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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碧水青山,当真是个好地方。这是哪?”楚叶一脸新奇的问到。
司马瑾将圈起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一直青雀从庭院的另一面飞来,落在司马瑾的肩头上。
“这是我的秘密据点。”他无比自豪道。
楚叶哼笑一声,而后凑近那青雀,看着它说到:“所以你想让我见得就是它?它叫什么名字?”
司马瑾一抬肩,那青雀随之飞走。司马瑾和楚叶并肩站立,望向雀鸟飞走的方向。
只听司马瑾说到:“它叫小青……”
楚叶嗤笑一声打断他:“这名字真没创意。”
司马瑾笑了笑,而后继续说道:“不过我想让你见的并不是它。”说着,他又打了一声口哨。两个人影瞬间闪出,恭敬的半跪在司马瑾身前。
司马瑾笑着向楚叶介绍到:“这才是我想让你见的人。明华,明若。”
楚叶看着面前的两人。一男一女,似乎是一对兄妹。楚叶笑了笑:“所以,这是……”
司马瑾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她先不要讲话。而后对着明华明若说到:“这位是我朋友,楚叶。”
楚叶蹙了蹙眉,紧接着便听明华和明若对着自己开口道:“楚公子。”
楚叶点头,而后疑惑的看着司马瑾。她附在司马瑾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应该是臣属关系才对吧,殿下。”
司马瑾随即小声回复她到:“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小叶子。”
027阵法()
楚叶生生愣住了。
当初选择与司马瑾结盟,一是因五皇子的母家方氏是她的仇人,而她品阶低微,大皇子一系肯定看不上,二是因为他知道清奴在她手里,不得已而为之。可她既然择了司马瑾为主君,也还是有一心一意辅佐是心思。却不想司马瑾,竟从未将她当作臣下,而是将她当作朋友。
说真的,她还有些感动。
然而感动并不能当放吃,想想祁琏。当初多少海誓山盟,到最后都抵不过那一把龙椅!
楚叶嗤笑一声:“殿下,您将我当朋友,可楚叶只把您当作主君。还请殿下认清现在的局势,这样的玩笑,以后就不要开了。”
司马瑾努了努嘴,很是遗憾。但紧接着,他又恢复了来时的活力,准备带着楚叶在这处院子中四处参观。
看着司马瑾如此不以为意,楚叶有些心急。她摆脱司马瑾拉着她的手,深沉道:“殿下!”
司马瑾回头看着她,见她一脸严肃,自己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
楚叶叹了一口气,说到:“如今的朝局,两个有权有势的皇子正在夺位,朝堂之上,群臣争相择主而事。殿下一没有母家的支持,二没有权臣的侍奉。夺位之路本就艰难。殿下若还是不注意,只怕到时候……”
“到时候如何?”司马瑾微微一笑,直视楚叶楚叶的双眼。“小叶子,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懂。我将你带来,说明我信任于你。”
“信任……”楚叶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紧接着又听到司马瑾说:“我当然知道夺位凶险。可现在我却不得不夺。父皇虽待我友善,却全全是因我生母之故。我被记在皇后名下,享受着嫡子的尊荣,自然也承担着相应的凶险。我那大皇兄满口的仁义道德,自己却只知丛巧,澶漫不驯。我那五皇兄被淑妃教养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若让此二人为朝中柄臣,甚至登临九五……”司马瑾掩下话音。楚叶却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她同样陷入了思索。
如今,西晋皇权大厦将颓,岌岌可危。甚至后继无人,若真的任由司马承和司马荣来统治。这西晋江山也未必会比现在的东尧好上多少。
正当楚叶思索之时,司马瑾突然将她拉到身后。司马瑾低沉的嗓音再起:“小叶子,你入阵了。”
楚叶这才反应过来,迅速的查看着周围的环境。
“咻,咻。”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箭带冷光,凌厉之极!
司马瑾抽出腰间的软剑,挡在楚叶的身前。
四周的景色不断变幻着,楚叶的脑袋拼命运转,天下凡先天八卦阵法,无不以乾位为阵眼,坤位相辅,可此阵却截然不同。
楚叶定下了阵中方位,不断寻找着破绽。
要解此阵,先破阵眼!
楚叶随手抓起地上几颗石子。
日奇归位。
月奇归位。
星奇归位。
戊、己、庚、辛、壬。六仪只差癸这一仪了。
冷汗从额上刷刷地往下淌,楚叶强撑着一口气稳住身形,布了大半个阵法,已经精疲力竭。
突然,楚叶的身后传来了搭弓射箭的声音,然而司马瑾就在前面,她若是躲开,这支竹弩箭就会完整的插进司马瑾的心口。
楚叶鬼使神差的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以期这支弩箭不会致命。
“唔。”楚叶生生咽下这声闷哼。前面,司马瑾要对付的弩箭已经够多了。想必他也分不出手来照顾她。
肩膀上依旧插着那支弩箭,血已经半凝固了,然而疼痛仍然钻心刺骨。楚叶一手握着露在身体外的那段弩箭,一手扶着假山岩石,细细观察了的位置,然后一靠身旁的大石块,摇摇晃晃不动声色地缓缓靠了过去。
眼见向他们射来的弩箭越来越多,楚叶一咬牙,五指一使劲,“刷”把弓弩从肩膀连血带肉地拔了出来。
那种疼痛简直铺天盖地,楚叶脑中一白,眼前一黑,双腿直接软下,整个人“砰”地摔倒在地。
扯出个笑,她将手里的弩箭无声放落在身侧草地上,癸仪归位。
一声轻响,仿佛来自虚空。
似乎有看不见的光芒笼罩起来,司马瑾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表情现出一丝茫然。
楚叶一跃而起奔到司马瑾身边,一手死死按住伤口,一手迅拉住他。楚叶手上无力,拉住司马瑾的手数次滑落。司马瑾感受到这一点,反握住楚叶的手,楚叶给了他一个眼神,对他说到:“阵法未解,趁现在它暂缓运转。快走!”
司马瑾点头,打横抱起楚叶。运起轻功,跳出了整个阵法。
楚叶喘着气,勾起嘴角笑道:“这阵摆的不错。”
司马瑾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楚叶笑得更畅快了:“你生气了?有什么可气的,不过是受了伤,我以前在……”
说到这,楚叶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在心里暗暗自责,怎么能将那些事说出口!
“你以前怎么?”司马瑾问道。
“没,想起来帝京前的事了。”
“听你的语气,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楚叶笑了笑:“还好。”
司马瑾听出楚叶并不想多说,默默咽下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他落地,明华和明若焦急的等在阵法外围,见到司马瑾完整的出来,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快讲莫兰叫来,在准备好金疮药,还有,五芝百花膏取来!”
“主……”
“是,主子!”
明若对于司马瑾的吩咐似乎有些意见,却被明华率先打断。明若双唇紧抿,瞥了一眼瘫在司马瑾怀里的楚叶,愤愤不平的跟着哥哥起身离去。
楚叶看着明华明若远去的背影,有气无力地笑着调侃道:“看来你的手下对我很不服气啊。”
司马瑾一脸严肃,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往回廊那边走去。
楚叶努了努嘴,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任由司马瑾将她抱进屋子里。
“我真想一下子把你扔过去!”司马瑾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楚叶赶紧用没受伤的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挑衅般的看着他:“这下你没法扔了吧。”
司马瑾冷哼一声,抱着她来到床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直起身时,楚叶却见还是将手紧紧的搂在他身上。
司马瑾无奈的试图将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掰下来,放到她身边。温声到:“小叶子,大夫马上就来了,你还要这么搂着我嘛?”
楚叶笑了笑,尴尬的将自己的手放下。
门那边,明若的声音传来:“莫大夫,您快点啊。病人还等着呢!”
明若特意咬重了“病人”两个字。楚叶失笑,看着司马瑾。却不想司马瑾也目光灼灼的直盯着她。反倒是楚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楚叶低下头便发觉到事情不对,明明是司马瑾的问题,怎么搞得向她做错了事一样!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几声粗喘:“明若啊,你瞅我这老胳膊老腿,就算我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028治伤()
明若等在门口,直到莫兰走近,便一把拉住他,将他拽到自己身前,直接进到了屋子里。
而当她刚刚进到屋子中,就看到了司马瑾一霎不霎的盯着楚叶,而楚叶红着脸,低着头,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包起来的娇羞模样。
她气的都要疯了!
“主子,莫大夫到了。”
她故意出声打断了,只见司马瑾依旧盯着楚叶,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她。
她气的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现在,她还只是个下人!
“不过没关系,”她心想,“总有一天,她不会再是下人,总有一天,阿瑾眼里会只有她一个人!”
另一边,就在莫兰踏进房门的那一刻,楚叶意识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她是个女人,虽然在外表上,这一事实并没有被体现出来,但是实际上,她还是个女人!
如果让司马瑾的大夫发现,楚叶是个女人,他们之间的交易能否继续尚不多言,她还能否继续做她的楚侍郎都未必可行。而最关键的……
她还不想让司马瑾知道!
准确的说,她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当沉重的睡意袭来之时,她还是暗中压住了自己的伤口。好让那种痛感克制住自己的睡意。
毕竟它再疼痛,也仅仅是肉体上的伤害。
不巧的是,司马瑾正巧看到了楚叶“自虐”的一幕。
他焦急的将楚叶从床上扶起来,准备仔细看清她的伤口。
楚叶僵着身体,硬着头皮躺在那一动不动。
司马瑾深呼吸,强撑着笑容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小侍郎。
“小叶子,你起来,让大夫看看你的伤。”
楚叶摇头。
“小叶子,听话,让大夫看看。”
楚叶依旧摇头。
司马瑾再也受不了楚叶的顽固,扬手点上她几个穴位。楚叶突然感觉到自己无法动弹,甚至连使力都成了奢侈。她的眼珠慌乱的来回转动。
司马瑾坐在床边,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楚叶甚至能感觉到司马瑾喘出的热气吹在自己耳朵上的温度!
她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
明若在一旁看着,便是满满的不自在。
“主子,还请起开些,好让属下看看这位小哥的伤口。”莫兰在床边的小几上摆好自己的工具,对司马瑾说到。
司马瑾也意识到了自己碍事,于是将楚叶靠在床柱上,起身让到了一边。
明兰的眼神也随着司马瑾的起身,移到了一旁,但还是注意着司马瑾的一举一动。
莫兰取了小剪子,坐在床边剪开了楚叶肩膀上的衣料。
楚叶被点了穴,一动都不能动。她斜着眼,看着莫兰拿着小剪子在自己的肩头上,一点一点的剪着。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在一点一点加快。
扑通,扑通。
莫兰终于放下了剪子,他将多余的衣料全部剪下,只在箭伤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圆圈。
“药来了!”
明华手里拿着一个瓷瓶,一个瓷罐,都精致异常。他将这两个瓷器递给司马瑾,司马瑾接过后仔细看了看,才将药交给莫兰。莫兰手脚利落的给楚叶上好了金疮药,正准备打开放着五芝百花膏的瓷罐,就听到身后传来明若尖锐的声音。
“一个大男人,身上留些疤痕有能怎样。五芝百花膏这么珍贵,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用了!”
莫兰拿着药的手一顿,回头看向司马瑾。
司马瑾对他点点头,而后冲着明若,平淡的说到:“药而已,用了就用了。”
“可是主子……”明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马瑾厉声打断。
“够了,我说用就用!”
明若憋得小脸通红,眼眶中还积存着几滴泪水。
司马瑾不再看她,转而将目光投向楚叶。
明兰再也憋不住泪水,揉着双眼冲出了屋子。
司马瑾依旧不曾回头注意,任由明若跑了出去。
明华看着妹妹跑出房门,向司马瑾请示道:“主子……”
“你去吧。”司马瑾不曾回头,“明华,告诉她什么不该奢望,再发生这样的事,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
明华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一顿,而后又继续先前追了出去。
莫兰给楚叶涂好药,又准备将沾了血的衣服向下拉,避免衣服沾在药上,却看到一抹纯白糊在楚叶的腋下。
他看了眼楚叶,只见楚叶正紧张的一霎不霎的盯着他。
他再次从小几上拿起剪刀,向楚叶的衣服剪去。
楚叶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停止了!
莫兰的剪子“嘎吱,嘎吱”地剪断了楚叶衣料上。楚叶紧闭双眼,呼吸略略加重,似乎想要逃避现实。
“楚公子!”莫兰放下了剪刀,对楚叶温声说到:“公子的伤势虽说看起来可怕了些,但好早没有伤及要害。养上几日就好了。”
楚叶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不过她也有些困惑。为什么莫兰没有揭穿她?
莫兰站起身,对司马瑾说到:“公子,还是将楚公子的穴道解开吧。她这样紧绷着身体对伤口愈合有碍。”
自打明华明若跑出去后,司马瑾便一直注意着楚叶这边的情况。
但虽说眼神留在楚叶的身上,却目光呆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直到莫兰起身回话,才回了神。
司马瑾“嗯”了一声,走到楚叶身前,解了她的穴位。
楚叶僵着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已经涂好药的伤口也流出了血水。司马瑾看到后大惊,抓着莫兰的衣领厉声问道:“莫大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流血了!”
莫兰张了张嘴,却因为被司马瑾抓的太紧而说不出话来!
“你赶紧放开莫大夫,你难道没见过烤猪肉,竹签被抽出来的时候,不也是会流出血水的吗。”
身后,楚叶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司马瑾听了楚叶的解释,有些尴尬的松开了莫兰的衣领。
莫兰瞥了楚叶一眼,将衣领抚平。
司马瑾坐到楚叶的床边,试图仔细看看她的伤口。
楚叶一个侧身遮住了他的目光。
莫兰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一边叮嘱道:“伤口不要压迫,不能沾水,最近也不要吃鱼羊之类的了。”
楚叶听得一阵脸红,小心翼翼的将身体摆正过来,目光闪烁。
司马瑾起身向莫兰拱了拱手:“多谢莫大夫了。”
莫兰拿起自己的药箱,准备向外走。忽然,他停下脚,对着司马瑾警告道:“不要给她煮什么人参鹿茸粥吃。”
司马瑾全心扑在楚叶身上,听了莫兰的警告忽地一愣,下意识的回问了一句:“为什么?”
楚叶用没受伤的手拉了拉司马瑾的衣袖,司马瑾这才反应过来,却听到莫兰语气不善的说到:“你如果想给她煮就煮吧。到时候流血而亡可别来找我!”
说完,莫兰带着药箱大步走出屋子,留下楚叶和司马瑾两人面面相觑。
莫兰走在出府的甬道上,脑中不断思索这楚叶腋下捆的白布到底是什么。
他虽然人老了,但还不傻。自然看得出来楚叶那小子有秘密。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要剪开衣料的时候表现的那样紧张。
忽然,他听到假山后传来一名男子训斥的声音。
是明华。
只听明华训斥道:“阿若,我知道你心里仰慕殿下。可是你别忘了,殿下是主子,咱们是下人。你什么时候学会违抗主人的话了!”
紧接着,是女子的小声抽噎,而后委委屈屈的开口:“哥哥,我……我,我真的很喜欢阿瑾……”
“啪!”
莫兰听得一颤,是明华扬手打了明若一巴掌。
只听见明华再次严厉的训斥道:“明若!殿下是主子!咱们是下人!是允许你直呼主人名讳了!”
明若抽泣着,她大声喊道:“我就是喜欢叫他阿瑾,我就是喜欢他!楚叶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阿瑾还把他带到这来!还表现的那么亲密!阿瑾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你!”
“哥哥,你想做一辈子奴才也不要拉上我!我要做陪伴阿瑾的女人!而不是给他做下人!”
说完,明若捂着脸,从假山后跑了出来。
她见到莫兰在假山外时愣了一下,但还是捂着脸跑远。而后是明华追出来的身影,他见到莫兰友好的点了点,而后还是向妹妹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留在原地的莫兰,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听到明若称呼楚叶为“小白脸”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
楚叶确实要比一般男人的皮肤更加白皙,也更加柔嫩。只是他的身高体型与一般男子无异。他看到那抹纯白时才未曾深想。
难道说!
难道说!
楚叶是个女人!
那她在胸前围着的,难道是裹胸布!
莫兰拎着药箱,急急忙忙往回走。
如果楚叶真的是女人,那么她为什么要扮成男子,还潜伏在公子的身边。
莫不是要对公子不利!
想到这,莫兰再次加快了脚步!
他得赶紧回去,楚叶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如果说,她现在要对公子不利的话……希望自己还来得及!
029青鸟()
莫兰急急忙忙的往回跑,甚至顾不上自己年迈的身体是否能承受的住。
过了桥,再走一小段路就是楚叶和司马瑾所在的房间。
他喘着粗气,扶着颗老树,在小桥前停下来。
司马瑾和楚叶的笑声从桥对面传来。
莫兰皱眉:“难道说,是他想多了?”
纵然有了这样的怀疑,他还是提着药箱,接着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