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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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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哥,马路对面就有一个公共浴池,你去那里洗个澡,再把这件衣服换上。”淑妍从服装间里拿出一件绸缎短褂塞进柱子的手里,然后塞给他一些钱:“柱子哥,你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千万别心疼钱。”

    柱子拿着衣服和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柱子哥,我带胜男回我家去洗澡,再带她去理个发。”

    “好好好。”

    三人走出了照相馆,淑妍把店门锁了,然后带着胜男回到了吉祥里18号。

    杜太太见欧阳太太带了一个半大小子回来了,有些奇怪:“欧阳太太,格是啥人啦?”

    “噢,杜太太,格是我外甥女。”淑妍向杜太太介绍道。

    “哦,是侬外甥女啊,我还以为是外甥呢?哪能剃了个男小囡呃头啦?”杜太太好奇地望着胜男。

    “哦,伊刚从乡下头来,怕伊生老白虱,所以把头发剃短了。”淑妍连忙掩饰了一下。

    “小姑娘长得蛮好看呃,等头发长长了,就更加好看了。”

    “是呃,是呃。”淑妍不想跟杜太太多嗦了,赶紧把胜男带回西厢房。

    刚进西厢房,就见胖婶好奇地望着她们。

    “淑妍,这不是毛豆子吗?”胖婶一见胜男,立马就认出了是在一品斋里帮她打下手的毛豆子。

    “胖婶,毛豆子就是我女儿,是我失散十多年的亲闺女胜男,徐胜男。”淑妍兴奋地拉着胖婶的手,喜不自禁。

    “是吗?这可真是太巧了,让我好好看看。”胖婶跑过来,仔细端详着胜男:“嗯,都说闺女长得像爸爸,果然跟明峰长得还真像。”

    “胖婶,胖婶。”胜男见是胖婶,高兴地一把搂住了胖婶。

    “嗯,乖,胖婶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甜的还是咸的?”胖婶从心底里为淑妍和胜男感到高兴,心疼地拉着胜男的手问。

    “都喜欢。只要是胖婶做的,我都爱吃。”胜男咧开了嘴笑。

    “好,我甜的咸的都给你做。”胖婶高兴坏了,忙不迭地忙碌起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舐犊情深

    淑妍带着胜男来到了浴室,放好洗澡水:“胜男,来,进去泡泡澡。”

    胜男不好意思地把身上衣服除去,然后爬进澡盆里,水汽氤氲,烟雾缭绕,把胜男的脸颊都熏红了,淑妍拿了块毛巾,给胜男搓澡。

    淑妍是第一次给女儿洗澡,她边洗,边流着眼泪,她这个做娘的真的是太亏欠孩子了。

    胜男坐在澡盆里,淑妍在一旁给她搓澡,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舒爽,更是从内心体验到了什么是母爱。

    胜男转过头,望着淑妍,见淑娴在流泪,便伸出手去,替母亲拭泪:“姆妈,侬勿要哭了。”

    淑妍一听见胜男叫自己“姆妈”。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胜男嚎啕大哭。胜男也被感染了,眼泪唰唰直流。

    洗完澡后,淑妍找了件学生装给胜男穿上,胜男穿上水蓝色的短褂,黑色的半身裙,站在镜子面前,简直不认得自己,多年以来,她都是穿长裤短褂,像个男孩一样,从没有穿过裙子,如今这么一打扮,还真有点女孩子的模样。

    “胜男,走,我带侬去买几件合身呃衣裳。”

    淑妍觉得自己亏欠女儿太多,一定要好好补偿女儿。

    淑妍带着胜男到南京路上的各大百货商店逛了一圈,胜男真的是大开眼界,琳琅满目的商品,流光溢彩的橱窗,五颜六色的广告,让胜男觉得眼睛不够用。

    淑妍给胜男买了七八套女孩衣服,然后带她去理发店里剪头发,经过理发师的修剪,原先像个男孩子的短发带了点女孩子的味道,再别上一只蝴蝶发卡,就更像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子了。

    淑妍带着焕然一新的胜男回到了吉祥里18号。

    杜太太正好在灶披间烧饭,看见淑妍回来了,旁边站着一个纤弱的女孩,不禁随口问道:“欧阳太太,侬屋里厢呃亲眷真多啊,刚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格是侬啥人呀?”

    “杜太太,侬再好好看看叫。”淑妍把胜男往杜太太面前一推。

    杜太太一听,连忙仔细打量,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噢哟,我一点也没认出来呀,原来是侬外甥女呀,嗯,格能一打扮么,才像小姑娘,欧阳太太,侬侄女老灵呃,长得眉清目秀,我要是有儿子呀,一定叫伊来追那外甥女。”

    “杜太太,侬真会讲笑,好了,侬忙伐,阿拉上去了。”

    淑妍拉着胜男再次回到了西厢房,胖婶一见毛豆子已经变成了一个俏皮可爱的女孩子了,眼睛都笑弯了。

    “还是这样好,这样才像姑娘家嘛。来,胜男,尝尝胖婶做的豆沙包和叉烧包。”

    昱霖回来了,一进门,看见有个女孩子坐在餐桌前品尝着点心,觉得有些奇怪,连忙走过去,对着胜男仔细看了看。

    胜男一见昱霖,连忙把豆沙包放下,站了起来。

    “你,你不就是阿荣的徒弟,毛豆子么?你怎么会是个女孩子?你怎么到我家里来了?”昱霖被眼前的一切弄懵了。

    “爷叔,侬勿要动手,我不是来骗吃骗喝呃。”胜男边说边往后退。

    那次在大街上被昱霖教训的情形深深烙在胜男的心里,她看见昱霖后,有些发怵。

    “昱霖,你回来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和明峰的女儿,胜男。”淑妍拉着胜男的手,给昱霖介绍。

    “她就是胜男?就是你和明峰失散十多年的女儿胜男?”昱霖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姆妈,伊,伊是啥人呀?”胜男忙躲到淑妍的身后。

    “伊是侬呃姨夫,侬小姨呃丈夫。侬做啥看见伊嘎吓牢牢呃啦?”淑妍不知道胜男为何看见昱霖这么害怕。

    “没,我没看到小姨父吓丝丝。“胜男强作镇静,从淑妍身后出来:”个么,姆妈,我小姨呢?”

    “侬小姨已经过世了。”淑妍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哦,个么姆妈,侬哪能跟我呃姨夫住了一道啦?侬不是应该跟我阿爸住了一道呃吗?”

    “格个嘛,不是一句闲话,两句闲话能讲得清爽呃。胜男,不过,有些事体,我要跟侬交代清爽,侬要是到此地块来呃闲话,侬要改口叫我阿姨,侬懂了伐?”

    胜男莫名其妙地望着淑妍:“为啥,我不好叫侬姆妈吗?”

    “在外人面前,侬不要叫我姆妈。”

    胜男还是一脸茫然。

    “这样吧,淑妍,今晚你跟毛豆子,不,是胜男睡一块儿,你们母女俩终于能同床而卧了。胖婶睡客厅的沙发床上,我去明峰那里挤一挤。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好捋一捋,给胜男交代清楚,否则她脑子会混乱的。”

    “昱霖,你还真是善解人意。”

    “你才知道啊?”昱霖笑了笑:“淑妍,那你今天没去上海站上班吗?”

    “我今天没去,我明天跟站里补个假,就说不舒服,请假一天。”

    淑妍好不容易找到了胜男,分离十多年的骨肉终于团圆了,这难得的欢聚时光,让淑妍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上海站那个令人窒息的紧张环境。

    “嗯,别忘了,我怕朱弘达会追问,得想好了对策才行。”昱霖提醒淑妍。

    “嗯,我知道了。”

    “胖婶,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待会儿给明峰他们带点去。”昱霖迫不及待地翻找。

    “我早就准备好了,我给你们准备了下酒菜,白切肚子,海苔花生米,糖醋小排,香煎小黄鱼。蒜泥黄瓜,香菇菜心,我都给你打包好了,待会儿啊,你带走。”胖婶把准备好的食盒放到了餐桌上。

    “胖婶,你真的是太贴心了。”昱霖一把抱住胖婶,在胖婶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少爷,你还这么调皮,你看,胜男都在笑话你呢。”胖婶用手指了指胜男,又点了点昱霖:“你都做长辈了,该稳重些,尤其是在小辈面前。“

    昱霖朝胜男眨了眨眼睛,伸了伸舌头,胜男没想到功夫了得的小姨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昱霖拿着胖婶准备的下酒菜和两瓶白酒来到了光影照相馆,一进店,就看见明峰正跟一位中年男子在聊天。

    “昱霖,你来啦,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明峰见昱霖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这个重大新闻。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找到胜男了。”昱霖把食盒放下:“祝贺你,明峰,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找到女儿了。”

    昱霖跟明峰紧紧相拥。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胜男的养父柱子哥。”

    柱子连忙站起身来,昱霖连忙伸出手去跟柱子哥紧紧握手:“柱子哥,谢谢你,这些年不容易,谢谢你给明峰大哥保住了这颗独苗。”

    柱子回过头来望了望明峰:“明峰,你和淑妍后来就没有再生过孩子?”

    “淑妍怀过两次,但都掉了,后来淑妍受了重伤,再也不能怀孩子了。”明峰叹了口气。

    “唉,你们也真的是不容易啊。”柱子握住明峰的手很是感叹。

    “来来来,我刚从家里来,这是胖婶给我们准备的下酒菜,我们边吃边聊。”

    昱霖把食盒拿出来,虎仔连忙上前帮忙,拿来碗筷和酒杯。

    “你已经见过胜男了?”徐明峰抬头问昱霖。

    “我刚见过她,她现在已经变得我都不认得了。”昱霖摇了摇头,感叹胜男的变化之大令他始料未及。

    昱霖给大家都斟满了酒:“来,为明峰和淑妍骨肉团圆干一杯。”

    大家举杯共饮。

    “昱霖,你是说,你以前见过胜男?“明峰好奇地问道。

    “我跟胜男啊,渊源比较长,早在你们来上海之前我们就见过了,而且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昱霖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嘴里,故意卖关子。

    “是吗?”明峰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昱霖。

    “说来话长,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所认识的毛豆子就是你的亲闺女徐胜男。”

    “那你是怎么认识毛豆子的?“

    “当时啊,我以为毛豆子就是一个男孩子,在老陈的一品斋里,带着几个小毛孩跟客人吵架,那张嘴啊,还真是厉害。后来我走出一品斋后,毛豆子就一直跟着我,当时我还以为被敌人跟踪了呢,谁知是毛豆子跟她的一帮小兄弟来偷我钱包,钱包里面正好是老陈给我的活动经费,所以我就把毛豆子给教训了一番,她今天看见我,还索索发抖呢,没想到,我那天给她留下了这么巨大的心理阴影。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弥补弥补她,否则她会把我这个小姨父当作凶神恶煞一样避而远之。“昱霖回忆起跟毛豆子初次相见时的情形,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甚是好笑。

    “唉,是我没管好胜男,我老婆死了之后,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带孩子,所以就把她当男孩子养,没想到,她跟几个街头的小混混在一起混日子,我也想把她管好,可是我实在是没这个能力。“柱子很是自责,把酒中酒干了。

    “柱子哥,你不必自责,你能养活胜男已经是不易了,现在这个社会这么乱,小孩子稍有不慎就会学坏,不过还好,后来毛豆子去老陈的一品斋帮工,再也没有发现小偷小摸这样的恶习,老陈高兴地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毛豆子是个好孩子。“昱霖把毛豆子的进步告诉了大家。

    “是啊,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希望我们能对她言传身教,让我们的理想,信念,良知,言行去感召她,教化她,让胜男从此之后变成对社稷,对百姓有用的人。“徐明峰知道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缺位,所以才造成胜男变成街头混混的结果,他希望今后胜男能够痛改前非,成为一个品行端正的人。

    胜男躺在母亲的怀里,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母爱,淑妍跟胜男讲过去,讲为什么会把她留在了柱子家,讲这些年她的父母,小姨和小姨父都在干什么,他们的身世,他们的家事,讲这些年国家都发生了什么事,都经历了哪些事件,他们为什么要闹革命,为什么要抗击日寇,为什么要舍家卫国,为什么敢于牺牲,为什么无怨无悔……

    胜男睁大眼睛,细细聆听着母亲的讲述与教诲,她渐渐重新认识自己,并且为自己是英雄的女儿而感到自豪。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重回故居

    没过多久,昱霖在法华民国路那儿找到了一家店铺,这儿位于老城厢,离城隍庙很近,离玉蓉的八里桥也不远,附近沿街商铺也不少,前店后屋,很是隐蔽。为了方便起见,昱霖把楼上的两间屋子也一起租了下来,这样,就更安全了一些。

    余香茶行开张那天,昱霖,淑妍,玉蓉,阿成,虎仔,胜男,柱子哥等都前来道贺,明峰把彼此的关系介绍了一下,把今后的任务又传达了一遍。大家都踌躇满志,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朱弘达接到保密局重庆站站长苏德昌的电话,询问他那件文物案有没有突破。

    “朱站长,我不是让你们上海站跟变色龙联系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个眉目啊?”苏德昌电话里的语气很是不耐烦,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不好意思,苏站长,这件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朱弘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确实,他根本就不清楚上海站还有一个卧底潜伏在共军的根据地里。

    “当初你们的俞站长好说歹说从我手里把变色龙挖走了,我是忍痛割爱,谁知道你们却把这么一个宝贝当作稻草,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无所获。”苏德昌有些愠怒,他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在共军那里埋的一枚妙子,却被当作弃子,上海站根本就没重视变色龙。

    “苏站长,不好意思,你对我们上海站的厚爱,我朱某人一定铭感五内,请苏兄稍安勿躁,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争取早日破案。”朱弘达低声下气向苏德昌赔不是。

    挂了电话之后,朱弘达把谭敬廷叫来。

    “谭处长,你上次跟我信誓旦旦,说是所有情报都会跟我共享,可你为什么把变色龙这么重要的情况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站长?”朱弘达怒气冲冲地兴师问罪。

    朱弘达心里明白当初他刚当上军统上海站的副站长时,俞佩良就提醒过他,其实站里有不少人资历和能力都比他强,但是却是他坐上了副站长的宝座,朱弘达知道,俞佩良指的就是谭敬廷。依照谭敬廷的资历和战功,在军队里当个师长是绰绰有余的,但谭敬廷官运不佳,好不容易混了个禁烟赌场委员会的特别专员,却因为下属的贪赃枉法而受牵连,所以被贬到上海站当个情报处长,这真是大材小用。他也清楚,谭敬廷一直看不上他这个站长,只是碍于面子,不跟他起正面冲突,但是却常常阳奉阴违,朱弘达有时也挺怵谭敬廷的,谭敬廷虽然话不多,但气场很大,有的时候,他的一个眼神就让朱弘达觉得浑身不自在。

    但话又说回来了,现在保密局上海站是他朱弘达当家,既然是当家人,就应该有当家人的威势,所以,今天苏德昌的质询电话正好是个由头,可以好好敲打敲打这个目无领导的谭敬廷。

    “卑职不敢,只是这个变色龙是我方潜伏在共党内部的卧底,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所以,我没敢跟你提起。”谭敬廷根本就没把朱弘达放在眼里,不仅没把这么重要的情报跟朱弘达分享,而且还振振有词。

    “那你是在防我喽?”朱弘达的脸都气成猪肝色了。

    “卑职不敢,只是我最近一直在怀疑,我们内部是不是也有共党的卧底?”谭敬廷不露声色地说。

    朱弘达一听这话,警觉了起来:“此话怎讲?”

    谭敬廷见朱弘达听了他的话之后,神色严峻,一脸狐疑,慢悠悠地给朱弘达分析起来。

    “朱站长,你想,从共党的活动中可以得知,一品斋是他们的联络处,一品斋被端掉了之后,去往苏北的电报就基本没有了,但一品斋以往的消息来源是哪儿呢?以文物案为例,我们是在共党把文物运到苏北之后,重庆站来电,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那份电报,方才醒悟亨利路的仓库里藏有这些稀世真品,共党怎么会提前知道的?又比如说,前些日子,共党在军事部署上,总是能跳出我们的包围圈,在谈判桌前,他们似乎也早就知道我们的底牌,所以我们很是被动。前一阵子上海的学生运动,也是我们刚收到上面的指示,下面的学生就开始闹腾起来,学生们的信息怎么会这么灵通呢?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怀疑,我们上海站有卧底存在。”

    谭敬廷有理有据的分析,让朱弘达恍然大悟。

    “谭处长,听你这么一分析,确实有点道理,那你说,我们该如何挖出这个卧底?”

    “依我看,撒点诱饵,静观其变,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谭敬廷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观点亮了出来。

    这时,姜处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电报。

    “谭处长,找了你一圈了,原来你在这儿呢。变色龙的来电。”

    其实谭敬廷和变色龙之间的联系还是很频繁的,只是谭敬廷在没有突破之前,不想太张扬而已。

    谭敬廷接过电报,转手递给朱弘达,朱弘达见谭敬廷还是蛮尊重自己的,便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电报,看了看,然后交给谭敬廷。

    谭敬廷见电文上写了几个字:共党上海站负责人徐明峰已达上海。

    “果然不出所料,共党开始活动了,可以肯定,那个海星就是徐明峰。”谭敬廷斩钉截铁地作出判断。

    朱弘达把妻儿安排停当之后,决定入住吉祥里。

    那天,朱弘达来到吉祥里18号,杜太太正在天井里洗菜,看见他来了,犹如见到瘟神一般,吓得连水龙头都忘了关,连忙躲进客堂间。

    朱弘达冷笑了一声,径直穿过客堂间,直接上楼,朝东厢房走去。但是,房门打不开,仔细一看,锁换了,他连忙下楼找杜太太。

    杜太太被朱弘达的敲门声吓得躲到床边,朱弘达一脚把门踹开。

    “沈先生,侬想做啥?”杜太太吓得魂不附体。

    “杜太太,你要是不做亏心事,何必吓成这样?”朱弘达步步紧逼过来。

    “我,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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