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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离着手雷更远,他扑倒前没忘记朝罗万通开枪。另两个士兵顾不上生死,用力地转动着铁铸转盘,门开始缓缓地合。
透过缓缓关上的门,可以看见门外的仓库开始燃烧起火焰来。
门刚被合上,巨大的炮声响起,感觉到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那是一部坦克在开火。然而由于距离太近,坦克的炮弹无法打到二层,只在一层的墙上炸开。
陈卫国心想:“这个伊万上尉看来是疯了,这样下去,这个基地恐怕会塌方的。”
罗万通躺在地上,枪扔在一边,浑身全是鲜血,看样子是活不长啦,他睁着血红的双眼,望着陈卫国:“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陈卫国淡淡地说:“你不会明白的。”
陈卫国观察了一下大门,这道门的设计恐怕没有几吨的炸药是炸不动的,而且里面还有可以放下两道的横着的铁插销,更是坚固。
看情况,电力系统一定在这里面,否则伊万上尉早就会切断所有的电源啦。陈卫国心想也确实应该如此,要是自己设计,恐怕也会将电力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陈卫国心暂时放了下,现在的情况是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王俊坐在地上,他望着罗万通,他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看到自己也这样躺着,他低低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回来。”
陈卫国朗声说:“兄弟们!今天我们被困在这里啦,随时会失去生命。人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或早或晚,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的。兄弟们,打起精神来。”
王俊摇摇头说:“我不怕死!我只是忽然在想,人死也不过如此,我们在争什么呢?”
罗万通冷酷地笑着:“争什么?当然是名和利啦。你那么年轻,不会明白的。我就要死了,不过,我不会寂寞的,因为你们,你们很快就会下来陪我的。”
外面又是一声巨响,接着地动山摇一般,听到外面无数的土石砸了下来。
陈卫国一动不动,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冷冷地一字一板地对罗万通说:“你,就去做你的鬼梦去吧!”
十三、真实的故事(1)
在沙漠边缘的一间土屋里,灯火昏暗,二蛋和周春善披着大衣,坐在炉边烤火。
二蛋望着周春善,而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跳动的炉火,不知在想着什么。
二蛋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故事,故事实在是太精彩啦,他仿佛看到了陈卫国那坚定的目光,听到了他对罗万通一字一板地说:“你,就去做你的鬼梦去吧!”
周春善也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故事述诉中,并且有着无尽的感慨,他忽然又吟起让二蛋痛苦不已的诗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二蛋用胳膊肘捅捅周春善:“书呆子,你就放过我吧,别总是动不动就吟诗吧。你看,这天气还早着呢。我们还是接着说故事。”
周春善双手一摊:“都完了,还说什么?”
二蛋几乎跳了起来:“完了!就这样完了!你每次都玩这招,有没有新鲜一点的招式啊?”
周春善不在意地说:“真的完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啦。”
二蛋气急地说:“我说你这是怎么编故事的,怎么尽有头没尾的。”
周春善淡淡地说:“谁说我是在编故事啦?”
二蛋这次真的跳了起来,他用手点着周春善,结巴地说:“你,你,你,你是说这故事是真实的?”
周春善有些奇怪说:“除了有些内容是我想像的外,好像罗万通的死,这个故事大部分都是真实的。”
二蛋说:“那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
周春善说:“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啦。”
二蛋说:“打死我都不信。如果说这故事是真的,那么就说明在我们老龙河这里曾经有过一个神秘基地,是不是?”
周春善说:“没错!”
二蛋又说:“而在那个风沙堡藏着10车的国宝,是不是?
周春善纠正说:“是7车。”
二蛋继续说:“好,就7车吧。”
二蛋恨恨地说:“那么请问,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为什么不去找那宝物呢?”
周春善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停了下来:“因为我不稀罕!”
二蛋好像见到了一个外星人一样,上看看,下看看,然后用手去摸周春善的头,怀疑地问:“你要不不是地球人,要不就是烧得厉害?”
周春善正色地说:“我什么病也没有。我说的全是真的。很多人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金钱是万能的。”
二蛋连忙打断说:“我不是想说金钱万能,我是想说我不相信你如果知道一大笔宝物可能在哪,却会无动于衷地坐在这里说故事。”
周春善问二蛋:“你认为人生中什么最宝贵?”
二蛋说:“那还用问?当然是性命啦。嗳,我说你不是因为怕死而不敢去吧。”
周春善摇摇头:“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对我来说,如果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比什么都强。那些所谓的国宝,在历史学家手上、在考古学家手上、在贩卖文物贩子的手上,可能是无价之宝,可是在我手上,却是垃圾也不如,因为我根本不懂。就好像你捡到了恐龙蛋,你也一定会将它当石头扔了。”
二蛋挠挠头:“你的歪理还真不少!我一下不知道如何说你好。不过,你想想,7车的国宝啊,那值多少钱?就算咱拿不到手,交给国家,那也得给咱个一级英雄的称号,你说是不是?”
周春善说:“政治的东西我不敢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父亲现在还在关着,生死不明,而我的母亲早已含恨离去。”
二蛋说:“你放心,我们的国家是最民主的,偶尔受点委曲是有的,用不了几天,天下就会太平,美国佬也不敢惹咱。周春善,我有点明白啦,你们这些书呆子,整天忧国忧民,多愁善感的,有那点不顺心,就整个人生充满了悲观和失望,是不是?”
二蛋拍拍周春善的肩膀说:“兄弟,不就是以前做惯了公子哥,现在做点苦工吗?有什么事,不用怕,有我给你顶着呢!高尔基不是说了吗,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喂,你实话跟我说,你老爷子究竟是谁?”
周春善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赵小强”
二蛋惊道:“赵小强!陈卫国的小舅子?不对,他姓赵,你姓周,难道说是义子?”
周春善说:“我跟我母亲姓。”
二蛋拍了拍大腿:“太好啦。有你这个活宝,说什么我也要大干一场。”
周春善同情地望着二蛋:“没有用的,你根本找不到的。你想想,就算我对陈卫国这个姑父毫无印象、毫无感情,但我父亲呢,阿力克呢?已经三十年了,什么都变样啦,特别是地理环境,你想想,以前这里有人吗?没有!有房子吗?没有!过去我父亲在离开新疆时,前后已经尝试了不下十次”
二蛋说:“对,阿力克,他不是知道风沙堡在哪吗?他为什么不去找?”
周春善说:“阿力克他那次受了伤后,一直就没有好过,长年卧病床上,咳个不停。五年后就去世啦。在那个战乱的年代,阿力克说他宁可让宝物埋藏在那里还更安全些,至于如何去,直到死时,他也没有告诉过别人,也许他将秘密传给了儿女。我的父亲第二年就离开了新疆,以后就再没见到阿力克,关于阿力克的消息也是听别人说的,至于他的儿女,据说在他阿力克死后不久,因为后任族长对他们不好,他们突然一夜失踪啦。我的父亲也找了很久,可是没有一点的结果。”
二蛋说:‘根据我的估计,不是后任族长对他们不好,而是好过头啦。一定是后任族长听到了什么风声,眼红宝物,想千万百计地从阿力克儿女身上得到宝物的下落,阿力克的儿女感觉到了危险,所以逃跑了。”
周春善说:“很有可能。”
二蛋说:“难道你的父亲对神秘基地的地址也记不清楚吗?我不大相信,打死我都不信。”
周春善说:“我父亲被绑到神秘基地时,是被蒙着眼睛的,出来时是有向导带着的。如果那么容易找,还叫什么神秘基地。”
二蛋说:“说你是书呆子,你还不服气!顺着老龙河找不就成啦。”
周春善不怒反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你去找吧,不就是在老龙河旁吗?”
二蛋说:“现在当然难找啦,我说是那个时代就好找。”
周春善说:“你知道吗,直到苏联从新疆撤军,也就是说半年后我父亲才有第一次机会去设法寻找。而当年激战后第二天,为了防止苏联人报复,阿力克便带着族人离开了那里,回到吉木萨尔附近,并将我父亲和那十几个士兵分散到整个准噶尔盆地。我父亲见不到阿力克,更不用说那个向导啦,凭着逃出时的印象回去找,可是根本无从下手,老龙河一带到处都差不多,根本看不出哪有过激战的痕迹。以后,年岁越久,越是无法寻找。我父亲也想找到那些当年的士兵,可是世事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找了三个月,毫无结果,我父亲就想设法去到重庆找姐姐,不想在咸阳被国民党抓去当兵,以后又随军起义,参加了解放军,参加了解放战争,一直打到北京,在北京安了家,这一晃就是几十年。”
二蛋说:“听说你的父亲在北京可是什么大宫,不知有多大?”
周春善苦笑道:“还好,不过是个团级干部,再高恐怕早就完蛋啦。”
二蛋想了想,小心地问:“能不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
周春善说:“自然是因为他在国民党军队待过的原因,当时他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士兵,并没有什么可查的。只是他的态度不好,脾气爆得很,所以一直关着。说真的,我一直都很迷茫,我对人生可能是缺少方向感,从小到大,我一直的梦想就是当作家,我以为这就是我的人生方向,可是如今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北京,我的同学、朋友都看不起我,都远离我,我很闷,所以我就想躲得远远的,就这样,我就糊糊涂涂地来到了这里。”
二蛋说:“周春善同志,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你注定要成为一个寻宝人。不过你肯到祖国最艰苦的地方来扎根,来锻炼,说明你还是有着一颗红星的。刚才我已说啦,人生中偶尔有点委屈,没什么了不起。我们还是要向前看,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只要我们紧跟伟人的脚步,那就一定没错。”
周春善说:“看不出,平时你人吊二郎当的,也能说出这么一番有哲理的话。”
二蛋说:“书呆子,你难道真的没好好想想,如果我们能将找到那神秘基地,找到陈卫国,不正好了却你父亲的心中大愿。如果能够找到那7车宝物,看在这么一件功劳事份上,你父亲还不给放了。”
周春善若有所思:“这事不好说。不过可以考虑考虑,只是凭我们两个毛头小子,就能把事办啦?”
二蛋说:“我已经想好啦,我准备找维维来帮手,我们三个偷偷地做,等成功啦,叫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看谁还敢小瞧我们。就算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你说,对不对?”
周春善说:“无所谓啦,我看除了你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二蛋拍拍胸:“不相信拉倒吧,我还怕别人和我抢功劳呢!”
十三、真实的故事(2)
“风沙堡?”维维吃惊地问。
二蛋说:“对,就是风沙堡。你以前听说过吗?”
维维摇摇头:“那么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二蛋说:“这个事一下子很难说清楚,你看我们去哪里慢慢说才行。”
维维说:“我这屋里不会有人来的,你想说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二蛋就将周春善说的故事简单地同维维说了一遍,然后兴奋地说:“我想我们三个人设法将那宝物寻回来,你看如何?”
维维听了心里一阵激动,原来风沙堡里藏着这样的一个秘密,看来陈教授的心愿总有一天可以实现的。但他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二蛋呢。
二蛋看见维维不言语,着急地问:“怎么样?你倒表个态啊。”
维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郑重地说:“这件事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事情都过了三十年,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们的资料太少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从哪下手。风沙堡,在哪个方向,有多远,从哪里出发,你告诉我?”
二蛋说:“从。。。。。。”他的手指在空中乱指着,根本无话可答,但仍强硬地说:“我们可以先沿着老龙河将神秘基地找出来,只要找到阿力克的匕首,就有线索啦。”
维维说:“你说得很有对,但请你找到了匕首再不找我好不好?”
二蛋委屈地说:“不要说这些令人丧气的话好不好。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愿帮助我,我也要坚持下去。看着吗,我会让全世界震惊的。”
说完二蛋气呼呼地走啦。
维维将二蛋讲给他的故事在心中过了一遍,他明白了,不用说,卡尔波夫一伙肯定是冲着那7车宝物来的,可是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说他们是从伊万上尉那里得知的。不过故事并没有提到伊万上尉到过风沙堡。
风沙堡他已到过4次啦,可是看来看过,都不像有什么宝物。除非还有什么地下通道,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多辆车为什么没有人提起,除非是现在还满载着宝物停在那里。也不对啊,每次差不多到风沙堡时,车辆根本无法通行,难道说还有别的自己一直不知道的通道。
维维将陈教授的地图拿了出来。这副地图他看了很多次啦,一直无法理解。然而当他听了二蛋的故事时,顿时觉得心中亮堂了许多,如果那条弯曲的长线代表的是老龙河,那么以前许多不明白的问题都能得到解决了。
这副图的终点无疑就是风沙堡。在这里多年居住的人,特别是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老龙河的河水是逐渐消失在沙漠中的,那么毫无疑问那些虚线代表的是消失在沙漠中的河水,问题是在于消失的部分从哪里开始算起呢?当然不能以现在的状况来计算,不要相比以前,就拿维维对老龙河有记忆开始来算,老龙河就比现在长得多,宽得多。
维维的脑中猛地好像电击一样,他想到了,那就是说如果要找神秘基地,沿着现在的河堤来找,那是根本找不到的,可是如果将河堤的宽度左右加大,那希望就会大了很大,还有沼泽地,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如果能知道30年前这周边哪里曾有块沼泽地,那么范围就会缩小许多啦。
在这里,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非穆典赤老爷子莫属啦,他可是这里的活地图,也是他们回回中的先知。回回,维维的心中立刻想起那个救了陈卫国的回回,如果他要是穆典赤就好啦,为什么不能这样想呢?穆典赤老爷子不正是那个时代的人吗?就算不是他,他也一定知道阿力克的威名的,说不定能给点资料,找到一两个阿力克当年的手下,特别是那个向导。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维维连忙将地图收好。
二蛋门敲也没敲,就冲了进来,他喊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维维皱皱眉,看见二蛋那兴奋不已的样子问:‘噢!你想到了什么?”
二蛋喘着气说:“沼泽地,还有阿力克。”
维维不动声色,故意问:“什么意思?”
二蛋说:“你真是个愚木疙瘩,这都不明白。我们去问问穆典赤老爷子,看他能不能告诉我们以前那块沼泽地在什么地方,这样范围就会缩小许多啦。再问问他认识不认识阿力克,说不定能够找出两个当年的人来。”
维维伸出大拇指,说:“厉害!那你快去呀。”
二蛋踌躇不前,他哭丧着脸:“我不敢去,我怕那条狗!”
维维又好气又好笑:“这么点小事就怕得不得了,那你还敢说什么寻宝。越是宝贝的东西,越多危险,什么机关那、陷井那,最最简单,也会有那么一两条毒蛇守护着。你这胆子,你说你能干啥?”
二蛋一拍大腿:“嗳,你还别说,前些天,不是你几天见不到人影吗,后来你说你去相亲吗,我就撞到这么一回。”
维维说:“相亲?”但很快想起那是骗人的鬼话,那些天他去了风沙堡,但连忙改口说:“噢,想起了,有那回事。”他怕二蛋问他多几句有关相亲的事,便急急地说:“那天你遇见了什么?”
二蛋故作神秘地,浑身哆嗦地说:“太可怕了!”然后用很夸张的语气和表情开始述说起在老龙河时所发生的那件事。
十四、龙河惊魂(1)
蒋大海是103团二连的连长,河南人,高大粗壮,满脸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人称“蒋一万”,在70年代的新彊,能有个一千八百就可是件了不起的事。我记得84年回广东那年的夏天晚上,我才刚满12岁,胸前那个包装着爹妈存了足足十多年的钱,多少?才2456块啊。因此蒋一万在哪里说话都是大大声声的,队头说话队尾都听得见。
这不是他的声音吗:“我说你他妈的二蛋啊,现在才多少点,四点不到,你就他妈的下班了,想白吃工分啊?还是想老子皮带抽你。喂!我说你,泥头泥面的,是爬回来的吗?队里的拖拉机呢?”
二蛋哭着腔:“连长,老龙河那有鬼啊!我命大啊,能爬回来都不错了。拖拉机啊,我都吓得不知方向啦,丢那河头啦。”
蒋一万:“放屁!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混球话。我们这好歹也是个建设连队,哪个不是当兵出来的,哪个不是无神论者,什么时候还说这种话,早两年,你不给绑起来才怪!”
二蛋说:“连长,是真的,是真的有鬼啊!你说咱连队有几个有我胆大的啊。”
蒋一万骂道:“你他妈的胆大个屁,白天都出鬼啦。以前出工就懒人屎尿多,今天就更不靠谱了。好好好,你倒给我说说看,看你怎么个编法。”
连队的办公室还有着几个人,都笑哄哄地看着二蛋,要不是蒋一万的嗓门响,还不是一片“扯蛋”“混球”之类的。
二蛋也不管办公桌上的水是谁的,拿起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喘了口气:“你们他妈的别看我,咱二蛋不是吹,要是你们,早他妈的吓死了!。”
“那你就继续吹吧,别啰嗦,说重点!”蒋一万喝道。
二蛋举起左手,竖起中指:“你们看我的手指!有问题吗?”
大家看到二蛋的中指上绑着一圈草,那草绿绿的,也就是普通的常见的,没什么特别。
二蛋说:“张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