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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姑姑了。”夏霓裳侧了侧身，并未受她的礼。
“小主抬举了。奴婢只是个小宫女，称不得姑姑的。”
“不知这柔溪殿的宫人，有几位？”夏霓裳笑了笑，转了话题。
“回小主，按照宫里的规矩，除了奴婢之外，还应该有一个贴身侍女，两个洒扫宫人，以及两个小太监。”
“她们现在何处？”夏霓裳朝着殿内走去，身后跟随着云依。
“夏然公公一会儿会带些人来供小主选择，小主可是乏了？”云依拿了杯茶，递给了夏霓裳。
“谢谢。”夏霓裳接了过来，并没有言语，只是看着外面的风景。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夏然就带着十几个人，走了过来。
“奴才见过舞小主。”夏然打了个千，说道。
“夏总管客气了。”夏霓裳连忙站起身来。自己同夏行关系不错，想来这身为兄弟夏然，也是知晓的呢。
“这些奴才，都是伶俐老实的，小主可按自己的心意选五个。”夏然也不废话，拉着那些人站在夏霓裳的面前。
“有劳夏总管了。”夏霓裳扫视了一番，有两个容貌俏丽的宫女，微微的抬起头，眼中有着夏霓裳熟悉的光芒。
想必是认为自己就是从宫女爬上来的，她们也有机会吧，呵。
夏霓裳不置可否，却没有言语。接着往下瞧，居然有个熟悉的人，在其中。
她唇瓣微启，指了指其中的几个，“就她们吧。”
“还不谢恩？”夏然冲着那些被选中的人说道。
“奴才/奴婢谢小主恩典。”五个人齐声说道，干干脆脆，很是好听。
“奴才还有事，就不打扰小主了。”夏然言。
“夏总管请。”夏霓裳亲手拿了荷包递过去。
夏然离开后，夏霓裳看了看众人，方开口：
“你们都知道，我是从奴婢做起的。但是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们的那些小心思。若是你们老老实实的，只要有我的一口，就有你们的，但若是做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就别怪我无情了。”
“奴才/奴婢，谨遵小主教诲。”底下的人，倒是一个个的低眉顺目，看不出思绪来。
“嗯。”夏霓裳微微颌首“依次，说说名字吧，本主好尽快认识你们。”
这五个宫人，三女两男，从左至右，依次为贴身侍女染恬，洒扫宫人绿蕊，五儿，太监小由子，小福子。
“行了，都下去吧，好好干活，有你们的好处。”夏霓裳听罢，摆了摆手。
“是。”
夏霓裳未留下任何人，都让她们下去了，
轻轻扫视了屋子里的摆设，很是朴素，并没有太多奢华的东西，确实得自己的心意。这些东西，想来是冷夜轩已经吩咐过了，虽然质朴，却也是上等的物件，价值不菲呢。
夏霓裳眸中带笑，嘴角微微翘起，却不似高兴，反倒有了一丝忧郁之感。
“小主，琦修容来了。”就在夏霓裳思绪万千的时刻，染恬步履轻轻的走了进来。
“琦修容？”夏霓裳微微的勾起了唇瓣，原来，是个熟人呢，只是，却不能让染恬看出来。“快快请进来。”
“是，小主。”染恬福了福身，便走了出去。
“莲妹妹看这宫里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同姐姐说。”琦修容的声音先过人儿进来。
“见过琦修容。”夏霓裳行了一个大礼，浅笑曳曳。
“哟，妹妹快快起来。”琦修容上前一步，拉起了她，并上下的打量着。
“妹妹长得可真真的让人心生怜爱呢，便是姐姐，也颇为心动了。”琦修容拉着夏霓裳的手，细细的看着。
“姐姐笑话了，姐姐容貌俏丽，妹妹望尘莫及。”夏霓裳嘴角开阖，竟是如此之美。
“罢了罢了，我们姐妹可不要如此的客气了。”琦修容似乎还和以前一样，倒是个不受拘束的人。
“瞧我，姐姐来了这么久，只顾着说话了，姐姐快来坐。”夏霓裳拉着琦修容的手，坐在紫檀木的桌子旁，笑着“染恬，还不快去倒茶。”
“是，小主。”染恬浅笑着退了下去。
“妹妹年轻不懂事，若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姐姐关照呢。”夏霓裳用手帕拭了拭唇瓣，轻声言。
“瞧妹妹这话说的啊。”琦修容笑着拍打了下夏霓裳的手“妹妹在姐姐的宫里住着，姐姐虽然位分不高，但是妹妹若有需要，大可来找姐姐。”
“好。”夏霓裳颌了颌首，经历了一世，不管怎样，却也是明白了，这琦修容虽然不得皇上的宠爱，但确实是个聪明的人。
“琦修容，喝茶。”染恬端了茶上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哎，好。”琦修容笑着抿了一口茶水，倒是清新淡雅。“这是？倒是没尝过。”
“这是云依弄的，说是用这殿里的紫藤搭配着去年冬天的雪水熬的，我尝着倒是不错的。”
“云依？可是皇上身边的那个？”琦修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柔光。
“是啊，姐姐认识？”夏霓裳这话问的倒是没有必要，琦修容进宫这么多年，怎么会不认识皇上身边的人呢？
“说认识倒是严重了，只不过听说过，是个蛮勤快的小姑娘。”琦修容的眼睛很美，低垂着，浓密而细长的睫毛遮着，让人错不开眼睛。
“姐姐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吗？”夏霓裳见茶也吃了，只是这琦修容却好像一直有什么话欲言又止似的。
“妹妹不说，姐姐倒是忘了。”琦修容放下手中的杯盏，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今日来，是为了。”
1：唐中期诗人李德裕的《忆新藤》
第38章 莫名其妙
“妹妹，姐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琦修容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夏霓裳很想去深究，那话便从嘴边脱口而出了。
“妾身同姐姐能住在一个宫里即是有缘，姐姐有什么话大可放心的说。”
“不知妹妹可知道原本住在这梦璃宫琴袭殿的柔妃？”
“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说过，据说那是个绝美的女子呢。”夏霓裳心中苦笑，我何止是和她认识啊。
“自从柔妃仙逝后，琴袭殿就被皇上封了，皇上真真是爱极了她啊。”琦修容说着，眸中闪过的是一丝落寞的笑意，或许，曾经她也是如此的得皇上的宠爱吧。
“是嘛。”夏霓裳不知该说些什么，爱极了，若真的是爱极了，那自己怎么会这样？真是个笑话。
“姐姐希望你能代替柔妃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琦修容开口，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震惊不已。
“我？”夏霓裳不觉得眨了眨眼睛，她不明白琦修容的意思。
“妹妹别多想。”琦修容摆了摆手“我。姐姐。”
“姐姐有什么话就说吧，姐姐还不相信妹妹吗？”夏霓裳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已经失宠多年了，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我希望皇上能幸福。”琦修容拉着夏霓裳的手“我看的出来，皇上待你不一般，妹妹能答应姐姐吗？”
“姐姐。”夏霓裳认真的看了看她，言“姐姐如此看重妹妹，妹妹也就不和姐姐弄那些虚的了。”
“妹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妹妹从前只是个小宫女，难为姐姐如此抬爱。”夏霓裳轻声说道“妹妹不敢保证什么，但是妹妹会努力，只是妹妹有一事不明白，姐姐。”
“姐姐知道你不明白的是什么。”琦修容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抱任何希望了是吗？”
琦修容看着夏霓裳点了点头，唇瓣荡起了一抹笑意。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皇上爱的人，或许，他会宠我，会关心我，但是，他爱的不会是我。”
“姐姐。”夏霓裳觉得眼睛有些浸润，琦修容是真的爱着冷夜轩，真的关心冷夜轩的啊，只是冷夜轩他又如何会懂一个女人的心呢？如此的他，究竟是辜负了多少的女子啊？
“妹妹别这样，我可不要你的同情哦。”琦修容打趣的说道。“我这一辈子是不会再有子嗣了，只求妹妹他日诞下龙裔，可否，让姐姐做他的干娘？”
“姐姐，他能一个姐姐这样的干娘，是他的福气，怎么会不好呢？”夏霓裳看着琦修容，这个进宫多年，一心侍奉皇上的女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多么的孤寂啊。
“好。”琦修容微笑着“时辰也不早了，妹妹还是早些歇息吧。”说着，就站起身来。
“恩，姐姐也好好休息吧。有空就多来妹妹这里转转。”夏霓裳也一同起身，笑着说道。
“行了，别送了，我自己出去。”琦修容摆了摆手，将夏霓裳拦在了门口。
送走了琦修容，夏霓裳看了看已快近正午的时刻了，便叫了云依传膳。
用罢午膳，夏霓裳突然想去寝殿后面走走，就知会了云依一声，自己一个人，朝着后面走去。
梦璃宫的样子，还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清风拂面的竹林，叮咚作响的清泉，几尾弯弯的小鱼，一切如旧，生机勃勃。
夏霓裳找了一个石头做了下来，看着这些，心中的思绪更是涌罗万千。
两世为人，就算她再单纯，也难为变得世故吧。
还记得洛芜涵说过，琦修容本名李兰静，是慧妃叔家表妹，只是这二人，怕是不太对路子吧，若非不然，慧妃怎会放着一个这么好的帮手而不用呢？
不过也难怪，慧妃的父亲乃是夜云国的大将军，而琦修容的父亲，仅仅是一个正四品的文官，想来也是不同的吧。
再想想自己，有家不得回，父亲母亲听闻自己的“死讯”，一定很伤心，还有小小的亦梦，不知如今是怎么样了。倒是身为御前侍卫的兄长，或许还有机会再见面，只是，再见岂知是故人？
这些天来，夏霓裳一直很好的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不让自己难过，但是看着这里熟悉又陌生的景色，竟不知是为了什么，她不想克制自己了。
微风袭来，竟是有些萧瑟之感。
“小主，这秋日的风最是恼人，要小心着凉啊。”一个纤柔的手，搭在了夏霓裳的身上，随之上来的，是一件粉紫色的织锦坎肩。
“谢谢你云依。”夏霓裳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转过头来，绽放了一抹微笑。
“小主不必客气。”云依旋即也在她旁边做了下来“云依自幼无依无靠，被人卖进宫之后，尽是做些卑微的活计，若不是月芜长帝姬，只怕云依早已命丧黄泉，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客气的被人称为‘姑姑’啊。”
“小主，云依知道月芜长帝姬跟小主极好，只怕是情谊深厚，小主若是信得过云依，有些事便交给云依来做吧。”
“好。”夏霓裳微笑着，这都是月芜当年所积下的福气啊。
“小主，奴婢听说，琦修容是宫里比较平和的人。”云依正了正颜色“这几年跟在皇上身边，看了许多骄纵的宫妃，这琦修容却是真真的和善。”
“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夏霓裳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不受宠爱，怕是稍有一点位分的宫妃都能爬到她得头上来吧。”
“小主，在宫里，最最平常的便是拜高踩地，弱肉强食，若是太心软了，只怕。”
“你放心，我不会。”夏霓裳在心里暗暗的补了一句：我早已不是那个单纯天真的慕容亦柠了。
“小主，天凉了，还是回屋吧，别冻坏了身子。”又是一阵风，云依如是说着。
“好，走吧。”夏霓裳紧了紧肩上的坎肩，唇瓣微抿，淡淡的笑了。
第39章 麻烦
当晚，冷夜轩点了夏霓裳侍寝。
第二日一早，夏霓裳刚刚回宫，就看到屋子里做了一位“故人”。
“妾身给静婉仪请安，婉仪万福。”夏霓裳携着身后的染恬，一起行礼。
“哟，这不是小红吗？”蓝雨斜睨了她一眼“呸，这种茶也能拿出来？看来舞常在的奴才们很不懂规矩啊，来人啊，把那泡茶的杖责二十。”
“婉仪息怒。”夏霓裳连忙跪了下来“妾身这里庙小，茶，自然也和婉仪那里的不可比拟。”
“怎地？本嫔一个婉仪，是不配教训舞常在身边的宫人吗？”蓝雨站起身来，自上而下的睥睨着夏霓裳。
“还请婉仪息怒，小主知道婉仪是为了小主好，只怕这不知道的人，要说婉仪仗势凌人呢。”云依跪在前面“染恬，还不快给静婉仪奉茶，就拿昨日皇上刚刚赏下的安徽红茶。”
“是，云姑姑。”
“呵，好个主仆情深呢。”蓝雨走到夏霓裳的跟前，俯下身子，用那长长的珐琅护甲勾起夏霓裳的脸“真真是个美人胚子，当日本嫔怎就没有好生看看呢？”
夏霓裳想起那日翠缕说的，自己这副身体当时可不就是因为得罪了静婉仪吗？这风水轮流转，她也太骄纵了些吧，只怪自己当年，没有看清她。
“妾身鄙陋之姿，怎能和婉仪相比？”夏霓裳轻轻的笑着“婉仪花容月貌，怕是皇上爱极了吧。”
这话，不说倒好。在没有夏霓裳之前，冷夜轩确实宠爱了蓝雨一段，不过，那也是为了去看蓝雨的小公主——蕴湘帝姬。自从那日冷夜也月芜“不小心”透露给冷夜轩，蓝雨曾经打过夏霓裳，冷夜轩就再也没有进过她宫里半步。想来，她是恨死了夏霓裳吧。
“哼。”静婉仪听得这话，一把松开了原本握住夏霓裳下巴的手，一脸的怒意。
“静婉仪别生气啊。”夏霓裳边说边往起站“这要是气坏了身子，蕴湘帝姬可就无人照拂了呢。”
“你真以为皇上爱你？”蓝雨弯了弯唇角“他不过是爱你的颜色罢了，一个宫女出身的奴婢，能有多大的气候？”
“舞者，不过是个低贱的舞女罢了。你以为你用那些狐媚手段就能迷惑的了皇上了？皇上只把你当作是个取乐的玩具罢了。”蓝雨笑的开心，但没想到夏霓裳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妾身知道，那又如何呢？至少，皇上如今喜欢我，以后的事，那就让时间来说话吧。”夏霓裳轻笑着。有些事情，只能让时间来抉择。就像是，当初的自己，怎么能预料到如今这一步呢？
“就算皇上现在爱你那又如何？没有孩子的女人，在这**之中，也长久不了。”蓝雨说着。
“婉仪怎么知道妾身不会有孩子呢？”夏霓裳娇俏的笑着“婉仪放心，再说，这只有个女儿的女人，也不一定能长久的多少，还是，有个儿子的好。”
“你。”蓝雨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若今日自己的蕴湘，是个儿子，皇上又怎么会不来自己这呢？
“哟，婉仪是不是饿了，还没用过早膳吧？”云依恰时的出现。“雨希，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
“主子。”雨希看了蓝雨一眼，她摇晃的厉害，摇摇欲坠。
“我们走！”蓝雨白了她一眼“夏霓裳，我看你能逍遥多久！哼！”
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离去的身影，夏霓裳的嘴角荡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云依，传早膳吧。”
“是，小主。”
宫里的流言蜚语传的倒是很快的，一上午的时间，就有好多人在说，说皇上给夏霓裳“舞”的封号，是因为也觉得她身份低微。
当染恬一脸焦急，而又欲言又止的站在夏霓裳身后的时候，夏霓裳正在贵妃塌上打着璎珞。
“怎么了？都在这站半天了。”夏霓裳看了看一直想说又不敢说的染恬，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问。
“小主。”染恬急的好像快要哭出来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哦！”夏霓裳佯怒道。
“小主，外边人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她们那是嫉妒你。”染恬傻傻愣愣的说。
“傻丫头，她们说什么了？”夏霓裳笑着点了点她的头。染恬倒是一如从前一般单纯傻气，只是不知这份天真，是否是装出来的。
“她们说。说小主的封号，是因为皇上也觉得小主以前是宫女，而且，是小主使了手段，才。”染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啊，小主，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小主。”染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行了，快起来。”夏霓裳非但没有生气，还乐的蛮开心的“你家小主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再说了，我以前本来就是宫女，干嘛怕别人说呢？”
“小主，你真的不生气？”染恬颤颤抖抖的站起来，试探的说。
“当然，和她们置气又没有必要，我才没有那么闲呢。与其生气，倒不如做好自己，不是吗？”
“是是是。”染恬狂点着头，并喃喃的说道：“小主真的很像一个。”
“什么人？”夏霓裳有些不解的说。
“奴婢说了小主可别生气哦。”染恬瞥了一眼夏霓裳的神情，遂接着道“是奴婢以前的主子，也就是柔妃娘娘，她是个特别和蔼的人，而且对我们这些小奴婢特别的好。”
“柔妃。”夏霓裳念着，那不就是前世的自己吗？没想到自己在这些宫女心中，是个这样的人。
“是啊，柔妃娘娘真的很好，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娘娘心里都有数的。”染恬以为夏霓裳是在询问，便敞开了说“特别是对我们，一点都没有娘娘的架子，只可惜。”
“想你的主子了？”夏霓裳打趣的说。
“嗯。”染恬点了点头，或许她觉得夏霓裳和柔妃娘娘很像，所以当她问的时候，也没有隐瞒什么。
“真是个傻丫头啊。”夏霓裳笑着，仿若是听到了个笑话一般，只是，她得内心，却在流泪，又有谁知道她的愁，她的苦，她的怨，她的恨呢？
第40章 舞小媛
那场在夏霓裳眼中并不算麻烦的麻烦，倒是惹得冷夜轩大怒了一场。
不过也是，就是冷夜轩真的那么想，他也觉得不允许任何人揣摩他的心思，更何况，如今，他正宠着夏霓裳，怎能容许他人的诋毁？
冷夜轩和夏霓裳谈过，想给她改个封号。不过，夏霓裳推辞了，这样做，岂不是说明自己心虚吗？再说，只是个封号，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
夏霓裳也的确没有辜负**这些人，短短的一个月内，她晋升飞快，已经从正七品的常在，连越两级，成为了正六品的贵人。
这便足以眼红了众人。
时光飞逝，花开花谢，嘉靖七年年底，已经悄然的来临了。
这个冬天，格外的寒冷，外面已经飘飘洒洒的下了一天的雪了。这个皇宫内银装素裹，到处都是耀眼的白色，明亮亮的。
这是夏霓裳以这个身份，在夜云国过的第一个年，也是她新生之后的第一个年。
年关将近，夜云国满满都是喜气，红红的灯笼，装点着冬日的白雪，竟是出奇的和谐。
“舞儿这里倒是暖和。”不知何时，冷夜轩悄悄的走了进来，倒是给坐在榻上发呆的夏霓裳唬了一跳。
“皇上就会吓唬妾身。”夏霓裳嗔怪的说“你们也是，皇上进来了，怎么不通报声？”
“若是让她们通报，朕哪能看到如此的舞儿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