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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翌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我:“想不到湄卿有如此渊博的思想,对于朝政的事看法独到,观点鲜明,令朕钦佩。”
我露出羞涩的表情:“皇上笑话臣妾了,臣妾不过是随意发表看法,再者政事本不是后宫嫔妃所能干涉地。”
“你并没有干涉,朕只是想听听你的见解而已。”
我淡笑:“臣妾也没有更好的见解,得人心者得天下,像皇上这样的仁君,爱戴百姓,江山定然会稳固的。至于大燕的余党,皇上只需暗地里派一支军队对他们加于压制,降者归我大齐所用,若顽固不化的人只能采取强硬地措施。所谓斩草除根,大概就是如此了,免得春风拂过,萌发更多欣欣然地生命。”说出这些话,我心中都暗自吃惊,原来在我内心深处还有着蠢蠢欲动的意念,这种意念带着一种锋锐地力量,可以穿透历史,引申出无边的张力。
淳翌用别样的眼光看着,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湄卿,你真不像一个农家女子。”
我心中大叹,脸上却维持着笑意:“皇上说笑了,臣妾出生于金陵城外的农家小院,之前也有跟皇上提及过的,不敢欺瞒皇上。”
淳翌笑道:“呵呵,你莫怕,朕并无不信,朕只是觉得你骨子里流露出的高雅气质与一种凛然的魄力不像普通农家的女子。虽然外表柔弱,可是朕能看到你骨子里的那种坚韧不拔的气度。而朕,也是被你这天然的风韵所深深吸引的。”
我假意恼道:“皇上再取笑臣妾,臣妾只好不再言语了。”
他笑道:“好,好,湄卿不可不言,朕平日里总与那些大臣商议国事,他们的策略总是太古板,还有一些话在朕面前不肯直言,今日难得与湄儿论政事,觉得想法新奇,倒引发了朕的兴趣,也希望可以给我带来一些灵机。”
我谦和道:“臣妾惶恐,臣妾只希望皇上将此事做为寻常之事跟臣妾一起探讨,这样话题可以轻松,皇上听听而过,不必当真,若真能带给皇上什么灵机,倒是臣妾的福分了。”
淳翌点头:“那朕与你下棋论政事如何?”
“下棋?”我惊讶问道。
“是的,在棋盘里最可以见分晓,成败都在一念之间,而且可以看清天下的布局,万里河山尽在棋盘里。”他朗朗而言。
万里河山尽在棋盘里,我思索淳翌的这句话,想起我与舞妃对弈,她的棋局尽现的是她一生的路局还是对后宫的布局呢?原来下棋争论的真地不只是黑白棋子的输嬴,是整个人生乃至天下的输赢。需要多么宽广地胸襟与深刻地谋略才能掌握自如,起落有数。
“湄儿。”淳翌叫唤道。
我回过神,看着他:“好。那就对着棋盘来闲聊,只是皇上莫要当真。其实论棋中高手,舞妃当为第一。臣妾与她对弈过几次。输得惨烈。而且了无痕迹。”
“舞妃?”他一脸地疑惑。
“是的,舞妃娘娘,怎么?”
他沉思一会,说道:“朕似乎记得跟她下过几局。并无你说的为第一高手,棋艺虽不错,只是布局还单薄了些,不过朕也记不得那许多了。”
我甚觉惊讶,我与舞妃对弈时,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输掉。而且让我哑然失语。我连输在哪都不明白,那么地不着痕迹,确实是第一次遇到。都说下棋也要针对不同的人,难道在棋子上,她是我的敌手?我注定要败于她?又或者是其他的,她在淳翌面前不愿显山露水?我有些不明白。
朝淳翌淡笑:“皇上,臣妾与你对一局。只是臣妾的棋艺真的很差。就只当闲聊了。”
他摇手笑道:“无妨,朕又不是与你争天下。只是想从棋中看看天下地布局,让朕好好看清楚大齐的江山。”
“好,臣妾也想跟皇上学习布局,更想一览我大齐的锦绣江山,见识我王的霸气威信。”我爽朗答道。
淳翌哈哈大笑:“是几时湄卿说话这般好听,让朕都有些迷醉。”
烛光熠熠,仿佛在诉说衷肠,明月朗朗,似乎在照彻古今。
桌案上,一盘泾渭分明的线路,只待我与淳翌一步步走完。
“你为白,朕为黑。”他手握黑子。
“好,明明朗朗,好不清楚。”我笑道。
他选一个偏角的位置落子,笑言:“这一处为关外,当年先皇打着大齐的国号破韶关,战承陵,过淝水,兵临紫燕城下,只短短地时间,便一举歼灭大燕国,将南国地富庶土地踏于脚下。”
他频频下子,我随着他的黑子步步紧随。
他镇静道:“如今大齐国已占据天下,这里分布地不过是大燕王朝一些散落的余党。”我的白子落下,被黑子强大的阵势团团围住。
我惊叹:“果然强悍。”
他自信地笑道:“其实这些残子,可食也可不食,他们早已失去了攻战的能力。”
我寻一条出路,突破,笑道:“皇上,不可掉以轻心哦,要知道,强弩之末也会有蓄势待发之时,谨慎些还是好。”
他爽然笑道:“呵呵,好,朕记下了。其实这些都是小问题,朕有信心除去大燕余党,朕要开辟一个辉煌的盛世,让大齐子民富庶康安。那个时候,谁还会去留恋一个破灭的王朝?再者大燕可还有皇室血脉留存?”
我赞叹道:“说得极对。”
他指着棋盘:“湄卿,你看,朕忧心的是这一处边角,关外,关外的晋阳王手握几十万雄兵,早已觊觎我大齐的万里疆土。”
我将白子齐齐排列,仿佛很有阵势。轻语道:“皇上,如果是你,你要先在哪里防备?”
他一脸的镇定:“进关只有一道路口,就是这道城门,叫镇天门,只需重兵把守,晋阳王也就奈何不了。”
我微笑:“总之谨慎些就好,当年……”我本想说当年先皇武平王也是这样一举突破关口,挥兵南下,一统河山的。又觉不妥,终究忍下。
他似乎明白我的话中之意,也不理会,继而又连连落子,笑道:“其余的几处只是小的部落,不够强势,想要与朕争夺,只怕是以卵击石。”
我看着他一脸的镇定与负气,打心底的欣赏,微笑道:“皇上,天下已定,江山统一,臣妾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而且明明白白。”
他放下最后一子,将我封杀得严严实实,笑道:“朕的爱妃太可爱了,朕有江山,有美人,此生足矣。”
许久,我才低低问道:“皇上,若有一日,江山与美人只得其一,你该如何?”
他自负地说道:“不会有那一日,朕不许。”
我倔强地问:“臣妾只是说如果。”
他沉默一会,握着我的手,表情坚定,诚恳地对我说:“记住,朕可输天下,却不能输了你。朕可负天下,却不会负了你。”
我无语。感动与疼痛在心中交集,望着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无论将来命运如何,我只想珍惜现在。
珍惜现在。
第六十二章 半怜荷花半怜卿
转眼来明月山庄已近一月,这一月,除了先前几日坠湖之事发生,后面一切都算平稳。我没有受到责罚,而是与淳翌一同调养身子,品尝山庄的山珍野味。闲暇时,赏遍明月山庄的风光,这里与紫金城的建筑相同,可是景致却是不同,仔细品味,山水人文气息魅力无穷。
我在山庄很安稳,那个梦再也没有侵扰,只是夜里偶尔会心惊,也是因为触及紫金城的事才会如此,仿佛我与紫金城有过什么纠结,不然也不至于有恶梦缠绕不休。心魔,难道换了一个住处,心魔就消失?世事藏玄机,如楚玉所说,是难用常理诠释得清楚的。
楚玉,这位入不了仙乡恐要成魔的男子,身上带着太多的迷幻,亦真亦假,让我难以分辨。仿佛他本不是红尘中人,只是误入尘寰,才落得那般惶惶难定。我在遥远的明月山庄祝福他,希望他可以挣脱邪魔,成就正果。若是一入魔境,六道轮回,只怕再也无法超脱。
今生,再相逢已不知是何日,且当他云水往事,走过无痕。
酷暑时节,往年都是在流火的七月里觉得躁热不安,今年处明月山庄,无一丝闷热之感,山上绿荫葱茏,清泉流淌,雪藕生凉,想来随着帝王也有这点好,可以吃尽天下人吃不到的东西,享受天下人不能享受的。只是人生的追求,若只为物欲,就太过无趣了。
再过半月就是皇上的寿辰,早在来明月山庄时大家就开始准备,后来因为坠湖事件耽搁了时日,这些我本不知,都是谢容华传达给我的消息。淳翌下旨一切从简,到明月山庄本为静心。实不想太过喧闹,反而失去了真意。
我想着该为淳翌准备何种礼物,该有的。他都有,天下河山都属他,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所拥有的呢?聪明如我,也想不出他究竟需要什么。
仿佛每个人都忙碌,却不知她们都在忙碌些什么。也许都在为淳翌的寿辰做着安排。
这日,我才用过早膳。见舞妃携着谢容华笑意盈盈地走来,旁边随着一位妙龄女子,一袭翠裳,淡淡雪妆,与谢容华的风骨有些相似,清新雅致,曼妙动人。
我一打量,就约摸猜着了几分,这女子应该就是顾婉仪了。
她初见我。带着腼腆之意,对我行礼:“湄婕妤吉祥。”
我忙迎道:“顾妹妹见外了,以后你就同疏桐妹妹一样,不必施礼,都是自家姐妹,莫要生分了才是。”
她朝我微笑。眼神里流露出自然的欣喜:“多谢湄姐姐,我比疏桐姐姐才小了三日,以后你们都是我地姐姐了。”
梅韵堂,大家围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
我命秋樨特意做了一碟芙蓉饼,香糯可口,谢容华和顾婉仪特别爱吃,直赞味道好。
顾婉仪边吃边看着我笑:“湄姐姐。未曾见你时。心里藏许多的话,想要说。可是真见着你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温婉一笑:“顾妹妹随意就好,有什么想说的,尽管道来。”
她傻傻地笑道:“还真说不出呢,姐姐在我心里宛若仙人,有种不可触及地美,飘渺不可捉摸,却又亲切随和。”
我轻笑:“不可触及?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比所有的人都平凡,妹妹与我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我无一处好。”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她面前说这些,我自认平凡,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自我感觉,至于我无一处好,却只是随意说说,我好不好,自己都不明白。
谢容华端起一盏茶喝下,笑道:“你们之间也莫要客气了,至于顾妹妹要认湄姐姐为仙人,湄姐姐呢就接受。莫说顾妹妹,我也一直觉得湄姐姐不落流俗,不然一进宫我为何就与姐姐投缘呢。湄姐姐本就不是寻常女子,相信后宫里没谁不这么认为,大家有缘相聚,彼此欣赏,彼此珍惜,才是最重要的。”
舞妃笑道:“你看你们都像孩子似地,尽说这些话。”
我微笑:“没事,我很喜欢疏桐妹妹和顾妹妹这样天真烂漫,至真淳朴的个性,让人见了觉得亲切。”
大家欢快地聚一起吃完,谢容华提议去芙蓉汀赏荷。
我惊恐道:“芙蓉汀?还去芙蓉汀啊?”
谢容华朗声笑道:“为何不去啊,那处地莲荷开得最好,正值夏日,若不去赏荷,恐要错过花期,姐姐,难得今日大家都在,就一块去了吧。”
我笑道:“好,就去吧,还记得那日说喜欢争寻并蒂争先采,只见花丛不见人,现在想来真是一幅曼妙无边的图景。”
舞妃摘一粒葡萄吃着,笑道:“只怕湄妹妹,不敢采并蒂了。”
我装作一副气恼的样子:“雪姐姐还取笑我,都懊恼死了。”
舞妃笑着安慰:“好了好了,这会就去,我采到了并蒂也给妹妹你。”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芙蓉汀走去,路上绿荫阵阵,清风徐徐,俨然没有溽暑的躁热之感。明月山庄不论是白日还是黑夜,都给人一种清新明朗的感觉,仿佛穿行在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体味到其间凉意幽幽的美妙。
亭台楼阁,小桥水榭,庭院轩宇,皇宫里尽是这样的建筑,欢喜之余又不免感叹,仿佛穿来穿去,永远穿不过这道高墙,穿不过那赤龙的臂弯。
芙蓉汀就在眼前,我们携手漫步,远远地已闻到淡雅的荷香,带着绝俗的幽韵令人迷醉。
正聊着,只听到那边传来严厉的呵斥声:“你这小贱人还敢顶嘴了,翅膀长硬了啊。”
舞妃压低着嗓子说:“是云妃的声音,不知在训斥哪个宫女了。”
谢容华轻声道:“不管她训斥谁,我们玩我们的,总不能为了她而绕路。”
那边又喊道:“若真姑姑。给我掌她地嘴。”接着,一声声清脆地巴掌声响亮地传来,只一会。便打了十多下。
我心想这云妃也太骄横了些,大热天的在这里赏景,何苦坏了兴致,纵然宫女做错了什么,也没必要在外面这样严厉教训。真是大煞风景。
我淡笑:“我们过去吧,就当见不着。”
走至身边。见云妃一脸的怒气,看到我们走来,脸上乍现惊讶地表情,转而又添几许傲慢。那跪地的宫女,脸上被打的红通通地,指痕犹见。
此时地云妃嗓音更大了,呵斥道:“若真姑姑,本宫没让你停下来,继续掌嘴。”
那若真年纪与秋樨相似。只是脸上凶蛮多了,看来有其主必有其仆,她没有手下留情,扬起手就一巴掌接一巴掌打下去,那跪地宫女也不哭,只咬紧牙受着。
我心感疼痛。忍不住又要上前制止,舞妃拉着我地衣襟,示意我不要过去。我极力忍耐,不想与云妃发生正面冲突。岂知云妃也不唤住那若真姑姑,就这样一直打下去,怎生受得了。
我上前盈盈一笑:“云妃娘娘,也不知这宫女犯了何罪。惹得娘娘生这么大地气。这大热地天,打人事小。气坏了身子是大啊。”
云妃一脸的不屑,扬着嘴角冷笑:“有劳湄妹妹关心,我教训自家宫女好象还不要经过谁的允许,你们放着那么美的风景不去观赏,难道是我这边独好?”
谢容华过来搭话道:“云妃娘娘你误会了,湄姐姐是希望娘娘莫生气,大家一起观赏风景,不要辜负了这一池绽放的莲荷。”
云妃冷冷地瞟过谢容华一眼:“谢容华是几时也学得这般伶牙了,风景摆在那儿,又没人夺走,若说辜负,好象是你们在此辜负吧。”
谢容华欲要再说什么,我拉住她的衣襟,给她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此时若我再与云妃争执,只怕这小宫女越要遭难,莫若遂她的意,反而更好解脱。我只对她微笑:“那娘娘慢慢训她,我们先告辞了。”才走几步,听到云妃喊道:“若真姑姑,先停手,回去再教训这小贱人。
我心中暗笑,脸上依旧平静,对于云妃的做法,我也猜测到几分。初来时,她本想拉拢我,后见我跟舞妃走得甚近,自知我是不可能成为她的心腹,便生了嫉恨之心。后因下毒事件发生,兰朝容地死,她被吓唬过,又病了一场,沉寂多时。这次好容易恢复过来到明月山庄,就只等着我挑我的刺了。我害淳翌落水又没受到责罚,这万千的理由积在一起,只怕她现在看到我就只有怨恨了。
走了一会,舞妃才启齿道:“太骄横了。”
我微微一笑:“骄横有骄横的资本,只是强极则弱,弱极则强,凡事都会有因果的。”
一直沉默的顾婉仪用一种欣赏地阳光看着我:“湄姐姐了解云妃的心性,若是再去与她争执,只怕那宫女今日要当着我们的面被打死,离她远之,让她独自心里闷气,我们又省心。”
顾婉仪竟猜着我的心思,我对她微笑:“妹妹聪慧得很,我不想害人害己,倒不如自己清心,让心里烦闷的人自己独自去烦闷,与我又何干。”
谢容华笑道:“就是,凡事会有因果的,与我们何干。”
看着满湖摇曳生姿的莲荷,我们只沿着河畔观赏,偶尔采摘一两朵倚栏地荷枝,只为折回去插瓶里,聊寄闲情。
舞妃步履轻盈,走至我身边,轻声说:“妹妹,皇上地寿辰就快要到了,你有做何准备么?”
我闻着手上那朵粉荷的幽香,淡淡一笑:“没有呢,我实在也没什么好东西可送地,姐姐呢?”
她淡笑:“我也没有,该有的他都有的,我有的,也已经不是他想要的。”她神情落寞,手上那朵白莲却绽放得异常鲜妍。
我突然想起了她说的话,要在最灿烂的时刻死去,心中竟生出一种叹惋。看上去如此娇柔的女子,却有着决绝的情怀,最灿烂的时候死去,不再回头。
对着她,我只是柔软地一笑,她说的,我明白,她有的,已经未必是淳翌想要的。而我有的,又是淳翌想要的么?
一湖的莲荷,低眉垂袖,各自怀着对夏日的心事,而我们四个后宫的女子,心里都只怀着淳翌么?看着她们脸上夺人的光彩,多好的年华,真要如同这些莲荷一样,在该落的时候落去么?
还有我,我也一样么?
第六十三章 梅兰竹菊贺寿辰
该来的繁华终究还是要来,尽管我不是个爱喧闹的人,每当在喧闹的场景里我都会有一种落寞的感觉,于千万人中的寂寞才是真的寂寞。这一切都是天性,我天性喜爱安静,可是我又似乎总是会被莫名地陷进热闹的场合。
在我与红笺流落街头的时候,只想着要寻一处小府邸做个普通的小丫鬟,最后却落入到烟花巷,做了迷月渡的歌妓,日夜欢歌,喧闹至极。当我想要遇见一个平凡的男子,嫁一户寻常的农家,过最平淡的生活,可是偏生遇上了淳翌,开始我辉煌的后宫生活。都说后宫有种难挨的寂寞,于我来说,却觉得后宫太多的争斗,仿佛安宁永远都与这里擦肩无缘。
这个七月似乎特别漫长,直到淳翌生辰来的时候还没过完,我们还是停留在七月,流火的季节,淳翌似乎就是那枚流火的太阳,用他的光亮照耀着整个大地,照耀着天下的芸芸众生,他是天之骄子。
乾清宫大殿外面宽敞的场地,早已被布置得锦绣夺目,那赤金的龙,有雕刻的,有描绘的,有刺绣的,镶嵌在桌椅上,镶嵌在许多御用的饰物上,明晃晃的金亮,显示出皇宫极至的气派。
尽管淳翌说一切从简,可是这个简还是奢华。我几乎要忘了,淳翌的生辰也就是淳祯的生辰,因为在明月山庄,所以淳祯也没有回自己的陵亲王府,而是与淳翌一同庆祝,这样场面就显得更加的热闹。
这日醒来的时候,天色微蒙,却已有流莺催早。月央宫的人忙忙碌碌。为我准备着去参加皇上地寿宴。
坐在镜前。红笺为我梳妆,轻轻问道:“小姐,还梳随云髻么?”
“是,我爱随云髻,流转自然,没有束缚。”我答道。
一旁地烟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