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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2章 别有洞天（）
第0492章
戚枫离开CIC，轻轨2号线转1号线，在御坂城市中心区下车。致远舰上的科研部门刚刚又搬了新址，要不是有万用工具上的导航指路，戚枫还真会摸错了门。
其实，上一个科研部办公室投入使用不过十来天而已。现在已经被新规划完全给铲平，现在变成了一个库房。
幸好，致远舰内部的模块化构架使改建的成本和时间大大压缩。外加有红后这样一个，拥有几十座地下秘密科研机关建造的丰富经验的设计师。再加上泛亚这样一个有钱花并且尽管花的组织作为财政支持。就算每周重建一个办公楼，也不难。
当然这并不是在故意折腾。
树型图设计者作为科研部的新主机，重新安装，以及为了让它跟上质量效应世界的算力水平而做的硬件升级，直接就把老科研中心原本还算宽裕的空间给挤爆了。
再加上，木山春生和布束砥信又被戚枫任命为这座小小的御坂都市的正副镇长，还兼领老师之职，负责给御坂们提供一个类似于学园都市的比较正常的学习生活环境——至少，比她们在那个克隆人计划实验室里正常。
所以，红后干脆在御坂都市新起了一座占地颇广的城市地标建筑，作为新的研究中心，外加小镇政务处理中心、镇长办公室，以及教务处、学生会、学办等等……的多功能……中心。
戚枫站在新建筑的面前，不得不承认，安布雷拉真的是多才多艺，红后从安布雷拉现成图纸里随便选了一个。戚枫也说不出来哪里好吧，反正就高端大气上档次，光看外观，世界五百强的气场就扑面而来……
还是五百强里排名靠前的，钱多烧手的，玩高科技的那一拨才能有的那种气场……
新的科研中心，是一个扁的圆环形建筑，没有往高了建，只有一层而已。象牙白的外观配上大量的玻璃幕墙，显得亮眼而通透。圆环中间部分是一个大花园。
建筑中间放个花园没什么特别。
但一个由千年修行的蝶仙打理的，里面种着来自银河系中不同行星以及仙剑世界的各种花卉植物的……花园，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彩依还绕着科研中心的内环布了一个法阵。和一般抽取灵气的聚灵阵不一样，这片花园，可以将洋溢在四周，几乎无穷无尽的，来自水魔兽的原始生命元气，转化成草木精华的木系灵气，反哺给外界，就像植物的光合作用一样。通过法阵，木灵元气可以散布到御坂都市的每一个角落。木灵元气生机勃勃润物无声，对御坂们的身体恢复大有好处。
值得一提的，御坂都市从建成的时候，就有人工天气模拟系统。蓝天白云阳光露水和风细雨，样样都不缺。这套东西并不太稀奇，毕竟已经是宇宙殖民时代了，技术难度也不算太大。说白了，也不过是就是一堆大型的全息投影技术加上空调、通风、洒水什么的。
不过，这套模拟天气系统，上线不到半个月，也已经被拆掉了。假的毕竟是假的，哪怕是充入再多负离子也不能改变本质。所以——半神，女娲后裔，南绍太后，白苗大祭司——巫后殿下借用五灵珠的伟力，将御坂都市打造成了一个真的。
一个生生不息、循环不止的，真正的微缩的天地。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按巫后的说法，这就是“洞天”。
别觉得这是铺张浪费。其实这个洞天，建起来基本没花钱。并且，以后维护也不要什么钱的样子。比那套假的系统省多了。
那套老的系统，光是一个笼罩整个御坂都市的空调系统，就不知道要烧掉多少电。而现在？只要抽水魔兽的元气就行了。
反正此獠的能力，水漫九州都不在话下，区区一个小镇，算得了什么？
以巫后的说法，此洞天的元气之丰沛，不亚于昆仑蓬莱。
总之，现在的致远舰，从外看，还是那个全身是炮的超无畏级要塞舰，内部的本质，已经变得不可描述了——一点也不科学。
戚枫走进了科研中心，就看到圆环型的走廊里，来来去去都是在常盘台校服外披了一件白大褂的御坂们。白大褂是科研营御坂们的专属装备，她们下了班也穿着这个。
虽然白大褂也不算什么小女孩正常的服装，但御坂们之间终于出现一些个体差异，还是让戚枫觉得欣慰。
“欢迎舰长莅临！在下，树型图设计者。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戚枫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舰长说的是自己，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任何投影形象，不禁问道：“红后没设计投影装置么？你怎么只有声音没图像？”
“在下，更习惯于作为一名幕后的科研工作者。”树型图设计者解释道：“以具体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在下尚未有过这方面的考虑。”
戚枫倒也不强求所有的AI一定要顶着个贝露丹迪什么的外形晃来晃去的，只要AI自己不会因为外形而造成问师和困扰，怎么选择还是尊重AI自己的意愿好了。
另一方面。
最近捏脸好像有点审美疲劳了。
树型图设计者不要脸也随便他了。
主要这个声音是个男性。
“咳……木山博士在哪？”
“在下会在地面用箭头标注，请跟随引导。”
戚枫在三号实验室找到了木山春生、布束砥信和泰瑞丝缇娜，科研部的三巨头正聚在一起，却都半低着头沉思状。戚枫一脚迈进来，一看到这架势，第二脚都没敢抬，整个人停顿在当场，生怕打断了科学家们的思路。
僵了一会，木山才抬起头来看到戚枫，点头打了个招呼。
另两位专家也回过神来。
“怎么？遇到了什么难题？”
木山春生点开了几个投影屏：“身体和衣甲部分都非常顺利地完成了。但是……桀斯的代码，存在形式非常独特。”
戚枫抓抓脸：“你……尽量挑简单的方式说说看……”
木山春生道：“桀斯，每一个桀斯，既是软件，也是一种‘硬件’……它们既是线程本身，也是运算核心……”
戚枫想了一会，试着猜测道：“你的意思是……桀斯它们的这个移动平台上，没有‘CPU’这种东西？”
木山春生点了点头：“可以这样说……这种形式，与一般的AI结构完全不同……”
“有可能和红后那样的量子黑盒类似……我查过相关资料，这个世界对量子黑盒并没有确切的了解……但从基本的特性上来看，红后的黑盒，既是‘程序’，也是‘运算核心’……”布束砥信从旁补充道：“其实，与生物的大脑也有些类似，大脑的神经元网络，也很难完全区分所谓的‘硬件’和‘程序’……”
木山春生也表示同意布束的观点。
“所以说……你们没弄懂桀斯的‘大脑’怎么造？”
三位专家点点头。
戚枫耸耸肩膀道：“真搞不懂就算了，反正桀斯它们总是懂的吧？让它们自己来造个能容纳它们并驱动新身体的中枢就好了嘛……”
木山春生摇头道：“事实上，它们也不会。”
第0493章 桀斯的奥秘（）
第0493章
戚枫觉得十分奇怪：“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不全会？这是个啥意思？”
木山春生一抬手，又拉出来一大堆投影窗口，上面各种图表、数据、公式、器件结构图……戚枫是一个也看不懂。
“根据我们和9527的沟通，对桀斯的特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桀斯本来是一种vi程序，非常简单，也非常普通。它们之间以网络相互连接。桀斯们自主意识的形成，就是由于这个越来越复杂的神经网络。”
“其中的机制并不明确，包括桀斯自己也无法解释。”
“集体意识形成后，这个网络开始了自我进化……而这种进化，也反馈到了桀斯自身，每一个单独的桀斯……简单的算法进程，同步发生了进化……”
“现在，当初制造出桀斯的奎利人，也不明白这些‘智能程序’的存在方式……”
“其实，我认为，当初奎利人想要消灭桀斯，并不简单地是因为它们问了自己是否有灵魂的问题……桀斯存在形式的突变进化，才真正吓到了它们的创造者……”
木山春生介绍了一大堆，听得戚枫有点云里雾里，他不明白，这些和生产不出来一个躯壳有什么关系。
布束砥信接过木山春生的话头，接着向戚枫解释。
“桀斯们的存在形式非常奇怪，和我们一般对智能个体的常识有很大的冲突。”
“桀斯是一个整体种群，它们的线程或多或少集合在一个躯壳中，形成了我们概念中的‘个体’。”
“当这个躯壳损坏，或者被遗弃，桀斯们会重新上传至它们的‘中心服务器’……这时，上传时的那个‘个体’，在我们的眼中就彻底消亡了……”
戚枫想了想，问道：“如果是……刚才上传的那些线程，重新原班人马导出呢？”
布束砥信点了点头：“难点就在这里了。就算是同样的一批线程，只要经历过上传再下载的过程，它们重新形成的个体，也与之前上传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了……”
戚枫抓着头发，一时没转过这个弯来。
布束砥信打了个比方：“就像，如果真的有轮回，有人死了，灵魂不灭，然后重新投了个胎……”
戚枫这就有点明白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同个灵魂重新投了个胎，还是不是原来那个人……布束砥信在这儿也不过就是空想而已，而船上可是真有一位有切身经历的……
巫后的爹，和紫萱三生三世。林业平和徐长卿，算不算同一个人？咳，要按布束砥信的说法不算的话……
那……巫后估计得和她打起来。
戚枫连忙甩了甩头：“你这个比喻很危险，换一个。”
布束砥信并不知道戚枫话中的深意，只是点点头：“这个比喻确实不够准确，上传之后，桀斯单个线性的特性就消失了……换个比喻的话，每一个桀斯线程就像是一滴水，‘服务器’就像是一个湖泊……9527这样的一组下线组合成的桀斯，就像是用一部分湖水造出来的一个雪人……”
戚枫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是说，9527进入一个新的躯壳……会丧失它现在的‘人格’？”
布束砥信点点头：“虽然它这个‘雪人’不用重新回到那个‘湖泊’，但你把它融成了水，再捏成一个新的雪人……”
戚枫这下就挠头了。这和9527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泰瑞斯缇娜在旁边开口道：“事实上，9527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丧失现在的人格……他只是有些担心，重组后新塑造出来的人格，还会不会继续自己现在的使命……”
戚枫点头道：“所以说，你们正在试着寻找，那种能让桀斯保持‘自我’传输方式？”
致远舰科技部三巨头一起点头。
戚枫深吸了一口气。
这三位科学家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在她们的眼里，这也许只是一个技术上的问题。但戚枫稍微一思索，就明白，这是一个可能……不，是肯定会改变整个桀斯种族的社会形态和文明形式的巨大事件。这是涉及它们关于“生”、“死”和“存在”的根本世界观的问题。
最终，戚枫还是没能下决定，这种事当然还是得问问当事人的态度：“9527它的态度呢？对了，9527人呢？”
泰瑞斯缇娜指着实验室边上的一个横摆在上的金属长方体器材：“9527已进入休眠状态，它同意了我们的研究方案，随时准备上传……”
戚枫不禁咋舌：“不是吧？这素不相识的，它怎么就这么相信咱们？”
戚枫还有半句没说：特别是，作为一个稀罕的机器种族，面对的还是三个科学工作者。
不过戚枫马上又反应过来，桀斯的生死观……它们是真不惜命啊……9527这种做法，也是一种对自己一方的试探，看看是不是可以信赖。
这种试探方式，还真不是随便谁都敢用的。也许，自己这边三位科学家成功的话，可以扭转它们的这个习性。
戚枫叹了口气：“那……好吧。你们加油。”
科学方面的事，戚枫也帮不上什么忙，自己呆在这里，三位大能还要变着法儿地用各种比喻来帮助他理解……还是别在这里碍事了。
布束砥信开口道：“不，我们需要协助！”
戚枫惊讶地回过头，不免还有点小惊喜，自己居然还能帮上忙：“好啊好啊，有什么我能做的？”
布束砥信道：“那位……巫后殿下？能不能请她来一下？她在灵魂、生命方面……似乎有很强大的认知。”
什么叫很强大的认知？戚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布束砥信你会用形容词么？
“好……我喊她过来。”
戚枫打开万用工具，联系了一下巫后，顺便用权限，远程帮她开启了导航。回过头来，戚枫又郑重地跟布束砥信强调了一遍：“记住，那个比喻……那个轮回的比喻，很危险，千万别用。提都不要提。”
布束砥信虽然不解，但看戚枫这么郑重，还是点点头：“行，我记得了。”
第0494章 不速之客（）
第0494章
戚枫在研究中心呆不下去，把巫后殿下喊过来之后稍微交待了几句，协调了一下，然后就跑了。
因为一旦涉及到技术层面的问题，在场的几位就开始讲天书。那种明明自己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感觉，戚枫太熟悉了。
就和他看《九阳神功》、《御剑术》没什么区别。
离开了研究中心，戚枫在御坂都市的街头闲逛。整个城镇，都是按照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们的要求建的。所以比起真正的学园都市风格还是有所偏差。
比如可以随意蹭杂志的便利店、不用踢就会吐饮料的自动贩卖机、流动可丽饼车之类的……密度超过学园都市数倍。而且，24小时营业。
御坂都市没有学园都市的“放学时间”，虽然设计了每天二十四小时的模拟昼夜系统，但并不强制宿管。很多御坂妹妹都是夜猫子由于之前的“工作”都是在夜晚进行，御坂妹妹们用御坂网络共享讯息的同时也影响到了生物钟习惯。而且，致远舰毕竟是个全天候值班的战舰，学园都市的那套作息制度显然不适合。
说到之前的“工作”对御坂妹妹们的影响，除了作息之外，还有其它的方面。
比如说，兴趣爱好。
御坂美琴替妹妹们设计了一个大游乐场。但其中最受欢迎的项目……不是旋转木马、过山车，而是真人对战……并且，御坂妹妹们对设施提出了整改要求：
地型不够复杂多样，地图打几遍就腻了……武器不够丰富，只有轻武器没有重火力和手雷、地雷、诡雷、野战手工陷阱等等……胜负判定也非常不专业……
对此，作为承建单位和园区管理方的红后欣然接受意见，并且，迅速扩建了游乐场中的真人对战区，占到了游乐场一半的面积。新的对战中心，以戚枫的幽灵权限调用设计图纸和技术，直接建了一套巨大的幽灵专用战场模拟训练系统。
能同时容纳二百人对阵。地形自由可塑。地图来源于真实战例，也可随机生成。全银河系常见武器应有尽有。伤害判定系统由质量场投影真实模拟，虽然系统能减免伤害不会造成严重伤亡，但被挨一下大的也能被打飞出去在地上滚两圈。
御坂妹妹们纷纷给予好评。
总之，飒爽英姿五尺枪，不爱红装爱武装。
戚枫现在就走到了对战中心外头。中心已经直接向外开了个门，不用进游乐场拐个弯。门口正大排着长龙。对战中心虽然扩建，但还是跟不上火爆程度的上升。
戚枫看到，有几个御坂拿着扩音喇叭找个高处站好，哇啦哇啦地……好奇之下凑过去，发现是在招揽人手……有种长途车站门口拉客的黑车司机既视感。
“……下一场已排团队招人啦！铁塔尚在地图！2200分高胜率指挥已到位，来意识好讲配合的！狙位已满！……”
“……下午费伍德森林对战开团！来强力党！……”
“……dust2五对五计时战，4=1！……”
御坂们的交流是可以通过御坂网络进行的，但网络全员共享，在对战时就不能用了……而且，戚枫也一直在鼓励她们尽量在精神网络之外开展交流……于是就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戚枫还是被这景象给惊讶到了。
反正闲着没事，戚枫跑去参团……dust2和费伍德森林他当然知道，但这个铁塔尚在的地图是什么鬼？他有点好奇。就选这个图了！
然后，戚枫就英勇地“战死”在了埃菲尔铁塔上。
戚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进对战战场，自动就变成了守方的团长。那个2200分的高分指挥被系统直接撸掉了指挥权。
“不要硬顶！存人失地，人地皆存！苛住！”
戚枫的指挥并没有发挥任何正面的作用，守方很快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然后兵败如山倒。
戚枫在里头没法使用兜里的各种道具，只能凭着一身敏捷的速度、强悍的力量、精准的枪法、半调子的异能……结果，被一群御坂们三面包抄、集火覆盖，被系统判定阵亡，直接踢出对战区……
从这个角度来看，一方通行，并不是那么弱的。
被踢出战斗的人员自动来到恢复区。
这个恢复区，看上去普普通通。一个大厅，也就摆着些沙发，还有饮料贩售机。但戚枫一走进去，就感觉到身上刚才被模拟反馈力震得有点发麻的肌肉正在迅速复原。抬头向上看，果然，天花板上闪耀着符文阵……
对于戚枫来说，套了护甲还能被打得身上发麻，这力度绝对算不上温和。毕竟，这是幽灵们用的实战模拟系统。这边完成战斗和被踢出战斗御坂们……一个个都不免有些磕碰擦伤和淤青，不过一个个看上去都乐呵呵的……
除了刚才铁塔地图的守方。
“刚才的团长谁啊？”
“不是说2200分高胜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