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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儿子的行动是支持的。
真是一群驴脾气的呆子!
朱定北生气,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只好稳住古朝安的情绪,把什么都说得云淡风轻,可回头对出了这个馊主意的宁衡却是两天没有好脸色了。
对于朱振梁的行为,宁衡也感出乎意料,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防备着皇帝会不会丧心病狂地像当初把长生留在洛京一样,也给那孩子封一个镇北侯世孙将他扣留在京。
在朱定北和古朝安坐立不安之际,羌族的内乱渐成定局,赢的人自然是朱定北看好的羌王。而羌王在局势稳定后还送了一封国书来,权当对虏获两位二品大将的事情致歉。此事算是圆满,皇帝将替换范大刀和孔义的名单宣布时,还当朝夸赞了甄右相一番。
那日早朝后,朱定北便对宁衡道:“看来,陛下在那条暗道里也没有抓到甄飞河的把柄啊。”
所以,那条暗道到底引向了谁?按照甄飞河行事狡兔三窟的习惯,这为自己打掩护的人选,必定十分有说服力才是,否则皇帝不会过了这么多日还没有一点动作。
宁衡点头道:“皇帝对甄飞河的器重由来已久,如果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他不会轻易怀疑到他身上。”
这样一来,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不过在怎么说,朱定北现在都需要甄飞的安然无恙来实现他的缓兵之计,再怎么也得把这个年过去才行。
想着,朱定北又道:“阿衡,咱们去掘金的人可以暂且停一停了,现在的情势,再多的金银也左右不了,还会添乱。我在想,我们手头上不是还有好几处铁矿吗?快要到战时,生铁肯定急需,与其等工部事到临头去找,不如我们现在先给他们送点甜头?”
宝藏图上的铁矿,朱定北只开出一处。他不是要起兵造反,只是培育精兵,因此需要的铁矿着实不多,那一处现在还未开出百分之一呢。
宁衡对战事的考虑到底没有朱定北周全,战事未起,他已经将准备之事事无巨细地推敲过,如今工部的生铁存量,不过是应对每年并不呈报上来的需要换置的兵器,都有定数,确实不足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事。宁衡想到这里,自然同意。
不管朱定北等人再不情愿,时间倏忽而逝,眼看着老侯爷的七十五大寿就在后日,高娘子也终于带着两个孙儿顺利抵京。
朱定北出城门相迎,等到城外三十里地才与阿娘和两个小侄儿相会。
高娘子见了他自然喜不自胜,当即从马车上跳下来,好生一番打量,而后笑着道:“半年不见,我儿又长高了些。”他如今已经比高娘子高出许多了,高娘子拍他的肩膀也要踮起脚尖。
见宁衡也在,她便没有多说什么家常,又谢过一番长信侯爷的心意,便要再次启程。两个孩子头挤着头趴在车窗上的看着他们,见人看过来之后,年纪稍大的一个当即躲了回去,年纪稍小的那个却还记得半年未见的小叔叔,见朱定北翻身上马,当即眼睛一亮道:“小叔叔,我也要骑马!”
他可不像他的兄长“文静”,说罢便腾腾腾地跑出马车,对朱定北深处双手。朱定北只好驱马上前,将他抱上马安置在身前。
小娃娃顿时满意了,笑得见牙不见眼,扭头还同朱定北抱怨,“车,不好玩,屁股痛痛。”
逗得朱定北笑得不行,宁衡驱马过来与他并行,又给他递上一件薄披风。已进十月,洛京虽然不如北境已经是飞雪天气,但也是寒风咧咧,朱定北骑马不觉得冷,所以准备好的披风也不戴,现下倒是用到这个孩子身上了。
朱定北将他裹住,一手抱着他一手牵制缰绳,低头对他道:“坐稳了,抓紧我。”
小胡子乖乖地抱紧他的手臂。
一行人快行,一个时辰后便回到镇北侯府。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个重孙,抱着便不肯放手了,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往他们面前送,把两个小娃娃哄得黏在她身边不肯走。
第二日,外嫁女便带着孩子回来,一是为了拜见嫡母,见一见两个外甥,二来也是给老夫人打打下手,帮忙准备明日寿宴之事。
这是老侯爷第一次大办寿宴,除了秦家和楼家,京城的勋贵除非那等与朱家素日不和的,几乎来了大半。这也是外人第一次见识新袭爵的镇北侯爷待人接物的本事,皆是赞不绝口,见镇北侯府的风光,心里都打起些许主意来。
如今的镇北侯府可不同了,那是世袭的一品侯位,满洛京数过来,身份上有这般尊贵的只有世袭的长信侯府了。若是能将女儿嫁入侯府,那可是世代的尊荣。
以前他们对这镇北侯夫人之位并不如何垂涎,毕竟那镇北侯说了好听是世袭侯爵,说了难听些就是朱家军留在洛京的人质,保不定什么时候陛下要下手收拾朱家军,那这镇北侯府可不是首当其冲吗?可现在不一样了,朱家军风光日盛,在场的有不少人是当日随行见识过鲜卑新军和朱家军军威的人,他们心里清楚,有新军这一个筹码在,陛下对朱家军只会更加重用,便是要收拾,那也只会打压一下气焰,不会把朱家真的打入死地。
如此一来,高攀不上长信侯府,镇北侯府总能试一试吧?
他们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护国寺高僧对如今这位镇北侯姻缘上的断言,心想离这位镇北侯爷弱冠也不到两年时间了,侯府再不着急也得把亲事先定下,因此对上老侯爷夫妇那热情便高涨了一倍。殊不知,镇北侯的亲事早就被某一位他们高攀不上的人定下了,空欢喜一场。
当日让老侯爷的寿辰更加为人津津乐道的,却是来自皇帝陛下的一道旨意。
来宣读旨意的不是旁人,而是五皇子,二皇子虽然未被邀请,但也同五皇子一道前来为老侯爷贺寿,送的礼更是羡煞旁人。
旨意上,皇帝陛下亲自祝贺了一番,又有言称镇北侯府的重孙辈进京可得一见,让镇北侯朱定北明日带那两个孩子入宫觐见。
谁都没料到皇帝陛下不仅给老的面子,更连着名不见经传的两个小辈都提到了,心中不由思量起来,陛下对朱家如此亲近,是因为鲜卑新军的缘故,还是近来边境不安宁陛下要重用朱家而先给送上的一颗甜枣呢?
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前者的缘故,毕竟现在已经入冬了,匈奴总不至于故技重施又在冬日打那等吃力不讨好的战事吧?
朱定北接下旨意,心里却道:皇帝老儿还真是一天都不肯多等啊!
可不管心里再怎么不乐意,第二日,朱定北还是把自己和两个孩子收拾得妥妥当当,一早便进宫,等皇帝陛下退了早朝来宣传他们。两个孩子第一次到皇宫,轻易便被这里紧绷的气氛所感染,变得安分拘谨起来,小胡子眼睛伶俐地转了转,好奇的看着那些低头不吭声的像是假人一样的宫人,不由低声凑在小叔叔耳边问他:“他们都不用吃饭喝水尿尿吗?为什么都不动弹?”
他胆子比胞兄大了许多,还想跑下去看看这些“假人”是不是真的不会动弹。
朱定北也怕他闯祸,把他抓回怀里,问他:“是不是要尿尿?”
小胡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朱定北失笑,叫上宫人带路带着两个孩子去解了手,回来时却见东升太监已经到了偏殿,见了他们便传皇帝口谕宣召他们。
“臣,镇北侯朱定北携两位子侄拜见陛下。”
他带着两个孩子跪下,贞元皇帝似乎忘了叫起,视线落在了跪在地上还不安分得时时扭一扭,小心地摸摸自己膝盖的孩子身上。
闪了下神,他才温和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他笑着让朱定北将两个孩子带上前来让他好好看看,其实视线都落在了小胡子身上。孩子也对他十分好奇,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便也抬头看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又不甘示弱地瞪大了眼睛,好似在和皇帝较劲谁的眼睛更大一些似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弹~~~
谢谢宝贝们的地雷和营养液~~么么扎!(*  ̄3)(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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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初生牛犊()
作者有话要说: 12·17第一弹~~早安!
嘿嘿,作者君昨个儿码新文去了,乃们懂的~~第二弹和第三弹会在早上十点左右上传~么么哒!
第二百八十一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因为无知无畏,一如小胡子面对贞元皇帝时他只觉好奇,没有被天威所惑,也没有被被利益所染,眼中澄净得让贞元皇帝有那么一瞬间不敢直视。
见他先撤开目光,小胡子像打了胜仗一样紧绷的小脸立刻绽放笑颜,昂首提胸骄傲得不行。
贞元皇帝笑起来,起身说要摆驾御花园,亲自下来拉过小胡子的小手,低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继浩,阿爷和爹都叫我小胡子。”
他不像躲在朱定北身后的兄长一样怕生,认真地回答了贞元皇帝的问题,他仰头也问他:“那你叫什么名字?”
贞元皇帝愣了一下,他身边的东升太监浑身一震,正要叱喝冒犯皇帝陛下名讳的人,张口才想起这不过是个不晓事的懵懂孩子,于是便同其他人一样低眉顺目不敢言语。贞元皇帝哈哈大笑,说:“果然是讨人喜欢的孩子。”
小胡子眨了眨眼睛,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他清澈的眼睛毫无保留地让人看明白他这是对皇帝竟然记不得自己的名字觉得可怜。
御花园里百花已经凋零,只有少许的菊花还在开着,东升太监自然不能让皇帝陛下去看那些残花败柳,请御驾一步暖房,这里特意蓄养着许多花卉供贵人赏玩,他们走进时还要各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翩跹起舞,煞是好看。从小生长在北境的朱家两个小兄弟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致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目不暇接,不过到底是男孩子,在暖房的楼阁中坐下后,两个孩子便都收回了目光。
贞元皇帝问他:“喜欢这里吗?”
“好看,小娘喜欢。”小胡子有问有答,闻到食物的响起鼻子动了动,便看向东升太监端上来的还冒着热气的点心。
“那,你就住在这里,可好?”
贞元皇帝递给他一块糕点,引。诱道。
“不要。”他连连摇头,伸手接过糕点的动作却不慢,一点都不愿吃亏。
贞元皇帝被拒绝了也不拘泥于此,好似刚才不过兴起的一句逗趣孩童的玩笑话。他又问小胡子:“你知道古朝安吗?”
“我爹?”
小胡子听到这个名字便快速的将糕点塞进嘴里,很快吃下去,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皇帝。
“那,你知道梁子熙吗?”
皇帝轻声道。
小胡子的注意力却还在前一个问题上,追问道:“你认识我爹?爹他在哪里?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贞元皇帝抬手将他嘴角的碎末擦去,眼里有些许失望。小胡子见他不回答便知道这是否定的答案,他不高兴了一阵,糕点也没办法吸引他了,他想了想,从内衫衣兜里拿出一块带着体温的温热玉饰,放到贞元皇帝手心里,学着他阿爷严肃的模样认真道:“这是信物,你帮我转交给他,让爹回信给我,可以吗?”
小孩子的声音稚嫩绵软,却透露着一股郑重其事的味道。
贞元皇帝却看着手中的“信物”失神了,他当然认得这块玉佩。这块观音玉,是梁子熙满月的时候,他的祖母为他求庙里求来的平安符,他一戴便是十几年,片刻不曾离身。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在这个孩子身上再见它。
贞元皇帝拢住手心,将手掌连同玉佩一起藏进袖子里没有让谁看见他握紧的青筋冒起的手,另一手摸了摸小胡子圆乎乎的脑袋,应允道:“若是我见到他的话。”
小胡子听他答应了,便就高兴了起来。
一大一小说了很多话,贞元皇帝打听了许多梁子熙的事,他从一个孩子口中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梁子熙,那样柔软,也爱胡闹,就像小胡子数落的那样不懂事让人操心。而在小胡子看来这个奇怪的大人总有问不完的问题,有时候他会不耐烦,有许多他还听不懂,但都用一种略微怜悯的目光好声好气地答复了他。
朱定北在一旁听得一时心房高悬,一时哭笑不得,终于盼到了日上中天,挨过了午膳,朱定北正等着皇帝松口让他们离开,便听东升太监通报道:“陛下,六皇子殿下到了。”
皇帝正和小胡子摆弄机巧玩意儿,闻言只给了东升太监一个眼神,后者赶忙出去将六皇子牵了进来。
朱定北留心看了六皇子一眼,见他步履果然十分有章法,不等在细看,就见皇帝将六皇子与小胡子作堆,看他们戏耍片刻,忽然回头问他:“朕见这孩子聪颖可爱,与朕第六子易趣相投年岁相当,意欲让他陪伴六皇儿,镇北侯可舍得?”
朱定北大吃一惊,立刻跪下谢罪道:“请陛下恕罪,继浩自小养在北疆性情粗野,六殿□□弱尊贵,唯恐小侄伤了六殿下贵体,臣惶恐。”
朱继聪小脸一白,虽然不知道小叔叔为什么要下跪,但如果他阿爹向阿爷跪下那一定会请军法打一顿鞭子,以为小叔叔也要受罚,连忙也跟着跪下了。一心把玩意儿拨给六皇子的朱继浩听见声音看过来,见小叔叔和兄长跪在地上,连忙跳下小榻,跑回他们紧紧抱住朱定北,防备地看着皇帝陛下。
贞元皇帝愣了下,摆手道:“既然爱卿不愿,便当朕从未说过,起来吧。”
“谢陛下恕臣无礼之罪。”
朱定北起身。皇帝似乎没了兴致,让东升太监送他们出宫去。
待他们走后,六皇子才出声道:“父皇?他是谁?”
他的声音带着一些敌意,他敏锐地感觉到皇帝对那个孩子的特殊,脑中想着对方是否真的会成为自己的伴读,心里有些排斥,可想到那个孩子笑弯弯的眼睛又有些期待他的陪伴。贞元皇帝没有回答,良久才出声道:“陪朕看一会儿奏折。”
随手便将一份奏折递给年幼的六皇子让他自己看,六皇子很快投入其中,父子俩疏离有礼却也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可见这样的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第二日,不出意外,皇帝又宣召朱继浩入宫。
这一次,他让东升太监亲自来接人,没有让朱定北送,只传了口谕,说是陪伴六皇子,待时候到了会安然无恙地将小公子送回府上。
朱定北眉头紧拧,“阿衡,你说皇帝会不会真的要把小胡子留作六皇子的伴读?”
宁衡很笃定地摇了摇头,“朱家的重孙何等身份,放在哪里都招人耳目。陛下若点了他为皇子伴读,那势必对那个皇子寄予厚望,如今六皇子依然是个病秧子,羽翼未丰,皇帝若真有心培养他,就不会让自己前功尽弃。”
皇帝给六皇子打上一层随时都可能殒命的虞妃亲生子的障眼法是为何?
还不是为了隔绝宫内宫外的视线。不管皇帝把后宫和前朝肃清到怎样的程度,他对后宫的安全已经失去了信任,六皇子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挡不住那些明枪暗箭,所以宁衡笃定他不会为了一时冲动坏了自己的打算。况且,撇开六皇子不谈,鲜卑新军正道关键时候,皇帝不会为了一个和古朝安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而与朱家生了嫌隙,得不偿失,
宫中连着三日接朱继浩入宫伴驾,古朝安咬牙切齿,朱定北心中惴惴,但也只能等小胡子回来之后旁敲侧击地问他今天发生了何事。但据小孩的说法,贞元皇帝并没有像第一日一样问那么多的问题,只是有时候拉着他写字看书,小胡子还抱怨说皇帝记性不好,分明他已经问过的事情总会反复地问起。
一番折腾下来,连老侯爷也有些坐不住了,便同朱定北商量道:“要不,便让你阿娘和两个小的早些回鲜卑吧?”
有朱定北的先例在,他可不愿意两个无辜的小重孙过早地享镇北侯的荣耀。朱定北想了想,便同意了。虽然是个下下策,但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了,虽然如果皇帝死活要把他们扣在京城,身为臣子他们也没法有异议,但现在提出来,也能试探一下皇帝到底是什么态度。
再过两日,朱继浩又一次被带入宫中,这一次老侯爷舍了老脸跟着一块去了,过了午时带着小重孙和几箱子皇帝赐下的宝物回来。
听闻皇帝首肯放人,不论是朱定北还是古朝安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叔父不去见一见那孩子吗?”
见古朝安沉默摇头,朱定北叹息一声未在多问。
但到了夜里,古朝安还是没忍住去看睡梦中的孩子,直到天色渐亮才回到府兵廖舍之中。他一夜未眠,呆坐在房中,直到外头送行的动静都停了,才静静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暗道:今日一别,不知他日还能否再见,但愿这孩子平安长大,一世无忧。
暗卫跟着北行的车马一路,但到了鲜卑帅府,中途也未见接触过任何外人。
贞元皇帝得知后,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东升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