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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定北不经意道:“这份手稿,皇室也有?”
宁衡摇头否了他这个疑问,将他觉得有可能的三处一一说明,而后道:“昭太后酷爱游历,在□□晚年时也曾陪同走过境内外一些地方。若是有将什么东西存放,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间所安置。哪怕是早年间所放,想必帝后也会趁此良机去看一看。”
朱定北听了他所指的地方,不由惊讶:“这三处地方都出了我大靖东海境内,有两处还是在夷人一族的地盘。”
说着,他蓦地顿了下,而后皱眉道:“□□帝后晚年去的地方,行踪应该没有隐瞒。皇室这些年肯定去查过许多次了,这三处若是有什么,他们为何查不到?”
宁衡见他如此敏锐,不由弯了弯嘴角,道:“不错,这些地方皇室确实也已派人细探过,甚至上天入海,但一无所获。”
既然如此,宁衡仍然选定这三处想必有特殊的原因,朱定北猜测不出,便耐心听宁衡说完。
“这三处自由不寻常之处。昭太后手稿中有记载这些地方的日升月落,更清楚地将潮汐以及水中的情形描述出来。我想昭太后一定有她的用意,这或许就是她留给后人的指引。”
听罢,朱定北点了点头,而后问道:“这三处地方,与这块羊皮可有相通之处?”
宁衡点了下头,“勉强能够说得通,不过,这些都是我们猜测,这其中是否有更深的奥义,却无法断言。我已经派人去探查,相信不久后就会有消息传来。长生,静心稍待。”
宁衡见朱定北皱着眉头以为他担心自己的人会和皇室的人一样无功而返,只能嘴上劝了劝。
朱定北失笑道:“我不着急,只不过……我刚刚在想,李氏有没有可能将这块宝藏暗中转移?”
宁衡抿了抿嘴唇,显然这个问题他也考虑过,这个变数同样不是他们能够断定的。
朱定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好了,想再多也没用,再等两个月就会有结果,咱们届时再看情况。”
他对那个宝藏并没有太大执着,不过他心中也坚信那地方不是攻不破的绝密之地。上一世贞元皇帝的人能够找到,没道理他和宁衡就会与宝藏失之交臂了。
两人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又说了一些家常,便熄了烛火。
这个腊月,注定与往年的安详平顺不同。
过了腊月十六,朝廷仍然没有封笔歇朝的旨意,而与此同时,一个又一个密函抵入京中,贞元皇帝快刀斩乱麻,半个月时间竟然便斩杀了近十个中郎将以上的驻军将领。
今天梁州这位驻将掉了脑袋,明天又会轮到谁?
不提各大驻军的将士,就是京官们也因为这等变故日夜不敢松懈。
所谓朝野不分离,那些在外的将士与京官们若无血缘连襟关系,私下也总有些往来,京官们生怕这些驻将攀咬自己,很是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
但到了腊月二十八,百官们中多数人有惊无险地挨到了陛下封笔御批休沐的日子,被准允回家过个好年,这才有不少人暗自擦了冷汗,回家求神除秽去了。
老侯爷见状也不免感慨道:“还以为陛下是不会让这些人活到年后,没想到还是让他们活命下来了。”
朱定北弹了弹茶杯,语气稀松道:“这或许是他们过的最后一个年了。”
老侯爷听了不由发笑,见孙儿说起这些血腥事就像喝水吃饭似得那般自然,也不知道该赞该骂。
“明日陛下要祭拜社稷和太庙,我听说礼部有一位主司出了点小差错被陛下狠狠发落了。我瞧着,陛下心里的气可是越忍越大,外面那些人还是放心得太早了。若非这岁末年初都不宜见血光,咱们洛京恐怕又得遭遇陛下登基那年的血光之灾。”
老侯爷如是说道。
贞元皇帝已经做到这个份上,若不狠下心肠来整肃朝野,也白白浪费了老天爷送到他面前来的机会。
朱定北冷淡地嗯了一声,别人的死活他向来不管。
“昨日我与秦老底喝了两杯,他地下两个儿子都在驻军中,也没少提心吊胆。不过我信得过秦家的人品家风,想来不会出什么大疏漏,不过么,如今驻军将士变动这么大,他二人也极有可能会被陛下派往其他地方任命。”
老侯爷喝了一杯酒,长舒出一口气。
从前他多少有些羡慕秦大统领,两个儿子都在司州驻军,逢年过节的都能回京瞧一瞧,可现在这安生日子怕是不多了。
朱定北想到秦奚,也有一番感慨,不过这到底是圣裁决断,他们也无法左右,于是转开话锋道:“阿爷,我朱家驻将这一次调配的最多,您多留心些,切记叮嘱他们平稳行事,莫惹是非。”
朱家一代传承一代,虽说嫡亲一脉香火一直不旺,但朱家历代收养战争孤儿,如朱三管家与朱凡副将一般人物对于他们而言同朱家人无异。朱家军之所以壮大,并不仅仅是朱家主帅所率领的那一支精锐军队所向披靡,还因为这些四散驻军的朱姓将士之多,底蕴深厚。
老侯爷放下酒杯道:“阿爷省得,早前你阿爹信中便说已经给你几位叔伯去信了。不过,趁着年关之际,我也写信同他们好生嘱咐一番才好。”
陛下要在军中立威他双手支持,但要是朱家军中的任何一人若是成为皇帝陛下的祭旗人,他非得痛心死不可。
朱定北点了点头,对此倒不是很担心,他对朱家人的品性还是信得过的。
略顿了片刻,他才出声道:
“阿爹在李家军中的布置,可稳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作者君日子都过糊涂了,知道今天是中秋节,可我之前居然忘记了这三天是法定节假日!!坑死我自己了~
重要的话要再说一遍哒,祝所有宝贝们中秋节快乐!!
第87章 贤妃朱氏()
第八十七章
“阿爷,阿爹在李家军中的布置,可稳妥了?”
朱定北问着,手指下意识地敲击桌面,眉间出现了一些褶皱,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很快又松开,抬头对老侯爷道:“务必让阿爹行事小心,不要让人抓到破绽。”
此次皇帝下血本整肃驻军,也正是朱定北借机收拾李氏军部的大好时机!
浑水摸鱼,朱家以前不愿做这样的事,可不表示他们不懂得该如何做。
况且,李家人能有几个手里干净没一桩官司,只要他们有违军纪,哪怕只是贪了一匹马一石粮草,他们也能小题大做,达成目的。
老侯爷颔首,“安心,你老子办事还是有谱的。”
他可没忘记李捷对孙儿的毒害之仇!虽然毒害未遂,但却是因为朱定北运气好,如若不然,他们朱家一门就要遭受大祸,因此在朱定北提出要趁乱对付李家军的时候,老侯爷毫无疑义。
他却不知,朱定北想要对付李家军还有另外两个更重要的原因。
一则,因为恨。
李家前世对朱家所做的事,也或许现在正在谋划的某些事,都让朱定北难以姑息。他必须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二来,为打草惊蛇。
李家在朝堂之中一定以埋有人脉,他想借这次李家的乱局好顺藤摸瓜看一看李家这些年在朝中有何经营。这些李党朝臣才是李家想要恢复荣耀的关键所在,正所谓蛇打七寸,李家越想要夺回以前的身份,他就越要将对方踩到泥塘了。
有什么,比将他们辛苦耗费几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更让报复人痛快呢?
朱定北冷冷一笑。
老侯爷没有发现孙儿的异状,他正在想窦长东不日将押运进京的事情。曾经重用的旧部如今沦为阶下囚,还是出自朱家之手,老侯爷心里十分不好受。
“等窦长东进了天牢,我这个老上峰该去探望探望他才是。”
朱定北听他喃喃自语,不由莞尔:“阿爷,我恐怕窦长东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你了。唔,若是将钱悔一并带上,那就齐活了。”
听出他的幸灾乐祸,老侯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崽子!”
窦长东一行的囚车如期在正月初四押解进京。
年节未过,但贞元皇帝向来不是懈怠人,当天便宣了兵部和刑部两位尚书入宫议事。
没等两位尚书多说两句吉利话,贞元皇帝便开门见山道:“罪将窦长东已经押入天牢,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一干人等须得仔细看管,若是再出了司马御棋一类的事情,朕便换个能办事的人来管这刑部,你可听明白了?”
刑部尚书李达深诚惶诚恐地跪领了旨意。
贞元皇帝继而看向刑部的常寿安,语气波澜不兴道:“朕今日会下旨擢令董相主审,三司协理此案。你兵部也不得懈怠,这些日子呈报上来的军功不符,军饷贪墨,还有其他罪责,由你兵部为主整理一份完整的奏报初七之日交给朕。不得姑息一人,不得错漏一事,更不得混肴视听,你可记住了。”
常寿安以头点地,急声道:“臣领命,绝对不负陛下嘱托。”
话虽这般说,但常寿安背后却已冒了一层冷汗。且不说这些日子明里暗里和他打过招呼的同僚,便是他自己,也有家中连襟犯事列在案头上。
他若有心承一份人情,将那些罪责不重的将士的过失弄得模糊一些,好让他们避罪或轻判,自然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可那些奏报,皇帝陛下知道的比他还清楚。如今他这么说了,是打定主意一个都不放过,他就算有心包庇谁,也不敢违逆圣意。
贞元皇帝没心情听他们表忠心,敲打完之后,便将他们打发了。
东升太监缓声道:“陛下,您接下来是回正阳宫用膳,还是?”
贞元皇帝哪儿还有胃口,不过年节未过御笔未开,他也没有需要批复的奏折文书,捏了捏眉头道:“令中书拟旨,顺应情势,今年初八便开印复朝,通传各府。”
东升太监心肝儿一颤,但想到与其让陛下每日在宫中不快,还不如将这火气对朝臣们发上一发,也省得他们这些內监宫女成日胆战心惊,于是便痛快地应了声。贞元皇帝没理会他的小心思,仍在御书房稍坐了一会儿,起身道:“摆驾长寿宫。”
东升太监连忙高声唱喏,御驾长寿宫——贤妃娘娘朱氏的居所。
贞元皇帝是个勤政的好皇帝,一月里有大半个月都宿在正阳宫,只有那么几天临幸后宫。而他不是爱好颜色之人,虽则宫中每隔两年便有年轻貌美的御妻进宫侍奉,但最得陛下爱重的,还是登基时迎娶的几位妃子。
朱贤妃得了旨意也不意外,这些日子皇帝陛下若到后宫有多半便是到她的寝宫来,无需她吩咐长寿宫上下有条不紊地准备接驾。
迎了圣驾,朱贤妃接过披风递给宫人去烘烤,又亲自给陛下倒了热茶驱寒,见他眉头不展,有些忧心道:“陛下这些日子仍为前朝之事烦忧,臣妾只恨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还请陛下多宽心些才是。”
贞元皇帝道:“爱妃有心了。”
“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臣妾可当不得陛下夸奖。”
朱贤妃爽朗一笑,她素来利落爽快,那笑容明亮竟没有被多年深宫寂静所扰,让见到的人如沐春风,无端便放松了一些心绪。
这也是贞元皇帝爱往她这里走动的原因之二。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身份,朱承元唯一的女儿,维系他与镇北侯府的一大纽带。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朱贤妃便直言说早膳未用足,要提前摆午膳,请陛下作陪,皇帝也没拒绝。席间无话,撤了膳朱贤妃才感慨道:“刚才拿到醉卧八珍却是臣妾母亲最爱吃的,臣妾还未入宫的时候,她便亲自动手做过,滋味不比宫里的御厨差呢。”
“可惜朕没这个口福。”贞元皇帝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爱妃很少提起家中,可是年节下思念得紧了?”
朱贤妃叹了一口气:“我母亲就是太喜静了,平素也不怎么入宫来看我,妾身呀,这可就盼着十五月圆那日,借太后娘娘的风同她见上一面呢。”
贞元皇帝听言便笑了,“你呀,还是这般爱胡言乱语。”略顿了下,他问:“爱妃入宫二十年了吧?”
朱贤妃往他身边坐下,搭着他的手道:“陛下的记性可比我差呢,您忘啦,是二十二年啦。”她挤了挤眼睛,皇帝登基后不几日便将她与几位一品妃迎娶入宫,如今是贞元二十二年,这个年份想要记错都难。
贞元皇帝点了点头,煞有其事道:“爱妃所言有理。朕之前还想着,爱妃多年未曾回府省亲,便下旨意着你去镇北侯府小住两日,如今却是记不太清楚喽。”
“真的吗?!”
朱贤妃闻言大喜,连忙起身行了一个大礼:“臣妾谢陛下恩典!”
她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贞元皇帝有心逗趣她,正要说什么,便见东升太监过来行礼道:“陛下,慈宁宫传信过来,太后娘娘请陛下同去用膳,可须奴才回了?”
虽则已经用过膳了,皇帝还是起身道:“既然是母后有请自然不能推辞。爱妃,你便与朕同去吧,你胃口好,还能陪母后多用点呢。”
朱贤妃被他笑话食量大也不介意,笑眯眯道:“陛下,臣妾多年未回府,要准备好些东西呢。”
贞元皇帝点破她的小心思道:“爱妃是怕朕反口吧?你呀,不想去也罢,朕便连同你这点小心眼一并准了。”
“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贤妃喜上眉梢,将皇帝送出长寿宫后,才回身吩咐人开始张罗回府要用到的东西。
待走入寝殿,她脸上的笑容才慢慢褪色,变得如这深宫一样的古井无波。
贴身伺候的红禾轻声道:“娘娘,可要派人先通传府里?”
朱贤妃眼中闪现了一些泪光,点了点头,说:“去吧,你也下去,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红禾不放心,但也听话地退下。
哀莫大于心死,她初嫁给皇帝时,也曾少女怀情,但在落胎再难怀孕之后,她心中那份热切便冷了。心静了,看事情也明了。
皇帝再如何柔情蜜意,但眼里没有她,没有这后宫中的任何一人。
或许,饱受他冷落的皇后娘娘在他心中也有过那么一丝情分,可旁的人包括她自己,怕是没有一日被圣明决断的陛下放在心上吧。若不是因她父亲……恐怕这长寿宫,也只是个活死人墓了。
朱贤妃呆站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脸上复又长开了笑容,扬声吩咐红禾开库取锦缎,挑选回府所赐的一应物品。
是了,她那小侄儿,还未曾真正送过见面礼呢,须得备上一份厚礼才好。
话分两头,贞元皇帝到慈宁宫陪着太后用膳谈天,宁衡在一旁作陪。
他与往年一样,入宫陪太后过年节。面对大靖两个身份最尊贵的男女,他也能安静自若,两位长辈也知道他是不爱说话的个性,也没有怪罪。
套了一会儿亲近,太后才将她的真实目的道出:“陛下,过了元宵阿衡也满十二岁,该回广州主宅拜会族老与宗祠了。”
贞元皇帝怔了下,看向宁衡颇有些感慨道:“一转眼,阿衡都这么大了啊,时间过得真快。不等多久,朕怕是不得不服老了。”
宁太后嗔怪道:“陛下正当壮年,胡乱说这些做什么。”
皇帝笑着告饶,说笑了一阵,才说出他的决定:“母后也知道朕这两年再驻军中有些动作,一路南下却不安全,便等军中太平了,再让阿衡回去,母后以为如何?”
宁太后话头一顿,这个理由却是不能做文章的,她只好回了一个笑脸,道:“是哀家欠考虑了。”
宁衡在一旁听着,不知怎么却想起朱定北来。
他,也想有朝一日,带长生回宁家主宅看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第一弹bang~~!
【台风天,沿海地带的宝贝们出行注意安全呀,谨防感冒,注意保暖!(づ ̄3 ̄)づ】
第88章 贤妃省亲()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呢怎么今天睡不踏实。。原来时间没设置成功啊!!!
作者君起床啦,赶紧把第二弹发射~~~
早上好啊,宝贝们~~
溜,准备早餐去。
第八十八章
贞元二是二年,正月初四。
镇北侯府接到了內监传旨,贤妃娘娘初六当日将回府省亲两日!
接旨的老侯爷懵了下,在太监的催促声中才有些恍惚地接过旨意,一时间忙着招呼人打赏,又有些忐忑地问道:“贤妃娘娘在宫中可安顺?”
传旨太监闻言诧异,边接过打赏边堆满笑脸道:“侯爷,宫妃省亲可是极大的恩赏,可见陛下对娘娘恩宠有加,侯爷尽管放宽心,准备迎接娘娘凤驾便是。”
老侯爷对陛下千恩万谢地将內监送走了,老夫人在朱定北的搀扶下起身,还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他:“方才那旨意可是说,你姑姑要回来了?”
“是的,祖母,您先别着急。”
朱定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将老人家扶着坐下,给她顺了一会儿气,老夫人才回过神来。
这一转过神,眼睛便湿了,喃喃地喊着朱贤妃的乳名。老侯爷和朱定北见状也是心酸,好在贤妃派过来的人在传旨太监后脚跟赶到,说了贤妃娘娘的交代,这番省亲万事从简,不愿劳累老父老母。
老夫人这才活络过来,急忙着手准备迎接女儿——时间仓促,她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
镇北侯府赶紧赶慢,到了初五入夜老夫人还觉着有许多地方没有准备到位,想着女儿明日回来可能会受委屈,辗转难眠。
老侯爷不得不出声安慰道:“女儿回来还不是为了看看我们俩个老的。我们好,她自然便满意。你便睡个好觉,养足了精神,莫叫她担心。”
但老夫人还是心中难定,老侯爷没办法,让人去长生院子里讨了一个药枕给她助眠这才算挨过了这一夜。
正月初六,朱贤妃拜别太后以及帝后,踏出二十来年没有走出的宫门。
老夫人见了女儿便是一番热泪,母女两人泪眼相望,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老侯爷也顾不上行礼了,与朱定北将她们扶到内院,才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