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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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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母

    水母:

    惊悉噩耗,痛心疾首,珍珠虽碎,珊瑚仍在;旋即至沪,悉听尊便,阔别经年,魂牵梦萦;千言万语,电波传送,一切如常,望君谨记。

    海星

    俞佩良给谭敬廷打了个电话:“谭处长,你过来一下。”

    谭敬廷走进俞佩良的办公室,俞佩良把这两份电文稿递给他。

    谭敬廷仔细地看了几遍。

    “谭老弟啊,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可以肯定,水母,海星,珍珠,珊瑚都是代号,可能是珍珠已经被捕或是牺牲了,他们想要让珊瑚来接替珍珠。”

    “那这个水母是谁呢,那个珍珠和珊瑚又是谁呢?”俞佩良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站长,要不,你把这两份电报先放我那儿,如果以后再有类似情报的话,能串联在一起破解。”

    “好,你拿去吧。”

    昱霖回到家中,把淑娴和老陈牺牲的事情告诉了胖婶,胖婶哭得死去活来。

    “胖婶,你就在这儿住下吧,喻儿我已经交给玉蓉了,虎仔也已经回到了照相馆。”

    “喻儿,可怜的喻儿,刚出生就没了妈。今后你一个人可怎么带鸣儿和喻儿两个孩子?”

    “暂时就把这俩孩子交给玉蓉带吧。胖婶,淑妍马上就要来上海了,你就把她当作淑娴一样。”

    “你是说少奶奶的那个孪生姐姐吧?”

    昱霖点了点头。

    朱弘达带着伤回到了上海站,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因为当卡车冲过他的身边时,他侧面看见一个女人坐在车上,而这个女人跟淑娴很是相像。随后,他朝车上射击,发现那个女子倒在身边的男子身上,他估计这个女人被他击中了。但他又不敢肯定,因为当时夜色正浓,他只不过是根据轮廓来进行判断的,但这种疑虑像是猫爪挠心一般让他难受。所以,一到上海站,他就直接去了机要室。

    “曹处长,许小姐呢?”朱弘达迫不及待地问曹秀英。

    “她请了三天假,说是去杭州奔丧,她外婆去世了。”

    “哦,这么巧?”朱弘达满腹疑虑。

    “什么这么巧?”曹秀英不知道朱弘达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朱弘达匆匆离开机要室。

    朱弘达随即走进站长办公室。

    “弘达,你回来了?”俞佩良看见朱弘达的手腕上裹着纱布,关切地问道:“伤口怎么样,严重吗?”

    “不碍事。站长,昨天晚上我的差没办好,让这辆卡车逃脱了。”朱弘达满脸愧疚。

    “弘达,你不必自责了,阿强回来都跟我汇报过了,你尽力了。先去休息吧。”俞佩良拍了拍朱弘达的肩膀。

    朱弘达刚要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折返回来:“站长,我听说昨天中午宿舍楼着火了?”

    “是呀,是许小姐的室友潘莉莉把煤油炉踢翻了,遇到了火星,就酿成了一场大火。”

    “有没有人员受伤啊?”

    “没有,可惜烧毁了几间宿舍,不过,烧就烧了吧,现在抗战胜利了,我们可以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地用贸易行作为掩护了,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了办公大楼,马上就可以搬到更好的地方去了。”

    “这样最好。哎,站长,我回来时听说今天在霞飞路上发生了爆炸,有好几个人被炸死了?”

    “是啊,弘达,你消息还真快,有个共党分子拒捕,拉响了埋在天花板上的手雷,当场就被炸死了,还连累了我们好几位兄弟。这个一品斋的掌柜的真是个死硬分子。”

    “一品斋的掌柜的?”朱弘达听到一品斋这三个字,不觉有些惊讶。

    “是啊,就是这个一品斋的掌柜的拿这么多人垫背。怎么,你认识他?”

    “不,我不认识他,不过,淑娴经常订他们家的外卖。”

    “是吗?那等许小姐回来之后,问问她,是否认识那个掌柜的。许小姐请了三天假,估计后天中午就可以回来了。”

    朱弘达笑了笑,从站长室出来。看见齐瑞强正往审讯室里跑。

    “阿强,忙啥呢?”

    齐瑞强看见朱弘达回来了,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朱处长,你回来啦?你的伤不碍事吧?”阿强指了指朱弘达的手腕。

    “小伤,不碍事。你这是去干嘛呢?”

    “昨天晚上在亨利路的仓库里逮住了一个仓库保管员,就是他协助那些人把货运走的。”阿强向朱弘达透露。

    “哦,是吗?带我去看看。”朱弘达立刻对这个仓库保管员产生了兴趣。

    朱弘达和阿强一起来到了审讯室,阿龙正在刑讯逼供梁毅文。

    “说,这批货是什么?”阿龙往梁毅文身上抽了一鞭子。

    “我勿晓得,是日本人放了此地呃,箱子上头只写了编号,入库呃晨光讲是干果,我也不敢开箱验货。”梁毅文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昨天跟你一块儿搬运货物的人是谁?”阿龙继续追问。

    “我没有帮伊拉装货,是伊拉自己装卡车呃。伊拉手续齐全,我当然让伊拉提货了。”梁毅文喘着粗气回答阿龙的问话。

    “胡说,我明明看见你跟他们一块儿把箱子装上卡车的。”

    阿龙亲眼看见梁毅文帮着昱霖和阿成两人装货,见梁毅文不承认,又是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啊。“梁毅文惨叫了一声:“冤枉啊,我不认得伊拉,为啥要帮伊拉装货?”

    “你真的不认识吗?”阿龙用鞭子支起梁毅文的下巴:“我好像看见其中还有一个女的。那女的是谁?”

    “我勿认得。”梁毅文一口咬定。

    朱弘达从西装的内袋里,拿出一只皮夹子,打开皮夹子,里面有一张淑娴大学时期的一张报名照,那是朱弘达偷偷地从淑娴的借书卡上剥落下来的,一直珍藏在他的皮夹之中。

    朱弘达把皮夹展开,举到梁毅文的面前:“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是不是这个女的?”

第一百三十章 以假乱真

    虽然这张照片已经泛黄,照片上的女孩年轻阳光,还带有一点稚气,但梁毅文立刻认出了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欧阳太太,但是欧阳太太的救命之恩让梁毅文铭感五内,他说什么也要保护欧阳太太,所以,他马上摇了摇头。

    “不是,没见过。”梁毅文摇了摇头,一口咬定。

    朱弘达心里松了口气,他从心底里愿意相信梁毅文所说的话。

    “我看算了,他只不过是个看仓库的,别人来提货,而且手续齐全,他也只能放行。”朱弘达没发现梁毅文有什么可疑之处,便叫阿强放人。

    “既然朱处长发话了,那就放了他吧,阿龙,松绑。”阿强对朱弘达是非常遵从的,朱弘达说放,他阿强自然是要放的。

    梁毅文被阿龙从刑柱上放开,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刑讯室。

    “他妈的,从昨天到今天,一天一夜,累得像狗一样,一点收获也没有。”阿强有些气馁,愤愤地朝地上吐了口痰。

    “阿强,别泄气,收获还是有的,你们不是搜到了几部电台吗?”朱弘达拍了拍阿强的肩膀,宽慰他。

    “那几部都是商业电台,是中统的和帮会的,一品斋里查到的倒是共党的,可惜炸弹一炸,所有线索都断了。”

    “那至少让共党的组织也遭受了损失,这就是收获。好了,阿强,走吧,我请你喝酒。阿龙,你也一起来啊。”朱弘达招呼了一声阿龙,和阿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刑讯室。

    经过三天的颠簸,淑妍终于来到了上海。她与昱霖在火车站相见,一见到彼此,两人都热泪盈眶。

    “淑妍,你终于来了。”昱霖满脸憔悴,看见淑妍,连忙上前拉住她。

    “昱霖。”淑妍望着双眼凹陷的昱霖,咬了咬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好了,我们一起回家吧。”昱霖拉着淑妍,叫了一辆黄包车,向吉祥里跑去。

    淑妍一进门,胖婶就接过淑妍手上的皮箱,含着泪上下打量着她:“像,真像。”

    “胖婶。”淑妍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胖婶哭泣起来。

    “好了,别哭了,少奶奶,别哭坏了身子。”胖婶轻轻地拍着淑妍的后背,安抚着她。

    淑妍擦干眼泪。

    “淑妍,你来一下。”昱霖把淑妍叫到卧室里。

    “淑妍,你刚来,本来应该休息一下的,但很多事情我要给你交代一下,否则,你还没开始工作,就会出现很多纰漏,事情就会穿帮。”

    昱霖知道淑妍这几天不仅车马劳顿,而且心力交瘁,本想让淑妍调整一下,但时间紧迫,淑娴当时只请了三天假,明天应该回军统上海站了。所以只能连夜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跟淑妍沟通一下。

    “昱霖,你说吧,我要尽快掌握这里的情况。”淑娴抹了抹眼泪,神色坚定。

    “淑妍,首先,你的上海话没忘吧?”

    昱霖要把淑妍打造成第二个淑娴,必须注意方方面面的细节。

    淑妍点点头:“乡音难改,这点没问题。”

    “我先介绍一下这里吉祥里18号的情况,现在这里只有几户人家,楼下客堂间的杜太太,亭子间的薛太太和她儿子小宝,阁楼上住着一个小青年,名叫阿荣。”

    “我记住了。”

    “东厢房里原先住着一个军统分子,化名沈汉林,真名朱弘达,是淑娴大学里的同学,淑娴能去军统也是他介绍的,他曾经暗恋过淑娴,所以对淑娴比较熟悉,你到军统上海站后,最要当心的就是两个人,一个就是这个朱弘达,上海站的行动处长,另一个是谭敬廷,他是我以前黄埔军校的同学,但我们已经十多年没见了,现在他是上海站情报处长,你在他面前不要提起我,此外,上海站里还有站长俞佩良,机要处长曹秀英,电讯处长姜则通,总务处长赵启生,你的室友名叫潘莉莉。”

    “还有,你在震旦大学的校长叫裴子钊,你在震旦图书馆的助手,同时也是你发展的对象叫刘月宁,但朱弘达并不知道你以前在震旦图书馆工作过,你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家庭妇女。哦,对了,你曾经救过朱弘达,那时他刺杀特高课课长桥本太郎,受了伤,是你帮助他躲避了警察的搜查。还有……”

    昱霖边说,边在纸上划写,淑妍努力地去记忆,但信息太多,淑妍开始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不时出现了张冠李戴的错误。

    “昱霖,我一下子记不住这么多。”淑妍有些着急。

    “我知道,这很难,尤其是你们姐妹分开了这么多年,淑娴的人脉关系你是一无所知,别着急,我们慢慢来。“

    淑妍拿着纸默默地背诵着,昱霖忽然灵光一现。

    “这样,淑妍,我有个想法,能给你争取点时间,让你蒙混过关。“

    “什么想法?“淑妍一听,颇感兴趣。

    “不过你得受点苦。“昱霖面有难色。

    “只要能接替淑娴去军统上海站工作,吃点苦算什么,我又不是没吃过苦。“淑妍觉得昱霖的担忧是多余的。

    昱霖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淑妍在一旁频频点头。

    翌日,朱弘达接到昱霖打来的电话。

    “是弘达兄吗?淑娴回杭州奔丧,在回来的路上,突遇暴雨,连人带车摔到沟里去了,现在正在圣玛丽医院外科病房。麻烦你告诉一下你们的站长,淑娴得过些日子才能去站里上班。”

    朱弘达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抓了件衣服匆匆赶往圣玛丽医院。

    在外科病房里,朱弘达看见病床上有一个头部被层层纱布包裹着的女人躺在那儿,身旁坐着的是欧阳锐。

    “怎么回事?淑娴她怎么会这样?”朱弘达快走几步,来到床前。

    “把她送来的亲戚说,淑娴想要早点赶回来上班,就想抄小路走,没想到天雨路滑,连人带车一起摔沟里了,那个黄包车夫看见闯祸了,把淑娴从沟里拉上来,扔在路边就弃车逃跑了,幸亏有个亲戚一路送她,出事后,就叫了辆救护车,送到这儿来了。昨天已经做过手术了,医生说,有可能会患有间歇性失忆症。”

    昱霖把事情经过跟朱弘达讲述了一遍。

    朱弘达望着还处于昏睡之中的淑娴,叹了口气:“怎么摔成这样了?”

    这时,马克大夫走了进来。朱弘达连忙上前询问。

    “大夫,这位女病人的情况怎么样?还能恢复吗?”

    “我们昨天给她做了手术,手术还是很成功的,她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她的颞叶部分有些受损,所以可能会有间歇性失忆,影响一部分的记忆,不过,如果恢复得好的话,应该没有问题。”马克把病人的情况向朱弘达汇报了一下。

    “那要过多久才能恢复呢?”朱弘达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人的个体是有差异的,有的人过一两个月就能恢复,而有的人要过三五年。”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朱弘达心情忐忑不安。

    “欧阳,欧阳。”

    朱弘达听见淑娴在昏睡中叫着欧阳的名字,连忙把脸凑过去:“淑娴,你还认识我吗?”

    “你不是朱弘达吗?”淑妍睁开眼睛,望了一眼朱弘达,嘴里喃喃地说着他的名字。

    朱弘达喜出望外:“脑子没坏,医生,你看,她还记得我。”

    “先生,你别高兴得太早,间歇性的失忆就是时好时坏。也许她现在记得你,过一会儿又会忘了你,你要有耐心。”

    马克说完,用手电检查了一下淑妍的瞳孔,然后再举了举淑妍的双手,动了动淑妍的双腿。

    “嗯,她的其他部分都正常,欧阳先生,如果五天里面没有发烧或是惊厥的情况发生,你太太可以出院了。”

    “好的,谢谢你,大夫。”昱霖起身向马克躬身致谢。

    朱弘达向昱霖告别。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淑娴并不是昨天他在泰州遇到的那个女子,而且淑娴的伤势正在好转,过几天就又能在办公室里见到他的梦中情人了。

    自从一品斋的陈老板跟几个军统特务同归于尽之后,一品斋也就被查封了,虎仔和毛豆子以及其他一些员工也就作鸟兽散了。

    虎仔在跟毛豆子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两人已经成为密不可分的好哥们了,虎仔常常在休息时候教毛豆子弹弹弓,毛豆子学得很快,进步很大,打个麻雀,射个果子什么的都不在话下;而毛豆子教虎仔说上海话,现在虎仔的上海话不仅能听懂,而且还能洋泾浜地说上几句。

    虎仔原本想要把毛豆子带来照相馆,让他也学学拍照,但觉得这样不妥,毕竟这里是一个秘密的据点,少爷,少奶奶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所以,就跟毛豆子分手了,独自一人回到了光影照相馆。

    毛豆子回到了棚户区的家,这些天他一直沉默寡言,连原先的那帮小兄弟也懒得理会,他的眼前一直出现一品斋爆炸的情景,一直浮现陈老板的尸体被军统特务抬走的血腥场面。

    陈老板的死给他触动很大,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待人和蔼,平易近人的陈老板会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面对那些特务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死亡。尽管毛豆子不知道其中缘由,但在他心目中,陈老板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毛豆子发现虎仔跟陈老板走得很近,陈老板总是跟虎仔说些悄悄话,所以,他觉得虎仔也一定是跟陈老板一样,是个英雄人物,而且,虎仔的弹弓弹得这么好,他就像是一位身怀绝技侠士,毛豆子很希望能跟虎仔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

    可惜,虎仔现在不知去向,毛豆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他的这位好兄弟。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代桃僵

    谭敬廷因为阿强绕开他而直接把手下兄弟召集起来去抓捕共党而心生怨恨。他明白他的到来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尤其是阿强,他肯定对他从重庆空降到上海,当上了这个情报处长而耿耿于怀。这个位置,对谭敬廷来说是降职,但对阿强来说就是升职。虽然来上海已经有十个多月了,但情报处的工作没什么大的进展,阿强经常挖他的墙角,把他所掌握的情报偷偷地告诉朱弘达,因此朱弘达的行动队常常能够拔得头筹。俞佩良对他也从当初的期待变成了现在的失望,有很多案子,他都交给朱弘达去办,而他,更像是个打杂的,给朱弘达做一些铺垫或是收尾的工作。

    谭敬廷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海格路,桂花马上出来相迎,接过谭敬廷手中的公文包。

    “你饿了吧。我今天包了云吞,待会儿晚上吃海鲜云吞面。”

    “桂花,你别天天为弄这些吃的而费脑子,我这人随便的很,不讲究,你有空了,也像别的小姐太太一样,逛逛大街,买买衣服,看看电影,别一天到晚窝在家里,不是整理这个,就是收拾那个,要不就是天天鼓弄些吃的。”

    “敬廷,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土了?”桂花低着头,搓着衣角。

    “不不不,桂花,你别误会,我是觉得你太委屈自己了。”

    谭敬廷连忙否认,或许当初对桂花的土是有所排斥,但现在他很欣赏桂花的这种土,在谭敬廷眼里,桂花的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质朴。

    “我不感到委屈,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心甘情愿这么过日子。”桂花冲谭敬廷笑了笑,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了。

    “好好好,随你。”

    谭敬廷走进屋子,看见房间里的五斗橱上,摆放着一对白蜡烛,还有他亡妻梅永清的相片。

    “桂花,你这是……”谭敬廷有些惊讶。

    “敬廷,你忘了,今天是小梅的生日,你每年都会在她的生日和忌日祭奠她的。所以,我今天先帮你准备好。”

    “桂花,亏你还记得,你真有心。”谭敬廷感激地望着桂花。

    桂花把两支香点燃,一支交给谭敬廷。另一支握在自己手里,谭敬廷接过香,向梅永清的遗像鞠了个躬,然后把这支香插进香炉里。桂花也依次照做。

    “好了,洗手吃饭。我去下云吞面。”

    谭敬廷望着梅永清的照片,又望了望桂花的背影,略有所思,随后叹了口气。

    入夜了,谭敬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成家立业是男人成熟的两大标志,想想自己早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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