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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抱歉的拱拱手正要离去的时候,却看到小六正面色呆滞的望着水井出神,就走到他身边,安慰了几句后,就让一个捕快将他带到衙门中去落下口供,然后才在几个捕头的陪同下去找大夫。
我们在司主簿的带领下走出客栈,那些围观的人群还在,不过议论的话题都转到逃遁无踪王家父子身上。
“我早就说过哪个王少言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横行霸道的。”
“真没看出来,平时和蔼可亲的王掌柜竟然是杀人凶手。”
“这有什么,我上次还看到王掌柜当街训斥王少言了,没想到,他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人啊!”
“听说王掌柜他们逃跑了,宋大人正要发公文去抓他们。”
“……”
这些人的谈论中都透露出一件事情,就是王少言平日里的表现都非常让人厌恶,但是相反,王掌柜平日的表现就很得大家赞赏,所以这次对王掌柜也牵涉到案子中感到有些吃惊。
我离开这里没有多久,瑶红就匆忙的赶了过来,她先看了跟在我们身边的司主簿一眼,我马上明白过来,看到路边有一家茶馆,我就对司主簿说道:“司主簿,我们这次出京主要是为了抓捕奸佞,并不能在此过多的耽搁,这样,我们就在这间茶馆中等宋大人,你不如去看看宋大人伤势,然后请他来相见如何?”
司主簿也是一个精怪的人,马上明白过来:“那好,那下官就不打扰几位大人了,这间茶馆最有名的就是雨前龙井和铁观音,诸位大人一尝便知,那下官就先告退了。”说完就和跟着他的两个捕快离去。
我制止了瑶红的说话,举步向这间茶馆走去,因为时间还早,这间茶馆并没有什么客人。
“几位来了,这边有位置,这边请。”在小二热情的招呼下我们步入一间临街看得着大门的位置边坐下,“小店最著名的就是雨前龙井和铁观音,不知诸位想要那种?”
“就铁观音吧,这名字有趣。”我淡淡说道。
“那这位公子想要什么糕点?”
“随便来四盘好了。”
“公子慢坐,马上就来。后面听好咧,铁观音一壶,招牌点心四盘。”
听到小二的吆喝声,我坐到椅子上淡然的对菊道:“这个小二虽然很热情,也很老到,可是明显眼力有些不合格,你说了?”
菊回答道:“不错,他要到公子坐下来后才能肯定公子是为首之人,确实有些眼拙。”
我呵呵笑道:“不要抬举我了,你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气质不凡,这个小二能一眼认出来才怪了。好了,瑶红,这下你可以说了。”
瑶红似乎也明白了过来,看了我一眼才低声说道:“公子,属下在租车的时候发现这里也有白大人的联络站,属下就擅自做住和他们联系了一番,知道了最近一些情况,公子要不要听听。”
我有些意外的说道:“白女的势力扩展的挺快的,说吧。”
瑶红组织了一下说辞:“在公子离开的这几天中,共发生了三件事情,一个就是建康的运输船队已经抵达临安,按照计划已经在开始将临安的物资和人员运走,第二个就是金国公开宣称要和殿下谈和,据说派来的谈和人员还是哪个吕子羽,第三个,原本驻守在福建路一带的几支水师宣布归顺殿下,建康方面发出命令,让他们将以泉州为中心的几个大的造船厂的人员尽数转移到建康,并派出王妃为首的一行人前往福建解决此事。”
我默然的消化这几个消息,临安的事情不用再说,金国在这个时候派出和谈使节,他们肯定是有和谈的诚意,换句话说,他们被消耗的差不多,再也经不起我折腾了。不过,这会不会是他们的缓兵之计,不象,现在蒙古人的攻势又强硬了起来,他们还要和我开战除非是疯了,完颜守绪没这么笨蛋。
福建路的水师终于肯投向我,看来索无常做的很不错,梅也没让我失望,知道福建路那些熟练造船工人和技师的重要性,只要他们这些网都落入到我手中,还怕捞不到鱼吗?只是情报上显示,福建路是摩尼教的大本营所在,那里现时情况并不算很好,姿儿能否应付的过来?不过,梅肯定会有所安排的,这个事情不用多想,见招拆招就是。
几番思索下,我拿定了主意,对着瑶红道:“你马上用这里传信系统联络上真知明和白女,让他们火速赶往嘉兴,越快越好。”
瑶红出去之后,哪个小二就将我要的茶水和糕点送来,看到这些香气扑鼻的糕点,我肚子不禁有些造反起来,我这才醒悟过来我们今天还没吃早饭。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吩咐小二给每个人都拿一份茶水和糕点来。
菊检查完毕之后我拿起糕点尝了一口,味道挺不错的,又倒了一杯茶水,一种淡雅的茶香弥漫开来,先闻了一下我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一阵让人舒服的炽热从喉咙一直进入胃中,让我似乎更加饿了,也就不再客气拿起糕点开怀大吃起来。
当我们所有人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宋慈在哪个司主簿的陪同下才姗姗而来,已经换了一身常服,脖子上被缠了一道白布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
寒暄一番之后,他就坐到我面前,他开口问道:“大人贵姓可否告知?”
我神情自若的道:“我姓赵,宋慈大人不用猜疑,我们确实是殿下这边的人,这次来此也是为奸佞史弥远而来,不知宋大人这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宋慈神色间有些怀疑的看了我们一眼,谨慎的说道:“下官这里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让大人失望了。”
我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直接说道:“不要紧,我们再到别处寻访就是。到是今天无意中看到宋大人审理了一件案子,真是太让我开了眼界。我想问大人一句,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相信哪个小六说的才是真话。”
听到这个案子,宋慈先看了我一眼,摇头否认道:“下官办案从来都是本着告状切不可信,须是详细检验,务要从实出发才能明辨情况,对于那些疑难之事更是要多方体访,务令参会归一,切不可凭一、二人口说,便以为信。
当时下官听了他们几人的口供,并没有相信他们任何一个人,只是后来下官经过对哪个女死者的尸体进行检查和现场勘测观察,发现王少言的嫌疑明显比小六为大。所以下官就假定小六说的是真话,然后推测凶手之所为,最终认定王少言和此案关系重大。后来发生的事情大人也看到了,只是可惜没有抓到王家父子,为哪个被害女子伸冤。”言下一片惋惜。
我安慰道:“王掌柜将王少言带到身边就是他最大的破绽,我看宋大人也有所了解,只要寻着这条线索下去必然会有所收获,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宋大人不必耿耿于怀。对了,不知宋大人对于验尸有什么看法,刚才我看所有之事都是宋大人一人包办,想必对此是有独门之密。”
宋慈谦虚的说道:“谈不上什么独门之密,只是略有心得而已!”
我摇摇头道:“那里,那里,宋大人太过谦虚了,不知可否将宋大人的心得告知一二,也好让我长长见识,我对此可是很想知道。比如宋大人认为一个验尸之人需要注意什么之类的话我就很想听。”
宋慈看了我一眼,考虑了一下才说道:“大人想听,下官就献丑。下官首先认为身为验尸之人不能仅凭他们口说就断定人之死因,需要亲临现场,仔细查看尸身之后才能下结论,其尸格也需要亲自填写,却不可有人代劳,填写完毕之后还要签上自己的名字,以便随时查询,也可让人不得随意背法也!只有先做到这点,才有成为一个合格仵作的可能。
其次便要明白验尸之一些基本步骤以及一些常识,然后据此推断死者的死因。比如下官认为凡死人,项后、背上、两肋后、腰腿内、两臂上、两腿后、两腿肚子上下有微赤色。验是本人身死后,一向仰卧停泊,血脉坠下致有此微赤色,即不是别致他故身死(这里所称“血坠”,即是现代法医学中的“尸斑”)。又如凡人死后被虫、鼠伤,即皮破无血,破处周围有虫鼠啮痕,纵迹有皮肉不齐去处。若狗咬,则痕迹粗大。凡此种种都是验尸之人必需知道的事情,只有先明白这些常识才能推断后面的事情,不致被引入歧途。
最后一点,身为验尸之人不得为外力左右而填写违心之尸格,一切都要从实出发,不能任意篡改。此点说来简单,但是下官认为此点是最难做到。不知下官这番话大人是否满意?”
我大为赞叹道:“好,今天听了宋大人一番话之后,我算是长了见识,正所谓千门百业,专攻皆有不同,宋大人在验尸这方面一定非常有心得,但不知大人是否有愿意为淮王效劳之心,如果有心,我可以介绍宋大人去建康,想必淮王殿下一定会非常高兴见到宋大人的。”
宋慈明显的愣了一下,犹豫了一番之后才说道:“殿下力挽狂澜,亲自率军击溃金人并一度攻入归德府,威胁金人盘踞的开封,如此功业下官确实佩服。原本也是很想得见殿下,只是下官听闻殿下对于朝廷极为仇视,不仅攻占了临安,还大肆抓捕一些原朝廷委派到殿下封地中的官员。大人既然是淮王身边的人,不知此事是否属实,还请告知。”
我微微一笑:“殿下是抓了不少朝廷委派官员不错,但是这些人都是史弥远那奸佞放入殿下身边的奸细。宋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经过殿下查实,史弥远这些年私通金人,屡次将我大宋机密军情泄露给金人,并且还害死了包括曾经大破金人的前襄阳留守孟宗政等在内的一大批朝廷的栋梁之将。这次他出逃,也是受了金人的协助,意图分裂我大宋。宋大人如果不信,就请拭目以待,不久之后,这个奸佞必然会跳出来。如果宋慈大人还有疑虑,就请想想前些日子喧闹一时的关于大宋和金国新的和约内容,以大人的睿智必不难明白这其中的奥妙。还请大人不要为流言所惑。”
宋慈沉默的一阵子,才问道:“大人在殿下身边位居何职?”
我神秘的一笑:“我到底是什么职务还不能告诉你,这样,你如果有心,拿着这个到建康必然会知道,而且也可以获得淮王殿下的接见。”
接过我从桌子递过去的铜牌,宋慈翻看了一下是,点点头:“竟然是淮王亲卫的令牌,看来大人的身份果然是非同小可。方才之事,容下官再想想,不知大人能在此地停留几日?”
我略微有些失望的回答道:“因为公事紧急,可能等会儿就要走,难道宋大人还不能下决定吗?”
宋慈略微犹豫了一下,突然站了起来拱手道:“这次得到大人的邀请,下官真是受宠若惊,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下官还不能立即下决定,另外,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不能在此久留,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我也站了起来,大有深意的道:“宋大人公事繁忙我也不便过多打扰,方今天下正是乱象纷呈,宋大人如果想独善其身恐怕是不可能的,还望大人早做决定。”
宋慈也回礼道:“多谢大人金玉良言,下官必然会仔细思量的。”
我点点头:“那就好,宋大人请吧!”
宋慈道:“告辞!”
看到宋慈的背影的消失,我冷冷的一笑,低声吩咐道:“等会儿给白女发出命令,让她不惜一切代价的给我将宋慈弄到建康去,最后手段就算是绑架也得给我干。”
菊低声应是后,等瑶红回来,先让她也进食了一些糕点之后,就去她订下马车的李记车行准备去嘉兴,关于宋慈的命令还是瑶红辛苦了一趟。
李记车行的办事效率挺高的,等我们到达的时候,瑶红订下的两部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说明之后我们就被带到马车边。
原本我以为瑶红订下马车必然是骡子和驴为拉车之牲口,可是眼前之物却让我有些意外,虽然个头差不多和驴有的比,但是观其体形确实是马无疑。
也许是看到我的疑惑,菊解释道:“这是产自缜地的缜马,是从大理国传入的,现在南方的马车多是用此类马匹,此马虽然善走山路但是却没有北方马负重力高,所以这辆马车要用两匹马拉车。”
哪个站在一边的老马车夫听到菊的话也插口道:“姑娘好见识,这两匹正是从缜地传来的,刚才姑娘夸赞北方马负重高,但老汉我却听说西域马身高腿长,极善于奔跑,胜过北方马甚多,不知姑娘有什么见解?”这话明显是有倚老卖老考考菊的意思了。
菊见我没反对,继续说道:“老丈见笑了,北方马虽然在短程之内确实不如西域马,但是比起吃苦耐劳,长途奔跑却胜过西域马甚多,西域马只能在短程冲刺上压北方马一头,相比较下北方马更适合拉车之用。”
马车夫点点头:“姑娘果然是行家,其实并非只有北方马才能吃苦耐劳,远程负重,吐蕃马就可以和北方马一教高下。”
我也插口问道:“那为什么贵车行不用吐蕃马要用缜马了?”
哪个马车夫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公子看来对这些还不了解,其实并非是我们不愿意用吐蕃马,只是吐蕃马比及北方马更难获得,吐蕃身处高原,地势险要,山路崎岖难行,运输到大宋来的马匹,一年也没有几匹,如何能大批量的使用?所以车行中才用缜马做为拉车的主要牲口。”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看到瑶红已经回来,我开口道:“老丈,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嘉兴?”
马车夫想都没想:“只要途中不出岔子,最迟明天就可以到达。”
我没有再问什么,和菊,瑶红,春箩三人共一车,其余三个护卫共一车的扬鞭出发了。
在马车的颠簸中,我低声问菊道:“哪个王掌柜真的是影飘门的吗?”
菊肯定的道:“绝对是他们,我还有个感觉,他好象发现我的身份了,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并没有和我联系的企图,反想让我以为他并没有认出我。”
我想了想:“这个可能是他们这个门派一贯隐藏自身的做法使然吧!只要想想王掌柜隐藏的如此深就不难明白他们这个门派的作风。这个门派看来非常适合培养间谍,既懂的隐藏自己又能当机立断,如果我手下的间谍能有五分之一这样的水准,那对我的帮助将是非常巨大。”
菊微微不满道:“公子不是一向标榜要用法治国,如今影飘门的人就在公子面前杀人,为什么公子却没有惩罚他们的意思,反想招揽?”
我呵呵笑道:“原因很简单,法律是为了追求一种大家都认可的正义,政治是寻求让一个国家生存的道理,这两者有相同的地方,但是也有许多的不同,至少政治是从来不讲正义,只有利益的。这么说你觉得如何?”
菊摇摇头:“反正怎么说都是公子有道理,以前公子自己都承认,政治是人类最大的谎言和无耻的集中营,看来公子是深得其中之妙了。”
我摸摸鼻子没有再说话,在马车的颠簸中闭目养起神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正被颠簸的浑浑欲睡的时候,一阵响亮的吆喝声传来……马车猛然停了下来。
这个老马车夫还算很有经验,至少没让我感受到太大的惯性力,只是为什么停下来让我感到不解。
“诸位,你们是那条道上的,难道不知道这是李记的马车吗?”这是哪个老马车夫的声音。
难道碰上劫道的吗?
暗自猜测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李记的马车?老子从来都没听说过,你少给老子罗嗦,让后面的人给老子出来。”
这话响起之后,我就明白到是冲我们一行人来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那方人马,是金人或者朝廷,如果真是其中一方,那我行踪的泄露,李老大就脱不了干系。
“你们这些人连李记都没听说过就敢劫李记的马车,难道不知死字是如何写的吗?”
“嘿嘿,我们这些兄弟就是不知死字如何写的,需要你老示范一下。”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惨叫,好象是马车夫的。我们也没多想什么,赶快的下了马车,和后面赶来的三个护卫汇合到一起才开始打量场中的情况。
马车前面有十多个人拦路,马车夫被一枚飞刀插入胸膛,仰面靠在后厢壁上好象已然死亡,此老竟然没有半点武功就敢和匪徒叫板到是大出我们所料,看来李记车行确实是有过人之处。
我将目光从马车夫尸体上移向前面行凶的匪徒,发现他们一共是十七个人,一律的青色紧身衣,看来是属于某个帮派的,大多数人的兵器是江湖上常用的单刀,比军队用的稍微短小轻便一些,为首的三人没有亮出兵器,其中一个矮小瘦弱,面目猥琐狡诈的中年人显然是他们的头目,因为其他人都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在我的示意下,瑶红厉声喝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下拦路抢劫难道不怕王法吗?”
哪个领头之人干笑几声:“没想到这次任务就是你们这几个小肥羊,真是小题大做。识相的快点将经书交出来,还可以留你们一具全尸,否则,必然叫你们生不如死。”
他这话将我们说的莫名其妙,我微微一皱眉头开声道:“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经书?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可否明白的说出来。”
“哈哈,好,我就喜欢装傻的人,兄弟们,上,砍了他们的脑袋看看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些人不由分说的就向前杀来,哪个为首之人还发射了几支飞刀,看来哪个老马车夫是被他所杀的。
挡开了飞刀之后,除了菊外,所有的护卫都冲了过去,和这些人混战起来,一时刀来剑往的砍杀起来。这些青衣人虽然都会武功,但是显然不是什么高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训练,连起码的连手经验都很欠缺,都是想凭自己的勇力取胜,被瑶红他们五个一连杀了好几个人。
这也更激起他们的凶性,就听哪个为首的人招呼一声:“上刀!”那些拿着单刀的青衣人将自己的单刀刀柄往挂在腰间的刀鞘上一合,竟然插在刀鞘上,接着他们都握上刀鞘,然后利用加长的单刀砍杀了过来,妄想利用兵器长的优势将我们歼灭掉。
我看了一下,低声对菊道:“你将为首的那三人都干掉,要快!”
菊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场中观看。
就在哪个为首之人手一抬的瞬间,菊动了,在那人的飞刀刚在手中显现的一刹那菊的长剑就斩断他的手臂然后劈开了他的喉咙,他连一招都没出就死在菊的剑下,我都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吃惊和不信。
此人一死,没等另外两个为首之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