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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睿宇殿，按说妃嫔是不应该来的，毕竟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夏霓裳这辈子，却好像把睿宇殿当做家了一般，三不五时的，便会来一趟。
要是那些大臣们知道，只怕又要说她是红颜祸水了吧？
“皇上。”夏霓裳走近，冷夜轩正揉着他发痛的脑仁，夏霓裳见状，便抬步走了过去，轻轻的按抚着。“这样的力道，皇上觉得可还好？”
“嗯，甚好。”冷夜轩舒了一口气，回过身去，将她牵到前面来。
“皇上心情不好？”夏霓裳试探的问道。“要不臣妾让人给皇上熬一碗杏仁茶来，最是舒服醒脑的了。”
“无妨，看见你，朕心情好多了。”冷夜轩摇了摇头，现在就是让他喝下一缸的杏仁茶，也没有办法舒缓他的郁气。
“皇上怎么了？若是不嫌弃臣妾鄙陋，说给臣妾听听可好？”夏霓裳见他这样，十分的不舍。
“那帮子大臣，仗着自己是先帝一朝的，竟然敢威胁朕，真是不自量力。”冷夜轩不是庸碌无为的皇上，他有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抱负，他并不愿意活在先帝的光环之下。可是那些人，竟然敢拿立后的事情威胁他，真是恼人的很。“在朕的心里，只有你，才能做朕的皇后。”
冷夜轩并没有说明白，但是夏霓裳却懂了。
不知从几何时，宫里就有传言说冷夜轩会立苏沁晗为皇后。若是前世的夏霓裳，或许还不会在乎，可是今生今世，她不能不理会。
苏沁晗那个人没有脑子的很，狂妄自大，仗着身份，一直在后宫横行霸道，众人都要礼让几分。若是她登上了后位，只怕这夜云国有的乱了。
更何况，如今夏霓裳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无论前路多么的艰难，她都要名正言顺的站在冷夜叉的身边，陪着他一起走下去。而且，只有自己强大了，成为了皇后，才能为死去的孩子报仇，才能做她想做的事情。
不过，夏霓裳也不傻子，她自然知道冷夜轩若是想立她为后，要面对的压力有多大。不说别的，单单她是宫女出身的这一点，就足够后人诟病的。一个宫女出身的皇后，后世的子孙，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皇上，臣妾只要能陪着你，其余的，都不在乎。”听了冷夜轩的话，夏霓裳有些感动。虽然她确定了自己的心，但是并不能保证冷夜轩也会同她一样。可是，不管冷夜轩如今所说的是不是戏言，夏霓裳都很开心。
“不，舞儿，总有一天，你会是朕的皇后，朕要你站在朕的身份，共享万里江山。”冷夜轩摇了摇头。
这一次的皇后，他要亲自选，不要再被任何人的思想所左右。
第65章 冲突
朝廷上依旧是纷争不断，冷夜轩虽然下旨革查了几个官员，却仍旧不能浇灭他们的火焰，也只得放弃。不过好在朝中繁忙，那些个大臣也不至于每天揪着皇上立后的事情不放。
转眼就快要到夏天了，沁雅园里的花开的鲜艳，夏霓裳就约上了庄嫔陆飞烟，一同去那里赏玩。
“哟，这不是纯妃吗？”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两个人的身后响起。
夏霓裳皱了皱眉头，真是冤家路窄，好不容易出个门，还碰到她了。
“瑜妃。”
“嫔妾见过瑜妃娘娘。”陆飞烟只是个嫔位，见到苏沁晗自然要俯身行礼。
没错，那个声音的来源，正是如今风头正劲的瑜妃苏沁晗。
只见她身着鹅黄色彩绣织金锦，头上至少带了三枚纯金的步摇，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看着富丽堂皇的。苏沁晗的身后，跟着四五个丫头。打伞的，端茶的，真是一应俱全。
“本宫可是许久未见庄嫔了呢，说起来倒是一同入宫的呢。”苏沁晗轻摇美人团扇，笑的娇娇妖妖的，看着很是不舒服。“庄嫔可是攀了个好主子，就是不知道你这主子能笑多久呢？”
“嫔妾。”陆飞烟长时间不出现在人前，并不知道如何应付。况且，她一向是个嘴笨的，瑜妃的位分又在她之上，实在是不知怎么办了。
“瞧瑜妃这话说的，庄嫔妹妹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做姐姐的，还是管好自己的好。”夏霓裳知晓她，便替她开口说道。
“纯妃可真是护着呢，蛇鼠一窝，纯妃跟她是姐妹，本宫可不是。”苏沁晗嘲弄的笑着“不过是一介宫女出身，也妄想踩在本宫的头上，真是可笑。”
“如今在宫里，位列瑜妃之上的，乃是娴嘉皇后之妹兰贵妃，贵妃娘娘身份尊贵，是后宫众人之表率，怎么能是宫女出身呢？”夏霓裳听得出来她话里的深意，不过这个世界上，可没有捡骂的，既然她苏沁晗没有说明白，那就不能怪自己了。“瑜妃可莫要乱说话，小心闪了舌头呢。”
“本宫何时说的是兰贵妃了？”不出夏霓裳的预料，苏沁晗凤眸微立，恶狠狠的盯着夏霓裳。“你莫要诋毁本宫。”
“哦？那本宫可就不知，这后、宫里，还有谁的位分在瑜妃之上呢。”大家都是妃位，虽然瑜妃先封妃，自然高夏霓裳一头，不过也没有必要太过卑谦，否则只会让人看不起。
“在本宫的面前，你也配称本宫，真是可笑。”苏沁晗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花枝乱颤的。“本宫说的就是你，纯妃，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今能位列妃位，已经是祖上积德了，还妄想跟本宫争，也不怕福薄承受不起？”
“原来瑜妃说的是我啊？”夏霓裳伸出右手的食指，震惊的指了指自己，还四处看看，一脸的无辜。“福薄不福薄的，就不劳瑜妃担忧了，本宫有皇上的龙泽庇佑，自然是福泽深厚的。倒是瑜妃，只怕许久没有见过皇上了，可要少说话，多积福才是呢。”
“你！”苏沁晗怒不可遏，伸出巴掌，就要呼了上去。
“瑜妃姐姐可是热了，要扇风自有小丫鬟在，可用不着自己动手呢。”夏霓裳眼尖，一看她有动作，连忙伸手，狠狠的抓住苏沁晗的手。“你们，快给瑜妃娘娘扇扇，如今天气热，瑜妃要是有个好歹，本宫拿你们试问。”
夏霓裳指挥着苏沁晗身后的小宫女，说道。
那几个宫女见状，连忙走上前来，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夏霓裳。
“扶好了。”夏霓裳善意的冲她们笑了笑，然后附在苏沁晗的耳侧，轻声说道：
“瑜妃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的事，还不好说呢。”
说完，便将苏沁晗的手放开了。那原本白嫩的手腕，此时已经是青紫一片了。
“我们走着瞧。”苏沁晗狠狠的瞪着夏霓裳，然后一把推倒了跑过了小宫女。“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本宫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便扶着宫人的手，离开了。
“纯妃姐姐。”陆飞烟看着苏沁晗满脸气愤的离去，不由得有些担心。毕竟，就连太后都是偏帮着苏沁晗的。
“无妨。”夏霓裳一点都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反正我们早就撕破脸了，勉强维持表面客气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这样，明面上的敌人，终究比暗地里的好对付。”
“是，嫔妾知晓了。”陆飞烟见她丝毫不担心，也逐渐的放下心来。
夏霓裳说的并没有错。她不并担心明面的敌人，倒是那些在暗处的，口蜜腹剑的小人，才真真的可怕，一不小心，就会让你尸骨无存。
苏沁晗可不像夏霓裳这般看的开，她一回到自己的烟绮宫内，就把殿里能砸的东西全都摔倒了地上，可见是气的不轻。
“娘娘。”情桦皱了皱眉头，刚想要开口劝阻，就被苏沁晗骂了一顿。
“滚。不用你来看本宫的笑话！”苏沁晗扔了一个陶瓷的杯盏过去，正好砸在情桦的脚边。情桦顿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清冷，便答应着退下了。
“娘娘，别生气了，身子是自己的，气坏了可不好。”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苏沁晗的贴身宫女希蕊敢上前来了。
“她是个什么货色，也敢和本宫争？”苏沁晗只觉得自己气的发疯，快要抓狂了。“父亲那边还没有消息？”
“王爷说让娘娘安心等待，这件事不能急于一时，把皇上逼急了不是好事。”希蕊也是早上的时候刚刚接到消息，所以并没有陪苏沁晗去沁雅园，却不想她竟和夏霓裳起了纷争。
“安心等待，安心等待，父亲每次都这么说。”苏沁晗听了之后更是生气。“父亲到底在担心什么？本宫为后乃是实至名归的事，谁敢反对？”
“娘娘，稍安勿躁。”希蕊抚了抚苏沁晗的后背，端了一杯清茶上来。“那起子狐媚子怎么配跟娘娘想比呢？娘娘莫要着急，不然只会让皇上觉得她是好样的。”
“哼！本宫倒要看看她能笑到什么时候。”苏沁晗冷笑着“等本宫做了皇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千刀万剐。”
“娘娘何必跟她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她连给娘娘提鞋都不配。”希蕊在一旁安抚着，苏沁晗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再像先前那样的愤怒了。
“等着瞧吧，本宫才是皇后。”苏沁晗还真是大胆，在宫里也敢说这样的话。虽然她是正二品的瑜妃，可是这后、宫可不是只有她苏沁晗一个人，这后、宫也不姓苏，若是被有心的人听去了，只怕她的下场会很惨。
这边苏沁晗是气的要死，那边夏霓裳和陆飞烟则也失去了继续观赏的兴致，便也是早早的回到了萧珏宫内。
“娘娘这里的茶一向香的很。”陆飞烟轻抿了一口那杯盏中的茶水，叹了口气。
只见那白汝瓷杯盏上纹着几片青翠竹叶，而相呼应的，杯盏里面有几朵粉红的花瓣，在清清的水上飘着。
“你若是喜欢，就让云依包些带回去就好了。”夏霓裳一向是喜欢弄这些东西的。桃花茶，芙蓉玉露，哪个不是清甜甘香，齿颊留香。
“才不要呢，嫔妾就喜欢来姐姐这里蹭茶喝，姐姐莫不是嫌弃我了？”如今陆飞烟已经不像刚刚开始那样，跟着夏霓裳客气来，客气去的了，偶尔也会开些小小的玩笑。
“行行行，你愿意来，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夏霓裳点了点她的手，也是笑的开心。
“娘娘，蕴浠帝姬醒了。”染恬带着奶娘抱着小小的蕴浠走了进来。
蕴浠已经七个多月大了，圆润的小脸，红扑扑的，永远都挂着笑容。大大的眼睛，只要是睡醒了，就滴溜溜的转来转去，一点都不停闲。
现在的蕴浠，就被奶娘抱在怀里。因为天气渐暖，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小袄。看见了夏霓裳之后，挣扎着要夏霓裳抱。
“小帝姬越来越大了，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陆飞烟拿出一个温润的白玉佩，亲手给蕴浠带上。“这是姨娘给你的，咱们收好了啊。”
“又给她带东西。”夏霓裳嗔怪的看着她。每次陆飞烟看到蕴浠，都要给她些小礼物，这让夏霓裳有些不好意思。“她那么个小人，哪里用的了，你快拿回去吧。”
“瞧瞧你母妃，咱收好了，不给她。”陆飞烟笑着睨了夏霓裳一眼，伸手拍了拍蕴浠的背，很是喜欢。
“既然这么喜欢，就自己生一个，也好和琬儿做个伴。”夏霓裳接过奶娘手里的女儿，轻轻的摇晃着。
“姐姐又说笑。”陆飞烟也不理她，继续逗弄着蕴浠。
“本宫可没跟你说笑。”夏霓裳看着怀里女儿的小胖手，捏了捏。“皇上一个月也有个四五日去你那，总会有的。”
自从陆飞烟上次的事之后，冷夜轩也是知道了她这个人。虽然承宠不及夏霓裳，但也是较之之前好了许多，连素月宫也是多了许多的人。
“那嫔妾就借姐姐的吉言了。”陆飞烟也不是什么娇柔做作之人，自然答应了下来。
“等你生了皇嗣，本宫做他的干娘。”夏霓裳仿佛说着什么和自己无关的事。
“嫔妾谢娘娘大恩。”
谁不知道夏霓裳得皇上的宠爱，能有个这样的宠妃做干娘，日后还有什么愁的呢。
“你我姐妹，客气什么呢？”夏霓裳拉着她的手，看向怀里的女儿，笑了。
第66章 新人
嘉靖九年，距离上次冷夜轩选秀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年。如今宫里的妃嫔，都已经是老人了。许久没有新人进宫，整个皇后都是冷冷清清的。
一直久居深宫的太后，便在一个傍晚，提议大选。
冷夜轩近些日子，一直是阻拦着立后的事，此时说选秀，也是没有办法再拒绝下去了，只得同意了。
选秀的事情，是太后和兰贵妃办的，冷夜轩也乐得轻松自在。
“今天哀家叫你们来，就是想跟你们讨论一下，新人进宫的事情。”夏霓裳是许久来太后的寿安宫了，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选秀的进程已经是大半了，夏霓裳本来就不愿意参合这些事，倒是没想到今天太后会把她们都叫过来。
“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先开口的却是慧妃。夏霓裳有些微愣，自己好像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慧妃了吧。
“新人很快就要进宫了，你们这些宫里的老人，要起个好的带头作用。哀家的眼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也别再哀家这做什么手脚，你们还嫩着呢。”
夏霓裳原本以为太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却不成想原来是要示威啊。真是无趣的很，不过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妪，还想要大权在握，真真是可笑至极。
“谨遵太后娘娘教诲。”不管众人心里究竟做如何的想法，此时也只得站起身来，垂首听着。
“后日就是选秀的最后一天了，大后天新人就要入宫了。”太后微微叹了一口气。“宫里的花，开的是越来越艳丽了。”
如今正值夏日，百花齐放，鸟语花香，再加上一批新人进来，可不是越来越艳丽了吗？后宫的水，是越来越深了，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的红颜一辈子埋葬在这里，唯留下白骨堆沙。
太后年纪大了，说了一会儿子的话，就把她们放了回去。不过，大家也都是心思各异。自古，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如今新人入宫，不知道她们这些老人，还能够绽放多久呢。
夏霓裳并不在乎这些，不管进来的人是谁，她现在都没有那个闲工夫。前世今生，两个孩子，不管那个幕后的黑手是谁，自己都不会放过她的。
如今看来，从娴嘉皇后逝世开始，到她小产，显然都是一个人的手笔。而那个得利最大的，目前来说，正是当年的乐欣宗姬，如今的瑜妃娘娘。不过，苏沁晗，她真的有那个脑子吗？
夏霓裳不由得暗自问自己，就苏沁晗那样一个轻易就能激怒的个性，她有可能布置这么细致的局，引得众人一一踏入吗？
不管大家的心里怎么想，新人的进宫已经是不可阻挡了。
嘉靖九年，一共有七位姐妹进宫。这七个人，日后又会谱写出什么样的故事，没有人知道。不过，倒是很多人看不惯夏霓裳宠冠后宫，巴不得多来些人分摊了她的宠爱才好呢。
这一日，身为协理六宫之事的兰贵妃召集众位妃嫔，在沫涵亭内赏花，也算是六宫新旧妃嫔的第一次见面。
因着天气炎热，夏霓裳又是素来畏寒怕热的，本是不想出来的，可奈何兰贵妃请的紧，自己又不能不给她面子，只得强撑着身子出来。
今日的夏霓裳，着了一件湖蓝色的祥云彩花锦玉华裙，上搭着月牙白的刺绣抹胸，胸前是一朵绽放的玫瑰，鲜红妖艳，仿若真的一般。外披一件绛紫色宫纱，裙摆下端的竹青弹墨莲花鞋，时隐时现。显得娉娉婷婷的，倒也十分的好看。
她靠着沫涵亭的边廊旁坐了下来，手上的荷花团扇不时的摇晃着几下。因临着湖边，偶尔也是有些微风拂过的，还算是凉爽。
“妾身见过纯妃娘娘，娘娘万福。”夏霓裳正在那看着远方的景色，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微微回过身去，只见身后半蹲着一位穿着浅粉色对襟宫装的女子，看着打扮，应该是前些日子入宫的新人之一。只是夏霓裳素来不关心这些，并不认识她是谁。
“娘娘，这是新封的敏贵人。”站在一旁的云依，看的出来夏霓裳的错愕，小声的提醒着。
“原来是敏贵人，快起来吧。”夏霓裳看了一眼，示意云依扶起来。毕竟是个新人，自己可对什么下马威这些事没有兴趣。“敏贵人如何识得本宫的？”
“妾身自入宫以来就听说纯妃娘娘倾国倾城，宠冠六宫，如今一见，更是欣羡不已。”那敏贵人站起身来，依旧是多礼客气，不过听在夏霓裳的耳朵里，却并非是那么一回事了。
敏。明达不滞曰敏，闻义必徙曰敏。看来，冷夜轩给她定的这个封号到底是没有错的。这个女子，的确聪慧。口齿清晰伶俐，说话也是极其讨人喜欢的。不过，夏霓裳却不u欢她这样的人。
刚刚见面，夏霓裳并不认识她，如此只怕也是个心思缜密，心有城府的女子。再没有弄清楚她背后的势力之前，夏霓裳是不会对她多做什么的。
“那些都是传闻，做不得真的。”夏霓裳毫不在意她说的话，只怕这女子并没有说实话。那些人可不是传她倾国倾城，而是狐媚惑主，红颜祸水呢。“如今你既是进宫了，便是姐妹，无需客气。”
“妾身一直仰慕娘娘许久，想聆听娘娘的教诲，不知道娘娘能否给妾身一个机会呢？”敏贵人丝毫不受夏霓裳的冷落所困扰，依旧说道。
“本宫没有什么值得你学习的，大家都是侍奉皇上的，谈不上教诲。”夏霓裳并没有答应她说的话。
“娘娘这般说，可是瞧不上妾身吗？”
夏霓裳听她说话，已是微微有些恼怒了。这女子着实不上道，自己已经给足了她的面子，够委婉的拒绝了，还要没皮没脸的跟上来，不是有目的的，又是什么？
“都是自家姐妹，没有什么瞧得上瞧不上只说。”夏霓裳的语气已经是有些发冷了，连原本一直摇晃的扇子，也是停了下来。“既然你一定要学，那本宫只能告诉你，多做事，少说话，免得惹了嫌。”
说完，夏霓裳便不再看她，看了云依一眼，便缓步的离开了。
留下的敏贵人，眼神不善的看着夏霓裳的背影。她手中的浅蓝色绣帕，也已经在手指的缠绕下，拧成了条。
“回去就去打听一下，这敏贵人是个什么来路。”夏霓裳语气不善的说。“这般没脑子的人，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娘娘。”云依也是有些气恼。自家的主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过是一个新进宫的贵人，真当自己是个主子呢？
只是，还没等夏霓裳弄明白这敏贵人的来头，冷夜轩就来了。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夏霓裳看了眼外面，还不到晚膳的时候。况且新人刚刚进宫，这几日冷夜轩都是在召幸新人的。
说不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