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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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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沙漠,去到一无所知的鲜卑府去,除了一些走投无路的年轻人之外,年纪老一些的大概宁愿自杀在故土也不愿远走。

    再有一点,大靖的子民对鲜卑有着天然的仇视。

    他们的父亲,丈夫,儿子,同胞们,有多少是死在鲜卑人手里?哪怕鲜卑如今已成为大靖的国土,这种根植在血脉里的排斥,除非几代血脉的净化和淡忘,否则,难以消除。

    迁徙一些北境边民倒是可行之法,毕竟边民有两点好处:一则他们对鲜卑偏见少了些,二则他们也有很多过着游牧生活。

    但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

    把这些人都迁徙到鲜卑府,那边民原本所在的地方岂不成了荒城?

    那也是几代人苦心建造出来的城池,舍本逐末,得不偿失。就算从别的地方再迁徙难民过来,那边民绝对不答应——哪有自己舍身就义,让别人享福的道理。

    徙民是大事,早在鲜卑府建立之初,这件事便被提上议程,但两年过去了仍然没有想出两全之策来。

    自古以来,民众迁徙便是大事。

    若是处理得好,那便是名垂千古。若是处理不当,那便是遗臭万年!

    贞元皇帝不敢冒险,一番从长计议,这件事便就这么荡着,直到鲜卑州牧将此事正是摆在了明面上。

    鲜卑府如今同凉州交州在贞元皇帝眼里一样重要,甚至比二者还要更具意义——这是在他执政期间纳入大靖版图的疆域,是他帝王人生里最恢宏的一笔功勋。

    凉州宁州的州牧是由当地世家推举而出,但鲜卑府贞元皇帝不会允许鲜卑人掌权,这州牧人选自然也是千挑万选。

    不仅要有能力,有身份,有威望,能机变,更同时还要能镇得住朱家军的场面。

    精挑细选,贞元皇帝才定下如今的鲜卑州牧。

    单看此人的姓氏,便能窥见一二。

    司马。

    身负国姓,是为皇亲。

    司马御棋与贞元皇帝同是御字辈,祖父都是□□亲出,亲族未出三代,血缘还十分亲厚。

    司马御棋天资聪颖,弱冠后在宗人府领了差,事情办得漂亮又长袖善舞,在宗亲之中颇有威望。他这一脉又是实实在在的保皇党,其祖父有从龙之功,他和他父亲都只忠于皇帝一人,从未掺和皇子争斗,因此倍得贞元皇帝信任。

    司马御棋在鲜卑府也是政绩斐然,至少朱家军很给他面子。

    不过,如今的鲜卑府体质还不成熟,还有太多局限阻碍他施展抱负。

    不破不立,没有谁比他更希望鲜卑能够有大动作。

    与此同时,他也是个目光长远的人。这两年在鲜卑府开垦建设,早就已经做好了容纳千万大靖子民的准备。

    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贞元皇帝下令,鲜卑府注入新血脉,那便算活起来了!

    迁徙,当然要徙民。

    可选择哪里的民众都有风险。不说早朝上的讨论,散了朝,贞元皇帝屡次召集朝臣商议,但选哪个地方都有弊端。

    不是朝臣们危言耸听,此事只能谨慎再谨慎,若是出了大过错,别说他们,就是贞元皇帝都不敢担下这个责任。

    事关重大,贞元皇帝甚至几次将陈阁老请入宫中,虚心请教。

    但尽管如此,徙民一事经过半月商议依旧没有定论。

    国子学府学子们也纷纷就此事讨论起来。

    大靖并不禁止子明谈论政事,反而相当鼓励。国子学作为官宦子弟最集中之地,每每有热议的话题就会引起一番讨论,呼朋唤友之时言语总离不开时政二字。徙民这事不如毒杀皇嗣皇后贵妃涉嫌之事那般敏感,因此学子们更是直言不讳。

    学府夫子更有将徙民一事放在课堂上讨论的,大家众说纷纭,热闹之处堪比朝堂上博学之臣的辩论。

    连进学阶黄品学府的夫子也没有错过这一盛事。

    史学夫子先后说了几例史书记载的徙民典故,虽然后世看来这些迁徙民众造就了一方水土,但说起当时万民迁徙的无奈心酸和悲壮,夫子连连叹气。

    “古时,因为战乱,瘟疫,天灾徙民的事例不一而足。炎黄子民安土重迁,若非难以维持生计,绝不会轻易远走。就算走,这些人大约都是由北向南行往富庶的扬州荆州方向。往北鲜卑走,却是绝无先例。”

    “鸿雁南迁,但春天总会飞回北边。但是背井离乡的人们却穷极一生都不能再重回故土。”夫子看向学子们,“此次徙民鲜卑府,乃是我大靖开国以来第一回,大家可有什么想法可相互探讨?”

    马超在课堂上一向踊跃,前段时间因皇后娘娘获罪一事他低调了许多,日前从宫中回来便又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此时便是他第一个站起身来:“夫子此言差矣。”

    “纵观大局,总要有人牺牲。若没有人迈出这第一步,鲜卑河图何时才能真正皈依我大靖?比起这些徙民一时的伤感之情,学生以为,目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他们的子孙将成为鲜卑府的主人,而他们的事迹也将成为是大靖史上一个伟大的里程碑,这是徙民的荣幸。当务之急,且看朝廷是否能采取雷霆手段,一举将此事定局。拖延下去,只会徒增更多麻烦。”

    有人附和道:“是啊,他们在灾荒时候听说连树皮草根都吃,到了鲜卑府,至少不会让他们饿死。”

    夫子点点头,“说的不错。但你们可知,这些徙民到了新的地方,许多人会因水土不服而死。那时,他们连安葬在故土的机会都没有,魂不返乡,又当如何?”

    这位史学夫子年事已高,对于入土为安有着年轻人难以理解的执拗。

    “这……那就让人送他的尸体回去不就可以了吗?”

    “那么远,尸体肯定都臭了,还爬满虫子,呕,谁要送啊。”

    “那怎么办?”

    “不能送。一旦有尸体被送回去,那肯定没有人愿意再留了。”

    “夫子之前所说的徙民我也曾听说过。前朝有一次开荒徙民,将百姓一村一村地往那里赶,就像赶牲畜一样。路上死了就一把火烧了,病了也不给治病,熬不住的就会被半路丢下。简直令人发指!”

    “竟有此等畜生行径?我大靖可要以此为戒。徙民也是百姓,他们背井离乡已经够可怜的了,是为我大靖做牺牲,至少该得到善待。”

    “妇人之仁!迁徙路上若死了,难道还为他一人专门派人送葬吗?若不烧掉,将尸身丢弃,让豺狼虎豹啃咬不更加残忍?要我说,这种事情总会有牺牲,那就不该婆婆妈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呵,说得轻巧,那你自愿投身徙民去吧,反正是为我大靖宏图大业。”

    学子们各执一词,不一会儿课堂上边吵嚷起来。

    夫子摸了摸白胡子也未阻止,只在一旁听着。

    良善心软者有之,心智不坚跟风者有之,舍身大义者有之,自然也不乏一些果决狠辣的言辞。

    这些争论正是最能看出学子们心性的时候,吵到兴头上,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没有几个有城府掩盖自己的真性情。

    当然,学堂上自然也有异类。

    楼安宁和秦奚听着激烈的争吵,还时不时按捺不住插嘴说几句。

    宁衡和朱定北两个人却不动如山,一个捧着厚厚的医书,一个闲闲地翻阅地方志,仿佛没有听见这些吵嚷一般。贾家铭则与楼安康小声地说着什么,并不参与学子们的争论。

    还有一人,同样置身事外。

    那便是马超。

    他是个意志坚定且自我的人,既然已经说出自己的观念便不会被别人左右,也无需听别人的意见。

    暗地里,他留意着朱定北。这个让他连续在同一个坑里摔了两次的人,前些日子抽不出手来教训他,自己再等上一等,等他完全放松警惕时候……

    呵呵。

    那便是他一击即中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双更就好啦,乃们高兴吗?

第35章 滕家兄弟() 
第三十五章

    徙民之辩一直到四月末都没有定论。

    陆续迁徙民众劳民伤财,因此朝廷上下都认为应该一次性从某一处迁徙。

    那么大一个鲜卑府,迁徙几万人也只是杯水车薪,鲜卑州牧的奏折中写的便是百万人数。

    且不说这一百万人浩浩荡荡而去路上有太多无法预料的祸事,只这人数便要挖空好几座城池,对于一州的损伤不容小视。

    鲜卑府之外的十九州州牧都在洛京述职,但凡有朝臣提出某一地方迁徙,切身相关的本州州牧便会将后果往大里说,仿佛一旦朝廷一意孤行就会引来民愤和暴动,怎么也不同意从本州徙民。

    与鲜卑相邻的五州原本是徙民的首选,但他们本身就人口偏少,这一徙民可谓是伤筋动骨,得不偿失。

    如此这般,又是一个从长计议。

    贞元皇帝在早朝上摔了几次奏本甩袖退朝,还是无济于事。

    万一出了岔子,这个千古罪人谁来当?皇帝都不敢,更别说其他人。

    四月末,长信侯府的马场正值草长莺飞之际,正是一个跑马的好时节。月末休沐这天,宁衡便邀请几人去侯府马场跑马,秦奚还将他两位表兄带来。

    秦灭胡与其夫共同孕育有二子一女,滕秦平和滕秦凉两兄弟自幼跟着家母在军营里长大,马术相当了得。

    这可称了朱定北的意,有这二人作陪,一整天泡在马场上连宁大叔的大餐都没能让他离开。

    楼安宁气喘吁吁,到底认输地从马背上滑下来,有气无力道:“长生这马从哪儿来的,怎么,咳咳,怎么这么厉害。”

    他迫不及待地往嘴里灌水,冷不防还呛了一口。

    楼安康心疼,他自己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还在长吁短叹:“是不是阿衡又偷藏宝贝给他吃独食啊?”

    场上还有宁衡和秦奚跟在朱定北和滕家兄弟身后,楼安康和贾家铭都不是逞强的人,早早就退场了,楼安宁能撑到这一刻已经十分不容易。

    听他抱怨,贾家铭笑话他:“那是镇北侯府的战马,长生说怕它们在京城养废了,早两个月就送到这里放风呢。”

    战马!

    那就怪不得了。

    楼安康见胞弟还不服气的模样,无奈道:“长生府上几匹母马在这里配种成功了,你和长生说说好话,让他给你留一匹小马,养上三年到时候你要骑战马我都不拦着你。”

    楼安宁眼睛腾地一亮,也不管喝水了。他忙不迭将水囊丢给他兄长,跑上前去给朱定北呐喊助威,不一会儿就吃了好几口飞尘草沫,满脸苦相灰头土脸地回来,让楼安康和贾家铭好一顿笑。

    午饭是在马场上随便用的,几个孩子没形没状地坐在地上,饿死鬼投胎似得往碗里夹菜挖饭,这劲头还真别说——抢来的饭就是格外香!

    吃了个肚子圆滚才罢休。

    宁衡拉着朱定北起来消食,几人紧随其后,牵着马漫步走着,有说有笑,别提多快活。

    滕秦凉忍不住道:“漫道洛京公子吃喝玩乐是一绝,今天看来,还真不是胡说的。我和阿兄在平州想要吃口肉也要自己打野食,哎,今天这一顿真痛快。”

    看他一副心满意足的笑脸,几人都知道他不是拿话取笑他们,而是实话实说。

    楼安宁怪道:“平州虽然不富裕,但滕叔叔怎么说也是一州州牧,府上怎么可能连顿肉都吃不上?难道平州比凉州还苦?”

    他家里有从凉州来投靠的远亲,因此听说过凉州兵马之乱的苦难。在他看来,大靖没有比凉州还苦寒的地方了。

    秦奚插嘴道:“我表兄三岁起就被姑姑带去军营里抚养,那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

    “听闻秦姑姑是水师都尉,那你们上过大船和海寇打过仗吗?”

    楼安康和楼安宁异口同声,双胞胎的默契非同小可。

    滕秦凉见他们亮澄澄的眼睛,脸上臊得发红,拉着脸硬邦邦道:“阿娘说要满十五岁才能上战场,我还差两年呢。不过,我大哥去年已经参加过战事了,还宰了两个海寇的脑袋领过功呢!”

    说到后来他完全丢开了自己的郁闷,语气里都是对兄长的赞佩和崇拜。

    几人的目光刷刷地看向滕秦平。

    滕秦平比他们年长几岁,时年十六,皮肤黝黑但稳重老成,气度颇有乃父之风,完全看不出来手上沾过血。

    见他们目光灼灼,滕秦平有些窘迫道:“这不算什么。我大靖平州海师与广州海师并称南北双雄,实力很强,那些海寇犯在我们手上大多有来无回。我也不过是跟在后面捡漏占了便宜,现在只是一个伍长,与我同龄的同袍都比我厉害得多。”

    滕秦凉比他兄长则要活泼得多,大声道:“才不是!阿娘说你有儒将之风,胆子大做事果敢还谨慎机敏,她从没这么夸过别人呢。阿兄不要气馁,迟早你会成为大将军的!”

    几人都快羡慕死了,盯着未来的大将军直看,就想看看杀过敌的人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尤其是秦奚,嫉妒得眼睛都要红了:“我就和我阿爹说了,等我十五岁就要去投奔姑姑从军,可是阿爷阿爹都不同意!要是让我一辈子在洛京待着,有什么意思?逼急了,我就学明和师兄,一不做二不休投军去!”

    这话可把贾家铭吓了一跳,不等他劝说,就听朱定北不屑道:“你是有明和师兄的身手还是有他的脑子?快别丢人了,到时候出师未捷身先死,可别说是我兄弟,否则我都没脸出门。”

    “长生,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

    秦奚浑身不痛快,自从董明和那件轰动洛京的事情后,他不是第一天有这个想法了。

    楼安宁刚要附和,楼安康拉住他,劝道:“明和师兄与你不同。董家世代文儒无一人从军,你不一样,你看你阿爹和阿叔哪一个不是从军营里退回来的?等你岁数到了,就是你不想去,你阿爹也会拿鞭子抽着你去的,别瞎担心了。”

    秦奚一听正是这个道理,乐开怀道:“我就说呢。不去平州就不去吧,我也不用姑姑照应,到时候去凉州还是宁州,靠我自己闯荡出一番事业——你们几个,尤其是你,死长生,你就等着看我秦大将军的威风吧!哈哈!”

    说着,他自己高兴坏了。

    朱定北摇了摇头,酸里酸气地道:“嘴皮子碰碰就能成大将军,你也不害臊。”

    秦奚哼了一声,不理他,自己追着大表兄询问他出战的事迹。滕秦平的讲述平淡无奇,但还是让几人听得一惊一乍,连连惊叹。

    朱定北叹了一口气,有些羡慕这些孩子的鲜活。

    战场啊……那久违之地已经许久不曾入梦了。

    宁衡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近了些。

    朱定北回头看他,见他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腕,低声道:“你想回去,我可以……帮你。”

    朱定北愣了下,宁衡说的太认真,一时间让他有些失神。

    半晌,他笑起来:“回个屁,小爷在洛京混得逍遥自在,先把我阿爹阿兄没享的福好好过把瘾再说吧。”

    他笑得吊儿郎当的,甩开宁衡的手翻身上马,低头对他道:“走,咱们去溜溜。”

    宁衡上马,不忘叮嘱道:“不要骑太快,颠着脾胃不利养生。”

    听他说的老气横秋的,朱定北叱了声,一夹马肚子先行一步。

    楼安宁在后面大叫道:“长生!你太不仗义了,我有话跟你说,你等等我呀!”

    几人连忙上马,追随而去。

    刚吃了十分饱,都不敢快马疾行。

    马儿闲步,时不时低头吃草,艳阳高照,初夏的风清新柔和,吹得人舒服得犯困。

    楼安宁把定小马崽的事情说了,立刻得到秦奚的大肆赞同。

    朱定北对自己人一向大方,故作迟疑逗得他们着急得脖子都红了,才松了口,许诺给他们每人一匹。

    滕秦凉可惜道:“咱们过几天就要回平州了,不然等马崽儿长大些,我厚着脸皮也能抱一头回去呢。”

    “僧多粥少,千万别来凑热闹了。二表兄你在军营里混的战马想要多少没有,别占我们便宜啊。”

    秦奚大叫。

    楼安康奇怪:“不是说要道五月末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平州……”

    滕秦平摇了摇头,“平州还算太平。只是阿爹的奏请批复不下来,朝廷正忙着鲜卑徙民的事情,在洛京也是耗时间,只能先回去再作打算。”

    见他不痛快,贾家铭看了看几人,轻声道:“现在时机不好。我听家里说,中书已经已经拟诏恩准鲜卑府增设十万驻兵,调任并州驻将樊问樊将军为五营之将,常驻鲜卑府。”

    贾家铭的父亲是中书令,掌管起草敕诏的中书省,从他嘴里出来的消息一定不会错。

    给鲜卑调了十万兵马,又有徙民这样劳民伤财的大事,要给平州府调兵今年是不可能了。

    滕慧没有打听到这样确切的消息,但走访洛京同僚时已经明白事态没有挽回的余地,才会就此收手。如今有了贾家铭此言,平州增兵无望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

    朱定北的眼睛闪了闪。

    樊问,他的老熟人了。

    这老家伙霸道苛刻,在军中只对他爹服气,向来不把他这个朱家军少帅放在眼里,从前没少给他添堵。没想到,他和他阿爹深陷乱军之中时,是他带他杀出重围才算保住了一条性命。可惜,他不能听他的话就此远盾苟且偷生,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想起故人,朱定北心神不宁,听耳边一声大吼才回过神来。

    “……长生!”

    只见楼安宁鼓着嘴看他,“魂飞到哪里去了,喊了你几遍都不答应。不会是在马背上睡着了吧,再世宰——猪小侯爷!”

    他故意拉长声调,把自己和小伙伴们都逗得乐呵。

    朱定北没好气道:“叫我干嘛?”

    “嘿嘿,我们刚刚在说呢。阿衡说你们在西郊的汤池子已经建好了,咱们正好赶在腾家表兄走之前去玩,你看怎么样?”

    朱定北哼了声,“这种事你问阿衡不就得了。”

    他看了眼不做声的宁衡,大方道:“你们想去暖场我当然欢迎啦,不过小本生意刚开张,都给我记着带一份贺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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