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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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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言语间极为俏皮,一时竟透出番孩子气的顽皮来。寂泽修含笑地望着她,只见她那神采奕奕的眉眼中仿佛生出一种绚丽的光彩来。初秋的和煦微风吹得窗外枝影摇曳,室内令人心旷神怡的**花香满溢,他不禁心下一动,竟生出一种恍若梦境的感觉。话一出口,却是连言语也柔软了三分。

    “你一个未出阁少女,竟跑了这么多地方……”

    “那都是我哥哥跑去玩,带上我做幌子呢,”贤玥有些羞赧地笑了笑,瞬间竟有些不敢与之对望,“您若喜欢,日后亦可去尝尝鲜……”

    寂泽修只是轻笑,一时并未作答。

    结果这一顿晚膳下来,竟也花了半多个时辰。贤玥心内忐忑,怕再晚不归姨母定要察觉,于是只能抱起长琴踌躇地向寂泽修请辞。不想他倒是悉心,早早便在阁外让贺钊为她备下了回去的轿鸾。

    贤玥走出长廊的瞬间有些迟疑,她不知此时自己是否该回身再和寂泽修说些什么,也不知今后他们何时得以再见。而正当她垂首踌躇再三之时,耳边却忽然扬起了已然熟悉的语调,一时竟温柔恍若春夜和风。

    “明日午时,还在这等我。”

出宫() 
贤玥这日起的极早。

    简单梳洗过后并不急着用膳,而是有些焦虑地打开金丝楠木衣橱开始怔怔挑选。

    昨日穿的太过邋遢,似乎给人竟留了些乱七八糟的印象。

    可今日又该穿什么呢?

    绯色的束腰襦裙、青色的广袖罗裙、淡紫色的绛纱复裙……贤玥正烦闷地倚在橱边挑拣着,不想屋门忽然响起了力道十足的拍打声。

    “玥姐姐,玥姐姐……”

    寂泽珉的呼喊声穿过重重气流直冲脑门,贤玥一时有些发懵。原来不觉间半月已至,这活宝竟已生龙活虎地回宫了。

    可是这大清早的,他又过来做什么?

    门一打开泽珉便大步流星地走到桌边,长手一伸,毫不见外地替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玥姐姐,今儿起挺早嘛!”

    “一大早的,你跑来做什么?”贤玥披了件外衣亦走至桌前坐下,不紧不慢地用起了方才呈上来的早膳。

    泽珉神采奕奕地望着贤玥,“这么着急地来,当然是大事了!”

    贤玥伸手替自己盛了半盏粟米粥,轻笑应声,“莫不是受罚回来还要补交课业?这回我可再不帮你代笔了,每回想到这是欺君之罪,我晚上都睡不好……”

    “嘿嘿这个不急,三哥说恰好师傅近日没留功课呢,”泽珉倾身朝贤玥靠的近了些,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玥姐姐,我今天来,可是带你去见三哥的!”

    贤玥一怔,“三殿下?”

    泽珉见贤玥一副始料未及的模样,心下更是得意,“是呀,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吃宫外的蟹粉小笼吗?正好三哥今儿带咱们出去把你这心愿了了!”

    贤玥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拒绝了泽珉,“我不去,姨母知道定会生气的,你想去吃自己和三殿下去便是了!”

    况且她今日早已答应了寂泽修……去学琴。

    “母妃今日一早便带着挽歌跟皇后娘娘她们到感业寺敬香去了呀,”泽珉还安慰似地拍了拍贤玥的肩膀,“放心吧,咱们这回出去母妃绝对不会知道!”

    “你自己和三殿下去吧,我真的不想去!”

    “玥姐姐,你怎么如此朽木不可雕也?我不管,反正今儿你不去,我就待这不走了!”言毕泽珉很是认真地唤来花茵,给自己也添了副碗筷,转眼便一把夺过了贤玥刚夹在筷中的什锦丸子。

    贤玥望着眼前又犯起小孩子脾气的寂泽珉,真有些哭笑不得。既然用硬不成,那自然要试试软的了,“寂泽珉,我今日乏的很,你别扰我好不好,下回你的功课我再帮你代笔……”

    泽珉有些气堵堵地斩钉截铁道,“不要,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哼,他才不傻呢!就算下回的功课没有玥姐姐代笔,他也能去央着去求三哥四哥帮忙呀,反正这些年不也被他这么混过来了。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功夫,贤玥有些气馁地妥协道,“那三次如何?”

    “十次也不行!”

    ……

    最终,贤玥还是敌不过最擅于软磨硬泡的寂泽珉,只能略有不甘地收拾了番便跟他出了门。这会儿坐在铜轺车上,她也只能不住地安慰自己寂泽修或许像昨日一般晚来。又或许他只稍等了一会,发现被自己放了鸽子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马车驶出宣德门之后,不一会儿便到了盛京中白日里最为热闹的城南长街。今日日头正好,艳阳高照,一路上车水马龙,街边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望着身旁一直呵呵傻乐着的泽珉,贤玥忽觉他的肤色似比前些日子深上了一些,于是这才想起他刚从骁骑营中受训半月而归。

    贤玥双眉微蹙,犹未好气道,“你前些日子在宫外过得如何?”

    泽珉双手一拍即刻眉飞色舞道,“过得好极了,可比在宫中有意思多了。慕容将军和表哥都太厉害了,又教会了我好多新的枪法,可我最喜欢的还是那梨花枪。玥姐姐,你别瞧那梨花枪法听起来柔柔弱弱,但使起来可是有趣的很,妙在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慕容将军说我虽底子差些,但日后只要勤于练习,也不难为可塑之材。我听了可高兴坏了,就寻思着过些日子再犯个什么错,便又能出宫学枪了!”

    眼见泽珉言语间的心驰神往,贤玥一颗心也渐渐软了下来,眸中亦带着几分温柔祥和。宫中人人总说五皇子不学无术,资质平庸,与其他几位皇子之造诣相差甚远。可这些年来,谁又真正地了解他到底在喜欢些什么呢?

    “你有自己的喜好固然是好,但也总不能让姨母被你气得落出病来。你不在这半月,可没瞧见姨母都瘦了半圈……”

    少年的神色忽而一黯。

    “母妃若能你与表哥一般赞同我学武便好了……”

    “你这些日子在宫内表现好些,下回我便帮你一同去和姨母说。”

    泽珉的眸光一时犹如晨露般清澈明亮,“玥姐姐,你可是认真的?”

    见他面色顿时由阴转晴,贤玥伸手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自然是真的!”

    贤玥倒没想到,泽珉竟带她来了疏影阁。

    还未等台阶放稳,泽珉便一举跳下车鸾,继而回身小心地将贤玥从车中扶下。见她面带讶异之色,他不觉面带几分得意之色道,“表哥说你大概会喜欢这个地方,这会瞧着果然不错!”

    贤玥淡淡地望了泽珉一眼,未再多言,而是静静打量起了眼前的疏影阁。这里既不是盛京的百年老字号,亦非食色动人声名远扬,可于她来说,却是那样的独特无一。哥哥大抵是记得自己早年求学在外总爱停于此处用膳,却不知这里亦是她幼时那段飘零往事的见证……

    店中伙计神色恭顺地行过礼后,便转身将他们向楼上引去。

    回廊蜿蜒曲折,贤玥想到自己即将见到寂泽郇,心底不知为何禁生出几分紧张与惘然。

    泽珉一把推开厢门,贤玥只见身着宽袂窄袖的长袍男子临窗而立,目光飘忽地望着窗外长街犹未回神,面容却是一如往昔的温润如玉,清雅出尘。

    “三哥!”

    泽郇侧身往这边望来,在看到贤玥的那刻的目光竟生出了难能的讶异,“五弟昨夜说你要来见我,我还只当是说笑一场!”

    贤玥神色略僵地朝着泽郇笑了笑,复而悄然转身将眼神默默地对上了站在一旁满面笑容,竟丝毫脸不红心不跳的寂泽珉。

    泽珉心内顿时暗叫不好,但所幸自己一早便备好了对策,“三哥玥姐姐,你们先聊着。我今早答应了寂挽歌给她捎些零嘴回去,等等就来啊!”

    于是话还没落声,泽珉便早已溜得无影无踪……

疏影() 
一阵清风袭来,窗边碧色丝幔即刻随之微拂,隔在房中二人之间,瞬间连彼此的面容望不真切。

    贤玥心内虽恼着泽珉,但对着寂泽郇心底自然提不起半分怒气。廊外的丝竹轻扬,内室焚着的沉水香漫漫萦绕鼻息。此刻的情境虽有些氤氲暧*昧,但她心下却静若平湖。她不愿让人觉着姿态泥捏,亦或是矫揉造作,于是不等泽郇出声,她倒反而落落大方地几步上前,音色清明地向其福身行礼道,“三殿下好。”

    寂泽郇长臂轻抬,顿时掀开了阻隔其中的一袭轻纱,少女清丽绝伦的秀美面容即刻映入眸中。他心下微动,语调却是一如既往般平静柔和。

    “纳兰小姐不必这般客气,日后无人处叫我泽郇便好。”

    望着眼前神情的泽郇,贤玥淡然一笑,“好。”

    三两日不见,泽郇只觉贤玥似无上回相见般心情开朗,片刻间他似乎想到些什么,不禁有些颓然失笑道,“我想今日在此相会,大抵不是你想见我。”

    贤玥秀拳半握,倒是不见羞赧地定定望着眼前清俊的面庞,“泽珉似乎觉得,您会与我十分投缘。”

    泽郇一怔,似乎未料到她会如此直接作答。可她那谈笑间的清冷疏淡之气,又不似寻常女子的矜持做作,竟反教他有些不自觉地想靠近。

    “那倒是要谢谢他。若能与你结缘,自是难能的福泽一桩……”

    “您抬举我了,”贤玥淡然垂眸,纤长微卷的睫毛犹如一把小羽扇般微微颤动着,“我并没有那么好。”

    泽郇笑而不语,只是引着贤玥在黄梨花木案便坐下,又伸手替她满上一杯茶,举手投足都仿佛久年不见的老友般纯熟。瓷杯稳稳的递至少女纤秀的双手前,他温言探寻道,“你近日在做些什么?”

    近日在做什么……

    贤玥一怔,脑内骤然就显现出了昨日夕阳晚霞之中的韵琴斋,随之而出的,自然还有寂泽修那犹带冷傲的面容。她有些始料未及地晃了神,神色也悄然间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不过平日里练些字画,打发打发时间……”

    “我见过纳兰小姐的书画,的确得属当世佳作。”

    三岁踩凳执笔,六岁刻画入微,九岁肖物神髓,十二岁落笔有如云烟。对于此类赞誉,贤玥自小习以为常。于是对于此刻泽郇忽如其来的夸赞,她亦只是静静地报以微笑,风轻云淡地端起眼前的青色茶盏浅抿了一口,却不想待他再度开口,却使她双手险然一抖。

    “日后得空,若是纳兰小姐能来春南林塘殿为我能指点一二,那我可真是获益匪浅了!”

    泽郇那温醇有如百年佳酿的声线亦犹在她耳边回荡,贤玥诧异抬眸,却恰好撞上了他柔若春水般的目光。室内日光明净,沉香融融,她似乎能在他那亮若星辰的黑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她心下疑惑,这些帝国皇子可都是怎么了,一个要教她,一个却又要她来教……

    贤玥两颊微红望着眼前满脸诚挚的泽郇,刚想开口应诺,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曲炀笃笃的叩门声,“公子,店家来问可否布菜了?”

    泽郇有些惋然地轻咳了一声,“进来吧。”

    贤玥亦放下手中茶盏,理袖端坐。琳琅菜色不时便一一上桌,放眼望去,多是她平日里喜欢的素净小点。而端放其中的,正是她前些日子随意和泽珉提起的疏影阁招牌的蟹粉小笼。

    时至今日,她依旧不甚明白寂泽修要她去学琴的意图。但寂泽郇的心意,她想她大抵是明白了些的。可此刻她脑中却混沌一片,怎么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此时,檀木移门被人用力地拉开,贤玥一抬眸,果不其然是泽珉笑眯眯的一张脸。

    泽珉几步上前端坐席中,满眼含笑地盯着二人打转。贤玥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他也不恼,顺势便将手里捧着的油纸包递到他面前。

    “玥姐姐,我方才特意寻到你最爱的杏仁奶酥,你快趁热尝尝!”

    贤玥心下微叹,想着自己对泽珉真是永远提不住什么脾气。如今他这般轻易地寻来几个甜嘴儿,便又让她瞬间没了脾气……

    眼见贤玥唇畔微扬,泽珉自然明白她已消了气,于是方才还吊着的一颗心亦然顺溜溜地落了回去。转眼他便执起了桌上的银匙,舀起一勺热腾腾的茼蒿豆腐,忙不迭地送入嘴中。

    “这疏影阁倒还真有些来头,别瞧这菜清清淡淡的,吃起来倒还真是香呢!”

    泽郇浅笑不语,只是伸手悉心地替贤玥盛上半碗清香十足的豆腐羹。

    泽珉朝着泽郇灿然一笑,“对了三哥,话说可真巧,刚才在街边买冰糖葫芦的时候我居然遇到了贺钊,上前一问原是四哥今天想吃糖葫芦……这平时我可真没看出来,咱们四哥竟也喜欢吃起了女孩子家的甜嘴儿!”

    耳边一时尽是泽郇与泽珉爽朗的欢笑声。

    可贤玥却面色一滞,方才显于唇畔的那抹笑意顿时消逝无踪。她手中的汤匙一滑,整个人腾然生出一番寒意,竟犹如寒冬腊月里一不留神坠入冰湖之中,再也动弹不得。

    见贤玥静默不语,一旁大快朵颐着的泽珉倒是放下筷子腾出手来轻拍着她的肩,“玥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

    “那怎么不动筷子?那蟹粉小笼凉了便不好吃了,”泽珉便夹起只形态精致的小笼包,小心翼翼地放入贤玥面前的花瓷盘中,“来,好香呢,你快尝尝!”

    贤玥有些迟钝地执起汤匙,却怎么也提不起半分食欲,她神色尴尬地望向身旁二人,语带愧歉道,“约莫是早上吃多了,如今还不太饿。”

    泽珉自然不明白怎么又闹得贤玥心里不快活了,眼见消除无法,便也只能眉头一皱地暗自嘀咕道,“怎么会不饿……明明一早就喝了半碗粟米粥,连酱菜和蒸膏都未碰呢!”

    如今午时将至,寂泽修想必也已到了韵琴斋。贤玥想到此刻心乱如麻,心中百般后悔今日竟被泽珉哄得头脑一热爽约出宫。她伏于案上的左手隐在袖中紧紧握着,不想慌忙抬首,却正好撞上了泽郇犹然温柔若水的目光。

    于她的反常和失态,他不恼她、亦不询她,但却仿佛心意相通般地对她宽慰一笑,似乎此时的贤玥正是一个被错怪了的孩童。

    “约莫是怕烫吧?那便再待一会儿动筷吧……”

遂心() 
但凭泽郇这般圆场,终而这一顿午膳下来,贤玥仍是心不在焉、颜色萎靡。泽珉酒足饭饱后正欲提议换场,贤玥却眼疾手快地在桌下捏住了他的手,并在他手背上重重地用写下了一个“走”。

    见贤玥目光坚定,泽珉虽心有不甘,却也知她主意已决,不敢再装疯卖傻。

    待铜轺车方过宣德门后,贤玥忙忙将车帘一掀,“孙喜,烦你送我去一趟韵琴斋。”

    坐于对侧无精打采的泽珉登时惊坐而起,“玥姐姐,你这会儿要去韵琴斋做什么?”

    贤玥微微一叹,“此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改日我一五一十告诉你。”

    泽珉心内虽疑惑重重,但他到底也未见过贤玥如此决绝神色,想必此刻再是坚持也无法问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颓然地叹了口气,“那你记得早些回来,我在聆欢殿中等你……”

    韵琴斋临湖而设,唯有小径可通,车马皆是无计入内。此刻车鸾便停在了在与其临近的东南明廊边,还未等孙喜躬身将她扶稳,贤玥便一把提起裙摆朝东南侧的小径奔去。她想她这辈子约莫也没跑得这般快过,不知是那食言的滋味太教人愧疚难言,还是她心中在隐隐担忧再见不到那个人……

    秋阳杲杲,青墙外红枫如火,负手立于韵琴斋门前的贺钊看到风尘仆仆而来的少女不禁面色一怔,复而谦然地向她点了点头,“纳兰小姐。”

    “贺大人,我可以进去吗?”

    因由方才跑得极快,贤玥现在仍微微地气喘,双眸有如蕴着层水气,这会儿瞧着竟如同初生小鹿般让人可爱可怜。见贺钊点头允诺,她轻声言谢后便几步越过院门,正沿琉璃照壁而行时,只见两个素色衣饰的内侍提着一双红木食盒绕弯而出,悄然私语间二人面上皆露难色。

    贤玥因不认人,此刻便只想快步踱过,却不想一旁的低声细语却不偏不倚地撞入耳中。

    “殿下这是怎么了,一早让贺将军从宫外寻来的吃食,这会儿一口未动便又不要了……”

    似乎只是踌躇一瞬,贤玥便即刻回身几步挡在那两个小内侍面前,“两位公公,这一双食盒,能不能交给我?”

    二人闻言皆是一惊,抬首只见贤玥衣饰不凡、姿容出众,转念又想其既能得到贺将军准许入内,想必身份亦是特殊,自然不好得罪。于是二人只是犹豫稍许,便对视一眼将手中的食盒交予贤玥手中。

    贤玥提着微沉的红木食盒,迈过青竹环绕的幽静内庭,终而走向了与湖畔相融的紫竹长廊。她轻吁了口气,三两步迈上台阶,只闻一股韵韵清雅的茶香味扑鼻而来。长廊末端正架着雾气氤氲的白泽铜炉,而铜炉上的雕花铁壶中正烹着上好的珠兰香片。

    一袭墨袍的寂泽修正与之不远地半倚坐在廊中,容貌自成一景,俊颜不带波澜。他循声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继而又不动声色得望回了手中的书卷。

    “来了。”

    “四殿下,着实抱歉,我今日事出突然,爽了您的约……”

    “嗯。”

    寂泽修不咸不淡应着声,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浅抿一口。茶已经有些凉了,青花白瓷的杯壁捏在他白皙修长的指间,不觉有几分落寞之意。

    贤玥有些丧气,垂眸望向方才从内侍手中夺来的红木食盒。她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不觉间竟已做了这么多荒唐事,但如此想来,当下倒也不怕再多一件了。

    半晌后,她鼓足了气嗫嗫声道,“殿下,这些点心能不能别丢,我中午什么也没吃,有些饿……”

    望着此刻眉头微蹙、一副怯懦模样的贤玥,寂泽修的眸中似乎很快地闪过些什么,但很快又风淡云轻地避开了她的目光,继而将手中的杯盏放至一边,“那便端过来吧。”

    “是。”

    贤玥不敢再多言,在一旁的银盆边净完手后,便小心地布好了桌,并将食盒内的象牙筷子双手稳妥地递到了寂泽修的面前。

    眼见有些过于殷勤的贤玥,寂泽修唇畔终而闪过一丝笑意。

    贤玥倒没想到寂泽修也未嘀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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