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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4个人已走到了门边停马的地方。从地上杂乱的马蹄印来看,很容易就知道李志远是上了山岗。4个人才走上山岗,后面一阵马蹄声响起,十几匹马飞奔而来,带头的竟是库尔特,赵猛彪怒火中烧,没等库尔特停好马,上前一把将他拉下,然后就是给他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七、痛别(7)
别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一名军官怒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乱打人。”
库尔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制止道:“没事!没事!这是我们赵猛彪赵连长,他对好兄弟见面向来如此!刘连长,你可以试一试。”
刘连长半信半疑,走上前道:“原来是赵连长啊。我是刘建生,负责这次追捕行动,我需要你的帮助来顺利完成这项任务。赵连长,你对朋友见面的方式还挺特别的。”说话间,冲着赵猛彪肚子上就是一拳,赵猛彪早有准备,连忙退后半步,但刘连长的拳头也只是虚晃一下,然后两人哈哈大笑。
赵猛彪将刘连长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刘连长看了看邓峰,然后喝令道:“叶云飞,下马!”一个战士跳下马来。
刘连长示意将马交给赵猛彪,赵猛彪上前拍了拍叶云飞的肩膀说:”兄弟,不好意思了!然后跨上了他的战马。”并顺手将他腰间的枪也拿了过去。叶云飞愤怒地望着赵猛彪,然后上了另一匹战马,和战友合骑一匹。赵猛彪说:“兄弟,我赵猛彪不白拿人家的东西,回来加倍还你如何。”
刘连长面无表情,威严地下令道:“出发!”经过邓峰面前时,刘连长歉意地说:“对不起,邓指导员,你身上有伤,我不能带上你啦。”
邓峰一笑:“没事,小心点,敌人狡猾得很,要不我们也不会吃了记闷棍啦。”
刘连长笑道:“不管敌人多么的狡猾和凶残,都斗不过我们伟大的人民军队的。”说完纵马飞驰。
赵猛彪经过邓峰时则得意异常,哈哈大笑。
杨凯说:“连长,那我呢?”
赵猛彪笑道:“回家喝奶去吧。”
赵猛彪追上库尔特,笑骂道:“你小子还真会说话。你小子不是去买东西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库尔特并不回答,而是低声问道:“连长,这一次又吃了什么亏啊?”
赵猛彪骂道:“小子,还没吃够拳头啊?”
库尔特笑着在马上拍了几下,那马便跑到前面去了。
看着赵猛彪离去,邓峰问孙广明:“我们的马现在哪里?”
孙广明惊讶地说:“邓指导员,你还想去啊?可是你的伤。。。。。。”
邓峰恳切地说:“我必须要去!因为我的心中有着很多的疑问!快去把马牵来吧。这是恳求也是命令。”
孙广明无奈,快步跑向医院另一边的街道,十多分钟后,他带着两匹马回来啦。
邓峰上了马,接过孙广明递过的枪套,穿进皮带中,整了整衣服说:“出发吧!”
杨凯急道:“你们都走了,那我怎么办呢?”
孙广明笑道:“回家喝奶去吧。”气得杨凯直踩脚。
两匹马上了小土坡,跑出没多久,便发现地上的马蹄踏过的痕迹尽管十分的杂乱,但可以明显地看出是分三个方向而去,中间的那个方向特别的多蹄印。
邓峰皱了皱眉头,他问孙广明:“你看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孙广明笑道:“当然是中间的这条啦。”
邓峰“噢”了一声:“为什么?”
孙广明策马沿着左边的蹄印小跑出十几米后,然后折回头说:“没错啦。是走中间的这条,敌人故意让一匹马从这边跑过,可是他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他不应该用刀扎马,只要狠狠给两鞭子就可以啦,前面地上不远的血迹已充分说明了问题。另一边不用看也应该是如此。第二,这里是松软的泥土路,马上有人和无人从蹄印的深浅一看就可以知道啦,他不应该选择这里来玩疑兵之计。邓指导员,你认真观察一下这些蹄印,是不是这两边都有两个方向的蹄印,每个方向少说有六七匹马,而中间的这一条只有向前的蹄印,少说20来匹,这说明我们的战士开始分成三组去追,但马上又折回合成一组,看来队伍里面有不少有侦察经验的老兵。”
邓峰道:“想不到侦察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窍门,看来自己有机会还是应该多学习学习才行。”
孙广明笑道:“邓指导员,你就别说笑啦,你不是想着以后抢我们侦察兵的饭碗吧。”两人笑着打马向前。
随着土质越来越硬,砾石越来越多,地上的蹄印也越来越模糊,但孙广明还是能够从微小的砾石被群马踏过后崩飞两边,然后有一条比较明显于两边的痕迹中看出前面马队的走向。
但是到了后来,孙广明的脸色凝重起来,停下马、跳下马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们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
尽管邓峰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邓峰想了想说:“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广明,不如我们不要那么复杂,换个角度来看问题吧,假如你是被追踪的人,你会怎么想法子来摆脱追踪者。”
孙广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前面的地势比势复杂,我会先到那里看看,然后再考虑下一步怎么走。”
邓峰说:“好,就往前去。”说完两人打马向前,很快眼前涌出了无数高低起伏的土石丘,两人纵马上了一座看上去是最高的石丘,然后通过望远镜观察,很快发现在前面的山丘之间明显有着一条曲折的道路,一直向前延伸到辽阔的草原和戈壁滩,而其中有几条看起来极不显眼的分支均向着这条道路汇集。邓峰觉得那么路看起来特别的眼熟,然后就问孙广明:“那条不是回芳草湖的路吗?”
孙广明看了一下说:“不错,想不到从这么荒凉的地方也有路通向主道,这样看来敌人只要进入了这些山丘中的任一条小道,不管怎么走,都有可能会绕到主道上去。”
两人继续策马向前,由于地上的石头过于坚硬,很多又比较坚锐,两人的马走得很小心,多数时间消耗在山丘之间的道路上,也有时会直接冲上矮小的土坡。
突然孙广明“哎呀”一声道:“不好!要是他出到草原或戈壁滩,那就麻烦啦,到处四通八达,谁会知道他想往哪里逃呢?”
邓峰说:“其实这一点我早想到了,只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新疆这地方实在是太大了,真是地阔任你行啊。就算是你直线追一个人,也很难一下子就追到他。不过,我想了一下,不管他往哪里逃,他的心中一定会有一个最佳的目的地的。”
邓峰不禁陷入了思考之中:“他会逃向哪里呢?芳草湖,昌吉;昌吉,芳草湖。他为什么要到这两个地方,让我好好想想,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这时孙广明喊道:“邓指导员,快看前面。”
邓峰顺着孙广明所指望去,只见远处一座高坡上,一个回族装扮的人正骑在马上向他们望来,邓峰通过望远镜拉近镜头,发现并不认识。然后那个人不是回到近在眼前的道路上,而是策马驰向着荒凉的、满是红柳树林的山丘间。
邓峰心道:“看样子,他分明是在躲闪我们,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心中害怕吗?还是不想我们盘问他。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遇见了那个陌生人,陌生人装着赵猛彪的军装,拿着他的枪,也许某种原因吓坏了他,以至于他见了我们身上的这身军装就害怕。”
邓峰对孙广明说:“跟上去,别让他跑了!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他的口中问出些什么。”
两人紧跟着那个回族人,并不停地呼喊:“前面的那位朋友,你不要跑,也不要怕,我们是解放军,不是什么坏人。”可是那人根本不听,跑得更急啦。
七、痛别(8)
邓峰和孙广明哪里知道那个回族人就是他们想找的另一个人:马传经。虽然马族长告诉了他们马传经的姓名和来历,但是出于私心,他没有如实地告诉邓峰他们马传经的真实相貌是什么样的,这样一来,就算是马传经站在他们的面前,邓峰也不会想到眼前的人就是马传经。
孙广明说:“看来有问题!”
邓峰说:“有可能!”说话间,红柳树林越来载多,越来越密,两人往往不得不下马,要拔开树枝,牵马而过,更多时,还要折断枝条。明明那回族汉子就在不远,甚至可以听到他的行动声,可是就是无法一下子接近他。
邓峰因为脚上有伤,在下马穿过红柳树丛中就显得特别的吃力,眼看着那回族汉子就要从眼皮底下溜走,邓峰说:“广明,你不用管我,只管跟上那个回族人。”
孙广明想想也对,便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将邓峰甩出了十多米远,可是还是跟不上那个回族人,他一时气恼,掏出了手枪,心说:“再看见你时,非给你腿上一枪不可,看你还跑不跑。”最后索性连马也不要啦,将它拴在了一颗红柳树上,回头喊道:“邓指导员,你不用跟上来了,我的马拴在了这里,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说完也不管邓峰听没听清楚,便窜进了红柳树丛中,好像一只猎犬一般奔跑、搜寻。
天开始暗了起来,邓峰心中着急,一不小心,“唰啦”一声,邓峰的军装的上衣口袋被拉开一个口子,里面的纸团也被拉开了一个角。
邓峰小心地用手去拉挂在衣服上的刺,然后那个纸团露出的角被拉开了更多的部分,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
邓峰的目光一下子被纸角上的几个字盯住了,他连忙拉出那个纸团,然后开展开来细看,上面是一首用钢笔写的辛弃疾的诗,最后那几句“蛾眉伐性休重说。但从今、记取楚楼风,裴台月。”分明是他人的笔迹。
邓峰清楚地记得当他就要写这几句时,躺在病床上的那个陌生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呼吸急速,他连忙命令孙广明去叫医生,自然再也没有心情写完下面的句子了,之后就发生了陌生人逃跑的事情,这中间更没有人会有闲情雅致去写字的。
邓峰左右端详,见那字迹十分的刚劲有力,充满了坚毅,不禁心疑:“难道说这是那个陌生人写的字?他也懂辛弃疾的诗?”
邓峰不觉将纸翻过一面,立刻发现上面还写着字:“我,李志远,国民党驻乌鲁木齐某某师参谋长,一个好人,杀寇无数,没做过坏事,没害过好人,流落海外,遭难11年,,现幸生还,但江山已改,壮志难酬。。。。。。”言辞之间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无奈之情。
邓峰不禁一呆:“那来那个陌生人叫李志远,国民党驻乌鲁木齐某某师,那不是解放战争时期他们部队所遇到的最强悍的敌人吗,现在早已撤到台湾岛去了,可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叫李志远的参谋长。不对,他说是11年前,可是这就麻烦了,有谁能证实呢?”
邓峰不禁喊道:“广明,广明。”连喊几声,都没人应,他才想起孙广明在前面追那个回族人去了:“可是就这么短短的一点时间,他便没了人影,连喊也听不到啦,这家伙跑得可真够快的啦。”
这时,马被红柳树枝条也稍稍挂了一下,它便开始闹起情绪来,不大肯往前走,并开始向后退,邓峰费了不少力气,马才安静下来。
邓峰无奈,只好更加耐心地、更加小心地向前走,但那红柳树林好像无完没了一般,眼见天就要黑了,邓峰心中很是着急,他心想:“不行,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恰好旁边有个高坡,邓峰策马上了高坡,举起望远镜四下观察,只见那个回族人此时已出了红柳树林,来到了戈壁滩边缘,然后向着东北方向飞驰,而孙广明却一时没有看见在哪里。
邓峰看左侧很少红柳树丛,只是从那里绕到戈壁滩却是远了一些,但是有一点,方向也是东北方向,于是他并不多想,策马向着左侧过去。当他穿出红柳树林,来到戈壁滩驻马眺望,他发现了那个回族人已成了一个黑点。
邓峰十分失望:“看来是追不上啦。”于是他便沿着戈壁滩往回走,并心中奇怪:“孙广明那家伙怎么搞的,去了哪里?”这时天黑了下来,邓峰向着红柳树林喊道:“孙广明。”可是没有人应答,只有风声呼呼地吹过,像是在应答,又像是在嘲笑。
邓峰心想:“也许不是这里吧,可能是在前面一些。”就这样,走走停停,喊了数次后,邓峰拔出枪来,对着天空连开两枪,就见红柳树林丛中一下子窜出一只野兔,从马前窜过,邓峰的马一惊,但撒脚就跑,邓峰吃过一次亏,命都差点没了,连忙抱住马头,好在马儿并不是很受惊,也只是小跑一段但慢了下来,但邓峰还是不放心,直到它自己停下来,才慢慢地松开马脖子,在马上站直。
四下一片黑茫茫的,到处是深浅不一的黑块,星星还没有出来。
邓峰虽说从军多年,也上过战场无数,但多数还是以政治思想工作为主,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独自在黑暗的野外待过,他的户外经验非常的贫乏,虽说他的心中并不惧怕,但还是暗叫:“坏了,这可如何是好?本意是来追李志远的,现在搞到只怕孙广明正在到处找自己。”有心再开两枪,又怕吓着了马。
邓峰想了想:“听说新疆夏天的风向多是东南方向,那么顺着风向走吧。”可是在走了大半个小时后,邓峰发现自己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啦,他叹了口气,在一堆乱石前坐了一下,并将马拴在那里。然后他向外走出十多步,然后对着天空开了两枪。
微风中传来了马的嘶鸣声,邓峰分辨了一下,那不是他的马所发出的,便连忙回头上了马,顺着马的嘶鸣声寻去。
此时,月亮已开始慢慢升上了天空,整个大地开始变得明亮了许多,已可以看清各种物体的轮廓啦。
马儿并不是很情愿地小跑一阵后,突然变得精神起来,跑得飞快,很快,几间房子的形状出现在邓峰的眼前。邓峰知道戈壁滩上常常有这一类的土坯屋子,有时放牧的人会偶尔住上那么一晚。
近了时,就看见一匹马孤零零地站在离土坯屋不远处,而马的前面一个人正在地上滚来滚去。邓峰策马上前,来到近前,看装束那人也是个回族人,他正抱着头,蜷缩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邓峰小心地下了马,拐着脚走向那人,那人发觉有人向他走来,猛地转过身子,趴在地上,有些气喘地厉声道:“什么人?停下不要动!”然后从身子底上伸出一支手枪对准了邓峰。
七、痛别(9)
邓峰顿时停下脚步,他已看清楚了那个回族装扮的人正是李志远,他不禁一呆,然后沉声说:“原来是你!你就是李志远吧?”
李志远眼前一片模糊,他强忍着头部的疼痛,冷笑道:“你是谁?居然也知道我的姓名?噢,你是马传经吧。想不到你还纠缠着我不放。”
邓峰心中一震:“马传经?那不是马族长的侄子吗?这个李志远果然和他有关系,就算103不是他害死的,也离不了干系。”
邓峰沉着气说:“李志远,你错了,我不是马传经,我叫邓峰,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李志远“噢”了一声,手中的枪先垂了下来,然后又向着邓峰比了比:“原来是邓指导员,想来你是来抓我的啦。那么,别的人呢?”
邓峰说:“不错!李志远,我是来抓你的。不过你不用怕,我只是一个人。”
李志远缓慢地坐起身子,嘲笑道:“就你一个人,胆敢来见我?”
邓峰说:“李志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假,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徇私放过你。我现在没有出手的原因,是因为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将和你有关的事情说清楚。”
李志远哈哈大笑,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邓峰诚恳地说:“李志远,你写的字条我都看见了,可是我不能仅仅凭你的几行字就相信你是个好人。很多事情还必须通过验证,这需要时间,就拿你所属的那支部队来说吧,从48年到49年这两年内,我部就和它交手不下十次,我很清楚那支部队里根本就没有李志远这号人。”
李志远冷笑道:“那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你不要以为我现在身上有病就没有力量杀了你。”说着,李志远缓缓地站起身子,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坚定,手中的枪指向邓峰。
邓峰摇摇头说:“你不会的。你要杀我的话,早在医院里时就可以做啦。李志远,说起来,我邓峰欠了你两条命,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分辨的机会,请你相信,我们人民解放军大公无私,既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好人,现在就请你解释清:一、你到底是不是台湾那边派来的?二、你到芳草湖和昌吉的目的何在。三、你和马传经是什么关系。最后就是103是如何死的?”
李志远的身子摇了摇,手中的枪颤抖起来。邓峰说:“李志远,你病了,告诉我,你什么地方不舒服,看我能不能够帮助你。”
李志远咬着牙关说:“放心,我还挺得住。对于你问的问题我可以简单地说,一、我和台湾没有任何的关系;二、我到芳草湖也好,到昌吉也好,只是想找回过去的回忆罢了;三、几个小时前我才第一次见到马传经,才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最后103不是我杀的。你可满意?”
邓峰松了口气说:“我相信你!但是我必须知道详细的过程。”
李志远冷冷地说:“可是我不相信你。”
邓峰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你信任我,我看这样吧,你可以解除我全身的武装,将我绑起来,然后你就可以放心地说啦。如果你担心还有别的人,我可以跟你去任何你认为是安全的地方去说。”
李志远突然“哎呀”一声,然后双手用力地砸头,他气喘着,一会站起,一会蹲下,痛苦地摇晃着脑袋,然后颤抖着举起了手中的枪,慢慢地移向自己的太阳穴。
邓峰见势不妙,立刻上前一把扭住李志远的手,将他手中的枪夺了下来。李志远冲向邓峰,怒吼道:“你给我,让我去死!”
邓峰两手紧紧地抱住李志远:“镇定些!”然后感觉到李志远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他倒在了自己的怀里。《|wRsHu。CoM》
邓峰想起医生说过的话:“任何轻微的振荡都可能让他丧命。”看来是头部的伤痛在无情地折磨着他。
邓峰将李志远的身子搬到一间土坯房的院子里,放在地上,只见李志远浑身颤抖着,似乎很冷的样子。院子里不乏柴火,那是以前的人留下的,邓峰便在两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