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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钧即便不太明白什么叫瓶颈,但陈好却很明白:苏羽希望能在这次十番棋里面看清楚李昌镐的棋,想换一个下法继续前进。
苏羽拍拍朱钧的肩膀说:“你并不适合学习苏羽流,但如果你能看明白这次十番棋里面我和李昌镐的想法的话,你就可以出师了。记住,围棋是你自己和对手一起下的,不要去模仿别人,要想想自己。”
但是陈好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后手的作用。但她很相信苏羽,既然苏羽认为后手很重要,那么就一定有道理。
不过想了好几天却也实在是看不出来后手能干什么,于是干脆不再去考虑,一心一意嗑瓜子看棋。
这时候李昌镐却真的有一种难受的感觉。他虽然也明白苏羽会为了探清楚他的底线而有所为,却也没想到刚一开场苏羽就这么干脆利索的让出了先手看他应手,一时间难为了起来。
如果拿着这个先手就这么冲过去,还不很清楚苏羽想法的李昌镐心里面还真有些底气不足;但要是自己换个地方下定式再把先手让出去,就真的有些搞笑了。
李昌镐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的大腿,想方设法要把祸水东引,于是开始在右边拆边攻击右下角。
王文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棋盘说:“李昌镐想把先手再推回给苏羽。苏夫人,你还真说对了。”
陈好怡然自得的一笑:“那是当然,你看吧,过一会儿苏羽又会把先手在让给李昌镐。”
孔杰凝神算了一会儿变化说:“不过李昌镐宁可损棋也不要这个先手,是为什么?”
陈好现在似乎就是解说员,说:“因为李昌镐不愿意跟苏羽对攻。苏羽现在宁可输一盘棋也要看清楚李昌镐所隐藏的实力,所以故意放开先手就是为了让他为难。只要李昌镐犹豫了,棋上面'奇。书'就会表现出来。这时候一旦苏羽发难他躲都没地方躲,只能全力应付。于是苏羽的目的达到了。”
“那要是李昌镐见势不妙反倒全力攻击呢?他的力量也很大。”古力和李昌镐生拼过一次,印象深刻犹有余味。
“那你们就见识一下苏羽的防守吧。跟你们说,苏苏小时候是跟一个高人启的蒙,而王鑫跟那个高人下过,据说王九段费了死力也攻不破那高人的防守。”陈好似乎对李昌镐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依旧笑着说。
而李昌镐在棋盘上转转悠悠的一圈下来没捞到什么好处不说,送出去的先手却被苏羽一个小拆又弄了回来,不由得十分郁闷,心里面也更为难了。
他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苏羽的想法和他一样,都是要探对方底,所以才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来。他既然明白了,反倒安下心来,仔细思忖起局面来。
苏羽不知道李昌镐现在会怎么做,心里面想好的安排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对局中体现出来,开始有一些惴惴。
不过李昌镐的长考似乎时间长了一些。苏羽看看计时表看到已经用下去了两个多小时,不由自主地伸伸腰,振作精神继续思考。
可现在也着实没有什么可思考的。就这么寥寥的几个子算上所有的定式后续手段,也只不过是一点变化。而如果让苏羽凭借这一点东西去推测李昌镐去下在哪,也的确有些难为了。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见招拆招,尽管苏羽明知道后面很有可能袭来的就是一阵风暴一样的进攻,但也有自信能守得住,守到李昌镐疲惫的那一刻。
他至今还记得南斗和王鑫下的那盘棋的每一手,还记得王鑫惊涛拍岸水银泻地一样的攻击,也记得南斗仿佛傲立于海上的礁石一样任凭风浪起的滴水不漏。
这也是为什么,在他知道李昌镐的力量并不比任何人小,却也敢在这个场地这个时候在这盘棋放掉先手让李昌镐进攻的原因。
他相信自己能等到那个时候,那个逼李昌镐出全力而自己却可以保存实力的机会,只要李昌镐还想赢。
李昌镐的确很想赢下这一盘,却也顾虑如果真的在没有摸清苏羽真实的能力之前就出全力应对,那么后面的比赛怎么办。这次的十番棋和上次苏羽张栩的不一样,因为非典的原因,导致后面的比赛时间不能确定,如果拖上两个月,天知道苏羽会不会就想出应对之策来。
他心里面开始拨算盘,思考着到底是全力攻击等着苏羽反扑的一刹那还是继续这么折腾下去看看形势再说。这时候需要做出一个抉择,一是如果强攻,那么苏羽反扑的时候怎么办;二是如果继续磨下去比定式,苏羽并不会吃亏,对自己的目的也没什么帮助。
他不由得头疼起来,对于第一局就遇到如此局面感到有些彷徨。
“李昌镐应该是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攻击上边黑棋拆出来的这枚子。”讲解大厅的王元看着棋盘解说,“他却担心如果在这里打入的话,苏羽飞出之后反夹攻击,这样子双方逃大龙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苏羽还威胁着角上的实地,这让李昌镐不能不防。”
陈好在研究室里面看着电视转播低声说:“现在这盘棋,胜负并不重要。这只是第一盘,时间多得很。”
“也就是说,现在并不是看谁能赢谁,只是看谁能把谁逼上绝路。”孔杰想着什么说,“如果按你说的李昌镐没有尽全力,而苏羽用尽了一切手段,那么后面的比赛就是李昌镐的胜率大,反之就是苏羽。是不是?”
陈好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这盘棋,就是双方互相较劲看谁能把谁逼到绝路上。”
“也就是说,这盘棋会很好看?”古力对内容比较感兴趣。在他看来这帮人所说的实在高深,也不打算理解。
“应该会很好看。”王文达沉吟了一会儿说,“李昌镐会主动进攻,而苏羽会全力防守。李昌镐要逼苏羽进攻,苏羽要逼李昌镐防守。”
“你不觉得这很矛盾么?”张璇皱皱眉毛说,“一个攻一个守那两个人不就全都得意了?何必还要这么弄玄虚?”
“因为他们不能让对方得意,所以现在才不奇怪……啊,李昌镐进攻了,这一手很凶狠啊。我刚才说到哪里了?不奇怪?对,正因为苏羽要让李昌镐守,所以才不进攻。他必须让李昌镐先攻出来,直到无以为继,他反扑出去才能逼李昌镐用出全力。李昌镐也一样,一直进攻到黑棋崩溃才能让苏羽在无奈之下攻出来。这里有个前提,就是他们必须想要赢才会这样做。不过作为职业棋手,在这种比赛里面,就算他们一开始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最后也会为胜利奋战。这个倒不需要怀疑。”王文达看着李昌镐在棋盘上落子之后连忙在棋盘上摆上,说。
现在既然李昌镐攻出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苏羽开始一步一步地防守大计,小心地维持着平衡的局面一直到第一天比赛结束。
第二百二十一章 苏羽的战场
饥肠辘辘的两个人走出对局室之后,穿过夹道的记者们走进对局室,却发现应该很热闹的研究室里面竟然冷冷清清一个人没有,吃惊之下连忙出去找人问才知道不管是中国人还是韩国人,六点多的时候就已经饿得受不了了,于是集体出去找食吃。
至于去哪了,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工作人员能知道的事情了。没办法的苏羽和李昌镐只能一边打电话问问这帮人的去处一边回酒店准备吃饭。
但是刚到了酒店,就看到王文达拎着自己的行李一步三摇的往外走,两个人都有些吃惊,迎上去问:“你这是上哪去?明天的比赛你不看了?”
王文达放下行李摆摆手说:“我回北京。明天是我们小韩生日,不能不回去,所以两位多原谅,兄弟先走一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有缘,江湖再见。”说完提起来行李箱就要走。
苏羽连忙拉住:“你先别着急走啊,还有事情没问你呢。这个十番棋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王七段来了说什么没有?”
王文达又把行李放下,想了想说:“什么都没说,估计场地啊什么的还没联系下来。这件事情不着急,这个非典早晚有一天完事,等到时候再商量也不晚。”说完又把行李提了起来。
苏羽又要拉他,王文达有些着急了,看看手表说:“哥,你还有嘛事儿,赶紧说行么?我赶飞机啊。”
“没什么,我妹妹那边现在被关在学校里面出不去,你回北京之后要是有时间帮忙给她带点东西。东西现在在周鹤洋那,你去找他要就行了。”说完拍拍他肩膀,“慢走,兄弟吃饭去了。”
王文达抓紧时间赶到长春机场,上飞机回到了北京。
出机场的时候,王文达在出关口把行李送上检查,然后在巡检的监视下走到一个仪器边上把一个小东西放进耳朵里检查体温。
结果不知道王文达在长春呆得时间长了往南走有些不适应还是怎么样,一测之下竟然发现他体温超过了38度,引得周遭等待检测的众人一片惊慌哗啦啦如潮水般向后退去,极为警惕的看他。王文达也是心中一慌,被几个白大褂拉着就乖乖的跟着走,到一个房间里面接受全面检查。还没等检查结果出来,他就被宣布暂时隔离了。
王文达心里面慌慌的,拿起手机给韩清打电话:“我被隔离了。”
“什么?”韩清那边语气也有些慌张,“你在哪?怎么被隔离了?”
“我不知道。”王文达坐在这个小房间里面一片茫然,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刚下飞机,在机场就被拦住了,说我体温超标,让我隔离。”
“那你到底怎么样现在?”韩清那边倒是很关心,“我能去看你么?”
“这个就算了,明天还不知道转到哪个医院去了,不过你的生日我不能去了。”王文达的声音比较低沉,显得很无奈。
韩清笑一笑说:“这个没关系,又不是说你就出不来了,等你出来之后再给我过生日也不着急啊,等你明天到了医院之后就给我打电话,我争取去看看你。”
“算了,你别来了。”王文达苦笑,“现在医院都被封死了不让进不让出,你来了也见不到我。对了,你们学校听说已经被封了,你怎么出来看我?”
“那很简单,学校这么大,总有地方能让人出来……我们屋里面还买了一个8位的游戏机,这几天玩的正爽呢。”韩清说到这里,显得很高兴。
王文达一愣:“8位?红白机是吧?怎么还玩那个呢?没关系,你去我家,去找周鹤洋,跟他说把我那个笔记本先拿出来,还有一个ps2,你也一起拿走玩就是了。要是出不来,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送过去。”
韩清一笑:“文达你真好,谢谢你啊。”
于是关怀女朋友的王文达一个电话打到家里,软磨硬泡许下无数条件之后终于让正在玩网络游戏的周鹤洋跑了一趟北师大,隔着护栏把一个大包裹递给久等的韩清。
回去之后韩清自然是面上有光,不过一个宿舍室友的话却让她心里面有一点奇怪的感觉:“这个王文达这么有本事,当心以后被人抢走了。”
韩清很少怀疑王文达的真心。单凭人家费尽心思的考进来北师大就让她很感动了,而且两个人如胶似漆的连他家都去过了,也没理由怀疑。
但是王文达的本事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讲实在是太大了些。有时候韩清都有些怀疑王文达到底是不是下棋的,怎么全北京城上上下下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全都认识。
这个骄傲的北师大高材生第一次对一个文化水平只有高中不到水平的人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有时候甚至在想:自己这只丑小鸭,凭什么就让他看上了呢?
她对于围棋圈感到一阵神秘和好奇,却也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完全融入到那里面,于是心里面更有些慌张: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以后真的跟了王文达会不会被他们排斥呢?
她有时候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王文达:王文达很帅气,很阳光,有才华,有本事,没权但有势,而且很有钱,人也很老实本分,据说还是初恋……
那自己配得上这么一个全国有名的人物么?韩清知道自己喜欢王文达,看不到他就会很想念,却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会不会有一天,这个总是笑眯眯的男孩子会离开自己呢?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吸引住他呢?
韩清打开那个笔记本,看着屏幕上自己照片做成的桌面,心里面有喜有忧:王文达是喜欢她的,她也喜欢王文达,但是上次和王文达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他跟一个女子打电话,语气很亲热地诺诺连声,而且还总是在用眼睛看一边装闲的她。
然后问他这个是谁,他却说是一个同事,来找他问一些事情。
韩清突然间心里面很乱,刚才王文达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还很高兴,但不让她去看他却总然人觉得……是不是他今天回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为了见另一个人才编出来这个说法的?
韩清想了想,一会儿觉得王文达不可能骗她,一会儿又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要不然怎么连看看他去他都不让呢。
她被周鹤洋送来那些东西而带来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不由得想起来上次在一个宴会上听见的话。那时古力趁着她上厕所的工夫坐在王文达身边笑嘻嘻的说:“兄弟,好手段啊,现在怎么样?得手没有?”
刚回来的韩清这时候正站在两个人的背后,觉得有些奇怪就继续听下去。王文达好奇又好笑的说:“什么叫得手了,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此情天地可鉴。”
韩清知道他在说自己,听着十分高兴,就打算走过去。但古力的话又把她拦住了:“当年要不是我跟你呛火,你说你现在能抱得美人归么?那小姑娘虽说没钱没势,但长得也算是不错了,人也好,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关于打赌什么的,韩清倒没放在心上,但是后面那句胡思乱想让她觉得有些不对。但她并没有问出来,只是放在心里面记着,现在再想起来越来越觉得不对。
她知道让自己这么胡思乱想,隐隐觉得是因为两个人的差距。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社会经历和思维方式跟王文达之类的老油条比起来天差地远,所以心里面只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但是满腹的怀疑却已经不能消散了。韩清转了转眼珠,智商130的脑海中就想了很多试探王文达真心的法子。
无聊的王文达躺在小房间的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思忖着自己的礼物会不会让韩清喜欢。
“我觉得王文达跟那个小丫头不是很合适。”李昌镐一边吃着饭一边说。
相对于李昌镐点的简单饭菜,苏羽面前的红酒牛扒就显得奢侈多了,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用刀切着肉怀疑的说:“我觉得很好啊,怎么了?”
李昌镐想了想:“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小丫头心思比较重,而且毕竟是个大学生,有的时候做事情和咱们不一样。我担心王文达以后可能跟她处不到一起去。”
苏羽一笑:“这个没必要担心吧,我跟陈好也不是一路人,现在不也结婚了么?再说那个小姑娘有什么可怕的,王文达制她还不很简单。”
李昌镐摇了摇头: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说。默默的吃完饭,两个人就分头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等着其他人回来。
可人们还没回来,王七段的电话到了,通知他们三天之后到哈尔滨参加围甲联赛。苏羽愣了一下:“比赛不是都推迟了么?”
“但总要找办法解决啊。”王七段一声苦笑,“上半年的很多比赛都被推迟了,可也不能就这么压到下半年去。下半年还有两个循环圈和三个世界比赛,要实现再不抓紧后面的麻烦就大了。你去不去哈尔滨?还是回北京?”
苏羽考虑了一下:“我回北京吧,就不参加这轮的联赛了。哈尔滨太冷,对我身体没好处。”
王七段说:“那也好。你这一段去医院检查了么?”
苏羽点头说:“去了。还是那样,查不出毛病来还要求一定去,我总觉得医院是不是靠我发奖金了,怎么每个月都要去一次。上次我说没病没灾的何必还要送钱去呢,可陈好非逼着我过去。”
王七段呵呵笑着说:“去了检查一下也好,免得再出问题。行了,回来你转告他们吧,明天下午比赛通知就应该到了。让他们准备一下直接过去就可以了。”说完放下电话。
苏羽叹一口气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比赛,以及明天以后下一盘之前还要参加的各种比赛,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比赛开始时候,按照规则是由裁判打开昨天晚上封好的文件袋按照上面棋谱写的最后一手,由封盘的苏羽按所写位置落下棋子。
这一手二路拆入白棋角地做劫的手段,在研究室众人看来,自然就是苏羽将要反击的前奏。而李昌镐更是暗暗的戒备,沉吟良久之后稳妥的挡住等着苏羽的后招。
苏羽落子极快,不待李昌镐收手就已经在左上尖出直指中腹而且瞄着下边一处纠缠在一起的黑白大块引征。
“动手还是早了一些。”孔杰和古力同时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如果等李昌镐在右边再攻击几手下边的毛病将露的更大,现在进攻却只能给李昌镐一个回手的机会。”
一样的,在讲解大厅里面,虽然听者寥寥仅是一些棋院的学生,但王元还是指着棋盘对电视镜头慷慨激昂:“李昌镐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强攻并没有完全动摇苏羽根基的情况下昨天最后的那几手棋已经显得有一些慌乱,比如这里的镇比较牵强而在苏羽回手之后还要再打也是无理。但是现在苏羽就反击还是早了一些,尽管李昌镐这几手有小错,但还没到能伤筋动骨的地步。”
苏羽也是略略的有些后悔:干嘛不多守一会儿,何必这么着急出来反击呢?一时半会儿李昌镐也不会就能攻破自己的防线。而且这么捅出来一下让刚才进角的那枚子轻了很多,以后再想牵制左上的白棋恐怕也不容易了。
想着,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沉下心也只能等着看李昌镐的后发手法。
李昌镐不出所料的回手防守下边,一手棋寓攻于守既稳妥了实地又卡在黑棋的出头方向上,十分巧妙。
这种棋是苏羽这一段常下的,他被称作魔术师也是因为在和俞斌的比赛里面第一次下出了这种连消带打的棋,他自己当然不会陌生,可从李昌镐的手底下看到这个,心里面却也是突地一跳。
看来李昌镐准备的比我充分多了。苏羽苦笑了一下。虽然自己也知道李昌镐为什么时不时能下出他的传家宝刀而他却不能像李昌镐一样制敌于无形,可心里面毕竟也不怎么痛快。
“只是因为李昌镐的棋没有痕迹,而苏羽的棋还能被人捉摸。”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