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江山記-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了呼吸。她进退无路,自己又养不得,决定遗弃。”

“她没有加害与你,已经是万幸了。”我吁口气,觉得十分惊险。

“是。如果她知道后来会发生的事,当年就会把我杀了一了百了。”他居然还微笑,“她把我遗弃在一间小客栈的门外。这间客栈的老板觉得我哭得嘶哑晦气,想再丢了我,但被一个南来的商人阻止了。那个姓宁的商人后来养了我,并带我一起回了江南。”

“你出娘胎就没有吃过奶水,饿成那个样子,哭得好听才怪!”我摇头,突然又叫道,“等等!姓宁的商人?该不会是——”

“宁超和宁蔻儿的父亲,宁远昶。他的老家,在南直隶,长洲。长洲有世家名士,文徵明曾孙文家公子文震孟和文震亨。他家常用宁家老酒,宁家每每送酒之时,身边带着一个小娃儿。”他的眼神突然柔和起来,“那小娃儿在宁远昶沽酒之时,便摇摇晃晃趴在书房门槛上听文家两公子读书。两人觉得他跟着读书声依依呀呀摇头晃脑的样子十分可爱,便以酒为赛,赢的可收他为义子。这场比赛,文震孟赢了。这时,他已经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儿文雪和一个刚降生的儿子,文秉。”

难得他们以名士之家身,亲和商贾之家,在此时代,实在也是不容易的。我心想。

文禾似乎沉浸在历史叙述里,接着说:“可是文秉的奶娘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把文秉差点摔在了地上。她就是离开京师,本想远远离开那段回忆的产婆魏氏。她认得我,认得我后颈上的胎记,还以为我是鬼魂来报复她。文震孟何其聪明,便押了那婆子起来审问。她最后抗不过,招了原委。”

“这是多大的震惊啊,在当时……说回来,普通人家拐了婴孩案件还可交官府惩处,这等事情,连官府怕是也不可说的。”我叹息。

“那婆子惊吓过度,不多久就疯了。隔年宁远昶娶的妻也有孕了,他们又决定要去京师了,文震孟心里知道我不能跟着他们漂泊,便想方设法,把我留在了文家,起名文禾,教我诗书,抚养我长大。”他终于停下来,看着我。

“如果,如果你没有被带出宫……你就是皇帝。”我说。

“是。我的同胞哥哥,八岁那年得伤寒死了,其他的兄弟,只剩下一个弟弟朱由检。”他平静地说。

“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用那透光魔镜,想过改变这历史吧?大明……或者你个人的历史。”

他长久地看着我的眼睛,双瞳一刻阴云密布,继而开散。他终是自嘲般地点了一下头,“是的,我想过。而且,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

“现在呢?”

“现在,要把其他的问题留给以后了。不管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他说。

第一卷 镜之卷 第十五章 决定

我从腰封里拿出他的羊脂白玉牌递给他:“还给你。”

他看了我一会儿,接过去又系在腰里。

我又说:“谢谢你送的玉镯,很漂亮。”

他没有表情,点点头安然坐着。两人都不说话,我几乎听见自己嗓子眼吞咽唾液的声音。过了寂静一刻,他开口了,“有件事商议。”

我看向他。他没有看我,眉心一蹙,说:“京师万一有急,世道混乱,而我在外鞭长莫及,我不想你有事。所以,要么安置到一个安全之所,要么你暂时回去,你想如何?”

“大家都在京师,如果有事,又怎独我?”

他说:“他们有事,那叫做命。你有事,那叫做错,我的错。你不是大明之人。”

“可我也是汉人。我是明人后代,血统延续,文明产物。你到我时代去时,就不觉得自己是本国人吗?”我问。

“你的时代生命威胁要小得多,璎珞,”他转过脸来,眼底暮色浓重,“你不能有事,不能回不去。退一万步讲,不管别的影响,单是你父母,他们感受若何?如果你在一个时间点消失,然后在不久的另一个时间点回去,那好解释;可是如果你在一个时间点永远消失了,这怎么解释?”

这没法解释。是,我不能消失。我说:“那另外一个方法呢?安排我去什么安全地方?”

“京师哪里最安全,是所有人拼命保护的地方?”他轻扬眉梢。

我抿着嘴看着他深沉的眼神。半晌,回答说:“宫城。但是真有乱,那是必攻之地,是终取之地。”

“你读史书,应该明白,还不至于。”他摇摇头,“逼京敌军也不是没有过,外埠军队急急来援也不是一两支。要取下京城非轻易之事,但扰乱它已不是不能,乱世之下,百姓最惨。”

“所以你让我选,是回家,还是进宫,是吗?”我问。

“你愿意选择哪一个?”他看着我。

真少见,他居然也有讲民主听民意的时候。我看见他慢慢把手抬起,放在胸口。是的,那面镜就在里面,它可以让我回家。如果真有乱世,也许我再也不回来。如果没有,他去找我,我可以扯皮,我可以报警,我可以……可是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看不到这张脸,这把声音,甚至这双眼睛里的冷淡和忧愁。

“我不要。”我冷冷说,“我不要回去。”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说完这句话,好像看到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道暖意。他的口气却很不爽:“你不怕死?”

“这个问题,我在清光院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了。”

他把手放回桌上,说:“那我回头便告诉父亲,由他安排。”

“你这就要把我献给你弟弟咯?”我假装挑衅地问。

“你以为想侍奉皇帝是那么容易的?或者你以为,”他声音压低了一点,“皇帝是不挑姿色的?”

“我是不好看,不比秦淮绝色,可你弟弟本来就不好色,跟他的许多前辈不一样。即便你这会就把陈圆圆或者柳如是送去,他也会给你退回来也说不定。”我不屑他这态度,说,“你若给他弄点西洋火器,他可能更感兴趣。”

“就好比我若给他弄个懂西洋话的小妞过去,他也会感兴趣,嗯,不错的想法。”他点点头。

“什么?”我说,“你让我去教他学外语吗?”

“他整日闷在御书房,忙的饭也不香觉也不够,哪有那么些工夫学外语,只是帮他缓解一下心情,聊聊外面世界罢了。你懂的许多东西,这里的人都不懂,这是你唯一的优势。但是先说好,”他竖起食指,“你是我的夫人,虽然还没正式过门,可是你是文府的人。你可以去宫中,但是那儿真正的用处是万一有事,你可以待在那儿等骚乱过去,这一点我父亲会安排,平日里不用去那么勤,皇帝召见你你再去,记住了吗?”

“你还挺护食儿的。万一你弟弟比你有意思,我转了舵也不是不可以的。”我低头抠指甲,假装没看见他瞪眼。

“女子名誉高于一切,你得记住授受之理。”他说。

“对我来说,并非如此。”我不以为然。

“可你在此地,最好记住游戏规则。”他停了一下,又开始上下打量我。

他每次打量我都有奇怪后话。我郁闷地问:“看什么?”

他最后把目光停在我脚上:“贵妇装不得,大脚走天下。”

我摇摇脚丫子:“嘻嘻,这是天足,你不乐意也没办法,反正大明也不是每个女人都缠脚,顶多看着别扭一下好了,大家都知道我不是大家闺秀,我也不怕这个。”我看着自己一双穿着粉红绣鞋的脚丫,非常满意。

“璎珞……”

“嗯?”我抬眼带着残余笑容看他,“眼神这么凝重,干嘛?”

“我明日便去领旨,赴卢象升处了。”他注视我,说得十分缓慢,“你切记万事小心,有问题别轻易自己拿注意,问问父亲。宫中固然少战乱,可伴君如伴虎,皇上有时阴晴不定,你要好自为之。”

“是啊,”我故意轻松口吻,“也许他上一刻还夸我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后一刻就龙颜大怒,命人杖毙,或者直接要我脑袋!”

“他若要你脑袋,我便拿我的去换你,没有问题,”他淡淡地说,“可是你不要去冒那个险,不值得。”

他说他愿意拿他的脑袋来换我的,那语气,就好像他愿意拿一个西瓜换我两个梨子一样平常。我说:“我才不值得你换,你比我重要,你要做的事,我代替不了。”

“我不比你重要,丫头。”他轻轻摇摇头,然后还待说什么,外面有小厮在报:“大公子,老爷传话午饭了,问大公子哪边吃。”

“我该回去了,估计新房间都收拾好了。”我站起身,“你去和父亲吃饭吧。”

“好,”他慢慢地站起来,看着我。

“还有事吗?”我知道他没有说完。

可是他却躲开了我探寻的目光,扭开脸,说:“没事了,吃饭去吧。”

我想我此时眼睛一定黯淡下来,期可得,往往不得。明日一别,不知何日。他到底还想说什么呢?已经无法知道了。我点点头,转身拉开房门出去。

第一卷 镜之卷 第十六章 清歌

人都道京都繁华,我既然暂时无了婚事紧张,理应四处逛去。在文雪原来的房内安顿下来,吃过午饭小憩,我下午便想继续上午的行程。

这一次我没了上午那样的迷茫,虽然照旧身无分文。我不愿意开口向文禾要钱,更不想问红珊,谁该给我开销用度?这时代不比彼世,女子劳动多为家庭,上哪儿挣钱去?我独自在街上逛荡,但见卖各种器物用品的店铺鳞次栉比,布帛衣店胭脂铺子来往红绿姑娘,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站。

卖菜的贩子吆喝着让人闪躲他的推车,我一扭身躲过他那一车青菜,却见几个人围住一个粗布短打的后生在嚷嚷。那几个围着后生的人面白无须,声音尖利,圆领衫无脚纱帽,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太监。后生黑黑瘦瘦的,二十刚出头,挥舞着双手也毫不示弱。

我待菜贩子推车过去,便靠近那几人。这时围着看的人也多了,啧啧之声不绝。我这才看清楚,那后生一只手里举着一根碧油翠绿的黄瓜在那挥。

“小哥,这几位公公嚷嚷什么?”一大婶挎着布褡裢好奇地问旁边的男看客。

“宫里花洞子没菜了,皇上想吃黄瓜,可还没到季,他们到外边来买,找了好久也没谁家花洞子还有存,这不,这位小伙打樊家村来,手里有这两根,就是来找这几位公公解难的。”他笑嘻嘻地答。

“那他们还这么生气干什么?”大婶又问。

“你知道这黄瓜他卖多少钱?”他伸出两根指头,“二十两一根!”

“我的妈呀……”那大婶乍舌道,“虽说天寒不到季,可也就是黄瓜呀,这也太吓人了,二十两,够我们小户家四口过一年了都。两根就是四十两,我的乖乖!”

明中后开始了几十年的寒冷期,这寒冷期此时遍布全球,农历三月,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慢慢开始草长莺飞,柳树含翠了,可我在这里觉得还带有寒冷之意。想来很多植物的落果期也要退后,可能比我的时代要晚的多罢。不过,有意思,看来不是现代人爱玩这招,老早以前就有人玩反季销售这一套了。我便继续看那几个人拉锯。

“你存心讹诈,我们几个还就咽不下这口气呢!”一个尖脸儿的太监拿指头戳后生的肩膀头。

“不跟你们絮叨了,二十两一根,两根四十,皇上等着吃,你们到底要不要?”后生又拿着黄瓜在他们眼皮底下晃了一圈。几个太监急得瞪凸着眼睛,从背后一拍估计眼珠就能立刻蹦出来。

“这个……”一提起皇上,他们又愁云满面,手在袖子里犹豫地摸索。

“要不要?”

他们面面相觑,都快哭出来了。

崇祯近乎守财奴式的简朴是出了名的,可他既要省钱,又要吃鲜,的确是难为这些家伙。我看着那后生两眼横光一闪,觉得不妙。

他见太监不说话,回手就把一根黄瓜塞进自己嘴里大嚼起来。一群人还没来得及叫,他就已经吃了大半,举着另外一根指着太监,说:“三十两!”

那太监几乎是下意识的赶紧就从身上摸出银子来塞给他,同时把黄瓜抢过来抱在怀里,然后恨恨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一整根黄瓜。

人们有大笑的有唏嘘的,哄地一下爆发出来。后生把银子揣好,挥挥手就转身走了。几个太监抱着那根黄瓜,像抱着一根金如意一般,沮丧地就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我也好好地笑了一气,忍不住说:“可别浪费,黄瓜尾巴也能挤出汁儿来!”

“放在汤里也是个味道,宋姑娘好主意啊!”一个男人在我身后说道。

我回过身,看见一袭宽松直綴笑容爽朗的男人在看着我。他身边是程丹墨、宁蔻儿和另外一个面容温婉的女子。

“这是我哥哥宁超了,还有我嫂嫂兰绛,姑娘怎么一个人出来玩了?”宁蔻儿给我介绍。

宁超夫妇行了礼,我回过后说:“久仰二位,上午去时未见到,没想到这会巧遇,真是惊喜。”

“宁超和兰绛刚从城外回来,我们去迎。蔻儿老远看见你,就拉大家过来了,还看了一出三十两的好戏,哈哈!”程丹墨也笑嘻嘻。

“宋姑娘,在下可否唐突问问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宁超转了话题。

“没有什么目的,不过是随意逛逛。”我回答。

“那敢情好,还是去我们店里吧,你可知道,今日中午请的唱班儿终于到了,中间的波折哟,换了几番,可算有了,姑娘可赶上去听第一曲儿,也帮我们鉴定鉴定。”蔻儿拉着我笑道。

“高看我了,我哪里懂曲子,蔻儿姑娘折杀我了,我是音盲一个。”我笑笑。

“不打紧,去酒肆听曲儿的,就是那么个意思,舒服就是,去听听吧,上午姑娘走的确实仓促。”程丹墨也撺掇。

一直没发话的兰绛柔柔地开口了:“宋姑娘,盛情不可却,我们家里人个个都喜欢姑娘,姑娘可不要再推辞咯。”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我不再打太极,点点头。

酒肆一层已经坐了几乎满员,这在非饭点估计也难得,宁家兄妹必然进行了前期炒作。

我被安排在中间稍偏的位置,类似侧幕。程丹墨叫福喜送了果子和茶来给我。

一个十六七的姑娘轻轻走到人中间,抬起脸儿。底下一阵骚动。这姑娘生的不是一般漂亮。人们说看人看脸,看脸看皮。她皮肤生的白里透红,如瓷如釉,双唇不点而艳,星眸半含秋水。一身松花色襦裙落着牙白杜鹃花,裙裾一提,丽人儿端端正正坐下,给手里的阮儿调弦。

底下老少爷们忙着流哈喇子,我瞥见那一端注视着这女孩儿的男子,他青色直身,旁边放一口挎箱子,没有坐着,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神无外物般。看来他们应当是一起的,似乎再无别人。难道这班子就是两个人?

我正琢磨着,却忽然听见清脆弦音,如同小瀑落入深潭。

那女孩再度抬起脸来,目视前方,朱唇轻启,缓缓唱道:

信是人间无味,别泪,渐也不禁弹。

恍如初见绾双鬟,垂手立清寒。

我梦那时风景,君醒,一种夜阑珊。

梦回梦又到长安,梦已隔江南。

……

好是惊艳,这一曲《荷叶杯》。周围登时鸦雀无声,几位爷们的哈喇子都忘了擦。我四下找寻,蔻儿接到我的目光,凑过来。我问:“这班子可就两个人?”

“是,人少,可是功夫很好吧?”她得意地努努嘴。

“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呀,真名不晓得,那个男人是她舅舅,只是告诉我们说,”她望着还婉转悠扬唱着的女孩,“她是叫清歌。”

………………………………………………………………………………………………

注:本章歌词出自书生骨相MM的词集《空花集》之《荷叶杯》。

第一卷 镜之卷 第十七章 曲人

清歌徐徐唱完《荷叶杯》最后一个字,阮弦儿又如水丝流转一番,终了。

底下人呆了小半晌,爆发群体击节赞叹。一位老爷激动地颤巍巍朝清歌便走过去,双眼还闪着光。清歌低头弄弦没看见他,这时那端的默然男子箭步过来,伸出手臂,礼貌地弯腰挡住了那老男人。老男人的随从赶紧把他搀扶走了。默然男子收回手臂,回身低头看着女孩。

宁蔻儿请了二人后面歇息,自己站到人群中间又开始二度炒作。大意就是第一曲试唱感谢各位老少爷们捧场,如有批评还请不吝赐教以后切记常来保证走升级路线越唱越好云云。

我见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便起身也去了后堂。兰绛在后堂安排着二人喝茶,见我来了,浅浅一笑,指指旁边椅子。我落了座,目光仍忍不住定位在那小美女身上。她并不看我们,自顾放了乐器吃果子,喝茶。男人见兰绛不与我相外,思忖了一下便叫了清歌一起过来作揖:“在下胡黾勉有礼。”

我起身回礼:“小女子宋璎珞不敢当。”

他起身看着我。一双细眼藏着精明意味,却看得直接而坦然。我问道:“师傅的词曲可都是自创么?实在好听得紧。”

“回姑娘,曲子少数是流传下来的,其他都乃在下自谱。词,乃在下亡妻生前所作。”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声音略略低了。

原来是一个流浪江湖的鳏夫。我说:“尊夫人许是天人共妒,这《荷叶杯》写的清雅极了,可还留有其他?”

“一共两首,在下都谱了曲子,算是两人小班的招牌。”他回答。

“可将另一首词念与我吗?”我很想知道另一个招牌写得是什么样。

他转而看了兰绛,兰绛微微颔首。他便又回来,略沉沉气,念道:

春气薄如纸,一岁花复始。三月陌上逢,惘然失彼此。

默默不能言,落看红莲瓣。当时谁共我,雨下青花伞。

遥夜生梦寐,梦觉竟未央。捻灭烛心热,触指冷月光。

纵我辞冰雪,无语到寒温。与子授衣日,已负呵手恩。

“是《子夜四时歌》?”我心里莫名感伤,为这词中女子情意。

“是。唯此二首是亡妻所作。”他回答。

“其他的词是胡师傅写的?”

“有在下拙作,也有清歌初学所作,可惜我二人才情疏浅,不得要领。”他抬眼看了看我,像是想起什么,“在下但见姑娘对词喜爱,想必有过人之作,如蒙不弃,在下愿求姑娘之作而谱曲。”

“宋姑娘是文府未来大夫人,怎是随便给人词的,胡师傅不知,姑娘别怪。”兰绛赶紧阻拦他。

“不打紧,歌词我并无十分把握,但是也未必不可尝试,胡师傅不嫌弃,我便露露丑,如果不好,丢了也就是了,我绝无二话的。”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姑娘谦虚,胡某感激不尽。”他又要作揖。

“但若万一合意,谱上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