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宁为长生-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朱定北的手一样,他的脚掌虽然白皙,但脚底和脚后跟十分粗糙。毕竟自小在塞外奔走,脚底的嫩皮都成了死肉,硬邦邦的。

    相比起来宁衡的脚趾皮肉软和细腻,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气,才将他脚掌的穴位按摩到位。

    朱水生倒了水,收拾了残局,见两位少爷脱了外裳就枕,心里高兴得比得了年封还欢喜。

    许久不曾见小少爷这般顽劣淘气,今日见他玩闹,水生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长信侯爷日日能伴少爷入眠,该有多好。

    水生想道。

    也不知是不是睡前得了宁衡脚底按摩,血气通畅,朱定北夜里睡得比以往安稳许多。

    直至凌晨。

    朱定北作息严格,昨夜睡得早了,脑子也醒的比以往早,此时最易生梦。

    “阿弟,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兄长跃下马背,将一匹幼狼递到他面前。

    朱定北欢喜抬头,却见兄长血淋漓地趴在马背上,他的左腿淌着血,膝盖以下……什么都不见了。

    阿兄!

    朱定北狂奔向前,竟不知为何跑进一处无人的灵堂。

    他拧着眉头走上前,看见那布满灰尘和蜘蛛网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灵牌,不满这灵堂子孙不孝叫先祖不得安息,便起恻隐之心。弯腰,将灵牌捡起,却见——

    一品兵马大主帅朱振梁之灵位。

    朱门高氏之灵位。

    镇北侯朱征北之灵位。

    他大吃一惊,不知何时竟见眼前出现一口棺材。他惶恐地打开,里面一片腐烂血肉,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形只有残肢碎体。

    他却认得这些衣裳。

    不,不!

    阿父!阿娘!阿兄!不,你们不能死!

    他伸进棺木中摸索,却将腐肉碰碎。朱定北心中剧痛,恸哭出声:阿父——

    宁衡被惊醒,黑暗的室内只听见朱定北喘息的低吼声。

    那声音压抑,不知道朱定北做了什么噩梦,竟连牙齿都在发抖。他憋着声音,在梦里吼叫,梦外却像雪地里的幼小孤狼,蜷缩着发不出一点求救的声音。

    宁衡一惊,摸到朱定北身上只觉他浑身滚烫,却交织着满身冷汗。他惊忙将朱定北抱入怀中,低声喊了几声,却叫不醒对方。宁衡连忙在朱定北头发上摸索,定了位置,用力揉按起来。整整一刻钟,朱定北才安定下来,呼吸复又变得绵长。

    宁衡眉头紧拧,探上朱定北的脉搏。

    脉象沉浮不定,宁衡惊讶于自己的判断:心绪沉郁已久,短眠少觉,体质虚乏。

    怎么会这样……

    宁衡想起朱定北从塞外回京时原本奄奄一息的传言,他究竟在塞外到底遭遇了什么,竟然受惊到这样的地步。

    宁衡搂着他,轻柔地拍打他的脊背,不知想着什么,再未入睡。

    朱定北第二日起得很晚,早间的锻炼都耽误了。昨晚做的梦他也忘得一干二净,挺身伸了个懒腰,踢了踢还闭着眼睡得香甜的宁衡,翻过他下榻道:“快点起来。”

    今日夫子讲的是兵法,朱定北心有期待,比以往都要积极。

    宁衡好似没睡醒似得,安安静静地穿了衣服,早膳也用得很少,进了马车不过一会儿,脑袋就搭在他腿上,不动弹了。

    朱定北哭笑不得,今日方知长信侯爷这般渴睡,往常让他第一个到学堂还真是难为他。

    经过昨日一战,马超变得安静许多,眼睛都不往身后看,仿佛当朱定北等人不存在一般。

    兵法课上老夫子也喜欢点朱定北,与黄夫子不同,老夫子看重的是他朱家军的出身,想他在兵法上定有了解。

    朱定北每每言之有物,但也都是书上之言没什么出奇。老夫子想及他未到九岁就回了洛京,朱家男儿再如何严格也不会让八岁小儿上战场,有如此见解已属不易,因此赞许几句,其后点他的次数便少了。

    朱定北也兴致缺缺。原本以为老夫子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真知灼见,没想到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国子学的世家子弟原本从军的便没几人,从兵法中领略一些处事手段和见解才是进学府教导的目的。

    当头一盆冷水,起初的兴奋也不翼而飞。

    过了一日,宁衡又跟着朱定北回了镇北侯府。

    他带了自制的药枕,老夫人老侯爷和朱定北各有一个,老侯爷还额外多得了一份膝盖和腰上用的药带,主治他关节疼痛之症。

    老夫人喜得笑逐颜开,直夸宁衡可心周到,末了又言说:“你这孩子,往后可不要劳动自个儿,这些呀,你给一个方子让底下人忙活就是了。”

    她虽未点明,但宁衡懂她的用意。

    朱家人对他亲厚并非要他有所回报,希望他能在这里自在些,不要总将这些放在心里。

    宁衡乖顺地应下,又留了晚饭。

    朱定北见老夫人只劝宁衡,恨不得让他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不由幸灾乐祸地笑。虽然镇北侯府出自的手艺不及长信侯府万一,但能让宁衡多受些眷顾也是美事一桩。

    饭毕,再说一会儿话,宁衡便起身对老侯爷行了一礼,口称有事请教。

    祖孙三人纳罕,老侯爷自然不会拒绝。

    到了前院书房,屏退左右,老侯爷才道:“阿衡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不能让朱定北听见,那想必是长信侯府上遇到什么困难。他能做到的一定相帮。

    宁衡却说起了他的乖孙:“朱阿爷,长生初回京城是曾有太医诊断开方,不知是哪位太医,脉案可有保留?”

    老侯爷一惊,说了那太医的姓名。脉案放在后院有老夫人收着,此时并不方便,他便追问道:“阿衡为何这样问?”

    “宁衡略通歧黄之术,前日夜里长生被梦魇住了,心悸气虚,浑身冷汗。我给他诊了脉,又同我几位师父讨论一夜……”宁衡说着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道:“长生当初在塞外重伤时,可还遇到什么意外?”

    老侯爷早便察觉到朱定北有心事,朱定北未曾言明他便也没深想,毕竟孙儿只是个孩子,哪里有那么深的心思?

    此时闻言才知自己想得太轻松了。

    他拧着眉头,细细想了想前因后果,沉声道:“长生坠马,是因马匹被人动了手脚。此前,他身边并没有任何异常。”

    若仅仅是坠马,虽九死一生情况凶险,但他自信自己的孙子绝对不会因为这些疼痛就吓出了心病。可到底是什么让朱定北如此伤神,而且还不能对身为祖父的自己言语?老侯爷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他忽略了什么,还是有什么是他一直未曾知晓的?

    宁衡闻言沉默了阵,才道:“如今只能依靠长生自己走出来,不能给他太大压力,更不能逼迫他。让他放轻松,心情愉快才好。”

    老侯爷慎重地点了点头。

    “长生自从回了洛京就变了很多……性情还是那样不着调,却不爱出门,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他又想起什么,道:“定是他心里压着事,一年都过去了,他连个头都没长过。以前每年那是见风就长,哪会像现在这样,养的越仔细,反而越来越清瘦。”

    他是没女人仔细,但对朱定北十分关心,这些都看在眼里。

    老侯爷忧心忡忡,宁衡道:“枕头里放了安神药,先让长生用上一段时间看看。往后我不定时会叨扰府上,给他诊脉。”

    老侯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但还是有些犹豫道:“是不是再请太医看一看?”

    宁衡一个孩子,老侯爷自然觉得太医更加靠谱。

    宁衡摇头否决。

    自己的身体自然是自己最清楚,朱定北既然有意隐瞒,那这件事老侯爷自然不能张扬,便当不知道,往日如何往后也如何便好。

    宁衡与老侯爷交代了许多,也透了底:他府里教导医术的师父哪一个都比宫里的御医强。

    话至夜半,宁衡来到朱定北的小院时,院中灯火通明。

    朱水生守在门外,见了他,忙迎上来,指了指里面,轻声道:“少爷睡着了。”

    宁衡放轻脚步,见他手脚大开,整个人毫无形状地仰躺着睡得不亦乐乎。室内灯火跳跃,映着熟睡中他脸上的憨气。

    宁衡紧绷的脸缓缓柔和下来,露出两天以来第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喵(*^__^*)

第24章 两朝宰相() 
第二十四章

    深夜,皇宫。

    太后精神不济地倚靠在太妃椅上,孙嬷嬷端着冷掉的茶水出来,便有一个宫女快步走过来:“琪玉姑姑,马泰总管传话进来,那位……”

    她脸色苍白地说明,孙嬷嬷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将茶水递给那宫女,转身回屋。

    而听闻丽嫔难产生下一个死胎,太后的表情也同孙嬷嬷无甚区别,只是叹了一口气。

    孙嬷嬷道:“丽嫔娘娘福薄,倒是连累娘娘劳累半宿。”

    “终归是我的孙儿,怎能不关心。自从宇涛走后,她们姐妹可不就盼着这个孩子,如今没了,怕是比哀家还要伤心。明日便免了陈妃请安吧。”

    孙嬷嬷心知太后这是不愿意瞧见陈妃,连忙应下。

    太后躺了一会儿,忽而出声道:“阿衡近日可还往镇北侯府跑么?”

    孙嬷嬷恭声应道:“听底下的人说,前日又在朱府留宿了。”

    太后不悦地皱了皱眉,但没有其他表示,只说:“明日传哀家的懿旨,先帝寿诞那日,让他陪哀家到护国寺礼佛。”

    孙嬷嬷连忙应下。

    这么大的事瞒不住,第二日世家人便都知道丽嫔诞下死胎的事。未出正月,这着实有些触霉头,想来丽嫔会因此受很长一段时间的冷落。

    秦奚唉声叹气:“我阿娘一早得了消息,就晕厥过去了,丽嫔姨母该多伤心啊。”

    青龙阁的陈阁老在先帝时备受重用,凤栖山的变故后,为稳朝廷重臣,陈阁老的长女同样加入后宫,封一品德妃。而二女儿则嫁入禁军统领府中成为秦家长媳,也就是秦奚的生母。

    德妃生下先三皇子时同样难产,不过有惊无险,且三皇子司马宇涛十分健康。那时宁衡还未出世,三个皇子中独独三皇子最得太后喜爱,便养在了膝下。陈阁老与长信侯府相交匪浅,太后对德妃也多一分照顾,对三皇子的维护,除了三皇子活泼好动十分讨喜之外,这也有一定的原因。

    可就是因为太喜欢,三皇子早夭才让太后最伤怀,连带着迁怒德妃。这些年虽也陪在太后身边,但一想起那个早夭甚至无法入皇陵安葬的孩子,太后便心绪忧伤,不愿多见她。

    而三皇子的去世,贞元皇帝见责德妃,褫夺了她的封号。

    虽未贬黜一品衔,但从德妃到如今的陈妃,其中有怎会没有区别。

    受了一段时间的冷落,还是太后不忍心,才使得贞元皇帝重降恩宠。

    陈妃诞下六公主时再次难产,这一次太医断定她再无法受孕。

    如此,皇帝又纳了小陈氏给她作伴,便是丽嫔。

    那之后不久,陈宰相便辞官荣养,受封青龙阁阁老。

    这过了许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盼得丽嫔怀孕,还被诊出为男胎,自是欢喜非常,谁想到竟是这般结局。

    朱定北对后宅的事一向不敏感,但听言却暗自琢磨起来。

    很多事情都环环相扣,他对洛京,对朝政了解的太少了。在他死前,皇室玉碟上的皇子共有九个。除了已经去世的三皇子,还有最末尾的两个皇子约莫要到三年后才出生,而其中并没有陈家女所生。况且,在他十五岁回京之前,那位曾经叱咤朝堂的陈阁老也因病去世。

    他是今日才知道,秦奚竟是这位青龙阁老唯一的外孙子。

    朱定北眼神沉了沉。

    是他太过疏忽了。

    朱定北跟着贾家铭几人安慰了秦奚几句,秦奚对不常见到的丽嫔和陈妃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只因这件事让母亲和外祖伤心而牵挂。

    这日下学,秦奚与朱定北同行。陈阁老的府邸与镇北侯府同在洛京西面,与镇北侯府相去不远。

    次日,秦奚告假,听闻是他外祖陈阁老身体不适,他尽孝左右。

    陈阁老与发妻十分恩爱,两人虽只有三个女儿,陈阁老也未因子嗣而別娶。发妻去世后也未再续弦,因此府邸与长信侯府一样,人丁稀少。这一两年因为陈阁老年岁渐渐老迈,登门拜访的朝官便慢慢减少,府邸也渐渐冷清起来。

    秦奚侍疾归来,不同于往常胡闹无忧的神采飞扬,反而愁云密布。

    贾家铭宽慰他:“只是风寒,你阿公很快就会好的。”

    “我知道。”秦奚叹了口气,道:“只是我这两日待在阿公身边,才发现他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阿娘身体不好也不能常回去看他,我又……哎,我只是觉得特别对不起我阿公。”

    秦奚眼睛红了,勉强笑了笑。

    他那日过去,陈阁老拉着他说了很多话。看着年迈的总是不自觉重复一些告诫的外祖,从前只觉得心烦又畏惧的秦奚那一刻不知为何竟觉无比心酸。

    阿公老了,这个唠叨的总让他不愿意接近的老人,如今已年迈至此。

    贾家铭见不得他难过,不由眼睛都湿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楼安康兄弟你看我我看你,两人都没经历过这些,不懂如何安慰,但看平日傻大个这么伤心,心里也跟着着急。

    更不要指望宁衡能开导一二。朱定北便坐到他身边,没好气道:“知道错了你就拿出行动去改,多陪你阿公解解闷也比在这里跟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强。”

    “谁哭了!”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秦奚下意识摸了摸眼睛,见自己忍住眼睛都没湿,便挺起胸膛吼他。

    朱定北嗤了一声,“不说你阿公,你阿爷不也一样?他现在慢慢退下来了,以后肯定和我阿爷一样闲的浑身不舒服,你没事多陪他练练手也成。别成天跟耗子见了猫似得,没出息。”

    秦奚满脸通红。

    他底下的弟妹还只是蹒跚学步的年纪,他阿爷武人一个,生怕将他们弄出个好歹,平日便只逮着他一个人可劲地“教导”。

    说实在的,他在他阿爹跟前还能胡闹,到了秦大统领面前那乖顺的跟个鹌鹑一样。但朱定北这么说,也太损他的面子了。

    楼安宁噗嗤一笑,一时没忍住。

    见秦奚不敢对付朱定北就瞪自己,楼安宁顿时哼了一声道:“我看长生说的没错,你就是太婆婆妈妈。我阿爷说了生死有命,叹气伤心有什么用,还不如陪他们吃顿饭来得强。你啊……你阿公只有你一个外孙子,其他人都指望不上,你平时多费点心,没成天没心没肺到处乱窜。”

    楼安康也道:“陈阁老是两朝宰相,别人想听他的教诲还没机会呢。你呀,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奚脸上的愁云早被驱赶,此时大叹一声,仰头道:“你们想去领教,我带你们去啊。保管你们下次见了我阿公,就和我见我阿爷一个德行。”

    众人都笑了起来。

    马超在另一旁,见他们有说有笑的,身边虽聚集着很多天品学堂的朋友,听他们谈天说地引经论典,没由来地不耐烦起来。

    众人小心看他脸色,见他没有发火,这才换了个话题,重新讨论开来。

    楼安宁对马超有着比常人更多一分的警惕。

    那年宫中,他被兄长护在身后,看着兄长和侍卫拉扯,愤怒说明真相却没有人相信,反而指责他们胡作非为满口谎言。当时森严皇宫凶神恶煞的太监侍卫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阴影,还有看着兄长受伤的惶恐无助,让他比楼安康更深切地记恨着马超。

    此时见他看过来的眼神不善,楼安宁对朱定北小声道:“你看那家伙,不知道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宁衡往马超身上看了眼,收回视线。

    贾家铭在一旁道:“长生不要不以为然,他现在不会怎么样,过几天却不好说了。”

    见几人看向他,贾家铭捏了捏手指,低声道:“我外祖母病重,姨母和表妹要回臣鹿陪侍,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贾家铭的生母是贾中书的贵妾,也是臣鹿张家的庶长女。

    他外祖张家也是官宦富庶人家,只因外祖小小年纪就流连花丛,伤了身体,致使女眷产下的子嗣都没能站住,最后只有贾家铭的生母和柳菲菲生母两个女娃长大。

    他外祖母最恨外祖拈花惹草,连带着对庶出的孩子也十分不喜。因为这庶女年长嫡女许多,对嫡女十分护佑,这才有几分好脸色。后来嫡女嫁于柳左相为妻,与庶女同嫁在洛京,又先后有孕,彼此感情越来越深,时常走动,这才让贾家铭和柳菲菲两个后辈感情很深。

    便总有人戏言,贾家铭将来定是柳左相的乘龙快婿,亲上加亲。

    正是因此,马超才格外看他不顺眼,总找他麻烦。

    洛京与臣鹿虽相隔才三五日路程,但侍疾这事不好说,而且贾家铭虽没言明,但他外祖母大概凶多吉少,若要等丧期过去再返程,那便说不准时日了。

    可想而知,马超心情定不怎么美妙,到时候得罪了他的朱定北不正是他最好的泄愤对象?

    几人一想,也都有些担忧起来。

    朱定北奇道:“马超那小子和我们一般大吧,小屁孩他懂什么情爱,怎么就对柳小姐如此另眼相看?”

    个中缘故其他人却也不知晓,便看向贾家铭,目带询问。

    这件事,恰好是贾家铭知道的。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自然道:“他母亲同我外祖母有亲故,她丧事时姨母便带着表妹前去吊唁。表妹看他可怜,便将自己宝贝的吃食给了他,陪他坐了一下午。那之后……”

    不消贾家铭赘述,马超对柳菲菲的穷追猛打他们都看在眼里。

    楼安宁怪叫一声:“他当时才五岁吧!”

    看马超的眼神不由更加奇怪,一个五岁的毛头小子大概连男女之分都不明白吧,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几人都和他有一样的疑问,倒是宁衡有些体会。

    马超幼时经历也颇为可怜,比起他这个无父无母无亲的孤儿,他有那样一个母亲还不如没有。想来是未曾被人温柔以待,所以才刻骨难忘。

    毕竟好坏对于孩子而言,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