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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娟，怎么了？志娟，你说话啊？”志娟还在哭泣，一点没有停的迹象，我不
再问了。让志娟哭吧。也许她会好受一些，我在侥幸她哭诉的对象是我，而不是
赵火亮，好长时间，志娟开始哽咽，身体抽噎着，在颤抖，“怎么了？志娟，可
以说了吗？”我声音很柔，我怕会吓倒志娟，可志娟还是低下头，又哭了起来，
我心象被刀子割一样痛苦，用手指轻轻的试去志娟眼角的泪水
又过了好久，我觉得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是的，志娟的泪水终于干了，鼻子
泛红，眼睛更是可怕，出现了血丝，我心好疼，没有在问，担心志娟再哭，
又愣了一会，志娟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十分小声的说：“五子棋。。。 五
子棋。。。 ”志娟又开始哽咽，眼眶中涌出了眼泪，“五子棋。。。 国庆。。。 十一。。。
放假那天。。。 那天。。。 ”志娟颤抖着变得特别激动，泪水似洪水一样，“赵火亮！
赵火亮！。。。 他把我。。。 把我强暴了！我。。。 我现在怀孕了。。。 ”志娟抽搐象一
只遍体鳞伤的小猫，哽咽的说完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我都听到了，志娟的泪水
溃堤了，洪流滚滚。
我用力抱着志娟，感觉我在发抖，我也想哭，但没有泪水！我想喊，但我没
有声音！我想跑，但我没有腿！我僵住了，被冰峰在原地！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我试着平静下来，让志娟放心，一切有我，送她回了
教室，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赵火亮！我要杀了他！！我要报仇！我给了萝卜打
了电话，告诉萝卜这件事，萝卜反应比我还要激烈，说马上来找我，晚上干掉赵
火亮，我同意了，现在任何一个人都不能阻止我做杀了赵火亮！
高三要补课，放学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我和萝卜躲在学校小路上，静静的等
着赵火亮，我全身热血沸腾，萝卜说第一次见我急眼，今天要见识一下我打架的
风范，我数了数，是我第11次打架。
终于出来了，正好就赵火亮自己，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把萝卜落了好远，
人急眼了劲头是不能想象的，我冲到赵火亮眼前，一句话都没说，赵火亮还没有
反应过来是人是鬼，我咣就是一个通天炮，赵火亮捂着下巴，不能在叫喊了，刚
要抬起头看我，我迅速双手拉过他，接着一铁膝盖，猛撞他的脑袋，我又用肘狠
捶他的后心，脚下使拌，赵火亮摔了狗吃屎，我跟过去，拳脚交加！我都佩服我
的身手，不到几秒就把他废了。
萝卜敢到时，赵火亮已经趴在地上呻吟着，双手捂着头，蜷缩在地上，样子
很可怜。
唰！
……
一道寒光，我惊呆了，萝卜掏出一把一寸长精致的蒙古刀，猛的刺向赵火亮，
“啊！”赵火亮一声惨叫，爬起来就跑，他也急眼了，血从他的腰间流出来，他
单手捂着，速度奇快的跑了，我傻眼了，愣在那里，萝卜追了上去，挥舞着那血
淋淋的刀子，我又听见几声惨叫，我心象被电激了几下，不能动弹。
这时萝卜跑回来，“白子，快跑，人来了！快跑！”我才意识到，本能的随
着萝卜跑
萝卜居然为了我去砍人，我真为自己有这么个兄弟而骄傲！我发誓我也会为
萝卜拼命的！
萝卜把刀子藏起来，回来二中，我心却无法在平静下来，很晚才回到吴雪那
里，吴雪问我做什么去了，我没有说，她就陪我静静的在阳台上看夜空，没有问，
我和她都没有再说话
我根本没有心情看星星，脑子里非常杂乱，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萝卜砍
人了！砍人我不怕！可事情要闹大了，我爸爸会急。。。。。。我该怎么办！赵火亮！
我恨不得！一刀宰了你！可为什么当时见萝卜拿出刀子我却愣住了呢？志娟都被
强暴了，肚子了怀了孩子！赵火亮干的！。。。。。。
“发生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吴雪小心翼翼的问，我居然看到吴雪表现
得很害怕
“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心乱如麻，“你去睡吧！”
吴雪竟陪我一夜都没有睡觉，第二天我们来到学校，消息已经传开了，赵火
亮被砍了，中了好几刀，学校发生这种事，后果特别严重，赵火亮家还报警了，
我觉得有点学校有点象杀人现场的气氛，听说赵火亮在医院里抢救，他失血过多，
昏迷不醒，但萝卜没有伤到要害，他并没有生命危险，老天不长眼睛。
我刚进学校，王晨就跑过来，一把拉住我，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喘着
气，压低了声音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很平淡的说，“不是我，你紧张什么？”我隐瞒了事实，这件
事我不想让人知道，越少人越好，并不是我不相信王晨，我怕连累他，因为我把
他当兄弟，但我更不能连累他。
“真的不是？”王晨显得轻松了许多
“呵呵，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强忍着笑
王晨相信了，可骗过王晨是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吴雪，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
是默默的看着我，好象我变怪物似的，我向借了吴雪钱，吴雪也没有问为什么，
让我心里更是难过。
中午我带志娟去了上次那个小诊所，我记性很好，所以道路不会迷，可老板
记性更好，一下就认出了我，还热情的打招呼：“年轻人，又来了啊。”老板依
旧笑得如五月桃花，“呵呵，刚两个月，你有换了一个啊，年轻人，火气壮！哟！
这个比上次那个好多了啊！眼光越来越高了啊！。。。。。。”
“老板。。。 ”我极不好意思的说：“你快帮我打掉她。。。 ”我用我说他也明
白做什么。我掏出500 块钱给他5 ，可我没有注意到志娟，在志娟眼里我一定是
老来，熟客，所以老板才和我这么熟悉，我当时没有观察都志娟的眼神。
“好说，好说。”老板笑得更灿烂，接过钱，屁眼也一定乐开花了。
有个医生把志娟领走了，想上次一样领李亚楠的情景！可这次我担心的要命，
老板还是在神侃，我一点心情都没有，等着志娟出来。
一个多小时，志娟走出来，脸色很苍白，医生说：“你这个年轻人，上次怀
孕那么晚才来打胎，这回还不接受教训，你还不听！看你第三次怎么办！。。。。。。”
还有第三次！去你大爷的吧！我这辈子也不会再来了！！！我懒得在听那医
生的废话！带着志娟出了小诊所，才扭过头关心的问：“志娟，你怎么样了？”
刚走出去没有多远……
啪，一记清脆耳光打在我脸上，志娟手在停留在空中：“上次怀孕的女孩是
不是吴雪？”我傻了眼，愣在那里没有反映，脑子蒙了。为什么她们打完孩子都
爱打人嘴巴？我还没有来的及解释，志娟拦下一辆计程车，走了。
警察的通缉
志娟这次误会我和吴雪更深了，一切都不容我解释，我突然有些恨吴雪，恨
她的出现，打扰了我和志鹃的生活，现在事情闹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志娟误会我和吴雪作出那种事情，我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脱了裤子上医院证明，
我还是个黄花闺男吧。
我茫然的回到了一中，刚到门口，我就见王晨冲了过来，拉着我就跑，我吓
了一大跳，王晨有点狗急跳墙的样子，我还没反应过来，王晨把我来到了那个化
工水泥厂，头上乌云滚滚，底下沙雨绵绵，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你干什么？到这里做什么？”我莫名其妙的问
“出事了！公安局现在正抓你呢！在二中的那个叫萝卜的人，已经被抓了，
他说是你砍的赵火亮！”王晨非常激动
“什么！！”我差点晕过去，“他们怎么知道是萝卜的？”
“赵火亮醒过来了，说那个全市标枪冠军砍的他！你忘记了咱们都看了比赛，
谁不记得他！”
萝卜出名竟然是个坏事，可萝卜出卖我了？打死我也不相信！
“白子棋！我再问你一遍！赵火亮是不是你砍的！”王晨严肃起来真吓唬人
“。。。 恩。。。 ”我犹豫的承认了，
咣！王晨一拳打在我胸口上，我差点被击到在地，“白子棋！我今天终于认
识你了！你妈的从来就没有把我当过你兄弟！我还傻了吧唧的为你担心！你。。。 ”
王晨握着拳头，不停的颤抖
我捂着胸口，刚才王晨很用力，但我一点疼的感觉不到，“王晨！不是！。。。
王晨。。。 ”我正不知道怎么解释
“算了！滚！我王晨以后不认识你！”王晨头也不回的走了
……
我说不上来当时的感受，我缓缓的蹲下来，天上的黑烟，让我觉得很有安全
感，公安局在抓我？真的是萝卜把我出卖了吗？这种情况下我还不相信王晨，是
我伤害了王晨，我是不够兄弟的人吗？我现在该怎么办？回学校？不可能了，我
以后再也不能上学了，回家？公安局的也一定会去的，警察去我家！！我爸爸！！
我想到我爸爸！脑子一片空白。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起身站起来。天已经傍晚了，蹲的时间太长，
差点晕过去，我艰难的扶着墙，脚象石化了一样，动不了了，黑烟还在遮挡着天
空，美丽的晚霞也是灰黑色了，我的人生似乎象极了这黑烟底下的风景，惨淡无
光。
黑夜渐渐吞食了白天，黑烟停止了，我感觉象是雨过天晴，把身上的沙尘打
掉，离开了水泥厂。我本想去找吴雪的，可刚走到那小区，就看见一辆警车，我
从远远的就听见吴雪在大喊“你们有完没完！要不要脸！！你们都跟了我一天了！
滚蛋！你们在跟着我！我报警了！靠！你们大爷的！我都气晕了！你们就是警察！
。。。。。。”
……
我悄悄的离开了吴雪那，走在大街上，那里偏僻我就走那里，那里阴暗我就
溜进去，自己就想过街的老鼠，我感觉越来越冷，冷到我都已经忘记了现在的季
节是冬天
已经到晚上了，我去那里睡觉呢？有家不能归，学校不能进，认识就这么几
个朋友，志娟刚刚打完孩子，吴雪被一群警察包围着，王晨也被我伤透了心，到
底是不是萝卜出卖我！我迷茫，脑子朦胧……
联军！联军！我还认识一个联军！我象遇到救星一样，迅速给联军打了电话，
联军说马上来接我
联军骑着摩托车飞似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什么叫飙车，什么叫速度，
上车以后，我和联军都没有说话，狂飙回了联军家
进了门，我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联军把车钥匙扔到桌
子上，看着我：“说吧，子棋，出什么事了？”联军象很了解我似的
“我砍人了，警察在抓我呢”我真的累坏了
“有种！哈哈！那你为什么砍人啊？”
“我老婆。。。 我老婆被人强暴了。。。 ”我咬着牙！
“什么？切！因为一个女人？就砍人？去！不值得啊！”联军摇了摇头，
“这么说你被别人带了绿帽子咯，哈哈！绿草地西瓜皮，白子棋的帽子，邮电局
啊！世界四大绿啊！哈哈。。。。。。”联军笑得很开心，我没有说话，联军打开电视，
在DVD 里放了张盘，是黑客帝国3 ，“不就是个女人嘛，在二中那么长时间，你
也不说，我以为你是佛呢！明天我就帮你找几个！不说让你有个娘子军团，至少
也要有个八女投江啊！你别伤心了，跟死猪似的！”
我不只是为了志娟伤心，王晨，更重要的是我爸爸的身体，我不敢去想
“不看这个了！”联军见我没有说话，换了张A 盘，“今晚上要不要找个陪
你？”
“你呢？”我看着电视屏幕显现出的赤露的肉体，
“我？呵呵。。。 算了吧！”联军摆了摆手
“你，你和多少女人上过床？”我问了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反正不只我老婆一个，呵呵。。。 ”
“你有老婆了？”
“没有啊。”联军拿着遥控器，快进了一段
“你找到你母亲了吗？”又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我不好意思去看联军
联军拍了我肩膀上，表情很苦恼，“没有，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找我，我爸
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在说我家是干什么的，你也应该知道。。。。。。”
“那你还这么乱搞，万一和。。。。。。”我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
“嗨！比我大十岁的女人我是不上的！”联军又笑了，很自豪的笑容
“为什么要大十岁啊？”我很好奇
“笨蛋，过十岁的女生就能生孩子了，你傻啊！”
“女生？什么是女生你拿10岁来分啊？”
“女生啊？哈哈，这么分，不知道上床的是女孩，知道上床不敢上的是女生，
上过床的叫女人，上不了床的叫奶奶啊！哈哈。。。。。。”联军又拍了我一下
“照你这么说男女结婚还有什么有啊！”我有些气愤
“男女结婚啊，就是男人想试试女人的深浅，女人想了解男人的长短。哈哈
。。。 ”
“那男人和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了？”我无话可说了
“当然不一样啊！男人同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晕！我哑口无言了，我第一次和联军聊这么久，以前只是客气话，原来联军
的思想这么偏激！
迪厅酒吧的灯红酒绿
到了中午，我和联军还在睡觉，我很累，但睡得很不好，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一滩浆糊。
下午，我先起的床，看完了那盘黑客帝国，已经到傍晚了，联军醒了，他说
带我去了一个地方，竟是郊区的垃圾站，联军花了50元钱，买了一口袋空可乐瓶，
我感到奇怪，但没有问，上了摩托车，随着联军到了一条小街，联军左右张望，
看见一个拣破烂的老太太，衣衫褴褛，很是沧桑，生活似乎过的很艰苦
“子棋，一会我开过去，你帮我把可乐瓶扔了啊”
“好。”我随口答应
车子在老太太旁边缓慢的开过去，我松开手，一口袋的瓶子都滚落出来，满
地都是，联军转过头，笑着喊：“老太太，快捡吧！”
那老太太好象已经习惯了似的，指着联军就骂：“小兔崽子，你又来给我捣
乱！滚远点！兔崽子！早晚开车撞死你！。。。。。。”
联军长出一口气，好象是完成任务了，“走，子棋，我们吃饭去。”
“你为什么帮那拣破烂的老太太？”我好奇的问
“你知道我是在帮她？不是捣乱？”联军惊讶的反问我
“没有你这样捣乱的啊。”
“子棋，你真才聪明！”
“那为什么这样做？”我在聪明也想不到以后发生的事，这老太太和联军的
关系
“嗨！”联军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说：“这老太太怪可怜的，无儿无女，
每天拣破烂为生，我给她钱，她竟还不要，于是我就找些破烂让她拣。”
“可她还不领情啊”我对联军改变了看法
“无所谓啦，你知道吗？这片收废品的都被我敢走了，这是她的底盘，我照
她呢，嘿嘿，怎么样？”
我很诧异：“拣破烂的也要底盘？”
“那当然啊，经济竞争啊！”
我才了解联军，也有善良的一面，我对朋友的负罪感更重了。我的兄弟到底
是谁？我更茫然了，联军？萝卜？还是王晨？也许都是吧，可是不是萝卜出卖我
的呢？
晚上我和联军一起在他家的迪厅做保安，其实就是看场子，联军他爸不但开
旅馆，还有迪厅，酒吧，到底有多少家，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在联军这里藏着，
不会被人发现，我比较安全的过了几天。
在迪厅里面很吵，乱的可以，说什么都要贴着耳朵大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
喊：“喂！！你上厕所了吗！？
“什么！！？你说什么！！？”那人扯着脖子喊
“我问你拉屎了吗！！？”
那个哥们回答也要大喊：“没有！！我找不到厕所！！”
……
我从不进舞池，后来我就坐在安全出口旁边，那里比较冷清，我也怕这里起
了火灾，所以我离出口最近，跑得快一点，联军人看我在门口，一般找事的叫来
人，这是迪厅第一战线上，他说我NB，我没有解释，他收留我，我还担心他家着
火，我怕所以坐外面，怎么说的出来。
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懒得说话，除了联军，我几乎谁都不理，偶尔会有个
花枝招展的女郎走过来，上前和我话，都被我打发了，一不想，二我也没有钱，
自从给志娟打胎后，又和联军吃住，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幸好那些女人只
认钱不认人。
第一次的时候我还真吓了一跳，那女人过来搭讪：“先生，你贵姓？”我才
18，她最少30了！我心理暗想
“你呢？”我本能的躲开她，不小心露出半个座位
“免贵姓焦。”那女人的屁股差点坐在我的大腿上
“什么？免费性交？”我故意打岔
“免费？你有病啊，免费，免费找你妈去！”那女人一步三晃的走开了，我
怀疑她的屁股是焊死的轴承
和联军在一起我又开始抽烟喝酒了，但那些烟都是我自己买的。我没有和其
他人接触过。有一天，我在迪厅老地方坐着，平静的去看那杂乱的场面，向我走
来一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对我非常热情，我开始客套几句
“兄弟抽烟吗？”他递给我一只烟，我认为在场子里别人给烟是看的起你，
不要很不礼貌，我接了过来，他很殷勤的帮我点上，我没有反抗。这时联军飞似
的跳过来，穿过人群，联军急眼，这么狠，咣！一脚把那嬉皮笑脸的小子踢飞了
出去，又跟上去狠狠的踹了几脚，嘴里骂着：“你妈的！连我兄弟你也敢动！你
不想活了！”说着联军拎起酒瓶砸向那小子的脑袋，那家伙也不含糊，躲开了，
酒瓶摔了个粉碎，飞溅的玻璃碎片刺上了他的脸，流了血，联军见他敢躲，更生
气了，把那小子踩在地上，那家伙一个劲的求饶：“军哥，军哥，我不敢了，我
不知道你是兄弟啊！军哥。。。 ”
“他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