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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魔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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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英魂不远,可有夜夜悲歌?

凌眉抚着坟前石碑,心痛得麻木,喃喃道:“辰宇哥哥,你真是傻,你分明已远在江陵,为何要赶回荆州?若是你不回来,你也不会死在剑下,今日与我阴阳相隔,当日我应下和你一起逃逸,便是不想让你卷入这场是非,没想到反累你送了性命,哥哥,泉下有知,你可会恨我破坏了你心中这般美好的一切?你信任敬仰的爹爹,被我拆穿身份,身败名裂。若是我不说,你也不会受这样的伤害。你是刻意求死的,是吗?当你知道你爹爹的行径之后,便觉得痛心伤心,觉得这世上再没有干净的人,每个人都是如此龌龊,所以,你宁愿死去,是吗?哥哥,你真傻。哥哥,你临死之时,尚还为我着想,怕我变成人人唾弃的女魔头,所以在我的掌心写下那个‘善’字,可是哥哥,这世上,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

凌眉抚着石碑,仿若抚着沈辰宇的脸,轻言软语,呢喃声声,心却愈发沉下,辰宇哥哥,呵护自己的哥哥,爱怜自己的哥哥,从此两世为人,阴阳相隔,再不能见了。

凌眉坐到星斗满天,夜露沾衣方才离去。这几天,她都在沈辰宇墓前相伴,然后去沈府夜探。秋风凄凉,秋夜静寂,任她心伤心痛,沈辰宇却是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凌眉起身收剑,再次夜探沈府。

自沈梦飞险将湘鄂众门派一举算计后,沈府便成了一个森严的城堡,夜夜有人巡夜,那些托庇沈府的江湖中人再不用掩起行藏,却充当了护院角色,不过这也难不倒凌眉。

刚进院墙,便听到一阵叮铮琴音,韵律凄凉,凌眉心中也自沉郁,知道沈梦飞定然在佛堂之后,她避过护院,借树木掩映,夜色掩护,向佛堂靠近,越近佛堂,护卫越少,离佛堂尚有十几丈处,便不见护卫身影了。

凌眉展开轻功。

沈梦飞似是抚琴至动情处,声音怆然不绝,急听“铮”地一声,竟是弦断之音。

沈梦飞怆声道:“婉仪,婉仪,现下你知道我的琴技,已胜过凌奇蜂了吧,你一直看我不起,可凌奇峰又有什么了不起……”他声音含糊,推琴而起,有碗盏的叮当声,想来他自斟自饮,酒已十分。

凌眉乍听见他叫娘的名字,心中甚是恼怒,又听他如此诋毁爹爹,直恨不得上前去一剑斩了他。

沈梦飞含糊又道:“婉仪,你爱凌奇峰琴剑风流,我又哪里比他差了?我练成《魔音》,剑法琴技,犹胜他一筹,可是,你在哪里?你又在哪里?”其声甚悲,呜咽有声,似是悲泪横流。

凌眉自那日抢到半片丝帕,心中一直存疑,不知道娘的丝帕何以竟在沈梦飞手中,此时竟然无意中撞见他醉酒缅怀,当下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婉仪,你将家传宝物给凌奇峰,是想要他江湖无敌么?哈哈,可你的凌郎,却是无缘修习,以他的资质,也未必修习得成。你看,你看,这虫蛀的《魔音》,我也能参透,我比凌奇峰,何止聪明十倍?可现在我虽然参透,练成一身绝世武功,你不在我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婉仪,我计杀凌奇峰,夺《魔音》,想一统武林,可都是为了你,可是你,你竟然随了他去。他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老天何其不公,明明是我先见到你,为何娶你的却是凌奇峰?那天,你素衣长剑,回头一笑,却是笑到了我的心里,可是我找不到你,再也找不到你……五年之后再见,你已成了凌夫人,身边牵了个女娃儿,还是素衣粉面,巧笑如画,可你轻柔软语对着的不是我,不是我……”“哗啦”一声大响,想是杯盏拂地,碎片四溅;沈梦飞呜咽道:“婉仪,我不想你死,你为何要自杀?为何要随凌奇峰而去?你去了,我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你心里,始终是认为,我不如凌奇峰,是不是,是不是?”说到后面,已成嘶吼。只听他哈哈长笑,道:“你做了鬼,也是牵挂着你和凌奇峰的女儿的吧?我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来看她、本来我见她长得像你,有心让我儿辰宇娶她为妻,哪知她,她到底不忘家仇,还累我儿子惨死。我,我便将她杀了,我便做第二个琴魔,到时江湖都在我翻掌之下,我要你看看,凌奇峰远不能和我比……不能…和我比……”砰地一声,已无声息,想是沈梦飞已醉去。

原来沈梦飞处心积虑,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娘一死殉夫,更深深地刺激了他,所以他派人追杀悬崖下生命悬于一线的姐姐,又“收留”自己,他想证明什么?他满手的血腥,只不过想向娘的在天之灵证明他强过爹爹?可是,他如此龌龊卑劣,不论在江湖取得何等地位,又怎么能和爹爹磊落豪壮之举相提并论?

这样扭曲的情意,还敢枉称深厚。

凌眉冷笑,擎剑在手,知道只要过去一剑,便可以结果了他,但转念想他己酒醉,此时杀他,未免有欠光明,爹爹磊落英雄,自己可不能坠了爹爹名声,何况他虽是未安好心,这些年,终是免了自己漂泊流离之苦。

凌眉走进去,只见壁炉之上,娘的灵牌尚在,不过不是当初看到的凌夫人之灵位,而是娘的本名。那半片丝帕,正放在灵位之前。凌眉顺手拿了,心想,这是娘随身之物,见之如见娘面,可不能落在这龌龊之人手中。

一具断弦琴落在一边,杯翻酒洒,地卜碎片溅满,碎瓷片之间,尚有一些碎纸,细细看去,竟是《魔音》秘籍,想是沈梦飞醉后迷心,想到萧婉仪至死也不肯一顾,心灰意冷,因而将《魔音》用内力震碎。这高深武学,终是毁在沈梦飞手中。凌眉心想,《魔音》引发人的贪念,江湖不宁,倒是毁去,可免不少争端,因此也并不惋惜。

凌眉看着沈梦飞醉酒昏睡的脸,心想,自己之所以胜不了沈梦飞,不是因为《魔音》修习不精,只是内力相较有些距离。沈梦飞数十年之功,又岂是自己一两年能比的?自己定当练好琴技,到时约定时辰地点,与他光明正大一斗,方不失爹爹豪迈英举,不坠爹爹磊落本色。

沈梦飞醉时仍然面目狰狞,凌眉想起红袖书院,想起逍遥仙,想起石乐天常元礼等人,忽觉心中说不出的厌恶,这是所谓的侠义道,这样的侠,行的是什么侠?这样的义,崇的是什么义?这样的道?奉的又是什么道?哪有半点可倚可敬可钦可赞?

善之一念在他们心中,抵不过利字的轻轻一颤。善之一念没在无边的贪欲里,哪时哪刻可以冒出半点头来?

凌眉抬起手来,似乎看到沈辰宇抖抖地在手中一笔一画颤颤地写下“羊”字的情景,善!当日妖天下总部峨眉山,自姑姑问自己的三个问题,虽然简单平易,其中又何尝不是包含了大善大恶的禅机?

哥哥,善恶之念,其实微妙,逍遥仙在武林声威何其昌盛,可他为了一己私利,利用女子的痴情,置万千民生生命于一线;石乐天等人从来颇有侠名,可在《魔音》利益驱使下极尽其丑恶嘴脸;常元礼屠金豹之流,原本也被称为大侠,可面对危急,卖友求荣卑躬屈膝;你爹爹原本是江湖称赞的大侠,未揭穿真面目之时,谁能知道他龌龊的行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善恶不在别人眼里,而在自己心中!

哥哥,我记下这个字,不论何时,我当以“善”自许,以“善”自期,“善”始“善”终。这是你用生命的求恳,这是你用鲜血的期望,这是你一片殷殷垂护之心,这是你一片浓浓照拂之意。

哥哥,善字在我心中,我谨守着这善之一念,不论我身在何地,不论身在何时,我始终始终如一……

便这片刻之间,凌眉心中有了决断。她冷眼看着沈梦飞,心道:“两年之后,我来报杀父之仇,沈梦飞,你留命待我!”然后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边,猛听一声冷笑:“凌眉,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六十章 大善

凌眉回头一看,沈梦飞唇边涎水流出,声音甚厉,一只手似是拿剑挥舞,可不过梦中之言,凌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走出门去。

凌眉决定上峨眉山,一为看望白姑姑与姐姐,二为释心中疑惑,她想,自己对于《魔音》的疑问,怕是只有白姑姑才知道了。

十天后,峨眉山。

白罗兰神色憔悴,脸容苍白,但听说凌眉来到,还是强打精神,在她的房间里,邀凌眉一聚。

凌眉原本有万千话语,见白罗兰样子,忽觉喉中梗阻,再也问不出了,面前的白罗兰脸色白得失去了血色,原本飘然出尘之姿态,因为缠绵病榻,而显目中无神,哪里还有半点当日风骨。她的伤势不轻,至少也得经过半年修养。

白罗兰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走到窗前,指着窗前远处苍茫雾色,温柔地道:“眉儿,峨眉山顶终年多雾,可雾开天霁,风物清雅,却是人间圣境。你看,当暖阳穿透,雾散云收,这眼前风物,是何等美好!”

凌眉看着远处雾霭沉浮,忽觉此时自己心中也是如此,十天前虽然心中已有决定,但临到此时,终是踌躇。暖阳穿透,暖阳穿透,那暖阳,却在何方?

白罗兰充满温情和怜爱的目光落在凌眉身上,看她裙据轻扬,看她沉静俏立,柔声道:“眉儿,初见你时,你才十岁吧,六年过去,晨昏更替,你已长大啦!”

凌眉心中不自禁浮上与白姑姑初见时景况,破庙之中姑姑的温柔浅笑,都随了岁月更替,沉到心底,永远占据着那个角落,只要轻轻一触,就是一片温暖。

白罗兰唇边慢慢渗出一缕血丝,鲜艳如花,身子倏忽摇摇欲倒,她见凌眉上山,心中欣喜,强自苦撑,终是不能持久。凌眉急忙上前扶住,用手一探她脉息,只觉白罗兰整个脉息散乱无形,左冲右突,身子也是时冷时热,方知姑姑在忍受着怎样的痛苦与自己强作笑颜。心中一痛,眼前顿时氤氲一片。

此时她方知馥菲说白姑姑闭关时出了点小小意外是何意思,白姑姑定是从鬼门关前转身,一命已去其七八,若非韩楚见机相救,那闭关之地,便成了她魂断之处。

凌眉照护白罗兰睡下,走出房来,神情郁郁。不自觉来到玄水湖边。

那湖中心之水呈深黑色,深不见底,湖面似有氤氲雾气,水波轻漾,山石倒映,原本美不胜收。可谁知道这貌似温顺的湖水,每年都会有暴虐不安之时?凌眉将手浸入水中,白生生的手指入水,只觉水入手清凉,心中烦躁之意却更盛了。

这几日,凌眉在妖天下做客,她未忘那囚于摄身崖的少年玉扇,三年不见,玉扇除了面色更加苍白,身子因受山顶风雾之袭而染病虚弱外,一身傲骨倒是未变,他似已习惯萧晓寒的折磨,脸上不见颓废与失意,目光仍然晶亮。在见到凌眉的时候,脸上笑意铺满,似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一般。

对玉扇,凌眉心中一直有一种愧疚,见玉扇在这恶劣环境染上恶疾,心中更是侧然。每日都会上崖相伴半个时辰。她知道玉扇独囚此处,周围只有静寂空气,入眼也不过流岚白云,这些年来是何等的寂寞。可是自己终只能默然陪伴,稍慰他寂寥,却无法助他脱却苦厄。

玉扇对自己的情形并不在意,每当凌眉过来探望,他总是绝口不提曾受萧晓寒如何的折磨,反倒铺陈了满面笑意,谈他幼时趣事。凌眉静静聆听,偶然触起心事,心想:那样的快乐,自己原本也有的啊。

这日,馥菲道:“眉儿,你终日在山上,可也玩得腻了吧,陪我下山采买些日常用物,这山下蜀民,可人人热情得很。”

凌眉应允。

姐妹二人一路闲话,来到一个市集,只见市集中人流熙熙攘攘,一派热火朝天景象。感染着这样的气氛,凌眉笑颜初开,只有在此刻,才能不去想沈辰宇,不去想自己于玉扇的愧疚,不去想沈梦飞的杀父之仇,不去想一切江湖恩怨……

姐妹二人满载而归。

回程,馥菲微笑道:“眉儿,这些年来,姐姐我颠沛流离,妹妹心系仇恨。想是久不曾体会这样平平淡淡却持久亘永的幸福了。”

凌眉回想自己这些年来的景况,确如姐姐所说,什么时候,自己在这喧腾的市井,曾感受过这样的快乐?是仇恨让自己失去快乐,当这份快乐终于有一刻呈于眼前的时候,感觉却是如此的陌生。

馥菲道:“妹妹,这样的热情,这样的幸福,这样简单的快乐,这就是他们所求。他们不要扬名天下,不要富甲一方,只要夜色笼罩之时,可以与妻儿老小一起围桌吃饭,围炉谈笑。他们没有争名夺利,没有尔虞我诈,他们要的,之时平静而已。”

凌眉心中一酸,当日,辰宇哥哥对自己说:“到我做了大英雄那一天,你的大仇也报啦,眉儿,那时候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便过玉伯伯玉伯母那样的生活!”那时,自己和辰宇哥哥心中期盼的,又何尝不是这平淡的幸福,可是,自己的幸福早已远去,哥哥已经两世为人了。即使哥哥还在,有那杀父之仇横亘在心中,也照样不能在有绿树红花的庄院体会那种平静的幸福的。

馥菲轻轻叹息道:“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入眼便见的风物秀美的峨眉山上,有一道可以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的玄水,只要玄水决堤,他们的父老家小,他们的平淡幸福,他们的简单快乐,都将被那一池狂涌的水流卷走,包括他们的生命!”她看向凌眉,眼神之中是一片悲悯。

凌眉沉默了。这样热情的人们,这样简单的快乐,自已愿意穷尽生命来维护,可是,辰宇哥哥……

馥菲道:“妹妹,你还在为沈辰宇的一念,难下决断么?”她眼望着前面青山,幽幽地道:“姐姐当日,岂不知妖天下为江湖人所不齿,人人当妖天下邪魔外道。可是,姐姐还是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因为姐姐有眼睛,姐姐看得清,那些名门正派所谓的侠义,什么可以和守护数万民生相提井论?你看看妖天下弟子,哪个不是光明磊落,哪个会去尔虞我诈穷尽心机算计别人?妖天下的行为,哪里与爹爹教导的‘做人当秉承侠义,顶天立地’相违了?所以,姐姐愿意以死扞卫妖天下的利益,妖天下数百弟子,人人心中都是如此想的,他们亦愿意用生命来扞卫妖天下!若爹爹在世,他也会赞同我的选择的!”

凌眉将目光投注到远远的市集,那里还有只为一日三餐努力,拥有简单的快乐的人群。白罗兰苍白的脸色浮现在自己面前,是的。所谓的名门正派,既然如此让人失望,那么自己何必还要持守这无用的持守,坚持着无力的坚持?

哥哥,我自分得清大善大恶,所谓的侠义道,争的不过是江湖声名,可蜀地数万民生,他们的生命悬于一线,放下如此大善而不为,又有何颜面称为善?

善念不在别人眼里,而在自己心中。

凌眉想,让我与妖天下一起,守护蜀地万千民生这样简单的快乐吧。

三日后,凌眉成为妖天下乐琴坊的弟子,她的琴技早过“琴奴”阶段,却也不过“琴音”,离“妖音”尚有距离。

白罗兰身子稍好,便会见凌眉,凌眉对她的崇敬之情,久之弥深。

峨眉山下一行,使凌眉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意念,五年之后试琴会,她定要御冷月琴,从此相抗玄水,护蜀地万千民生。如此方承续了爹爹的凌云壮志,不枉了白姑姑寄予的厚望与姐姐的一片心意。

凌眉关心白罗兰身体,时时去探望。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两年。

从妖天下弟子传来的消息中得知,沈梦飞凭《魔音》武学,大有当年琴魔声势,他杀人如麻,凶残暴虐,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除少林武当,鼎剑楼,红袖书院等几个门派未被波及,各派人人自危,不少门派为求苟安,听命于他,前武林盟主柳清岩,亦被他琴音震死,逍遥仙夫妇远避异域,说是为了寻宝扇救儿子,但也许只是为了避开沈梦飞的毒手。

在白罗兰雅致的卧室里,凌眉看见她正倚窗而坐,白衫如雪,肤如莹玉,唇边一抹浅笑,目光游离在窗外,这神情,不像一个统领一门的掌门,倒似一个闺阁女子对窗暇思,守着梦中之人的归期。

凌眉走近,她已听到声息,微笑招手,道:“眉儿,你看,这云蒸霞蔚,流岚薄雾,正是不沾凡俗的世外仙境啊!”

凌眉见她心情甚好,气色也好了很多,心中甚是高兴。

白罗兰看凌眉走近,嫣然一笑,道:“眉儿,你不是一直心存疑问,妖天下为何有《魔音》秘籍么?这个问题,可搁在你心中好久了吧?”

凌眉早有心想问,但不知道从何问起,想不到此时白罗兰先自提起,当下也不掩饰,说道:“姑姑,我的确奇怪,妖天下的《魔音》与我拭琴庄的《魔音》可是一样?”

白罗兰指指凳子,示意凌眉坐了,目光又移到窗外,悠悠地道:“眉儿,你知道蛾眉山为何会有冷月琴和逍遥扇?”

凌眉道:“我听说过,自玄水为难,妖天下祖师爷费尽心力力挽狂澜之后,采山中绝世寒玉,制成这一琴一扇,守护玄水!”

白罗兰点点头,莞尔道:“祖师爷聪明绝顶,雄才大智,更是个武学奇才,精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他利用千年寒玉与玄水相生相克的原理,制成这一琴一扇,并将自己毕生功力都附其上,一刚一柔,一阴一阳。所以,这一琴一扇,看似无奇,其实其中大有妙处。”

凌眉想起冷月琴的寒冷,心想,原来其间另有玄机。

第六十一章 距离

白罗兰道:“逍遥扇性温,若是旁人得到,也不过是一柄名贵扇子罢了。并无出奇,但与冷月琴同在,就可克制玄水。琴为主,扇为辅。只是这冷月琴,却不是一般的琴。”她的目光追逐着一朵白云,声音也如云般悠远:“祖师爷毕生功力俱在上面,却不是任谁都可以御使的。他恐此琴被肖小之人夺得,因此,倾毕生之智,将此琴打造得奇异绝伦。因此,能御冷月琴者,内力要胜过祖师爷附在琴上之功力,不然反被猛噬,血溅当场。御冷月琴者不但要内力深厚,琴技高超,还须至情至性,抚琴者不只用御琴之技,而是心!此心,不是全力以赴之心,御此琴,能御则可用,不能御则以身相殉,人人自会全力以赴。而是须用至真至深的深情感动。个中妙处,却要自己领悟。”

凌眉从未听说过此琴玄机,从白罗兰的描述,可知妖天下祖师爷真是不世的人才。

白罗兰又道:“祖师爷留下十五本琴谱,每一本琴谱之中,都记载了一曲琴韵,以及修练绝世武功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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