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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艾文试图联想着梅庄的模样,“那梅庄一定很壮观了?”
提起梅庄,韩虓忍不住发表感慨,“岂止是壮观,简直是人间仙境!”
纪柔兰歪起脑袋,“没这么夸张吧!我也去过几次,那里的屋舍也不见得比咱们轩苑山庄好啊!”
轩少虎嗤之以鼻,“你白痴啊!虓师兄指的乃是梅庄里按五行八卦栽培的梅花,哪里是说房子了,房子有什么好看的,真是不懂雅兴。”
“我钟爱兰花,哪里去注意到了那些梅花啦!”
“呀——我看你不是瞎子,八成就是呆子,那么一望无际的梅花,你居然都看不见啊?”轩少虎口气满是嘲讽之意。
“你,你干嘛骂我是呆子?”纪柔兰气得直跺脚。
“你二人难道就不能各自退让一步吗?非得要每次都吵得打起来才好。”韩虓一看两人又对上了,搞不好待会还要动刀动武的,忙从中阻止。
纪柔兰委屈地一指轩少虎,“都是他啦!”
轩少虎一点不让步,“我怎么你啦?我可没惹你哦!”
艾文见他们越闹越凶,摇摇头,兀自道:“有些人哦!八成不是白痴就是呆子,活这么大了,还不懂得怎么怜香惜玉呢?”
轩少虎白她一眼,“我怜不怜香惜不惜玉,管你屁事啊!小三八。”
艾文闻言白他一眼,嗤鼻道:“高傲的家伙,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她没存心惹他,没想到他火气竟这么大。
“哼。”轩少虎不可一世地冷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要你有本事,本少爷照单全收。”
韩虓摇摇头,无奈道:“别说了,雷鸣来了。”
众人朝道上望去,果见雷鸣骑在马上,手中还牵着四匹马赶了过来。
艾文突地想起了什么,想要整一整轩少虎,一拍额际,道:“啊!对了对了,差点忘了,我身上还带有几颗香甜可口的口香糖呢,干脆把它分给你们算了,免得一不小心又把它丢了。”
说着自包里摸出仅有的几颗口香糖分给每人,待到轩少虎面前时,故意朝他扮了个鬼脸,绕开他将其递给下了马的雷鸣,气得轩少虎干朝她瞪眼。
艾文分好后,看了看手中剩下的最后一颗口香糖,“呵呵!真是太巧了,刚好每人一颗耶!”言下之意,好象轩少虎不是人似的。
轩少虎鼻中重重一哼,“本少爷才不稀罕,什么东西!”
艾文懒得理他,把口香糖拨皮放进嘴里,“这样一来,我以后就再也不用丢东西了,因为我再也找不出东西可丢了,哈哈……”
纪柔兰学着艾文的模样将口香糖撕开放进嘴里,嚼了嚼,“木头,这什么东西啊?很好吃耶!好香哦!”
“这叫口香糖,不但能清新口气,还可以吹泡泡呢!”
“真这么神吗?”雷鸣为了一验真假,也跟着吃起来。
韩虓顾不得品尝味道,解开系在马尾的缰绳,道:“上马走吧!”
“看我的。”
雷鸣唏嘘一声,似乎是有意显露身手,脚尖一点,腾空跃起丈余,在空中旋身转过一百八十度后,轻盈地飘上马背,动作之优雅美观有如飞龙一般,直令一旁未见过世面的艾文惊叹连连,不绝拍手称赞。
“哇塞!好身手!漂亮!”
雷鸣骑在马上,又是一副懒散的姿态,“本少爷的功夫向来不是盖的。”
艾文余兴未尽,“那再来一个,我还没看够呢!”
雷鸣打马跑道:“得了吧你!你以为看马戏啊!等我心情好时再给你表演。”
轩少虎上了马背,“不是用来盖的,是用来招摇的对吧?”
“招摇也要有本钱啊!”雷鸣口气大言不惭得很。
说话间,韩虓与纪柔兰也上了马背。
最后剩了一匹白马给艾文,艾文瞧了瞧那白马高大威猛的体态,咋咋舌道:“搞什么嘛!见鬼,我从未骑过马耶!怎么办?真够伤脑筋的,当初干嘛不叫雷鸣顾一辆车呢?哦!笨哦!现在才想到。”
纪柔兰打马走了几步,转首朝艾文道:“还不上马走吗?”
“哦!就来了。”艾文说罢苦恼地试图上了几次马,却是怎么也上不去,她不禁抱怨:“雷鸣这乌龟,耳朵真是不行,说什么我要买马骑?这不是在害我嘛!”
努力的再试了几次,终于是上去了,岂料一个不慎,险些栽了下来,幸而身形被韩虓稳住,才勉强坐稳。
倏然见着韩虓,艾文惊道:“你不是先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没看见?”
“你不会骑马?”韩虓怀疑的眼神瞄着她,罗云不会骑马,这似乎不太可能。
016 爷不稀罕
“我们根本就用不上马。”艾文顿觉漏嘴,忙改口,“也不是啦!是我好久都没练习了,所以生疏了。”
韩虓是何等人也,自然已明了艾文的谎言,只因一个不会骑马的人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再者轩苑山庄所有人均在马背上摸爬滚打着长大,又岂会对骑马的技术生疏?
他心中不禁犯下疑问,但他却并不拆穿,深深地瞥了艾文一眼,眉头微蹙,“小心点,别掉下来。”语罢,骑上马先行离去。
艾文紧紧拉住缰绳,极是紧张,眼见四人越跑越远,不得已只得赶马前行,“gogo,马儿呀!你千万别把我摔下来啊!”
她小心翼翼地骑在马上,身子还是不住的左摇右晃。幸而白马似有灵性,稳稳当当地走着,直至艾文渐渐进入状态,方小跑起来。
前行的道路,艾文害怕地紧闭着双眼,什么也不敢看,一路上只觉两耳风声呼呼,脚下的土地也在迅速地向后退。
奔驰了许久,突听雷鸣的声音,“木头,你还走什么,该停下来了。”
“到了吗?”艾文睁开眼,见周围茂密的树林,一眼望不到头,貌似进了一个古老的原始森林。
“这是哪?”马儿还在走着,她拉了拉缰绳,“stop,stop,停了停了,不用跑了。”
费了很大的劲,马儿终于停了下来,她大大地松口气,自马身上翻身下地,口中埋怨道:“骑什么马嘛!又累又折磨人,还是我的跑车好,舒适又迅速。哎哟!屁股坐得好疼哦!”
她疼痛难忍地揉揉屁股,却无巧不巧地被轩少虎瞧见。
“怎么?坐得不好受啊?”他欠揍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艾文倏地脸红,撇开头去,不敢看他,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极目环扫一周,她转身牵着马走了回来,“梅庄并不在这里,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轩少虎表情不变,“怎么?你还想坐啊?”显然是对她刚才的事又想嘲笑。
艾文瞪他两眼,“猪啊!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转向纪柔兰,“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里有很多的血迹。”纪柔兰指了指草丛中。
“血?”艾文迭不失惊呼起来,“有没有搞错?路上也会有血?是动物的血吗?”
“不,是人血,”雷鸣很肯定。
韩虓蹲身试了试草丛上还未风干的血迹,“应该是在两个时辰前发生的打斗。”
艾文奇异地看着他们,“莫非死人了?好奇怪,有人在这里杀人,难道官府都不管?”
雷鸣漠然地望向天际,“现在正值七国之乱,官府已是自顾无暇,何来精力管这些江湖恩怨?更何况江湖与官府素不相犯,官府躲江湖人都躲不及了,又岂能敢管?”
“哦!”艾文摸摸鼻,恍然大悟,“是了,此时正逢七国之乱的高峰时期,楚王自己都自身难保,这种江湖恩怨能不理还是不理的好。”
轩少虎蔑视她一眼,口气很是不爽,“你怎么知道楚王就自身难保了?楚王现在正与别国加盟,势力强大得很,他秦王焉能是对手?”
“楚国也只能是风火一时,到最后还不是难逃灭亡之灾,”艾文听他说话就恼火。
轩少虎双眸盯着她,恼怒道:“你身为楚国之民,居然帮着秦国说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本来就是事实嘛!呵!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么说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咯,有本事你就吐出来给我看看啊?”反驳他,艾文感觉超爽。
轩少虎经她一番抢白,不禁两眼冒火,举手就想扇下。
艾文胸一挺,仰头迎向他,“怎么?想打人?行啊!你打啊!君子动口不动手,牛马动蹄脚。”
雷鸣看得啼笑皆非,将他二人分开,“好了好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还是离得远点的好。”
纪柔兰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将出来,“虎师兄,你总算遇到对手了。”
“切!”艾文手一摔,冷哼一声,“真是长不大的小男孩。”
自认为成熟的男人最是怕女人骂他永远长不大,这对他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轩少虎闻言,果然动容,厉声道:“你说谁长不大了?站住!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长不大了?”
艾文懒得理他,走得几步,突然停下,弯身摘起一朵小花,兀自欣赏,“好美啊好美!还带一股香味呢!”
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直令雷鸣替轩少虎哭笑不得,“好一副伶牙俐齿。”
“你说谁长不大了?”轩少虎穷追不舍地朝艾文走去。
艾文贼眼望着他,嗔道:“我有说你吗?你不要不打自招嘛!”
韩虓仔细推测了此地发生的种种情况,立身拍拍手,“咱们到前面瞧瞧。”
他牵过马,星目横扫艾文与轩少虎,“你们若再吵,那只好把你们甩在这儿了。”
轩少虎纵有不服,听了韩虓威胁的话,也只好应答一声,默默地跟着走。
韩虓向来具有威性,整个轩苑山庄内,纵使他轩少虎天不怕地不怕,也要惧怕韩虓三分,不过,临走他还不忘瞪艾文两眼。
艾文朝他扮个气死人的鬼脸,“没有啦!我们根本就没有吵,只是练练口才而已嘛!对吧虎少爷?”
“恩!”轩少虎不得已应了一声,说了也觉得对不起自己。
艾文吐掉一直含在嘴里的口香糖,憋笑道:“就是了,我这么可敬可爱的虎少爷,我哪会跟他吵啊!”
纪柔兰心眼细腻,见艾文吐了口香糖,道:“你怎么将它吐了?”
“当然要吐了,难不成要将它吞了?”艾文心念一转,笑道:“不会吧!你们真的吞了?”
“不能吞吗?”雷鸣惊叫着喊冤,“呀!你怎么不早说呀!木头,你真是个十足的大木头耶!”
艾文贼笑着看看他二人,“我哪有想过你们会这么笨嘛!再说你们又没问我。”
雷鸣摸摸肚子,“不会死吧!”有些担心生命无辜葬送的问题。
艾文不准备解释,戏谑道:“半死不活喽!”
“我苦!”雷鸣叫得好无辜。
“一路苦苦苦到底,十足的鸡蛋拌鸭蛋。”艾文笑着给他补充。
纪柔兰又一脸茫然的表情,“什么鸡蛋拌鸭蛋啊?”
017 必杀令
雷鸣轻笑一声,“她骂你混蛋。看来这木头的封号得移驾过来送给你才行了。”
几人在林中一路走来,一路嘻哈个不停。约摸半盏茶的工夫,突然在一棵古老的槐树下发现一具尸体。
艾文瞥目一望,惊声轻呼:“罗老爹。”
她这语声虽轻又细,却还是被一旁注意着她的韩虓听在耳里。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艾文语声悲戚,她与罗老爹无亲无戚,更谈不上有任何关系,但这几日来,罗老爹对她关怀倍至,呵护有加,她内心中确实感受到了一份父爱的温馨,一个家庭的温暖。
虽然,这对她来说,只是暂时的,是奢侈的,是在代替别人享受到的,她或许不该留念,因她早晚是要离开这个空间的,只是,这一切既然已经发生了,她又怎能将其忘却?难道你能当这发生过的一切没发生过吗?
艾文想着过往种种,忽觉眼睛湿湿地有股想哭的冲动,心头也酸楚难忍,全身似被一种不协调的悲凉充斥着,直令呼吸都有些困难。
半响,她就这样呆立着一动不动,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天人分离的痛楚,也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了亲人间微妙的情感。
韩虓等人商量着挖了个坑,把罗老爹埋了,就在这棵槐树下,终结了他辛劳的一生。
艾文还是这样直立着,良久良久,一言不发。
韩虓在她旁边轻轻安慰,“你也不要太悲伤了,相信罗老爹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这样。”
“是吗?可是昨天还好好的。”沉默许久,艾文深深吸了口气,
仰望天空,双眸转了转,抑制住即将落下的泪水,感慨道:“如此兵荒马乱的年代,还将要葬送掉多少无辜的生命啊!”
韩虓料想不到她目光如此远大,没给罗老爹哭丧,反倒是感慨起世道来了。
“我们闯荡江湖的人就是这样,生死只在一线间,没有谁能断定明天是否活得好,所以,我们时刻在乎的只有今朝。”
雷鸣幽然一叹,“死是生的终结,生是死的开始,生生死死本就如此,没有生哪来的死?没有死又何来的生?这种事我们早就看得淡了。你也无须伤心,如果继续在江湖上走下去,你还会见到更多,难不成你每个都要替他们伤心,替他们感慨生命吗?”
如果是在艾文心情好时,这一番对自己生命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少不得要受到她强烈的反驳,但此刻她悲伤犹存,自是没有心情去开玩笑讨论此等生死问题。
她目光忽闪忽闪,沉默一会,突然没头没脑地道:“是朝龙?”
雷鸣肯定地摇摇头,“不是。”
朝龙素来是他们的死对头,常为对付轩苑山庄而不择手段,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彼此恨之入骨才对,艾文没想到的是雷鸣竟然会帮着他说话。
于是她不觉露出怀疑的眼光瞄向韩虓,想从他那里寻求到合适而具有说服力的答案。
韩虓迎合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点点头,“确实不是朝龙,朝龙对付轩苑山庄固然是用尽手段,但他绝不会出手残杀老幼妇儒,这点我也肯定。”
艾文脱口道:“难道就没有意外……”
韩虓闻言,侧目迥迥地逼视她。
艾文观之心头一颤,立即收住还未说出口的话。从这双充满智慧的眼中,她只觉寒光逼人,冷得仿似被置入了冰天雪地中;同时,她也从这双眼中看出了那份藏而不露的惺惺相惜的气概。
不知何故,她没有愤慨,倒像是松了口气。
潜意识中,她也不希望朝龙滥杀无辜,毕竟,她对朝龙的印象是不错的,尽管朝龙拿了她的时光机令她担惊受怕,她也无法对朝龙生出恨意之心。
蜿蜒的石板阶梯,沿着山路,盘旋而上,恐有几千级。
五人相继而行,一路上但见青翠的山林,种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林木间,花光里,不时可瞧见精致的亭台楼阁,翩翩飞翔的鸟影,当真犹如世外仙境。
四面鸟语啁啾,婉转动听,没有一丝人声的搀杂,天地间到处弥漫着一种祥和的安适之气,令人在不觉中顿生忘却红尘劳苦之心。
约莫两、三柱香时间,五人终于爬上了梅山峰巅,得以一瞧这令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世外梅园。
可惜眼前高达丈余的围墙挡住了视线,叫人心中无限遐想,却是怎么也猜不透园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界?
高大的铁门顶上,“梅庄”两个硕大的金色字样,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辉煌。
铁门两旁,各各站立了一头威猛雄壮的铜狮,瞧那架势,只需瞥上一眼,便立即知晓梅庄的气势实属非凡。
门口站立了两个护卫,见着韩虓等一行人到来,连忙迎上来,“虓少爷,雷少爷,虎少爷,两位小姐,雨心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快请进。”他作了个请的手势,微微侧身在前当先入内。
韩虓等人把马匹交给另一名护卫,随即也跟着进了梅园。
园内怪石嶙峋,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大可说应有尽有,其布局尚且不说,单纯雕工的精细,剪接的精致,也足以让人荡气回肠,千回百转,流连忘返,叹为观止。
与梅庄名副其实的梅花,以着特殊的格局在庄内排列着,甚为可观,可惜此时正值秋末,未是梅花开放的时节,不能一睹那傲世匹敌的景致;但若是一旦入冬,以此地高寒的气候,便能立即促使梅花开放遍布每一个角落,届时再一观,你便能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才叫梅领风骚的气概了。
艾文一路惊叹连连,心下不住的暗叫古代竟也会有如此饱人眼福的美景,简直是不可小觑。
转过几处造型非凡的叉道,弄得几人都晕头转向了,方步入厅堂。
据说此地每逢冬至,便会有许许多多修身养性的江湖高人士来此小住两月,尽情享受寒雪飘飞的人间仙境。
梅庄庄主是个好客之人,不管客人是否是来自富贵之家,抑或是黑白两道的绿林侠士,他都一概邀请,同等对待。
按理说,照往年的惯例,这个时期虽未入冬,也应该有不少人上山了,但令人奇怪的是,今朝非但无人,反而连往日住进庄内的豪客,也在近期内逃之夭夭,走得干干净净了。
这种现象的发生,说来也怪不得他们,因为庄主梅子桓在日前收到了一张武林中谈之色变的绝代酷令——必杀令。
近五年来,江湖中凡收到此令者,必死无疑!
这像魔鬼一样令人恐惧的“必杀令”突然的出现在梅庄,任谁也会吓得心惊胆颤!
不过大概是由于庄主梅子桓在江湖上一向德高望重,受人尊重,因而,必杀令使者在给梅子桓的令签中竟有特别注释:“考虑到梅庄主的为人,特地卖给梅庄主一份情,凡庄内想活命者,八日之内,各断其一臂并自行退下山的可保其性命,其中梅庄主之子梅寒与其女梅雪却必须留在庄内。违者八日之后,血洗梅庄。”
语气之狂妄自大足以铺天盖地,简直不把矗立江湖已有百年盛势不衰的梅庄放在眼里。
018 梅莊
是以,此文一出就令看者气得七窍生烟,愤恨得狂跳不已。不过,这伙人向来说到做到,如今他话既然开了,也就不由得你不信了。
几人进门后便见厅内正中靠椅上,一代名躁江湖的庄主梅子桓静静地坐着。
他面容清蹶,身材削瘦,两鬓已斑白,目光却仍亮如明星。他身穿一袭暗色的缠丝夹袍,满面带着一种动人而华贵的风度。
韩虓等人进来时,他正沉思着与轩苑山庄的三少当家冷雨心商量对策。看得出来,这个年近半百的老人久历江湖,以往万事能够做到处变不惊,此刻也坐立不安了。
这当然是与他的一对子女有关,此事若不牵连到他的爱子和爱女,他或许能客观地去面对,可这事偏偏牵连到他的爱子爱女,使得他一向沉着冷静的性格在一时间也是焦虑得不知所措。
若然与发令之人拼命,那梅庄势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