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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烟和陈慧霞两个人相视一笑，眼中有着莫名的流光一闪而过。
冬日里的雪，随着天气的转暖，渐渐的消融了。不过，人心却是不能够融化的，后、宫里只怕又要不平静了。
人，越来越多，事情也就越来越多，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的清呢？
第243章 牡丹
陆飞烟不说话，陈慧霞也就不说话，两个人便是相对着的坐在那里。屋子里面静悄悄的，连一点的声音也没有。
她们两个都坐在座位上，眼帘都没有抬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云岚端了茶点走了进来，才是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静。
“和常在，请用茶。”云岚端着茶盅走了进来。刚一进屋子，就能够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清香，萦萦绕绕在整个内室之中。
陈慧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是上好的君山银针，姐姐这里的东西就是好。”陈慧霞接过了杯盏，细细的拼上一口，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既然和常在喜欢，云岚，将剩下的都给和常在包上吧。”陆飞烟不是个特别爱茶的人，那些劳什子里面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好处，她也不知道。所以，也就乐得是拿了这东西去做人情的。
“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那妾身就不客气了。”陈慧霞浅浅的笑着，又捻起了一块清甜滑嫩的马蹄莲花糕，放在口中细细的研嚼着。
“下去吧。”陆飞烟蹙着眉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云岚，挥了挥手。
云岚这个丫头，是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的。虽然很忠心，但是奈何不太聪慧，脑子笨的很。若是之前，陆飞烟还是比较喜欢她的，可是现在的形势，云岚却是有些不合适的了。
“姐姐，竟是这样迫切的想要扳倒皇后娘娘吗？”陈慧霞嘻笑的看着云岚福了福身子之后退了下去，脸上挂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难道不是妹妹急着想要告诉本宫吗？”陆飞烟却是没有接招的，对于陈慧霞所说的话，她从来都是听一半，丢一半的。“还是说，妹妹今个过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呢？”
“瞧姐姐说的。”陈慧霞也不在乎陆飞烟的态度，斜睨了她一眼，又是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是缓缓的开口说道。“姐姐的心思，妹妹是知道的。只是，若是想要扳倒皇后娘娘，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和常在，这些废话，你不是说，本宫也是知道的。”若是论起夏霓裳究竟是有多么的受到冷夜轩的宠爱，除了她，就没有人能够知晓了。
陆飞烟当初，可是跟在夏霓裳的身边好些年的，若是不知道这一点，也不用跟夏霓裳斗了。
“姐姐总是这般的性子急。”陈慧霞手中拿着一个佛手，慢慢的把玩着。“太傅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的。不过，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就看姐姐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陈慧霞的眼帘微抬，一边看着陆飞烟的神情，一边思绪飞快的运转着。
而陆飞烟，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浅笑。
“和常在这话，本宫倒是听不明白了。”夏霓裳的身份可不是一般，更何况，之前冷夜轩对她的警告，陆飞烟是如何也不能够当作没有听到的。若是真的碰触到了他的底线，那么后果，不一定会是怎么样的。“和常在莫不是想要本宫暗害了皇后的孩子不成？”
陆飞烟挑着眉头看向陈慧霞。
她口中的好机会，只怕是指夏霓裳腹中的孩子了。只是，且不说如今夏霓裳对这个孩子是多么的重视，就算是冷夜轩，也不可能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害了他的骨肉的。
这件事，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这样想着，陆飞烟看向陈慧霞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的深意。面前的这个女子，只怕不是来帮自己，而是把自己推向深渊的。
“姐姐误会了。”陈慧霞却好像是看出了陆飞烟的想法，她不由得轻笑出声来。“皇后娘娘的孩子，妾身可不敢动。妾身说的，是选秀。”
陆飞烟紧紧地的盯着陈慧霞，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可是，陈慧霞却是一脸无所畏惧的抬眼看着陆飞烟，毫不在乎。
“此话怎讲？”陆飞烟开口问道。夏霓裳的确是将选秀的事情，交给了她和德妃。而且，等到开春了，这件事情，就是要提到日程上来了，倒是时候打算一二了。
“皇后娘娘提出给皇上选秀，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和常在拍手笑道，好像一点都没有想过，若是宫里面多进来几个年轻貌美的，她会不会失宠。“宫里的局势已经是确定了，那么不妨多选几个人进来，人多了，有些事情也就好办了。”
陈慧霞的想法是，宫中的人多了之后，她们或许就可以趁着混乱做出点什么事情来。毕竟，人多手杂，夏霓裳只是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也是分身乏术的。
不得不说，她的想法，倒是和夏霓裳的不谋而合了。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计划。
“想法是好的，只是，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办的。”先别说选上来的人，能不能够为自己所用。就是单单说德妃那个女子，陆飞烟就觉得，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严重的阻碍。
陆飞烟也只是在进宫的头几年，见过德妃几面的。那个时候的记忆中，德妃是一个非常张扬的女子，得了冷夜轩的宠爱，肆意绽放着她的美貌。
可是后来，生下了蕴泷帝姬之后，就深入简出的，很少能够在看到她的身影了。
这次，夏霓裳竟然是让她跟着自己来张罗选秀的事情，陆飞烟不会傻傻的相信，这仅仅是夏霓裳一时兴起的。
更何况，德妃的位分可是比自己要高上一级的，日后的事情，自然也是要以她为主的。
“姐姐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了。”陈慧霞却是莞尔一笑。“我们只是负责去将那些人的名单送上去，更何况，如今姐姐正是得盛宠的，那些新进宫的人，还不要仔细的掂量掂量吗？”
陈慧霞并没有觉得她们可以在选秀的名单上做什么手脚。就算德妃是个不管事的，但是最后这份名单依旧是要给夏霓裳过目，若是她不同意，那之前想的再好也是没有用的。
不过，为了平和各个方面的势力，和前朝相互联系，就算是夏霓裳看的出来，也未必能够阻止得了。
更何况，选秀名单不好办。那么进宫里来，可就是大大的不一样了。
夏霓裳虽然是有着皇子，又是占了皇后的位分。可是，自古以来，又不是所有的皇后之子，最后都能够登上大宝的。
而且，在很多的官宦小姐的眼中，像夏霓裳这种，从宫女一步步爬上来的女子，正是那狐媚子的典型，根本就是瞧不上的。
陈慧霞相信，有着这样想法的人，一定是不在少数的。只要她们能够善于利用，那么还担心没有机会吗？
陆飞烟听着陈慧霞的打算，却也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若是真的能够好好利用那些新进宫的女子来做些什么，就算不能够扳倒夏霓裳，也可以给她多添上几分的困扰的。
虽然冷夜轩宠爱着她，但是，这一份宠爱，未必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几个月之后，那婴孩呱呱坠地，却仅仅是个女婴，想必冷夜轩的心思，也是要转到别人的身上了吧。
这个时候，正是赶上选秀，再是送进来一两个聪慧伶俐的，还担心什么呢？
而且，夏霓裳生下了皇嗣，就已经是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她们呢？
“主意不错，和常在既然能跟本宫说出来，想必已经是有了人选了吧？”选秀之前，宫妃推荐一两个人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但是，最后能不能够入选，当然还要看她们各自的造化了。
这样的话，就算是陆飞烟不说，陈慧霞也未必就不知道的。
“姐姐，您听妾身说。”陈慧霞的眼中，有着狡黠的精光一闪而过，她默默的站起身子，走到了陆飞烟的跟前。轻轻的靠在她的耳边，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没有人听到她们说了什么，不过看陆飞烟那满脸笑意的神情，看来陈慧霞倒是出了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倒是本宫小看你了，妹妹的这份心思，真是让人佩服。”陆飞烟的眼眸亮晶晶的，听着陈慧霞说的那两个人选，也是不住的点头的。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妹妹自是比不上姐姐聪颖的。”陈慧霞掩唇而笑，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笑意。只是，陆飞烟却是知道，她并不是真的不好意思的。“姐姐觉得还不错，是妹妹的福气呢。”
“不错。你说的，本宫会好好的考虑的。”陆飞烟点了点头。那两个人选身份都是不错的，若是能够为自己所用，那么也给露儿，多添了几分的力了。
陆飞烟和陈慧霞两个人相视一笑，眼中有着莫名的流光一闪而过。
冬日里的雪，随着天气的转暖，渐渐的消融了。不过，人心却是不能够融化的，后、宫里只怕又要不平静了。
人，越来越多，事情也就越来越多，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的清呢？
第244章 春日
尔岚和染恬很快就端了点心上来。
宫里面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素来心灵手巧，栖凤宫里的点心也是整个皇宫之中最好吃的。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一个个粉嫩嫩，白软软的糕点，呈现阶梯状摆在碎花碟子里。好像一个个可爱的小娃娃一般，默默的散发着自己的香气。
不过是闻上一闻，就能感觉到那清甜的香气，不由得让人食指大动。再是配上夏霓裳亲自调配的茉莉花露，更是让人爱不释手，不忍放开的。
上了茶点之后，大殿之内一片的和谐，互相的说这话，好像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夏霓裳素来不喜欢熏香的，因为天气渐渐的转暖了，大殿之中的那些碳火盆也就撤了下去。如今屋子里面，就只有牡丹的花香，以及茉莉花露的清甜，两种味道混合到一起，却是让人十分的心醉。
“德妃，本宫将选秀的事情交给了你和庄良夫人，不知道你们筹备的如何了？”其实说是来欣赏那两盆上好的牡丹，不若说是大家坐在一起，闲话家常罢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德妃听到夏霓裳点她的名字，便轻轻的站起身来说道。“皇后娘娘说这次要大选，所以臣妾已经嘱咐好了内务府，凡是年满十三而未及十八的官家女子，皆可以参见选举。”
皇宫里面的选秀，一般都是以这样的一个年段为限制的的。未到十三岁的，太过年幼，本身就是一团的孩子气，何谈是要入宫来伺候皇上。
而超过十八岁的还未嫁出去的女子，说不定就是有着什么缺陷的。虽然宫廷大选都是十分的严格的，但是还是不能避免有这样那样的疏忽。而且，年龄太过大，也不利于子嗣的繁衍，便剔除掉了超过年龄的。
“嗯，你办事，本宫素来是放心的。”夏霓裳微微的颌首，目光却是转到了陆飞烟的身上。只见她正捻起了一块芙蓉花糕，轻轻的放在口中，慢慢的品尝着。“时间可是定下来了呢？”
“臣妾初步拟定是于嘉靖十四年七月中旬进行初选，将那些不符合条件的筛除下去，然后再于八月初进行复选，大致选出一众的姐妹来，进入后、宫来先学习规矩礼仪。等到九月份的时候，好供皇上和皇后娘娘殿选。”
看得出来，李晴榕的确是有做过功课的，这一句句都是之前想好的。条理清楚，言语干脆，夏霓裳听了便明白了几分。
“庄良夫人，你怎么不说话？”夏霓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一直都是德妃一个人在说，可是这件事，她却是交给了她们两个人。现在陆飞烟却是一言不发，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要让德妃一个人扛下来。
“德妃娘娘心思细腻，臣妾望尘莫及，不敢僭越。”陆飞烟虽然在吃东西，但是她的眼神却始终是看着上首的。所以当夏霓裳点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她便站了起来，冲着夏霓裳福了福身子。
“这话本宫可不爱听。”夏霓裳却是皱了皱眉头，好像很是不高兴的模样。“本宫既然将事情交给了你，自然就相信你的实力，你这么说，莫不是觉得是本宫的疏忽？”
夏霓裳的语气颇为冷淡，声音之中又是带着一丝丝的清冽，原本在大殿上说话的宫妃，也都悄悄的听了下来。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并非那个意思。”陆飞烟显然没有想到夏霓裳会突然的发作，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不过，她反应的倒是快，很快的便眼角含泪，一副担心的样子。“臣妾不过是怕自己蠢笨，惹恼了德妃娘娘，皇后娘娘这样说，臣妾如何能够认下啊。”
“呵，原来倒是臣妾的不是了。”李晴榕听了陆飞烟的话，冷哼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狠狠地扫视了一下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的陆飞烟。“皇后娘娘，臣妾可是跟庄良夫人商量过的，不过夫人倒是十次有八次不见臣妾的。”
李晴榕本来就是个牙尖嘴利的，因着生气，说出的话更加的狠厉，直直的指着陆飞烟，噎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说来也巧。每每李晴榕去素月宫里找陆飞烟商量选秀的事宜的时候，都是赶上皇上刚刚进了素月宫里。
云岚要去通报，却都是被李晴榕拦了下来，说是自己来的不巧，下次再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选秀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李晴榕去办的，陆飞烟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机会。
为着这件事，陆飞烟不由得觉得是李晴榕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或者是派人盯着素月宫，一旦冷夜轩来了，她便带着人过来，转一圈再回去。
陆飞烟是有苦说不出的，十分的无奈。
“德妃娘娘说的是，是臣妾的不是，以后臣妾定会注意的。”陆飞烟微微的垂着头，冲着李晴榕道歉。不过，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她恨不得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脸上也是充满了愤恨。
“庄良妹妹事多，本宫还是能够理解的。”李晴榕摆了摆手，笑的越发的温和了起来。“只是，皇后娘娘将事情交给我们了，我们就要办好，你说对不对？”
“娘娘教训的事，臣妾知错了。”陆飞烟低头的一瞬间，眼睛里划过了一丝的凌厉，但是嘴上却丝毫都没有为自己辩解的。
“好了好了，本宫将这件事情交给你们，便是对你们的信任。你们要仔细着，不然不仅对不起本宫，也是对不起皇上的。”夏霓裳笑眯眯的说道。刚刚陆飞烟的异样，她都是看在眼里，不过却没有开口为她说话的意思。
“皇后娘娘放，臣妾定然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的。”李晴榕和陆飞烟皆抬头冲着夏霓裳说道。
“坐下吧。”夏霓裳摆了摆手，让她们两个坐了下来，然后才开口说道。“早些选个良辰吉日，本宫也好让皇上下旨意。”
选秀毕竟是大事情，虽然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前朝的那些大臣也早就知道了。但是，毕竟还是要走这么一个过程的。
“宫里面，就要有新人进来了，你们都是跟在皇上身边多时的老人了，有些话，就不用本宫多说了吧。”夏霓裳见李晴榕和陆飞烟的事情处理完了，便坐直了身子，一脸正色的说道。“宫里的姐妹，都要给皇上繁衍子嗣，这才是我们首要的责任。若是让本宫发现你们谁仗着自己的身份或是地位来做些什么腌臜的事情，就不要怪本宫下手不留情面了。”
“皇后娘娘放心。”众位妃嫔听着夏霓裳说话，知道她是在教育在场的人，便是纷纷的站起身来，表明自己的身态。
“有姐妹进宫，后、宫里也就多了一份的热闹。”夏霓裳看着她们，默默的点了点头。“你们那些手段，不要让本宫瞧见了，不然后果是什么，你们自己心里都是清楚的很。”
夏霓裳自从执掌后、宫以来，一直都是恩威并施的。并没有太过的严厉，毕竟水至清则无鱼，有些时候，她看到了也就当作没有看到了。
不过，若是有新人进宫了，就意味着，后、宫里要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而且皇嗣只怕是越来越多的。那些暗地里争斗的，她可以不理会，但是若是伤害到了孩子，她就不能够不管了。
冷夜轩后、宫里的人不少，可是生下皇子的人，却是不多的。如今宫里又是只有三个皇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场的妃嫔，都是心思透亮的，夏霓裳所说的话，她们没有听不明白的。便就一一的点头应是，一副听话的模样。
夏霓裳默默的用眼神扫视着屋子里的人。其实她也是知道的，就算这些人将话说的再好，等到了时候，也是手段尽出的，哪有几个能够安分守己，听话不动的呢。
不过，只要是没有有什么实质性的错误的，夏霓裳便都不理会就是了。毕竟，多说无益，夏霓裳也是知道的。
“希望你们不会让本宫失望。”夏霓裳冷冷的开口，好像是一团寒冰一般，渐渐的临袭了在场的众人，使得她们都是默默的低下了头去。
或许是因为说到了这件事情，所以原本一团和谐的环境变得有些尴尬了，不过是又坐了一会儿，便就纷纷的起身告辞了。
左右夏霓裳的目的都已经做到了，也觉得因为坐的时间有些久，所以腰肢有些酸痛，便没有挽留，放着她们离开了。
“娘娘，回去歇一会儿吧。”尔岚看着夏霓裳额角溢出的细细的汗水，不由得有些心疼的看着夏霓裳的。见她想要站起来，连忙是过去轻轻的扶着她的腰。
“本宫这副身子啊。”夏霓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从有了孕，越发的虚弱了，实在是让人很是难受。
只不过，她也是真的很难受的，便任由尔岚和染恬一左一右的将她扶回了寝殿里。
第245章 难产
不知道是因为肚子里有两个孩子，还是夏霓裳自从冷宫出来之后，身体就不是特别的好，这次发动的特别的早。
不过才到了四月间，刚刚九个月的身孕，她肚子里的孩子，便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
因为栖凤宫后面的桃花开遍了，夏霓裳在中午的时候，就带着尔岚和染恬去后面散步。
后花园里的花树繁多，各种各样的，或红或粉，或白或暗，一个个的在枝头默默的绽放着。
夏霓裳最是喜欢用桃花研磨之后得到的桃花粉了，所以尔岚和染恬便让小太监去捡了那桃花瓣，以供日后用。
只是刚刚是走了一会儿，肚子便有一股下坠的疼痛，慢慢的传来。夏霓裳已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了，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扶着小腹，轻轻的抚摸着，并且连忙告诉了尔岚和染恬。
好在尔岚和染恬跟在她身边的日子已经很长久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