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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記-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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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时理当一致对外,何来整顿朝纲之说?”另一绯服大臣站到张凤翼身旁。“臣何吾驺亦认为此事不妥。”另一人握着笏板,看了文老爷子一眼。

文老爷子似乎在思考什么,没有说话。

“内不伦何以修外?众臣心齐,将士在外,何愁不克?”温体仁不紧不慢地说。

此话一出,三秒沉寂之后,数位本来默然的官员居然爆出一阵赞同之声。公服配的是展脚幞头,无法左右交头接耳,不然他们搞不好还要互相击掌呢。另外一些官员依然保持沉默,侧目而视一下,继续观望。

皇上的耐心极其地好,看着他们争来争去越发热闹,倒是毫不动容。在底下群臣就快开始撸袖子干起来的时刻,却轻轻转过头来,噙着一抹笑意朝我和御前牌子这边道:“茶。”

“给陛下换茶,快。”御前牌子赶紧到殿后取了热茶回来。我伸手拦了他道:“我来吧。”那御前牌子犹豫一下,躬身将茶递给我。

我端着茶在吵嚷声中走上御台,到皇上身侧,躬身把茶盏放到御案上。他正目不转睛看着温体仁应对,下意识伸手取茶,正碰到我的指尖。低头一看。

“陛下请用茶。”我收回手。

他转过脸来看着我。

人的双眼信息传递效率其实很高。他一秒之内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我别开脸,原路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

张凤翼正被温体仁憋得满脸通红。

“温爱卿说得有理。”皇上喝了口茶,以高出群臣的音调开口。“朕也想着开廷试增阁臣,你以为如何?”

“廷试?”这结果显然出乎他意料,“臣地意思本来是……”

他本来是想扩充自己门生,推举自己麾下官员升迁吧。。奇#書*網收集整理。没想到陛下要亲自考试。

“难道爱卿觉得有何人不需考试便可?”皇上的语气里带有威色。

“臣绝非此意,陛下明鉴。但阁臣向来便是替换频仍。如今也不必急着增加,可以先整顿六部,剔除冗员,代以贤才。臣以为有些官员年轻少经验,不适合担当大任,可以放其他部府稍加锻炼,或一两年后便改迁要位。”他镇定自若回答。

温体仁敢这样说话,可见他素日里被皇帝宠成什么样。这含沙射影,莫非说的是文禾?我扭头看着皇上。

“如此。爱卿可以内阁名义与各位阁臣拟了贤才名帖与朕一看,朕求贤若渴,指仗诸位了。”皇上不动声色回答。

“臣遵旨。”温体仁行礼。

“可还有事奏报?“

“启禀陛下。方才廷试之事,请容内阁再商议。臣以为太急则慌。不可。所以不如过些时日再打算。而此番征宣府,征后必要修缮。若是文侍郎上乞银两,臣以为红也批不得。户部已经拿不出银子来了,若要修缮宣府边防,还需文侍郎自行解决。“他说。

这老东西,瞅准了文禾需要钱修长城,居然先一步要堵住皇上地嘴,想困死文禾。

“爱卿说得是,过几日战事奏报回朝,阁内、兵部与户部再议。“皇上停了停,又看向被冷落了一刻的兵部尚书张凤翼。“张爱卿,继续说兵部半月奏报。”

张凤翼便又看看笏板,定定神说了起来。

早朝一个时辰结束。皇极殿空冷,俩小时下来我站得腿有些木。众臣山呼恭送,陛下径自回去偏殿。我跟着俩御前牌子也回去。

两个宫女仍旧上来,帮皇帝换常服。我见他换衣服,想闪了出去,却被他叫住了:“媛淑人留步。”

“陛下更衣,臣妾不敢失礼。”我垂着头回答,看见前方他衮服地下摆正被打开。

“你可以不看朕就是。”他似乎有点不高兴,冷淡道,“说说你觉得这朝堂感觉如何?”

“波谲云诡。”我吐出四个字。他轻轻笑了。衣服的索声仍在继续。他说:“如果你是朕,你觉得该如何选择是好?”

我惊闻他此言,下意识抬头看他。他正袒露上半身,张着双臂目视前方。一身光洁肌肤几无瑕疵,身材瘦削结实。注意到我在看他,他转过目光来。我赶紧又垂下头。他所谓的选择,是选择要不要廷试、选择阉党东林两派中的一派,还是指选择当不当皇帝这个大问题?我不知道。但任何一个问题,都不是我在此的身份所能回答。便抿了抿唇道:“陛下,此等假设不可说。”

“哦。”他低低应了一声。

两个宫女装聋子,迅速给他穿好盘领窄袖龙袍。

其实他想跟我讨论什么,照以往都会把王承恩等人一并遣下,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但是现在,我注意到他会一直让旁人在,而不再选择与我独处。这正应了他那时回到我与文禾成亲前时刻所说地话。是的,那一次,是他和我的最后一次独处了。

宫女为他换好衣服,退出门去。御前牌子已经去门外,王承恩还站在一旁。

这偏殿里的气氛一时安静得有些尴尬。

“朕会让彤戟去文府。”他于这安静之中开口,说,“他可以信任,并且也算与你有交。”

他的意思是,彤戟是我跟他的联络人。用文府二字来指代我,用以撇清私人的关系。我不无沉闷地回答:“臣妾谨记。”

“也谨记这一早上皇极殿给你的感受,”他望着我,“记住,没有文侍郎的朝堂,是这个模样。”

“难道,有文禾地朝堂,大不一样?”我禁不住反问。

他扬扬眉毛,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好玩,说:“媛淑人觉得呢?”

我摇了摇头。

“嗯,”他点了一下头,“多少确实有些不一样。有文侍郎的朝堂,皇极殿都没有那么冷。平日里朝会是在平台上,今日挪到这里,本以为室内会温暖些,哪想到还是一样。”

敢情他吧文禾当中央空调使了,我叹息。

“朕为信王时,并未有正规经讲可学,都是自己乱无章法地读书。为地是开这一道门,将来漫长的寿岁里有事情可做,不至于沉溺声色或者终日郁郁,不得善终。但成事在天,最后朕却走上了这个位置。君王,君王很忙,完全不用担心无事可做。而且朕有权力为自己安排像样地经筵了,可是朕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宁静地情绪来读书了。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文侍郎博览群书,私下交会时常常令朕羡慕,他离京的那些日子,朕总觉得缺少什么。虽然他时常顶撞朕,每每触到痛处,可朕从未真心记恨于他,以前一直不明白到底为何。现在知道了,可这朝堂就更寂寞了。”他声音平和如水,流流落落荡漾在冷清地空间里。

“那么,臣妾为何要记住没有他的朝堂?”我问。

他只是望着我,看起来并没打算回答我的问题。这很诡异。

王承恩过去他身边低低道:“陛下,该去太后那里了。时辰到了。“让媛淑人先走吧。”他收回目光。

我便只好行礼,走过他的身边,退身而出。

宫轿已经等在外面,彤戟站在旁边。他见我出来,便伸手亲自撩起轿帘。

“彤戟,”我轻声在他耳边说,“你不觉得这太张扬了吗?”

蒋指挥使是何等人,居然寸步不离地护送我进出,这宫中人等看见,会作何想法?

“陛下说,他对文侍郎有许诺,安全为要,其他不管。”彤戟回答。

“事无巨细都要操心,难怪他那么瘦。”我嘟囔一句。

彤戟对着我眨了一下眼,问:“陛下有多瘦?”

我自知失言,瞪他:“你比我清楚吧,彤戟。”

彤戟微笑,指指轿子里:“媛淑人,请入轿。”

我略提起裙摆,弯腰进去。

彤戟放下轿帘的时候,短促地叹了口气,也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奈何,他是君

第四卷 终之卷 第十四章 聚会

回到文府,门房正在门口等着,见我出了轿子,迎上来道:“夫人,刚刚才收了一个帖子,是给夫人的。”

“谁送的?”我接过来。

“是桃花渡的伙计。”门房回答,“他说姑娘若是不得空,就派人回复一声,如果能去就不必回复。”

“知道了。”我拿着帖子回房里去换衣服。红珊端着托盘进来:“夫人回来了?厨子说煨了银耳莲子汤,等夫人回来喝。”

“我没有要喝啊。”我纳闷地看着她。

红珊把托盘放桌上,汤递过来:“大公子吩咐的,他走以后,每天要换花样给夫人做一盅汤水。”

他还真怕我掉斤两啊!我其实求之不得的啊。我接过汤碗,笑道:“告诉她们以后不必做了,我又没什么辛苦事情,用不着补。”

“这个……”红珊歪歪头,“奴婢可没有胆量去说,大公子回来奴婢没法交代。”

我点点头,说:“回头我去知会她们。”

“不必的,夫人,让她们做清淡些就是了,好歹也是大公子一片心意啊。”她转身去拿我换下的衣服,夫人还出去么?”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帖子,“我先看看这个再说。”

果然是宁超发来的,邀请我去桃花渡一聚。也是,回来之后一直忙婚事,入宫面圣的,婚礼之上匆匆远见一下,都没坐在一起聚过。看了看时间。是午时,要去的话时候不多了。我便喝完汤,对红珊说:“我要出去。午饭不在府里吃了。”

“我陪夫人去。”红珊点点头。

桃花渡几乎是老样子。那瘦金体的牌匾是方以智书写,仍高高挂着。而酒楼的外墙似乎是重新上过一层漆,显得光亮了些。店里小二还认得我,引了我进去,就高声通报正在戏台旁边跟人说话地宁超。

宁超转身看到我,脸上盈盈笑意。忙走过来作揖:“见过文夫人。”

“宁兄多礼了。”我回礼,“回来后一直未曾拜见,实在有愧。”

“折煞在下了,”他笑,“知道你忙,怕叨扰了你,但是实在拗不过我妹妹,她正在后院里头陪内子和璇儿。”

“璇儿?”我疑惑。

宁超笑得没这么甜蜜过,说:“罪过罪过。未曾告诉夫人,宁璇乃是我的女儿,如今已经有半岁余了。”

“啊……罪过罪过。”我学他的口吻,“只带了给你们地礼。却未曾备得给小娃的。。奇#書*網收集整理。不过。宁兄,别再唤我夫人了好不?”

“是。弟妹。”他微笑,“待会让内子抱她出来见。”

“那极好。”我转头对红珊说,“把礼交给宁老板吧。”盒里都是些文禾从南京带回来地丝绸饰品,他早早就准备了,我当时甚至都没来得及想到这一点。老练啊老练,特殊时期的老练才是真老练。

宁超谢过,让伙计收了礼,引我去二楼最大的雅座等着。

不久一阵笑语先入帘,兰绛一身妃色褙子,仔细看比去年时确胖了些,面容舒展愉悦,怀里一个粉色襁褓。宁蔻儿和程丹墨也说说笑笑跟在她身后进来,一起对我行礼:“见过文大夫人!”

“这可是讨打的,这称谓我便是不应。”我故意撇嘴。

兰绛笑着走到我身边:“弟妹打他们吧,我这里正腾不开手。”

“得令!”我便扬起手。

“啊!嫂嫂救我!”宁蔻儿故意闪到兰绛身后。

“你也知道要挨打,何必贫嘴?”兰绛揶揄着,把怀里的酣睡小娃儿抱来给我看。

只见软布中粉嘟嘟一坨嫩肉,眉目清淡,睫毛长翘,嘴唇水润微噘着,煞是可爱。我忍不住问:“我可以抱抱么?”

“哎呀文嫂嫂讨打!”宁蔻儿躲在兰绛身后仍然小声说,“我嫂嫂和哥哥都不让人抱璇儿地,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的,谁敢要抱呀!”

“别人不行,你文嫂嫂还不行?”兰绛很痛快地把小玉人递给我。

程丹墨在旁边笑得双肩耸动,对宁蔻儿做鬼脸。

这才是暖玉温香在怀。我小心抱着璇儿,她似是有什么不乐意般睡梦里还砸砸嘴,浑身散发一股奶香味,柔柔静静。我轻轻拍着她,心里莫名感怀。

“接下来就等着弟妹的喜讯了。”兰绛在旁轻轻道。

我脸上热了下,心里却是一凉。我么?我几乎尚未想过和文禾生一个孩子,连成亲都是做梦一样,似乎这种日子是跟别人偷来的,每一日都是奢侈。新婚那一夜文禾未曾采取什么措施,他似乎很了解我的生理周期,毫不忌惮。但那之后他却亮出了如假包换的杜氏产品。我惊异他从哪弄到的,接着恍然醒悟他为什么新婚第二日早上就跑回21世纪去,美其名曰去见田美,其实是去弄这个了,搞得我哭笑不得。他的意思非常明白,我们不能有孩子,因为我们甚至可能连未来都没有。

“想什么呢?”宁蔻儿凑过来,“莫不是在想什么时候文大公子回来,好……”

“蔻儿!”兰绛嗔怪道,“姑娘家说什么呢!”

“没什么!”宁蔻儿笑眯眯,“我就是说,什么时候文大公子回来,好一起聚一聚啊。”

“哈哈哈!”程丹墨终于笑出声,“好主意!”

“程公子,你是不是想我让哥哥把你那只呆雁丢出去?”宁蔻儿杏目一瞪。

“小生大错特错,请姑娘海涵!”程丹墨赶紧作揖。

“你们别闹了,好歹也是快成亲的人了,整日没有正形。”兰绛叹气。对蔻儿说,“去看你哥哥忙完没有。”

“是。”宁蔻儿出门去找宁超。

兰绛从我手上把璇儿轻轻接回,在怀里轻轻拍着。边踱步边说:“弟妹,文兄弟做事稳重。又吉人天相,不必太担心了。”

原来她以为我方才分神是在担心文禾。我笑说:“多谢嫂嫂宽慰。”

宁超带着宁蔻儿进来,又唤伙计上菜上酒。不多时桌上布开十几道珍馐,天上地下,云边海里无所不有。我看着这些好菜肴。却是实际上一点胃口也无。

宁超举杯致辞,言迟来洗尘兼祝福。我答谢他们,饮尽杯中。

三巡一过,宁超沉默了一会,却是收敛了笑容,说:“今日还有两件事情要告与弟妹知道。”

“宁兄请讲。”我说。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封着地信封,递给我:“这是陶家小姐玉拓临去汉中前来我小店交给我的。说一定要在你们来桃花渡聚首时交给你。我遵她嘱咐,今日才拿出来,希望弟妹无怪。”

“宁兄言重了。”我接过信封。拆开来看。

玉拓一笔小楷写得十分漂亮,如同她的绣工。她在信中写道:京师一别,日日念想。如今我往汉中。已备不归,追随云腾。殉则义也。不死则幸也。只怨临别不可见汝,江南之远。有如天地。此信启之众人语笑嫣然之时,愿见字如见玉拓列席,共饮一樽,姐妹如是。他年再逢,八拜结义,勿忘此约。玉拓上。

我放下信纸,举起酒杯,朝西南:“这一杯,敬陶玉拓。”

“我等陪饮。”宁超亦起身,“战乱纷争之时,愿潘参将与陶玉拓节义安好。”

“敬!”众人皆起身共举杯,饮毕。

再度落座,宁超开口道:“这第二件事情,是关于沧符。”

我看着他严肃地眼睛。

“不瞒弟妹,这京师之内,我所知之事也不少。沧符领兵不过三千,往宣府攻伐,必然要调动边防,他有皇命授权,集结兵力或者不难。以他之能,攻下宣府亦可相信,但军力毕竟有限,打完是要交还原编制的,而宣府以往驻军常号称十几万,实则不过八万,这八万人近期当然不可得,要调集也需时候。而长城已残毁,必须修缮毋庸置疑,所以他最烦心之事,恐怕是银两问题。据我所知,圣上怕是没有能力拨给他修缮宣府长城地银钱了,而朝堂之内,有人正巴不得他修不了长城烦心劳神。”宁超缓缓说完,看了程丹墨一眼。

程丹墨正襟危坐,面露沉思,与宁超目光对了一对,接着他地话,对我说:“所以,如果这笔银子不到位,沧符兄怕是不好过这一关的。兵力少且分散,而后金就在关外,长城不修缮,宣府仍然可危。越然兄与我商量过,这笔银子,我们愿意出。虽然我们难以凑出足够修缮宣府长城地巨额费用,但这两三间铺子出了手,也能解一解沧符兄燃眉之急。只是这事情他必然不会答应,还要文夫人帮忙说动他。”

我看着他们两个男人灼然明亮的眼睛,心里五味掺杂,说道:“我先代文禾谢过二位。他能得这般兄弟,是三生福德。不过,他既然能拔军去,必然会有打算,我认为我们可以再等他一些时候,若他有困顿无法解,一定会传信的,请二位稍安勿躁。”

“打仗这种事情,瞬息万变。”宁超叹气,“银子晚一日,也需就前功尽弃。我还是想早些打算,连书你说呢?”

“我也这么认为。而且,朝廷肯定是拿不出钱来的,陛下连宫中金银器物都拿了充军饷了,哪里还有钱?”程丹墨摇头。

“钱当然有。”宁蔻儿冷笑,“只是不在宫中罢了!”

“内敛财无数,藏在众家深府。官老爷一文不支,佯作哭穷。空中御座,只能左右为难。”兰绛看着怀里的璇儿,低低道。

“我还是坚持,诸位再等等。”起码让我跟皇上商量一下吧?这三间酒楼布庄也是宁家和程家地心血凝结,这么卖了太可惜了。也许只有皇上才掌握着文禾的时刻动向,我必须告诉他才是。

“……既然弟妹如此说,我等先不动,随时准备着就是。”宁超过了一刻,回答。

“我也一样。”程丹墨微笑,举杯,“可怜的沧符兄现在一定喝不上这好酒,我们替他喝一杯吧!”

众人皆是一笑,举杯轻碰。

第四卷 终之卷 第十五章 故事

红珊去跟兰绛的贴身丫鬟下楼吃饭了,两个姑娘有说有笑,声音清脆,和着楼下戏台上的弋阳腔穿帘飘散。

酒席间璇儿醒了过来,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面前含笑的众人。兰绛给她解了褓布,理理小衣裳,离席带她去喂奶。

席间沉默了一刻,我问蔻儿:“好日子可定了?”

蔻儿冲着程丹墨奴奴嘴。

程丹墨苦笑道:“定了的,不过我家有些亲戚想从江南过来贺我们婚礼,所以要等他们到了之后办。大约下个月底吧。”

“好时候,春日暖阳,和风絮柳。我等着喜酒咯。”我笑。

宁蔻儿难得红了一张脸,拉拉我的袖口,不说话。宁超温柔地看着妹妹,眼底无限情意。这一场有隐没担忧的聚会一个时辰后结束。我带着众人对那担忧来源者的祝福和红珊回到文府。

而我在文府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门房老头,而是彤戟。

他穿便服,戴儒巾,站在门房外。我走进门,他过来行礼:“文夫人,叨扰了。”

“哪里的话。什么事情请讲。”我说。

他看了看红珊,红珊立刻领会地对我说:“夫人,我先去花厅为蒋指挥使备茶。”说罢走掉。

“请吧。”我带着他往里走。

“陛下有口讯,”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身侧后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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