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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衣服放下我自己穿就行了,”楚叶出声指挥道,她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
侍女们齐齐放下衣服,又整齐地鱼贯而出。
楚叶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司马瑾,翻了个白眼,“你还不出去?”
司马瑾扁了扁嘴,他还想看看小叶子选了什么衣服,他也好去选上一身儿同样的呢!
“唉,”司马瑾耷拉着脑袋出了房门,临了还依依不舍地会望了一眼,样子仿佛是在控诉楚叶的不讲情面!
而回应他的则是楚叶将房门关上时,所发出的重重的声响。
门一关上,司马瑾那副委屈的样子立马消散不见,他身形一闪,进了不远处的另一件房。
他早就吩咐了人备了与送到楚叶屋中的衣服同款同色的衣服,只是放在了另一件房里。他们的“心有灵犀”,怎么也有六分之一的机会呢!
他可不能平白错过!
也不知道哪一件衣服这样幸运,会被他的小叶子挑中。
楚叶挑了一件蓝色的。
那是淡淡的冰蓝,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布料华顺,垂感好的不得了。
因为才是初春,到了晚间天气依旧有些寒冷,因此送来的衣服大多都还比较厚实。可楚叶将这套衣服穿在身上却半点都不显得臃肿。腰间一条玉带,上面还垂着精致的玉坠。她又挑了一只养殖玉簪,手法娴熟地将满头乌发盘了起来。
楚叶换好衣服从房间中出来,正巧碰上司马瑾也换好了衣服。
不只是她,就连司马瑾也吃了一惊。
两人之前并未商量过,可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同样颜色的衣服,就连腰间的缂带,头上的发冠,都是配套的。楚叶又是僵硬的抽了下嘴角,不知道地怕不是还要以为他们是兄弟呢!
“你怎么也换了衣服?”她可不记得司马瑾说他也要换衣服啊!
司马瑾风骚地甩开手上的折扇,扇面上五个大字写的连楚叶都不忍卒读。字迹凌乱不说,“为人民服务”是个什么东西?!
他摇了摇扇子,邀功道:“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换衣服太过孤单,我便再那边也顺便换了一套,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默契!”他停了停,笑眯眯地望着楚叶又感叹了一句:“我和小叶子还真是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个头啊!
无论如何,楚叶绝对不相信,司马瑾是靠着“默契”和她穿上了同款!
可不管楚叶怎么想,司马瑾是断然不会换了,顺便还堵上楚叶想要换衣服的欲望。
换好了衣服也付了钱。店铺掌柜那一脸谄媚的笑看的楚叶又是一阵恶寒。
她将自己的朝服收好,摆脱店家将它装了起来,送到了司马瑾的别院去。
因为离得不远,司马瑾也放弃了使用轻功。两人悠哉悠哉地望着春市的方向走着,越接近越是人声鼎沸,眼瞧着春市的街口就在前面,可这副人挤人的样子,还真叫楚叶有些望而生畏。
因为是第一天,京兆尹府为了渲染气氛,还学着开庙会的样子,特地安排了一些精彩的社戏,以辟邪的狮子为先到,宝盖幡幢的等随后,热闹非凡!
穿梭在人群里,楚叶东看看西瞧瞧,见什么都很好奇。东尧的皇城有时候也会举办一些类似的活动,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所以玩的很是开心。
司马瑾跟在后头,如影随形,帮她挡开一拨又一拨的人流。
见有摊子在卖紧箍咒,他赶紧拿起一个,趁着楚叶不注意,偷偷带在他的头上。
《西游记》这部话本子在西晋很是流行。和司马瑾的知识储备不同,西晋的《西游记》的情节与他曾经读过的那本大致相同,只是作者却是大不一样。
不过关于紧箍咒的设定还是一样的!
楚叶摸了摸,“你买这个干什么?”
她也是看过《西游记》的,自然知道这紧箍咒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司马瑾十分不要脸的回答道:“人多,怕你走丢了。带上紧箍咒,省得你乱跑。”
什么鬼理由!
楚叶伸手,想把东西扒拉下来,“不要!这都是小孩子戴的玩意儿,笑死人了!”
“谁说的!”司马瑾按住她的手,“好看着呢,要不……”司马瑾想了想,对楚叶挤了挤眼睛,“你先带着,等回去还我带给你看!”
这条件好!
楚叶一口答应,却不知道司马瑾在身后看着楚叶大摇大摆的样子,要是再加上一条猴子尾巴,活脱脱就是只花果山的小猴子从话本子里跳出来一般。
正看着,楚叶看到前方五颜六色的风车,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们到前头去看看!”
说完就往前跑了。
“你跑慢点儿!”司马瑾在后头叫道,带上了紧箍咒,却更像是小猴子,蹦蹦跳跳地不得闲。
春市上的玩具市场是最为花哨的。玩具摊上,摆满了风车,面具,木人,小车,竹龙,种类繁多,制作精巧,件件都不必内务府里的差上多少。
“那是什么?”楚叶指着前头的小玩偶,她从小在豪门内院中长大,鲜少出门,虽然长得大,可实际上却也和那些六七岁的孩子一样,见着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面人儿,也叫面塑,帝京的小玩意!”
楚叶看着那个手艺人从小篮子里揪出一坨面,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面团子做的?能吃?!”
司马瑾点了点头,“面粉和糯米做的,加上颜料,石蜡,蜂蜜什么的。”说到这他皱了皱眉,苦着脸继续说到:“吃倒是能吃,基本上没什么味道,我不建议你真吃。”
楚叶基本没有听他说话,她的闪烁这星星眼,在摊子钱逗留了下来,见老师傅在手中几经捏,搓,揉,掀,又用小竹刀灵巧地点,切,刻,划,塑成身,手,头,面。又披上发饰和衣裳。顷刻之间,栩栩如生的小面人儿便脱手而成!
老师傅显然是个行家,做的速度也快,一会儿一个,婀娜多姿,衣裙飘逸的美女,天真烂漫的小娃娃,甚至是各种话本子,戏折子里的人物。精致的样子让很多小孩子也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吵着闹着要父母也给他买上一个。
楚叶看的起劲儿极了,像个孩子似的拍了拍手。
捏面人儿的老师傅见了,开口问道:“小公子可要买上一个?”
楚叶的身上没带钱,只好眨巴着眼睛看向司马瑾。
他笑了笑,“自己挑一个吧。”
楚叶也不知道应该挑哪个好,选了半天,挑了个猪八戒。
司马瑾皱眉道,“你怎么挑他?”
楚叶嘿嘿一笑,“你管我!”
既然这司马瑾把他当猴子,她就把他当猪八戒!
司马瑾无话可说。
老师傅将面人儿递到楚叶面前,“小公子,您拿好,三十文钱。”
司马瑾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那老人。还没等老师傅找钱,他又眼明手快地从小摊子上拿起一个嫦娥,“这个也要,怎么也该凑成一对儿!”
楚叶诧异道:“嫦娥和猪八戒怎么是一对儿了!”
《西游记》她还是很熟悉的!
谁知司马瑾振振有词道,“要不是想追她,他会变成猪八戒吗?光是这份痴心,就该好好怜惜他,好好伺候他,好好爱他一辈子!”说完,他还朝着楚叶眨了眨眼。
楚叶嘴角抽搐,她发现司马瑾总是有些歪理邪说。
老师傅可不管这些,他笑着收钱,“好嘞,总共六十文,找您四十文钱。”
司马瑾接过找回来的零钱,放进自己的荷包里。一手拉着楚叶,抢钱逛了去。
楚叶对这些东西都十分感兴趣,连套圈儿的摊子也要玩儿!
摊主在地上摆着一些东西,值钱的在远处,廉价的在近处。一两银子十个圈,在规定的距离内单脚站立把圈掷出,套中了什么,什么就归自己!
楚叶纯粹觉得好玩,没想真要套到什么东西,套了几回也没套到东西。反而是司马瑾。
这厮也不知道是怎么玩的,百发百中,最后一个圈更是套到了最远最值钱的东西,摊主的脸都白了!
不过那东西太大,司马瑾和楚叶都不想拿着它逛春市,因此他大手一挥,让楚叶挑了个喜欢的东西带走。
楚叶挑了个好看的木盒子,鸡翅木做的,应该是个首饰盒,不过她也没什么首饰,准备回去就放到楚杉的妆台上,东西做的挺精致的,说是内务府里流出来的也不为过。
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东跑西跑玩了许久,楚叶晚上又不曾吃过东西,两人又到场去找东西吃去。
只是这一双拉着的小手儿,一路上都没有松开过。
春市除了好看的,好玩的,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豌豆黄,糖火烧,奶油炸糕银耳羹这类的通俗小吃更是数不胜数。没走几步路,楚叶便被一股烤串儿香气勾引了过去。
司马瑾兴高采烈的跟着,生怕楚叶点好了串儿却没钱付账。
摊主手脚麻利地烤好了楚叶要的串串,楚叶想松开手去接,却被司马瑾眼明手快地先一步接过来。
楚叶眨了眨眼,仿佛再问,你为什么要抢我的串串!
司马瑾拿出一串烤串,吹了吹后递给楚叶,“是怕你烫手!”
楚叶还没答话,摊主倒是笑了,“我家这签字虽然是竹签,但长时间在炉架上烤着的确烫手。”
司马瑾邀功似的扬了扬头,楚叶白他一眼,兴致盎然地撸起了串。
不过这烤串到底还是不能填饱肚子。楚叶吃完一把烤串,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司马瑾笑了笑,带着她进了一幢装修华丽的酒楼。
小二的眼光最是独到,司马瑾与楚叶二人的衣服随算不上华贵,可那料子确是顶顶的好,因此连忙凑了过去,将二人向楼上雅间引去。
“谁知道那小白脸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我说啊,吴兄也不是那缺钱的人,至于少他一张银票!可这叫楚叶的小白脸儿,偏偏不给吴兄面子,还让人把他拿下。”紧接着一声冷哼,那声音又继续说道,“我看他年纪轻轻地模样,就做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又能比旁人干净多少?”
楚叶踏上台阶的脚步一顿,她眉头微挑。
她这是在这群举子里,犯了众怒了?
070有辱斯文?()
那群举子都是考完了试,却没能送上银子,反而被楚叶的雷厉风行威慑住的举子。
那人背对着楼梯口,丝毫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小白脸儿就站在他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放厥词!
司马瑾更是没有想到,他带着小叶子出来逛个春市也会遇上又举子背后议论。
他偷偷扫了眼身边的楚叶,想告诉她完全不需要在意这些举子的酸言酸语。可楚叶显然不需要她的开导。
楚叶脚步骤停,司马瑾注意到了,店小二却没有注意到自己所带着的两个客人已经停下,还在自顾自地迈着台阶,嘴上喋喋不休地介绍着酒楼的特色。
与此同时,大堂中的举子们也依旧在高谈阔论,对楚叶这个主考官大加指责。
“可不是么!”又一个举子开口接道,“可算是给那姓楚的威风坏了!我听说啊,今年二月前,他还是个三品的礼部侍郎,礼闱开科之前,才从三品升到了二品。”
“什么啊!”最开始讲话的举子白了他一眼,“今年年初,东尧黄帝不是要娶新后,就是这姓楚的带着使臣团去的!出使之前,他就是个小小的礼部奉常。还是曾经的七皇子,如今的相王殿下举荐的!”
这下子,连司马瑾都被牵扯了进来。楚叶摇了摇头,抱歉地看了一眼司马瑾,后者借机投给他一个难过的眼神,仿佛一直冰蓝色的大猫,高扬着两条前腿求安慰!
“相王殿下!”在场的众举子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赵兄,你说的相王殿下,就是那个全帝京都知道的纨绔皇子?!”
赵举人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吗!”说着,他又故作神秘的朝着众位举子招了招手,将这些举子都凑到了一起,“我听说啊,这位皇子殿下可是个男女通吃的,还有人说这楚叶尚书能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就是和那皇子厮混到了一起,行……行……行那样的事!”
举子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左右偏头看了看。这样的事可算得上是皇家秘辛了,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别说自己的前途,恐怕就连自己的老母妻儿都保不住!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举子们发现周围的食客都各自用着自己的菜色,便不由得议论开来。什么“耻辱”,“败类”,“断袖”,“分桃”的词汇接二连三地从这些遍读圣贤书的举子口中冒了出来,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司马瑾和楚叶的耳朵。
司马瑾倒是不气。他笑着看了一眼楚叶,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小叶子,本王怎么不知道你和本王断袖分桃,同衾而卧?”
楚叶冷哼一声,“流言乃是杀人利器,杀人而不见血。就算这是事实,这样的皇家秘辛他区区一个举子又是从何得知,恐怕是你相王殿下遭人记恨,才连累了我这小小的二品尚书吧!”
司马瑾又笑了,却不再作声。
那群举子之觉得周围安全极了,一个个的声音都不由得拔高起来。
“什么啊!我的一个远房表亲楚尚书府当差,他可都告诉我了,偌大的尚书府连个女人都没有,清一色的男丁小厮。你们说说,这楚尚书若不是有……有那等嗜好,怎么会连个丫鬟通房都没有!”
这举子还算是有些理智,话中也没带上司马瑾,只说是楚叶的问题。
不过他这一通消息可迅速传遍了整个“举子小圈子”,一众举子立刻以他为圆心站开,恨不得多听一些这位主考官大人的八卦消息!
“你这算什么!”不过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我可是听说,这位楚尚书曾在日头还没落下的时候进了如意春风楼,后来是被楼里的龟公抬上的马车送回府!”
司马瑾闻言眉头一挑,他看着楚叶,一双眼睛仿佛在问她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楚叶被他看的有些尴尬。
她确实曾经在黄昏前进了那座青楼,可那是为了去寻云清,后来遇上她那位倒霉师兄,旧疾复发,这才被龟公抬上马车,和云清一道送回尚书府。
她眨了眨眼,打算死不承认。
司马瑾看她这副转移话题的模样,就知道这举子口中的事儿八成是真的,只不过她进青楼的恐怕还是另有目的。他脑筋一转,就想出起了云清的那档子事儿。不过却还是故作生气地别过了头。
楚叶满头黑线。
明明她才是被连累,怎么这位大爷倒是先不高兴了。
不过楚叶也没时间去劝说司马瑾,她的注意力立刻就又被一道声音吸引了过去。
这声音有点熟悉,就好像是……好像是刘翰林。
刘翰林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人又能知道什么。楚叶那小白脸儿背后可靠着相王,相王曾经在御阶前与楚叶双唇交叠,引得宋御史大人高声斥责。你们猜怎么做?”刘翰林露出一丝讽刺的笑,“皇子殿下就是不一样,人家相王殿下爽快的承认了!”
一言惊起千层浪!
“有辱斯文!”一名举子拍案而起,“真真是有辱斯文!”
“就是!能做出这样的事以色事君的人,竟还能大摇大摆地坐在堂上监考!还能光明正大地所要贿银!这朝廷败了!烂了!”
“我们要去情愿!”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举子的附和与赞同!
“对,张兄,王兄,我们一起去!我就不信朝廷还能容得下品行如此不佳的人在朝为官!”
“人家是举孝廉出身!”刘翰林喝了口酒,又是阴阳怪气的讽刺道,“谁知道是不是个‘父别居’的孝廉!”
这话一出,举子们更加惊讶了。可仔细想想,楚叶这般品行有瑕,怎么就能成了“孝廉”,再加上他的索贿行为……
举子们越想越对,声音一下子就起了来,甚至于整个酒楼都能听到!
“情愿!对!一定不能让楚叶肮脏的人玷污了贡院清净之地!”
“对!”
“对,必须要情愿!必须去!”
举子们越说越是激动,引来了在场食客的阵阵窥探与不满。
店小二也被这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才发现不过是大堂里的那群穷酸的举子不知道起什么幺蛾子。他还是专心带着他的两位贵人上雅间。
嗯,找一个清净的点儿,总不能吵到金主们!
小二的脸上堆满了笑,他眯缝着眼,朝着旁边说到:“还请两位贵人多多担待,礼闱期间,帝京里多了不少举子……”
店小二话说到一半儿,却惊讶的发现原本应该就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上楼的两位金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踪影。他再回身一望,发现他的年终奖和绩效正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那群举子们大吵大嚷!
“噔噔噔!”他连忙回身下了楼梯。在他这个位置,有钱人就是金主,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二位贵客,不知道两位……”
小二谄媚地凑在司马瑾和楚叶的身边,开口发问。
这时候,不知道是那位喝醉了的食客用力地一摔酒碗,毫不客气地大喝一声:“都他娘的吵什么吵!”
这群欺软怕硬的举子霎时间安静下来,就连见多识广的店小二都不由得一吓,询问楚叶的后半句话都堪堪咽回了肚子。
“你们瞧……那是不是……”不知道是哪个举子说了一句,他抬手指着一个方向,害怕的咽了下口水,“是不是楚主考!”
举子们白了他一眼。
这怎么可能,他们在这说了那小白脸儿半天,如果真是楚叶,他又怎么可能不冲上来与他们争论。
想到这,这群举子摆了摆手,“怎么可能,你怕是考糊涂了!”
“就是啊,别自己吓唬自己!”他的一个友人拍下他指向远处的手,毫不在意的说着。眼神却不自觉地顺着这名举子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楚叶一身冰蓝色袍服,身形挺拔,容貌昳丽,细细望去甚至还能看到楚叶那满含讽刺的表情。
“好……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