突然感到莫名的愤怒,怨恨、不满充塞全身,迅速茁壮。
“咏心,你下课了?”向剑尧一发现雷咏心,便和同行的女生挥别,笑颜粲粲地朝雷咏心飞奔而来。
迎接他的却是雷咏心冷漠的冰脸和冷言冷语:“你很受女人欢迎嘛!”
“呃?”向剑尧一时反应不过来。
雷咏心见状更气、语气更差:“我记得你很讨厌女人的。”
“我是很不喜欢女人没错。”除了你之外。
骗人!“你又何必说谎?我看你刚刚和你女朋友有说有笑,感情好得很,一点也不像讨厌女人的样子。”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一幕之后,她就莫名的火大。
“你误会了,那个人是研究所的学姊,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就那么希望我有女朋友吗?
“原来是研究所的学姊,不错嘛,你真有本事,居然打高射炮追学姊。”一般男人是不会追年纪比自己大太多的女人,除非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可见剑尧一定很喜欢那个学姊。
“我记过她是学姊,不是我的女朋友。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女人,怎么可能交女朋友?”咏心真的这么希望他有女朋友,她就这么讨厌他?
“你就别再装了,如果那个学姊不是你的女朋友,一向讨厌女人的你又怎么会和她有说有笑的?有女朋友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就大方的承认吧!我又不会笑你。”奇怪,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学姊真的不是,她是——”把研究室借给我养小尧,所以我才对她好的。
这话偏又不能告诉咏心,否则就没办法在咏心二十岁生日那天,给咏心惊喜了。
于是他选择沉默。
雷咏心当他是默认,心中很不是滋味,更加莫名的光火,不觉以更带刺的口气讥弄:
“有些男人真是自私,明明有女朋友还死不承认,难道不觉得这样对女朋友很不公平吗?
还是在打脚踏两条船的主意,所以才不肯承认?不管是哪一种理由,这种男人都太恶劣了,你说是不是?”
不骂他、讽刺他,她实在无法平衡。
这家伙不顾她的抗议,死赖在她身边两年多,怎么赶也赶不走,现在他自己恋爱了,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那谁来补偿她这两年多来的精神损失?她才不让他这么好过,哼!
“你就这么希望我有女朋友?”向剑尧一颗心沉甸甸,既沮丧又心痛。
“没错,这么一来,你就不会再来缠我,我就烈以恢复自由,再也不必看到令我讨厌到极点的你。”对,这样才对。
她没有必要生气,能摆脱这个讨厌鬼才是最重要的,值得喝采,她又何必为他有女朋友的事生气?更不必计较他以前缠她的事,免得又给他缠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不生气。
“你休想!”向剑尧嘶吼一声。
雷咏心从来未见过他对她如此凶暴,不禁吓了一跳。
还好向剑尧自制力极强,一下子就控制住内心的创伤和愤怒,回复平常吊儿啷当的无赖样,笑嘻嘻地道:“我记过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你还不自知罢了。所以在你还没自觉爱上我之前,我会好人做到底,大人大量的一直待在你身边给好机会发现,免得你将来后悔,那就要哭得很大声了。”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雷咏心和往常一样的反驳。
不知为什么,此刻听到这番话,她竟有一股安心的感觉——剑尧今后还是会直赖在她身边。
“一定会的。”对!他不必急,更不必沮丧,未来的日子还长得很,咏心这辈子别想摆脱他。
气氛在一来一往中,回复了两人所熟悉的那份感觉。
接下来的一个月,雷咏心的心情并未好转,反而愈来愈烦燥。
而向剑尧这个月来,依然忙着训练、照顾小尧,还是不像以往那么紧迫盯人的纠缠雷咏心。
那个讨厌鬼又和那个学姊在一起了吗?
哼!还说不是女朋友,明明就是!
这个月来,雷咏心老是想起向剑尧和学姊打情骂俏的那一幕,愈想心情就愈差,心中那座火山,近来活动愈来愈频紧,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偏不巧,这天又给她遇上向剑尧和那个学姊走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样子。
“学姊,这三个月来,谢谢你的帮忙,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好好的感谢你。”向剑尧抱着四个月大的小尧,心情非常high。
明天就是咏心二十岁的生日,他算今天就把小尧给她,待会儿咏心看见这小家伙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为了这目的,这三个月来,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花在这小家伙身上了。
有事没事就到研究室去陪这家伙、耐心的给它做各种基本训练,毕竟小狗的教养是很重要的,教养得好才不会给咏心添麻烦。
而且还要定期带这小家伙去兽医那边做体检、打预防针,定期为它洗澡、梳理毛发也是必要的工作。
每天晚上还得留在研究室陪这小家伙睡觉,因为这小家伙还太小,一个人时老是因害怕而吠叫不停,他只好陪它睡。
三个月下来,他深切体认到:带小狗不比带小孩轻松,尤其要瞒住咏心偷养就更累人了。
不过一想到咏心的笑容,他便不觉得辛苦、更不觉得累。
“我真的很感谢你,学姊。”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被你的心意感动了,雷咏心真幸福,有个好男人为她这么用心,真教人羡慕唷!”
“学姊这么好,有一天一定也会找到愿意为你用心的好男人的。”
“但愿如此。好,你快去接你的咏心吧!”好男人都死会得早,果真不假,唉!
“嗯,对了,我什么时候请你?”向剑尧不喜欢欠人情,尤其对女人。
“不必啦!如果你真要感谢我,这样就行了。”
她踮起脚尖,勾抱住向剑尧的脖子,飞快的啄了一下他性感的唇瓣。
“学姊——”向剑尧没料到她会这样,着实吃了一惊。
“开玩笑的,别当真,好了,我走啦!”语毕她已带着笑声离开。
向剑尧没辙的摇摇头,轻叹一声,便不再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抱着小尧,打算接咏心去。
旋踵准备迈开脚步时,便看见十步外的雷咏心。
“咏心,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你——”
“找我?不会吧,那多对不起你的女朋友?”雷咏心跑过来时,正好撞见那学姊和向剑尧接吻的一幕。
“我说过我没有女朋友,她只是学姊。”怎么又来了。
“不会吧,难道你和每个学姊都用接吻的方式做朋友?”她不禁想起自己的初吻,就是葬送在这个讨厌鬼手上,不觉更为愤恨。
“你误会了,那只是一个玩笑罢了。”不妙,咏心看到学姊吻他了。
“玩笑?对,你十四岁时夺走我的初吻也是玩笑,这两年多来动不动就强吻我全都是玩笑,你根本就个无药可救的轻浮鬼,我讨厌死你了。”她一直以为他只对她一个人那样,只吻她一个人,所以气归气,被吻惯了也就不再斤斤计较。
没想到他竟然是对每个女人都如此,简直可恶至极,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咏心,你听我说,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他不想和咏心吵架,明天就是咏心二十岁的生日,他今天一定要把小尧送给她,“我是——”
“你不要再骗我了!”雷咏心气得狠狠甩了他一记巨灵之掌。
他本可以躲开,可是他没有,刻意让她泄愤——她有这个权利。
雷咏心见他不反抗,当他是默认自己的罪行,更加气愤的一连掝了他好几记耳光,掴得自己的手都红了、痛了、麻了,才气喘咻咻地罢手。
“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吧?”向剑尧一点也不在乎红肿的双颊,执着的逼视着雷咏心道。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你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