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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尽其昌,早协熊罴之庆。”
苍老的声音流泻出楚叶之名及所带之礼,殿中数百人,这一刻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祁琏听到楚叶之名的时候脸色微变,眼神不经意的扫向楚叶。
楚叶只低眼饮茶,绿叶清水中倒映出一张淡笑悠然的面孔。
“东尧皇。”楚叶突然站出队列,对着祁琏拱手行礼。“临行前,我朝陛下曾宣外臣入宫,将我朝至宝交给外臣。责令外臣必将此宝亲呈东尧皇。”
接着,就见几名西晋礼官将一个半人高的箱子从殿外抬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楚叶面前搁下。在楚叶吩咐下打开箱子,殿中文武众臣都伸长了脖子试图往里面看。就连独孤信也来了兴致,试图站起来看清。但奈何祁琏在此,谁也不敢放纵。
楚叶弯下腰,一边伸手去取箱子里的东西,一边扭头对祁琏笑道:“这礼物是乃是我朝至宝,虽然样貌普通,但决计不是凡品,传说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宝贝……”
她摸索了一阵,什么也没有抓到,只好把脑袋扭过去看,才终于把宝贝从角落里提了出来。
众人:“……”
大家默默地目送那个巨大箱子重新被抬出去,然后把视线转到楚叶的手中,那里正躺着传说中的上古宝贝——一只仅半尺高的长颈细口小花瓶。
“东尧皇不要小看这只花瓶,”楚叶侃侃而谈,“每当十五月圆之时,命人将瓶置于月下,瓶口便会自然生出茎叶,开出花朵,维持三日不凋。更奇的是,每月开出的花品种各异,绝无雷同!东尧皇可在三日内舍筵宴宾,请诸众临宫观赏……”
“轰”一声,大臣们都笑了,一旁的燕凝脂哼哼道:“姓楚的,你也忒虚伪了,没什么上的了台面的礼物就直说,偏绕那么多弯弯肠子!还上古的宝贝,哪儿捡的?”
独孤信偏头瞪她。
殿上的众臣也不由得在心里为这位异国郡主与不识礼数划上了等号。
楚叶立于殿中,丝毫不恼,仍是笑吟吟的:“外臣绝无半句虚言,七日之后便是月圆,东尧皇一验便知。”
听他这么说,众人倒也半信半疑了,收起笑容好奇地打量着瓶身。
祁琏心里自然是全然不信的,但面上也只是颔首道谢,并道:“还请贵使带我向贵国皇帝致谢。”
紧接着,又是一名呈礼太监捧着北夷的礼单进入殿内。但宣读下来却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再加上楚叶的瓶子珠玉在前,众人也都没了看看北夷贺礼心思。
燕凝脂气的差点掀桌走人。
他们此行也是带了养元玉芝丹来。但她之前那一鞭子抽到司马瑾身上,却被楚叶抓着不放。隔三五日便命人来给他们传信说司马瑾旧伤复发,逼的他们将全部的药丸都交了出去。
燕凝脂蠢蠢欲动,只等呈礼太监读完礼单,就将楚叶骗药的事情说出去。却被独孤信瞪视一眼。咬牙熄了战火。
“卜他日而昌而炽,庆瓜瓞兮绵长。用志燕喜以抒忱,为尽长乐未央之颂!”呈礼太监抬起头来,“奏乐!”
礼官上前,将北夷的贺仪抬出殿外。紧接着,司马瑾也很快就离开了,似乎他来只是为了做这么一件事情。
经过楚叶身前时,他身后的高卓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而后紧跟着祁琏离开。
御膳房的第一道主菜也摆上了桌面,食宴正是开始。
楚叶姑且以茶代酒,应了一轮客套劝饮。殿内众臣表现出一副大快朵颐的样子来,好像全天下吸引他们的只有面前美食。
楚叶看着祁琏离去的方向,但笑举盅,一饮而尽。
040添火()
从宫中回到驿馆已是傍晚,窗外屋内黑蒙蒙的一片。楚叶掌起灯,转头回到案几边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堆满整个墙角的礼品上。
按照传统,东尧也回了一批礼物给西晋,甚至,还有一批特意赠给楚叶的东西。
那些东西,全被楚叶堆在了墙角。
兮回也跟着楚叶回了驿站。当然,跟在独孤信的姑娘也一并回到了独孤信的院子。
兮回推门而入,先是看了看墙角的礼物,又把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大红礼单上。莞尔道:“大人可是要阅览今日的礼单?”
楚叶把略微疲软的身体往椅背上懒懒一靠,道:“你替我看看罢。”
兮回点点头,径直走到墙角去了,她最先拿起摆在上面的一个红木盒子打开,对着礼单念道:“镇海黄金兽一对……色泽不错,要不要摆出来?”
楚叶皱了皱眉,往盒里瞥了一眼,就看见金灿灿的一片很是耀眼,于是颔首:“小几上。”
兮回立刻把黄金兽搁在了床前的一对小几上。
第二只盒子打开,猛地爆出一道白光,直接把整个房间都照成了白昼。
兮回波澜不惊的声音自光幕后响起:“大夜明珠四颗。”
楚叶微眯起眼睛适应光线:“灭灯,挂一颗出来。”
于是烛台被扔出窗外,夜明珠自梁上悬起。
“雕纹白玉壶一只,呃……还有一副少女画像。”
“玉壶收柜子里。画像就先放在一边吧。”
“上古细口月光瓶。”
“窗口。”
“大……大人……”兮回红着脸,抬头看着楚叶。“这……还有春宫图集一本。”
楚叶瞥向兮回翻出来的那一堆东西。口里道:“过一会送到七皇子那去……连着所有画像。”
后面翻出来的画像果真越来越多,兮回一概挑出来,扎成一捆准备给司马瑾送去。
“一朵千年雪莲,还有大云颠养颜茶。”
楚叶想了想,让兮回把雪莲和那一堆画像一概给司马瑾送去。又让她把那精致的茶包放入了茶柜里,趁她转身出去的时候,从荷包里取出了饮血起阵环。
女子阴柔,她也不例外。楚家虽是百年世家,却从不会为家中女儿请师傅教导武艺。为求自保,她最擅长的东西便成了阵法。
所谓的阵,不仅仅用于战场杀敌,而是渗透于生活的方方面面。利用周遭环境,完全可以时时布阵,时时掌控,然而启阵是需要深厚内力的。如今她身上没有半点武功,却和身手敏捷的兮回共处一室。
如果说……
楚叶重生而来,流转于脑海深处的种种阵局却从未褪色,即使只能启动小阵,也给她很大的帮助。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兮回竟再也没回来。
楚叶将所有的东西又检查,整理了一遍,月落参横,她收好梁上的夜明珠,把略微疲软的身体往椅背上懒懒一靠,闭目养神。
今日在大殿之上。所有人的反应动诡异得很。
祁让不知道在隐忍些什么,李拾月不知道在悲愤着什么,祁玥罕见的没有赴宴。至于祁琏,她倒是知道他是在急什么。
楚叶将玉环放在手边的小案上。
想必现在的宫城中,已经是鸡飞狗跳了吧。
这样一幕大戏,她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正如楚叶所想的那样。现在的东尧宫城,除去教坊司内最下等的奴婢,剩下的人基本都在寻找新后的大队伍中。
就连祁琏派去寻找楚浔的暗卫,也被调回了大半。
魏珺语是魏国公的老来女,整个魏家的掌上明珠。刚一进宫就闹出了失踪的事情,若是让魏国公知道还了得!
“啪”
这已经是这两天内,祁琏摔的第一百七十八个茶盏了。高卓赶紧招来宫娥将碎片收走。
这两天,御前服侍的每个人都过的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皇上拉出去处死。
除了新后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女和奶娘外。所有曾在凤安宫伺候的宫婢全部都被皇上下旨处死,一杯黄酒,了此残生。
身穿粉衣的小宫娥手脚麻利的将碎片收好,刚一抬头,便见到另一只茶盏迎面而来,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殷红的鲜血就着小宫娥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她强忍着疼痛收拾好碎片,默默的退了出去。
高卓心疼她,扯了自己的腰牌,让她去找医士抓几副伤药。
小宫娥含泪谢过,向高卓告罪离开。
高卓叹了口气,尖着嗓子吩咐道:“天色也不早了,今儿就不用你们在这守夜了,都回去吧。”
宫娥们当然知道主子心情不佳,巴不得早点散去。齐齐向高卓施了个礼,小心的散了。
高卓看着宫娥们一个一个离开,抬起头向宫门的方向望去,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高卓收回目光,就见杜良毅一身盔甲,风尘仆仆的迈上乾坤殿的台阶。
他一边小跑,一边气喘吁吁的高喊:“臣杜良毅求见陛下,有要事禀报!”
高卓回头瞥了眼上边坐着的祁琏,他身披一件毛茸茸的大袄,皇冠上的金色流苏笔直的垂下来,把焦急的双眼藏在阴影里面。
他将杜良毅拦在殿门外,小声说道:“杜统领不是小人不让你进去。而是皇上现在着实心烦。”高卓看了眼他手里的折纸,“您的要事若是不急,不如就交给小人代为呈上吧。”
杜良毅似乎没有想到高卓会将他拦在殿外,他伸长了脖子朝殿内望了望。
“高公公,真不是下官没事找事,这真的是顶顶要紧的大事!”
高卓面露难色:“杜统领,这皇上吩咐了……”
“无妨!”杜良毅赶紧打断高卓的话,“高公公,您在御前侍奉多年,一向是嘴严的。这有些事告诉您也无妨。”
杜良毅往四周看了一眼,见周围没人,便压低了声音,附在高卓耳边说道:“有楚浔娘娘的消息了!”
高卓一惊,瞪着眼睛看着杜良毅。
杜良毅肯定的点了点头,继而焦急的说到:“高公公,咱这可是头等的大事,马虎不得。您还是赶紧放我进去吧!”
高卓一拍脑瓜门,向杜良毅赔了个笑:“瞧瞧,瞧瞧我这脑子。竟还耽误这杜统领。”
说完,他便将路让了出来,让杜良毅过去。
他悄悄的踩着小步靠近大殿门边,试图听到杜良毅与祁琏二人的对话。
“高卓,把门关上!”
高卓得了祁琏的吩咐,将殿门带上。
他瞅着大殿门廊下摆着的花盆。里面绿叶正浓,险些将红花挤掉。
“皇后娘娘,您说,我到底该不该帮贵妃这一回?”
殿内。
“消息属实吗!”祁琏坐在高处,眼神阴冷,直直的注视着跪在丹陛下的杜良毅。
“回陛下!”杜良毅双手抱拳于胸前,言辞肯定,毫不避讳的直视着祁琏。“这个消息是暗卫们多日监视打探所得!臣肯定,此消息句句属实!”
“啪”的一声!祁琏手边刚刚换上的新茶盏也被他摔落在地!
“孽障!这个孽障!”
祁琏跌坐在龙椅上,两片唇瓣一开一合,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祁琏没有说话,杜良毅也只能保持着跪地抱拳的姿势不变。
殿中霎时间寂静下来。
“滴,哒,滴,哒。”
殿内只剩下漏壶中的水滴落在铜盘之中的声音。
似乎是过了许久。祁琏暗含着怒火的低沉之音自上方传来。
“此事,暂时不要声张。朕自会处理!”
杜良毅眉头紧皱,心中不悦。
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可陛下竟然还要按下不提,不想将这件事摆上台面。
“陛下……”杜良毅再次开口,试图让祁琏收回这个决定。
“杜统领。”祁琏冷声开口,“朕做下的决定并不喜欢他人置喙。”
杜良毅咽下剩下的半句话,不悦之情甚至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追捕小楚氏的旨意是陛下下的,如今,他手下的弟兄多方打探,好不容易得到消息,陛下竟然还要按下不谈!
这让他如何对得起为了这个消息惨死的兄弟!
大家都是在楚后娘娘的严苛训练中苦熬出来的过命交情。当年,楚家被陛下拔除,他不是没想过带着手下的兄弟,为楚家留下一条血脉。但小楚氏手持王令,告诉他们楚后自有打算,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之后,当他们发现小楚氏是假传王令时,楚家已经被满门抄斩,就连楚后也自焚于凤安宫。他不得已,听了小楚氏声泪俱下的劝慰,归附与当今圣上。可这些年来,陛下的所做作为越发令人失望。
文人士子,清官廉吏,被尽数屠诛殆尽!
门阀贵戚,贪官污吏,盛行于朝野上下!
贫者饿殍遍野,易子而食!
富者酒池肉林,穷奢极侈!
东尧王朝几百年来积累的偌大底蕴,被这一代皇帝几近败光。
皇家暗卫沦为祁琏的杀人利器,朝堂百官沦为祁琏的附庸之物!
他不止一次的思考过,如果当初,他没有听从小楚氏的谎言,拼死救出楚后娘娘的话,现在的东尧,会不会大大不同!
“你没听到朕说的话吗!”祁琏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杜良毅咬牙,双手抱拳口称遵旨!
祁琏看着他,随意摆了摆手。
杜良毅咽下自己心里的诸多不满,起身行礼离开。
“西晋的那个叫楚叶的使臣……”
正当杜良毅准备踏出殿门时,祁琏高高在上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让人多多留意皇城驿馆中,那名叫楚叶的使臣。”
楚叶?
杜良毅心下一惊!
这不是楚后的闺名!
难道说……
但既然是使臣,又怎么会是女子。楚后那般传奇的女儿,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呢?
杜良毅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而后向祁琏抱拳领命。退出了大殿。
店门外,高卓正焦急的等着杜良毅。在见到杜良毅踏出殿门的一刹那,他控制了好一会,才没有让自己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迎上去。
高卓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并不那样关心。
“杜统领!”高卓瞥了一眼合上的殿门,低声叫住了杜良毅。
他停下脚步,看向高卓。
高卓作为宫内的大总管,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小心翼翼斟酌措辞的时候了。
他张了张嘴,小声问道:“杜统领,皇上对于贵妃……”
杜良毅心中本就对这件事带气。高卓不提还好,他这一提,便又叫他想起皇上不顾责任的命令还有为了这条消息而死的兄弟。因此,杜良毅没有等高卓说完,就被硬邦邦地打断了他:“高公公,我还有公务在身。高公公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高卓先一步出手,拦下杜良毅。
他眼中带笑,就连满脸的皱纹中都带着藏不住的陪着笑容。
“杜统领,咱家确实有些话想要问问杜统领。不知道杜统领还记不记得,当年楚后娘娘走前,曾将一枚印章交给贵妃保管。杜统领一直负责着贵妃娘娘在皇觉寺的护卫工作,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帮老奴问上一问!”
杜良毅一愣,就听高卓继续讲到,
“那印章是老奴托娘娘,请楚大人代为雕刻的。印章上还刻着只仙兽……”
高卓故意没有将话说完,留给杜良毅自行想象的空间。
仙兽,自古以来便是麒麟的别称!
麒麟,便是当年楚叶定下的,皇家暗卫的旗帜图案!
杜良毅的双目怔怔,直直的盯着高卓,仿佛要将这位皇帝贴身的侍臣看穿。
高卓神色谦卑而谨慎。看不出任何的小心算计。仿佛一个普通的花甲老人。
花白的头发从他身后垂落,映的他本来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润。
“没想到当年,高公公竟还和楚后有这样一段故事。”
杜良毅嗤笑一声,话语中透露着怀疑与不满。
高卓毕竟也是宫内的大总管,见惯了大风大浪。他的神色仍然淡淡,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杜统领不知道的事情还少吗?”
杜良毅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听高卓又继续说道,
“当年楚后十四岁便嫁到王府,也算得上是老奴一手看大的。娘娘辅佐陛下登基前,老奴便托了楚大人帮忙代刻那印章。只是之后事情渐渐多了起来。等老奴再想起来的时候,便见着是贵妃娘娘拿着把玩了。”
杜良毅瞳孔紧缩,他看向高卓,眼神中虽然依旧充满了探究,但却少了些许戒备。
高卓又继续说到:“杜大人,不知道能否麻烦您,帮老奴问上一问……”
杜良毅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仍是不知自己是否能全然信任眼前这位浸染宫中之道多年的皇帝侍臣。
“高公公若是没有其他别的什么事,本将就先行一步了。”
高卓苍老的脸上再次扬起笑容,他目光温和的目送着杜良毅离开。
杜良毅走到阶下前,还曾回头望了一眼。高卓依旧是面上带笑,还向他微微颔首。
等到杜良毅走后,高卓抱起了廊上的那盆叶盛花枯萎的秋海棠,瞥了眼大门紧闭的御书房。转身离去。
041梦境()
当天晚上,楚叶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位才子,而立之年,风华不减。
一朝立功,大摆筵席,群贤毕至,多是朝廷重臣。
酒场热闹之时,忽有下人来报,一名女子求见。
才子疲于应酬,自是不以为意,指挥下人打发了事。亭台之上歌舞升平,才子举杯浮一大白,眼里尽是欢声笑语。
没过多久,前庭忽然此起彼伏的爆出惨叫,府中下人仓皇来报,女子求见不成,大开杀戒,正在屠戮众人。
才子大惊,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匆匆赶到前院,正迎上女子封喉一剑。
才子一眼认出女子便是多年前他前线征战时,强暴他……两次的人,才子压下心头的震怒,不闪不避,寸步不移。
二人对视半晌,女子缓缓收剑,轻笑:“想不到你还有些能耐,一个弱鸡小白脸,还坐上了如此高的位置。啧。”
才子在心里吐血,屈辱的火快把他烧死了,但是他毫无办法,女子武功绝世,放眼望去,竟无人与之匹敌。
女子叩掌三声,众目睽睽之下,从花丛中走出一名约摸七八岁的男童,令人惊奇的是,男童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这孩子更小,看着还不到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