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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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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们都不能忍受闹起事来。许多人联名上诉府衙求一个公道,他们三五成众,且又是经历了涝旱灾逃生的难民,如今被夺了生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官府不能不重视。

    此事州牧蓝鹿已经上呈中书请陛下裁断,而其中犯事的乡绅也有宁家族人,所以蓝鹿才会特意上门告知,一来是想他们行个方便做个表率,二来也是给宁家做个情面。

    楼安康也听说了,当即笃定:“这些事情报上去,这些人肯定讨不了好。”

    楼安宁直点头说:“咱们南行前,京中就被贬黜了两个三品大臣,说是他们的族人在司州侵占田地,以权谋私。陛下最见不得这样的事,何况他们居然占的是灾民的田地,陛下肯定会重判,这么多人啊……蓝州牧可得罪不少人。”

    他打从心里有些佩服蓝州牧,像这么刚正不阿的有原则的人都不容易啊。

    朱定北见他一脸崇敬,没忍住笑起来,点破道:“要不是在广州府,你看他敢不敢这么干。”

    楼安康见胞弟对此事懵懂,便解释说道:“广州府重商,商户虽富,但毕竟因户籍有诸多限制。他们得靠着官府的关系打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州牧,只要不把这些人赶尽杀绝,州牧在这里都能混得开。”

    这就是扬州府与广州府的区别,同样是富庶之地,扬州的乡绅却大多是书香官宦,反而是州牧要看这些大家族的脸色在他们之间制衡。广州府则相反,这些乡绅不管已经从商几代或是脱离商籍,家里吃的还在吃老本行,所谓商不与官斗,得是他们捧着官府才行,相对而言,广州府州牧的待遇要比扬州府还要好些。

    楼安宁听了又想,那这些商户总也会找靠山,蓝州牧这个举动不也把这些靠山给得罪了吗?这些人里肯定有泰半都是官府要职的人物吧?但随即他自己就想明白了,商户孝敬自己的靠山也没什么,蓝州牧状告时不曾指名道姓说是这些人指使他们侵占田地,事后撇清了关系也阻碍不了他们的仕途。何况,在这广州府最大的官就是蓝州牧,他才是要被这些“靠山”巴结的人,不怕得罪他们。

    这般想着,他便煞有其事道:“哎,广州府就是好啊。”

    他们在洛京看了那么多权臣高官,一个个可不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哪像蓝州牧这么潇洒。

    被他们笑话了,楼安宁也不在意,转而向宁衡——自海上归来已经有一个多月,宁家家主已经“伤愈”出关了——涎着笑脸道:“阿衡,我听宁叔说家里过两个月要有商队出海,会经过许多部落和小国,我和阿兄可以去吗?”

    宁衡还未说话,朱定北便皱眉对楼安康道:“你也纵着他?楼阿爷还在洛京等着你们回去呢,这一次你们惹出这么大的事把他老人家吓坏了,你们两个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要是再给我搞出这种事,立刻打断你们的腿!”

    这是朱家人教育熊孩子的一般模式,最大的一句威胁就是打断你们的狗腿,而往往动了震怒,那军棍加身可不是玩笑。

    不等楼安康说,楼安宁便嚷道:“我们已经写信回去给阿爷啦,阿爷也赞成让我们出去走走。想当年,阿爷年轻的时候也是走南闯北,他早就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咱们若是没有多看看民生体察民情,怎能做出合用的工器?”

    朱定北瞥了他一眼,又看向楼安康,后者微笑说:“阿弟没撒谎。”

    楼尚书在就任工部之前,却是在各地跑动,便是因为知道百姓和军士需要的是什么,他才能够在工部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是以,纵使只有两个孙子,他虽也担心他们的安危却也舍得将他们放飞,让他们多走走看看。

    “长生,你放心,这一次我们一定带够人手,而且听宁家长辈的话,他们要我们干什么我们都照办,不许做的,我也们一件不会干。阿弟我也会看管好的。”

    楼安康郑重道。

    楼安宁不高兴地鼓嘴,用得着用看管这种字眼吗!

    朱定北还有些犹豫,宁衡便在一旁道:“无妨,这条线路自宁家已经有十几代人走过,经验丰富,很安全。”

    见状,朱定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还是专门对楼二少爷教育了许久,听到后来楼二两眼发直,最终哭笑不得道:“我也是有官身的人了,领朝廷俸禄的,长生你太小看我了!”

    楼家两兄弟有官身在身,并不是虚言。

    虽然他们年纪不大,但兄弟俩这两年再军器和农器上做了不小的贡献,因此皇帝特许蒙荫点了他们在工部任七品郎官,领受俸禄。而工部这小小的七品官却有一个实在的好处,那就是他们身上拿着加盖大靖官印的通牒文书,可以在大靖任何郡县出入,负责勘探或阅历山水,每三年一考核,功绩卓越者都可升官。

    是个稳健的升官之路。

    当然,他还有另一个楼家两兄弟不大看得上眼的好处。

    那就是,他们可凭借文牒在任何郡县府衙收领俸禄,申领官衔限额内的盘缠以便在路上花用。

    不过兄弟两人并不缺钱花,出外之后就没有再领过俸禄,更别说去官府拿盘缠。

    朱定北嘴角抽了抽,他这世孙的身份说起来漂亮,但落到实处的好处却是一个都没有的。无品级无官衔更不提俸禄了。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给护送他们的人把把关,多叮嘱两句便罢。

    楼安宁大喜过望,其实他们一路南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兄弟二人就算是稳重的楼安康也早就想出海去看看——那是连他们祖父也未去过的地方,而要出海当然是随着宁家的商队才让人放心。

    室内气氛轻松,他们都不知道此事他们一笔带过的商户侵田案,在几日后引起轩然大波。

    广州府州牧的做法中规中矩,这件事毕竟是商户们钻了律法的空子,州牧想要拿实权办事也得先得到皇帝的允准和指示。

    原本这件事虽然影响恶劣了些,但好在发现及时,只要官府给核实民情补办田契,再将田地返还给百姓便不会有大事。那些投机取巧一口气占了许多田地的,只要不过分,花上一些银子打点也能全须全尾地脱身。

    可坏就坏在,蓝鹿这道奏折和益州土地侵占案的折子同时抵达洛京!

    作者有话要说:  早!!

    今天雨也没停呢~

第154章 广州受()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今年五月,因司州土地兼并一事,贞元皇帝已经发落了两个三品大臣。

    身在洛京的百官们乃至皇帝本人都觉得聪明人应该引以为鉴,不在土地兼并一事上犯糊涂,可没想到,蠢人不仅多更是胆大包天!

    广州府还好说,毕竟这些商人只是占便宜钻了朝廷法度的空子掀不起大风浪,但益州这些抢占百姓天地,驱使良农为佃户甚至雇农的乡绅官宦就不可饶恕了!

    益州是什么地方?

    他西边毗邻的是虎视眈眈的羌族,南边屁/股上挨着的是正在在战事未平混乱不堪的宁州!

    什么叫添乱?这就叫!

    宁州乱了,益州就是第一个大后方和支援地,不期望益州官兵上阵立功,但你得老实点做好后勤。可这节骨眼上,这些官宦竟然伙同乡绅欺压良民抢占天地致使民怨沸腾。宁州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多少人往益州逃命来,益州的府衙不照顾这些人就算了,竟然还将这些难民哄骗着去给这些人占得太多而没人手耕种的天地里耕种驱使。

    可怜这些难民还以为这些天地是分派到他们手上的,可当现实揭开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他们被这些无耻的官宦骗了!

    他们根本没有接纳他们,而是把他们当成了免费劳动力,干不动活或是干得不好就会遭受一顿毒打,一天到头只给一碗饭吃,连待遇最差的雇农都不如。

    他们这是人干的事吗?简直反了天!

    贞元皇帝原本还能忍受住怒火,但在暗首告诉他一个晴天霹雳之后,他失控了。

    暗首跪在下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也是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暗一竟会在王琨的未亡人口中得知她只生过一个儿子,而死在店铺中的长子竟然并非是王琨的私生子。再细细问过之后,才从那妇人口中探知道,梁老夫人十分偏爱这个私生长孙,而且他们清明寒食会偷偷在屋中祭拜,那妇人曾忍不住偷偷去看过,那些牌位上供奉的是姓梁的人家。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贞元皇帝懵了,半晌才说:“是,是子熙的孩子?”

    子熙,即是梁三少的名。

    暗首吓了一跳,忙道:“回禀陛下,按那小公子的年纪来看,应是生于二十九年前,当是梁大公子据传在牢中难产死去的那个孩子。”

    贞元皇帝以为这个答案能让他松一口气,但心中却越来越憋闷,只觉悔恨难当。

    “那个孩子可有留后?”

    他又问。

    暗首的头伏得更低了,“未曾。”

    贞元皇帝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破灭。

    他终于知道,梁老夫人为何会苟活于世了,正是因为要将那个孩子抚养长大,为梁家保留最后一丝血脉,而不是他以为的子熙还活在人间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而现在,是他亲手掐灭了这根香火,所以梁老夫人才……

    贞元皇帝心中生出一丝凄凉和惶恐,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哪怕以后在九泉下之下也再也不可能取得子熙的原谅。

    他毁了梁家,又断了梁家的根。

    朕并非有意,子熙你可知道,朕只是想有生之年再见你一面。

    他心中这样说着,但一时之间却是六神无主,甚至手指也隐隐发起抖来。

    他,又做错了。

    这一届的暗首在皇帝还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当年借由梁家培植的势力便是他掌管的,因此对梁家的遭遇和这一次的误杀,他心中也深感抱歉。但事已至此,他只能说道:“陛下,请您节哀,这并非您的错。”

    若不是王琨将大半家业都交到这个“长子”手里,他们怎会对他的身份毫不怀疑。

    但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他们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稳住陛下的情绪,盼他不要因此伤了龙体。

    贞元皇帝不愿再听。

    贞元皇帝是个克制且理智的人,但但凡在他身边活的长久的人诸如东升太监和暗首都知道,在牵涉到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理智全无,难以自制。

    那就是梁三少爷。

    哪怕,这个人已经死期近三十年。

    可他们却眼睁睁地看着,陛下一年胜似一年地执着,甚至可以说是,偏激。

    因此看陛下辗转了一夜,第二日早朝上朝臣还在因土地兼并一事吵闹不休时,东升太监的眼皮就直跳。果然贞元皇帝根本没耐心奉陪,直接下诏从重处罚,这股怒火一直波及到了广州府。

    蓝鹿也完全没料到陛下会判得这么重,这一巴掌下去,几乎伤了广州府三大郡大半的商户的命根。

    这下就算是商户以和为贵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南海、苍梧、高凉三郡一时之间商铺关了大半,许多怕事的趁着官府还未来之前便携款私逃,弄得一片乌烟瘴气人人自危。

    蓝鹿自食苦果,只能一边上书请陛下宽和,一面又将忙着安抚商户——这一次他几乎不花力气就将田契收了回来,那田契就是一道催命符,谁还敢留着?蓝鹿再一次登门宁府,希望宁家能够帮忙劝服商户不要只顾着逃命。

    但是产业哪有性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那益州侵占几十亩地的都被拉出去砍头了,他们这合计起来得有数百亩地的人家不逃还等着丧命抄家吗?此时逃了,留一条命还能带走好些金银细软,再慢一步,连个铜板他们都带不去地府了!

    他们这一走,那么多产业丢着收入官府也没人管,宁府也有好些商户关门避祸,可以说整个三大郡县的天都要塌下一半!

    楼家兄弟从街上回来,清楚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萧索,那可是苍梧郡最繁华的街坊了,可这一次去,虽还有几个商铺还开着,可放眼整个街市也难得看见几个人影。商户异动,许多人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甚至还有要打战的传言流出,无中生有的许多消息平白让人担惊受怕草木皆兵。

    楼安宁也觉受惊道:“太可怕了,好像一夜之间人都消失了一样。”他皱着脸说:“蓝州牧……太可怜了。”

    他们也都以为广州府这一次是受了益州府的牵连。

    楼安康:“这下怎么办,生意都不做下去了,再乱上几天真的会出大乱子。”

    且不说广州府的百姓的日子怎么过,那么多靠着广州府走商的五湖四海的商贩都得喝西北风,就是广州府的赋税都得缩水一大半,朝廷的日子也不见得就好过了。

    牵连这么广,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朱定北只觉得奇怪,皇帝难道被猪油蒙了心怎会做出这般不理智的决定,这断的可是他自己的财路啊。他和宁衡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有凝重。

    朱定北道:“不会继续乱下去的。”

    只要皇帝不发疯,广州府就能度过这一劫。

    广州府的三大郡县只乱上三天,但耗费了整整三个月才算调整回来,不少人损失惨重。这其中还不包括因侵占土地过多而被判罪关押抄没家产的商户和一些被轻判的商户所赔偿的银两。皇帝雷霆一怒,真可谓民不聊生。

    朱定北和宁衡都想不明白贞元皇帝给广州府这么一个下马威的目的,但效果显然是很好的,自从益州和广州府首当其冲被重惩之后,其他各州都自发自觉地清理自己内部的土地兼并或侵占的案件,赶在代皇帝巡查的钦差到来之前把首尾擦干净。

    这三个月中,宁衡在广州府追查劣银之事依旧没有进展。那些人在天火案掀出劣银的存在之后,竟然没有一点反击的举动。风平浪静的反而让人不安,而过了几天,洛京便有太后旨意送入宁府,让宁衡在太后娘娘的寿诞之前回到洛京。

    说起来他们已经在广州府逗留了许久,这段时间里,楼家兄弟也已经随宁家商队出海去了,而他们两人也在广州府的各处秘密巡查过帝后宝藏图上所列的矿山,只定了一处秘密开采,并没有贪多惹眼。而就在宁衡和朱定北打算启程回京之前,一道请帖送进了宁府,放在了家主宁衡的面前。

    南海,熊府。

    这是一个在广州府乱象之中异军突起的富商,在广州商户恨不得往外逃命的时候,这户人家破釜沉舟地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买进了许多急于脱手的商铺产业,竟凭借此拥有了一个庞大的产业链。

    熊府,是把浑水摸鱼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朱定北道把玩着请帖,似笑非笑道:“真有意思,这刚长起来的地头蛇敢把请帖送到宁府来,还指名要宁家家主亲赴,呵呵,实在好魄力啊。”

    宁衡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朱定北才冷了脸,皱眉道:“阿衡,姓熊的说他有劣银出处的证据,你可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弹!!

第155章 熊家来意() 
第一百五十五章

    自从宁衡将劣银与李党联系在一起之后,他的调查就更有针对性,且在这几个月里,他越深入调查越知道这里头的水有多深。调查了几个月,凭借宁家的对象也只能锁定几个怀疑对象,还都只是些小喽喽,现在这个熊家竟大张旗鼓地说自己手上有劣银的线索,宁衡自然保持怀疑态度。

    且不说是否相信熊家所谓的证据,让朱定北皱眉的是来者不善。

    熊家有证据不和官府上报,反而找上宁家家主,至少能说明一点,他知道宁衡的另一重身份,也知道皇帝对长信侯爷的委托。

    再则,熊家在所有商户恨不得夹紧尾巴做人的时候高调买入他人急于脱手的产业可见其张狂,现在还惹上宁衡,可见他还嫌自家不够显眼呢。朱定北不知道熊家仪仗什么,但对他这样的行事作风实在说不上喜欢。

    见宁衡对熊家也无好感,朱定北便问道:“熊家行事有异,你们应当之前便调查过吧?”

    宁衡颔首,确实如此,南海郡也是宁家的大本营所在,有新人加入自然得查明底细。“熊家原本是扬州商户,当年是苏家的连襟,苏家倒了之后他们就卖了家业,举家逃到广州府。还给家中子弟转了良农籍,这些年未再从商。”

    朱定北挑了挑眉。

    苏家当年出了苏毅这个状元还未高兴几时便牵扯进科举舞弊案中,后来被皇帝老儿抄没了家财。苏家曾是扬州第一富商,熊家若是连襟在那场罪责中肯定损失掺重,既然这些年都没有从商,他们又哪儿来的资本一口气购进那么多商铺?

    若非熊家自己的钱,那这大笔的资金又是谁提供的?

    宁衡看出他的疑问,便将宁家的调查结果告知于他:“后来程家被扬州商户排挤产业接连损失,在熊家离开的前一夜程家还发生严重的失窃案,应是熊家所为。”

    程家就是当时秀才郎程问的父族,正是因程问一封血书才掀起了舞弊案的序幕,熊家痛恨程家是情理之中。但让朱定北不解的是,既然这钱来路不干净,熊家为何竟无意遮掩,反而大大咧咧好似不怕人知道似得。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熊家肯定有问题。

    朱定北问他是否赴约,后日便是他们离开广州府的日子,熊家邀请的时间在这之后宁衡无意为他推迟回程,便对宁叔交代了两声,安排熊家明日见面。

    熊家拿自己当盘菜,宁家却不把他当根葱,自然对他们毫无好感。

    第二日,熊家当家过府赴约。他是孤身一人来的,朱定北也不知该佩服他的胆气还是为对方的“礼数”哭笑不得了。

    “久仰宁家主的风采,果然英雄出少年,失敬失敬。”

    熊当家是个过了天命之年的老头子,精神矍铄乌发白面,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商家的市侩反倒是像修道的道士一般姿态端方,甫一见面就让朱定北吃了一惊。

    “听闻熊当家手上有劣银案的线索,还请据实已告。”宁衡开门见山,也不回应熊当家的虚礼。

    熊当家也不介意被怠慢,顾自坐下喝了一杯热茶,感叹了几句茶叶的上品口味,在宁衡的面无表情下才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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