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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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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易阑珊敛容正色,“翟钦,是我小觑你了。”
“谢娘娘谬赞。”
易阑珊眼里寒光一闪,话锋一转:“可是,翟钦,你高看了皇上呢。”她站起来:“翟钦,你死过吗?”
翟钦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老老实实地答道:“臣过去浴血沙场,也曾经历过几次生死关头。前些日子和月西环去寻药草。也曾命悬一线。”
“死亡是什么味道,翟钦,你还记得吗?”易阑珊莲步轻移。走到翟钦身边,低声问道。她地语气森然。让翟钦不寒而栗。
翟钦并非口舌生花之人。他思索着:“臣……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会形容也没关系。只要知道那种感觉便够了。孤单。恐惧。绝望。怨恨。不甘。乞求。愤怒。”易阑珊认真地列举着,“此刻皇上已经被这种情绪压得透不过气来。你觉得他还有放月西环离开的慈悲之心吗?”
“月西环是走是留。对皇上来说并无区别。”翟钦不能说出口的是:世间已无造出胭脂冷的原料,她一定会死,他也一定会死。
易阑珊懂得他的心思,她苍凉一笑:“所谓临死也要找个垫背的,翟钦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
翟钦低低地说道:“离开了,她也一定要死。”“若是两人都无生机,我愿那人死在我的眼前。我要亲见他被痛苦折磨,我要亲见他痛不欲生,我要亲见他魂归天外,我要亲见他逐渐冷硬。若是两人都无生机,我要他在我之前落地狱。”易阑珊拍拍翟钦的肩膀,“皇上是不会放月西环离开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翟钦眉头紧锁:“这样吗?”易阑珊轻轻一笑:“我比你了解他。”她低下头,想起自己从易江城那里知晓地事情。同心蛊是两人之间用鲜血许下的生命契约,一人把生命分享给另一人,并承受另一人的痛苦忧虑。也就是说,献出鲜血之人,要以半条生命承受两人份地痛心。这并不是人类所能承担的重量。献出鲜血之人,身体老化得比常人快,寿命也比常人短暂。
当易江城尝到了同心蛊地副作用,在恐惧与愤怒之中,他用刺伤了月西环,用鲜血混合着蛊虫吃了下去…………也就是说,月西环和易江城结下了生命契约,月西环分了半条命给易江城,并承受易江城所承受地痛苦。
同心蛊的效用和两人之间地距离有关,两人相隔千里,那么献出鲜血之人从另一人那里分担到的痛苦便少一下,若是两人相距不远,那么献出鲜血之人便能清晰地感受另一人的痛苦…………故此,易江城长居洛阳,十年不入胤都。无论朝臣如何劝谏,易阑珊赌上自己的名节,也无法将他自洛阳拉回胤都。
然而,十年之前,易江城却一直把月西环放在身边。这其中,一半是要监视她催促她尽快找到破解同心蛊的方法,另一半,易阑珊冷冷地笑着,也许是一种惩罚吧。蛊皇的搞不清楚同心蛊的巨大效用,便敢在他身上使用,只有让她承受极大的痛苦,方能安慰自己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恐惧。
易阑珊揣测着易江城的心思,怜悯地看着翟钦:“你回去吧。哪里也不要去,好好陪着她。伴她度过最后的时光。”翟钦默然转身,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低声问:“娘娘不要陪着他吗?”
易阑珊怆然一笑:“我离他越近,他便越痛苦。”
翟钦无言以对,唯有离去。
走到院中,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易阑珊伸手挡在额上,面前花开无数,明媚鲜妍,一个宫女喜滋滋地走到易阑珊面前:“娘娘,'奇。书'御花园的牡丹开了,开得可好看了,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大半个脸都被阴影所遮蔽,易阑珊她漫不经心地答道:“不必了。不过是牡丹而已。”
“说的也是,娘娘刚从洛阳回来,自然用不着看宫里的牡丹。”
易阑珊笑着点点头:“是啊。我才从洛阳回来,看什么牡丹。”

  第三十二章 求和

转身回到房中,桌上是一盆大红的牡丹,富丽逼人,易阑珊问道:“哪里来的?”
“百花司送来的,说今年的牡丹里数这盆开得最好。”
“果然是绝色倾城,配得上皇后娘娘的金枝玉质。”琳琅笑吟吟地走进来,“今早百花司也送了一盆牡丹到我那里去,那盆牡丹也算是好花,可与娘娘的牡丹比起来,简直就是麦草了。”
易阑珊蹙眉:“这帮宫人是越来越疏于礼数了,咏妃娘娘大驾光临也不懂得通传一声。”
琳琅莞尔一笑:“是我说不用通传,自己跑进来的。”
“来人。赐座。”易阑珊吩咐道,“咏妃娘娘可是怀着龙裔呢,身子娇贵得很。”
宫女抬过一张椅子放在琳琅身边,旋即退了出去。
“多谢皇后娘娘。”琳琅落座以后,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我来凤仪宫是……”
易阑珊打断她:“是为我送签来的吧?”
“什么签?”琳琅摸不着头脑。
易阑珊轻笑着:“都说孕妇忘性大,今个儿看来果然不错,咏妃娘娘去万安寺求签的时候,不是非得给我带一支么?我当时怎么都推辞不了,谁知咏妃娘娘竟是贵人事忙,全然抛诸脑后了。”
“琳琅不想和娘娘做口舌之争。”
易阑珊略扬了扬眉:“哦?本宫还以为我们的斗嘴很有趣呢,难道只有本宫乐在其中吗?”
“琳琅今日是来求和的。”琳琅低下头说道。
“本宫真是不懂了。”易阑珊的手从牡丹花上拂过,“常言说母以子贵,怎么咏妃有孕之后竟变得低声下气了?”
琳琅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皇上让你来的么?”易阑珊闲闲地问道,“他叫你来?他怎么和你说地?他告诉你若想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就要老老实实地和我和平相处?”
“不回答吗?不回答我便当你是默认了。”看着琳琅楚楚可怜的样子,易阑珊眸中精光一闪,“若是和我斗。你一定不得安宁。可是,咏妃。你觉得你不和我斗,我便不会和你斗吗?”
“琳琅曾经想过这个问题。”
“哦?”易阑珊十分感兴趣,向前趋了趋身子:“你的答案是什么?”
琳琅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知、道。”易阑珊仰着头,眯缝着眼睛看她:“哦?那你也愿意来?”目光落到琳琅尚平坦地小腹上:“都说母亲是最伟大的。果然如此。”易阑珊向前走了几步,蹲下来好奇地看着她地肚子:“他会动吗?”
琳琅轻笑道:“他还小。”
她的笑容如此满足,易阑珊抬着头,羡慕地看着她:“我可以摸一下吗?”琳琅点点头,易阑珊伸出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我怎么觉得他在动呢。”易阑珊抬头,笑容极天真:“你没察觉到吗?”
琳琅轻笑着摇摇头,眼底俱是温柔:“他还小呢。”
易阑珊仰头,柔光打在琳琅的脸上,看起来柔美无比。易阑珊站起来:“你为他向我求和么?”一抹戏谑的笑浮现在她地唇角:“你用什么来证明求和的诚意呢?”
琳琅咬着嘴唇:“娘娘想要什么证明?”
易阑珊的视线落在地上:“有片花瓣落在地上了呢,咏妃愿意替我捡起来吗?”
琳琅一屈膝跪了下去,易阑珊讶异地看着她:“咏妃这是做什么?”
琳琅不说话。眼中有泪盈盈。
门外的宫人看到这一幕,急忙转过脸去装做什么也没看到。易阑珊退后一步:“咏妃还真是乖觉呢。”
“琳琅恳请娘娘放龙子一条生路。”
易阑珊背转身去。看着桌上的牡丹:“好一盆倾国名花。咏妃不想走近看一看吗?”
琳琅却是跪着挪了过来。易阑珊略一扬眉:“咏妃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吗?”
“琳琅愿意放低姿态,还请娘娘高抬贵手。”
易阑珊笑了:“看来这个恶人我非做不可了呢。”
琳琅低着头。亦笑了:“娘娘果然好觉悟。”
易阑珊笑得极灿烂:“数来竟是你知心。”
琳琅还跪在地上:“皇上真天真,竟然叫我来向你求和。”
“咏妃的确已经向我求和了呢。”易阑珊轻声说,“跪得太久对胎儿不好,咏妃演够了戏还是早点站起来吧。”
“琳琅谨遵娘娘吩咐。”琳琅大声说道。她扶着桌子站起来,只觉头晕目眩,大半个身子倚在桌子上。
易阑珊不动声色地说道:“来人,扶咏妃下去。”
两个长乐宫的宫女走进来一左一右搀扶住琳琅,易阑珊故作关切地问道:“咏妃不舒服么?”
琳琅扶着额头,虚弱答道:“不碍事。怀了孕之后一直觉得身子沉重。”
“那么咏妃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吧。”易阑珊下了逐客令。
目送琳琅离开,易阑珊眸中有光闪耀不定:还要和我斗吗?
她温婉地笑着:那便斗吧。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易阑珊略想了想,唤过一个宫女,耳语了几句。宫女领命而去。
第二天,一个喜讯飞便皇宫:惜春有孕了。易江城喜不自禁,亲自赴未央宫赏赐了许多东西。他还提出要给惜春一个名分…………因为出身罪臣,惜春居于未央宫许久,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封号,非妃非嫔,人们都只唤她惜春姑娘。这个要求在易阑珊那里被打了回来:按大胤法度,罪臣之后,不得封妃。礼部亦做如是答。易江城十分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他来到凤仪宫和易阑珊打了许久的商量,易阑珊最后终于松口,给了惜春一个贵人地封号,易江城还是不满意却也无话可说。
看着易江城轻蹙的眉头,易阑珊心里悠悠叹一口气:城舅舅,你还是不明白啊。你要保护我,你要保护你自己,你要保护琳琅,你要保护惜春。你怎么能护得每一个人周全呢?
她轻轻地摇着头,易江城看着她:“珊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眼中是满溢的关怀。
易阑珊一笑置之:“皇上不是和臣妾同心同意么?怎么此时倒是无知无觉了?”
易江城有轻微地不悦:“珊珊,任性也当有个限度。”他正色道:“你可以恨我,却不能不相信我是想要你好。我想保护你。”
易阑珊眨一眨眼睛:“你能保护我多久?你还能保护我多久?”

  第三十三章 明珠

易阑珊转过身去冷冷地说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您不去安抚一下咏妃吗?她也怀着龙裔呢,情绪不太稳定,若是冷落了她生出什么事端来,我这个皇后也难辞其咎呢。”
“前几天的事情我听说了。”
“什么事?”
“流言难免夸大其词,我却是知道你的。你不会难为她。”
易阑珊不以为然地笑了:“谎言。既然相信我,又何必授意她来向我示好。”
易江城站起来,关掉朝阳殿的大门,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黯淡了许多:“珊珊,紧闭门窗的时候光线是照不进来的。”
易阑珊指着墙上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朝阳殿里不需要阳光。”
易江城盯着她的眼睛,诘问道:“你的心里有一颗明珠吗?”
“珊珊,你的心里有一颗明珠吗?”
易阑珊被问住了:我的心里有什么吗?
易江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珊珊,你好好想一想,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易江城走了,朝阳殿的门开着,易阑珊呆呆地站着,桌上的牡丹静悄悄地开着。
宫女在门口通报:“娘娘,翟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他还想说什么?他还没死心吗?想起月西环,易阑珊的心中有几分羡慕:她有人爱着,她能死在所爱之人的前头,她的身边有关切身后有怀念。
翟钦走路是几乎没有声音的:“微臣参见娘娘。”
“平身罢。”易阑珊转过身来,一下子楞住了。[奇+書*网QISuu。cOm]。钟嘉站在翟钦旁边,一袭蓝衫。长身玉立。
“谢娘娘。“翟钦站起来,不动声色地道,“仙人游历大胤多日。近日又回到了胤都,念及皇上和娘娘的礼遇。特来谢恩。”
易阑珊看了他一眼:翟钦也做起了假公济私地事情呢。她把视线转回钟嘉身上,淡淡一笑:“仙人离京已有大半年,都游历过哪些地方呢?”
她穿着湖绿色的长裙,只柔柔一笑便映衬得身边嫣红的牡丹都失色了。钟嘉定定神答道:“小仙去过许多地方,金陵苏杭武昌……不胜枚举。大胤地广物博。风景从雄浑到秀丽,各有风味。”他顿一顿:“不过我最喜欢洛阳。”
易阑珊笑了:“仙人也去过洛阳吗?真巧,本宫刚刚从洛阳回来,翟钦,你说是吗?”
“是啊。”翟钦略带着遗憾地说道,“可惜今次还没等到牡丹花开,我们便离开洛阳了。”
“没那么遗憾。牡丹也只是牡丹罢了。”名花怎敌倾城色?钟嘉直视易阑珊,眼睛都不眨一下。
两人都找不到话说了,互相看着。只是笑。翟钦站在旁边,视线一直没离开自己地鞋尖。
静了许久,易阑珊开口了:“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三人慢慢地走着。小径两旁繁花似锦,翟钦站在两人中间。忍不住出声询问:“这是往何处去?”
钟嘉含笑答道:“烟波浩渺亭。”
易阑珊点点头:“是的。烟波浩渺亭。”
隔着翟钦,钟嘉说:“你地六百两银子。先寄存在我这里哦。”
易阑珊眉头轻蹙:“为什么?”
钟嘉笑笑:“不为什么。”
易阑珊很执拗:“为什么?”
钟嘉答:“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夹在两人中间的翟钦忆起自己和月西环也曾有过这样的对白,十分无奈,看来天下间的男女都是一样无聊,爱拿肉麻当有趣。
清风徐来,烟波浩渺亭的景致永远都是那么深远空明,碧色地水上有小小的波浪一直推到蓝色的天边。
钟嘉忍不住赞道:“这里真美。”说话的时候,他是看着易阑珊的。
易阑珊微微别过脸去:“醉湖永远都是这么美。”
翟钦不做声,默默退了几步,和两人拉开些微距离。易阑珊也不看钟嘉,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回来?”
钟嘉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小仙只是来向娘娘道谢而已。”
易阑珊嗔怪地看着钟嘉,轻轻踢了他一脚。
钟嘉得意地回看她,笑容越发灿烂。
易阑珊别过脸去不看他,钟嘉回头看了翟钦一眼,翟钦正盯着自己的脚尖,钟嘉举起手,说:“喏,给你。”
袖子挡住他的手,易阑珊看不见他拿的什么,问道:“你不是说银子要欠着吗?”
“我又没说要给银子你。”
看着钟嘉神秘兮兮的样子,易阑珊摆出一副爱理不理地架势:“到底是什么?”
“你接着不就知道了吗?”
“你不说是什么叫我怎么接?”你接了就知道了。”
两人在琐碎杂事上斤斤计较地正高兴,翟钦不合时宜地轻咳一声:“娘娘,时候不早了。”
钟嘉的神色黯淡下去,易阑珊则是波澜不惊,她饶有兴致地看着钟嘉的袖子:“不会是条小蛇吧?”
“啊?”
“我以前送过一条小蛇给小来。我本以为他会吓一大跳地,结果没有。钟嘉并不知道小来是谁,此刻他也没有心情去问小来是谁。他反转手,掌心握住的是一个小檀香盒子,易阑珊笑着接过来:“是送给我地礼物吗?”
“不是。”钟嘉看了翟钦一眼,翟钦知趣地又往旁边挪了几步,钟嘉低声说道:“这本来就是你地。”
易阑珊打开盒子,只见一根簪子小心翼翼地固定在盒子中,她有些诧异:“咦。原来是它。它丢了好久了,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拾到了就想还给你。可是,一直没还。”钟嘉不出声,用唇形对着易阑珊说:“我、不、舍、得。”
越过他的肩膀,易阑珊瞥了一眼翟钦,翟钦满脸地不自在,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里有三分轻狂。她忽然握住钟嘉的手,把簪子搁回他手上,提着裙摆略一曲身:“帮我插起来吧。”
钟嘉楞了一下,欢欢喜喜地把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果然还是戴在你头上比较好看。”
易阑珊抬头一笑:“真的吗?”自钟嘉腋下看过去,翟钦脸上的懊恼之色已经掩盖不住。她低下头,得意地笑了:翟钦,利用我,有那么容易吗?女人可比你的想象要危险多了。

  第三十四章 画眉

夜阑珊,月孤寒,易阑珊正襟危坐静待翟钦的到来。翟钦的步履十分轻,却逃不过笑笑的耳朵,笑笑警觉地睁开眼睛,意欲站起来,易阑珊轻轻抚着它脖子下的毛,笑笑略晃动了下,又蹲了下来。
“翟钦,你可算来了。”
翟钦从屏风后闪出来:“娘娘的耳力真好。”
易阑珊笑着看伏在自己膝盖上的笑笑:“它的功劳。”她略一抬眼:“说吧。”
“都把钟嘉到进宫来了,却没想好要和我交换什么吗?”
“翟钦,你越来越闷闷不乐了呢。月西环的境况有那么坏吗?”易阑珊故意提起了月西环,这一招果然奏效,翟钦吞吞吐吐地说:“我想带她出宫去。我想送她回家去。”
“所以带钟嘉来威胁我吗?”易阑珊低头抿唇一笑,嘴角有浅浅的梨涡。
翟钦看着她,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易阑珊眯缝着眼睛看他,光笑,不说话,笑得翟钦心里有点慌慌的时候,易阑珊终于发话了:“去吧。”
翟钦还没反应过来,易阑珊偏着头问:“还不谢恩?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翟钦心里特迷糊,过了好一阵子,翟钦终于觉出味来了,重重跪倒在地上:“谢娘娘。”
易阑珊仰着脸,闭上眼睛,手指在从桌上滑行:“不用谢我。”
“娘娘的恩德,翟钦永世铭记。”
“何须永世那么久呢?”易阑珊的手指在桌上滑行。
翟钦不解地抬起头。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翟钦听话地站起来。。走到易阑珊身边,桌上有湿湿的水痕…………原来是易阑珊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行字。读完桌上的字,翟钦地眉头紧了紧。易阑珊依旧闭着眼睛:“如何?”
翟钦不说话。
“真的要我等到永世那么久吗?”易阑珊唇角漾开一个温柔的微笑,“那么。让她等到来世好了。”
翟钦地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隔了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好。”
易阑珊睁开眼睛,桌上的水痕已经干透了,一点痕迹也无。她赞许地看着翟钦:“你是个痴心人。”
翟钦神色怆然:“娘娘何尝不是?”
“哦?”易阑珊仰着脸看他,“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地事情,那个感觉……很难受。”
“可是娘娘不肯给我第二个选择。”翟钦语气里有轻微的忿恨,他也并不打算掩饰。
易阑珊笑了:“翟钦,在宫里呆了这样日子,你以为自己还是良善吗?你以为自己尚能无愧于心吗?早就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情,偏还做出一份男子汉大丈夫不屑于参与女人的勾心斗角的模样,你清高给谁看呢?”
翟钦无话可说:宫里地事情,他只老老实实按吩咐做。不去想领到的吩咐背后有什么深意有什么迷局,为这份无知心安理得,然而。自己真的不曾害死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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