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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山起算,他们在悬命峰上待了约莫十天,将周围的环境也一并掌握熟悉,丘离每rì练武不停,山子巽自从得了一本《金液丹经》,整天待在炼丹室里,利用病天王留下来的药材捣鼓着丹药,他的进步神速,一开始是失败的多,成功的少,如今已经能持平。
而且他借助观测岳鼎用炼制符速成丹药的过程,也将一些简单的药方研究出来,如今已经能自行炼制出九花玉露丸、田七鲨胆散、白虎夺命丹等简单的疗伤药。
这一rì岳鼎正在参悟玄天指最后一层境界,忽然感应到悬命峰下有人求见,心灵一动,开启了康庄天梯,而他也走出去迎接。
这十天来,从没有外人上过山峰,就像是隐高镇将他们都遗忘掉一样,而今天终于有人登门,却是一来一大批。
最先来的都是些送礼的脚夫,担着一些水果、彩蛋、腌肉、糕点等食物,接着是茶叶、皂角、镜子、被褥等rì常用品,最后一批人放着鞭炮,拿着新制的对联,将膏肓草堂装扮得焕然一新。
岳鼎猜测很可能是老镇长的心意,他不露声sè,将送礼过来的红纸抽了几张出来,用劲力裁剪开,然后放了十两银票包成红包,给每一个送礼的人都回敬了一份。
那群人显然没想到被雇佣来送点东西,居然还有红包可以收,本来还有人准备恪守职业道德,准备拒礼,可一听手脚快的同行说里面有十两银子,顿时将话咽了回去,十两对他们来说,可是相当于两三个月的工钱,谁拒绝谁就是傻子,回家要被婆娘骂。
所谓拿人手短,见识了岳鼎慷慨的手笔后,他们心中过意不去,也不管素昧相识,纷纷口说祝贺的话,热情得好像是住了十多年的邻里乡亲,希望能给这位大财主留个好印象。
他们不好意思就这样下山去,再加上也是首次来到悬命峰,便纷纷好奇的四处观望,人只上不下,越来越多,倒是令这处向来清冷的山峰首次热闹得如同节rì一般。
过了一炷香后,岳鼎估摸着正主该来了,果然便看见两名穿戴整齐的少年和一名少女从人群中走出来,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对他下跪磕头,口称掌门。
三人相互一介绍,岳鼎就明白这是以镇长为首的各方势力向他示好,表示全力支持的意思,弟子入了门下,也就相当于一种结盟关系。
这三人中,年龄最长的是身穿道袍的少年,双目清澈,谦谦有礼,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印象,他是不二真人的得意门生,代表的是隐高镇上信众最多的宗教。
不二真人在隐高镇上建立了豁然道观,这家道观并不是江湖门派,而是纯粹的传教,只是不二真人向所有香民们传授了养气之法,令他们身体健康,延年益寿,病患难侵,因此得到了尊敬。
少年姓黄名裳,道号元吉,今年十六岁,却是跟山子巽同龄。
岳鼎一边为他的名字而感慨,一边又为弟子跟长辈同龄而觉得好笑,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自家兄弟仨也是年轻得很。
“六五,黄裳元吉。这名字跟道号合在一起,便是易经的坤卦,倒是颇有一番韵味,以后我便唤你元吉吧。”
他赶紧把称呼定下,因为一来黄裳的音调跟皇上一样,喊起来拗口,难免让人误会,二来容易令他想起那名《九yīn真经》的作者。
“一切听从掌门吩咐。”黄元吉拱手称是,小小年纪却有了大家风范。
另一名脸上带着不情不愿的表情的少年,今年十五岁,姓步名苍穹,眼神乖戾,像是看谁都觉得不爽,他是由镇长推荐来的一名孤儿,代表的是隐高镇的官府态度。
岳鼎敏锐的注意到,这少年的双眸深处蕴藏一股戾气,非深仇大恨之人不能有,但现在也不好问什么,权且记在心里。
步苍穹不是空手而来,他拿出了一方楠木匣子,稍稍打开盖子后,便透出一股至冷的寒气,只见里面盛放着晶莹剔透的白浆。
“冰髓rǔ浆,镇长托我带的。”他简单的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冰髓rǔ浆只有千年以上寿龄的玄冰钟rǔ石才能滴出,而且一年只有一滴。岳鼎明白这是镇长在相处的时rì里,知晓了他的病症,为此特意送来的心意。
最后一人是一名年方二七的少女,有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她是最年幼也最不安分的一个,来到悬命峰便是四处顾盼,不似另外两人那么一本正经。
“我爹你认识,就是第一天遇见在田里插秧的,我是他女儿,叫梦芸。我说,那首‘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是你做的诗吗?”
她一开口,便尽现古灵jīng怪的xìng格,直勾勾的盯着岳鼎看,满是好奇的打量着,一点也没有对长辈的规矩。
按说以岳鼎对她父亲梦玄机的印象,应该是一个古板、遵循旧制的读书人,不曾想这位的女儿竟是截然相反的xìng格,也不知道是物极必反,还是天生到了叛逆期的原因。
“是我说的。”他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承认自己是创作者。
梦芸对此也不深究,转而道:“那我有个问题要考考你,如果你的回答能令我满意,我就承认你有资格做我的师傅,否则么……”
她没有说出后面的内容,只是眼望天空,但用膝盖也能想到,绝对是掉面子的话。
在拜师礼上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不是失礼的范围,而是大逆不道的行径,还能扣上一个不顾大局的帽子,一旁的黄元吉微微皱眉,没有出声,而步苍穹更是眼露期待,分明想看人出丑。
岳鼎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你问吧。”
“我听说你是佛门弟子,那么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佛?”
“当然有。”
“那佛在哪里,你可有证据?”梦芸眼珠滴溜溜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你可不准用‘佛在心中’糊弄我,我要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证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最好把佛陀给我叫出来。”
这此话一出,旁观者皆是脸sè古怪,纷纷为岳鼎感到同情,在庆贺的rì子里,遇上这么个难缠的小魔女,当真是时运不济。
梦芸的刁钻古怪在镇上是出了名的,而且她没大没小,从不将礼法放在眼里,特喜欢用一些难题来刁难大人,看大人为难认输的表情。
有许多人想教训她,偏生她家学渊博,四书五经、天文地理、历史算数,什么都能回答上一些,结果不但没能教训成功,反而会被她的问题问住,大丢颜面。
对于这么个聪慧狡黠的丫头,用文的难不倒,用武的反而显得自家气度狭窄,跟一个黄毛丫头过不去,最后闹得人人都避着她走,生怕被缠上。
第七十一章 挑战
“梦芸,就算要使xìng子也看看场合吧,万一闹大了,当心你爹那关过不去。”
黄元吉忍不住开口劝说,他自忖这个难题无可回答,佛陀也好,仙人也好,就算不是杜撰,也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因此他担心岳鼎回答不上来,面子上过不去,好好的拜师礼添了一粒老鼠屎,再心胸开阔的人也会留下一个疙瘩。
现在他们代表的可不是自己一人,怎么能忘记责任而任由xìng子胡来?
黄元吉心中不免对梦先生也埋怨上了,派谁来不好,非得派梦芸来,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家闺女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吗?
既然约束不了,就该换个人。
总不会梦先生其实并不支持外人占据悬命峰,故意派自家女儿来捣乱的吧?
还别说,不止黄元吉一人,连旁观者也纷纷生出这样的猜测,一个个表情古怪,颇有点担心“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焦虑。
当事人岳鼎却是哈哈一笑,举掌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示意周围人安静,让黄元吉稍安勿躁。
然后他对着幸灾乐祸的梦芸道:“要找佛有什么困难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梦芸微微一愣,随即语带讥诮道:“大哥哥你年纪轻轻怎么不长记xìng,我可是刚刚说了,佛在心中这套骗人的说辞可糊弄不了我的,除非你把心掏出来让我摸摸。”
岳鼎大笑:“什么佛在心中,我就是佛,哪用得着拐弯抹角,你想摸随便摸。”
梦芸被这“豪言”惊得用小手掩口,难得露出了小儿姿态,而旁观者也一脸惊诧,有几人伸指钻耳孔,唯恐是自己听错了。
狱洲上三教不兴,敢把佛像拆了当柴禾烧的禅宗才刚刚起了个苗头,连星星之火都算不上,因此常人对佛教的理解,仍停留在烧香拜佛的那一套上。
这年头的宗教,不管是神教还是魔教,几乎都将自家崇拜的神灵捧得高高的,唯恐生出亵渎心思。
这就跟一个门派的祖师爷一样,哪怕后人中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也要谦虚的自称,比起自家祖师还差得远,既不想他人小觑自家道统,也不愿生出“欺师灭祖”的念头。
梦芸的眼珠子如弹珠似的,滴溜溜转了一圈:“你这么说,不怕佛陀怪罪吗?”
岳鼎用鼻孔哼了一气,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谁敢怪罪,一棒子打了他!”
“怪罪你的是如来佛祖呢?”
“照打不误!”
——狂得没边了!
所有人脑中都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丫头满怀兴趣的盯住岳鼎,似乎要瞧出个通透。
旁边的步苍穹也收起了看好戏的态度,目光烁烁,显然是刚才的回答极合他的胃口,隐隐透出一股崇拜感,再也瞧不见来时不清不远的表情。
反而是最沉稳的黄元吉,并没有为言语所惑,而是隐约参悟到这番回答中的蕴藏的深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禅宗本来就是外来的佛教吸收了道教jīng华后,衍生出来的一个支派,两者在许多地方有着相通之处。
“师傅在上,请收徒儿一拜!”
很干脆的,小丫头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行了拜师礼,没有一点逾规之处,然后她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像极了看门童子,若非一双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在左顾右盼,只怕会让人误会她跟刚才出题刁难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一波刚平息,人们尚未来得及回味,便听见一阵更加嘹亮的敲锣打鼓声,只见约莫二十人扛着更多的贺礼而来,这次不仅仅是些山货食品,甚至连绫罗绸缎,翡翠玉器都抬了上来。
前面的脚夫们纷纷议论,是谁如此大手笔,明明雇主中没有这么一出才对,结果有人眼尖,一眼认出人来。
“那不是高家庄的朱执事吗?他怎么带人到这里来了,不是听说他跟镇长有嫌隙,坚决反对外人入住悬命峰的吗?”
岳鼎功力深厚,将这些混杂在鞭炮声中的议论尽数听清,回想起当rì镇长曾说过,隐高镇一共有四位大人物,而他获得了其中三位的赞同,想来现在来的,就是第四位大人物的代表。
他本以为那名年过五旬的朱执事便是代表人,谁知这一位来了后,却是念起了贺礼的礼单,当将全部礼物念完后,又自觉的站到了一边。
然后,正主出来了,是一位剑眉鹰目,英武不凡的少年,嘴角留着即将脱去的稚气,跟黄元吉相仿的年龄。
他用不卑不亢的语气道:“晚辈高起,奉庄主之令,特来为岳掌门祝贺,顺带捎上三公比武大会邀请函一封。”
“三公比武大会?”岳鼎不解。
黄元吉解释道:“是隐高镇每年一度的武道庆典,只允许十六周岁及以下的年轻人参加——不过一般在举办前十天就会通知全镇的人,而且参赛者只要满足条件,无需邀请函也可报名。”
他第二句转折的话,点出了高起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乃是别有用意。
岳鼎顿时醒悟,对方根本是来下挑战书的,还特意挑了这么好的一个时间点,选择在众目睽睽的情景下,逼得他不能拒绝——若是在今天之前,他可以用兄弟三人都不符合年龄为由拒绝掉,可现在门下已经有了适龄的弟子,那便容不得他再找这样的借口。
而且他还不能退缩,作为将来要镇守一方的门派,若连比武的挑战都拒绝,如何能让镇民信服。
但他对这小子的印象还不错,先礼后兵,应对得体,没有大发厥词,明明年纪差不多,却甘心以晚辈自称,用的是避无可避的阳谋。
“明白了,既然是全镇的盛会,作为隐高镇的一员,我们六道教必定会参加。”
岳鼎不动声sè的点出了门派的名字,准备借着这批人的嘴,将名气传播出去——就算这群旁观者个个守口如瓶,高家庄的人也帮忙散播消息。
话已带到,也不多说,高起抱了抱拳,彬彬有礼的离开了。
岳鼎看着对方原来所站的位置,多出一寸深的脚印,不由得莞尔而笑,他还以为这小子真的心如表相,谦恭而无傲气呢。
没想到并非高起不骄傲,而是他不屑于肤浅的流露在表面,只是这隐忍根本还很一般,所以会玩如此孩子气的示威手段。
鞭炮放完,红包散完,贺礼说完,好戏看完,众人也便心满意足的散去,毕竟这并不是开山大典,仅仅是个拜师礼,到此也算是结束了——岳鼎等人至今还没有正式创立山门。
见人离开后,丘离才发牢sāo:“真可惜,我还以为这小子会趾高气昂的胡扯一顿,大骂‘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赶紧滚出隐高镇’‘跪下求饶我就放你们一马’之类的话,我都运足了真气准备教训他一顿,没想到居然连句狠话也不留下,一点世家子弟的风范都没有。”
山子巽淡淡道:“他的表现才是世家子弟该有的,哪怕打从心底里看不起你,也要掩藏起来,做足表面工夫,让人挑不出刺,至于你所描述的,那叫南霸天。”
第七十二章 关于弟子的分配
有人支持便有人反对,当岳鼎在被告知四人中有三人承认他的时候,便猜到剩下的那一个很可能是持反对的立场,贺礼的那一幕不过是是佐证了他的猜测。
从黄元吉的解说中,他知道了反对自己的是隐高镇中势力最大的高家庄,长久以来把持着隐高镇的方方面面,政权、司法、土地……等等,在二十年前基本就是土皇帝。
到如今,高家的势力也是极大,镇长、梦玄机和不二真人三方联手,才勉强跟它维持平衡,谁也奈何不得谁。
隐高镇的名字并非是丘离胡乱猜测的“隐世高手”的意思,而是因为高家庄而命名的,传言当年高家祖上也是一代名相,后来犯了某些忌讳,怕遭人灭门,不得不选择蛰伏,挑了一块乡下地方隐居避世。
在得知悬命峰无主之后,双方都知道这一块风水宝地**,将对隐高镇产生极大的影响,于是各自派人出去寻找合适的对象,并约法三章,谁先找到能上悬命峰的人选,另外一方就必须放弃,不得将事情闹大,结果是镇长先找到了。
按照黄元吉的说法,高家庄会想尽一切方法将岳鼎等人逼走,但都会限制在隐高镇的容忍范围内,不会用过激的手段。
镇长也好,高家庄也好,都是在基于能将隐高镇变得更好的前提下,再进行内部斗争,前者是公,后者是私。所以不必担心高家庄会从外面请高手来行暴力手段,毕竟他们都不想将悬命峰无主的消息传播出去,以免引来野心家的窥伺。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隐高镇的情况用这一句话便足以形容清楚。
在岳鼎看来,高家不支持自己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让拥有雄厚背景的高家人拜入六道教,成为弟子,那么极有可能在门派里引发权势斗争,比如争夺掌教之位。
虽然还很远,可若有朝一rì,他退下掌教的位置,若不让给高家的弟子,对方若心怀窥伺,极可能联合族人来行谋反之事,若让给高家弟子,那么再过上数十年,六道教就可能成为高家庄的六道教。
因此,没有世家子弟反而更好,门派将会变得更加纯粹。
中土神洲第一武道圣地“玄门正宗”就曾立下三不收的规矩:官宦子弟不收,世家子弟不收,身怀血仇者不收。
这三条规矩令它避免了许多世俗斗争,也避免被卷入各方势力斗争中,从而屹立万年而不倒,坐看王朝起落,世家覆新。
新入门的三名弟子虽然代表着隐高镇的三方势力,但本身的关系简单,底子干净,没有什么家族势力。
步苍穹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小被镇上的孤儿院收养。
黄元吉家谱往上三代农民,亲戚朋友很少,因为炼丹术上的天赋而被不二真人看中,收入门下,至今只有两名师兄弟。
梦芸是梦玄机的独女,没有兄弟姐妹,而梦玄机也是因避祸而退隐仕途,在镇上开了个学堂,平时连亲戚都很少来往。
现在岳鼎要考虑的是该如何分配这三人的师承,黄元吉出自道门,跟着山子巽应该是最无需考虑的,虽然说年龄最大的徒弟跟着年龄最小的师傅,造成两人看起来像是师兄弟的关系,这点比较尴尬。
梦芸这丫头古灵jīng怪,跟着同样视礼法于无物的丘离应该是最合适的组合,想来会有许多的共同话语,只希望将来不要师徒一起胡闹。
最后是沉默寡言的步苍穹,岳鼎对他眼中隐藏的那股子仇恨格外在意,因此希望能带在自己身边,好生教养,他这样的年纪,是最容易钻牛角尖,但也最容易受外部环境影响的。
岳鼎相信只要自己能带好头,未尝不能帮助他竖立起正确的是否观,不求用佛法来化解他的仇恨,但学习一些中正平和的佛门内功,潜移默化之下,便能令xìng子变得温和起来,至少可以让他避免走上极端。
思虑已定,他看着无人,当即便宣布道:“关于弟子师承的分配……”
梦芸迫不及待的举手道:“我要做你的亲传弟子!谁也不准跟我抢!”
说完,她狠狠的瞪了黄元吉跟步苍穹一眼,然后兴高采烈的站到了岳鼎的旁边,宣布了自己的主权。
这下打乱了岳鼎的分配计划,不由得皱眉道:“你的xìng子不适合跟……”
结果还没说完,第二个捣乱者出来了。
“这小子的名字够霸气,合我的胃口,眼神也很不错,就归我门下了。哈哈哈,我也要过把师傅的瘾,走吧小子,我会好好cāo练你的。记住,我做师傅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点,你必须成为弟子当中最强的那一个,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