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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得一阵天旋地转的巴塔瑞人看到戚枫扛着自己健步如飞，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个披着地球人外壳的克洛根人……这等怪力……
有了人肉GPS，比戚枫刚才闷头瞎撞强多了，横穿竖穿过了几个街区，在一个分支通道里，终于看到了诊所的招牌！还有一行小字说明：“收治疫瘟患者中……”
终于到了，戚枫一高兴，加紧了两步，顺着指示转过一个通道转角。
“喀啦喀啦嚓！”一片枪支展开瞄准的声音，一个电子音高声道：“放下武器！重复一遍，前方目标，放下武器。”
戚枫一头冷汗：“……又忘记看雷达了！”（未完待续。）
第132章 好说话的莫丁（）
站在戚枫面前的是十几个端着长枪短炮、细胳膊细腿儿的机器人，没有仿真面部，头部直接装了一个大号的光学传感器在前边，一水儿的都是这些年银河系里头常见的货色——火神机甲。
由于质量效应世界里奎利人制造出来的人工智能——桀斯突然反叛，然后把自己的创造者奎利人杀得丢盔弃甲最后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母星，全族变成了可悲的难民、流浪者，从宇宙中的一大重要种族变成了银河吉普赛人。所以现在全银河范围内对人工智能——AI的研发制造采取相当严格的管制。
所以这些“火神机甲”都需要事先编好程序，其本身只拥有很简单的逻辑判断能力，也就是平常所说的虚拟智能——VI，这大大削弱了这些机器人的战斗潜力。一个这种无甲无盾的火神机甲，只要一个普通武装的新兵都能干掉它。
不过十几个机甲聚在一块儿，一起举着枪，又是另一回事了。戚枫还是觉得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何况这些机器人身后就是诊所大门，戚枫估计这或许就是诊所的卫兵……隔离区这么混乱的地方，就算那个拉塞睿前特种兵再怎么厉害，终归是单枪匹马，而在欧米伽雇佣一些不知根底的佣兵，当然不如这些机甲要靠得住。
“……呃……”戚枫愣了会，才想起来自己肩上还扛着一个，赶紧放下来，抓在手里对着这帮机器晃了晃：“对了！我是来找诊所的。你看，我这儿有个病人……”
“病人？”其中一只机器人身上的扬声器传来了一个不是电子合成的声音，然后那一只机器人放低了枪口，吱嘎吱嘎地走上来几步，从头上的传感器投射出一片蓝光对着巴塔瑞人和戚枫两个上下一阵扫描，然后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巴塔瑞人确实被传染了病毒，不过现在生理状况稳定，身体看来还可以支撑比较久的时间，治疗优先级先归入低档，眼下手头上的药品并不充足，这是合理的选择，或许可以试试先用通用型激素辅助治疗……地球人，不会感染病毒，不需要来治病，身上装备精良，荷枪实弹，N7制式装备，你是星联特种兵？NONONO，星联不会直接派兵到欧米伽，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自由佣兵？不像……”
噼里啪啦的老大一段话像爆豆子一样把戚枫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赶快伸手打断它：“停！停！……那个，能让我们先进去吗？外头也不太安全。”
“噢！当然！”然后所有的机器人都接到了指令，从中间分开，让出一条过道，“外面确实不安全，‘青阳’和沃查人正在大打出手，表面上是抢夺地盘，但是和他们的一贯风格不同，其中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或许和这次的疫情有所关联……”
戚枫赶快拖着巴塔瑞人就往里头进，他颇有些受不了门口那个语速跟机关枪一样的碎嘴机甲了，连忙是落荒而逃。
拿左手万用工具往门上的验证感应区一比划，金属制大门移开，戚枫走进了这所看起来搭建了并不久的诊所——这一点很显而易见——诊所里头还有点百废待兴的意思，很多东西还封在箱子里，而有几个人正在用箱子里的材料搭建一个应该是病床或者手术台之类的。
“啊！你好！”刚才那个声音又在戚枫耳边响起，戚枫一回头，看到了一个塞拉睿人。
塞拉睿人，是银河系的原三大现四大常任议会理事文明种族之一。素以各种科技水平高超而著称于宇宙之中。
这个种族的外表可要比美形的阿莎丽人要“外星人”的多了。两个标准的橄榄球形状的“外星人”大眼睛，头颅并不很大，下巴腮帮子很窄，整个头有些像一个倒着的葫芦，上大下小，只是在头顶处分向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肉角……好吧戚枫觉得自己的词汇量实在是不太好形容他们。听说塞拉睿人是从一种类似于地球上青蛙的物种进化而来的。所以，他们也没有头发……
其实话说回来，好像银河系里只有地球人才有头发……那些外星人看地球人头上长毛会不会从心底里觉得很怪异呢？尤其是再看到地球人把头上的毛变着法儿的打理，各种折腾，是不是就更诡异了？……这似乎是个很深刻的问题。
戚枫在《质量效应》一代的游戏里见到过不少塞拉睿人，都长得差不多，不过眼前的这个明显有所不同。首先，这位头上的肉角缺了一只，而脸上也有不少小小的伤疤。不过最显著的还是这个塞拉睿人脸上带着不少细微的皱纹。
“莫丁医生……呃……教授？”
从这皱纹上看这位的年纪绝对小不了，情报上莫丁？索勒斯已经超过塞拉睿人五十年的平均寿命，快六十高寿了。这位身上穿着一套颇为奇特的白色护甲，不像是一般的大路货，很有可能就是塞拉睿特种部队STG的装备。戚枫估摸着，应该就是面前这位，没跑了。
“我是莫丁？索勒斯。你认识我？”果然这位就是正主！莫丁教授打量着戚枫：“你不是病人，这一身装备也不像是来帮忙的医生，但是从你身上也感觉不到身经百战的外勤人员的训练有素，但业余的家伙怎么会现在跑到隔离区里转悠……那么……你究竟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和瘟疫有关吗？……”
“咳咳……等一下，容我发个言……”戚枫有点架不住，赶快接过话头，这位大叔好像一开口就不带刹车的。“我是代表一个组织来聘请您参加一项高危任务。”
“高危？任务？什么任务？NONONO，不得，太忙了。这里的诊所刚刚建立，疫情还没有得到控制，数以万计的平民需要医疗，这个优先级最高。未知的病毒，传染性致命率十分可怕，怀疑是人为制造，我必须留在这里，别人可能会犯错误……”莫丁老爷子又是一阵叽里咕噜。
“不用担心。我只是先来表达个招揽意向，并不是要你马上动身……”戚枫也摸到了一点跟这位莫丁教授交流的方式方法——千万不要等他停下来再说自己的话，想说什么直接开口抢过话头，虽然不大礼貌，不过否则你可能永远也等不着轮到自己开口的机会。
“哦？那是个什么任务？”莫丁双臂抱在胸前，右手捏着下巴，难得的安静下来听着。
“我们正在调查人类的殖民地上的居民被集体劫走的事件，需要一位像您这样有战斗天赋以及高超科技水平的人加入。”
莫丁被勾起了一点兴趣，“如此大规模的绑架？有意思。虽然奴隶贸易一直未被根绝，但是这种数量肯定超出了奴隶交易的供需规模。过于充足的货品反而会影响交易的利润，而且奴隶的维护费用并不低，要养活几个殖民地的居民，花费可不是一个小数额。那么，你们查出来是什么人做的了么？”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是收集者。”
“收集者？我只听说他们确实会从奴隶贩子那里买某些种族来作为所谓的‘样本’，他们的种族也由此得到了‘收集者’的名号……嗯，收集者，他们的科技很先进，能够做到大规模的绑架，而且他们确实有这样的前科……唔，这里的瘟疫是一种未知的品种，收集者也是少数几个能拥有这种技术等级的力量之一。收集者在大量地绑架着人类，而在这里在散布一种地球人会免疫的病毒，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戚枫连忙插空问了句：“你有兴趣呀？那咱们就说定啦？”
莫丁虽然年纪大，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晰的，没忘记问清楚合同：“你是隶属于哪一个方的势力？很明显你不是个孤行侠式的自由佣兵。”
“塞伯鲁斯……呃，您听过没？”
“塞伯鲁斯？”莫丁用手指捏着下巴，还搓了搓下马：“当然听说过，他原来就是地球的STG，后来摆脱了政府的控制而独立出来。难以相信，一个地球人至上的右翼组织，居然会来招收我这么一个拉睿人，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难道‘幻影人’想追求一些新的变化？”
“咳咳！”戚枫可从字里行间听得出来莫丁对塞伯鲁斯这个组织还是颇有一些看法的。“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是神堡幽灵薛帕德中校。她全权负责整个调查计划。而统御多个种族的团队发挥各自的优点可是薛姐的特长之一。你懂的。”
“薛帕德？她不是阵亡了么？”莫丁十分惊讶，“难道她成了真正的‘幽灵’？”
戚枫把万用工具切出来，将薛姐给自己下任务要求招募到莫丁的视频资料放给他看。
莫丁点点头：“能和打倒霸主的英难合作，我也很期待！”
“那我们是不是说定了？”戚枫想不到这个任务如此顺利。
可惜，他还没说话，外头轰的一声，然后就是一片枪声，突然爆发出来吓了戚枫一跳。
莫丁皱皱眉：“又是这帮讨厌‘青阳’？”（未完待续。）
第133章 帮我个忙（）
“青阳？”戚枫在穿过隔离区外围以后就没有再见过这些佣兵了，还以为他们只在外圈跟沃查人杀来杀去抢地盘。听莫丁的意思，青阳佣兵来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嗯，是的。这些佣兵很疯狂，他们想把整个地区彻底清空。已经来过几次，前一次的规模相当可观，四个小队，不过毕竟只是些佣兵，他们的配合离正规军还有一段矩离。幸好如此，否则我就要头疼了。不知道这次他们派了多少部队来。哦，放心，四周地形并不利于队形展开，单纯的人数优势并不能提高多少实际的战力……”
“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大开杀戒是想干什么？失心疯了么？”对于这一点戚枫还是没搞明白。虽然沃查人趁乱来抢地盘，他们青阳也完全用不着无差别攻击吧？沃查人那副尊容，并不容易认错哎……
莫丁依然保持着那种淡定但飞快的语速：“可以理解。瘟疫暴发得离奇，疑似生化武器攻击，人人都有嫌疑，所以青阳只要看到有人上街就直接击毙，这种强制宵禁的做法确实可以压制瘟疫的传播。虽然疯狂，但是某种程度上依然有效。”
戚枫惊讶地扭头看着这个老爷子：“你同意他们的做法？那你还开这个诊所做什么？！”戚枫觉得这简直是神逻辑。
莫丁一抬手指指自己的脑袋：“青阳只是一些无脑的佣兵，只懂得使用武力。但是这种病毒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我有能力治愈这种传染病，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他们应该把你供起来好吃好喝侍候着才对吧？喊打喊杀的是要怎样？”戚枫还是觉得脑子有点乱。这几方都运行的是什么世界观？
“他们只相信自己的武力，并不会相信我能化解这场瘟疫，反而因为诊所会源源不断地吸引人过来而造成对他们禁制令的破坏。而且，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正在研究病毒的解药。”
“为什么？”戚枫瞪大了眼睛。
莫丁一副理所当然：“为本地提供帮助有很多条路径，有时候是治愈病人，有时候是处决掉危险分子，很明显，青阳现在是一个不安全因素，应该清除掉，只是研究解药的优先级别更高，不过如果他们自己上门送死，我很乐意接受。”
兵临城下了都还说个没完，戚枫擦了下头上的并不存在的汗，连忙打断莫丁这位老人家的话头，“还是先瞧瞧外头的情况吧。”
莫丁老爷子虽然是个话唠，但好歹是STG的精英出身，实际上可比戚枫这个菜鸟要靠谱得多了，“没有问题，那个爆炸是早前部置下的步兵雷，离诊所还有一段距离，敌人应该马上就会进入视频监测范围……”
莫丁还没说完，戚枫刚才并没有出汗的额头上一下子冒出来一层细密的汗珠：“你是说……来诊所的路上都埋着地雷？！”刚才自己大大咧咧地跑过来哪想到过这个？
莫丁一摊手，“当然不是，正面的大路上就没有布雷。这个诊所的位置是经过仔细挑选的。正路上毫无遮挡且不够宽阔，如果有人想从正面进攻一定会被交叉火力修理得很惨。所以敌人一定会从边上迂回，在那些地方都作了布置。”
戚枫拍了拍胸口，也亏得自己没有想太多，不然说不定已经躺倒在地上抓着药往嘴里乱塞了……嗯，如果他还有机会给自己加血的话，要知道，这个位面的武器威力一向是很黄很暴力的。天知道这种反步兵雷的破坏力有多大？
戚枫还在这儿后怕的时候，莫丁点了几下自己的万用工具，诊所的墙上就展开了一个大屏幕。这个时代虚拟投影技术全面普及，所谓的大屏幕其实只是一个半开放式的金属半框，打开后直接在框里显示出画面，当然，分辨率对比度和饱合度这些，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液晶显示技术可以比的。
“看，他们来了……”莫丁指着屏幕上已经传送过来的图像。
戚枫盯了一眼“呃？不是青阳，是沃查人。”
莫丁沉吟了两秒种，点点头：“青阳几次进攻折损的力量太多，看起来这个区域已经被沃查人逐步控制了。他们比青阳更不讲道理，严重威胁平民安全，应该消灭。”
屏幕上显示着又有两个沃查人被隐藏着的反步兵雷炸成了几截。沃查人一般都是些无盾无甲的杂兵，纯靠着自己身体皮粗肉厚以及有如小强般的恢复能力硬扛，当然，被炸成两段肯定是活不成的，他们只是像小强，而不是蚯蚓。
戚枫指了指监控画面：“全靠地雷炸光他们？你埋了多少雷？”
莫丁咧嘴微笑着摇摇头：“你果然不是星联特种部队出身，在N7的话这应该只是一种基础的地面战战术。布雷的作用并不是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
说到这个，戚枫一个死大学生当然不是STG精英的个儿，只有点头虚心听着。
“完全用地雷把通道堵死并不精明。布雷只是一种威慑，你可以通过安排雷区的分布，让敌人不知不觉间按你设计的路线前进。在敌人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正确的生命通道而放松下来，正好应该是进入伏击圈的时候，然后，就这样！”
莫丁在万用工具上按了几下，给早已安排好的机甲发出指令，而屏幕的监控画面也转到了雷区后头的一块，戚枫看到摸索着通过雷区的沃查人挤在一起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正在穿过一个狭长的街面。然后二层和天桥上突然出现了十几个火神机甲，统一配置着高射速的冲锋枪，居高临下交叉火力一阵扫射。而沃查人挤在一起连个遮避都没有。
这根本称不上是战斗，一边倒的收割人头而已。
火神机甲还在大杀特杀，莫丁已经不把精神放在监控的实时战场画面上了。“这些沃查人的战术素养和智商还不如青阳，看来诊所的安保暂时不需要担心了，只是要看我这里的装备数量还能支持多久。唔……解药的研发看起来要加快了。只是……还缺少分析样本，大大影响研究速度。”
戚枫不解，指着那边简陋的病房道：“有这么多病人为什么还会缺少样本？”
莫丁转过头来跟戚枫解释起来：“……所以我认为这是一次生化武器袭击，并不是单纯的病毒爆发。这种病毒在病人体内进行染色体复制时会发生残损，用普通方法并不能找到原始的病原体特征。所以现在制成的解药只能治疗但不能制出疫苗。很明显，这是一种反防生化进攻手段。科技含量非常高。初次见到。非常棘手。”
“有人下毒那是肯定的！”戚枫不用多想也觉得这种事情肯定有什么幕后黑手什么的。这只是很直接地用游戏位面思路来考虑一下就知道的问题。所谓的支线任务嘛，只是黑手是谁有点不好猜。
莫丁指了指戚枫，“但是你今天带来了一个新的思路，提醒了我。收集者，没错，他们拥有非常高的科技水平，有能力制造这样的病毒。收集者有收集各个种族样本的习性，他们完全可以针对某些种族的基因制造出可以对某些种族的靶向病毒。而且你提到了，收集者正在针对人类殖民地进行大量绑架……而欧米伽的这种病毒，正好是对人类无效，唔，这其中或许有所关联。总之……收集者的嫌疑非常大。我在STG曾经见到过一些收集者雇佣沃查人收集智能生物种族样本的情报。而现在隔离区里的沃查人异常活跃，行为也异于平常，如果是收集者通过沃查人来散布病毒，这样说来就更能说得通了……”
“哈？你这都是猜测吧？”戚枫觉得这样的推理多少有些靠不住。
莫丁点点头：“缺少证据。不过至少有一个尝试的方向。或许可以试试捕捉两个沃查人来确认一下真相。唔，让我想想，有什么对沃查人有效的吐诚剂。嗯，这个种族的药物抵抗力真是让人头疼。”
戚枫一头的冷汗，吐诚剂什么的……人权呢？
莫丁一边口里不停地自说自话，一边切出刚才正在战斗的监控画面，刚才还是热火朝天的战斗景象现在已经完全寂静下来。所有的火神机甲都缩成了蜷起的团状切换到了充能蓄电模式，而下层的地面上是层层叠叠的沃查人尸体。
莫丁有点失望地摇摇头：“呃？一个都没留下来？这些沃查人还真是不经打。一个成天把血腥暴力当作生活主题的种族，真的正经打起仗来却只有这样的战斗力，真是悲剧，他们也只有在路边打劫的本事了。”
戚枫看着莫丁的样子，忽然觉得……其实那些沃查人痛痛快快地死掉了对他们自己来说不定还是一种幸运……
“呃……”莫丁扭头回来看着戚枫：“你应该算是塞伯鲁斯的外勤特工吧？战斗力怎么样？作为招募的条件，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