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启唇微笑,走过去,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一吹:
“哔——”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尾已经破损的竹叶,跌入泥土之中,忽然,眼前金光一闪——
四十一 突厥金箫
竹丛中,一尾尾随风曼妙轻舞的翠绿,皙薄的叶片,隐映着太阳的光亮,显得晶莹剔透,细碎的叶片掩映之下,一手掌长短、姆指粗细,似是纯金打造的箫,在夏日阳光下,一闪一耀的金色光芒,是那么的耀眼。
弯腰,晨曦拾起了金箫,放在手上一惦,沉惦惦的!
寻常的箫,多用竹子和铜做成,贵重些的,也不过用玉做成,此箫用纯金打造,定非寻常之物。
细看金箫,粗细应为琴箫的模样,但箫孔却不同于通常的前七后八个音孔,开前九后十个音孔,最后的音孔比前头的音孔略大,音孔的两侧开有两条细细的窄缝,箫身上刻有花纹,却不是寻常的花鸟鱼虫,是些方形圆形图案,呈蜿蜒的蛇形排列着,较陌生,但手工却极为精致。
更惊人的是,金箫的侧面,刻着一行突厥文字:蓝天之歌,彩虹袍羽毛衣。
母亲是突厥人,晨曦也见过些母亲的旧物,对于寻常突厥文字,还是认识一些。
竟然是来自突厥的金箫!
是谁,遗落了金箫?
这别宛里,除了晨曦姐妹和爹爹,似乎,再无其它的人可能会拥有突厥之物。
爹爹的?姐姐的?未见过,或许吧!
母亲的旧物?金箫,突厥公主,倒也匹配。
爹爹曾答应过,待她们姐妹出嫁时,将母亲旧物当嫁妆送给她们姐妹,这金箫,当就是爹爹带给姐姐的嫁妆了!
那行突厥文字,“彩虹袍羽毛衣”,巧用汉语艺术,不就是“霓裳羽衣”吗?正好是两个姐姐的名字。
爹爹曾说过,两个姐姐和晨曦的名字,都是母亲给取的。
没错!那行突厥文字之意,就是:蓝天之歌,霓裳羽衣!
中土有《霓裳羽衣曲》,未想成,母亲的国度也有同名的曲子,虽然,此《霓裳羽衣》,非彼《霓裳羽衣》。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
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
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
甘旨日以疏,音问日以阻。
举头望云林,愧听慧鸟语。(1)
抬头望向天空,长空,一碧如洗,一轮红日,闪着金光。
依稀中,那个头顶金色小圆帽,肩上披散着无数小辫,身着龙纹粉色衣裳的美艳突厥女子,忽闪着一双紫蓝色的美眸,仿佛从画中走出来,她的身后,是一片黄澄澄的大漠,一阵疾风,黄砂席卷而起,碧空,孤烟,孤雁……
母亲!晨曦一阵的心疼,那是抽痛的感觉!
和着身旁丝竹的旋律,悠悠然《彩虹曲》响起。
悠扬的旋律在飘荡,婉转的音节一个个滑过,突然,晨曦停下了。
感觉,有点走调,少了些颤音,迷惑了。
仔细观察着,制作精美的金箫,何故音律不全?晨曦低了。
目光触及刚刚从手里扔下的竹叶上,颤音、竹叶,晨曦突然一个激凌,刚才吹竹叶时的音调,不就是颤音了吗?如果……
金箫比寻常的箫多出两个孔,孔的两侧开有两条细细的窄缝,这两窄缝间若穿进竹叶,是不是就可以产生颤音了呢?打造金箫的工匠,倒还独具匠心!
走到竹丛旁的长廊,坐下,竹叶小心地穿过两条细缝,围着箫打了个结,将竹叶固定在金箫上。
晨曦又试了试,音色滑畅,不走调,但颤音调子仍觉着少了些。
把竹叶的结,再松了松,感觉好了!
顿时,长廊的上空,飘荡着悠扬的《彩虹曲》,婉转缥缈,悠扬恬淡,如同竹林的婆娑,山宇的空灵。
晨曦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乐曲飞扬、飞扬,直上云霄——母亲,你在天国听到了吗?
“姑娘,好调子!”一曲终了,一个声音在身侧响起。
听得话音,晨曦转,呆住了……
注:(1)诗出自《墨萱图》【元】王冕
四十二 金箫秘密
“姐夫?!”
寻思着昨晚冒冒失失的,冲撞了姐夫,闹的那样尴尬,晨曦此刻有点手足无措,晨曦眼中,姐夫是个高深莫测的人,不是她这个年龄可以理解的,不知道如何与姐夫打交道,对姐夫如同对爹爹一样,能避则避。可鬼差神使的,还是避不过、躲不开。
晨曦抬眸望着席君睿,他挺拨卓立的身形,如同山的阴影,笼罩着她。
半晌,晨曦才缓缓移开金箫,紧紧地抓住,指节都白了,咬着下唇,起身作了个福,复又坐下。
席君睿看了下晨曦,见她紧张兮兮的,又往晨曦手里的金箫看了下,微微一笑,尽量的将声音放缓,“三姑娘,很怕见到本皇子?”
“呃,姐夫……像爹爹……”晨曦这是实话实说,冷不丁的就冒出此话,心中慌乱,出口也不成章,是从未感觉的口拙。
“像爹爹?”听了她的话,席君睿止不住的愕了下,眉心微蹙,脸上刚浮现的笑意,也很快消散了。
见到他的笑意转瞬即逝,对着那张冷峻的脸,晨曦更是紧张,“哦,不,不,不,像姐夫!”
这不是废话吗!简直是荒谬!晨曦蹙了眉,真想拧自己一把!可话已说出,收不回来,只剩了口呆目瞪的份。
“想必本皇子是打扰三姑娘了,本皇子到此散步,只是偶然,听到三姑娘的箫声,天籁之音,清远悠扬。琴箫能独奏《彩虹曲》,的确意外,通常,琴箫需要与琴合奏,想必三姑娘也清楚。”见到晨曦有些语无伦次,感受到了她的局促不安,席君睿的手不自觉的往唇边按了下,转移了话题。
“姐夫也知道琴箫?”
只一霎间,晨曦就明白过来,此话十分的不明智,姐夫生在皇家,且位高权重,涵养和智慧不是自己可以揣测的。
何况,宫庭里有众多的乐师,全都是精心挑选的高水平的乐师,自己的那点水平,在姐夫面前可能还是班门弄斧。
从姐夫到川都至今,听得的只是寥寥数语,见到的只是一张令她有些惧怕的冷峻的脸,其性情爱好,根本是一无所知,此话,是唐突了。
晨曦抬眸,瞧了瞧席君睿,他耸了耸眉,未答晨曦的话,想必是,他也不以为然吧。
又说了句愚不可及的话!晨曦不自觉的吐了下舌头,低了,看了眼金箫,“呃……这金箫,想是家母的旧物,第一次试音,实让姐夫见笑了。”晨曦缓过气来,连忙补拙,转移了话题。
“金箫是令堂旧物?”席君睿又看了眼金箫,“三姑娘,何以见得,这金箫就是令堂旧物?”他显得饶有兴致。
“金箫上的一行突厥文字,意谓,蓝天之歌,霓裳羽衣,曲名正好是本姑娘两个姐姐的名字,爹爹曾告知,两个姐姐的名字,均是家母所取。”
姐夫说话,文绉绉的,晨曦也只好一字一顿的跟着他的语气说话,一边说一边还需冥思苦想,感觉远不如跟七皇子说话来得轻松。
不过,晨曦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传说中姐夫英勇善战,在人前却是这么的温文尔雅,是心机太深,还是倔强倨傲?姐夫并非如同想象中的,与父亲是同一类人,而且,姐夫这个人,更是不可捉摸。
“令堂所出女儿,只有霓裳和三姑娘,据本皇子所知,三姑娘的二姐羽衣,并非令堂所出,不太对,想来,金箫其中应还有奥妙。”席君睿沉吟。
“家母用曲名给女儿取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本姑娘也不明白其中奥妙,姐夫就当是典故听了,这些过往的事情,以疵传疵,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明白的!”晨曦也猜不透其中的奥妙,对于母亲,多年来父亲似是有所顾忌,基本上不提。
忆起坊间传说的,因母亲与皇上之间的纠葛,父亲才有所顾忌?
姐夫是皇上的儿子,在姐夫面前,这个话题提不得。
母亲的谜样身世和扑朔迷离的往事,晨曦一直是知之甚少。
四十三 窘迫透了
“参不透,以疵传疵,是以,突厥之物,才会瞧着新奇罢。”席君睿眸光掠过晨曦手中的金箫,笑道。
“突厥之物于中土,本就稀罕,瞧着新奇也不足为怪,七殿下前段时间就到过家母住所,见到一些物品,都大惊小怪的,想不到姐夫也如此。对了,当时还碰到个怪人呢。”
晨曦想起,前段时间和七皇子到母亲的旧住所麦宛时,曾经碰到一个马夫。这些人是怎么了,瞧新奇都凑到一块来。
“碰到个怪人?”席君睿疑惑地望了晨曦一眼。
“这当儿仔细寻思着,那个人还真的是个怪人,很可疑,感觉不仅仅是瞧新奇而已,似乎是到家母住所找些什么东西,给人抓住了似的,躲躲闪闪的!”晨曦一边回想,一边说着。
“有人到令堂的旧住所翻查物品?”席君睿一下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晨曦,“三姑娘,知是甚么人?”
“说是将军府新来的马夫!”看了席君睿一眼,见其眉心微蹙,晨曦心中一颤,想不到自己无意中的一席话,竟引起他的警觉,“生了什么事情呢?很严重吗?”
或许母亲的这些旧物背后,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将军府新来的马夫?他在找些什么呢?”席君睿追问。
“当时屋里的东西都没有动,难道,在找这个金箫?哦,金箫真如姐夫所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晨曦一边回想,一边摇头,此刻,想不通,猜不透。
“找这金箫?奇怪!这金箫本皇子带在了身边十多年……”席君睿说着,忽然顿住了,手不自觉的又往唇边按了按,抿了抿唇。
“生什么事情啦,很严重吗……”晨曦是越想越着急,心突突地跳着,问道。
养在深闺,对于外间诸事,晨曦是不得而知。
话未说完,晨曦突然顿住了,以手掩唇,姐夫刚才说甚么话?这金箫他带在了身边十多年?
天,这是怎样的一番光景?这竟是姐夫的金箫?!
怎么可能?
晨曦懊恼!用一个男子的金箫吹奏,而且还当着他的面,一个女孩儿家,这脸,可真丢到姥姥家去了!
脑间霎时是一片空白,顾不得那些劳什子事情了,也不知道脸红了没有,晨曦一个激凌,站起身。
“姐夫,一个大男人,没事带着个金箫四处溜达,无不无聊嘛!”在越过他身前,背对着他时,晨曦嘟起了唇,忍不住句牢骚。
把金箫往席君睿手中一塞,晨曦低下头,抬脚就想跑。
“三姑娘,有人到过令堂住所的事,不要向别人透露!”席君睿一把拉住想要开溜的晨曦,吩咐道,脸上又恢复了冷峻。
晨曦回头望了望,见到他冷峻的脸,心底也是一颤,事情真的很严重吗?
可晨曦是窘迫透了,顾不及这些事情,只苦着脸点了点头,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姐夫是怎啦?奇怪的性情!知是自己捡了他的金箫,还拐弯抹角的折腾这许久,这不是在存心出她慕容晨曦的丑吗?
还有,晨曦回想起,姐夫瞧着金箫时那似乎是强忍着的笑,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在意呢,越想,晨曦越觉得是窘透了。
每次见到姐夫,不知是凑巧还是注定,总之就没个好事,一次次的让晨曦总是出糗,总是不自在,这老天是开的哪门子玩笑,也开得太大太邪门了吧!
晨曦是悔不当初,不该答应姐姐到这皇家别宛里来!
但是,姐夫为什么会有这突厥的金箫?金箫真的跟母亲有关吗?既然金箫上的曲名只有霓裳和羽衣,那么,晨曦的名字,是不是还有另外的含义?这金箫之中的秘密,还真的无法参透。
还有,那个新来的马夫,在麦宛里捣的什么鬼?找母亲的旧物?找金箫?对将军府不利?姐夫对此事那么的警觉,又为了什么?
这些纷乱的事情,窘透了的晨曦,更是想也想不通。
四十四 责罚丫环
眸中,只见到脚下的石子路,那一颗颗五彩石子,已经随着晨曦跑动的脚步,成了一条条蜿蜒的线,斑斓,6离……
“呀,即……”晨曦的肩膀猛地撞到了人的身上,徐即是一阵语气怪怪的惊呼的声音。
晨曦一个趔趄,身子歪了歪,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
“咕咚……,碌碌……”一个篮筐着实掉到地上,桅子花瓣,散落满地。
“三姑娘呀,这下老身是罪该万死哦,可别摔了哇!”
面前的这个五十多岁的嬷嬷,身材高大壮实,脸上的沟壑,像盛开的菊花。
“扑哧……”晨曦被她话中怪怪的尾音和脸上瞠目结舌的夸张表情逗笑了,“请问,嬷嬷是哪个房里的?”
“老身席礼家里的喔,种花的个啥。”还是尾音很重,这嬷嬷,很逗。
想必,正是今天绿柳她们说的那个名花匠家里的。
“可惜,这些花瓣用水洗了,就送到本姑娘房里吧,别糟贱了!”晨曦望了望地上的花瓣。
“招人爱的姑娘哟,老身这就拾掇起来么。”
踱着步,晨曦还不时的回头,望着席礼家里的,小心地撸着地上的花瓣,种花的人,想是爱极了花吧。
逗人开心的婆子!
掏出香帕擦了擦汗,用手捂住脸,手上一阵的温热,跑了忒长的一段路,想必此时脸也红透了。
“扑通……”刚接近正殿,就听得殿内传来了声响,似是有人跌倒在地上的声音,“啊……”,似是吃痛了,惊呼一声,但声音很是压抑。
生什么事了?晨曦快步走进殿内。
殿中有五六人,霓裳端坐于殿堂中的椅子上,她美丽的脸上眉微蹙,神色有些凝重。
见到晨曦,霓裳微启唇,示意晨曦坐在右边的椅子上。
跌坐在地上的,正是早上在晨曦殿外哭泣的那个丫环,此刻,她是满脸的惶恐。
“……侍候人也不是三天二天的事情了,一大早的,居然还打翻茶水,烫伤了三皇爷!”
在霓裳左侧,似是姐夫的侍妾的若馨站着,嘴上在不停地说着,但神色却是沉稳的,丝毫看不出情绪,想来在这幽深的三皇子府中,她早已练成一副八面玲珑之表,喜怒不形于色。
见到晨曦,她眸光掠了掠,那冷冷的目光让晨曦感到,如芒刺在背。
那天晚上天色暗,看不真切,现细细打量若馨,只见她三十岁上下,长得妖娆,如果年轻几岁,也是个美人胚子。
“烫伤了皇爷?很严重吗?”霓裳的声音,有一丝紧张,既担心丈夫,也为这丫环担忧,毕竟皇爷不是普通人,冲撞了皇爷,这丫环难逃一责。
霓裳一向温婉,对人也宽怀。
“娘娘,皇爷的手肘上起了个水泡,奴婢已经给皇爷上了药,虽没伤得严重……”
“既没伤得严重,就落到伙房听使,永不得踏入正殿半步!”霓裳舒了口气,接过了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娘娘,按律杖责二十,可不能坏了规矩!”若馨仍是面无表情。
“娘娘,若馨姑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饶恕奴婢!”听到此话,那丫环一个激凌起了身,头如捣蒜,不停地磕着,只一会,额角就一片殷红。
杖责二十,肯定得脱层皮!
“那……好吧,带她下去!”沉吟了一下,霓裳说。
“娘娘,娘娘……”那丫环哀叫着,被两个下人带了下去。
“你们也下去吧!”霓裳对着众人摆了摆手。
“娘娘,奴婢告退。”
“娘娘,奴才告退。”
一众人等退了出去,晨曦注意到,若馨退出时,眸光停留在她们两姊妹身上,有那么的一会儿。
若馨,是不是在向姐姐示威呢?虽然一起长大,晨曦也知道姐姐一向温婉、宽容,但真的不能理解姐姐,为什么会容忍若馨这等拔扈奴婢。
终究只是姐姐的私事,晨曦是外人,不好明里掺和。
“姐姐,你是皇妃,是正经的主子,若馨不过一个奴婢,干吗要顺着她,就统统给他们几个耳刮子,让他们知道姐姐你才是皇妃,才是府中的女主人。”待这干人等退下后,晨曦挤坐到霓裳的椅子上,揽住了霓裳的肩。
“她也不是普通奴婢,是你姐夫的屋里人,”霓裳顿了下,“以后到了皇子府,总得有个信得过、贴心的人。”
原来,若馨竟然是姐夫的收房丫环,她那样的作派,想是在府中也有些地位吧。
忽然,晨曦很同情姐姐,出嫁以后,在皇子府里,她就是孤身一个,不仅要面对有权有势的姐夫三皇子,还有身后的一大群各等姬妾,没个贴心的人,想必她也挺难过的。
或许,姐姐的贤慧,也有她的道理吧。
四十五 前路迷惘
“皇子府中,前有虎后有狼,姐姐,你怎么办哪,会不会给吃了?”晨曦对霓裳眨了眨眼睛。
“什么虎呀狼呀的,没来正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招数你可比大将军爹爹用的还多,小时候,你的这招数,挡开了爹爹的多少棍棒。否则,这身皮,不知还在不在。”
霓裳笑着掐了下晨曦红扑扑的脸蛋,这个调皮的妹妹,小时候就没少让她操心,到现在还是这样没心没肺的。
“不过,九皇子还小,府中人事也没有这么的复杂,晨曦,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顿了一下,霓裳又说。
“九皇子?见都没见过,谁知是怎样的一个人?说不定,又是个纨绔子弟。”
对于这个所谓夫君,晨曦得到的只是只言片语。
“九皇子与皇上失散了许多年,在半年前才找回,坊间对他的传闻是几乎没有,只听你姐夫说,九皇子体弱多病。”
天,还是个病秧子,晨曦的心又凉了下,“还有病哪,甚么病?”
“宫中那么多的御医,有病,总能治的!”霓裳说着,叹了口气,她也为晨曦担心着。
“那,到底是甚么病?”晨曦焦急地追问着。
“你姐夫也没说。”霓裳低了,咬了咬唇,轻叹了口气。
纵使心有不甘,却又能如何?难道,这就是皇婚?
“姐姐,刚吩咐让晨曦过来,所为何事?”没个结果,晨曦也不追问了,转而提醒霓裳。
“哦,还差点就把这件大事给忘了,明天要到云鹤观上香,晨曦,和姐姐一起过去吧!”霓裳恍然。
魏朝习俗,夫妇成亲前都要择吉日上香祈福,姐姐的婚事,想是也快要办了。
“嗯!”晨曦茫然地应着。
未知,姐夫会否陪着一起过去,唯恐勾起姐姐的思绪,是以,也没问。
晨曦蹙着眉心,心中忐忑,不愿见到令她尴尬的姐夫,却又不忍拂了姐姐的意。
也许,姐姐也很迷惘,也许,姐姐也很孤独,对神龙见不见尾、未能陪在姐姐身边的姐夫,却未免又平添几分不满。
“哎,姐姐,明天上香,今晚也须备个香浴,晨曦拢了不少的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