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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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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贾家铭替他解围道:“好了,陛下那边已经开始传膳了,咱们也快过去吧。”

    四人远远坐在了末席并不往前凑反而是找了一个相对清净的所在,席面摆上来后,秦奚便说要拿一些送去给楼安宁兄弟,没吃两口就端着两个大盘子走了。不一会儿,朱振梁身边的一个亲兵过来道:“见过少主人。主帅传话,说请长信侯爷过去喝酒。”

    宁衡楞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朱定北,后者也有些惊讶,随即很自然地抿唇笑道:“阿爹肯定还记得你的好酒量,你快去把,别让他扫兴了。”

    宁衡本来也没打算拒绝,见朱定北无意一同前去,便爽快地起身跟那名亲兵离开了。

    朱定北看了他的背影一阵,忽然笑出声来。

    这小王八崽儿,自求多福吧,鲜卑的烈酒可不是洛京的名酒,按老爹的气性,这一次非得喝得他三天下不了床不可。

    他想到那场面,便觉得好笑得紧。贾家铭在一旁看着,也不由微笑道:“长生这么笑,看来阿衡这一次要倒霉了。”

    “哦,何以见得?”朱定北笑意未停,颇有些好奇地问他。

    贾家铭莞尔道:“打小你使坏的时候都笑得特别真诚,就像你昨天骗我们吃那地龙一样。”

    朱定北低笑道:“十一既然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被我骗到?”

    “反正你总不会害我们,而且,看秦奚和楼二每次反应都那么大,挺有意思的。”

    “十一你还真是……哈哈,咱们这也算臭味相投了,来,值得喝一杯!”

    两个充满恶趣味的人相视一笑,举杯同饮。贾家铭酒量差,一杯烈酒下肚便面若敷脂染上一层红晕,朱定北没给他再续杯,自己添了一杯酒。难得只有他们二人,朱定北便问道:“十一来了也有大半年了,一切可都还好?”

    贾家铭道:“都好,新兵里虽然有几个找我麻烦的,不过都被秦奚挡了。同僚们因我向陛下邀了这份差事,大大地提高了他们的地位和权势,自然对我也是礼遇有加。就是……偶尔有些心事也没人懂没人说话,有时寂寞罢了。”

    朱定北明白他的心事指的是什么,轻笑道:“那小子肯定给你找了不少不痛快吧?”

    “嗯……约莫是军营里带出来的习惯,总是动手动脚,我都不知他前十七年的矜贵,这一年时间里能够全被消磨了,像个小痞子似得。”

    朱定北闻言挑了挑眉,低声道:“军营里风气如此,你可要时时看着他点,切莫让别人拐了去。”

    军营里,每两个月才有一日休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等到那一天纾解,因此相互排解慰藉都是常有的事。秦奚口上花花,其实对这种事还是小雏鸟一只,生的又英俊硬朗,说不定真会被人哄骗去体验一些事情,到时候,便是贾家铭要吃亏了。

    毕竟,自小一起长大不容易,想要守在身边一辈子的人还是自己亲自动手调/教,不让任何人有插手的余地比较好。

    贾家铭怔住,见朱定北说的认真不似玩笑话,便不由心中一惊,重重地点了点头。

    朱定北点到为止,并未在多说,反而是贾家铭犹豫了一会儿,有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才低声道:“长生……你允了阿衡,是吗?”

    “噗——”朱定北一个不防,喝到一半的酒喷出,咳了两声才好似第一次认识贾家铭似得,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懊恼道:“十一,你可真是……”观察入微?深藏不漏?还是慧眼如炬?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有些哭笑不得道:“怎么这么问?”

    贾家铭顿了顿,才道:“他看你的神色与往日不同,以前……总是恨不得有多小心便有多小心,如今却生怕你不知道似得,我想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定是你给了他这样的底气吧。”

    朱定北:“……”

    贾家铭见他窘迫,便道:“长生你不必瞒我。阿衡待你之意,我很早以前就看出来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成全他。”

    朱定北撑着额头,失笑道:“很早以前?怎么我自己都没感觉?”

    他还以为宁衡的养气功夫果真修炼到家了呢,连他都被他死死瞒着,若不是当日在孤岛上识破他的“诡计”,他也不会知道,宁衡对他抱有的竟是那种念想。却原来,十一在很早以前就看透了吗?

    贾家铭轻声叹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到嘴边又放下,有些苦笑道:“这世间事,只有情之一字是瞒不住的。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你,正如我……只是,长生,你的眼睛总是看着别处,所以,才会觉得阿衡藏得好。若是你曾回头,他早就无处遁形了。”

    朱定北脸上的笑容淡了下,随即也有些无奈道:“十一你这是在为他打抱不平吗?”

    贾家铭连连摇头,将刚才没喝的那杯酒喝下,沉默了一阵,忽然开口道:“我只是,有些嫉妒阿衡。原本……哈哈,原本我真的以为,他这辈子可能都没希望了,可没想到,竟然是他得偿所愿。”

    贾家铭说罢,又有些烦恼地揉了揉脸,似乎也不愿意自己情绪失控一样。

    朱定北纳闷道:“我就有这么迟钝吗?”

    贾家铭愣了下,压低了声音道:“我只是以为……你还没开窍呢。从小到大,不论是男是女,从未有一个人能让你多看一眼,好似他们都是木头都是瓷器摆件,我和秦奚还曾赌过,你将来会娶什么样的人为妻。他说,你会娶一个温柔贤惠善解人意又不爱粘人的姑娘,我就笑话他哪里有愿意付出又不求回报的姑娘,他当时便说,若是没有,你怕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这又是什么说法?”

    朱定北哭笑不得,从前都不知道原来他们还为这种事情操过心。

    “我也这么问他。”贾家铭笑起来,“他便说,“长生最不耐烦曲意温柔,但又需要一个人温柔待他。”,听着是不是很有道理。”

    他学着秦奚的语气将他的原话转述,见朱定北一脸纠结,继而笑道:“秦奚当时还怕你一辈子找不到看得顺眼的女人呢,如今想来,倒是好玩。”

    朱定北被他调侃得也笑了,他对这种事也大方得很,于是便笑眯眯地问他:“那十一你,赌我会娶什么样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弹!!

    大家不要冷落夹在中间的我哦~~给我多多按爪打分吧~~【作者君雄起!

第238章 意乱情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弹~~

    【嘿嘿嘿~这里是每日一出现的小广告~~新文晚六点更新~乃们懂的哟~么么哒!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没赌。”

    贾家铭回答道,他又喝了一杯酒,“我当时便在想,倘若让我赌一个人,我一定会选阿衡。哎,当时只觉得同病相怜,没想到啊……”

    朱定北忍笑,难怪十一这两日情绪有些不对劲,原来是因为察觉宁衡和自己的关系,因此有些急躁了。

    他亦有些无奈,感情的事情本就充满了变数。贾家铭以为自己对男女之情还未开窍,只不过是因为在鲜卑苏醒的那一天起,他心中被仇恨、被危机感充斥着,不敢有一日的放松,至始至终都将儿女情长抛在脑后。事实上,他从上一世起便对男子青睐,虽因娶了妻子而克制住了自己,但正也是憋得狠了,今生他原本就不想委屈自己。

    宁衡,算是一个意外。

    他从前并没有“觊觎”过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只是,发现他喜欢自己时,那一份心动却是怎么也无法忽视。

    他们是竹马,他们是挚友,他们是知己,甚至,他依赖信任对方超过任何人。

    并不是宁衡的优秀和付出让他值得自己回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此而已。

    他饮了一杯酒,眼神里有着让贾家铭隐隐嫉妒却更多地为之欣喜和祝福的温柔情愫,朱定北放下酒杯正准备说什么,就见秦奚三两步奔了回来。

    “怎么这么快?”

    他们的营帐离得比主帐较远,没想到这才几句话的功夫他就来回了一趟。秦奚解释说他在半路上遇见出来觅食的楼安康了,听他说楼安宁正陷在军器的设计中如痴如醉,楼安康十分不放心他一个人呆着也没说上两句就端着菜肴热饭走了。

    这般说着,秦奚有些担心地贴了贴贾家铭的脸,惊讶道:“十一怎的喝了这么多酒,没事吧?”

    贾家铭一向是不爱沾酒的人,出门在外从来都是点到即止,如今陛下圣驾在此他竟然喝上了头,实在反常。况且鲜卑北境的烈酒更是劲道太大,此时贾家铭的脸已经绯红一片,触手碰到都觉得滚烫。也许正是因为太热了,秦奚带着凉意的手背让贾家铭很是舒服,在秦奚想要拿开手的时候,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将脸贴在他手背上,轻轻蹭了蹭。

    秦奚见他半闭着眼睛已经熏然而醉,平时不轻易做出的亲昵举动也带了出来,不由乐了:“这是喝了多少啊,长生你也不拦着他点,他这一喝醉要么很乖要么总爱发脾气……嗯,我还是带他回去醒醒酒吧,下午陛下还要带大家去鹰谷狩猎呢。”

    想了想,秦奚对朱定北道。

    朱定北见贾家铭却是已经醉意上头,便说让他自己吃上一口再走,秦奚摆摆手说是营帐里有干粮,随便吃一点就行,就半扶半抱地带着贾家铭离席了。

    最后唯剩朱定北一人,他独饮了两倍,想到贾家铭方才心事重重有有些脆弱的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他放下酒杯,正打算去看看老爹和宁衡打擂台的情况,就有一人迎面而来。

    来人抱拳行了一个同级军礼,硬朗深刻的脸上天然便带着两分严肃,打量着朱定北道:“可是镇北侯爷?”

    “原来是田将军,快请坐。”

    朱定北见是田益有些诧异,连忙起身邀他坐下。田益也很惊讶朱定北认出了他,朱定北看出来一边给他换了酒杯斟酒一边道:“当年我曾有幸看过田将军和当届榜眼的夺冠之战,那场比武很是精彩,对于田将军的英姿自然便记得了。”

    田益恍然,见他举起酒杯,连忙也端起酒杯,敬了一杯酒。

    “当不得侯爷这声将军,我如今在北安郡新军第九司任司长,承蒙老侯爷和主帅照顾,特此来想您道谢的。”

    田益说话和他的长相看起来一样,颇有些一板一眼的刚直,朱定北失笑道:“您的军衔都是实打实的战功积累的,如何当不得了?……哈哈,瞧瞧你我,也别您来您去的,好生别扭,将军与我是同辈,又长我几岁,若是不介意,我便喊你一声田益兄,你直唤我的名字便是。”

    田益刚直却不刻板,闻言欣然道:“如此也好。”

    他又称呼了朱定北的名,朱定北听着有些别扭,毕竟极少对他直呼其名,便让他同其他人一样喊自己长生便可。田益见状也同他通了自己的表字,两人先时言谈很是客气,待话过几句,田益发现朱定北对自己很是熟悉,可见他往常给老侯爷的去信对方也看过,于是便放开了手脚,同朱定北说道起来。

    田益到鲜卑只此半年,朱定北则是“小时候”便离开,两人说起鲜卑的种种,言谈甚欢,又再提起新军的训练之时,朱定北小露有些见解让田益大为受益,不由对他完全改观,两人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意,说话便也大胆起来,真正的交浅言深。

    推杯换盏,话至兴头上,两人都没注意到时间流逝,待到宁叔找到跟前来才发现原来午膳已经要撤下。

    宁叔有些警觉地看了眼对朱定北“动手动脚”的武将,恭声道:“侯爷,我家主人喝得太醉,属下奈何他不得,还请您帮忙过去照看一二。”

    田益收回说话太高兴忘了对方身份而拍上朱定北肩膀的手,后知后觉地憨笑了一声,道:“原来已经到这个时辰了,侯爷,我也得敢回司营,先告退了。”

    朱定北笑道:“今日与无战兄说得还未尽兴,往后若有机会,必定叨扰兄长。”

    无战,正是田益给自己取的字。

    田益行了一个抱拳礼,道:“随时恭候。”

    等他离开,朱定北便和宁叔一起走动,听他说起宁衡喝得连路都走不好了,竟是实打实地灌了整整三大坛子鲜卑府牧民特供的烈酒,不由一惊:“怎的喝得这么大,我阿爹可也喝了这许多?”

    宁叔见他有意先去朱帅的营帐探望,忙道:“元帅午后还要随驾猎鹰,只饮了三碗酒。”

    朱定北:“……”

    他不自在地咳了声,没想到几年不见他老爹的脸皮越发厚实了,竟然用三碗酒敬了宁衡三大坛子,也不怕人说他欺负小辈。于是忍着笑和宁叔一起到了宁衡的营帐中。

    见他来了,原本陪着宁衡的暗卫如蒙大赦,在宁叔的示意下遁地远了些防备有人靠近。宁叔则十分不负责任地守在了营帐外,把醉得一塌糊涂的宁衡丢给镇北侯爷照顾。

    朱定北见他神情冷肃地坐在凳子上,见他进来眼睛也不眨一下,便觉稀奇,伸手捏了捏宁衡仿佛刻着冷然表情的脸,宁衡往后躲了一下,竟是坐不稳一下子往后摔去。朱定北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宁衡迟钝地看了他一眼,凑在朱定北身上闻了闻,忽然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来。

    “长生……我知道你是长生……”

    朱定北笑出声来,没想到他真正醉了竟是这个样子,比他从前那个一板一眼的装傻充愣的装醉模样,看起来比当时还要傻气百倍不止,情绪也被放大,高兴起来便有大大的笑容,嘴角都要咧道后脑勺似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高兴着呢。

    朱定北看了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

    两人看着彼此,好半晌,朱定北才咳了一声,收住这冒傻气的举动,用了点气力把他抓起来,扶到了床榻上。

    “长生……你别走,我想要……想要……”

    他彻底醉了,说话倒不像他以前装醉时候说的那么结巴,反而口齿清楚,只是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定北听着都替他着急,按着他坐着,俯身低头问他:“你想要什么?”

    “想要……”他似乎自己也想不起来似得,眨了几下眼睛,又甩了甩头,但怎么也没说出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嘴巴表达不清楚,宁衡却也不含糊,用力把他扯到自己身上,虽然头重脚轻被朱定北扑了下就后仰倒在了床榻上,但双手还是按着他的腰,抬头用力嘬了一口朱定北的嘴唇,倒头回床上有些回味地抿抿唇,说:“想要这样。”

    朱定北笑倒在他身上,脸庞贴着宁衡心跳快了许多的胸膛,越笑越开怀。

    宁衡看不到他的脸却很着急,他连连在朱定北身上摸索似乎急躁地要确定他就在自己手边似得,直到朱定北忍不住抬起头凑到他面前,低头亲了他一口:“是不是这样?”

    “……太轻了……还有舌头……”

    长信侯爷却不太不满,皱着眉不高兴起来。

    朱定北如他所愿,舌头闯关陷阵,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宁衡胡乱地拉扯他的衣服,费力抬头追寻他又一次次地被朱定北强势地压回床榻上,两人意乱情迷,些许声音泄漏到帐外,惹得已经经历了无数大场面的宁叔老脸一红,忍不住走远了一些。

第239章 楼大野心()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一日的猎鹰行动,朱定北六人都没有参加。朱定北忙着“照顾”醉死的长信侯爷,秦奚被睡着的十一抓着没放手,也舍不得吵醒他,索性也脱了鞋睡了一觉,最清醒的莫过于是楼安宁,他胞兄在一旁打着呵欠,时不时给他换一杯参茶喂他喝下去。

    等到傍晚,圣驾满载而归,来迎驾的他们才有些遗憾,秦奚撺掇着胆大妄为的朱定北,想让他带他们去鹰谷猎鹰。

    朱定北没答应。

    皇帝陛下打鹰打得兴起,再让他们祸害下去,鹰谷的鹰迟早得搬家。一心想着阿弟的朱征北还兴冲冲地派人送来一双幼鹰,看起来是刚孵出来不久没有离巢,翅膀也没完全硬起来,让秦奚他们好生一番羡慕。楼安宁磨掌擦拳,等不及地那自己忙了一整个下午画出来的图纸送到朱定北面前,眼巴巴地说要用这个和朱定北交换,倒是把昨日抓着的说要圈养的兔子忘得一干净了。

    朱定北好笑地接过,大方地把幼鹰转赠给他——毕竟他已经过了被兄长用这些小动物就能哄得三五天都高兴得睡不着的年纪了。

    看了楼安宁的图纸,朱定北眼前一亮。

    上面话的正是一个传声军器的图像,若成品做出来,只需将这个小东西埋在固定地点,在千里之外也能够将想要让对方听见的声音传送出来,迷惑敌军。

    细细翻过,朱定北不由赞道:“看来安宁这一年的兵法大有长进,做的不错!”

    当初楼家兄弟出发到鲜卑之前,他便与他们深谈过一次,让他们素日多看一些兵书。制造军器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造出来的东西杀伤力大就是最好的,更重要的是能够让士兵因地制宜。还特意去信让他阿兄帮忙给他们兄弟二人在军中找一个老师傅多加教导,现在看来他们兄弟二人确实进步神速。楼安宁能够从今日朱家军的百名精兵演练中,敏锐地察觉出可引申利用的东西,再加之他的奇思妙想,一双巧手,要做出这样的工器绝非痴心妄想。

    试想一下,今日百名残兵制造的乱局在千里之外便能够通过这个小器械瞬间在敌营外响起,将引起多大的混乱?唔,但看今日被吓得差点摔倒的一品大臣和大喊他阿爹是不是要造反结果又“水土不服”回到营帐后再不出来丢人现眼的郑御史,便可见一斑!

    “那是!”

    楼安宁一昂头,十分骄傲的模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并非自满,而是跟他们耍宝呢,都被他的小模样逗笑了起来。

    朱定北召来一个亲兵,让人将这个图纸火速送回朱家军工器营中造出来,明日开始便是十郡新兵一分为二两军对垒的时候了,若是有这一个小东西在,想必会更加精彩。朱定北回身道:“看来,这一次鲜卑新军所有人的风头加起来,要不及咱们楼二公子一人了。”

    楼安宁傻笑起来。

    楼安康则有些担心道:“来之前,阿爷便同我们说要低调行事,不要出风头,我怕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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