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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生锦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我们回到和悦楼,小姐和颜夫人已经不在那儿啊。小二说颜夫人跟小姐根本没在那儿吃饭,我们一回来,小姐和颜夫人就下楼,走了。”
“啪”的一声,颜生锦手中的茶盏跌落,心里如有蛇行,嗅到了,阴谋的危险味道。
杭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花家三百年来在这里立下根基,颜生锦请族长出面让花家族人四下打听,又派护院到处搜寻,甚至把各处店铺的伙计也调了出去。
月牙儿和月弯儿都有些胆战心惊,小声道:“颜先生,也许、也许小姐和颜夫人只是想换个地方吃饭而已……”
颜生锦眉头紧皱,并不说话。
他知道这样做有点兴师动众,但是,胸口莫名的忧心,莫名的恐惧,都让他忍不住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 第二部 锦衣行 第八章永远的守护(7)
如果,如果真的是换地方吃饭就谢天谢地,如果不是……
不,不,他不能想下去。现在,无论千初和方若宁在哪里,在干什么,找到她们,是当务之急。
从和悦楼下来,街上钱庄里的一位小二说她们往前拐进了一条巷子,然后就再也没有她们看见出来。
长街到了这里,已经不算热闹了,花千初那样出众,一旦经过,周围的人一定有印象。然而每个人的说法都跟那小二一样。
花家的族人、护院、店铺伙计统统都聚拢到这一块来,可这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在这样的搜索下,竟然都没有一丝踪影。
庆云忽然皱起了眉头,“这里很眼熟……去年元宵的时候也是差点在这儿出的事。”
颜生锦猛然想起了这街道,以及这条往幽暗里延伸的巷子,心头一跳,“你还记得去年那两个人的样子吗?”
庆云点点头,连忙向附近人打听。心知那两个混混在这一带出没,说明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而千初和方若宁恰好在这里消失不见……
颜生锦手心里沁出汗……要是真落在这些地痞流氓手里……
张玉和陈虎正在院子里跟来人讨价还价。
“我们哥俩可从来不给人白白干活。”张玉说,“虽说你这趟买卖我们很乐意接,但是,嗯……嘿嘿……”
一袋银子扔到他们面前。
两人连忙拾起来,欣喜发现全是成色极佳的银锭,眼睛都放出银光,道:“夫人真是大方!夫人尽管放心,那个丫头,我们一定好好教训!”
“怎么能说教训呢?”来人笑着说,“那可是个大美人,你们千万要知道怜香惜玉才好。”
凌玉和陈虎互视一眼,想到那个漂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女孩子,心痒难挠,“嘿嘿,不瞒夫人说,这丫头,我们去年就看上了!”
“这个我知道。所以才找你们。”来人道,“你得了财,又得了人,世上的便宜都占尽了。我只有两个要求,一,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们见过我。二,这个丫头,永远不要放她出这个门。要实在拦不住,就把她杀了!”
“夫人真是心狠心辣呀!”凌玉说着,瞄了瞄她浑圆的肚子,嘿嘿笑道,“那丫头是夫人家里的妾室吧?夫人放心,她到了我们手里,这辈子都跑不掉了,夫人永远也不用吃她的醋了。”
陈虎却惦记着里面的美人,又见银子到手了,懒得跟她扯下去,返身就往里冲,凌玉一看,哪里肯落后,两人猴急地进了房门。
来人站在院子里,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
花千初,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天真。
我的丈夫那样对你,难道我还能跟你做朋友?哼,做梦!
是的,是的,我不吃醋,我一点儿不嫉妒你,我只是——恨——你——
满意地听到房里传来的裂帛声,她冷笑着转身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忽然听得人声喧哗,大片的人群往这里来,一人一马当先,先奔到了院门口。
太意外,太震惊了,她愣在当地——明明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有人找得到?
院墙很矮,颜生锦一眼便见到方若宁站在院子里,顿时飞身下马,“你在这里?千初呢?你们没事吧?”他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方若宁既然在这里,千初也在。
他说什么?他说“你们”?
方若宁的心里,忽然有丝感触。然而还没等她开口,房门打开,走出衣衫不整的凌玉来,“我说你们哪儿来的?吵死——”蓦然见到门外黑压压站了一片人,顿时住了口。见到院中两人的模样,大吃了一惊。“陈虎!陈虎!”他腿软地退进了屋子里,一把把陈虎拉开,“完了,那娘们的老公来救他的相好了!”颜生锦一见房里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猥亵男子,眼前立时一黑,心头怦怦直跳,阳光如旧,他的身子却先凉了,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追进房来,每一跨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软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屋子里光线阴暗,他一眼瞥见床上躺了个人,已经是衣不蔽体,鹅黄的外裳被扔在地上,那是千初最爱的鲜亮颜色。
陈虎忙乱地穿衣服,凌玉一见进来的人脸色惨白如死,颤声道:“这位、这位大爷,我们是听你夫人的吩咐办事啊,都是你夫人硬让我们——”
“啊——”
他们面前这位看来温和的男人疯了似的一声嘶吼,迎面就是一拳,凌玉的鼻血顿时长流。颜生锦的拳头不停地落在凌玉身上。元神在体内沸腾激越,每一滴血液都充满了嗜血的恨意。
陈虎捞起一根长棍,狠狠地在颜生锦背上抽了一棍。
庆云随后跟进来,指尖拈起一枚银针,陈虎想起去年吃过这个妖怪女人的亏,又见门口乌压压的人涌过来。吓得手一松,棍子掉在地上。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 第二部 锦衣行 第八章永远的守护(8)
“不许进来——”颜生锦嘶声喝道,“一个都不许过来——”
进要踏进来的庆云怔住了,面前的颜生锦,哪里是平时的颜生锦,他紧紧地盯着面前两个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血气。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眼睛里,眼眶似要暴出鲜血。
他这一声喝,凌玉和陈虎立刻明白自己的生机在哪儿,那就是,捉住这个带头的,再威胁外面那些人放了自己。
庆云一看就知道颜生锦是没有打过架的,根本不是那两个混混的对手。但是没有想到,他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他的额头有鲜血滑下,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棍,。电子书完全不顾自己身上挨了多少伤,每一次出手,一定要伤到对方。
他,在发泄……
也许身上每一处伤口,对他来说都是逐渐的解脱,反而能减轻心里的痛苦。
内心痛到了极深处,身体受的伤,仿佛能够稍微舒服一点。
他的眸子里迸出强烈的恨意和怒火,仿佛想把他们两个生吞活剥。那一刻,这个看来温和的男人仿佛变成了饥饿的野兽,变成了嗜血的恶魔。
两个混混渐渐胆怯了,蓦然跪了下来,纷纷磕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颜生锦慢慢地站起来,额头的鲜血流下来,滚烫,流过冰冷的肌肤。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一丝温度,五脏六腑却仍在沸腾如被火炙。
“出去。”
他说。吐出来的仿佛不是两个字,而是两块冰。
两人连滚带爬地闪了出去。
花千初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知觉。
他走过去,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像是走了千万年才走到她身边。
庆云走上去,一看她臂膀的守宫砂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颜生锦整个人忽然脱力,软软地靠着床倒下。
“没有来迟……”他喃喃地说,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还好……没有来迟……”
到了这一刻,浑身的知觉才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头上的剧痛,四肢和背上的伤,如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痛得额上滴下冷汗。
喘息了片刻,他走出了房门。
在院子等着的每一个人,花家的族人、护院和店铺伙计,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个样子的颜生锦。
他的头发散乱,鲜血流下脸颊,眼睛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一步一步走出来,好像随时都要倒下,护院立刻上前扶住他,他稳了稳心神,道:“今天,辛苦各位了。小姐被这两个小贼抢劫了钱财,这两人还想绑票勒索花家,各位都是见证。”
看着浑身颤栗的两个混混,胸中的愤怒和痛恨立刻涌了上来,他遏止住自己杀人的欲望,低声吩咐:“把这两个人送到官衙去。”
这番话,算作是对这次意外的解释。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出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心里知道,回去之后,每人少不得都有一份封口的好处。
因此大家都依言退了开来,颜生锦吩咐月牙儿:“去雇一辆轿子。”
月牙儿去了。片刻,雇了一乘青衣小轿来。
颜生锦把花千初抱了出来,一起上了轿。
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方若宁一眼。
“哈哈哈……”方若宁狂笑了起来,“好啊,好啊,英雄救美啊!颜生锦,你封得住花家人的口,怎么不把我也送进官衙去啊?!”
颜生锦看了她一眼。
冷到骨子里的一眼。
没有一丝情绪,没有怨恨,没有惊异,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
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就像看到一缕空气。
于是方若宁震惊地明白,她从此被永远地剔出了颜生锦的生活。
她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你何苦如此?”庆云叹息道,“你本来已经走投无路,是颜生锦救了你,还娶你给你安排安宁的生活,你为什么不能安分一点?”
“安分?!”方若宁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风凉话谁不会说?你能看着你的丈夫眼里心里只有另外一个女人?!狗屁!”
庆云微微摇头,“这是你最大的错误。”
“我想守住自己的丈夫,有什么错?!”方若宁痛心疾首,“我有什么错?!”
“你错在把颜生锦当成了真正的丈夫,想独自占有他。你应该知道,颜生锦是属于花千初的。无论他有没有妻子,他心里永远都只有花千初一个人。幸好,这次千初没有事,如果千初真的出了事,你就会知道,你对千初所有的伤害,都伤在了颜生锦身上。”庆云最后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悲悯,“千初好好地活着,他才能好好地活着,你才能好好地生活。可惜这个道理,你竟然不知道。现在,你亲手把自己的生活毁了,从今以后,好自为之吧。”说完,她跟上了前面的轿子,走了。
轿子远去了。
永远地远去了。
方若宁呆若木鸡。
错了吗?
真的是她错了吗?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第二部锦衣行末章天亮以后
“啊——”
花千初自噩梦中醒来,满头是汗。
有人抱住了她,那怀抱带着让她安定的气息,她重新睡过去。
屋子里安静极了,雪渚烟的清淡香气沾附在帐幔上,寂寂的夜色里只有她的呼吸。
惊醒了三四次之后,她再一次睡着了。
窗上透出一抹青白,快要天亮了。蒙蒙的光透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眉头仍在紧皱,仿佛梦里仍然重复着可怕的遭遇,他的手尖轻轻揉着她的眉心,仿佛要为睡梦中的她减轻少许痛苦。
“天就快亮了……”他的声音低沉,整张脸埋在掌心,“天亮以后,该怎么办?”
她醒来,该怎么面对这段经历?
庆云见过他淡定,见过他忧伤,见过他愤怒,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无助。
“还好事情并没有坏到最糟糕的结果……”庆云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安慰他,却意外地发现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忍不住放低了语气,道:“每个人都会有些不愉快的经历,千初也是人,你护得再好,也难免有意外,不要太自责。”
“别人可以,千初不可以……”颜生锦的声音低低的,竟有一丝哽咽,“千初,永远不可以有这样的经历……”
“但事实已经如此——”
“不!”颜生锦猛地抬起了头,庆云才见他脸上竟有泪痕,吃了一惊。
“她不可以有,不可以!”他再一次捧住自己的脸,整个身子都是在颤抖。
这样强大深沉的痛苦和悔恨,是千初的还是自己?千初身上的一星儿伤口,他都要比她疼上千百倍。
“庆大夫,有让她遗忘的药吗?”颜生锦猛然道,“让她忘记这件事。”
庆云有些哀伤地看着他,“有。但是不可能选择性遗忘。它只能让人彻底地遗忘,忘记所有。”
你愿意让她忘记一切吗?
颜生锦脸色一白。
“颜生锦,每个人都会有快乐和不快乐的回忆,那是天爷的安排,世上人人如此。即使你用尽一切心力,有许多事还是不能避免。”
“如果我没有把方若宁带进花家,如果我没有娶方若宁,如果我没有让方若宁陪她出门,如果我陪在她的身边,片刻没有稍离……”
“那是不可能的。”庆云叹息,“能够时刻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她的丈夫。”
颜生锦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整个人僵住。
他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
陪在她身边的另有其人。
他只能远远地观望和守护,直到,永远。
这是上天给他安排的路,带着叔叔的身份,带着管家的身份,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可是一旦出了事,他再怎么样心急火燎快马加鞭,也只能赶在后面。
“不……”颜生锦仿若梦呓。
“什么不?”
“不……不能这样……”颜生锦脸上的神情迷蒙软弱,却随着这一句话而逐渐清晰,愈来愈明亮的天光照在他脸上,庆云惊异地发现他的脸色一点一点淡定起来,眸子一点一点变得温和起来,慢慢地,一丝极淡的笑意浮上了他的嘴角。
这丝笑意,就如那个初春时候,他在花千初的房外,对着蓝天的那缕笑。
说不清楚的意味,忧伤与快乐交织,辛酸与幸福同在。
“不能这样。”颜生锦轻轻地说。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淡定柔和,他重新,变成了颜先生,变成了,花千初的守护神。
于是庆云知道,有什么念头,在他的心中成形了。
“庆大夫……”颜生锦躬身对她一掬,“请离开,好吗?”
庆云无法探知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心中确信,无论他做了怎样的决定,无论他转了怎样的念头,自始至终,都是为了花千初。
她点点头,出去了。
破晓的晨光洒进房内,一切隐匿在黑暗里的事物都慢慢在光线中变得清晰。
桌椅,妆台,镜面,帐幔,香炉,花盆,茶杯,窗外的枝浓叶茂的桂花树,远处清脆的鸟鸣……
也许世事纷乱,无论何事何人都在变化,但是这间屋子不曾变,屋子里的人,也不曾变。
颜生锦轻轻解开自己的衣裳,在花千初身边躺下,再轻轻解下她的衣裳,解到里衣的时候,花千初张惶地惊醒了,“啊——”
她惊叫,却发现面前的是人颜生锦。
“千初……”颜生锦微笑,“我弄醒你了?”
“锦哥哥,我、我……”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怎么了?”
花千初猛烈地摇头,痛苦地缩起了身子。
颜生锦抱住她,脸上的微笑一直不曾褪去,他问:“你知道吗?你在大街上晕倒了,一直睡到现在,还总做噩梦,现在,终于醒了。”
“我跟方姐姐走进一条巷子里,头忽然被人打晕了我……后来,后来有人,有人……”花千初慌恐极了,紧紧地咬着唇,再也说不下去。
颜生锦却忽然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吻了吻她的耳坠,手探进她的里衣里,抚着她的背脊,“有人跟你亲热,对不对?”
锦哥哥的举动让花千初一怔,“不,不是这样……”
“那……”他的手轻轻绕到她胸前,“是这样?”
奇异的酥麻和迷醉袭击了她,花千初的脸立刻如被火烧,声音细如蚊蚋,“我、我不清楚……”当时本来就昏昏沉沉,感觉本来就不是很清楚,现在锦哥哥这样对她,记忆的残片散了一地,拼不完全了,“只是,只是那个时候感觉跟现在不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颜生锦抬起头来,“都是我,怎么会不一样?”
“都是你?”花千初的眼睛睁得老大,“那个时候,也是你?”
“你走在街上的时候,有户人家正在修屋顶,扔下来的瓦片把你砸晕了。你回来之后,我一直守在旁边。后来你迷迷糊糊总做噩梦,要我抱着你,然后……”他没有再说下去,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唇,“你这梦,可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噩梦?”花千初迷茫,“是梦?”
“你梦到的事情,是不是和我对你做的事情差不多?”说着,他的手又动了一下。
花千初点点头,面红耳赤。
“那我问你,以前我对你做过这些事吗?”
花千初摇头。
“别人对你做过这些事吗?”
花千初摇头。
“如果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做那些梦呢?”颜生锦一下子压住她,“原来小丫头会做春梦了!”
“我才没有!”花千初反驳,原先的迷茫和恐惧消散。锦哥哥这样抱住她,这样对她……让她的身子都忍不住轻轻发颤,就像在除夕之夜一样,他的唇,他的手,都带着融化她的力量……
除夕之夜,她以为可以通过那样的方式嫁给他,然而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娶她——往事历历在目,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颜生锦立刻发现了,问:“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这样?”花千初的心里隐隐带着对那晚的恐惧,“为什么,你愿意像对一个妻子这样对我?”
颜生锦微微地笑了。初升的阳光为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连他的面庞也变成金色的了,他忽然低下头,唇,轻轻地印在她的唇上。
她吻过他的,他也吻过她的。不过她的吻生涩而清浅,他的吻因受欲望的驱使而异常猛烈。此时此刻,他再一次吻她,那么轻,那么温柔,就像蝴蝶啜饮花瓣上的露珠,就像风轻抚过情人的发丝……微熏一波一波地袭来,她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好容易,他抬起了头,看着她,问:“千初,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在这样的人面前,在这样一句话面前,花千初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睁大眼睛,睁大眼睛,整个眼眸里,都是他金色的脸。
“我在做梦!”忽地,她抱住了他,“我现在才是做梦!我在做梦——”
“傻瓜。”颜生锦微笑,眼眸却有一丝泪意,“你不是曾经想生米做成熟饭,好让我娶你吗?现在,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