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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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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元皇帝手中权势拿捏得很稳,几位皇子虽然已经成年多年,但自从大皇子和四皇子因为母族连累渐失恩宠之后,余下几位皇子这几年也没有谁得到皇帝特别的重用了。他们便是想争也争不争不到多少实际的好处。只不过,对于在皇帝面前给对方下眼药的事情他们依然不遗余力乐此不疲。

    朱定北道:“大皇子至今都没有被皇帝放出来,已经失势再无翻身之日。三皇子早逝,四皇子这些年羽翼也被剪得七七八八,黄家和李党不清不楚,皇帝也绝对不会让四皇子有化龙之日。余下的,六皇子年纪尚小还未接触朝政,二皇子和五皇子便是如今争储的新宠,争锋之势比当年的大皇子和四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皇帝老儿的心思越发难测了,阿衡,你觉得他是真心有培养这两位皇子的意思吗?”

    宁衡道:“陛下仍值盛年,虽然现在身体有所损耗,应当还有许多时间可以细细斟酌。怕是不会这么快对谁表露偏倚。”

    朱定北嗤了一声,“储君之位迟迟不立,他倒是不怕哪天这几位皇子想不开效仿他再来一场凤栖山之变。”

    从古朝安口中,他知悉了更多往事,当初只是怀疑皇帝是凤栖山事变的背后之手,现在差不多已经能定案就是当年的七皇子在背后神来一笔,成功灭了先帝前六位皇子,得以登基。

    宁衡轻笑,“如今除了皇家宴会,诸位皇子和世家人何曾还有聚首之时?便是皇帝不怕,洛京的世家祖辈可是很怕旧事重演。”

    朱定北深知这一点,闻言便也笑出了声。

    所谓可一不可再,现在大家心里都多了一个心眼,可怕往和谁扎堆,吃一堑长一智,便是谁动了歪脑筋想要赢得贞元皇帝一样的成功,难于上青天。

    秦阁老卸职在府,老侯爷还怕他一时清闲下来不习惯时常在秦府走动,吃酒打猎都记得喊上他一道去。过了几日,他便去的不再那么勤快了,自然不是怕讨人嫌,而是秦府迎来了贵客。

    秦灭胡早前便得知父亲请辞之意,半个月前便同她的丈夫平州州牧滕慧商量好,送儿女到洛京陪伴老人。

    滕秦平,滕秦凉两兄弟每隔两年都会随父亲或者随母亲到洛京拜会外祖父母,秦灭胡的独女滕秦真却是第一次来,而且她也快到了议亲的年纪,看秦灭胡的意思,是想让女儿留下在洛京给她寻夫家,秦阁老和秦老夫人很是喜爱外孙女,在府中宝贝了好一阵子,秦阁老才舍得出门会友。

    第一个喊上的自然是朱老侯爷,两人痛快地喝了一顿酒,秦阁老借着酒意半是试探半是认真道:“老弟,我那外孙女真真是个好孩子,孝顺懂事,能文能武,比她阿娘当年还要风采凛然。她如今年纪还小些,不过你府上那宝贝蛋子不是说不宜早婚嘛,正可等上几年,岂不两全其美?”

    老侯爷愣了下,喝下手中这杯酒,哈出一口气叹道:“老兄,你若是早两日说起我肯定没二话。只是,前两日,他祖母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庚帖聘礼都下了。”

    “咦,竟有此事?”秦阁老连忙问是哪家的千金。

    老侯爷听到千金二字有些不自然地顿了顿,而后道:“你也知道我孙儿身上还有那桩官司,便是定了亲也要等上几年等佛祖说他可以成亲了才可完婚。这时日一久,我也怕有什么变故,因此,这亲事不宣扬也好,没得往后闹得两家不好相处。还请老兄体谅则个。”

    秦阁老也明白这个道理,听他这样说便不再问,不过到底有些遗憾。

    “我那闺女早先还同我打听长生呢,我瞧她很有与你家里结亲的意思,你也知道她同你儿媳交情好的像亲姐妹一般,从前还总抱怨小女儿来得晚了两年。长生有那佛门之言后,她还高兴,总想着亲上加亲,如今看来果真没有这个缘分啊。”

    老侯爷叹了一声:“儿女之事有岂是能说得准的。不过,现在这个孩子是长生自己看上的,往后,他们会好的。”

    两人对视一眼,举杯同饮一杯,对这桩憾事一笑置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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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朱主母() 
第二百六十三章

    因秦灭胡和高娘子的亲近和秦奚的缘故,滕秦真兄弟和朱定北一直保持着交情,虽每隔几年才能见上一面,但往常也保持着书信往来。因此入京的第二日,滕家兄弟便上镇北侯府来拜访。

    “还未当面恭喜长生袭爵呢,我阿娘还让我们带了贺礼来,还有我们兄弟二人在海中摸到的珍珠,还望长生笑纳。”

    滕秦凉笑嘻嘻地拱拱手。

    朱定北见他还是这般欢脱,不由笑道:“去年秦平阿兄心中还说姑姑要掰他轻浮的性格,怎么看起来效果不佳啊。”

    滕秦凉当即叫苦,滕秦平叹道:“上了战场还算稳重,平时么,阿娘是无能为力了。好在他明年便要成亲,到时候成了家总能安稳一些。”

    朱定北惊喜道:“原来如此,可惜不能去喝喜酒了,届时小弟一定送上贺礼,恭祝秦凉兄长新婚之喜。”

    滕秦凉见状挠了挠头,脸上还有羞涩的笑容。兄弟两人和朱定北闲聊一番,相互说说近况,又谈了谈最近平州边境的情况,这一年来平州平静,连海寇都没掀起什么风浪来。让朱定北诧异的是,滕秦凉有意投效鲜卑新军,秦灭胡姑姑已经同意,只等这一次拜会了秦阁老便直接转道去鲜卑府。

    他们兄弟二人在平州可谓一路平顺,军中有女将军秦灭胡,外政有平州州牧滕慧为他们保驾护航,兄弟二人又生性周正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可见前程似锦,往后平州军中一定有他们一席之地。没想到,滕秦凉竟会舍弃这些便利,去新军中争一个出头之日。

    滕秦平颇为羡慕道:“若非父母皆在平州,得有一人留守照应,我也想去新军中受教呢。”

    他说起原因,原来是去岁秦灭胡去鲜卑走了一遭,看过新军的演练之后同他们说起才让兄弟二人有了强烈的向往。滕秦凉还透露道:“阿娘从鲜卑回来便总琢磨着改进练兵之法,有一次我还听她说起,待新军有成,战事不远。我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是新军练成之后定不平静。平州已经静了太久了,我也想出去闯一闯,若有幸在北疆披马杀敌,此生无憾。”

    朱定北微微睁大眼睛,道:“秦凉阿兄有此抱负让我佩服,如此也不必舍近求远,我即修书一封,兄长自去鲜卑主郡帅府见我阿爹,他自会替你安排。”见滕秦凉想要拒绝,朱定北忙道:“正好秦奚也在主郡新军营中,你们兄弟还能聚首,相互有个帮衬。”

    滕秦平拦住了还要反对的胞弟,笑着对朱定北道:“如此,就麻烦长生了。”

    他并不觉得朱定北给阿弟开方便之门有什么不好,阿弟已经是上了几年战场的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最初等的新军训练上。况且,主帅也知道阿弟的斤两,自然会将他安排到最合适的地方,到时候不管是阿弟想施展抱负还是学习新知都是再好不过。

    滕秦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见状连忙谢过朱定北。

    留过午饭后,三人约定三日后去郊外跑马,便就此散去。

    午后,宁衡来镇北侯府。他走的正门,直接请管家带着去见老夫人。入夏之后老夫人便有苦夏的症状,近日来身体欠安,宁衡便每日都来请安,顺便为她老人家调理。

    见宁衡把完脉便开始写这两日食疗的方子,老夫人笑道:“一点小毛病倒让阿衡费心了。我今日已觉大好,这方子再吃两日肯定不碍事了,阿衡,你同长生自去做自己的事吧,不必为我操心。”

    不等朱定北说话,宁衡便微微一笑,说道:“祖母同我太客气了,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我既精于此道,自当为祖母尽心尽力。您的身体康健,我们才放心在外奔波,往后我和长生成亲,也必定日日来同祖母请安,不如趁此机会让您适应一二,莫烦我叨扰才好。”

    老夫人捂嘴直笑起来,朱定北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倒是不见外啊。”

    宁衡抿嘴,笑得十分矜持。

    老夫人便拉着他说些家长里短,无非是家中往来的礼单礼数和朱定北五位姐姐家中的近事,这些年孙儿越大便越忙起来,她看在眼里自然不会让他再因这些琐事操劳,因此说的便少了,如今有宁衡这个准孙媳在,她便打开了话匣子,怎么也说不完似得。

    宁衡听得认真,不过这几日下来,镇北侯府的庶务都被他摸透了。

    朱定北在一旁闲闲喝茶,见他们二人聊得甚欢,心中又觉好笑又是感慨。他祖母早两年便想这般手把手地教导孙媳妇儿传承衣钵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到了长信侯爷身上。

    回头,朱定北对他调侃道:“如此,过两日我是不是也要向宁叔请教一下长信侯府的庶务?”

    他挤眉弄眼大有调侃之意,宁衡想了想道:“人情故旧是该了解一下,不过庶务就不必了,你一向不耐烦这些。”

    “也是,反正长信侯爷持家有道,有你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哎,不过如此一来,我岂非连私房钱都藏不得了?侯爷慧眼如炬,我身边事怕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朱定北揪着他的耳朵,捏了又捏好似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

    宁衡侧头亲了亲他的眉眼,笑道:“只要你不用私房钱出去花天酒地,让我独守空闺,你便是藏了一座金山,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哈哈,那就先谢过侯爷的恩典了。”

    宁衡看他笑得开怀,脸上也不由绽放光彩,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是不是低头用嘴唇沾一沾他嘴角的笑意。

    两人闹了一番,才开始说起正事。

    “贾家的事情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到现在仍然没有处置的旨意下来?”朱定北百思不得其解,皇帝像是忘了贾惜福这个人一般,将他们一家子送进天牢,大有将他们关到老死的意思,别说处斩,便是提审都不曾有过。

    宁衡想了想道:“大约是想以他们为饵吧。”

    朱定北惊讶,沉吟道:“你的意思是,皇帝手中的线索到贾府这里就断了?”

    一如他们如今与李党僵持一样,手中没有谢永林更不知谢永林与匈奴王关系的皇帝手中的线扯出贾惜福便到头了。皇帝不得不留着贾惜福,凭借他和贾妍引出这条线索的下家,哪怕他也清楚要让他们背后的人露出马脚很难。

    宁衡眉眼微沉,道:“据我在宫中的眼线所说,皇帝擒获贾妍之后,同她单独深谈了近半个时辰。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皇帝一直没有处决贾家,应该也有她的缘故在。”

    “皇帝和贾妍?”朱定北点了点嘴角,“他们两个有什么话好说?难道贾妍身上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查到的?”

    宁衡道:“此事皇帝做得十分隐蔽,便是连暗卫和东升太监当时都不在场。我们要查,也只能等皇帝的目的达成了。”

    皇帝在贾妍身上达到了怎样的目的,或许能够让他们追溯出贾妍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不管这个秘密是什么,目前他们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朱定北撇了撇嘴,“谢永林倒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最近连着几次想要见我,不过么,除非他能供出他老子是谁,其余的对我们也没有多少价值。便冷着他几日吧……既然贾妍确认了谢永林的尸体,贾府又举家入狱,匈奴那边却没有任何异动,很不应该啊。”

    宁衡道:“如果他们放弃贾妍,我并不觉得奇怪。”

    贾妍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如果谢永林没死或许他们会因为他的情面全力相救贾妍以及贾十二。但现在在他们看来,谢永林已经死了,那么对于已经有了两个男嗣的匈奴王而言,当然不会为了贾妍而冒太大的风险。

    至于藏在幕后的谢永林的生父,此人心思深沉狡诈,比谁都能硬得下心肠,他没有动作是宁衡早就料到的。

    听完宁衡的分析,朱定北斟酌道:“如今,我这一步棋倒是下坏了。”

    原本以为制造谢永林的死亡会让贾妍和贾十二的重要性更加凸显,没想到他到底低估了这些人的铁石心肠。

    宁衡道:“未必,此事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罢了。或许,他们已经暗中有所行动呢?既然皇帝也已经有安排,我们不必再有所动作。”

    朱定北点头,又道:“谢永林的生母下个月便要下葬了吧?如果他们到时候还下不了决心,不如让我们帮他们一把。”

    宁衡学着他的模样挑眉,低声笑道:“长生想要怎么做?”

    朱定北凑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说来,宁衡听罢不由失笑,“如此,我让宁叔去安排,这些事,你不要插手。”

    朱定北没有异议。不成想,几日后一件事,让他们明白李党保持沉默,暗地里的动作却从未停止过。

    作者有话要说:  12·11第一弹~~~

    哈哈,作者君昨天和基友在网上聊太嗨了,说着说着还隔着网线一醉解千愁什么的。。不小心喝多了,睡了个昏天暗地。所以更新延迟了,窝知道错了, 表吐槽我哈~

第264章 你告诉朕() 
第二百六十四章

    贞元二十九年,七月上旬。

    被幽禁在府的大皇子再一次成为洛京热议的焦点。

    此事起因不过几个孩子的争执。大皇子虽然被禁足,但皇帝没有因此牵连他的子嗣,仍然让他们同其他皇室宗亲一同读书。在皇室子弟中向来是子以父贵,大皇子失势,他的儿子自然备受冷遇。但有皇帝天威在上,他们平素便冷嘲热讽几句或是小打小闹,再过分的事情也不敢做。

    谁知就在七夕佳节的前一日,大皇子的幼子竟然被二皇子的次子推入观景湖中,其长子不忿,愤怒地将霖王次子也推入湖中,而他自己也被霖王次子反手一抓,两人双双砸入水中。场面一阵混乱,一旁伺候的宫人纷纷跳入水中救人,可不知怎地越救越乱,等到禁军赶到的时候,锐王府的两个男嗣已经被救上来,反而霖王次子在水中没了踪影。

    一刻钟过后,禁军终于在观景湖中找到了霖王次子,但早已没了气息。

    皇帝当时正在御书房中与重臣议事,霖王等皇子也在其中,听闻噩耗当即赶去。

    霖王抱着次子大哭出声,扣请皇帝为他和可怜的儿子做主。锐王两个儿子在看到霖王次子殒命之后,早就吓得瑟缩在一起,要为他们换衣的宫人也被他们苦恼着驱赶,因此皇帝等人赶到时,他们身上仍然狼狈。皇帝在听完宫人的哭诉之后,大约摸清了来龙去脉,他紧皱着眉头,半晌才吩咐道:“带两个孩子下去更衣,召御医来看。”

    “父皇……”

    霖王见他竟然袒护锐王的孩子,惊得面无人色。虽然此事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但锐王长子行凶不假,他的儿子更是凄惨死去,是非黑白一目了然,哪怕锐王幼子无关,锐王长子也必当重责才对,为何皇帝却提也不提,反而让御医救治他们。

    皇帝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面色清白已经死去多时的孙子,眉眼中终于有了一抹痛色。

    他道:“送孩子回去安排后事吧。来人,宣锐王进宫。今日在场的一干人等,包括禁军,全部就地扣押,传刑部、大理寺审查,明日之前,将案情呈上御前。”

    说罢,贞元皇帝起驾回銮。

    朱定北听闻事情始末,不由拧眉。“怎么回事?小皇孙身边至少也有两个宫人伺候,再护住不力也不至于他们掉入水中后还不救人,绝对不会让霖王次子丧命才是。”当时的场面再混乱,下水去救人的没有八个也有十个,观景湖的水又不深,没道理救不上人,反而让霖王次子溺死在水中。此事必定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宁衡道:“陛下心中也有疑虑,因此没有发作锐王之子。不过,霖王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朱定北冷笑一声,“他又能如何?难道让锐王长子给他儿子偿命吗?天家发生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已经足够人议论了,甚至还闹出人命,便是御史台都得说一说皇帝的过错。他便是再得皇帝宠爱,皇帝也绝不会把小皇孙如何。只不过……如果此事当真是人为,此人心肠之歹毒,实在让人发指。”

    这些小皇孙再跋扈任性,年纪最大也不过十岁,此次丧生的霖王次子才六岁,涉事的锐王长子也才七岁,性命便被人谋算,实在有违天和。

    宁衡低声道:“以我对皇帝陛下的了解,他必定察觉到了什么,或者说凶手这件事就是冲他警告什么,否则,他不会只把锐王叫进宫骂一顿就了事,甚至连安抚霖王都不曾。”

    朱定北嗤了一声,“这么说来,皇帝的做法倒是有些心虚。难不成,他还想替凶手遮掩什么?”

    宁衡皱眉道:“我想皇帝肯定会有反击,这几日我会让人留意的。”

    果然,当晚,皇帝便下旨到刑部,提了人犯贾妍以及贾十二进宫。这个举动不仅让朱定北大感意外,更让人吃惊的是,贾妍被抬出来的时候竟然容貌尽毁,贾十二也因惊吓而变得疯疯癫癫。宁衡在天牢中的人仔细看过贾妍脸上的伤口,告知二人,她脸上的伤不是他人所为就是她自己动手划损的。

    朱定北不解:“就算是李党的人下黑手谋害了皇孙,皇帝一刀斩了贾妍或是贾十二也就是了。为什么要毁她容貌却不伤及她的性命,更像是……泄愤?警告?难道皇帝知道贾妍背后的是谁?”

    否则,他怎么知道用这样的办法就可以让对手收手?

    宁衡微微蹙了下眉头,显然和他有一样的疑问。

    朱定北想了想,当夜便寻了古朝安。皇帝那些秘而不宣的往事,或许只有当年的梁三少可能知道一些了。但古朝安听了朱定北的猜疑之后,表情比朱定北更加惊讶,他皱眉道:“我一贯知道他为人偏激,但他从不对女人下手。你或许不知,他的母妃当年对他护佑呵护,最后也是因为救他性命而死在宫中。自那以后,他行事就变得冷厉起来,但只有一点,那就是从来不牵连对手女眷。今日破例,恐怕内中缘由不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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