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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他述职倒是有话可说,但那却是因为交州暴动被暴民屠村此等惊世骇俗的恶行,任谁听了心里都不好受。
总而言之,交州就是大靖人眼中最晦气的地方,谁也不会无端想起。
可这一次,交州又在大靖人面前大大的“露”了一个脸!
依然是暴动,那些流放犯反了!更可恶的是,他们将大靖的官吏斩杀殆尽之后,一举投效了南蛮!白白将大靖一州国土送入南蛮手中!没费一兵一卒!
现在是什么时候?
战时!
交州如此出人意表的沦陷,不仅狠狠打了大靖一巴掌,更助长了南蛮和外敌的气焰!
谁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事实却是,交州的国界碑已经被捣毁,换上了掸国的国碑,与大靖皇室没有任何沟通。掸国动作神速,让人不得不怀疑,交州的□□就是掸国一手主导的。
交州要什么没什么,倒是瘴气连天,完全不适合人居住,树林丛生,沼泽遍布,十分恶劣,是真正的穷山恶水。大靖在多年前将他们列入国土还是因为这些瘴气霾林里的野人一族被发现,后来这些野人成为大靖子民,迁入宁州世代安居,这才让宁州纳入了大靖版图。
但它对于大靖而言如同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最后索性皇帝就将眼不见为净的罪臣丢到了这里,慢慢便成了大靖的流放州。这里森林连绵,便是丘陵山川都少见,仅有的几处山川都早些年都被大靖工部实地考察过没有金银也没有铁矿,如此便被彻底地荒置了。但此时,无利不起早的掸国不惜犯大靖众怒也要将这块鸡肋吞入口中,若是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谁都不相信。
朱定北冷着脸道:“我们早该防着他这一手的,上一次甄飞河和谢永林能够一举屠了交州三村,他们在交州肯定埋有人手。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几乎交州半数流放犯都掌握在了他们的手中,说反就反。”
要策反这些流放犯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可见当初谢永林选择了这个出身之后,甄飞河的人就在这里埋下这个隐患了。
可惜,就算是神目如炬的朱定北也和大靖其他人一样,从未将这块穷山恶水放在心上,因此交州的沦陷才会如此出人意料,让人防不胜防。
宁叔接着道:“侯爷,主君,交州沦陷之后我们在交州的人没有撤离而是投入他们的阵营之中卧底,现在天机堂的兄弟们已经和他们取得联系,想必很快就能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宁衡点了点头:“很好。让他们小心一点,不要露了马脚。”
宁叔:“侯爷放心吧。”
朱定北道:“听说交州没有一个商铺,怎么还有宁家人,莫非也是流放犯?”
宁衡怔了下,不由笑道:“谁说交州无商的,那些采石场,采药场虽然明面上都是官营,但也总要有人负责接洽买卖。”
朱定北会意地点了点头,未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先不说这些了,宁叔你帮我传信回去,让朱响派人将谢永林给我带来。”
第300章 欲罢不能()
第三百章
交州沦陷后,皇帝当即传令广州驻军前往交州平叛,收复国土。
但不过半月,宁州驻军就受到敕令调一队精锐之师与广州驻军汇合,一同前往交州平乱。广州驻军毕竟以水师为主,少有的陆战师因为常年没有战事,最多剿过几次匪毫无实战经验,入了交州的瘴气老林不过几日便出现了大批的死亡,甚至不需要敌人出手就不战而败。
宁州驻军心中忐忑,好在宁州州牧是个头脑清醒的,当即命人召集前交州土著野人一族,让他们带队精锐前往交州。
这些野人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繁衍已经和大靖人毫无差异,但到底祖辈发源于交州,族中许多人还秉承祖制每年三月三都要深入瘴气林中给祖先们送黑米饭团,祭祀先祖。因此,不让他们打仗只是带路,绰绰有余。
宁衡得讯之后,立即让人前往宁州接触张州牧,将在叛党中的暗桩联系办法告知,方便他里应外合。张州牧不敢耽搁,当即寻了宁州驻军主将商议,很快派出一个中郎将前往交州协同先师部队一同对付交州暴民。
只苦了宁州,不仅要面对羌族和盘越掸国的联合攻势,现在还得负担交州的收复大事,不管是州牧吏官还是主将士兵全都焦头烂额。
广州驻军在交州的几次失利,朱定北也看在眼里,但交州与鲜卑天涯海角鞭长莫及,他也只能做好自己眼下的事。直至宁州军与广州军汇合在前野人族的带领下踏入烟瘴之地,谢永林也从京城被秘密转移到了鲜卑边境。
“你是朱家人?……我该尊称你一声镇北侯爷吧?”
谢永林阴狠地盯着朱定北,若非被人绑的结结实实,谢永林此刻恐怕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朱定北哈哈一笑,“现在知道虽然也不晚,不过我不会称赞谢州牧的智慧的。”
谢永林脸色难看,他若是够聪明早便应该认出朱定北的身份,而不是以为他只是宁家的手下。他怎么也没想到,害他至此,将先父□□无缝的计划搅和得全无施展之地的人竟然会是他们之前最看不起的只会打战不懂权谋的朱家人!
“镇北侯不远千里将我带到这里,意欲何为?”
“外面如今是何情形,谢州牧想必已经知晓了。甄右相在圣驾面前自戮,你们一族,现在就剩下你和匈奴王,大人现在对我可是很重要的,你不妨猜一猜,我想对你做什么?”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若是你想借我威胁人或是为你办什么事,我奉劝侯爷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在我身上得到任何好处,更不会帮你对付我的族亲兄弟!”
“诶,谢大人火气不必这么大,我这么千里迢迢请大人过来,可是好心好意要请大人看一出好戏的,怎么回事为难大人呢。”
谢永林狐疑地看着他,心中忐忑不已完全不知道这个似笑非笑的少年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朱定北也没让他瞎猜,而是道:“我的属下有一个精通易容缩骨之术的奇人……唔,想必大人不知道吧,匈奴连失克兰三城,便是因为我那属下扮作古尔青将军,□□无缝地与我们里应外合,让匈奴王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这一战是怎么败的,等古尔青战死了,他还得痛快地给古尔青追封一个勇士将军的亲王身份。你说,若是让我那属下扮作你,你那贵为王上的兄弟看见死而复生的谢大人,会不会痛哭流涕,待他百般爱重呢?”
“卑鄙!!你不会得逞的!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谢大人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朱定北悠闲道:“这世间人谁都可以说我朱定北卑鄙无耻,我听着高兴。可是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人说我卑鄙,我可不觉得是恭维。再说了,谢大人我都将戏本告诉你了,你便好好听这出戏唱完,别总是要死要活的,多煞风景啊。”
“你!”
谢永林怒目圆睁,心一狠便要咬舌自尽。宁叔出手如电地捏住他的嘴巴,在他嘴里塞了一团棉布。
“谢大人这是何苦呢。我夸你你要咬舌头,我骂你你还要咬舌头,我可是好心好意留你一条命给你兄弟送终,你若是再不识抬举,我便将你那老子娘还有胡尔朵老太婆的坟给挖了,把他们送到边境扒光了吊在城墙上,日日夜夜让你的王上兄弟欣赏他老人家的英姿。诶,别哭啊,我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的,所以,谢大人可要好好听话,别让我干这种缺德事,我就多谢你了。”
“呜呜呜呜!”
谢永林目眦尽裂,却只能被人抬着离开了。
不多时,精兵头领江文宇请见。朱定北对他吩咐道:“这几日你好生为我照看一下谢州牧,一定要让他宾至如归……对了,慧清大师与他朝夕相处近一年了,你多向他请教一下,免得到时候穿帮了。”
江文宇心领神会,毫不拖泥带水便去按照主君的吩咐前去招待贵客了。
不错,朱定北口中的能够易容缩骨的能人便是江文宇。
也正是当日扮作古尔青接应万野的人。如今有他出马,朱定北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吉尔令待这个兄弟真情流露的场面了。
待室内静了下来,宁叔才忍不住道:“怪不得慧清说这位谢大人见您一次便吐一次血呢,今日领教了主君的高招,我等望尘莫及啊。”
朱定北噗嗤一笑,“宁叔,你这也算是在夸我啊?”
“自然自然。”宁叔嘿声笑出来,“我们侯爷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上吃了亏,有主君帮着他,老奴便放心了。”
朱定北被逗得不行,眼看宁衡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由乐呵呵地捏了捏宁衡的脸,扭头对宁叔道:“您就不怕我欺负他?要论这嘴上功夫,你们侯爷就是再练上一百年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宁叔嘟囔:“别说嘴上功夫了,主人什么时候能赢过主君了。”
不过见两位主人眼神又腻缠在一起,十分有眼力见的宁叔当即告辞离开。
朱定北笑着凑过来说:“阿衡,你看宁叔,这是巴不得我欺负你呢。你就是太闷了,若是哪天能跟我吵上两句嘴,那可就叫我大开眼界啦。”
宁衡手上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前,“我说不过你。”
他仰头亲了亲朱定北,后者笑嘻嘻地在他嘴上啄了几下,“那可未必,我可是知道……长信侯爷嘴上的功夫有多厉害,让我……□□。”
宁衡的眼眸倏然深邃了几分,他盯着朱定北,声音略哑道:“这个功夫,我也未必是你的对手,镇北侯爷还是莫要妄自菲薄。你不知道,我有多……欲罢不能。”
“哦,原来你还想过要罢休啊。”
朱定北扬了扬眉头。
宁衡笑起来,“是我说错话,你就堵住我的嘴,别让我说了可好?”
“说错话还敢讨赏,不过本侯今天心情好,便准了。”
他说着,低头重重吻上宁衡的嘴唇,两人的气息碰撞在一起便急促起来,宁衡抱住他的腰,想要将他反压在椅子上,朱定北用劲咬了咬他的嘴唇,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抵在楠木椅背上,一手捧着他的脖子抬起他的脸,暗声道:“老实点。”
宁衡不断追逐他的唇舌,双手往上不断抚摸他的脖颈和耳朵,朱定北浑身一颤,低头咬住他的喉结威胁他不准再轻举妄动,可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宁衡扬起脸将自己的喉关□□在他的面前,让他肆意攻击,朱定北撕咬吮吸——
“长生大事不妙啊——!!”
大步走进来的朱振梁僵在了原地,在两个臭小子慌张分开的时候陡然回神,赶紧把被自己掀开的帘帐再拉上把随后的朱征北和自己的副将挡在外头,见两小子整理好仪容,他才撒手,怒气腾腾地走过来,一人一脑袋瓜子,没好气道:“也不看看地方!像什么样子啊?!”
不过他略一回想,刚才他可没看错,是自己儿子压着宁衡这小王八崽儿,怎么看将来吃亏的都不是自家儿子啊,他长久以来在心里闷闷不乐的某件事突然豁然开朗,不由兴起又拍了拍朱定北的后脑勺,笑哈哈道:“干得不错,不愧是我儿子,哈哈哈!”
朱征北一进来就看见宁衡盯着老爹在胞弟脑袋上动手动脚的巴掌,脸色又红又青的,不由上前拍开老爹的手给胞弟揉了两下道:“爹做什么呢?有话好好说不行,担心把咱们家唯一的聪明人也拍傻了。”
朱定北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宁衡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不由咳了一声,点了点自己嘴唇的位置让宁衡赶紧去拾掇拾掇。
宁衡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地让人看着,反正朱征北也不会没眼色到过问他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朱定北翻了一个白眼,自己喝了一杯冷茶平复了一下心绪,才正了正脸色道:“阿爹方才要同我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三百章啦!!!三百啊!!终于破我记录啦!!好感动!!!!!
第301章 海寇重现()
第三百零一章
朱振梁和朱征北今日正出外巡防,克兰三城成功夺下后,鲜卑西北边境的防线便又向匈奴南境推近了一步,边防的不稳定因素也由此多了几分,是以才由主帅亲巡边境。原本他们出去一趟没这么快回来的,否则朱定北也不敢和宁衡,咳咳,忘乎所以。
朱振梁被他问起,也按捺住了心里的小九九,将方才未说完的话继续道:“刚刚巡边的时候我在这里发现一处废弃的铁矿山,看样子是这两年才挖的,而且挖的非常仓促一点都没留。可见你们之前说的那个东西,真的就在吉尔令手中!”
朱振梁之前虽然被宝藏图的消息震慑住了,但心里到底没有将事情想得太严重,或者说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宝藏图存在。
太。祖帝后是大靖人心中无上的神,但就算如此,他们在世的时候也是人,是人能力总有限度的,就算是皇室培养了许多暗卫在大靖各州甚至在邻国和蛮荒之地探险,获悉了这些消息,但能知道其中一两处矿山都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要在全天下的范围内全被点出,怎么可能做到呢?
可是现在匈奴挖开的这一座矿山,却让朱振梁动摇了。
从来没听说匈奴边境这三城内有铁矿,但在两年前却被吉尔令给挖开了,一个挖一个准,这绝对不是偶然。
朱定北和宁衡对视一眼,对朱振梁说道:“阿爹,据我所知,匈奴现在不缺金银也不缺铁矿。他紧缺的粮食也可以凭借这些向羌族和南蛮兑换,我们须得做好长年打战的准备。”
朱振梁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祖宗遗泽如此丰厚,倒叫我们承受不起了。”
福祸相依,前人留下福泽经历世事变故如今却反而成了匈奴制衡大靖的一**宝,实在是世事难料啊。
“先不说这些了,反正现在羌族、南蛮和东夷联合匈奴进犯大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我们能够瓦解他们的同盟,他们既然已经知道宝藏图,掌握大靖边境几座城里有矿山便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拿不下来,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避无可避。”
怀璧其罪,这便战争的理由。
朱定北顿了顿,继续道:“现在重甲已经送入工部,我想用不了多少时间,工部必当赶制出重甲出来。只是我们的兵将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重甲到了我们手里也未必能像匈奴兵一样如虎添翼,反而可能画蛇添足。那批重甲送来之后,阿爹不要轻易使用,留给我我自有其他用处。”
他没有细说自己的计划,但对于重甲的研制却非常有信心。
匈奴重甲,楼家在其□□不可没,之前为了让楼尚书避嫌他们才没有在第一时间便赶制重甲削弱匈奴的优势,现有从匈奴重甲兵身上扒下来的完好重甲送入工部,大靖要拥有一支精锐的不输于匈奴的重甲兵不过是时日问题。
他现在担心的却是另一点,“交州暴动之后我心中便十分不安,交州尚有那么多甄飞河的遗留党羽,说不定,他真给匈奴王留下了什么底牌。我们现在应先发制人,逼得匈奴不得不将底牌出尽,否则这场战,我们会比预计的折损还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听阿弟这么说,是已经有主意了?”
朱征北赶紧问道。
朱定北点头,低声道:“我准备双管齐下。第一个,便是刺杀匈奴王。当然,我们未必能得手,但是制造一些乱局,搅乱匈奴王族的浑水不难。这第二么,你们听我细细说来……”
朱定北如此这般地说着他的计划,只听得朱振梁父子眼睛发亮,反观宁衡,却是眉头紧皱。待朱振梁和朱征北明晰了自己要做的事着急下去安排而离开后,宁衡才忍不住道:“长生,你定要亲自走这一趟吗?”
“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要陪你一起去!”
宁衡坚定地说道。
朱定北捏了捏眉心,无奈道:“阿衡,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你就安心帮我守好后方可好?再则,换句话说,若是我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与我一起被俘是好,还是你在外头营救我防止事态恶化是好?孰轻孰重,你心里应当明白。”
“长生……我相信你,只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道理他都不明白,可要做到太难了。
朱定北挑唇而笑,“我现在可是命在旦夕的病秧子,不管我私底下做什么,也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长信侯爷的身体可一向健朗,若是连你也陪我做戏,那岂非无端引起他们的戒心?再说,阿爹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谋士,我心中难安,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出去办事。就当是求你了,阿衡,我把你爹娘他们的安危都托付给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宁衡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才道:“……论嘴皮子功夫,我果然不是你的对手。”
朱定北失笑,他安抚地亲了亲宁衡的侧脸,“信我,别像个粘人的孩子一样,我可是会生气的。”
“怕了你了。”
深受威胁的长信侯爷只能认栽。
贞元三十年,七月流火。
开战至今已有两个多月,洛京上下都紧绷着一根神经,好的坏的消息不断从四面八方向洛京涌来。皇帝刚刚收到工部的喜报,命人将赶制出来的数千重甲送往鲜卑朱家军,不曾想笑容还没落下,便有收到一封加急战报。
来自东海水师。
沉寂了两年的海寇重出江湖!不仅全副铠甲武装,甚至连船只都与大靖战船一般无二。
明眼人都知道,这些海寇背后肯定有人把持,不是匈奴就是羌族东夷。打战讲究知己知彼,这些海寇训练有素,而起对大靖东海水师的作战和器械异常熟悉,三次战役都让东海水师节节败退。与此同时,东海水师对这些不知何处来的海寇却一无所知,完全找不准应对之策。
贞元皇帝沉着脸,当即与董明和商讨——对于东海水师,没有人比董明和更清楚他们实际的情况了。董明和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但在第一时间,他便想起了朱定北离京前与他们话别那日曾说起的话:逆党仍有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