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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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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

    伸手挠了挠头皮,相有豹诧异地追问道:“那这位爷们跟咱们火正门不挨着呀?怎么就能成了我们火正门里的前辈了?”

    狠狠一跺脚,佘有道很是带着几分怨气地低声叫道:“这不就是当年你师傅反出火正门之前,火正门里头钻了钱眼的人多么?也甭管是王公贝勒、殷实商贾、打行刀客。只要是有钱朝着人手里边砸。那差不离都能换个供奉之类的身份,辈分也都还不低!就这位冯六爷,平生最喜欢的就是仗着家里头有几个钱,什么行当里都是花钱砸名头、占山头!那时候火正门里有几个老不修的收了他的孝敬,楞就是破了规矩、认了他当师弟。细算起来,就连你师傅都得叫他一声师大爷了!”

    连连点头,佘有路应和着佘有道的话头说道:“还不止咱们火正门!就这四九城里面有字号的行当、门户。差不离都叫这位冯六爷花钱买了个辈分虚名!早些年听说这位冯六爷家里面倒了秧子、断了给这位爷的供养,这位冯六爷倒是一点不着急,专一就拿着这些花钱买来的辈分虚名挣钱活命!只一听说哪家门户里有什么出挑的场面,这位爷立马就找上门去充大个儿,不讹足了好处不走!估摸着是咱们火正门这些日子在四九城里也出了些风头,这不是。。。。。。找上门了吧?!”

    听着佘家兄弟俩的话音。相有豹倒是松了口气:“这不就是上门讹两个大钱的好处么?不拘多少的给他几个,打发走了也就是了,这能有什么难办的?!”

    把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佘家兄弟俩异口同声地叫道:“且没这么简单!就这位爷,旁的本事没有,可那张嘴上倒还真有几分功夫!一些个有的没的典故、真的假的规矩,当着人说得一套一套的,说上几天几夜都不带重样!要是不把好处给这位爷拿足了。这位爷成事的本事没有。坏事的功夫倒是地道!也甭管你是干什么的,当着人面练手艺的时候。他猛不盯当众挤兑你几句不尴不尬的,你一个答不上来,那这活儿可就真没法练了。。。。。。”

    嘬着牙花子,相有豹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这还真是!师傅辈的当着人说徒弟几句手艺不地道,谁还都没法挑理,也就更别提辈分更高的人物了。。。。。。得了,咱们也甭在这儿瞎猜了!二位师叔,您二位跟九猴儿一块走后角门先回去,我先去掂量掂量这位冯六爷的路数、斤两再说!”

    安顿了佘家两兄弟与九猴儿先回了火正门堂口里,相有豹倒也没着急朝着火正门堂口里走,反倒是在街边找了个茶摊儿坐了下来,一气喝了两碗茶水之后,这才慢悠悠地朝着火正门堂口走去。

    抬手止住了守在门口迎客的小徒弟朝着自己打招呼的举动,相有豹擦着门边慢慢溜到了火正门大堂边的一间签房旁,悄没声地朝着那正坐在椅子上手舞足蹈、吹得口沫四溅的老头儿打量起来。

    没准是吹牛吹发了兴致,那须发皆白的老头儿压根也没留神从大门口悄悄溜达进来的相有豹,只是自顾自地朝着一脸尴尬的坐在主座上的纳九爷胡吹海聊:“要说起伺候虫豸,就是你师傅当年在见识上也得朝着我让个五分!也不跟你说那些个你听不懂的玩意,只说你伺候的那蝎子,南蝎占了个毒、北蝎占了个猛、东蝎占着个快、西蝎占着个稳!而这南蝎里又分云南、贵州、四川、湖南、两广。。。。。。。”

    足足又说了一壶茶的功夫、伸手抓过了放在手边的茶碗一饮而尽,面相上很有些仙风道骨的冯六爷把空荡荡的茶碗朝着身边小茶几上一扔,意犹未尽地指点着苦着面孔的纳九爷说道:“就我方才说的这些,你都没弄明白来龙去脉,你也有脸戳旗号亮字号的重立火正门?你也好意思让旁人叫你一声掌门?!都不说四九城里旁的火正门前辈,就我冯六爷这一关,你可都过不去!”

    像是早瞧见了相有豹悄悄溜进了火正门大堂,纳九爷也不开口与冯六爷争执,只是朝着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冯六爷抱拳说道:“师大爷您说的是!只是这火正门的字号已然是立起来了,往后这火正门该是怎么个章程。那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不是?这眼瞅着天色也晚了。我这就叫人去便宜居订一桌上好的砂锅席,师大爷您。。。。。。。”

    双眼一翻,冯六爷顿时拿腔作调地吆喝起来:“便宜居是个什么地界?怎么我在四九城里面走动了这么些年,我就愣是不知道这地方?!”

    苦笑着连连点头,纳九爷无可奈何地改口说道:“燕来楼,就定在燕来楼,请师大爷小酌几杯!”

    冷哼一声。冯六爷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子,却依旧是拿捏着腔调朝着纳九爷叫道:“就我一个人吃喝,连个陪着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倒是真懂伺候长辈!去个人,麻溜儿跑一趟宽袍阁,就说是我的话,让醉杏姑娘出堂子。可别忘了把乐师班子全都带上,我还想跟醉杏姑娘票一出《武家坡》!记着把人家出堂子的赏钱先给了,手面大方着点儿,别叫人瞧不起火正门,更别叫人瞧不上我冯六爷!”

    打躬作揖地连连答应着,纳九爷心疼肉疼地安排着几个机灵的小徒弟照着冯六爷的话赶紧安排着,这边却是朝着相有豹连连使着眼色。

    干咳一声,相有豹赶紧朝前走了几步。点头哈腰地凑到了冯六爷的跟前:“祖师爷爷。您脚下高升,我这儿立马就伺候着您上燕来楼?”

    爱搭不理地瞟了一眼相有豹。冯六爷却是朝着相有豹微一摆手:“用不着!你祖师爷爷身边有跟班儿,还真用不上你这粗手笨脚的碎催招呼!”

    依旧是点头哈腰地答应了,相有豹嘴里奉承话不断篇地哄着冯六爷出了火正门堂口,却是飞快地抬手招来了在二进院子门口探头探脑的九猴儿,指着冯六爷的背影低声说道:“机灵着点儿,瞧瞧他今儿晚上都跟谁混一块儿,可别叫他瞧见了!”

    瞅着九猴儿躲躲闪闪的跟上了冯六爷,相有豹回身进了火正门大堂,迎着愁眉苦脸的纳九爷开口说道:“师叔,这位爷找上门来,是个什么打算?”

    重重地跌坐到了椅子上,纳九爷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就为这个犯愁呢——刚过了晌午就来了,茶都喝了两三壶,火正门里头能喘气的归了包堆儿都指着鼻子骂了一遍,可就是不露一句实话!拿话试探过,可这位爷就是装傻充愣的,死活都不吐口!我这儿估摸着。。。。。。来者不善!”

    差不离把眉毛拧成了个大疙瘩,相有豹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方才抬头朝着兀自唉声叹气的纳九爷安慰着说道:“师叔,您也甭太着急。左不过这位爷就是为了几个钱来的,只看数目多少罢了!今晚上燕来楼这顿饭吃完了,估摸着明儿这位爷再来的时候,也就该撂实话了?到时候,咱们见招拆招吧!”

    重重地叹了口气,纳九爷微微点了点头:“也只能是这么着了。。。。。。”

    经了冯六爷这么一通折腾,火正门上下老少一大早上的开心感觉都不见了踪影。除了几个太小的孩子还傻呵呵的在吃饱了晚饭后在二进院子里追逐嬉闹,其他人全都悄没声地回了自己屋子里,压根都没人留神相有豹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了二进院子里的石凳上。

    差不离等到了快要半夜的光景,九猴儿总算是从虚掩着的后角门里钻进了火正门堂口的宅子里,迎着在二进院子里等着自己的相有豹低声说道:“师哥,我看明白了!今儿下半晌来咱们堂口捣乱的那位爷,在燕来楼里坐了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假和尚就前后脚的进了他那包间雅座,跟着一块儿去的还有白傻子!”

    眼神一凝,相有豹顿时朝着九猴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九猴儿走进了自己屋子里,再给九猴儿倒上了一碗热水:“别着急,先喝了这碗热水暖和暖和,再慢慢说说你见着的情形!”

    捧着一碗热水暖着手,九猴儿只是轻轻啜饮了几口热水,便是急不可待地朝着相有豹说道:“我瞧得清清楚楚,假和尚先进去的。隔了差不多一根洋人烟卷的功夫,白傻子也进去了!也不知道白傻子是在哪儿淘换了一身新衣裳,还弄了顶帽子扣在脑袋上,帽檐都压着了眉毛。这要不是以往我常在街面上溜达,我还真不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看了看相有豹那凝神倾听的模样,九猴儿很有些得意地朝着相有豹显摆着:“下午捣乱的那位爷不是叫了宽袍阁里的姑娘出堂子么?可巧我认识宽袍阁里乐师班子里打小鼓的,还知道那打小鼓的小子老是背地里偷宽袍阁里姑娘的零碎物件出去卖钱,也就连吓唬带蒙的顶替了那小子的座儿,进雅间里听墙角听到方才!”

    眼睛一亮,相有豹顿时来了精神:“说说,都听见了什么?”

    拉过一张椅子塞到屁股底下,九猴儿把手里头的水碗朝桌子上一搁,掰弄着手指头数算着说道:“这事儿打从根儿上起,还得说是假和尚出的坏主意!也不知道假和尚是在哪儿撞见了那位冯六爷,也就撺掇着冯六爷拿捏着他那辈分上咱们堂口里来闹腾。那白傻子也是假和尚领在身边的一号人物,听说白傻子以往跟着的乔一眼叫段爷当街给崩了之后,白傻子也叫人收拾得只剩下了一口气,无巧不巧的又叫假和尚给捡回去盘活了。。。。。。”

    讶然低笑一声,相有豹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这假和尚还真是。。。。。。祸害活千年啊!那他们打算怎么摆布咱们堂口,你听着了么?”

    微一点头,九猴儿继续掰弄着手指头说道:“照着假和尚的说话,是叫那位冯六爷见天的上咱们堂口捣乱,等咱们熬不住脾气了,再拿辈分压着咱掌门跟他当众比斗见识!到时候只要咱掌门有一句答不上来的,那这位冯六爷就能靠着辈分来逼着掌门让位给他,要不就得尊他为太上掌门!”

    冷笑一声,相有豹也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这几位还真有这胆子琢磨!九猴儿爷,你瞅明白那位祖师爷爷住哪儿没?”

    “盯着他进屋了我才回来的,离着咱们这儿都不算太远,在喇叭胡同里新租的一套四合院,气派着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嘴上豪杰

    要说起冯六爷这辈子过的日子,那可真能算得上是一波三折,起伏跌宕!

    小时候家里头有钱,从娘胎里出来就有四个奶妈子轮班伺候着,一口奶水直吃到七岁了还没断干净,真真儿算得上是娇惯到了顶!

    才学会走道,身边就傍着俩长随小子,上房揭瓦有人搬梯子、打鸡撵狗有人递砖头,横行乡里祸害四邻,就仗着家里有钱可着劲儿的糟蹋祸害!

    再朝着大了走,一连请了七八个四邻八乡有名的教书先生发蒙念书,字倒是没认识几个,倒是把请来的先生全都气得卷了铺盖,也算是一份难得的能耐。

    好容易熬到了十六七岁,家里家外能玩的也都玩腻味了,偶然间见了个留洋回来的学生挺有气派、再一听人家嘴里说的那花花世界如何诱人,这也就跳着脚闹着要去外洋玩玩。家里头人敢有半个不字,立马就一屁股坐到了井台上闹着要跳井,口口声声要绝了老冯家的后!

    等得去了法兰西国,身边再没个人能管着、看着、提点着,冯六爷自然就好比虎入深山、鱼游大海,压根也都没了约束。每个月掐着点儿去银行取了家里面汇过来的大洋,扭头就奔了各路的花街柳巷、脂粉沙龙。

    至于念书的学校。。。。。。

    谁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在法兰西国溜溜儿玩了几年,花钱买了张写着洋文的花纸拿回去给家里交差,已然玩得盔歪甲斜的冯六爷总算是打道回府。可在家里没几天,早已经混惯了花花世界的冯六爷哪里还耐得住家中平淡冷清,也就拍拍屁股奔了四九城里逍遥。

    照旧是拿着家里头大把的银子四处厮混,为了名头好听,更为了仗着这些个名头朝家里要钱,冯六爷差不离是五行八作全都厮混一遍,拿银子买回来的头衔辈分更是车载斗量。当年在四九城里走一遭,差不离是个人远远见了冯六爷都要打招呼请安——都没人把冯六爷当个活人。都把冯六爷当作一座会走动、能喘气的金山!

    就那时节。进戏园子得坐二楼的偏厢雅间,耳朵里听着锣鼓点一响,那从出将台口亮相的旦角儿指定是斜斜一眼朝着冯六爷先飞过去,这就立马能听见冯六爷吊着嗓门吆喝一声——好!

    这之后,冯六爷身后跟班扔出来满把的大洋,立马就能砸得台上锣鼓班子的乐师们脑袋上冒出来几个青疙瘩!

    酒楼那是说死不去的,想吃点啥了招呼一声。酒楼里的大师傅就得麻溜儿带着全套家伙什上冯六爷在四九城里置办的宅子上来巴结着!拿出看家手艺伺候得冯六爷吃喝舒坦了,少说都能用炒菜的大翻勺捧回去一勺大洋!一个月伺候冯六爷这么吃上七八顿,得来的赏钱都够在四九城里攒小半套四合院了!

    衣裳那得穿瑞蚨祥的,鞋子必定要是内联升的,烟荷包不是绣像胡同里的头牌绣娘翠姐儿做的不戴,手上的古玉扳指那都得奔着大宋朝算年头。。。。。。

    可老话说得好——乐极生悲!

    还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冯六爷家里头先是遭了强盗洗劫,钱财损失还先不论,家里头人命就丢了好几条,连冯老太爷都在这场劫难中一命呜呼。在外面做着的几趟生意也都蚀了本钱,眼瞅着家里头境况就是一天不如一天。有几个无良仆人眼瞅着场面不对,也就扎堆耍了一出恶奴欺主的把戏,卷了家中仅剩钱财一哄而散!

    家中断了供养。身无一技之长。冯六爷压根就淘换不来个饭辙。再加上平日里遍地洒金钱的用惯了手脚,在四九城里面置办下来的房产不出俩月就发卖了出去。就连身上挂着、戴着的玩意也都纷纷进了当铺行!

    前后煎熬了小半年的功夫,冯六爷也就剩下了身上一身衣裳、腰里几个大子儿,进茶楼都叫不起一碗烂肉面充饥。。。。。。

    眼瞅着这日子就得过不下去,往日里好得蜜里调油的朋友见了面也都装不认识,冯六爷正愁得没着没落的,却凑巧撞见个梨园行里刚进四九城的昆曲班子唱三天打炮戏,不收一个大子儿敞开了大门迎客,好久都没能听戏的冯六爷自然顺着人流涌进了那家戏园子。

    也是赶巧,那昆曲班子里的锣鼓班子手艺还算不得地道,开场一段‘急急风’的锣鼓点里愣是叫冯六爷听出了茬子。被人流涌到了戏台子跟前的冯六爷也是鬼使神差,指着那出了茬子的锣鼓班子亮开嗓门好一通教训,从打鼓的小鼓棒子该砸牛皮鼓上哪个点儿,到铜锣挂架的手势该是怎么个前翘后低,一通大忽悠下来,愣是把那锣鼓班子教训得闷声不吭,更把那戏班子的班主吓得从戏台子上跳了下来,打躬作揖地求着冯六爷嘴下留情,也好赏外路来的戏班子一口饭吃!

    话里话外的一通周旋,再闹明白了冯六爷身上还挂着个梨园行里‘定’字辈的前辈身份,那外路来的戏班子班主还真以为是撞见了前辈高人。殷勤款待暂且不说,临了了还打躬作揖地在冯六爷那空荡荡的衣裳口袋里塞上了硬邦邦十块大洋,说是给梨园行里前辈的孝敬钱,更得多谢梨园行里前辈的指点!

    猛不盯得了这么一回好处,早过得凄惨落魄的冯六爷脑袋瓜里猛地就开了窍——既然花钱买了这许多身份、辈分,那怎么就不能指着这身份、辈分挣钱吃饭,捎带手的还能耍个威风呢?!

    用打从娘胎里出来之后最快的速度,冯六爷拿着那十块大洋给自己重新置办了一身能见人的衣裳,再寻了个还算是干净的小店好好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奔了匠作行里蒙得胜大鼓的地界。

    乍一瞅那些个来匠作行里选得胜大鼓的枪兵,冯六爷心里头也着实是有些发虚。可在搬出了自己匠作行里的辈分、再指着那蒙德胜大鼓的牛皮开吹了之后,也不知是哪儿来的一股子劲头,冯六爷一双手指东打西、指天划地,楞就是把当场的百十来号匠作、主顾说得傻楞了一地。

    临到头来,匠作行里辈分最老的那位师傅恭恭敬敬请了冯六爷坐了上座,捎带手的赶紧送上了一桌酒席,悄没声地还在冯六爷的衣兜里塞上了整整一封大洋!

    将本求利一般。拿着这新到手的一封大洋把自己捯饬得愈发的像是前辈高人的模样。冯六爷在四九城里再次恢复了那吃香喝辣、威风耍尽的好日子。一天下来啥营生手艺都不用干,只靠着一张嘴找茬骂人吃饭,舌头底下能喷百万雄兵、横扫八荒**!

    可凡事都讲究个因果缘由,偶尔抽冷子去人家门户上打个秋风、讹点好处,没准还真能成事。但常年累月的指着这手段吃饭,那就是老话说过的,上得山多终遇虎!

    有那心里头对冯六爷不服不忿的。人前没准还没法子,可背地里忍不住下点黑手,倒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也不知道有多少回,白天刚在人面前摆足了前辈高人的架势。口袋里也揣着了多多少少的好处。可到了天刚擦黑,没准走在街上就有一条破麻袋从天而降,外加着大拳头、硬鞋底好一顿招呼。等打得冯六爷喊救命都喊得没了人腔。那麻袋片外面才传来幽幽的一句话:“再出来跟人面前装大个儿,打断你丫腿!”

    接连挨了这么几顿好打,冯六爷心里头也多少醒过盹来。要是再这么无根浮萍似的有一杆子、没一杆子的瞎折腾,真要是哪天惹着了个气性大些的主儿,那自己闹不好就得是在永定河底下跟人论辈分了?

    说来可巧,也就在冯六爷心里头又开始没着没落的节骨眼上,假和尚倒是领着白傻子找上门来,三下五除二的就跟冯六爷商量好了主意——要不不干。要干就玩一票大的。好一劳永逸!

    火正门里掌门纳九爷虽说手上有活儿,可嘴头子上倒还真不算利落。只要是挤兑得纳九爷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乖露丑。那冯六爷也就能顺理成章的占了火正门里的场面,至不济也能在火正门里弄上一把椅子坐着!

    就凭眼下火正门里这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头,哪怕是朝着少了算,一天下来也能是十好几块大洋的进项。到时候甭说是见天儿吃香的喝辣的,哪怕是过上从前那遍地洒金钱的日子,那也是应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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