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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这么点芝麻粒大的事儿,怎么就还能跟段爷、熊爷张嘴呢?我说这位爷,面生啊。。。。。。”
端杯子抿了一小口山西老汾酒,相有豹迎着那半老徐娘探究的目光坦然笑道:“当不得您一个爷字,我不过就是蹭着段爷、熊爷的威风,在街面上伺候街坊四邻混口饭吃的小碎催一个!”
干笑几声,压根就没看出来相有豹来路的老鸨子眼瞅着话不投机,只得抬头朝着伺候在门口的白癞子扬声叫道:“这还有一个有眼力见的没有了?就这么瞅着诸位爷们没了个像样的下酒菜不是?还不去后厨房催催,给诸位爷们送些下酒的小菜来。。。。。。”
还不等一迭声答应的白癞子转身出门,已然憋了一肚子气的熊爷已然伸手朝着桌上那盘烧鸡抓了过去:“这不是现成的?甭跟爷废话,这就麻溜儿的替段爷收拾今晚上过夜的屋子。。。。。。”
嚯地站起了身子,相有豹猛一探身,伸手抓住了熊爷的手腕:“熊爷,您缓缓,这盘菜不对劲!”(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驱虎吞狼(下)
眨巴着一双眼睛,熊爷很有些没闹明白意思似的看向了相有豹:“啥不对劲?”
朝着那盘放在桌子中央的烧鸡努了努嘴,相有豹轻轻松开了抓在熊爷手腕上的巴掌:“这烧鸡的颜色不对!您也是四九城里吃过见过的主儿,就这德行的烧鸡,您说哪家买卖敢拿出来卖?这不是找着砸生意么?”
伸着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熊爷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还真是。。。。。。这黑不溜秋的,仔细一瞅,都不想动筷子了!”
伸手抓了双筷子,相有豹一边拨弄着盘子里切成了十八块的烧鸡,一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瞅瞅。。。。。。这鸡腔子里的血都没弄干净。。。。。。。”
被相有豹伸着筷子一通扒拉,那烧鸡的一股子腥臭味道顿时翻涌出来,就连段爷怀里抱着的那姑娘都禁不住伸手捂住了鼻子,小声咕哝道:“这什么怪味儿呢?是捂坏了不是?”
用力摇了摇头,相有豹扔了手上的筷子,朝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段爷抱了抱拳:“段爷,这事儿蹊跷!这是只死鸡,还是瘟死的!估摸着是想着要盖住这瘟鸡身上的臭味,把这玩意做成烧鸡的时候,只怕还使了旁的药材!真要是吃下去了。。。。。。不出三天,肯定出事!闹不好。。。。。。。能要人命!”
双眼一翻,段爷把搂在怀里的姑娘朝着旁边一推,瞪着眼睛看向了相有豹:“你说这话,可得有凭有据!?”
伸手指了指那盘被自己拨弄得乱糟糟的烧鸡,相有豹笃定地朝着段爷应道:“您知道我吃的是伺候玩意的饭,旁的我还拿不准,就眼面前这事儿,我要说错一句,您掏枪崩了我!”
冷笑一声,段爷斜眼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老鸨子:“怎么着?给段爷我说道说道,你这满目春里。怎么就能给人上这能吃出人命的菜?”
一抖手里头的小手巾。站在段爷身侧面老鸨子顿时尖细着上门冷笑起来:“嘿哟。。。。。。我的个段爷,您这位朋友可真敢红口白牙的当着人胡吣!左不过就是一只烧鸡,这到底是哪儿来的还没弄明白不是?保不齐就是外面刚买回来的!就算这烧鸡是我们书寓里小厨房做出来的,可说破了大天,那也就是个没吃口罢了!还能吃死人?这可真是笑话了。。。。。。”
不紧不慢地坐回了椅子上,相有豹盯着那老鸨子的眼睛笑道:“嗬,就这钟点儿。您倒是告诉我,四九城里哪家馆子还开张呢?大家伙可都是有眼睛看着,这烧鸡是你们这儿伺候着的小丫头给端上来的!这烧鸡不是从你满目春的厨房里做出来的,还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也不容那老鸨子再开口,相有豹却是冷下了面孔继续说道:“早就听说你这满目春里养活了个懂配药的人物,平日里就仗着能配几副虎狼药。催巴着上你这满目春里来消遣的爷们花钱耗阳寿!怎么着,今儿这手段,你是冲着段爷来的?还是冲着熊爷来的?”
强撑着一张笑脸,那老鸨子话音里都有了些哆嗦:“这话可怎么说的?我满目春可是正正经经开门做生意的,往来的人物可也都是有头有脸的。。。。。。”
也不等那老鸨子说完,坐在主座上的段爷猛地一拍桌子:“这还真有胆子包了身子的,把主意打到了老子头上来了!来人!”
伴随着段爷的一声大吼,门外面猛地冲进来几个身穿便服的巡警。一个个全都从腰里抽出了随身带着的手枪。乱糟糟朝着段爷叫嚷着答应道:“段爷,您有啥吩咐?”
“怎么个茬儿啊?谁惹了段爷不高兴了?!”
冷哼一声。段爷抬手朝着站在自己身侧的老鸨子一指:“先把这娘们给我抓了!这满目春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带回巡警局去!”
拿眼角看着段爷嘴角边闪过的一丝狡黠笑容,坐在一旁的熊爷顿时也拍着桌子吆喝起来:“来人啊。。。。。。也甭劳动巡警局的爷们动手,麻溜儿的把这满目春里上下里外给我翻个明白,有什么扎眼的,全给我送巡警局去!”
眼瞅着几个巡警如狼似虎地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再瞅着几个青皮混混撸胳膊、挽袖子地摆出了一副抄家的架势,方才还强自撑着脸上假笑的老鸨子顿时扯着嗓门尖叫起来:“我可瞧着你们谁敢动手?!我这满目春书寓,身后边可是。。。。。。”
脸上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段爷从鼻孔里挤出了一声嗤笑:“身后边有人替你撑腰不是?来,跟段爷我说道说道,你背后撑腰的是哪位爷?也让段爷我长长见识?”
很是凑趣地,坐在桌边的几个清客篾片纷纷从怀里摸出了一支钢笔和一个硬壳的小本子,乱纷纷地朝着那欲言又止的老鸨子叫道:“来来来,也让我们长长见识!这满目春书寓背后撑腰那位爷,也不知道平日里看不看报纸?!在下不才,忝为北平奇闻报社社长。。。。。。”
“紫禁夜话,您横是不知道这家报纸不是?”
“说呀,您倒是麻溜儿说啊?!我这儿可是等着呢!您放心,只要是您说了,明儿一早您这话就能见报!”
乱纷纷的叫嚷声中,两个巡警一把将鼻青脸肿的邢老八推进了小楼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段爷,这孙子擦着后墙根想跑,叫看着后门的兄弟们给拿下了!眼下兄弟们正朝着后院搜呢,保管一个都甭想跑!”
只一看邢老八叫巡警拿下,方才还牙尖嘴利、强制争辩的老鸨子顿时转悠着眼珠子,朝着端坐在主座上的段爷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哎唷我的个段爷,您这是要玩哪一出啊?左不过就是一道菜不合您胃口,也值当您发这么大火儿?”
一边朝着段爷说着软和话,那老鸨子却是偷空狠狠地瞪了被段爷推开的那姑娘一眼:“瞅瞅你个没眼力见的!还不赶紧的把段爷扶着上你屋里去躺躺,好好的陪着段爷去去火气?!”
抬手挡开了那姑娘哆嗦着伸过来的巴掌,段爷乜斜着眼睛看向了带着一脸谄媚笑容的老鸨子:“还真是一拿得起、放得下的主儿!怎么着,打算这会儿先把我们几个给支应过去,等明儿再来找后账不是?就这手段,你家段爷玩的时候。那四九城里还没你呢!”
话音落处。几个穿着便装的巡警已经推搡着好几个满目春书寓里的人来到了门外,朝着端坐在主座上的段爷扬声叫道:“段爷,书寓里的人一个都没跑,全都在这儿了!在后院还有间屋子,好家伙,满满一屋子的药瓶子、药罐子的!”
眼皮子一翻,段爷有意无意地瞅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相有豹。这才扬声朝着门外那些巡警叫道:“把人都给我带回去看好了,要是跑了一个,你们自己明白好歹!”
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相有豹朝着段爷微微一抱拳:“段爷,我这儿请您个示下——咱们在这儿都吃喝了不少书寓里弄来的酒菜,这要是万一他们还做了旁的手脚。那咱们也不得不防不是?要不。。。。。。您容我一会儿功夫,我去书寓后面那屋子里瞧瞧去?”
大大咧咧地一抬手,段爷很是四海地朝着相有豹叫道:“忙着你的去!这都是煮熟的鸭子,我还真不怕它飞了!”
再次朝着段爷一揖,相有豹转身出了小楼,看也不看那些被巡警按着跪了一地的人,径直朝着满目春书寓的后院走去。
黑咕隆咚的后院中,九猴儿老早侯在了一间孤零零的小屋门前。只一看相有豹走过来。九猴儿顿时迎了上来。朝着相有豹压低了嗓门说道:“师兄,没错了。就是这儿!我方才去那屋里看了,好几个坛子里装着的都是臭烘烘的玩意,闻着跟那瘟死的鸡鸭身上的味儿一样!”
伸手朝着九猴儿脑袋上一拍,相有豹很有些嗔怪地朝着九猴儿低声喝道:“我的个九猴儿爷,您还真是个胆儿肥的!你知道那是什么你就伸着鼻子去闻?!要是有毒的那些玩意,你这会儿小命都没了!”
也不理九猴儿挠着头嘿嘿憨笑,相有豹抬腿走进了那间屋子里。借着屋子里的一盏油灯,相有豹只是粗粗扫了一眼,顿时便是拧起了眉头。
在火正门里,配制出各种各样调教玩意的药物本来就是寻常手段。可不管配药的手艺再怎么变化,大多用上的也都是一些个药性温良的材料,炮制的手段也跟寻常的中药铺子相差仿佛。
可在这间屋子里,光是这粗粗一眼看去,不少虎狼药已经是赫然在目。更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物件,更是叫人一看就觉得邪行。
跟在了相有豹身后走进了屋子里,九猴儿抬手一指放在屋角的几个坛子:“就那几个坛子,里头全都是黑漆漆、臭烘烘的玩意。我嘴里头含着药丸,闻着都一阵阵的脑门子犯晕,估摸着那就是师哥你说的那散瘟的玩意了吧?!”
几步走到了那几个坛子面前,都不必揭开那坛子,相有豹已然闻到了一丝轻微的腐臭味道。伸手从怀里摸了颗药丸塞进了口中,相有豹转头朝着九猴儿说道:“想法子弄个大车来,这屋里的东西一样不能留下,全都弄走!”
利索地一点头,九猴儿一边朝外走,一边开口朝着相有豹问道:“那把这些东西送哪儿去?”
略作思忖,相有豹跟在九猴儿身后朝着屋外走去:“先弄到南城墙根儿底下那老土地庙!路上多留神,别招人耳目!”
飞快地回到了小楼前,相有豹依旧不理那些被巡警按着跪在地上的人,却是朝着端坐在主座上等候的段爷使了个眼色,这才开口朝着段爷朗声说道:“段爷,这满目春还真是家黑店!方才我去后院看过,满满当当一屋子的虎狼药,也不知道有多少上满目春消遣的爷们叫他们给祸害了!段爷,您这可是要为民做主、为民除害啊!”
嘿嘿怪笑着,段爷扭头看向了一脸煞白、僵立在自己身侧的老鸨子:“怎么着,这人赃并获了,你还有什么说道?!”(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借刀杀人
四平八稳的八仙桌旁摆着四个蜀锦扎出来的锦墩,桌子上紫檀木的托盘里放着的茶碗,泡着的是今年的雨前龙井芽,屋角的兽头吞口熏香小炉子里袅袅婷婷地飘着竹叶香,再加上满屋子的精细物件摆设,这要是猛不盯有个拿着团扇遮挡了半边面孔的清秀姑娘从门口走进来,都能让人觉得自己是身处哪位大家闺秀的闺阁当中。
翻着眼皮子,端坐在锦绣牙床上的段爷敞胸露怀地四处打量着这间布置得花团锦簇的屋子,很是四海地朝着低眉顺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老鸨子叫道:“嗬。。。。。。你这满目春里,也还真算得上是舍得下本钱的!就这么一屋子的精致玩意,真要是拿到外边发卖了。。。。。。能有这个数儿了吧?”
瞟了一眼段爷伸出来不断翻弄着的巴掌,已然面色发白的老鸨子强笑着接应上了段爷的话头:“段爷您圣明,我这小门户里哪有什么真精致的玩意?就这一屋子东西,一多半也都是从外边租借来的,一个月下来,光挑费就得。。。。。。”
冷笑一声,抬着一条腿踩在个锦墩上的熊爷狠狠朝着铺着厚绒地毯的楼板上吐了口痰:“都这当口了,还跟段爷眼皮子底下玩花活儿不是?我看你真是个嘬死的主儿!人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他妈是见了棺材都不低头!”
很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很值几个钱的地毯,老鸨子无可奈何地朝着段爷强笑道:“今儿当着两位爷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旁的琐碎也不论,我这也就有话痛快说了——二位爷,赏咱满目春书寓一条路走?”
嘿嘿怪笑着,段爷四仰八叉地靠在了牙床上堆着的被褥上:“想找路走,那就得拿出来个找路走的样子不是?!”
把腰弯的都要贴了地皮,老鸨子一迭声地朝着段爷说到:“那段爷您吩咐?!”
拿手指头轻轻敲打着牙床的床框子,段爷嘴里慢条斯理地哼起了一段西皮二黄,却是压根都不搭理那卑躬屈膝的老鸨子。
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口茶水。早对段爷的习惯做派了如指掌的熊爷顿时开口叫道:“就这点眼力见。也不知道你这满目春是怎么在四九城里面戳起来的?!麻溜儿的撂句实话——你这满目春书寓,都是谁帮你撑着场面的?”
半侧过了身子,老鸨子丝毫不敢隐瞒地朝着熊爷应道:“每月十五,赛秦琼赛爷都会上门照看一回,也都是照着四九城里的老规矩,照着账本上的数儿,五抽一的份子!”
“官面上呢?”
“说句不怕二位爷见怪的话。这书寓胡同里,家家书寓嘴上都说着有人给撑腰,可那都是拿着这话吓唬些外路空子的!真到了书寓里出点啥事儿的时候,那些位平日里把胸脯子拍紫了的爷们可都是有着官身的,都怕招惹闲话,躲还躲不及呢。哪儿会真有人给咱们这下九流的行当撑腰?”
“嚯,还真是一挑着大旗当虎皮的主儿!那该怎么孝敬段爷,你心里就得有数!”
“您。。。。。。受累赏个示下?”
“也甭跟我提你那记账本子,每月初一踏踏实实给段爷孝敬五百块大洋!平日里段爷要是上你这儿走动,自己多长几个心眼,当你亲祖宗招呼,好生伺候着!”
“嘿哟。。。。。。。。这可是不成啊!我这小门小户的,一个月归了包堆、再去了挑费。可也就能挣几个棒子面钱。。。。。。。。。”
“嗬?还敢跟你熊爷侃价不是?!一个月六百!”
“熊爷您抬抬手。。。。。。。”
“七百!”
“成。。。。。。。熊爷您说啥就是啥了。。。。。。”
不屑地冷哼一声。熊爷抬腿走到了那哭丧着脸的老鸨子身边,一把拽着那老鸨子的衣领朝外走去:“那你还不赶紧的把姑娘给段爷送屋里来?还杵在这儿碍眼。是想找抽不是?!”
迎着推门而出的熊爷,相有豹笑嘻嘻地朝着满脸得意神色的熊爷抱了抱拳,这才侧身走进了屋子里,翻手关上了房门。
朝着依旧靠在被褥上哼哼着西皮二黄的熊爷抱了抱拳,相有豹嬉笑着朝段爷低声说道:“恭喜段爷,您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撩着眼皮子瞄了相有豹一眼,段爷懒洋洋地坐直了身子,扎煞着双臂伸了个懒腰:“我说相爷,我姓段的好歹也是在四九城里混了多少年的老家雀了,什么花花肠子我没见过?可就自打认识了您,我还真得拍着心窝子说一句——要论坑人,您是祖宗辈儿的!”
迎着段爷眯缝着眼睛望过来的眼神,相有豹嘿嘿坏笑着朝段爷应道:“这不还是得仗着段爷的威风,这才能把这事儿办成了不是?再说了,段爷您眼瞅着就得换张金交椅,这书寓胡同迟早也都是段爷您盘子里的菜,早吃个一两口的,这也不打紧不是?”
嘿嘿怪笑着,段爷却是朝着房门口努了努嘴:“这事儿都办得差不离了,你也就别跟这儿待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听着段爷催驾的话音,相有豹却是没挪动脚步,只是朝着段爷低声说道:“这不是还差了个手尾不是?”
乜斜着一双眼睛,段爷很有些诧异地看向了相有豹:“今儿晚上这一出,人证、物证都是齐全的,满目春里的人也都叫写了伏辩,签字画押、按了手印。日后就算是有人想找后账,只要把这玩意朝着桌子上一放,还有谁敢朝着这屎盆子里凑合?!还差了什么手尾?!”
朝前凑了半步,相有豹压低了嗓门朝着段爷说道:“还有那位会配药的主儿,段爷您打算怎么处置?”
不屑地哼了半声,段爷仰身再次靠到了柔软的被褥上:“私配禁药、图财害命,这罪过说轻了也得在大狱里蹲个三年五载。要是朝着重了说。。。。。。。崩了也不为过!怎么着,你有话要说?!”
微微皱着眉头,相有豹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似的沉吟着说道:“可我听说。。。。。。配药的这位爷,手里头还真有些旁人不知道的活儿!听说这满目春里有过个管采买的,就因为没照着这位爷的吩咐去买药,七天后可就口吐鲜血。搭回家就成了个疯子。没几天就跳了永定河!”
猛地睁开了半闭着的眼睛,熊爷微微欠起了身子:“有这事儿?”
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相有豹的话音里多多少少地带上了几分诡谲的味道:“就这么位能记仇、还有本事暗地里下死手的主儿,真要是叫他得了翻身的机会,那可真指不定这位爷能做出来些什么事儿!?人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暗地里下药害人的本事。那可比暗箭还难防备!段爷,您可是见天儿在场面上走着的人物,有句老话您指定知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脸上蓦然闪过了一丝青气,段爷慢条斯理地坐直了身子,嘬着牙花子冷哼着说道:“我说相爷。自打你变着法子把我勾连到这事儿里边来,你奔着的就是要弄死这配药的主儿吧?!按理说,你一个刚打关外来四九城里的爷们,怎么也不能跟他有这么大仇不是?”
也不回答段爷的问话,相有豹倒是一脸坦然地朝着段爷应道:“这满目春书寓后院屋子里有些什么,估摸着段爷您手下的弟兄也都跟你说了!就这么一位配药害人的主儿,段爷您就算是亲手崩了他,也都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
耳听着门外面传来的隐约脚步声。段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